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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想骗我!”列火认真地看著那个男子,“你以前常带我不可能没注意到。”
许品非笑了,眼里带著戏谑,“难道你无时无刻不在注意我?”
列火认真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我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注意你。”
许品非愣了一下,随即俯下身来温柔地和列火来了一阵舌吻。在濡湿而缠绵的吻里,列火被那人灵活的舌头侵扰得晕头转向,连许品非什麽时候放开他的都不知道。待到许品非已经转身去开门了,列火才反应过来,大喊道:“别用美男计糊弄我!你不说我就跟你一起去。”
许品非叹了口气,背靠著门无奈地看著他:“你又何必问那麽清楚?”
“你叫我别对你有所隐瞒,那你自己呢?”列火歪著头问。
许品非沈默了一会,不容置疑地说:“别问了,等我回来再告诉你。”
“不行。”列火一把抱住许品非的腰,双手在男人背後缠得死紧,“我不放你走。”
许品非无奈地举起双手,然後落在他的身上,苦笑著说:“我又不是去杀人。”
“我们不是要搬走了?你又何必再惹事?你不是也知道连烨家里不是好惹的。”列火从男人怀里探起头,著急地看著他。
许品非笑了一下,“那是以前。”
“什麽意思?”
“你以为那些照片为什麽能炒得这麽火热?换了以前根本没人敢发。”
列火愣了一下,喃喃道:“听说是有人故意整他。”
“现在媒体不买他的面子了。”
“为什麽?”
“听说他爸被双规了。”
“不管他怎样了,”列火双手合十,哀求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
许品非摸了摸他的头,低头穿著鞋子没吭声。
列火明白这个男人一旦决定的事很难再改变,低头认真地说:“你一定要去的话,那就带上我。”
许品非长叹一口气,低头穿起了鞋子,无声的行动算是默许了列火的要求。
一路上列火都紧紧地抓著自己冰凉的手,心扑通扑通地跳著,像要跳出来一般。许品非好笑地看他一眼,一手抓住他的,说道:“你怎麽这麽紧张?”
温热的体温覆盖上他的,像给剧烈跳动的心注入一股镇静剂。列火轻轻地说:“我真不知道你到底要干嘛。”
“不能让他白白欺负我的人。”许品非又补充道,“我做事有分寸,你别担心。”
列火静静地看著男人坚毅的侧脸,没有吭声。他一直百分百地信赖著这个男人,不管在什麽时候他相信只要跟著这个男人就一定是在奔向幸福的方向。虽然现在许品非为他出头的行为令他隐隐地生出些喜悦,但他实在不愿让他的幸福承担任何风险,哪怕风险几乎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正胡思乱想著的时候,许品非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到了麽……我在路上……”说了两句後就再没下文。
列火以为他在和连烨打电话,静默著没吭声。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连烨已经等在了门口。寒风中那人的身影看起来有些萧索,更多的是疲惫。看到他们连烨只是懒懒地点了个头,目光扫过列火後,淡淡地说:“又带了跟班?我已经跟我朋友说过了,今天这里只有我们。”
“必输的赌局,你倒看得挺重。”
“毕竟能勾起我斗志的人不多。”
“我很荣幸。”许品非笑了一下。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潇洒地靠在连烨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上,随意地说道:“不如今天玩点不一样的吧。”
“进去再说。”连烨说道。
“就在这说吧。”许品非依旧随意地站著,说著用下巴努努列火的方向,“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对他做过什麽?”
连烨呆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显出了然的神色,靠在墙上的身子却越发随意起来,嘴边挂著一抹嘲弄的笑意,“我对他做了什麽?”
“看来你最近太忙了。不如我来提醒你一下。”许品非一手把玩著手中精致的英吉沙小刀,没有表情的脸看得列火心惊。
只不过现在三个人中感到紧张的只有他一人而已,那两人的姿态神情彷佛老朋友在叙旧一般随意。
“就凭你,”连烨顿了顿,又指指列火,“还有他,就想打赢我?”
“谁说的?”许品非还没说话,背後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列火转身一看,竟然是久未碰面的凯文,身後还跟著两三个陌生男子。那人朝他挤挤眼,一手勾上许品非的肩,笑著说:“兄弟要打架,没说的。上次一起打架是几年前?让我想想。”说著当真作苦思冥想状。
连烨靠著墙的身影依旧没有移动,但身子显然绷紧了些。他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语气依旧是随意的:“看来是有备而来。许品非,真看不出你这麽幼稚。还想靠打架来解决事情。”
“光打架当然是不能解决事情。”许品非笑了笑,“不过可以教训一下欠扁的人,何乐而不为?连烨,你应该庆幸那晚管住了自己的JB,不然我要废的就不只是你的手。”
听了许品非的话,列火被吓了一跳。他连忙拉了拉许品非的袖子,还未开口男人就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又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连烨数了数在场的人,右手捏著左手的骨头,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那人继续说道:“正好很久没活动过筋骨了。你们可以一起上。”
“看起来是块硬骨头。”凯文依旧眨著一双笑眼,全场最开心的人非他莫属,而最紧张的人则是列火。他非常惧怕许品非把事情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许品非笑了一下,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为什麽赌博总是输给我?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过自信。我们好歹是对手,你还动了我的人,来见我你敢一个人都不带。我佩服你的勇气,果然是艺高人胆大。不过,你以为老天会永远站在你这边?你爸就是个最好的证明!”
连烨的眼神刹那变得凶狠,盛气凌人地说:“废话少说,都上吧。”
“我一个人跟你打。”许品非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凯文喳喳呼呼地叫道:“那叫我们来干嘛?”
“我没想到他会一个人来。”
“做观众也不错。”凯文揽上列火的肩,“你别担心。你老公年轻的时候经常跟道上的流氓打架,这家夥很会来阴的。对面那家夥看起来身手厉害,不过一看就是大少爷,缺少实战经验。”说著又换上一张沈思的表情,“只是不知道许品非这把老骨头还行不行。”
列火顾不上理睬凯文的胡言乱语,双眼紧紧盯著前方迅速纠缠在一起的两条身影。连烨的一招一式显而易见受过系统的训练,他使出来的是擒拿格斗的招式,一拳一脚有板有眼。许品非的拳脚看起来则更像是兴之所至,若论灵活显而易见他占了上风,若论杀伤力则显然连烨更胜一筹。一番难舍难分的纠缠之後,列火紧张地发现,连烨渐渐占了上风。连烨一脚将许品非踢到墙上,又迅速地往他的肚子上补了一拳。
列火想要冲上前帮忙,却被凯文拉住了。那人对他摇了摇头。列火想要挣脱凯文的控制,却听他说道:“许品非肯定不想你去帮他。”
列火心里也明白,但让他眼睁睁地看著许品非挨打,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
连烨占了上风之後却并不急著制服许品非,而是一拳又一拳地往他肚子上打著,像在泄愤一般。看著许品非痛苦地弯下身的模样,列火紧咬著嘴唇,又想冲过去却被凯文犹豫著拦住:“他不喜欢别人擅作主张帮他。”
“命不要了麽?”列火吼道。连烨的怪力他见识过,他不敢想象许品非现在有多痛。如果再眼睁睁看著许品非挨打,列火真怕自己会心痛而死。
许品非的身子弯得更下去了些,他捂著肚子,看起来已经是痛苦到无力动弹的模样。连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揉了揉拳头。列火正准备冲上去帮忙,电光火石间,列火还未反应过来,就见许品非已经拔出了英吉沙小刀,又猛兽一般地扑倒连烨。一连串动作快得连列火这个旁观者都没看清,连烨更来不及抵挡。
许品非的嘴角边挂著血丝,一张细致的脸在此刻看来如同鬼魅。他将连烨压在地上,一手用小刀抵在连烨的脖子上,冷冷地说:“你身手比我好,但你经验太少。你这个大少爷肯定没试过天天被一群流氓追杀的滋味。把人逼入绝境是很危险的行为。”说著,许品非回头向凯文使了个眼色,“来帮忙。”
配角48(改)
费了好大劲,几人才手忙脚乱地将连烨彻底制服。他被反手压在地上,虽然身体各处被众人大力压制著,却依旧在微弱地挣扎著。直到许品非在他面前蹲下,连烨抬眼看他一眼,又徒劳地挣扎了一下,才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许品非并不急著说话,只是悠闲地摩挲著在黑夜里泛著银光的刀背,像在欣赏著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儿一般。
凯文先开口了:“你想怎麽做?”
许品非将刀叉在连烨眼前的地面上,阴狠地说:“废了他的右手。”
“不要。”列火和凯文异口同声地喊道。扫了列火一眼,凯文耐心地劝道:“你废了他的右手,事情就闹大了,要坐牢的!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教训一顿不就完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你忘了你以前犯过的事了?你上次为个女人一刀削平人家手指头,还切了他老二,最後你爸废了多大劲,出了多少钱,又请了多少名律师才硬把你辩护成正当防卫?现在你再闹出点事,谁还能帮你搞定?”
“是那个人渣太畜生!他当著我的面,当著我的面……”许品非的眼睛突然变得血红,说到痛处,他再也说不下去,一手撑著额头静默了一会,再抬起头的时候一双毒蛇般的眼睛骇人地盯著连烨,“我最痛恨别人碰我的人!不废了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前几天,两人夜谈到很晚,许品非向列火讲述过那个叫林莉娜的女人。那是一个悲伤到不忍复述的故事,列火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回想起来犹觉得心悸。最後那个女人被家人带去了国外疗养,两人自此再没见过面。真正应了那句古话:泉涸,鱼相与处於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伤痛太深,相见争如不见。
许品非说,就是从那以後,他对著女人会有心理障碍,再也硬不起来。列火依旧记得许品非在说著这些话的时候,双眼血红,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
此刻兽化的许品非再次令列火心痛难当。凯文看他一眼,对他说道:“你还不劝劝你老公。”
列火静默了一会,才轻轻地对许品非说:“你废了他,就要坐牢。那我怎麽办?”
许品非没有搭理他,用刀背抚上一直沈默著的连烨的脸颊。狠狠地盯了那人许久,许品非才收回小刀,淡淡地说:“我暂时不想要你的手,只不过。”许品非不再说下去,将刀贴在了连烨的右手手背上,过了一会,他轻轻地将刀转了个角度,锋利的刀立即在手背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立即汹涌地往外溢出,转瞬间就染红了小刀。
连烨眉头皱了皱,却一声也不吭,彷佛这汹涌外溢的液体与他无关似的。
许品非向他们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放开了连烨。趁著连烨来不及爬起来,拳脚用力地往连烨身上招呼。一时,静谧的夜里只剩下了拳脚的声音。列火看到地上的连烨抱紧了头,一声也不吭地紧紧揪著自己的头发。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久到列火甚至开始觉得乏味的时候,许品非依旧抱臂冷冷地站在一旁,那几个人也没有停下拳脚。列火拉了拉许品非的袖子,担心地说:“会不会出事?”
“能出什麽事?”
许品非话音刚落,突然有车子的大光灯往别墅方向照来,紧接著是车子的声音。许品非手一挥,众人同时停下了殴打。待车子在别墅前停下了,列火禁不住腿软了一下。
驶来的是一辆白色车辆,车身上写著公安两个字。
凯文给了许品非一个眼色,许品非抱臂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从车上下来的警察。警车上下来的是一个面目俊秀的年轻人。他紧紧地盯著地上的连烨,话却是对许品非说的:“怎麽回事?”
许品非扬了扬眉毛,淡淡地说:“一点小事。”
年轻人又看了许品非一眼,公式化地说道:“有人举报这里有人聚众赌博,请你们跟我走一趟,有什麽话去警察局说。”
地上的连烨依旧没有一丝动静,不知是疼痛得起不了身,还是已经昏死过去。就连警察的到来也没引起他的任何反应。不知是不是列火的错觉,那个警察看著连烨的眼神很复杂,眼里涌动著的似乎是愤恨,又似是担忧,总之令人看不明白。
“他要是出了什麽事。”年轻的警察严肃地说,话里隐隐有威胁的意味,“你就等著坐牢吧。”
许品非傲慢地看著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讽刺道:“你不是一直盼著他出事麽?还把无辜的人拖下水。”
年轻的警察不理会他的抢白,催促道:“上车。”说著快步走过去将连烨扶起,摁著那人滴血的伤口,扶著他一步一步走向警车。
许品非嘲弄地弯了下嘴角,带著列火钻进了车里。
坐在警车上,谁都没有说话。列火和凯文频频用担忧的眼神看向许品非,无奈许品非始终淡然地端坐著,眼睛定定地看著窗外飞逝而过的夜景。
年轻警察坐在连烨身边,细心地为他清洗包扎著伤口。连烨始终面无表情地伸著手,令人看不透心里在想什麽。
虽然列火猜想他们可能认识,可能就是连秋曾经提过的警察也不一定。然而连烨自始至终都没有瞥那人一眼,就好像完全不认识一般,这令列火很是迷惑。
现在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连烨要追究,可以以故意伤害罪立案。列火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地处荒郊野地的小区,那幢别墅的位子又如此偏僻,为何警车会驶到这里来。
正胡乱想著,连烨突然捂著头弯下身,捂著头的手用力地扯著自己的头发,嘴里发出极低的呜咽声,如困兽一般,痛苦的模样令整车人都吃了一惊。方才被殴打的时候他也没有表现出如此明显的痛苦模样。
年轻警察著急地说:“是偏头痛犯了麽?”
“给我几粒止痛片。”连烨终於开口说话了,声音很不稳。
那人在急救箱里胡乱翻了一阵,著急地说:“糟糕!没了。”
连烨扯著头发的手越发用力,年轻警察轻抚著他的背,嘴里不住地轻声说著安抚的话。
列火本来一直有些惧怕连烨,惧怕的程度已经接近惧怕凶神恶煞的神明,今天他才发现,连烨也不过是人。他也会被打倒在地,他也会流血,他也会痛到难以忍受。
他也有软弱的时候。
此刻他正无力地扶著自己的头,额头抵在玻璃窗上,眉头紧紧地皱起,看起来脆弱到了极点。
年轻警察想将手伸向连烨的头,却被後者避开了,连烨又说道:“你天天跟著我不累?我最近头痛又犯你也有份功劳,这次你又在打什麽主意?”
那人张了张嘴,脸上现出了懊悔的神色。
“算了,你离我远点。”说完,连烨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年轻警察脸上的神色风云变幻,一会沮丧,一会愤恨,总之五彩斑斓。但他终究没说什麽。
车厢里恢复了压抑的死寂,直到到达警察局都没有人再说话。
配角49(改)
到了警察局後是程序化的审问和笔录。拘捕他们的罪名是聚众赌博,这令众人有些莫名。
一名警察拿出一袋筹码,和别墅里取来的物证,扔到连烨面前。连烨看了筹码一眼,抬头对年轻警察说:“李逸飞,你是不是想给我安个聚众赌博的罪名?你查清楚了没,那栋房子根本不是我的。”
那个叫李逸飞的人脸上立即现出局促不安的神色。
“董事长不是说罢免就罢免的。”连烨脸色依旧有青青紫紫的伤痕,但他交叉著双手悠然地坐在简易的沙发里,俨然与平日坐老板椅的模样一般无二,“就算你把我拉下来,又能怎样?”
年轻警察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咬了咬牙,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有人举报你聚众赌博,我只不过按规章办事。”
连烨嘲弄地笑了一下,还未说话,突然凯文大力踢了一张空椅子一脚,大吼道:“把我们抓来是怎样?看你们聊天的?”
李逸飞严肃地扫了众人一眼,一板一眼地对连烨说:“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你躺在地上,身上有伤痕,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连烨扬了扬眉毛,说道:“我想单独做笔录。”
这招更狠,想旁听结果也不可能了。等他们进去了,列火一把抓住许品非的手,担忧地说:“怎麽办?他会不会告你?”
许品非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