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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重人格-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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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脑子加点力,现在知道证据下落的人,有三个,大兵可能参与,也可能在参与前就被灭口。郭金荣是肯定知道,但这个人是蔡中兴的死党,现在一直藏着,找到他可能得费点功夫,还有一位是谁,我们就无从知道了。”尹白鸽道。

邓燕皱起眉头了,这可是寻找个失踪人口更难,他道着:“不会藏在洛宁吧?”

“人不在,可东西在,王传兵的货车是四月十五号返程的,各处交通监控并没有发现他离开洛宁的迹像,所以,这些东西,应该就在洛宁……你看车速,自彭州来时,车速是均速六十,而回去的时候,速度就快多了,还有几次超车动作,这说明什么?”尹白鸽问。

“卸货了。”邓燕脱口道,她真无法想像,得用多少警力,才把把这些细枝末节变成翔实的参照数据。

“对,鑫众两年多的非法经营,形成的原始凭证是个天文数字,以他的狐疑性格,肯定谁也信不过,也肯定要亲自处理,而处理这一车……体积至少有50方大的东西,是很麻烦的,总不能在陌生地方随随便便点把火烧掉吧?就即便烧掉,也应该有残余吧,或者还有可能找到……这些东西是销毁了?还在藏在哪儿?是整个案子定性,及大批涉案人定罪的关键,如果无法定性的话,我们可能连账上的非法资金都保不住……那些从普通投资人手里回来的钱,恐怕要被判决偿还欠债了……”尹白鸽道。

偿还给的,恐怕还是鑫众那些合作伙伴,而不是遭受损失的普通人,因为那些人是“买”产品,那怕是高价,也是合法交易。

“可我……”邓燕为难地嗫喃道,这么大的重任,她根本不敢尝试。

“你是洛宁人,想想,怎么把这样一车东西藏起来不被怀疑,甚至没有目击,而且很难被人发现……这一层原始证据如果找不到,本案中大部分明知欺诈仍然参与的经销商,还有在回购里渔利的影子公司,都将脱罪。”尹白鸽道,鑫众留下的烂摊子,不是一般的难处理,而现在,解决的焦点到了这些原始凭证上,偏偏这东西的下落依旧云里雾里。

“我试试。”邓燕拉开了电脑,警务图、行政区图,一页页摆在电脑屏上,开始陷入沉思了,她知道自己被选中的原因了,寻访失踪人口、到各乡宣传警务、走街串巷登记外来人口,那些点滴汇聚的经验,对于突破案情将是弥足珍贵的。

可惜到用的时候,还是嫌少,她愁云满脸,一页一页回忆着道路、河流、滩涂,偶而有疑惑的地方停一下,然后又否定,继续标注可疑地点。

尹白鸽悄悄离开了,她站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被焦虑的情绪困挠着,依然找不出头绪,就像这个漫长的夜,她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第053章好汉多帮

“这就是……我的故事。”

大兵悠悠地抿了一口酒,酒在胸腔里热度会很快消散,他一直怀疑,可能是自己当过刽子手的缘故,大部分神经是麻木的,特别是感受刺激的那根神经。

不过可是刺激到卢刚了,这位满面风尘的老工头越听越瞠目,听到最后,嘴里的猪头肉都忘嚼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大兵,仿佛初识一般,那位如煞神降临的大兵,那个心狠手辣的大兵,还有那个傻笑呵呵地大兵,包括现在,满脸愁容的大兵,这特么完全就是一个人啊。

“对不起啊,卢哥,吓着您了?”大兵轻声道,往嘴里丢着花生米,菜就两样,猪头肉加花生米,又抗饿又下酒,是吊丝和土鳖的最爱,大兵又灌一口的时候,卢刚才省过神来,他担心地问着:“搁你说,其实你是个警察……然后脑瓜不灵光的时候,把犯人,当同伙放走了?”

“对。”大兵放下酒瓶,正色道。

“那你这个不好办了,好人将来不会容下你这号有毛病的,而坏人将来也会恨你入骨的,当什么下场都可能不好,但都没有当两面派下场更差。”卢刚严肃道。

“所以啊,我更喜欢这儿纯粹的简单生活,对了,八喜、九贵、大丫,我把他们安排去旅游了,就怕他们还牵扯进来……对不起啊,卢哥,还是把你扯进来了。”大兵歉意地道,拿着酒瓶,卢刚也拎起来了,和他碰了个,一股子灌下去,就了几块油腻的猪头肉,这位老工头不确定地问着:“那……你没全想起来,咋个能把你放出来继续干呢?他们信你?”

“他们没有别的选择,毕竟我是离这个核心最近的人。”大兵道,对于自己出来的组织,说起来并不那么亲切。

卢刚这号人精眼光可不浅,他又问着:“那你自己呢?心甘情愿?不怕你笑话,我也是党员,村党支部我是小组长,这里头的道道我是懂的,脑瓜里有那东西,可教不了你咋个去吃饱过好啊。”

这话,让大兵寻思地片刻才听懂,他好奇问着:“你是指,信仰和实际?”

“对,你就没想过,就即便能把这事办喽,你能落个啥?”卢刚道,老人精直指要害了。

大兵笑了,他敬着酒道着:“卢哥,别怨我说话不好听,精明是天赋,不是人人都能有,善良是种选择,谁也可以有……其实成就你的不是精明,而是善良。我那时流落在洛宁,饥肠辘辘举目无亲的,如果不是八喜那盆饭,恐怕没有今天。你也是,如果你欠一屁股债跑路,而不是拼着命想给大伙讨回工钱来,也不会有今天吧?我听八喜说,现在跟着你走的工人,比原来多了一倍。”

卢刚笑了,笑着长叹了一声。

大兵又道着:“有些事其实没有那么复杂,人这双脚该站在那儿自己心里都清楚,只是有时候,可能受不了那些诱惑……真的,我不是跟你讲理论,其实我挺怀念当坏人的日子的,钱想花就花,女人想搞就搞,走到那儿都是威风八面……可我在这个角色并不舒坦,天天提心吊胆,到案发的时候,我和所有人的想法是一样的,自私、自保,自保不了,就他妈拼个鱼死网破……啧,他妈的,看来还是人性本恶啊,我这个人格分裂,把当警察的那个我,忘得一干二净啊。”

卢刚笑了,嚼着花生米,就着老白干,又是一敬道着:“也对,恶人总得有恶人磨,除恶就是积德……我就是担心你的去处啊。”

“谢谢卢哥,放不下啊。”大兵道。

“你放不下啥吗?还想当回警察?”卢刚问。

“你放得下这些工友啊?难道当工头就是为了多赚俩钱,没有其他的意思?要依我看,你早该修栋房子养老了。”大兵笑道。

或许在这个糙汉的心里,还真不仅仅是赚点钱,他笑而不语。

大兵也审视着他,笑着告诉他:“那个职业还真不至于放不下,可能放不下的,是心上的负担,在这里我是吃得好睡得香,自从换了顾总的身份,一切就都变了。你知道鑫众是怎么骗人的?搞消费养老、搞网上商城、搞保健,搞老年病义诊,其实就是觉得中老年这个群体好骗,从他们手里抠那点可怜的养老钱……蔓延到四个省啊,那种睡梦里都在恐惧的负担,让我成夜成夜失眠,而且在事发时候,我是义无返顾地选择了拼命啊……如果我是骗子身份,我得受到追责,如果我是警察的身份,那我更脱不了责,就所有的都脱得了,也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呵呵……有良心不是啥好事,不过,值得我敬了一杯。”卢刚呵呵笑了,又和大兵灌了口,这对瓶吹得,一半下肚子了,酒意颇兴的卢刚好奇问着:“人不是抓着了吗?我看你作难啥呢?”

“抓了个屁,全是小角色,其实当警察比当个坏人要难多了,想抓人得有证据,而那些玩资本、玩弄法律条文的人,比这些玩枪耍刀的,可难抓多了……你知道吗卢哥,那些被鑫众骗回来的钱,很可能回不过失主手里,而是可能被以欠债清算的方式,回到那些投资公司手里,而那些公司,有很多,本身就是鑫众的同伙。”大兵道,给卢刚解释着其中的蹊跷。

销售合同是合法的,赠送的原始股虽然涉嫌违法,并不在合同标的里,所以现在账上的钱,都可以视做是销售收入,现在这部分被冻结的资金,如果依法判决清算,可作为鑫众的资产分割给他的债权人,也是合理合法的。

这法子听得卢刚悖然大怒道着:“我艹他妈的,这群狗日货根本就是一伙,是想生吞硬啃了这笔钱。”

合法地让你家破人亡?大兵蓦地想起这句话,似乎现在这种做法,和他以前的并无二致,这笔界于合法和非法之间的资金,似乎像他起家的那片土地一样,要成为某些人的囊中之物了。

对呀,应该是这样,否则老蔡已经跑路,为什么还使劲捂着他没擦干净的烂事?理论应该是忙于自保才对。

想到这儿,大兵对这个糙人的眼光又高了几分,毕竟识多见广,和各色烂人都打过交道啊,一针就见血了。

“……其实啊,这有些事不能太较真,商人的商字怎么写?中间张着一个大口;官员的官字怎么写,那张着两只大口啊,那张口张开,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啊……你说的这,我可咋帮你啊,我就想帮,也是看着老娘们生娃娃,替不了啊。”卢刚有点懊恼地道。

“说不定真能帮到……其实现在焦点在一辆消失的车上,如果找到这辆车上的东西,这局死棋就活了。如果找不到或者被销毁了,那这个局就是死局了,但是死局的话,就不可能有人追杀司机和我了……所以,我判断,这辆车上消失的东西还在。”大兵道。

“啥东西?”卢刚好奇问。

“凭证……也就是能界定鑫众和数个关联影子公司违法的证据,这个你不考虑,我给你出一道题,前四后八,十六轮,高9。6米,宽2。3米,货栅2。6米,改装过的货栅4米左右,这辆车能拉多少东西?”

“嗯,五十方往上了。”卢刚直接算出来了,和这个运沙运料车差不多。

“现在,有五十方的违禁东西,让你藏到洛宁,要求是,一不能有目击。”

“半夜干。”

“二不能被人轻易发现。”

“找个没人去的地方。”

“但是干这事的,不超过四个人。可奇怪的是,五十方的东西,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就干完了,你说会是什么情况?”

“肯定找好地方了,就卸个货而已……可这个不能让人轻易发现,就有点难度了。”

“对,而且干这事的几个人,对洛宁这座小城市并不熟悉。”

“那就更难了……哎,那他得需要人干活啊,不管刨坑卸货,这都不是个小活啊。”

“呵呵……”

大兵笑了,不说话了,卢刚被自己的话愣到了,一下子明白大兵的用意了,如果要用人,那能找的人,肯定是与此事无干,而且最可能是民工、苦力、搬运一类的最底层人物,只要给钱什么活都干的一类。

想到此处,卢刚悻悻骂着:“狗日货,原来在算计这个。”

“猪头肉不能白吃啊,用八喜的话说叫,黄鼠狼瞄鸡窝,咋可能有好心呢,哈哈。”大兵笑道。

“这个倒是不难,我们这儿不搭零工有五十多号人,洛宁整个工地里,有我们县里一千多号人,打听其他不好说,可只要是干过那活的应该没问题,你说咋问吧?”老卢道。

“都是这种亚克力塑封的箱,量不小,但藏匿的地方,我就说不来了,可能是仓库,可能是掩埋,也可能是集中到什么地方藏匿,方便带走或者销毁……不可能是收破烂的,那玩意太不安全,反正就是不见天日那种。”大兵不确定地给着限定条件。

“这个好说。”卢刚掏着手机叫人了,大兵却是卸着胳膊上的表、掏着口袋里的钱包,抢来的,全部堆到卢刚面前了,直道着:“这是个得花销的事,我身上就这些东西了。”

“咋,小看我是不是?”卢刚这回可是真的生气了。

“不是,反正我回去得上交国家,倒不如办点实在事。”大兵道。

卢刚呵呵笑了,笑着有点涩涩地味道,他没有推拒,也不再客气了。

不一会儿,工棚里打牌喝酒的民工被召来十几个,方式果真是给钱就干,价格还不高,卢刚允诺,算加班费,一人二十,谁先打听到,明儿放假一天,工资照发。

哎哟,瞧把这些哥们兴奋的,拿着破手机,屁颠屁颠就开始联系了……

……

……

尹白鸽推门而入的时候,邓燕画着一个大致的区域,这个专注的姑娘又一次赢得了尹白鸽的赞赏,她笑笑问着:“凡事就怕认真,你一定有发现。”

“我学的就是信息工程学,但和实际警务对接还是有差别的,我用三角定位这样做了一个区域,您看有没有用。”邓燕递着手绘的图。

对比着电脑上提供的海量地图数据、对货车行驶提取到的监控数据,连气候和水文都考虑进去了,尹白鸽越看,心里越是豁然开朗了。

“四月十四号晚上下雨,货车消失的时候是晚22时43分至次日凌晨4时30分,顾从军那辆奥迪,是个货车几乎同时下来的,这个之前的拍摄不符,也就是说,小车应该等了大车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作案了,监控虽然拍不清,但车上下高速时,只能看到一个人……他们通过的地方,有一处正在洛河上,名字叫苇河桥,符合法医对落水时间的大致判断。”

邓燕道,抠起细节来了。

“对,我们判断,顾从军根本没有机会参与销毁证据,把他调出来,就是为了灭口,可能四月十四日的行动,他被怀疑了。”尹白鸽道。

“我接着往下说,那这一行人有目的就有两个,第一件就是灭口顾从军,乘他不防备的时候,重击脑部,扔下正发大水的苇河桥下……接下来,他们要办另一件事,那就是车上的东西,您确定,他们不会销毁这些东西?”邓燕问。

“不会。”尹白鸽摇摇头道:“鑫众的违法事实很复杂,不是一个公司的事,那些在幕后渔利,而且和鑫众一起分赃的不在少数,撑这么几十亿的盘子,鑫众明显还太小……道理很简单,就像会计藏黑账一样,关键时候会拿出来保命,要是销毁,鑫众可就成唯一的涉案公司了。还有一个更直观的,如果销毁,大兵不管失忆与否都没有价值了,怎么可能被追杀?”

“好,假设它没有被销毁,那这辆货车的活动半径,并不是很大,可能留下监控的地区,肯定不会去;太偏僻的乡道,肯定也不会走,那么在这个区域里,就只剩下两条省道可走了,我按它的行进时间算,不会超过五十公里。”邓燕道。

尹白鸽皱皱眉头道:“为什么不会是乡道?”

“因为天气,四月十四日下着大雨,几十吨的大货车没人敢考虑走那些随时可以坍掉一片的乡道。”邓燕道,他排着几处防洪指挥部划定的重点防范区域,巧合的是,535,洛秦两条省道之间的几地,正在防洪区域里,之后有过数村受灾的报道。

“有道理,继续。”尹白鸽眼睛越来越亮。

“那么我们重点考虑的,就剩下535、洛秦两条省道,半径不超过五十公里的区域,在这一片区域里,他们可以自由发挥……但问题在于,这些货由谁来卸?”邓燕又问。

“对啊,这些办黑事的,总不能自己卸一车货吧,累不死他们呢。”尹白鸽道。

“纠结的就在这儿了,既要有人干这种活,又要让干这些活的人,不吭声,解决了这个思维症结,那就容易了,虽然区域很大,但我们完全可以定点找到。”邓燕道,大数据信息的威力就在于,最大限度地减少成本,特别是警力,如果压缩到极致,那做起来就是事半功倍了。

但这个症结,往往是突破你思维极限的东西,不那么容易解决,尹白鸽踱了几步,猜测着什么样的人群,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达到如此保密的效果,其结果是头痛欲裂,仍然一筹莫展。

她干脆拍着照,输着信息,边发送边道着:“干脆把这里的发现发给他,他也在找……但是,你觉得可能用民工吗?”

“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来,只要用人,都可能有风险,鬼鬼祟祟藏这么多东西,谁敢保证一点口风不漏?”邓燕道。

两人伏在案前,在放大的地形图上,慢慢地找着可能惊鸿一现的灵感……

……

……

没有……没有……

还是没有……

一个接一个电话,一个接一个失望,坐在工地上的大兵和卢刚,渐渐被越来越浓的失望包围着,往往就是这样,越是心系一件这样的事,这件事就越没头没脑。

大兵的手机响起来了,他翻看了几眼,提醒卢刚道着:“卢哥,别着急,这也是一时半会的事。”

“我这不替你急么,就孙悟空七十二变,也不能把几十吨的东西,变没了啊……你确定,不会点把火烧了?”卢刚问。

“那天,就是我在洛河里的前一天,下着大雨呢……就即便能浇汽油烧,那得多大动静啊?”大兵道,没有说其中的利害关系。

是啊,如果没有被烧,难道真是车上的三人一箱一箱给藏哪儿了?

大兵也在思考着,洛宁这个陌生地,对于初来的人都是对等的,除非他们在这里有预先的准备,如果有,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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