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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青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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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时会无端地用手中的绳子或皮带抽打人。追得男人和女人们狂跑;有时,她又痴呆呆地紧缠住某个男人或女人。 
  因此,又常被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勾引走,几天不回来。 
  七0年代初,疯子跟随父母下放到冀东的一个农场。那个冬天,她生了一个男孩子。 
  孩子出生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察觉,是疯子自己给自己接生的。她把孩子放在一块石头上,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等她再去抱孩子时,孩子已经死了。 
  在以后的几天里,疯子用麻绳捆住孩子的脖子,背在自己的后背上在县城里游荡。孩子的小腿是青色的。长了一层细细的白毛,在寒风中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疯子的后背。疯子的神色极愉快,喜滋滋的。 
  一位老大娘看不下去了,在一天夜里趁疯子熟睡的时候,剪断麻绳,把孩子埋了。 
  疯子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孩子没有了,嚎哭着沿街狂跑,凄惨地号叫着:“我的孩子,孩子!谁把我的孩子偷走了呀!快还给我孩子吧!” 
  听到叫声的人,没有不流泪的。


《血色青春》章节:第五章  收集:东风书城(24。43。3。33)

  1 
  陈北疆病重的时候,刘南征几乎天天去看她。每次去,都要大哭一场。 
  一天下午,他又去看陈北疆。她正在喜滋滋地玩着撕书的游戏。一大本精装的书被她用力扯开,然后,认真地把每页纸都撕成小碎片。 
  她坐在一大堆碎纸片中,快乐地唱着歌。 
  “北疆,南征来看你了。”阿姨说着,硬从陈北疆手中夺过一本新书。 
  “他不叫南征,他叫蠢猪。嘻嘻,猪吃屎,猪拱土,肥猪放屁打嘟噜,大猪下小猪……” 
  刘南征不语,默默地看着她。 
  陈北疆无书可撕,就把碎纸片摊开,用手指在上面胡乱划着,嘴里还在哼着歌谣。她的两眼,却直勾勾地望着雪白的墙壁。墙上,悬挂着一帧她童年的小照:一个漂亮得惊人的女娃娃,身穿白色的短裙,头上打着白色的蝴蝶结,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和平鸽。她站在高大的华表前面,显得那么天真、弱小。 
  刘南征的鼻子一酸,又掉下了眼泪。 
  忽然,陈北疆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两眼圆睁、身子紧张地往后缩着,两肩瑟瑟发抖。然后,她突然用手紧紧捂住眼睛,惊恐地惨叫一声,号啕大哭起来。 
  刘南征赶紧把她抱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别怕,北疆,我在这儿,没人敢欺负你,别怕。” 
  他偶一低头,发现刚才她在碎纸片的堆上,用手指划出一个清晰的大字——“周”。 
  第二天,刘南征和田建国把陈北疆接了出来。他们对北疆的母亲说,带她出去散散心,顺便去看个精神科大夫。 
  他们来到樱桃沟。一直走到沟底以后,两个人又架着陈北疆上了南坡。翻过山顶,是一大片翠绿的松林。在林中空地上,有一座被红卫兵砸毁了的陵墓。 
  陈北疆神情忧郁,眼睛痴痴地盯着横躺在地上的断碑出神。过了一会儿,她又嘻嘻地笑了,问刘南征:“你们要强奸我?” 
  刘南征一下子蹲在地上,痛哭起来。田建国也哭出了声。 
  哭了很久,刘南征毅然地擦干眼泪,站起身来,对田建国说:“建国,你把我捆在树上,捆紧。”说着,他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跪在地上,背靠着一棵松树。 
  田建国用绳子把刘南征紧紧地捆在树干上,然后,他抹着眼泪,远远地躲到山坡下面去了。 
  “陈北疆,你认识我吗?我是谁?”刘南征把头低垂在地上,问陈北疆。 
  “大男孩,你是一个大男孩,强奸犯!”陈北疆蓦然回头,发现了刘南征,笑嘻嘻地说。 
  “对,我是强奸犯,我叫周奉天!” 
  陈北疆惊叫一声,转身就逃,但是她被枯干的松枝绊倒了。 
  “是,我是周奉天,我是强奸犯,我要强奸你。陈北疆,你跑不了。”刘南征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陈北疆的脸,“可是,你不用怕我,因为你有武装带,你可以抽我,把我抽死。” 
  陈北疆似信似疑地望着刘南征,把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使劲地咬着,咬出了血。 
  “你快抽呀!用皮带、用树枝,用脚,用牙咬,快呀!” 
  “我不敢。你起过誓,要报复的。”陈北疆嗫嚅着说。 
  “我不能报复你,因为,你可以打死我。会的,陈北疆,你一定能打死我。你看,陈北疆,那就是我的墓地。你把我打死,就把我埋在地下,再压上那块大石碑,我就永远也出不来了。” 
  “我真的能打死你?” 
  “一定可以。” 
  陈北疆突然捡起一根粗大的枯树枝,两眼睁圆,嘴里吐出白沫,扑到刘南征的身前,严肃地说:“你是周奉天吗?” 
  “是。” 
  “你是个大流氓!” 
  “我是大流氓!” 
  “你记得我立下的誓言吗?” 
  “打死我,听我的叫喊。” 
  陈北疆抡起树枝,狠狠地抽在刘南征的脸上。枯枝划破了他的眼角,流出了血。 
  刘南征痛苦地叫了一声。 
  “你疼了?哈哈。你叫喊了?哈哈,我要让你们都跪在我的脚下,哭叫。”她兴奋地大叫着,又抡起了树枝。 
  一声抽打,一声惨叫;一声惨叫,一声抽打。人性和兽性,追悔和复仇,理智和迷惘,组合成一种疯狂的音响,久久地徘徊在密林中,回荡在山冈上。 
  躲在山坡下的田建国,早已泣不成声。他用手死死地捂住耳朵,脑袋拼命地碰撞着大地,大口大口地啃着泥土…… 
  枝枝突然断了,陈北疆愣住了。 
  “打呀,陈北疆!我还没有死,你打呀!”刘南征抬起血肉模糊的脸,恳求着陈北疆。 
  “你,不是周奉天。”陈北疆似有所悟地说。 
  “我是。陈北疆,我求求你,别住手,快打呀!t。刘南征拼命地叫喊着。 
  “你是周奉天,你记得你的誓言吗?” 
  “我没有誓言。那些都是吹牛,是吓唬胆小鬼的。陈北疆,你不是胆小鬼,你是红卫兵的司令。” 
  “你立过誓。你不实现自己的誓言,你不会死。我打不死你!,,她捧着脸哭了,”打不死,打不死你呀!“ 
  刘南征痛苦地用头抵着地面,嚎哭着说:“不对,你能打死我!能呀——” 
  陈北疆还是没有动手。陈北疆慢慢地抬起头,惊呆了。 
  陈北疆稳稳地站直身子,缓慢而又坚决地解开自己的纽扣、裤带……不一会儿,她就一丝不挂地傲然挺立在断碑旁。 
  她脸上的神情,从容、高傲、庄严、不屈,就像山村之夜中的王星敏。 
  “你来吧,强奸我!” 
  刘南征从心底里发出一声惨叫,口鼻喷血,昏死在树下。 
  2 
  今天,是陈成二十岁的生日。早晨,他要出门时,大妹拼死拼活地拦着他,不让他走。他好说歹说,最后答应晚上早点儿回家,和妹妹们一起吃一顿生日面条,才被大妹放行。 
  从中午开始,大妹就动手准备晚餐了。到了晚上六点钟,她一共做了二十个菜,满满登登地在八仙桌上摆了几层。 
  两个小妹妹兴高采烈地围着桌子转,姐儿仨说着,笑着,盼着哥哥早点儿回来。 
  七点,八点,……一直到晚上十点多钟了,哥哥还没有回来。妹妹们傻了眼。 
  “姐,咱们先吃吧?”小妹问姐姐,她又饿又困,眼泪汪汪的。 
  “不行,哥哥说好了的,他今天一定要回家来过生日。他不回来,谁都不能动一筷子!” 
  午夜零时,小妹睡着了,二妹问姐姐:“生日过去了,咱们还等哥哥吗?” 
  “等!” 
  “他要是几天都不回来呢?” 
  “我就几天不吃饭,一直等到……死。” 
  二妹也睡觉去了,大妹守着那桌丰盛的菜肴,在桌边坐了一夜。 
  第二天,陈成还是没有回来。 
  三个妹妹哭了一天。这个哭够了,那个又哭,自己哭自己的,谁也不劝谁。她们饿,但是谁也不说,谁也不看菜饭一眼。 
  大妹一直坐在八仙桌旁,一步也没有离开。 
  第三天,饭菜开始变质,屋子里充满了酸臭气。但是,陈成还是没有回来。 
  大妹妹仍守着八仙桌,昏沉沉地伏在桌沿上,散乱的头发浸在菜盘子里。 
  两个小妹连哭的劲儿都没有了,在床上躺了一天。 
  第四天,饭菜上长满白毛和绿斑,发出恶臭。 
  两个小妹仍然没有起床。大妹在昏睡中摔倒在八仙桌下。她就在地下趴着,一直没有起来。 
  中午过后,陈成回来了。 
  大妹听到门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她怒视着陈成,两眼仿佛喷出了火。 
  “叫……叫嫂子……”陈成用手扯扯大妹的小辫,咧着大嘴傻笑,“你叫呀!叫嫂子……” 
  “哥,你无耻!她不是嫂子,是婊子!” 
  “放肆!”陈成瞪起了眼珠子,“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揍你。” 
  “婊子!”大妹气得浑身颤抖,泪流满面,发疯似的使劲儿喊着,“你无耻!她是婊子!” 
  “啪”的一声,陈成的巴掌狠狠抽在大妹的脸上。她踉跄了一下,摔倒了。但是,她扶着八仙桌腿,又挣扎着站起来。 
  “是的,她是婊子!而你,是流氓,大坏蛋!”她的嘴唇剧烈地抖动着,声音里充满蔑视和愤恨。 
  又是一个耳光,大妹又一次摔倒了。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她用胳膊把身子支起来,一字一句地说:“你记住,陈成,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叫你,哥哥。”陈成的酒劲儿有点醒了,愕然地看着大妹。 
  两个小妹妹互相搀扶着从卧室走出来,她们扑过去想把姐姐拉起来,但是身上太虚弱了,姐妹几个一齐倒在地上。小妹流着眼泪。怯生生地对陈成说:“哥,我饿。” 
  “为什么不做饭?为什么把菜放坏了?”他又吼叫着冲大妹发火。 
  “这桌饭菜,是给我哥哥过生日的,他一直没有回来。以后,他也不会回来了,我们,再也没有哥哥了。”大妹冷冷地说着,终于又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所以,我们也该做饭了。” 
  大妹开始动手收拾桌上的菜盘子。她的手,突然被陈成抓住了。 
  “你滚开!”大妹用力挣脱着,一抬头,看见陈成已是满脸的泪水。 
  “哥哥对不起你们。” 
  “你走开!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大妹号啕大哭起来。 
  “我做得不对,对不起你们,但是,我还是你们的哥哥。这菜饭,我吃,我都吃光。”他端起一个盘子,用手抓起腐烂发臭的菜肴,大把大把地塞进自己的嘴里。 
  “哥,”大妹用力打落了陈成手中的盘子,哭着扑进陈成的怀里,“你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妈妈,也对不起你自己呀!” 
  “我对不起,对不起,谁都对不起。”陈成喃喃地说着,木木地僵立在那里。 
  大妹猛地又推开陈成,指着那个傻站着的姑娘喊叫着:“你让这个婊子滚出去。” 
  “她不是……” 
  “你快让她滚……!” 
  门开了,进来两个人。边亚军,在他的身后,是王星敏。 
  边亚军狠狠地打了那个圈子一个耳光,拉开屋门,一脚把她端了出去。 
  “臭不要脸的,陈成不愿搭理你,你还纠缠个没完没了的! 
  以后,你要再敢缠着陈成,我就破了你的相,毁了你的盘子。“ 
  他追出屋门,恶声恶气地把圈子赶走了。 
  边亚军走了以后,王星敏帮着陈成收拾了屋子,熬了一大锅米粥五个人围着桌子开始吃饭。 
  “你从哪儿来,星敏?”陈成问。 
  “山上。”王星敏说,“学校放麦假。另外,听说我们这届学生快开始分配了,我得问问。” 
  “你准备去哪儿?” 
  “山上。” 
  大妹看着王星敏,问陈成:“她是你的朋友吗?” 
  “是。” 
  “女朋友?” 
  “是。” 
  “我们的嫂子吗?” 
  “希望以后能够是。” 
  王星敏搂住大妹,大笑起来:“我怎么能嫁给你哥哥呀? 
  他游手好闲、胸无大志,虽有匹夫之勇,但毫无正常的人情感和理智。嫁给他太冒险了,谁知道他这一生会怎么过去呢?“ 
  陈成也笑了,对妹妹们说:“星敏老师说得对,我,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真正的男子汉是什么样的人?”大妹问。 
  “真正的男子汉,是有责任感的人。对自己,对家庭,对社会,要勇于承担责任。”王星敏严肃地说。 
  饭后,他们又到院子里去看星星。 
  “陈成,哪颗星星是你的?”王星敏问。 
  “属于我的那颗星星,陨落了。” 
  王星敏笑了,说:“哀莫大于心死。星星可以陨落,命运可以不幸,社会可以不公正,但是我们的心,不能死。” 
  “心?”大妹问。 
  “是的。你们的父亲英雄一世,他后来的悲剧在于心死了,他用刀子刺中了自己的心。我们是后来者,应该比父辈更英雄,不管遇到什么逆境和挫折,栽了多大的跟头,心绝不能死。” 
  “什么心?” 
  “有价值地生活。” 
  3 
  在大院宿舍区里,不管大人、孩子都把杜光称为“疯熊”。他皮肤黝黑、身体粗壮,动辄就瞪着两只大白眼珠子与人拼命。 
  父亲被隔离审查的那天,他揣着菜刀到机关去要人。机关造反派负责人好言好语地劝他与父亲划清界限,谁知他掏出菜刀就砍,连伤了四个人。 
  为此,公安局把他关了六个月。 
  放出来以后,疯熊更野了。有一天,他想吃肉,但父亲的工资停发,没钱去买。他就掂着把斧子去了机关食堂的猪圈。 
  他选中了一头通身白毛的公猪。他目光阴沉地注视着公猪,突然抡起斧子,用吃奶的力气向猪脖子劈去。公猪疯狂地一撞,把疯熊撞翻在猪圈里,然后踩着他的脑袋跃出了圈墙。 
  疯熊的鼻子被公猪踢豁了,满身猪屎满脸血。他瞪着两只大白眼珠子,玩命似的追上公猪,狠狠地一斧子剁在猪屁股上。公猪挣扎着还要跑。疯熊又照准猪头连着砍了十几斧子,直到把猪头砍成碎块才住手。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和猪血,用斧子剁下两只带毛沾血的猪后腿,提着回府了。 
  这场猪熊大战使杜光名声大振。 
  这天傍晚,疯熊穿着爸爸的将校呢军服在街上闲逛,突然被四个人堵住了。他们每个人手里都紧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你们要干什么?”疯熊翻着白眼珠,满不在乎地问。 
  “我们想揍你!”话还没有说完,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杜光的脸上。他刚要还手,但手已被两个人持到了背后,对方的拳头像雨点般落在他的脸上。耳朵被打裂了,半个脸火烧火燎般地疼。 
  突然,拳击停止了,他的手也被放开了。几把刀子一齐对准了他的胸腹部。 
  “老子跟你们拼了!”疯熊真的疯了,像坦克似的不顾一切地向那几把刀子扑过去。 
  他没有撞上刀子,有人伸出一只脚,把他撂倒在地上。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之后,有一把刀子对准了他的眼睛。 
  “你要是求饶,叫声爷爷,今天就放过你;要是不叫,我挖了你眼珠子。” 
  “你是我的孙子!”杜光狠狠地一口唾沫吐在那人的脸上。 
  刀子闪着寒光向杜光的眼睛扎下来。到底是疯熊,硬是没眨眼。他要亲眼看着刀子是怎样剜去自己的眼睛的。 
  刀子在离眼珠还有半寸远的时候猛地收住了。握刀子的人回过头去向一个高个子的人问:“南征,你看行不行?” 
  “行了!” 
  刘南征走过来,从地上拽起杜光,帮他拍干净身上的土,和颜悦色地说:“你是杜光?” 
  “你杜爷爷就是我!” 
  刘南征乐了,亲热地拍拍杜光的肩膀,又问:“你知道周奉天吗?” 
  “大流氓头子,谁不知道?”杜光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惊惧地问:“你们是周奉天的人?” 
  “是。”刘南征狠狠地一拳击在杜光的下颌上,打得他像一只真正的熊似的,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刘南征一挥手,带着人走了。 
  “南征,这个人为什么不行?”田建国不解地问。 
  “怕周奉天。我们组织的这支打狗队,不仅要找那些真正的屠夫,而且要找对周奉天充满仇恨而不畏惧的人。” 
  “杜光还是很勇敢的。”田建国为杜光辩解说。 
  “杀猪可以,杀人,不行。” 
  按照极其苛刻的条件,经过认真、严格的筛选和残酷的考验,刘南征终于组成了一支十个人的打狗队。 
  他把打狗队拉进了樱桃沟,进行格斗训练。在训练间隙,他带着队员们来到南坡的松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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