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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死回生的作用,此药一种极其罕见的药材,所以非常名贵,除宫廷御用之外,民间很少有此种药材流通。
躺在马车内的韩谨一路上一直以来都处于昏迷状态,她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脉搏也弱如游丝,倘若没有血灵芝尽快救助,恐怕她必死无疑,更不用说保住复中的胎儿了。这几日李信见她的状况日渐恶劣,早已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对于赵蜀风对韩谨的深情,他也是目睹在心的,倘若韩谨因此死去,他定是回去交不了差的。
傍晚李信安排韩谨住进了客栈后,便领着几人出去寻找药材,韩谨也就留给谨芹来照顾。自军营里出来,谨芹便寸步不离的守在韩谨身边,自然韩谨的一切状况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每次李信出去寻药,也就剩她与韩谨独处,此刻谨芹站在床边从怀中拿出一颗暗红色的药丸,随即轻轻扶起韩谨,把暗红色药丸塞进了她口中,接着用内力助韩谨服下药丸。片刻,韩谨脸色渐渐好转,见状,谨芹扶着韩谨的肩膀跳上了床踏解开她上身所有衣物,然后她双掌贴在韩谨的背部,运气将体内的真气输入韩谨体内,不多时韩谨的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
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谨芹的专注,她匆忙的收了真气,帮韩谨穿上衣物,从怀中又拿了颗白色药丸给韩谨服下,不多时韩谨原本变的红润的肤色又变回了苍白,韩谨又恢复到了之前的虚弱状态。敲门声越敲越猛,此时谨芹才走去开了门。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门一打开,李信抱怨着目光直接睇向床上躺着的人。
「李将军恕罪,刚奴婢不小心睡着了,所以就……」谨芹一脸愧意。
「喔!这些天你也该累了,会如此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此处没有我们要的药材,现在得去另一处城镇寻药,如今她的状况一日不如一日,一刻也耽搁不得,所以你赶紧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启程。」李信喃喃的跟谨芹叙述了一番,便要离开。
见状谨芹忙叫住了他,道:「李将军,依小奴来看,一般的小城镇应该不可能会有这些名贵药材,只有去大城镇才有有寻获血灵芝可能。」谨芹细细的分析了一番,只见李信也跟着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见状谨芹又说:「景阳城富商华贵聚集之地,离这边也只有一日多路程的,显而易见名贵药材也就相对较多,寻获血灵芝的可能也大些。我们尤其这般四处乱找耽搁时间,何不直接前往希望较大的景阳城去找看看呢!?」谨芹说着走去到床边抚了抚韩谨苍白无色的脸,接着一脸愁容的睇向李信。
「嗯!姑娘此言即是,就这么办,我们马上启程前往。」李信没多做思考,随口答应了谨芹的提议。
一伙人趁着城门未关之际,匆匆离开了小城镇,他们快马加鞭直往景阳城方向赶路,路途不停不歇,直到翌日晚间他们才抵达景阳城。
第三十二章
天色已晚,城内各处药铺都已关门,路上行人只是偶尔有一两个,住房处的灯火也是熙熙攘攘。到了景阳城的市口里,几间连在一起的青楼处是灯光明亮,欢声笑语接连不断,从青楼内飘出的胭脂香粉弭散在楼外各处,穿着华服的贵客依然络绎不绝进出。
乌云遮盖了明亮的银月,星星悄悄躲藏在了乌云背后,天地间显得格外昏暗。粗布马车与一群骑马之人,在了一家名为锦来客栈的门前止住了前行,纵人下了马,其中一人先进了客栈。
这家客栈似乎是城内最大的客栈,客栈外观并不起眼,但是它打烊时间较晚,所以宾客特别多。此时客栈厅堂内还有几桌刚住店客人,正在用着饭食,其中一桌十分显眼,那几人桌边摆放着刀剑,他们长相都是横眉竖眼、凶神恶煞,像是跑江湖的一些侠士,进客栈人的目光都会不由的被他们吸引过去。然而在厅堂内另一处,一头戴四周有黑纱遮面斗蓬的男子却显得不太起眼,他的一头乌黑亮发斜肩披散,身穿深色长裳,透过黑沙隐约可见他有轮有廓的脸型。
戴斗蓬的男子低着头,他面对店门而坐,那双有些粗糙的手捏着白瓷小酒杯,不时的酌着小酒。此时一镇沉重的脚步从门外进来,他闻声漫不经心的抬首一望,见几名打手抬着担架,领着一名女子进客栈,他忽地振作,酒杯轻放在了桌上,身子微微倾斜,目光似往担架上睇望,见担架上那张苍白的脸,他的手不由的一阵微颤。
此时李信等人抬着担架站在柜台旁,李信对掌柜道:「掌柜给我们几间房!」
「客观,今日房间所剩不多,现在仅剩两间上房,你看……」掌柜忙出柜台来迎客。
「那就两间吧!现在就带我们去客房,再给我们准备一些酒菜送来房间。」李信面色严肃,说完便要掌柜领路。
此时在二楼走道处,正有一身穿紫色外裳男子站在昏暗处,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正窥探着听堂内的情景,他听闻踩木楼梯的脚步声,仓促的往那位戴着黑纱斗蓬男子处探了眼,随即他轻步一抬,瞬间消失在二楼的走道木柱后,闪进一间客房中。
谨芹与韩谨住在楼梯口天字二号房,李信与几名将士则住在了天字三号房,也就是在谨芹与韩谨所着的隔壁。
天字二号房的房门半掩着,从门缝处可以看到走廊上的动静。此时一转咯噔咯噔踩楼梯声由远及近,坐在韩谨床边的谨芹忽地起身,走去从门缝隙处往外窥探,见店小二端着饭菜经过,谨芹忙推门而出,叫住店小二道:「这是给我们的饭菜吗?」
「是的,姑娘的等会儿就送来!」小二随口应答了句,便要往前走,谨芹忙拦住他道:「哥哥们的饭菜就让我送去吧!我家公子要泡澡,你就先去帮我准备些热水吧!」说着,谨芹伸手接过店小二手中的托盘。店小二见她们都是一起的,也就未多问,便转身下了楼梯。
待店小二走后,谨芹往四处巡视了一眼,见四周无人,她便从袖口拿出一只小瓷瓶,快速打开瓶后,她把瓶中的白色粉末洒在了饭菜里,接着便又急速收几小瓷瓶,走去敲了李信他们的房间门。
「谁?」房内传出李信的声音,谨芹便细声道:「是我!」
吱吖!一人过来开了门。屋内的将士们见谨芹端着饭菜,便齐刷刷的睇向谨芹。谨芹没进房间,她见此情景,站在门外忙道:「刚要过来找李将军说事,正遇上了店小二送饭过来,所以奴家自作主张帮着送来了。」谨芹说完,把手中的托盘放在了开门将士的手中,接着又道:「不知李将军是否可以藉一步说话。」
「恩!」李信随意的应了声,便走出了房门。
俩人面对的站在走廊间,谨芹悄声道:「明日若再找不到血灵芝,恐怕姑娘的身体快撑不过明日了,所以奴家想提醒一下李将军,明日多派些人去找。」
「就为此事找我?」李信听完便淡漠了一句,见亦薇儿微微额首,他漠然道:「这事不必你担心,我自有主张,你还是赶紧回去照顾姑娘吧!」李信几句话说完,转身便回了客房。此时谨芹脸上浮现一抹欣然笑意,瞬间笑意便隐去。
夜已很深,客栈早已打烊一间间客房内的灯也都熄灭,一阵阵高低起伏打鼾声从各处房内传出,给宁静的夜晚多了一份不平静的气氛。此刻唯有天字二号房内的灯火还亮着,房内灯光微弱、雾气腾腾、热气四散。朦胧中一个妖娆身影站在浴盆旁,她伸手去耳根后一扯,一张完整的面皮瞬间脱落,露出另一张光滑细腻、相清秀可人的脸蛋,随即她扔掉手中的易容皮,便转身去帮圆木盆中昏迷着的韩谨卸易容装,韩谨光滑细腻的皮肤随着假面皮拨开而一点点的显露在眼底……
待韩谨显出真面目,那位清秀可人的女子便往她口中塞了一颗暗红的药丸和灰色的药丸,只见热气中的韩谨苍白而死气沉沉的脸逐渐变得红润,眉目间也缓缓舒展开来,病容渐渐消失在热气中。
大概三更时分,韩谨所住的房间门悄声的打开,清秀可人的女子抱着一人闪出了房间,她避开客栈厅堂内正在打盹的伙计的视线,脚步轻快的下了楼梯。此时天字第一号的客房内闪出了那个紫色的身影,他站在楼梯口看着她们出了客栈,随即他便轻功跟了过去。
暗空中,月光已避开层层乌云,溢出一线银灰。昏暗的路灯照着空荡荡的街道,显得冷清而诡异。此时在一座弧形的石拱桥旁,一辆马车停靠在杨柳树下,在客栈店堂内所见的那名戴着黑纱斗笠男子,不时的往锦来客栈的方向眺望,似乎显得有些焦急与担心。当他眼前的街道上,出现一抹身影抱着一人时,他喜上眉梢,摘下斗笠便飞奔过去接应。
此刻韩谨已逐渐从昏迷中醒来,胸口一股不适感也随之迎向她,她脑中不由的浮现出那日中剑的情景,忽地她心悸一紧,心口不仅有些隐隐作痛,她紧皱眉头潜意识的伸手抚上了小腹。
「公主,你醒啦!」温柔而细腻的声音在她回荡,她不自觉得睁开双眸,昏暗的街灯下隐约可闻眼前的脸,她虚弱的问道:「薇儿,我们自由了?」
「恩!自由了!」听闻这样的回答,韩谨脸上浮现出欣然笑意。此时亦薇儿突地停了脚步,她抬眸起烁眸凝向前方迎来的身影,轻声道:「公主你看那是谁!」闻声韩谨顺着亦薇儿的目光寻去,一个男人的身影离她们愈渐愈近,当看清来人的身形,韩谨顿时笑逐颜开,她情不自禁的嚷道:「是硕将军!他真的没死!」
「硕将军帮我混进赵国被俘虏的人群中后,为了能让你顺利的离开军营,他便用诈死的方法引人耳目,之后便一直跟随着我们出军营的队伍保护你。」亦薇儿凝望着向她们走来的硕雷,细细的向韩谨叙述着这几日的情景,此刻她看硕雷的目光似乎夹着一丝异样的情绪,也许像硕雷这般痴情的男人,是这乱世里女人们所向往的理想男人吧!
「我伤的那么重,你是如何把我救活而又不让人发现异样的?」韩谨又问了句,也不知为何此刻她心底的疑问越来越多,也许是因为逃出了军营放松了心情的关系吧!
「是薇儿给你服用了起死回生的灵药,你才得以保住了性命。我与硕将军约见七日后在此会合,所以今日给你服下了第二颗,你也就完全康复了。」亦薇儿很有耐心的树解释着。
听薇儿提到灵药,此时韩谨想起了曾经舞娘给它服过的那颗暗红色药丸,她便又不经意的问道:「你为何会有灵药?」
「这药是公主给的。」与舞娘曾经回答的一样,亦薇儿低头见韩谨一脸的疑问,她也知二公主如今失去了记忆,往日的一切也都已不记得,所以她便细细说道:「这药是锦成药王的师傅研制的,而锦成药王的师傅曾是我们诸国皇宫内的御医,一研制出来,大王便把灵药送给了你,而我与紫嫣从小伴在你身边,你念我们对你忠心耿耿,而把灵药分给了我与紫嫣一人一颗,你自己留了一颗却放在了我这里,让我待你保管。灵药共有三颗,若一起服用不但有起死回生的作用,还能让身体很快复原。可是你伤势严重,我却只有两颗,也只能试着维持你的性命,而无法让你很快康复,但是说来也奇怪,我为一颗为你服下第一颗后,你的伤口但不恶化,竟还能逐渐愈合,后来我因怕你身体复原会被人发现,只能先给你服下了假死丸,七日后,也就是今日,当我再给你服下第二颗药时,竟发现你完全好了。」亦薇儿说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人世间的巧合还真是多啊!也许这些真的是老天的安排。」韩谨内心倍感安慰,其实她的运气并不差,她说着稍顿了顿,又对亦薇儿道:「其实我之前就已服用了一颗。」
「是舞娘的?」
「嗯!」韩谨轻声回应,此时硕雷已走到了她们面前。
韩谨扶着亦薇儿的肩膀轻轻的下了地,她与硕雷四目相望,却相对无言,此刻她对他不知是何种感觉,是爱、是谢已分不清,如今她明白他可以让她信任的人,也是能让她依靠一生的男人。
「谨儿!」一声欣喜的喊声溢出硕雷之口,韩谨顿时扑倒在他怀中,俩人互相抱住了对方。
分离后的重逢,让硕雷更了解自己的心,他已完全被她给征服,已陷入无法自拨的境地,他心甘情愿付出一切,只为她能拥有她自己想要的。
韩谨从硕雷怀中出来,对他嫣然一笑,便玩味的说道:「你认错人了,我已不再是韩谨,你该叫我诸楚姬。」与此同时,韩谨在心中对自己说:从这一刻起,韩谨这个人将永远消失世界永远消失,她将成为失了忆的诸楚姬,她不会再让自己沦落悲惨的地步,她要开创属于自己的天地,好好的活下去。
听闻韩谨的这番话,硕雷浑然一惊,薄薄的双唇微微张开,欲开口却又吞了话。他不敢相信曾经所闻与自己推测的竟完全符合,难道她果真是失去记忆的诸国公主?不管怎样事以致此,他已不想再去多猜测,如今看到她平安无事,其它的也就不重要了。
硕雷神情渐渐变得自然,他向韩谨亲切一笑,并未多问。见此情景,亦薇儿还是向他解释了几句,道:「她是我们诸沅国的二公主诸楚姬,确实如你所想二公主失去了记忆,所以才回沦落到如此地步。」亦薇儿说完此话,不仅对自己未能保护好自己的主人,而心存内疚,她不由的回想起昔日的情景。
三人坐上了杨柳树下的马车,亦薇儿便不由的向韩谨叙述起那段往事:「当时我与陶翼二人陪同公主一起去汝国救汝国的太后,不料陶翼帮二公主换宫女服时,不小心把那块与赵国连姻的信物摔碎。
『啊呀!这该如何是好。二公主,奴婢该死。』陶翼一阵惊叫,惊慌失色的从地上捧起破碎的玉佩,噗通一声,跪倒在了二公主脚下。
二公主性情温和对身边的几个伺女都十分宽容,她怕陶翼过于责怪自己,也就说了几句安慰人的话,二公主接过陶翼手中的碎玉佩,翻看了眼,便说:『不要紧,这上面赵国二字还清晰可见,陶翼你用丝帕包着先收好,等要用时你再拿给我。』二公主本对这门亲事就很反对,玉佩摔了也没有显得心疼,脸上倒是多了几分笑意,也许对二公主来说玉佩摔碎了也省心了吧!可谁也没料到,这是一场灾难即将降临的前奏。
换好衣物,二公主怕长公主会有不测,便对我说:『长公主有可能会自刎,薇儿你武功好,先进宫护长公主周全。』从那以后,我便与二公主分开了。
等搭救完长公主,再次进皇宫去找二公主时,我却只发现了陶翼的尸体,当时我把整个宫廷都翻遍,也未能寻到二公主的影子,直到赵王到诸沅国来,说二公主被赵国士兵误杀了,还说在二公主尸体上发现了破碎的玉佩。听闻赵国传来的消息,当时直觉告诉我,二公主绝对没死,所以我一直在暗中查探着二公主的消息。
直到有一天我在诸景口中得知有一女子与公主长的一模一样,当时我心中一阵惊喜,可又听说此人并不认识太子与诸景,我很疑惑,所以暗中查探起这一与二公主长相似的女子的身份。当我第一眼看到与二公主相像的女子时,我便很确定韩谨就是二公主,也许是长年累月跟随二公主左右的关系吧!
当时在赵国京城外,见你从一家胭脂铺内偷溜出,我便一直尾随在后,在你回胭脂铺途中,我本想接近你弄清你的身份,可……。」
「那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是你?」韩谨不由的惊叹出声。此时硕雷在外赶着马车,韩谨仍有些无力的依偎着亦薇儿。亦薇儿轻轻点头,淡淡的说道:「嗯!不过,到目前为止,薇儿还未查清那个紫衣人的身份。」亦薇儿说着眉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薇儿!我一直想问你,你如何得知袁焕智就是我呢?」对于那晚亦薇儿突然潜入她营帐之事,她仍有些不解。之前是因为有所不便,所以一直没问,如今韩谨怎能不问个清楚,也好让她了解一下亦薇儿与诸楚姬主仆之间到底有多亲密。亦薇儿抿嘴苦笑道:「你被赵蜀风从赵国皇宫带走时,薇儿便一直偷偷尾随在后,也亲眼见你们双双跳下山谷的全过程,从那晚以后薇儿一直守在那里,直到你们出谷。」亦薇儿脸上显出几分内疚,她微微垂下眸睫,低声说道:「为了不打草惊蛇,薇儿只能这么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