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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枫露晚 作者:沐昔颜(起点vip2013.11.30完结)-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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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PS?你带得够全的啊!”慕惜惊叹,这他都能想到,确实不简单。

    “哪能呢,我在走之前抄上了你的手机,还好放在桌上随手一拿就拿到了。我自己的那部早就被没收了,去房子那里救你们之前被搜过身,所有身上携带的东西全部都卸了,匕首是我千小心万谨慎才带进去的,也可以说那把匕首就是为出现这种状况准备的,隐蔽性很高,一般他们发现不了。”言辰诺解释道,额上已经沁出了丝丝汗迹,适才的搏斗以一敌五六,他已经消耗了太多体力,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上,他早已闯过了极限点,此时完全是靠意志力苦苦支撑着。

    他说不清当接到那个勒索电话时是怎样的心情,只觉得天空裂成了零落的几块,裂缝一点点扯大,瞬间崩塌,那细碎的玻璃碴子迅速下坠,直直地刺进了心里,那一阵的痛,堪比千刀万剐。

    没有第二秒的犹豫,他立马抄起手边的电话打给秘书,让她准备好歹徒要求的数额,甚至手心里全是冷汗,微微颤抖着,他从来不知道这辈子自己居然会有那么紧张,那么恐慌的时候。

    接下来的等待度日如年,他不断地平复着内心的波折,告诉自己只有冷静的头脑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然而这一回,以往的劝解却没起到什么作用,当他感觉到手足冰凉的时候,脚已经毫不迟疑地踏下了油门。

    “啊!”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接下来是干枯的树叶折断的声响,他回过身时就已看到狠狠跌倒的慕惜。

    “怎么了?要不要紧?”言辰诺放下臂弯里的鹏鹏,赶忙跑回去拉摔在落叶堆里的慕惜。

    “别拉我别拉我!”慕惜挣脱他的手,面容极度痛苦,“我腿上被蛇咬了。”

    “什么!”言辰诺的神情刹那间凝滞,扶着慕惜在大石块上坐着,嗓音染上了焦虑和恐慌,“哪条腿?”

    慕惜弯下身去挽起裤腿,上头有两个恐怖的血洞,针口大小四周红肿,她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儿,以前虽学过遇见被蛇咬该采取什么措施,但真正自己碰到了,脑海却是一片空白,彻底懵了。

    然而言辰诺比她清醒,紧抿了抿唇,从衣服上撕了一条布片在她的伤口上方绑扎,掏出匕首来划了一个小十字。

    就在这当口,后头窸窸窣窣地传来声音,影影绰绰的人影四处搜寻着。

    “他们追上来了!”慕惜急忙说道,回转过头的时候轻呼一声:“你干什么!”

    “帮你把毒素吸出来,这是条毒蛇。”言辰诺吐掉口中的血,方才打斗时他也受伤了。

    “你疯了!”慕惜将蹲着的言辰诺推远,他的口腔里有伤口,这种行为很危险!却不料手上的力道重了点,直接将他推倒在地。

    “我们没时间了考虑了,你想死吗!”言辰诺不管不顾地又扑上来,扳住她的左腿。

    “言辰诺,你听我说。”慕惜先冷静下来,扫了一眼越离越近的那一小队人,扯过言辰诺的身体,用手捧住他的脸,略加思索便对上他的双眸,“现在你是我唯一可以相信和托付的人,我已经没有办法走路了,就算是你真的帮我吸出了毒血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反而有可能拖累到你。所以,我求你,带鹏鹏和晚晚先走,我答应你我不会放弃,我一定会好好地回去,但是现在,你必须带着他们先走!”

夕颜月华,伊人霜影,枫露莹泽,只待君亲 第一百二十章 君心似我心

    “你这简直是在冒险!我坚决不同意。”言辰诺锁紧了眉宇,瞳眸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瞬间否决了她的要求。

    “我求你,我求求你好吗?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功亏一篑,如今能走一个是一个,我们没得选择!”慕惜打心底焦急起来,嗓音亦有点发颤,用一种无比哀伤恳切的眼神望着他。

    言辰诺低首沉默了几秒,转过脸去看了看两个孩子,他们的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有些轻伤,更让人担心的是他们未经磨砺的心灵受到了无法挽回的伤害,尤其是晚晚,原本红润的小脸蛋被吓得苍白,令人心生不忍,咬了咬下唇,沉吟忖量着,他的心里很明白,如果不当机立断,今儿他们四个人都逃不出去。

    他能懂得慕惜的担忧,他也不得不说她的选择是最明智的。

    但是这时候的她居然还能做到这么冷静这么睿敏,这牵涉到的是她自己的生命啊,她居然还能那么理性,甚至理性到可怕。

    事到如今,她还能一条一缕地分析利弊,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滴水不漏,究竟什么时候,她才能脆弱一次,将自己彻底地交付于他?

    或许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吧,她的性格,就决定了她不可能完全地属于任何人。

    她就是她,你可以说她任性强势,也可以说她心硬如铁,她所决定的事,不容许旁人有异议,即便真的遭到反对,她也不会做任何更改。

    真正的抉择,她早已替他做了,真正的主意,也是她替他出的。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听好,如果你没办法安全地回来,我就带着两个孩子去跳崖,一起去陪你,听到了吗?”言辰诺咬咬牙,恶狠狠地说道,旋即不等她有所反应,拉着两个孩子往远处隐遁。

    她已经感觉到身体不适了,视线一点点地模糊。蛇毒在一点点侵入她的血液,奔突到四肢。她艰难地从石头上挪身下来,体侧就是一个斜坡。她望那一小撮歹徒来的方向,应该是不会追上言辰诺他们了,于是任由身体滑下小斜坡,用这个小土坡挡住自己的身体,以免被那些人发现。

    她紧贴着厚实的土地。用手掌微微罩着口鼻,呼吸轻缓,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好自己,必须活下去。

    骤然想起了言辰诺扔下的最后一句话。她的唇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带着孩子去跳崖,亏他想得出来。真是一着急慌不择言了都。

    她感觉到天旋地转,速度快得仿佛灵魂都要脱离身躯,她拼命地提醒自己不能睡去,但晕眩感快要将她彻底吞噬,她的眼前白茫茫一片。她好像看到了穿着洁白衣裳,头顶着光环的天使。

    “但愿他们能找到最便捷最快速的路径。但愿上帝庇佑他们,我愿意用生命去换他们的平安。”她呢喃如梦呓,身体一阵寒一阵热,面庞渐渐失了温度。

    眼前又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纤尘不染的白色西装西裤,远远地望着她温和地微笑,这样的他,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自觉地伸出手去触碰,指尖触到的那一瞬,那幅图景却刹那间灰飞烟灭,一切幻象都四分五裂,消失在空气之中。

    她猝地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梦境,也是在这样的一片原始森林之中,那么吻合那么契合,然而场景却变得陌生,变得冷寂。

    她实在难受得紧,整个人像是要冬眠般昏昏欲睡,上下眼皮打起了架,她蓦地想起这样无尽而绝望的等待,什么措施都不采取绝对不行,她尽量蜷起双腿,用尽全力拉紧了布条,随即用手去挤受伤的地方,想把那部分污血挤出来一些。

    原本以为会很痛,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只感觉到麻木,半点触感也没有,手下感觉硬邦邦的,仿佛按在一块石头上。

    晕眩感愈发强烈,她一头栽倒在冷硬的土地上,无助感淹没了身躯,捂住了口鼻,她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或许她的生命真的要彻底枯竭了,她没有觉得后悔,只是觉得有点儿遗憾,心房的一部分残缺不全,真的……好遗憾。

    她一直以为,不赌,便没有输赢。

    可是直至今日她才明白,从一开始他们就都输了,两败俱伤……

    始终昂着高傲的头颅又怎样,始终挺直腰杆不服输又怎样?这场三方皆押上了所有身家,孤注一掷的赌局,从下注的那一刻就注定这场千金豪赌没有赢家!

    可惜世事弄人,纵然押注时知晓了开牌之后的徒劳无功,撕心裂肺,恐怕那一刻,谁都不会镇定理智地选择收手,人类欲壑难填便似这般。

    权欲和私利的多米诺骨牌一旦启动,便不会停止,直至最后一块骨牌砰然倒塌,尘埃落定,若非亲眼目睹扭转无望,与生俱来便有趋利性的资本家哪有不赌先认输的道理?即便是少押一块筹码他们都嫌矮人一头,自损身价。

    更何况人生如局,戏如人生,谁都无法预料下一秒钟的祸福,谁都没有逃脱不掉的宿命,至少大多数白手起家的企业家,自是相信和深稔人定胜天这个道理。

    几年前的言辰诺年轻气盛,冷峭不羁,自诩识得人心,可是变幻不定的人心岂是任何人可以妄自揣度的?人心是如斯难测,稍许一个毫厘的差错,得到的便是失之千里的结局,宛若戏剧人生,在任何的岔路振振翅膀,就有可能引起沿途乃至于千里之外的飓风,这便是蝴蝶效应。

    她却犯了和言辰诺一样的错误,当她想要纠正的时候,却发现为时已晚,因为她即将永远告别这个世界。

    但是如果让她再选择一次,估计还会是同样的结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注定要遭此一劫才会懂得。

    如果她能重生,她会怎么办?

    闭上了双眸,一行晶莹的泪珠滑入发鬓。

    人仿佛漂浮在天际,灵魂抽离了身躯向远处飘去,顿时往万丈深渊坠去,然而恍惚之间,她却隐约感觉到一方温暖兜住了自己,阻止了魂魄继续下坠的趋势。

    浑身一震,慕惜恢复了些许神思,她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四肢好似被栓了几块千斤铅石般沉重,怎么也挪动不了。

    动了动眼皮,她终于能撑起那两片薄薄的肌理,环顾四周,皆是洁白的颜色。

    “你醒了,我叫医生去。”悦耳的嗓音,却让她感到无比沮丧。

    为什么她清醒后第一眼见到的不是他?

    “嗯,蛇毒清得差不多了,恢复得挺好。”医生为她做了个详细的检查后断言道。

    那也就是说没什么大问题了,慕惜深感庆幸,她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没想到在鬼门关外兜了一圈,又转了回来。

    “就是那位和她一起被送来的病人,情况并不太妙,还不知道能不能度过危险期呢……”医生走后,小护士帮她换着点滴打着针,相互之间随口讨论,旋即一名护士转向她问道,“对了,你应该认识那个人吧,他是和你一起送来这里的,当时他的情况很不好,中的蛇毒比你更深。”

    “和我一起被送来?”慕惜对那段完全没有印象,甚至她连自己怎么来的医院都还没问清楚,思绪断片了。

    “是呀,是一个男人,那时候他握着你的手,真紧啊,怎么掰都掰不开,我们还八卦来着。”两名小护士交换了一个眼神,尽是揶揄戏谑。

    “他叫什么你们知道吗?”慕惜的心却一下子被悬了起来,她几乎无法数清自己紊乱的心跳。

    “好像……叫言辰诺,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一名护士仔细回忆,给出了一个答案。

    慕惜顿时觉得一片空白,竟然是他,竟然真的是他,到底是为什么?

    那股熟悉的温暖,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专属于一个人的温暖,为何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她不假思索地掀被下床,那帮她换盐水瓶的护士急忙阻止:“小心小心,现在你还虚弱,别下地!”

    她的脚一触到地毯,小腿一软,一瞬间便跪了下去,另一位护士赶忙放下手上的事儿去搀她,她却像定格了一般怎么也不肯站起来。

    “这是假的对不对,这不是真的!你们在耍我对不对!”积郁的情绪瞬间爆发,慕惜死死地攥住护士的工作服吼道。

    “这位小姐你听我们说,别这样,先起来,地上凉别再冻着了。”护士拼命将她扶起来,搀到床沿坐下。

    “怎么回事,我想立刻知道来龙去脉,我拜托你们告诉我。”慕惜的声线染上了一丝哀求的意味,她真的感到害怕,从没有过的害怕。

    “小姐,请您保持心情的平和,激动的情绪不利于病情的恢复,只要您平复好心情并且保证配合我们的治疗,听从我们专业的建议,我们就可以告知您前因后果。”看起来年长沉稳的护士略略思索,先开了口。

夕颜月华,伊人霜影,枫露莹泽,只待君亲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守候彩虹

    “事情是这样的,那位先生确实是和您一起被送来医院的,您中毒的时间较长但毒素浓度较低,他中毒不久神智还比较清晰,但中毒程度较深,我们本来还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后来经过检查,我们推断言先生的蛇毒是从口腔蔓延到血液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言先生为您吸出了毒血,导致自身也染上了蛇毒。”护士仔细地回忆着当天的情况,轻吁出一口气,“不过幸好他帮您吸出毒血,不然这蛇的毒性那么强,路途又那么远那么曲折,根本撑不到医院。”

    “嗯嗯,是呀,我记得那天他被送来的时候还留有一点清明的意识,告诉我们说先救你,你身上的蛇毒比较严重,我们这才先救助你来着。而医院库存的,对应这种蛇毒的血清只剩一份了,他要求我们先给你输,于是这份就先给你用了,后来才发现他中毒比较深,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这几天正等着别的院转来血清呢。”另一名护士在一旁补充,她已经能够根据她俩的阐述,拼凑出当天的情景了。

    “我究竟昏迷了几天?”慕惜冷静地听着,心疼得已经没了感觉。

    “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身上的毒素清得差不多,残余不多调理就行了,恭喜你哦,不久就能出院了。”医生又插了进来,把一张添药单递给护士,“看清楚剂量用药,仔细点知道吗?”

    “好的,我待会儿就去配。”护士将单子一折四放进了工作褂的小兜里,帮慕惜打了针后便退了出去。

    慕惜的瞳眸望着一滴一滴流淌进血液的透明液体,眼角有点儿湿润,是他半途折返救了她,还差一点搭上了自个的性命。不,不是差点,至今还不知道是否会为此而命丧黄泉。

    怎么能这样想,不可以,他不会有事的,他如果有事,她……她……难道她也要带着孩子去跳崖吗?

    慕惜简直受够了自己的苦中作乐,无奈地摇了摇头,那看护打了一壶水回到了病房,见她还赤着足痴坐在床沿。急忙把她扶上去平躺着。

    她好似一个木偶人任由那看护摆弄,面朝着天花板呆呆地仰面躺倒,直至额角受了轻伤的周阿姨牵着两个孩子过来。她才猛然记起,她还有两个不满十岁,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夫人,真对不起,我真的是……无颜见您。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责任,是我不谨慎才铸成大错,您怎么样惩罚我都成,但您住院调理这段时间,请您允许我继续留在你们身边。鹏鹏和晚晚他们还小,我必须得照看着他俩,您也出了这种事。我实在不放心……”周阿姨蹲在床边老泪纵横,轻声哭诉着。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周阿姨你也不必太自责,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愿意见到,但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我们就必须正视它,查清它。而不是急着起内讧。”慕惜托住周阿姨的臂膀将她拉起,努了努嘴让鹏鹏带她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细细询问,“之后你报警了没有?警方那边有开始调查这件事儿吗?”

    “嗯,我……我有报警……警察局那边说是已经立案……侦查了。”她泣不成声,言语都是破碎不堪,断断续续的。

    “没事没事,大家伙儿不是都好好的嘛,先平静一下。”慕惜轻抚着周阿姨的脊背,不禁想起了仍未脱离生命危险的言辰诺,不知他究竟怎么样了。

    “什么没事呀,Davis叔叔还在重症监护室呢,护士阿姨都说要看他的造化了,妈妈,什么是造化呀?”鹏鹏尚且是个孩子,心直口快将所有的状况都讲了出来,慕惜能够感觉到周阿姨面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

    慕惜感受到了鹏鹏怨怼的情绪,顿时惊讶言辰诺在鹏鹏的心里不知不觉竟占了那么大的分量,甚至超过了亲生父亲。

    “周阿姨,你先回家去吧,我和鹏鹏晚晚讲会子话,这点儿也快中饭了,麻烦你帮我们弄点东西吃,医院虽然提供了餐饮,但还是没家里做出来的香。”慕惜依然保持着笑容,没表现出任何悲伤的神色,仿佛刚才激动到跌倒的人不是自己。

    “鹏鹏,你不是问妈妈什么是造化吗?造化呢,原意是创造演化,但有一种衍生意,也就是护士姐姐要表达的意思,那就是命运和运气。而这种命运呢,或许是我们无法改变的,是一生下来就注定的,但妈妈今天想要告诉你们的是,不要太迷信这些上天决定论,我们的命运要把握在自己手上,在有生之年多做善事,我们就能得到更多的喜乐,如果做了恶事,必然会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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