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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歌而言，他一念之间，就可以恢复。
将不可理解的选项，重新改为可理解。
可惜，夺理之手在进入脑洞时，就记录过了，它不会再记录第二次。
白歌想了想说道：“我也是可以在脑洞里设定次元的吧？”
铃铛道：“可以，但您设定一万个次元，也在脑洞界限之中，对于现实而言，脑洞只是一个低次元，无论里面分了多少级。”
“那你提议的去其他低次元……难道是，利用特性寻找低次元？既如此，我不如直接去高次元。”白歌说道。
白歌的意思很简单，如果有次元之说，那肯定还有和现实平等的次元，以及低于现实或高于现实的次元。
铃铛道：“正如同当初您的‘三步撞上微型虫洞’，您赌得不就是宇宙自然规律中，真的允许有虫洞自然出现又消失吗？假设真的有其他次元的存在，您也可以用脑洞特性的方法进入其中。”
“但是，这所需要的能量必然是极高，如果您为每一次跨越次元都单独设定一回，衍生收容物的代价也不是您想承担的。”
白歌说道：“不一定极高吧？或许正好有某种方法能跨越次元，我让这种方法出现在我身上不就好了？”
“很遗憾，我从夺理之手的设定中看到，没有这种方法，一个次元只管自己次元的规则，绝不可能出现跨越到其他次元的‘自然规律’，如果有，那也是更高层面所设定的。当然，或许您也可以设定，但其代价可能需要全宇宙的能量……”铃铛道。
白歌一听就明白，那如同两款互不相干的游戏，怎么也不能联机的。
如果能联机，那也是开发商专门制作的程序，绝不可能是一款游戏自己开发出连通到另一款游戏的方法。
“夺理之手的设定极其复杂，它的信息深度比我们以往遇到的收容物都要高得多，我从中了解了大量的规则。这么说吧，主宰，我们只能选择低次元。”
铃铛解释了一番后，白歌立刻懂了。
现实宇宙次元，有没有高次元，不知道。
但低于现实宇宙的次元，是有的，它包含在现实宇宙次元中。一部作品，一部视频，乃至一幅画都可能存在一个低次元。
也就是说，现实宇宙，有着天然进入低次元的权力，因为它是现实宇宙的组成部分之一，它们都被包括了。
当然，因为次元的隔阂，进入低次元的方法也是不存在的。
可对于白歌来说，只要有这种天然的‘高入低’优势，哪怕次元本身没有设定进入低次元的方法，白歌也可以设定一个。
在这种优势下，能量消耗应该不会太离谱。
“你能评估出大约需要多少能量吗？”白歌问道。
铃铛道：“根据我们这么多次强加现实的经验，弄个降临低次元的特性，起码也需要五十亿度电。”
白歌笑道：“挺少嘛。”
他每天都有两亿五千万度电进账，二十天就够了。
相比起来，这个特性给他的利益是极大的，首先能弥补现实宇宙失去的理解性，毕竟他终究要在现实发展的。
其次，随着日后夺取的低次元之理越多，他还会有盈余，从而未来能安全使用夺理之手。
铃铛又道：“主宰，因为夺理之手在低次元，只会记录真正未知的真理，所有被人理解的都不算。”
“因此，我们还需要先清理掉低次元的所有高等生命，使得绝大多数真理变得‘未知’，然后再把夺理之手带进去。”
白歌沉思道：“这样啊，也就是说，我还得给低次元来个大灭绝？进行降格作战？会不会很麻烦。”
铃铛说道：“不知道，低次元和现实宇宙到底是多大的差异，我完全不清楚。可能是想脑洞和地球的差异一样，也可能不是。不过有一点我能确定……你作为高次元生物，绝不可能死在里面。就算低次元和现实宇宙差异并不大，您也能掌控低次元一切生灭……”
白歌说道：“哦？在那里我也是绝对主宰？”
铃铛否定道：“不，我指的是，您可以删书，从高次元直接抹掉里面的任何‘所谓强者’……”
“什么？删书？那不是整个次元都没了？”白歌道。
铃铛说道：“我只是比喻，是在考虑低次元最坏的情况。如果您在里面不能手动进行‘知理者清理’，可以通过利诱或者抓捕作者来管控低次元本源，让他们篡改内容。您不是与和谐部合作吗？通过和谐部，没有几个作者能超出我们的控制……”
白歌笑道：“没必要，我们本就是需要低次元丰富的‘次元之理’，通过和谐作者，来和谐里面的强者，会导致世界观萎缩，设定单薄，次元之理整体下降。我知道你说的是最坏情况，总之到时候先下去看看吧。尽量手动清理，把‘人’灭了，‘理’留下，这才是最完美的。”
铃铛道：“我必须保障你的安全，毕竟那里既不是脑洞，也不是现实……”
白歌笑道：“知道了，那就等二十天吧，破理之水只少了五十六滴，应该还影响不到地球。”
已知现实宇宙次元之理为300，用掉了56，还剩244。地球已知的自然规律，应该还包含在这244之中，有不少的发展余地。
“对了，那个bgm什么情况？”白歌问道。
铃铛说道：“它是一种游离概念体，可以叫它生命之音。别看它本身的效果不逆天，只是加持全体机能而已，可实际上它绝大多数的设定都着重放到了影响全次元上。”
“影响全次元？”白歌问道。
“是的，它的出现，相当于设定了一个通用特性，即全次元所有智慧生物，都有自己的专属bgm。宿主通过触碰，可以读取记录他人的专属bgm。”铃铛道。
白歌了然，这个收容物的主要特性，是让所有人冥冥中都有专属bgm，至于哼旋律有增幅，都不过是附带的小功能而已。
“原来如此，这个收容物就温和多了，它有副作用吗？”白歌问道。
铃铛道：“有个不算副作用的条件，就是绝大多数旋律必须自己哼唱旋律伴奏。而有一种特殊的天道伴奏，是不需要哼唱的，因为那不是任何声波可以模拟出来的旋律。但天道伴奏的持续时间，是随着意志的高亢而成正比，如果您意志消沉，它就会逐渐停止伴奏。如果您失去意识，比如被人打晕，伴奏也一样会消失。”
“您的意志越坚定，越强大，天道伴奏的范围也越大，同时旋律的品质也会影响范围，而范围越大则增幅效果越好，九十倍并不是您专属bgm的上限。”
白歌明白，也就是说专属bgm也是可以随着他的意志成长的。
“每个人专属bgm的品质都不同，这是取决于什么而决定的？”白歌问道。
然而，铃铛却说：“不知道，生命之音将这个决定权，交给了现实宇宙，和我们设定魔力体系时的‘宇宙自己看着办’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我们并不知道专属bgm到底根据什么来决定的。”
“好吧……”白歌不禁苦笑。
他不得不苦笑，因为这个收容物对他而言，有点不友好。
必须自己哼唱？白歌知道自己五音不全，而且乐感差到都不好意思说了。
连国歌和小星星之类的歌都会跑调，想用哼歌对自己加持，根本不现实。
好在，他有一个不需要哼唱，由上天为他伴奏的专属bgm。
“我的专属还真是体贴啊……我甚至都怀疑乐感差的人，专属品质就高了……”
白歌笑笑，因为他音乐方面的天然劣势，导致这个收容物对他的用处小了一些。至少，一般情况下，是不能开专属bgm了，因为太吵了！
自带bgm，等于是无限暴露，除非是正大光明的行动，否则所有隐蔽行动，他都不可以用这个能力。
根据铃铛测算，他的bgm范围大约是方圆五十公里起步，随着意志坚定，斗志昂扬，范围还会扩大！
这简直是史上最大公放，动不动就会响彻全场……
“您可以专门设定一个特性弥补乐感的短板。”铃铛道。
白歌摇摇头道：“这不有病吗？我有个专属够用了，为了乐感弄出个收容物，岂不是自找麻烦？”
暂时为止，所记录的最强之音就是他自己的专属，九十倍增幅是身体全机能放大，包括听觉，记忆力，思维处理，反应力，抗性，肌肉力量等等。
其正合适他的神之锻炼，基本都是将他训练的地方加持。
可以说是相当契合，如同白捡。
白歌本就有两千公斤的力量，如果加持九十倍，可以将卡车当玩具捏。
……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两仪式与小美
确定了杀死李哲，不会导致强行继承后，白歌直接剁掉了李哲的右前臂。
那条手臂在脱离人体后，可以很明显地看到里面的水晶手骨。
这根水晶手骨，便是收容物：夺理之手。
“啊啊啊！”李哲凄惨地嚎叫，大呼救命。
“别杀我，我没惹过事啊！我们什么仇什么怨？”李哲哭号。
白歌怨念道：“你知道滥用收容物所导致的后果吗？还得我来收拾……”
李哲无奈道：“我不知道啊！”
“是吗，那你会养青蛙吗？”白歌笑道。
“啊？”李哲一愣。
白歌提着他，一个闪烁就来到至高神界的现实岛。
现实岛被铁壁包围，外面是强迫症按钮不断诱惑虚空大蛇碰撞，激发电流攻击岛上居住的反伤者。
如今反伤者数目高达四十二，新拉入的十八个反伤者全都认识杰瑞。
显然杰瑞在反伤者中的威望甚高，大家在被俘虏，接不到基金会上级命令的时候，都会听杰瑞的。
而杰瑞毕竟有十六岁，虽然也被洗脑，但有一定的辨识力，此刻没了命令的约束，带着大家在现实岛倒是活得怡然自得。
白歌来到这里，简直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连绵的高山在岛上半包围结构，另外半边则靠着海，有着天然海湾和沙滩。
所有的青蛙和老鼠都生活在环形山中间的平原中，这里有茂盛的植物，由人造太阳提供光源，富含微量元素的优质土壤，以及全天候的气温调控，让这里极度宜居。
包裹现实岛的巨大铁壁，底层是六万个陀螺仪，超高速运转着为这里提供重力。
铁壁内的规则是仿照现实的，再加上这里面全是现实物质和能量，所以人生活在这里和现实区别不大。
如果不是螺旋重力仪的耗电不低，白歌都想为自己弄个带重力的训练场了。
可随后一想他训练时的破坏力，还是去生存空间训练更为划算。
“卧槽……”李哲来到这里，掐着断臂，脸色惨白，却一脸震惊。
他不知道白歌什么能力，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属于白歌一般，带他肆意穿梭时空。
一路过来，看到一个个广袤宇宙，看到许多貌似强者的人盘坐在蓝白结界外参悟，看到无数的狰狞大蛇舍生忘死地撞向红色按钮，看到之前令他无可奈何的反伤者，全都被留在岛上，极为乖巧地跟随一名十六岁的少年。
杰瑞的领导力还是相当不错的，带着一票反伤者，在这里伐木建屋，圈养各种大鱼，牲畜。
平时被野兽、恐龙咬了，死的也是野兽自己，他们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天敌。
但是这样很容易破坏生态平衡，而且反伤者若是摔倒，跳崖，溺水之类的，都会反馈给白歌。
这导致白歌有的时候在现实，莫名其妙地就会有巨大的溺水窒息感。
有的时候还突然一下浑身剧痛，仿佛从七十层楼的地方摔下去一般……
虽然这种小事，对白歌没危险，可很烦啊。
杰瑞砍个树，白歌就会手痛。杰瑞喝水呛到了，白歌七倍被呛！某反伤者小屁孩换牙了，白歌七倍牙痛！某反伤者小屁孩乱吃东西，白歌七倍肚子痛……
若不是白歌近乎不死，肯定是不敢把这些人养在现实岛的。
“李哲，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能活几天……就看你对他们的照看有多认真了……”白歌笑道。
李哲脸色一窘，他已经听白歌说了反伤者的详细判定方式，立刻知道现实岛看起来是世外桃源，实际上是普通人的炼狱！
生活在这里，必须时刻关心反伤者，什么危险的事都要抢着干！
万一他看顾不周，反伤者伤到自己了，惨得就是他李哲了！
“这……这……我只有一只手了……这有四十二个反伤者！而且我不会带孩子啊！”李哲哭丧着脸，心说你还不如给我来个痛快的！
白歌心说我给你留条命就不错了。
但转念一想，还是抛出了几个急救包，里面各种应急药物，止血绷带都很丰富。
“好好照顾反伤者，好好照顾青蛙，如果青蛙和老鼠增产，我会不时给你投放一些工具和药物的。”白歌笑道。
李哲绝望道：“我还要照顾青蛙？”
白歌不再听他废话，说道：“我仁至义尽了，祝你长命百岁。”
说完丢下李哲，瞬间离开。
……
白歌刚准备离开脑洞，突然铃铛叫住了他。
“等一下主宰，两仪式并没有死。”
白歌一愣，惊道：“什么？她还没死？”
铃铛说道：“其实被狙击枪洞穿胸口，还伤到了心脏，是肯定会死的。不过您去的太及时，在她死掉之前，收入了脑洞。”
白歌说道：“对啊，我心想她尸体有点研究价值，就顺手收入脑洞了。”
“尸体并没有研究价值，她只有活着，才有价值。不过也正是你的这一举动，吊住了她的性命。”铃铛道：“在脑洞里现实生物很不容易死，生理需求会被减到最低。比如呼吸，比如进食，因为环境规则比现实差了太多，导致人在这里是很难窒息死亡的，除非溺水，这个水还得是现实的水。”
白歌了然，最初的恶犬，就没有在这里窒息，脑洞的太空里没有现实级空气，但不代表气压低，更不代表气压高，乃是压根‘不考虑外界环境’。
这导致李哲哪怕手被砍掉，也没有大出血。两仪式也是如此，她的伤势在恶化，但短时间内还不会死。
活着的两仪式，对白歌有用。
“有没有治愈类法术？”白歌问道。
铃铛摇头道：“没有，但我可以做手术，将你的心脏和血液拿来弥补她。”
白歌一愣，心想也是。铃铛的知识量和技巧已经是地球之巅的程度，而脑洞里又是天然的手术台、工程室、加工地、制造厂……
在这里狙击枪的伤势是可以通过外科手术治愈的，尤其是有白歌的超活性细胞。
“那就治好她吧！”白歌首肯后，铃铛开始了手术。
两仪式的身体，看起来像是复合材料，再加上衣服涂色未完成，跟手办似得，但实际上其各项‘参数’，都和人类一样。
铃铛无视了这种视觉上的诡异感，麻利地为两仪式进行了换心手术。
血液的排异性可以不在意，因为白歌的血液早就没有血型可言了，可以适用于任何人。
不一会儿，两仪式就醒了过来。
她漠然的看着白歌，又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白歌问道：“她会说话吗？”
铃铛道：“会说话，包括大天使号里的人也会，之前之所以什么情报都不告诉李哲，是因为他们并不想告诉李哲。”
白歌笑道：“原来是李哲没搞好关系啊……”
“你能看到我的死线吗？两仪式？”
“可以看到。”两仪式回答道。
此刻白歌手握着夺理之手，相当于成为了手办生物新的主人。
不过鉴于李哲的‘失败’，白歌不打算闲得没事就用强行的命令。
只见白歌感慨道：“还真是直面万物之死啊……不愧是要花费二十滴破理之水。”
两仪式看着白歌并不说话。
白歌沉思，他并不能体会二次元人物被创造出来的感觉，仔细想想，如果自己带着现在的记忆，突然出现在一个画风诡异的地方，要听从一个人的命令，恐怕也是很不爽的吧。
对于两仪式而言，三次元的画风是诡异的，而他对世界而言，画风也是诡异的。
尽管李哲塑造时，尽可能地现实化，但两仪式的外表依旧精致地跟娃娃似得。
如果带出去走在街上，在别人眼里，还以为是个会走路的硅胶娃娃呢。
突然，两仪式主动地伸出手，抚摸着脚下的土。
这个星球是脑洞级的，被两仪式这么一划，整个破碎消失了。
铃铛立刻说道：“主宰，它关闭了刚才那颗星球的存在。最好不要让她留在脑洞里，她的存在，让我被迫适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