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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年青人约好了在一家中西餐厅,见了面,小军说,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跟我爸说那么多我的坏话,气得他都把我赶出来了。很显然,他是想来发泄的,你文仔简直就是小人,不仅弄得我爸骂我,现在,还对美玉大姐有看法了,要找她的麻烦了。
他说,你还有没良心吗?你跟美玉的侄女谈恋爱,却还刁难她。你不知道,你女朋友的父亲大哥是靠美玉大姐才有今天的吗?如果,大姐不帮助他们一家,还不知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他说,难道当初大姐不让她侄女跟你在一起,原来,大姐早就看出你是卑鄙的小人,但你这家伙也不知给她侄女灌了什么**药,她就是不听大姐的,死要跟你在一起,现在,搞得大姐那么麻烦,搞得大哥也跟着倒霉,看他会怎么治你?别以为,你是政府的人,别以为,你跟他女儿谈恋爱,他就不敢动你。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把他惹急了,他要你的命都敢!
他说,你还有脸约我吃饭?你约我吃饭是什么意思?是要看我的笑话吗?以为,我爸骂了我,我就垂头丧气吗?我告诉你,你别想能看到我垂头丧气,如果,不是我爸要对付大姐,我绝对不会回家。我回家,不是想要向我爸妥协,是回来劝他不要对付大姐。
文仔只是坐着任他骂,一句也不还口,等他把心里的憋屈发泄得差不多了,就说:“你有没想过,为什么你身边的人都反对你跟美玉老板在一起?李书记反对,表妹老师反对。如果,杨书记知道的话,我相信,她也会反对。”
小军说:“你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文仔说:“如果,更多的人知道你的事,亲你爸的人都会反对,痛你爸的人都会高兴。”
小军说:“那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人虚伪!因为,我爸是市委书记,那些人亲他的人都向着他。”
文仔说:“你些事你还不知道。我也是刚才听你爸说的。”
他说,你以为,你和美玉老板之间有爱情吗?你以为,你们之间存在着跨越年龄的爱情吗?根本没有,她对你只是一种戏耍,开始,他对你好,也包括对我好,只是一个目的,就是想通过我们靠近你爸。
他说,她的目的被你爸戳穿了,把我调离他身边,美玉老板就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让侄女再跟我谈恋爱。但是,她失算了,她侄女并不听她的,还跟我交往,甚至死心塌地地跟我在一起。
他说,对你也一样,开始,她的目标并不是你的,他的目标是你爸,她更想勾引的是你爸,只有牵制你爸,她才能得到更大的利益。要你帮她打理房地产生意,只是借口,只是借个见你爸,能与你爸更多接触的借口。她找过你爸,并想方设法勾引你爸。
小军笑了起来,问:“这是你编的吧?大姐会去勾引我爸?你想想,大姐早就跟我有那种关系了,还会勾引我爸?你编假话也编得太没水平了。”
文仔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爸的话也是假的吗?我只是在转告你爸的话。”
小军愣了好一会,连连摇头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文仔说:“美玉老板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她靠男人才有今天,她跟男人上床才有今天。到了她现在这种地步,她再不用靠有钱的男人了,她还想发展,更应该依靠有权的男人,所以,她接近我们,接近你爸,甚至勾引你爸。有你爸的支持和帮助,她的生意就会突飞猛进。”
小军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看来自己还错怪文仔了,他只是枪手,只是老爸要他来劝自己的枪手,其实,那些荒谬的假话是老爸编出来的。为了文仔能说服自己,为了要他小军离开美玉大姐,老爸竟编出这么荒谬的假话。
他说:“太受教育了。你们让我看到了中国官场的丑陋,一个比一个虚伪,一个比一个更能说假话。不说假话,你们就爬不上去,假话越说越高明,越得有根有据,你们的官才当得越大。”
文仔说:“你让我太失望了,让你爸太失望了。”
他说,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执迷不悟,当初真应该叫你去看看美玉老板的丑态,为了证明自己与你什么关系也没有,编了那么一大堆假话,现在,你倒说我,说你爸在编假话。
他说,她为什么隐瞒和你有那层关系?还不是希望给自己留一条路,企图还要勾引你爸?今天,她说要见你爸,你爸把我叫去他办公室,不仅是要证明她与你有那些关系,更重要的是,不想与她单独在一起。你想想,你爸为什么不敢跟她单独在一起?如果,她冤枉你爸,说你爸对她动手动脚,你们父子俩跟同一个女人扯上关系,那还不成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他说,你知道,当时你爸有多气愤?她不仅污辱你,更污辱你爸。污辱你们父子。你爸当时下令今晚就查封她的娱乐城。我敢保证,以后,你爸还会实施一系列方式打击美玉老板的生意。
小军问:“是今晚吗?是娱乐城吗?”
他知道老爸要为难美玉,却还不能证实是今晚,还不能证实从娱乐城下手。如今,在文仔嘴里得知实情,便站起来往外走。
文仔问:“你要去哪?”
小军说:“去娱乐城。”
文仔又问:“去娱乐城干什么?”
小军说:“去阻止他干傻事!”
文仔说:“我说谁干傻事?你说,你爸查封娱乐城是干傻事?”
小军说:“他凭什么查封娱乐城?因为要报复美玉大姐就可以随便查封人家的生意,就可以不让人家做生意?”
文仔拉住他说:“你坐下。没有你的事。像美玉老板这样的人,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小军甩掉文仔的手,说:“你滚开。”
他说,你真是一条狗,一条跟着我爸的走狗!
他说,我越来越看不起你,我爸都对你那样了,你竟然还维护他。他对美玉大姐打击报复,你竟然还站在他那一边。你别忘了,你正在跟她侄女谈恋爱,在跟大哥的女儿谈恋爱。为了讨好他,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他说,你真不配有爱情,真辜负了大姐侄女对你的一片痴情。
文仔见拉不住小军,性情一急,忙拦腰抱着小军,说:“你不能去通风报信。你知道你这么干是什么性质?你泄密。知道吗?你会让你爸B到一种很尴尬的地步。”
小军说:“我还能认他这样的父亲吗?他是暴君,依仗手里的权力,欺压百姓的暴君。”
他开始只是掰文仔的手,掰不开,就用手肘撞击,文仔是从后面抱住他的,那手肘就撞击在脸上,文仔当场血流满面。小军什么都不管了,文仔一放手,他就冲出那家餐厅了。
现在,小军只有一个信念,他要阻止对美玉大姐娱乐城的查封。他在车上已经清楚地知道,老爸把这项任务交给了强哥。虽然,强哥跟美玉大姐的关系也不错,但当官的没一个是有良心的,他们更在乎上司的态度,只要上司高兴,他们才不讲什么情义呢!
他要马上赶到娱乐城。
他要站在娱乐城门口,堵住强哥那些人进娱乐城。虽然,他小军势单力薄,但他市委书记儿子的身份特殊,强哥那些人不敢把他怎么样?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霓虹灯已经亮了。小军知道,娱乐城还没到生意的兴旺的钟点,几乎还没有客人。如果,现在行动查封娱乐城,是不会产生太大影响的。而强哥那些人可能就会挑这个时间段。
第1995章老许的行动
强哥的人还没到,已经有另一支公安警察的队伍到了。这是老许带的队伍。在李向东对美玉的娱乐城还没采取强硬态度时,他就曾要老许暗查娱乐城的情况,老许多少了解到大哥的作派,了解到他身边那些人更像是黑社会的打手。
洪常委事件发生后,虽然,在现场找不到任何线索,老许却有某种预感,想这种事,总是与这些黑社会打手的人有关系的,于是,希望能接近他大哥身边的人,打探到有价值的信息。
派去与大哥身边人接触的是一直在下面镇派出所的警察,人面生,乔扮成一位退伍军人去娱乐城见工当保安。大哥叫人试他的身手,很满意,就把他留下了。但并不信任他,只是让他当守门保安。
那警察有任务在身,常找那位试他身人的人吃吃饭喝喝酒,有时候,还切磋切磋,很明显想要巴结他,想要他多多提携,在大哥那多说好话。那人跟大哥也有些年了,但与其他那几个也跟在大哥左右的人比,还是觉得大哥不够信任自己,有好事油水事,大哥更愿意叫其他人去干,因此,对大哥很有些牢骚。喝了酒,牢骚话多,那警察又存心套他心里话,三来二去,就知道大哥干的一些事了。
比如,大哥喜欢初涉娱乐城的女孩子,凡是有些模样,来娱乐城打工的女孩子,大哥总会利诱她们干三陪,有态度坚决的,很快就被吓跑了,有犹豫不决的,大哥就很来兴趣,软硬兼施,遇着胆小怕事的,他更是肆无忌惮,叫身边的人把女孩子的衣服脱光了,按在床上,就当着那些人的面实施*。
他说,不就是怎么回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你跟男朋友谈恋爱,同居上床能得到多少好处?陪有钱人喝喝酒,上上床,就能赚钱有什么不好?
他说,干个三几年,你有什么损失?一点损失也没有,但钱却比那些打工的多得多。他们一辈子也未必能赚那么多钱。
遇到要告他*的,他就“哈哈”大笑,说:“想告我吗?你怎么告?你把你关进黑屋子里,呆个三几天,你身上那点证据早就流掉了。凭口供告得倒我吗?难道我手下那些人会站出来作证,帮你指证我?”
他说,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弱女子,有多大能耐?我花几个钱,别人帮你还是帮我?你不知道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他说,如果,你不老实,还有得我好看。
大哥扬手叫那几个按着她的人一拥而上集体*那个想要告他的女孩子。
他说:“还要告吗?哪一天想清楚了,我们才放你出去,否则,每天我们都会干一场。直到你学乖为止。”
那警察很有些羡慕地问:“你也干过吗?”
那人得意地说:“干过好几回。”
那警察就说:“哪一天,我也有这种机会就好了。”
那人说:“你还要慢慢熬,没有一年半载,别想大哥会信任你。”
那警察问:“你们是不是还可以跟那些三陪小姐叫些保护费呢?”
那人说:“这个算不得什么事!”
那警察就很色的样子说:“会不会看到哪个长得漂亮的,不收保护费不要钱,只要她陪自己睡觉?”
那人就“哈哈”笑起来,说:“你***,太没出息了。为什么不可能又收保护费,又睡觉呢?”
那警察就“嘿嘿”笑,说:“真是长见识了,真是再让我去那打工我都不去了我就留在这里,跟定你,盼着哪一天不再当守门保安。”
那人说:“你身手不错,一定有机会的。”
彼此交往多了,说话也随便了,那警察就会提出一些迷惑,比如,为什么那个个子干瘦干瘦的家伙也跟在大哥身边?看他那样子,应该没什么身手,真要遇到镇场打架的事,他应该应付不来。那人就告诉他,跟大哥的人不一定都要身手好的。身手好干需要好身手的活。身手不好的干身手不好的活。他说,那个干瘦的家伙是大哥最信得过的人,也是最赚钱的人。那警察问,他怎么赚钱呢?三陪小姐不能找这样的人保护吧?那人说,娱乐城赚钱的形式多得很,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警察心里多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怕他起疑心,便不再打听下去了。然而,他更注意那干瘦的家伙。
渐渐地感觉到,他可能与贩卖毒品有关。
老许派人跟踪他,只要他一离开娱乐,一切行动都逃不过警察的眼睛。于是,发现他经常与一个外地人接触,有时在市区中心,有时又在城郊的路上,每一次,两个都提着一包东西,见面后,彼此交换手里的包,就像不认识似地,各走各的路了。
老许断定,外地人那包东西应该是毒品,而干瘦家伙那包东西就应该是交易的钱了。然而,他没有马上下手,他更希望知道,这场毒品交易与娱乐城有关。他要拿到娱乐城贩卖毒品的证据。
当初,强哥从大哥办公室里搜出毒品看似容易,但老许是不能这么做的,你怎么就能肯定会搜出物证呢?什么也搜不出来,你怎么交代?强哥却不必有这个担心,因此,老许要有确凿证据才能行动。
这天晚上,干瘦家伙又跟那个外地人见面了,又换回了他那包东西。老许兵分两路,一路抓捕那个外地人,一路守在娱乐城门口只等那家伙回来,把那包东西交给大哥。
很快,另一路的人汇报了他们的抓捕那外地人的情况。他们以查车的方法截停了那个人的车,并从车上搜到了干瘦家伙交给他的那包东西,果然,包里装的都是钱。虽然,那个人拒不交代,但显而易见,干瘦家伙拿回来的那包东西一定是毒品了。
跟踪他的人不停地汇报着干瘦家伙的位置,离娱乐城越来越近,老许坐在娱乐城停车场的车里,也开始安排人渐渐进入娱乐城。他们要在干瘦家伙把毒品交给大哥时,再实行抓捕。
正是这时候,老许看到了小军,他站在娱乐城门口,像是等人的样子,来来回回地走动。老许心里跳了一下,他怎么会在这里?
老许问车上的警察:“你们认识门口那个人吗?”
大家都说:“不认识。”
老许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马上又担心行动起来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如果,警察与大哥手下那帮人打起来,很难说不会发生枪战。据那位卧底警察说,大哥很有可能藏有枪械。
这么想,老许便下了车,向小军走去。
小军看到老许时,愣了一下,见他站在一棵树荫下向他招手,便有了几分警觉,想老许一定是来查封娱乐城的,一定是想把他引开的,但是,他又有些疑惑,老许周围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老许见小军还站在那不动,就走了过来,反正东江市也没什么人认识他,这娱乐城就更没有认识他的人了。
他问:“你在这干什么?”
小军却反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老许笑了一下,说:“刚吃了晚饭,到这来消遣消遣。”
小军说:“你不知道今晚要查封这里吗?”
老许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问:“你听谁说的?”
小军说:“我爸的指示。”
老许笑了起来,说:“你爸那会管这种事?”
小军说:“他什么事都要管。他现在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了,只要看谁不顺眼,谁就会倒霉。”
第1996章目标出现
老许示意他别在这里说话,特别是说李向东的怪话。他搂着小军的肩膀,很亲热的样子,一边推他离开娱乐的门口一边说:“你跟你爸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误会?”
小军说:“不是误会。他给强哥政委下命令了,今晚就来查封娱乐。”
老许说:“总得有个原因吧?”
小军意识到老许要他离开娱乐的门口,便站稳不动了,说:“你是想把我引开吧?”
老许愣了一下,说:“你在这里是要阻止强哥他们行动?你认为,我跟他们是一伙的,是要把你引开?”
他笑了起来,说,你太警惕了。他说,我问问你爸,看是不是真有这事?他说,你不会是乱猜测的吧?不会弄得你爸把我臭骂一顿吧?他心里很急,却又不得不装着很轻松的样子,要知道,如果强哥行动起来,警察涌进娱乐城,那干瘦的家伙可能就会听到风声,就再不会往娱乐城这边来了。即使把他抓了,也是人赃俱获,但效果却要大打折扣。
必须制止强哥他们查封娱乐城!
老许打电话给李向东,说我听说,你要对娱乐城采取行动?李向东说,是的。我让强哥负责这事。老许说,你能不能叫强哥停止行动?李向东问,为什么?老许看了小军一眼,手搭在小军背上,推着向停车场走去。他当然不能在娱乐城门口说为什么要李向东停止查封的理由。
他说,我正在娱乐城的门口,看到小军了,他一定要阻止这次查封,我呢,也觉得,你不应该采取这样的行动。这会影响到你别人对你的看法,尤其是那些生意人,会认为,你不是助他们把生意做得更好,相反地,你有红眼病,嫉妒他们,不希望他们赚更多的钱。
他说,你还是取消这次查封吧!打个电话给强哥,叫他们不要行动了,强哥听你的。如果强哥听我的,我就直接打电话给他的,直接要他停止今晚的查封行动了。但是,他只听你的,只有你下这个命令他才听。
他说,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查封娱乐城?他们犯什么事了?因为提供三陪服务吗?现在那家娱乐城没有这项服务?不但东江市的娱乐城有,全国各地的娱乐城都有,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难道美玉老板得罪你了?大哥得罪你了?还是洪常委的事与他们有关?
李向东听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