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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全传-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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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由平地起了一阵怪风,金风和尚竟自逃走了。马道玄一看不好,也忙驾起趁脚风,竟自走了。群贼一看,鼓掌大笑。邵华风就问:“韩棋,这个武生公子是谁?”韩棋说:“这是我师父的门婿。”石成瑞说:“韩棋你在这里为非做恶,这是何必?要听我良言相劝,你趁此走罢。”韩祖说:“郡马你休要多管闲事,你趁此走。我受的朋友之托,必当己身之事,我要替朋友捉拿济颠僧,报仇雪很。”石成瑞说:“我劝你为好,你要不听,任意胡为,造下弥天大罪,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获罪于天,无所祷也。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那济公禅师,乃是一位得道的高僧,你要跟济公做对,不但你自己找出祸来,也给魔师爷惹了祸了。”韩棋一听说:“我告诉你,你休要绕唇鼓舌,我看在师父面上,把金风和尚放了。冲着你,我并不认识你,你别打算我怕你,我是有一分关照。你要自找无趣,可别说我拿子母阴魂绦把你捆上。”石成瑞一听,勃然大怒,说:“韩棋你真不要睑,我先将你拿住。”说着话伸手拉出宝剑。方要过去,韩棋立刻把子母阴魂缘祭起来,口中念念有词,说的是:
“子母阴魂绦一根,阴阳二气紧绕身。练成左道先天数,罗汉金仙
俱被擒。”石成瑞一看子母阴魂绦奔他来了,金光缭绕。石成瑞一想:“我真要被他捆上,岂不丢人?”心中一急,想起银屏小姐给他的那块绢帕,告诉我说:“遇有急难之事,二目一闭,一抖绢帕,双足一跺,就能回到隐魔山来。”石成瑞今天真急了,由怀中掏出绢帕一抖,韩棋眼瞧着一片白光大作,再找石成瑞踪迹不见,子母阴魂绦坠落于地。韩棋说;“真有的,罢了,罢了,他会走了,真有点能为。走了便宜他,就是我拿住他,也不能要他的命。他是我师父的门婿,我无非是羞辱羞辱他。”大众说:“咱们回去罢。”邵华风说:“我想金风和尚这一走,必给颠僧去送信,大概济颠必来。”韩棋哈哈大笑,说:“邵大哥你把心放开了,你我等候济颠三天,他如来了,我必把他拿住,他如不来,我同你找他去。我说到哪里,就到哪里,倒叫你等瞧瞧我的法定拿人。”正说着话,就听山坡一声喊嚷“无量佛”,大众睁眼一看,来了一位羽士黄冠玄门道教。头戴青缎于九梁道巾,身穿蓝缎色道饱,青护领相衬。腰系杏黄丝练,白袜云鞋,面如淡金,细眉圆眼,三绺黑胡须,飘洒胸前,手拿萤刷,肋佩宝剑。来者老道非别,乃是本观的观主浪游仙长李妙清,他到白云岭去找白云仙长野鹤真人去下棋,今天才回来。邵华风一见,说:“李道兄久违少见!我等在这庙里挺扰了多日,你也没在家。”李妙清说:“贤弟说哪里话来,我的庙如同你的庙一样,何必说揽扰二字。”大众赶上前彼此行礼,邵华风说:“我告诉你,我的慈云观入了官了,此时我闹得有家难奔,有国难投。”李妙清说:“怎么?”邵华风说:“只因我派人盗取婴胎紫河车,在江阴县犯了案,有一个济颠和尚,无故跟我作对。我来约你助我一膀之力,大反常州府,自立常州王,捉拿济颠和尚,报仇雪恨。”李妙清说:“哎呀,不易罢?我听说济颠和尚神通广大,法术无边。咱们三清教的,有头有脸的老道,都被他给制服了。可有一节,他不找寻好人,为非做恶的人,也才找寻呢。”邵华风说;“什么叫好人坏人?我约请这二位是万花山圣教堂八回祖师爷的门徒,非得把济颠拿了,也叫他知道知道咱们三清教有能人没有?也给三清教下转转脸。”李妙清说:“众位不在庙里,都在外头,这是为什么?”邵华风说:“方才有济颠主使金风和尚马道玄前来找我做对,都说金风和尚是一位罗汉,谁知他是一个大驼龙。方才被我韩贤弟用子母阴魂绦将他棚上,现了原形,本来打算要杀他,有魔师爷的姑爷来讲情,把他放了。”浪游仙长李妙清说:“就是了,我可听说济颠和尚可不好惹,我倒没见过。”韩棋说:“我哪时拿住他,叫你瞧瞧。”正说着话,就听正南上一高喊嚷:“好一群杂毛老道,我和尚来了!瞧瞧你们有什么刀山油锅。”大众一看,是一个穷和尚。罗汉爷早把三光闭住,一溜歪斜,酒醉疯癫,脚步跄狂,由山口往前够奔。邵华风说:“韩贤弟,你看济颠僧来了。要没有你们二位在这里,我等瞧瞧就得跑,其利害无比。”韩棋哈哈一笑,说:“我去拿他。”浪游仙长李妙清一看和尚是肉体凡夫,说:“邵大哥,这就是济颠呀?”邵华风就:“就是他。”李妙清说:“谅其丐僧,何必你等众位拿他?我也不是说句大话,不用你们,我略施小术就可以把他拿住。不费吹灰之力,易如反掌,叫你们众位瞧瞧我的法力。”邵华风说:“李大哥既能拿他那更好了。”浪游仙长李妙清自己也是艺高人胆大,本来老道也真有点法术,立刻往前够奔,伸手拉出宝剑一点指,说:“来者你就是济颠僧么?’湘尚说:“然也,正是,你来打算怎么样?”李妙清说:“我听说你无故欺负三清教的人,跟我等做对,今天我看你有多大的能为?你可认识山人?”济公说:“我认识你是杂毛老道,你姓什么叫什么?”李妙清说;“山人我姓李,叫李妙清,道号人称浪游仙长,我乃是藏珍坞的观主山人。我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善晓过去未来之事,善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搬山移海,五行变化,有摘星换斗之能,拘鬼遣神之法。仰面知天文,俯察知地理,伴变化,观气色;排兵布阵,斗引埋伏,样样精通。你要知道我的利害,趁此认罪服输,跪倒给山人碰头,叫我三声祖师爷。山人出家人以慈悲为门,善念为本,有一分好生之德,饶你不死。如若不然,我当时将你拿住,你悔之晚矣”和尚哈哈一笑,说:“好孽畜!你体要说此朗朗狂言大话。大概你也不知道我和尚老爷有多大的来历,今天你跪倒给我磕头,叫我三声祖师爷祖宗尖,我也不能饶你。”李妙清一听,气往上冲,伸手由兜囊掏出一宗法宝,名日“打仙砖”,祭起来口中念念有词,这砖能大能小,起在半悬空,照和尚头顶压下来,如同泰山一般。和尚哈哈一笑,口念六字真言:“奄嘛呢叭迷哞!奄,赦令赫!”立刻打仙砖现了一道黄光,坠落于地。和尚说:“这就是你的宝贝呀?这不行,我和尚老爷不怕。你还有好的没有了?”李妙清一听,气往上冲,说:“好颠僧!竟敢破我的法术?待我再来拿你!”一伸手由兜囊掏出捆仙索,祭在空中,口中念念有词,随风而长,照和尚锁来。和尚用手一指,口念六字真言,捆仙索也坠落于地。李妙清一看就愣了,旁边神术士韩棋微然一笑,说:“济颠僧虽是凡夫俗子,倒有点来历,你们拿不了他。”就伸手拿出子母阴魂绦,赶奔上前,说:“李道兄闪开了。”立刻李妙清一闪身躲开了,韩棋说;“济颠,这是你自来找死,休怨我来拿你。”说着话把子母阴魂绦一抖,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济公如何敌挡,且看下回分解。
第210回 卦炉佛法炼韩棋 决生辰佳人逢匪棍

话说神术土韩棋把子母明魂绦祭起,口中念念有词,说:“子母阴魂绦一根,阴阳二气紧绕身。练成左道先天数,罗汉金仙俱被擒。”立刻金光一片,照和尚奔去,就听济公口中直嚷:“了不得!快救人哪!”展眼之际,把和尚捆倒在地。众妖道一见,鼓掌大笑。神术土韩棋说:“众位你等可曾看见了?我只打算济颠有多大的能为,原来就是这样,闻名不如见面。邵大哥,我已把他拿住,任凭你等自便罢。”邵华风说:“把他杀了就得了。”这个说:“杀了岂不便宜他?还是把他剐了。”那个说:“把他开膛摘心。”这个说:“把他剥皮。”大众乱嚷。韩棋说:“众位的主意不好,要依我把他搭到里面去,搁在香池子里一烧,火化金身倒不错。”众人说:“倒也好。”韩棋说:“济颠,这是自来找死,体怨我意狠心毒。”和尚说:“你当真要烧我?”韩棋说;“这还是假的?”说着话,吩咐手下人将和尚搭着,来到里面,就捺在香池子里。韩棋当时说话,和尚口中还答应。立刻搬了许多的柴草,往香池子一堆,将和尚压在底下,点起火来,展眼之际,烈焰腾空。大众闻着腥臭之气,烧得难闻,众老道眼见济公和尚烧了,一个个欢喜非常。邵华风说:“众位今天把济颠和尚一烧死,我从此没有人可怕了。众位助我一膀之力,够奔常州府报仇雪恨。将和尚一害了,你我从此海阔天空,哪个敢惹?”话言末了,就听外面哈哈一笑:“好孽畜!要烧我和尚,哪里能够?”大众睁眼一看,见济公由外面一溜歪斜往里走。子母阴魂绦在和尚手中拿着。众人再一看,神术土韩棋没有了。众老道一干群贼吓的连魂都没有了,拨头就跑。出了藏珍坞庙后门,邓连芳说:“众位咱们够奔万花山圣教堂去,给八魔师爷送信,给韩棋贤弟报仇。”大众群贼直奔,并不答言,只顾逃跑,恐怕和尚追上。群贼四散奔逃,真是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恨不能助生双翅,飞上天去。和尚走出庙门,偶然打了一个冷战,罗汉爷一按灵光,早知觉明白,口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说不管,我和尚焉有不管之理?真是一事不了,又接一事。”说着话,连忙往前行走。罗汉爷有未到先知之能,算出来此时雷鸣、陈亮有难。书中交代:怎么一段事?原本陈亮家中有叔叔婶婶,有一个妹子名叫玉梅,他叔父名叫陈广泰,本是一位忠厚人。陈亮总不在家的时候多,他家里并不指陈亮做绿林的买卖度日。先前陈广泰只打算陈亮在绿林,非为好事,寻花买柳,后来才知道陈亮行快仗义,偷富济贫。虽然这样,总是在绿林为贼,陈广泰也劝不改他。家里又有房屋,又有铺子,在陈家堡总算是财主。陈广泰整六十岁,家里做生日,在村口外高搭戏台、看台唱戏,这天许多亲友都来给陈广泰祝寿,妇女都到了看台上看戏。自然玉梅姑娘也得陪着张罗,应酬亲友,也在看台上坐着看戏。本来,玉梅小姐今年二十二岁,长得花容月貌,称得起眉舒柳叶,唇绽樱桃,杏眼含情,香腮带笑,蓉花面,杏蕊腮,瑶池仙子、月殿嫦娥不过如此。这位姑娘素常养得最娇,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叔婶长大成人,也就叫爹娘,陈广泰爱如掌上明珠一般。天生来的聪明伶俐,知三从,晓四德,明七贞,懂九烈,多读圣贤书,广览烈女文,直到现今,尚未说定婆家,皆因高不成,低不就。做官为宦的人家,又攀配不起,小户人家,陈广泰又不肯给。素常姑娘无事,并不出大门,今天陪亲友听戏,在看台上坐着。台下男男女女,本村的人来瞧看热闹,拥挤不动。偏巧内中有一个泥腿,也在这里看热闹,人家都往戏台上瞧,这小子目不转睛,只看台上瞧着姑娘。在本地有一个皮员外,他当初本是破落户出身,姓皮名绪昌。他家中有一个妹子,长得有几分姿色,时常勾引本处的少年、浪荡公子常来住宿,名为暗娟。皮绪昌装作不知道,在外面还充好人,回家来有吃的就吃。有喝的就喝,有钱就使,他也不问哪来的。偏巧活该地发财,在本处有一位金公子,上辈做过一任知府,家里有钱,就把他妹子半买半娶弄了家去,给了皮绪昌几千银子。皮绪昌居然就闹起来了,他也买了房子,也使奴唤婢,他妻子就是大奶奶了,他有一个儿子叫皮老虎,众人皆以大爷呼之。后来金公子他正夫人死了,就把他妹妹扶了正,居然当家过日子,俱归她经手料理。皮绪景更得了倚靠,他妹子就把娘家供用足了。皮绪昌有了钱,一富遮三丑,众人就以员外称呼。他也好交友,眼皮也宽,勿论哪等人,他都认识,三教九流俱跟他有来往。他也走动衙门,书班皂隶都跟他交朋友。在本地时常倚势利欺压人,他儿子皮老虎结交了些本地的泥腿,在外面寻花买柳,抢夺良家妇女,无所不为。有几个人捧着皮老虎,跟他有交情的,一个姓游名手,一个姓郝名闲,一个姓车名丹,一个姓管名世宽。这些人都是无业的游民,在外面净讲究帮嫖凑赌,替买着吃,狐假虎威。每逢皮老虎一出来,总有十个八个打手跟着他,在本地也没人敢惹他,真有势利的人家,他也不敢惹寻。今天皮老虎带着这些人,也来看戏,这小子就瞧见姑娘陈玉梅,二目不转睛往台上瞧。本来这小子长的就不够尺寸,拱肩梭背,兔头蛇眼,歪戴着帽子,闪披着大氅,看了半天,说:“众位。”大众说:“大爷做什么?”皮老虎说:“我瞧着台上这个女子,长得怪好的,我真爱她,你们给我抢她,勿论她是谁家的,不答应,我跟他打官司。”旁边游手、郝闲、车丹、管世宽说;“大爷你看这个姑娘,可惹不起。她是开白布铺陈广泰的女儿,听说她有一个哥哥在镖行里会把式。再说今天陈广泰做生日,亲友甚多,如何能抢得了?论势利也未必惹得了大家,大爷你死了心罢。”皮老虎说:“我怪爱她的。”众人说:“爱也不行,咱们走罢。”众人一同皮老虎回了家。焉想到皮老虎自从瞧见陈玉梅姑娘,就仿佛失了魂一般,回到家中,莱思饭想,也不想吃东西,得了单思病。一连三四天,越病越没精神。皮绪昌一见儿子病了,心中着急,就问游手众人,道:“你们跟我儿行坐不离,可知他无故为什么病的?”管世宽说:“老员外要问公子大爷,只因那天陈广泰唱戏,公子车瞧见陈广泰的女儿在看台上,长得美貌,他夸了半天,回来就病了。”皮绪昌一听,说;“原来这么一段事,那好办。我叫人会见见陈广泰,跟他提提,大概凭我家的财主,也配得过他,他也没什么不愿意。只要他愿意把女儿给我儿,我择日子就娶,要什么东西我都给。”管世宽说:“既然如是,我到陈广秦家去提亲,你听候我的回信。”皮绪昌说:“也好,你去罢。”管世宽立刻来到陈广泰的门首,一道辛苦,老管家陈福一瞧,认识他。管世宽说:“我要见你们员外有话说。”老管家进去一回禀,说:“管也宽要见员外。”陈广泰一听,说:“他来干什么?叫他进来。”管世管来到里面一行礼,陈广泰说:“你来此何干?”管世宽说:“我来给令爱千金提亲。”陈广泰说:“提谁家?”管也宽说:“皮员外的公子,称得起门当户对,皮公子又是文武双全,满腹经纶,论武弓刀石马步箭均好,将来必成大器。”陈广泰本是口快心直,说:“你满嘴里胡说,我家里根本人家,焉能把女儿给他?我嫌他腥臭之气,怕沾染了我。”焉想到这句话不要紧,惹出一场大祸。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211回 皮绪昌助逆子行凶 陈广泰丹阳县遇害

话说陈广泰这一句话,把管世宽拒绝了。说:“你趁此去罢,休要叫皮绪昌妄想贪心!”管世宽碰了钉子,自己回来,一见皮绪昌,皮给昌说:“你去提亲怎么样了?”管世宽说:“别提了,我去提亲,陈广泰不但不给,反出口不逊,骂的员外那些话,我真不敢直说了,怕你老人家生气。”这小子添技添叶,又蛊惑是非。皮绪昌一听,勃然大怒,说:“好陈广泰,竟敢这样无礼,背地里骂我,我焉能跟他善罢甘休。我非得把他女儿弄过来不可,我还得叫他跟我来说,认罪服输,心甘情愿把女儿给我,你等大家可有什么高明主意?”管世宽说;“老员外要打算跟他赌气,我倒有主意。员外不是跟村外庙里的当家的相好么?那庙里和尚有能为,你把他请来,跟他商量,径直去把陈广泰的女儿抢来,跟大爷一入洞房,生米煮成熟饭,他也没了法子。要打官司就跟他打官司。”皮绪昌一想,说:“就是这个主意甚好,你就去把通天和尚法雷请来。”书中交代:通天和尚法雷,自从弥勒院逃走,这里一座小庙是他的下院,他就来到这庙裹住着。皮绪昌正要打发人去请,偏巧有家人进来回禀,现有通天和尚前来禀见。皮绪昌赶紧吩咐:“有请。”把法雷让到客厅,彼此行礼,皮绪昌说:“我正要去请你,你来的甚巧,现在我有一件为难事。”法雷说:“皮大哥,你有什么为难事,只管说,我能替你办得了,我万死不辞!”皮绪昌说;“你我兄弟知己,我也不能瞒你。皆因你便男他那一天瞧见陈广泰的女儿,长的十分美貌,你侄男得了单思病。我打发人去提亲,陈广泰不但不给,把我骂得话难听,我这口气不出。我打算要把他女儿抢来,先跟我儿成亲,然后再跟他打官司。听说陈广泰有个侄儿叫陈亮,在镖行里可有能为,可不定在家没在家,我要求贤弟给抢亲,一来替我转转睑,二来搭救你使儿。”通天和尚法雷一听,说二“要抢人容易,这乃小事一段。我庙裹住着两位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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