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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奇女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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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开,用手扯出心来,叫声:“张昌宗,看我赤心如日,岂肯行叛义之事?”吓得张昌宗叩头不止。须臾鲜血进尽,木兰气绝。金兰欲杀昌宗,铁冠止住曰:“若杀朝廷使臣,有伤木兰之忠。”执剑将木兰心割下来,盛入盒内,令张昌宗怀之进京。昌宗众人鼠窜而逃。花阿珍见木兰既死,附尸恸哭欲绝,回入房中,自缢而亡。铁冠道人同谌于飞葬木兰、阿珍于木兰山麓,二人就木兰山左白云洞中,炼性不出,不知所为。
一日,谌于飞割鸡卵款客。见青包黄外,黄外青中,黄中另有一光明小窍,奋然流涕。谓铁冠道人曰:“惜乎!木兰一死,吾道其穷矣乎?人但知鸡卵之形,可以象天地,而不知卵形如太极,其象在天地之先,混沌未开之时,中有金光,如卵之黄也。黄中小窍光明,如太极之根。渐而青气充足,其壳始坚。由卵而生鸡心、肝、脾、肺、肾、与人相同,始为后天卦象。”于是二人相与作《道心说》。其文既成,思杨琰(廷臣之子)出仕武岗,为人重厚简默,堪为载道之器,遣人以文遗之。杨琰得书,焚香跪诵。其略云: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危微之辨,精一执中。谓遏欲可以革人心,善矣,而犹有未善也;谓诚意可以见道心,至矣,而犹有未至也。盖人心动于外,凭乎血肉之心;道心静于内,生乎自然之心。以在内自然之心,制在外血肉之心,则人心不待克而自克,道心不期明而自明矣。昔者颜子欲学圣人,始于人心上用功,则曰:仰之弥高,钻之弥时,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及夫子诱之,归于道心,则曰:“如有所立卓尔,而向之弥高弥坚,在前在后者,恍然自失矣。老氏曰:以心观心,心外无道,琢磨人心之语也;以道观道,道外无心,安养道心之语也。不然,佛者曰:“外想不入,内想不出,非人心、道心之切要欤?盖心体本一也,而其用则有二焉。一之于内,而不二乎其外,道心得矣。二乎其外,忘乎其内,人心作矣。所以圣人画卦,离南坎北,震东兑西,而八卦之中,不着一笔。盖道心与太虚同体,无可着笔之处。故云:未画时先有易,须知无象是先天,岂浅鲜哉!庄子喻道心为何有之乡,故其言曰:嗜欲深者天机浅,尔其游心于淡,含气于漠,顺物自然,而毋容自私焉。庄子可谓知道之用也。惜乎以清虚为道源,以仁义为附赘,而不知仁即道心之体,虚即道心之用,未有仁而心犹有不虚者也,未有虚而心犹有不仁者也。惜乎庄子有圣人之智,而无圣人之才也。
杨琰看罢,再拜而起,日诵不休。晚有所得,于是镌之于石,置之南岳山中,以昭后世,永垂不朽。
再说张昌宗行至六七里到了驿旅河,将盒儿打开,取心向水中漂洗。心中之血,滴出如丝,顺水流百余丈不断(今木兰山有洗血河,山右有木兰潭)。张昌宗每日早晚,对盒焚香再拜,方上马而行。到了长安,捧表献盒于天子。将木兰之事,细细奏明。太宗闻奏,发立汗下。启表细观,内云:
臣儿木兰,闻至孝之子,不忍忤亲之心,宁敢犯其色乎?至忠之臣,不忍视君之过,宁敢长其恶乎?然至孝而见疑,申生受骊姬之谤;至忠而获罪,周公歌鸱鸮之诗。说者谓天实为之,以成二子之忠孝,臣窃以为不然。盖申生之罪,可以死可以不死,周公之谤,可以辨可以不辨。迩者镇北侯伍登叛义仪诛,使伍登而果有是心也,肆其尸于市可也,奈何陛下旋杀之而封之?岂恶其生而爱其死欤?使伍登而无是心也,陛下虽荣其墓宅,未足以慰伍登之魂焉。臣则曰天实为之,以报伍登之隐微。盖伍登有可杀之理,而无可杀之罪;陛下有杀伍登之权,而无杀伍登之实案也。孟子曰:善战者服上刑。是善杀人者,人终杀之。然则伍登之死也,理有当然,事有必至者也。臣儿不幸亦善战,故臣之死,亦必如伍登之死也。嗟乎,伍登见疑于君上,在己已为非忠,复彰君之过失,于理尤为非顺。臣拊心自忆:向也服干戈而履异域,女道既已有乖;今也诣阙廷而受极刑,闺范殊为不雅。不若向赤日而矢赤心,傍亲茔而守亲训。方寸之物,对君上可以无惭;七尺之躯,依父母犹能无愧。昔日之爵禄可辞,今朝之白刃可蹈。陛下念臣立心忠孝,不能成忠孝之令名;尽性天道,不能获天道之荫庇;持身事父,不能全父母之遗形。天实为之。莫之致而至,命也,臣死复何恨!
太宗看武昭公主所奏,言言天理,字字良心,真性相感,自然泪下,哀痛不已。再将盒儿揭开,金光射目,一颗舍利子,赤若丹砂,光似明珠。即命杜如晦、王珪持原盒赍回西陵合葬,谥武昭公主为贞德公主,题其坊曰:“忠孝勇烈”。又命崇其墓,须高百尺,周五百步。又诏地方官春秋隆以祭曲,封其弟金兰袭受侯爵。后来武则天在位,录封太宗所杀伍氏之后,差人掘李淳风之墓,不见其尸。荣封木兰朱氏之后,又赐号昭烈后,又赐金书。对联云:
人夸烈女心如石,我爱将军勇过男。
后来公主在木兰山,屡屡显圣,不可具述,至今香火不绝。后人有诗叹曰:
至孝由天性,知微勇即生。
当时传盛事,后代仰忠贞。
望月形初见,三秋气共清。
山与人俱永,亘古挹芳名。
又有诗赞曰:
木兰耸翠两峰青,降落真灵作女型。
竭力致身期尽性,闺中明德有余馨。
却说界牌关总兵朱明,闻木兰身死,解印回家,披孝守墓,三年不倦。一夕,梦花阿珍叫曰:“公主至矣。”朱明跪拜曰:“将军近日无恙否?”公主答曰:“吾已奏明上帝,保尔为值殿功曹,当与我同游上界。”次日,朱明告知妻子尹氏,无疾而终。
再说杨琰闻木兰已死,丧吾诸人亦皆去世,惟谌于飞、铁冠道人尚在。恐大道无传,即致仕回家,到白云洞中,谒见二公。于飞迎而谓曰:“子何来迟?”琰曰:“侄儿贪取仕进,尘心不净,读二位叔父所忖道心之文,思往事如梦境,特回家听讲,祈二位叔父不吝斯道,以省侄儿之愚昧。”于飞曰:“子有疑则问,以共相启发耳。”琰问曰:“据叔父所云,一心分为二用,但不知人心、道心必如何,才分清界限?”于飞曰:“子静坐思之,觉一派妄念,千头万绪,总在心面上滚来滚去,这就名为欲界。尔于此时,任他纷纷乱乱,一心守住主人,久而久之,觉妄念灭尽,心内如如在在,又觉此心非心,竟是一个光明境界。于光明界内,又觉有一个主宰,不动不摇。古人云:外无私欲,内合天理,允执厥中者,此也。又云:恍兮惚兮,其中有真。象帝之先,亦指此也。但此时虽云自见道心,切不可自谓有得,着一毫意念在内。若有意念,即为着了实相。古人云:外着实相,内心即乱;内着实相,真性不空。不空则真性不灵,真切实语也。”琰曰:“儒者之用心以诚,道家之用心以虚。诚则有主,虚则不窒,敢问二教同异之间,相去若何?”于飞曰:“圣人恐人用诚字太过,则近于固执,故继以明字;太上恐人用虚字太过,则无实际工夫,故继之以一字,其间并无同异之处。”琰又问曰:“道家云降龙伏虎,有是事乎?”于飞曰:“心灵如龙,念猛如虎,心静则龙降,念止则虎伏。”琰曰:“如何分先天、后天?”于飞曰:“心静念止是先天,心动念驰是后天。”琰曰:“佛家言性全是谈空,不知其中亦有实际工夫否?”铁冠道人曰:“大悟山焦周和尚得丧吾心法,贤侄何不去问于彼?”
杨琰即回家备礼,向大悟而来。焦周闻之,迎入方丈相见。礼毕,琰见焦周座间置《论语》一部,琰笑曰:“和尚念儒书何用?”周曰:“悟禅。”琰曰:“在何句上悟?”周曰:“在毋意、毋固、毋必、毋我上悟。”琰曰:“忍无而不无,若何?”周曰:“有若无。”琰曰:“若不有而有?”周曰:“空空如也。”琰拜曰:“吾师真不愧为丧吾徒弟。”是夜二人同榻而卧,次日五鼓,众和尚来撞钟擂鼓,焚香课诵。焦周起来,亦向经堂礼佛称扬。杨琰心中想道:不知焦周亦诵何经?急忙起来,轻步至焦周背后一看,却念的是《中庸》。琰问曰:“子念《中庸》何为?”周曰:“悟禅。”琰曰:“从何句起?”周曰:“天命之谓性起。”琰曰:“从何句终?”周曰:“无声无臭至矣。”琰曰:“《中庸》实际在何句?”周曰:“所以行之者,一也。”杨琰深为拜服曰:“吾欲延师于家,接谌于飞、张良贞同至合下,盘桓论道若何?”周曰:“吾亦欲会二公久矣。”遂欣然下山,四人相见,依长晚序坐,谈心数日。有时念及木兰、丧吾诸人,未免有一番伤感。
一日,琰问曰:“学道人以何字为先?”铁冠曰:“以我字为先。”琰曰:“我字左右皆戈,人心怀我字,则满腔皆是私念。又轻人自恃,正人君子不来亲附。若操戈而立,戕人自戕,不足有为。人能克除我字,则心公而直,公则不私,直则不屈,仁道近焉。叔父云以我字为先,是此意也。”铁冠曰:“此性学之论我字也。凡有命学,在性中立命,也要在我字推求出来,方是大学问。”杨琰静居七日,参悟不出,出见铁冠、于飞、焦周三人,同观太极图。杨琰大悟,向三人叩拜曰:“弟子闻命矣。我字中间一横象太极,二纵象两仪,四八象四象。仔细玩之,五行八卦皆备,斯其为我乎?”铁冠喜跃曰:“如是如是。”谌于飞乃击桌而歌曰:
天地三才互相依,一身万法皆为备。
身中有个太极圈,圈中一点是性命。
总于心内自修持,千言万语说不尽。
涵养不睹不闻时,动静关中心常定。
铁冠道人乃歌曰:
不无不有正当中,潜修真性似潜龙。
养就明珠飞腾日,风云雷雨赞化工。
赞化工能显神通,接引众生出牢笼。
但教心地常清静,三乘妙法此为宗。
焦周和尚乃歌曰:
文佛心印偈三千,妙法无为亦无言。
性空何用持戒定,戒定只缘要心坚。
能于诸相不留心,更向何处问真诠。
真诠一句为君说,念头止尽是先天。
杨琰乃歌曰:
性天心地两无分,一体同参见月明。
月明只为光能照,静里乾坤别有春。
对镜不迷为炼性,炼性常如活死人。
此法空中有实相,黍珠一点是元神。
四人歌罢,彼此相赏,以后诗词,难于尽录。后来于飞八十四岁乃终,铁冠道人九十六岁而终,焦周一百二十岁而终,杨琰八十二岁而亡。人称“西陵四老”。本朝康熙年间,大悟山又出一僧,名冲元和尚。明心见性,说法度人。先示归期,端坐而化,葬于素山寺后。木兰山出一计道人,能知过去未来,白日飞升。二公皆与四川巡抚姚公为密友。往来诗词,不必细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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淙生平敬慕协天圣帝,若天地、父母之无日不在心目间。凡遇灵迹,片语单词,珍若拱璧。兹得新降马祖所演《木兰奇女传》,并蒙赐诗寄示,因得与于是书校刊之役。世但传木兰代父从征一节,未能晰其颠末。历今千余年,非马祖文奎之笔,其孰能知之,而孰能传之?传则曷为例?以传奇俗说,不嫌于亵其体乎?曰:此马祖救世之苦心也。世人迷真逐妄,与谈经训典籍,辄欠伸视,日早暮不能耐,或更无从得书,与不能通其词句,则教泽有遗憾焉。兹导以传奇俗说,而实以忠孝勇烈。如木兰将军之奇人奇事,相与街谈巷说,皆令惊心动魄,而激发其志气。有感喟欷欷,而相继以泣者。其为书探原天人性命之理,剖示鬼神幽冥之故,贯通三教玄微之旨,旁及术数修炼家言、外道妖邪之术,总显出一忠孝勇烈之奇事,以引人于道。盖其用意至深远矣!
伏惟圣帝忠义参天,为千古第一奇人。陈承祚《三国志》,只传其略,后得王实甫《三国演义》,补葺封金秉烛等,读者勃勃有生气。顽廉懦立之效,捷于风草。世儒漫以不见正史为毁,史家剪裁以示体要,势难备载,见闻亦不无阙略。若但据正史,挥斥一切,书之得存焉者寡矣!人之不幸而泯没者多矣,岂可训乎?予久欲着论驳正而未果,心怦怦不能释。若乃如木兰将军之奇人奇事以成奇节,今得星官之灵,着为奇书。又得忠义参天之第一奇人,以为之序,龙与稗官野史不同。则是书诚足以信今传后。而木兰将军忠孝勇烈之气,千载如生。非独为闺阁之英奇,实足以愧须眉而作其振奋也已。是为跋。
大清道光七年小阳月上浣之吉淦川周汇淙敬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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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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