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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犯我 作者:四十二吨(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4-11正文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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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安静了一会儿,似是等着对方反应:“不好意思,我还没死。”
    又等了一会儿:“刘宗,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当年的事我欠你两份人情,你的车我用三年牢还,你的眼睛我用这一个月还。”
    她抬眼看向给她举着电话的王信宏,挑衅地挑了挑下巴:“刘宗,我们这些年的交情,经过这两件事算是清了。你不来惹我,我不会去惹你,但如果你一定要赶尽杀绝……”
    她顿了顿:“你什么人我知道,我什么人你也知道,大不了咱们一起当沙子缠缠绵绵到天涯。”
    示意他挂了电话,林轻躺在床上,盯着窗外又看了一阵子,才半自言自语地:“刘宗你认识吗?仁慧制药的那个刘宗。我认识他很多年,每个人都有弱点,他最大的弱点就懒。能不管的事绝对不会插手,能省的麻烦绝对要省,能不得罪人的时候绝对不会得罪。我刚才说我和他两清了,那是骗他的。你不用这样看我,他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我本来是打算放他一马的,但他要杀我,我不可能放过他。”
    林轻的眼睛很长,眯起来就带了几分不合她年龄的阴狠:“我没有保镖,也没有信宏那样的大靠山,我不骗他,他还会继续琢磨怎么干掉我。我现在躺在这儿,随便一个人混进来给我来一针,我都只能长笑九泉。”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解释什么,就是觉得胸口一口气憋着:“况且我最怕死了,根本就不可能死了还笑的。”
    他垂在体侧的手指收紧又放开:“我在这里,”他说,“你不会有事。”末了纠结一番,还是强迫症地纠正,“含笑九泉。”
    林轻默念了两遍“含笑九泉”,艰难扭了扭脖子:“我们俩才认识多久?你能24小时守着我?你为什么要24小时守着我?连我爸都不管我了,你能比我爸还在乎我?”
    她的手在被子里有些抽搐,她觉得自己今天很丢分子,磨磨唧唧比个娘儿们还娘儿们,那苦大仇深的矫情样儿让自己汗颜。
    最后,她说:“我知道你对自己要求很高,更看不起像我这样的人。我想说的是……”
    她一转头,忽然觉得他眼神里那种不赞同和厌恶有点刺眼,就好像她是在公共场所随地大小便的熊孩子。
    林轻把原本的话咽下去,挥了挥粽子手:“我想说的是,你看不起我这样,我也看不起你那圣洁样。接受不了就走吧,医药费不会少了你的。”
    过了很久,他走了。
    林轻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把床头柜上的整座房子扫到地上。
    “圣人,”她嘟囔,“这世上还有圣人?”
    
    那之后半个月,他倒真是没来。
    张超来了一次,用一副知心哥哥的语气:“哎呀,林小姐,牛逼啊,都让那位学会冷战了。怎么,吵架了?”
    林轻拆着粽子手上的纱布:“冷战?那不是没事闲着的小两口干的事儿么?”
    张超翘着兰花指摸了摸下巴:“那是怎么回事啊?那位这几天连你张哥都不搭理了,天天就关房间里看书,弄得和要考大学似的。你说咱废了这么大的劲才让人家开口,这眼看着比原来更不济了。真是……真是……好讨厌啊~”
    林轻哆嗦一下,淡淡:“孩子爱看书了是好事,张哥你开家长会的时候也有面子。”
    张超拽着椅子凑近了点:“林小姐啊,到底怎么了嘛?和哥讲讲。”
    林轻往后缩了缩:“也没怎么的,道德水平对不上。”
    张超一拍大腿:“妹子,听过一句话没?道德不够肉…体凑啊!这男人啊,别管看着多正经,你露露小肉儿,说两句软话儿,分分钟拿下!”
    林轻瞅了瞅绷带底下的一马平川:“张哥,您有这么性感的身体,为什么都没把他拿下?”
    张超:“……”
    …
    躺了半个月,终于可以拆线。半个月里周桑桑每天来报到,每次来都要抱怨一番:“林轻,你这层楼上还住了谁啊?怎么我天天都能看到一批批来探视的,等了两班电梯我才挤上来,嘤嘤嘤。”
    林轻停了停手上修纸折家用电器的动作:“李洛基。”她嘀咕一声,“不是就伤了个手吗?他还没出院?”
    周桑桑恍然大悟:“怪不得啊!”说完小心翼翼问,“林轻,你和他怎么啦?我听爸爸说他不让人探视你。”
    林轻没说话,周桑桑拿起酸奶自己吸去了。
    …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静,林轻等外头络绎不绝探视李大少右手的人走干净了,才蹑手蹑脚摸进了走廊尽头的浴室。
    莱茵就是莱茵,医院的浴室都做得和酒店似的,里面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大夫是不让她碰水的。
    她闻了闻头发……
    自半个月前从火场出来就没洗过,再不洗洗她身上要能剥下来一个兵马俑了。
    脱衣服的时候吸了几口凉气,胳膊腿倒是还行,就是每次弯腰胸口疼得厉害。
    因为怕被值班护士发现,林轻迅速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发现放在外头的衣服被交班的清洁人员收走了……
    她围着只能盖住屁股的浴巾在水汽中凌乱。
    正打算暗搓搓地溜回病房,浴室大门被推开,她赶忙“跐溜”一下躲回隔间。
    皮鞋的声音,两双。
    关了门,一个略耳熟的声音压低着:“李总,昨天试药的十个志愿者里有一个半夜里出现轻微发热,这样投入制造,是会出大事的。”
    另外一个声音要耳熟得多:“哦?唐先生收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第一个声音有点犹豫:“我是……是答应让仁慧股价跌到您要求的收购价,但这……这有点太快了。况且药品不是儿戏,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水声滴答,林轻听到那人说:“唐先生,我再给你两天。只要不是能出人命的副作用,你说的‘大事’越多越好。”
    第一个声音有些沉默:“李总,我是一个做药的,您要仁慧的内部消息,要多少我都给,但我不能昧着良心把半成品卖给病人,那样我对不起送我出来念书的老父老母。”
    “唐先生,我想你还不了解自己我的习惯。”那声音冰凉冰凉,好像和半个月前说“都不想哥哥”的不是一个人,“你当初选了钱,现在又和我谈良心,是不是太不把我李洛基当回事了?”
    长久长久的沉默,她隔着门听到唐子清闷声说了一句:“李总,我知道了。”
    浴室的门开了又关,外间传来他吹口哨的声音。
    还有,衣物窸窸窣窣落地的声音……

  ☆、第三十七章

林轻觉得自己虽然倒霉,但应该不至于这么倒霉。
    这一层的病房都是酒店式管理,除了不提供橡胶套以外,基本上五星级酒店带的病房里都带了。
    比如说常年保持人体体温的马桶圈,比如说带浴缸和淋浴的洗手间。
    林轻躺的那个病房是莱茵给信宏大少专备的,里面比同层的病房更高端,要不是护士怕她碰水把浴室锁了,她决不会闲到来男女混用的公共浴室冲冲。
    外面的脱衣服的声音停了,接着是皮鞋被放在一边的声音……
    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不相信护士敢打李洛基病房的主意。林轻相信莱茵敢锁一间浴室,宏基就能派一个包工队来在病房里再开凿俩浴室。
    那这算什么?家花不如野花香?外面的浴室它最香?
    林轻躲在隔间里,上下拽了拽浴巾,把隔间门锁好。
    浴室里有六个隔间,要是李大少刚好这个时候想出来洗洗,又刚好想进自己的隔间……
    她就不炒股改买福利彩票。
    结果这彩票还真得买。
    林轻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把自己关个隔间里,他都能阴魂不散地找上来。
    这一次压根连踹门都省了,门上直接传来钥匙被插…进锁孔的声音,咔嚓,撕拉。
    林轻还没反应过来,咔,门开了。
    她脑子里“轰”的一声,一抬头。
    才看了一眼,鼻腔里一热。
    这个画面她做少女的时候想象过无数次。
    实际上她曾多次在有胸毛还是没胸毛、有人鱼线还是没人鱼线、八块腹肌还是十二块腹肌间纠结。
    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啊,原来真是没胸毛啊……
    林轻竟然有点小失望。
    但现在不是失望的时候,她自制力颇好地用目光把李大少的倒三角强了几个来回,最后在他腰上围着的一条不和谐的浴巾上碾压了一番。
    她一手抓紧胸前的浴巾,一手抹了把鼻血,尽量打了个轻松愉快的马路招呼:“嗨,好巧。”踮着脚尖往外挪,“我洗完了,挺舒服,你慢慢洗!慢慢洗!”
    很随意地挥了挥手:“再会、再会!”
    地砖被擦得很亮,林轻没穿拖鞋,花样滑冰似的往外溜,留下抱胸靠在镜子上的李洛基,抽着嘴角看热闹。
    这时候她也不管自己没穿衣服了,毕竟相比于和一个没穿衣服的李洛基同处一室,她在医院走廊里裸奔简直不算事。
    这一路彪着鼻血溜得还算顺利,很快她就突破了最后一道障碍,浴室门被推开,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林轻松了半口气,迈出去一步,正要神不知鬼不觉把门关上,手臂上忽然一紧。
    从门里伸出一只食人花的触角,就这么把她拽回去了。
    莱茵也算是细节到位,连门关上都没有“咣”的一声,只是暧昧地嘶嘶。
    林轻死死揪着那最后一道防线,被他勒住的胸口生疼生疼。
    她蹬了蹬腿,两只脚根本没法着地。
    李洛基随手锁了门,单手拿了条浴巾铺在大理石面的盥洗台上,种萝卜似的把林轻往盥洗台上一放。
    林轻把目光从他赤…裸的上半身收回来,用手接着鼻血,没好气也没底气:“李公子,三更半夜的还有什么大事要谈?”
    李洛基拿起盥洗台边的吹风机,“哗”地吹了她一脸热风。他右手灵活丝毫不见有碍地插…入她半干的发丝,边吹边凑近说:“头发没干就乱跑,这不是大事?”
    林轻愣了一会神,从他手里接过吹风机,更加没底气:“我自己来,你忙。”
    李公子被抢了吹风机,撑在她身体两侧,凑到她脸旁跟着吹风,略享受地眯着眼:“瞧瞧,折腾出一身血,不一起洗洗?”
    林轻低头瞅了眼浴巾上点点鼻血,一转吹风机把他的脸吹开点:“不用,我就喜欢浴血奋战。”
    说完觉着这个成语用得好像不太对。
    他一笑,伸出拇指沾了点她脸上的血,又带着血在自己下唇上刮了刮:“那我,去洗了。”
    站直了身子看她一眼:“如果我出来,发现有人跑了,更甚的……偷了我的衣服跑了,我可是会不穿衣服直接找到她病房去。”
    林轻被说中心事,艰难地甩了甩手:“你……想多了!去吧、去吧!”
    他又看了她一眼,才吹着口哨走到隔间门外,故意停了停,背对着她把腰上浴巾一解。
    林轻迅速收回目光。
    等到隔间里传来水声,她才关了吹风机,隔着雾气问:“你要收购仁慧制药?”
    水声小了点,她听到他很随意地回答:“你不是听见了?”
    林轻被噎了一口,转身在镜子上画着圈:“你要制造医疗事故?”
    回答得仍旧很随意:“你不是也听见了?”
    林轻不说话了。
    那边水声哗哗的,半天隔间里的那个叫了她一声:“林轻。”
    林轻正在想事情,冷不丁被这么一叫,习惯性地答:“怎么了,哥哥?”
    说完就想给自己一耳光。
    隔间里安静了,只有水声不停,好像岁月一样冲刷着两人。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他说:“刘宗我顺道收拾了。”
    林轻想也没想,从盥洗台上跳下来,赤脚跑到隔间门外:“不用。”
    她靠在门上,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把仁慧留给我成不成?”
    里面的水声断了,他不知在干什么,不回答,只喘息稍微粗重。
    林轻等了一会儿,试探道:“……喂”
    仍没有回答。
    林轻拍了拍门:“李洛基?”
    半天里头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嗯”,带着粗重的鼻音。
    林轻莫名其妙:“你在里头干什么?听到我说的了吗?”
    门从里面被“啪”地拍了一下,他声音有点不耐烦,有点压抑,有点迫切:“再问你就进来自己看。”
    林轻倒没多想:“你要仁慧,我要刘宗,这件事我们可以合作。仁慧药品出问题,就算宏基收购了仁慧,也很难让它再起来。不如……”
    她说得很慢:“不如你帮我一下,我一个人撬不动仁慧。”
    他仍旧沉默,过了一会儿淋浴又一开一关,里面的人说:“浴巾。”
    林轻赶忙去架子上拿了条干净浴巾递进去,略讨好地追问:“你觉得怎么样?”
    “咔”的一声,身后的门开了,林轻站开几步,转身。
    他的脸被水汽熏得有些红,发丝上的水珠滴到胸前,那么滚啊滚啊,带着一条晶莹的亮线,滚过山丘和沟壑,最后滚进她看不见的地方。
    林轻又抹了把鼻血,别过头去。
    他随手拿起一条浴巾,靠在盥洗台上擦着头发问:“合作?不是有人恨我恨得牙痒痒?”
    两人间隔着重重的雾,林轻把手在浴巾上擦了擦,一字一字说:“我是恨你恨得牙痒痒。在过去的三年一千天里,我没有一天不梦想着能让你像我一样一无所有、众叛亲离。”
    她一连两个成语,有点不太确定:“是这几个字儿吧?”
    见对面没说话,她才继续说:“李洛基,我从前有多信任你,现在就有多恨你。我恨不得你现在就变成路边的乞丐、没人要的破布。我恨不得你身患绝症没钱治,恨不得你被抄家下狱被人虐,恨不得你……”
    “说重点。”雾气挡住了他的表情和身形,只那声音隐隐有些微不稳,些微。
    林轻麻利说了重点:“但是我现在扳不倒你,所以只能对不起自己地请求和你合作。”
    雾气那边,他把擦头发的浴巾一扔,当着她的面心理素质良好地穿衣服。
    林轻揪着斑斑血点的浴巾站在原地,打了个喷嚏。
    他穿好衣服,面色如常地走过来,把手里的休闲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长度刚好将将盖住她大腿,又从架子上找了双拖鞋扔给她。
    “一个月,”他把她被清洁工收走的脏衣服塞进她手里,“一个月,我要仁慧的股价降到12块5,高一分钱,这件事就让姓唐的去办。”
    他大手半掐在她后颈,推着她往门外走:“你不会笨到去仁慧告密吧?”
    林轻被他推着在走廊里嗒嗒嗒,没骨气地摇摇头:“我没那么想不……”
    最后一个“开”字被卡在喉咙里。
    走廊的灯光开得很暗,那个人模模糊糊站在那里。
    他似是刚从外面进来,灰围巾上还沾了点雪花化出来的水珠,腋下夹了一个文件夹。
    走廊里没有人,只有他对着病房门愣神。
    林轻觉得这真是她洗得最操蛋的一个澡了。
    更操蛋的是,她还没来得及想出个对策,身上外套的主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去外交了。
    “大哥!”李洛基的声音有一种让人想抽死他的漫不经心,“这么晚了也来视察旗下产业?”
    他大哥转过头来,眼下的泪痣慢慢现出个形来。
    他目光只路过性地在李洛基身上扫了一秒,很快转向林轻。
    林轻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然后想起她为什么要躲,随即想起自己是被晾了两个礼拜的那个,最后想起她为什么被晾了两个礼拜。
    想到这里她往前蹭了半步,挑衅地挺了挺胸。
    然后就听“哗”的一声,是可怜的文件夹被他扔在一边的长沙发上,他掏出一副镶皮手套,脚下生风地朝他们两人走来。
    李洛基伸手把她肩膀一搂,低头在她耳边阴阳怪气地:“林轻,啧啧,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让我猜猜,我这个大哥会不会和我动手?”
    林轻实诚地摇摇头:“不会,我估计他还没看着你。”
    说说话间那人已经走到面前,两人刚一抬头,就听“刷、刷”两声。
    第一声是他打开李洛基搂着林轻肩膀的手,第二声是他把她身上的西装外套扔了出去。
    林轻感到肩上一凉,迅速抓紧了胸口的浴巾,脸上挂不住了:“你干什么?!”
    一句话刚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接着身上一沉。
    他身上的风衣还带着外面的凉气,就这么被兜头罩在她身上。
    林轻刚有点安全感,又听“刷”的一声,然后肩上再次一凉。
    李洛基胳膊上搭着那件不便宜的风衣,递过去:“大哥,外面冷,回去还用得着。”另一只手抽掉脖子上的浴巾往她肩头一盖,“她从小就不喜欢穿风衣,也不喜欢别人穿风衣。”

  ☆、第三十八章

林轻发现她永远不能低估事情的操蛋程度。
    就比如说她觉得这件事已经很操蛋的时候,王信宏发音标准地说了三个字:“护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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