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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握着他那个地方,反复地揉捏着,他一抬眼,面前却是一片炫目的雪白,小姐深深的乳沟,高耸的酥胸像磁石一样吸住了他。
小姐腾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脯上按。
陈成虽然经历过不少女人,但这么丰满的胸脯却是第一次见到。一边揉捏着,一边问,“你的乳房怎么这么大?”眼睛却不敢再看。“它自己要长这么大,我也没有办法了。男人不都喜欢大的吗?”女人说着,就躺下来,把嘴唇贴了过来,将舌头送进他的嘴里。“喜…喜…一欢……”他含混地说。
“喜欢那就来吧……”小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脱他的浴衣。
他猜想女人的喘气有些夸张,但仍感到说不出的兴奋。
陈成问小姐家在哪里?小姐说他从成都来,是个学生,出来打工的,等挣足了钱还回去读书。陈成说成都好呀,天府之国,出美女的地方。陈成想小姐肯定没对他说实话,看她熟练的动作,就不是个新手。见他已经情欲勃发,小姐小心地替他戴好套子,熟练地翻身骑在了他身上,上下颠簸了一会儿,说:“大哥,还是你来吧。”
他本来早就被这个女人撩拨得兴起了,听了小姐的话,想冲锋向前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不行了,心里越加焦急。越焦急还越是起不来,小姐就嗤嗤笑着逗他,问他是不是刚在别处玩过。他说没有,真的没有。小姐便来撩拨他,一边揉捏,一边说,“大哥,我好想好想和你玩耶。要不我给你吹吹?”小姐真把嘴唇凑了上去。不一会儿,就说起来了,你看你看,真起来了。他这才上去,小姐脆生生的叫了一声,浑身一颤,使劲搂住了他的腰,七下左右一扭,他就完事了。小姐娇嗔地说,就不,不嘛!我要我还要,哼哼几声,就睁开了眼睛,问道:“你怎么这么快?”
陈成仿佛一下子清醒了,伸手就去拿自己的衣服。小姐却抢先拿了,说,“陪我再玩一会儿吧,你刚才是太紧张了,我看出大哥是个正经男人,从来没有出来玩过的。来吧,我抱着你躺一会儿,过一会儿我再把你慢慢吹起来。月儿会让大哥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的。”
他不好意思太生硬,就捏捏小姐的脸蛋说:“改天吧,改天我只要来这里,就只要你。”
小姐赤裸着身子,坐了起来,目光幽幽地说:“大哥骗人。”
“没有的事。”他一边说,一边穿衣服。
“你的脸色不好。是月儿没有陪好你吧。”小姐抱着一对大白兔一样的乳房,顾影自怜的抚摸着。
“不不,”陈成有些语无伦次,“我明天就来,明天就来。”他知道是小姐的那对大白兔招惹他了,他发誓不再碰它们。
这个鬼地方。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来第二次了。他在心里恨恨地想,但嘴上却对小姐说:“月儿,你忙吧,我很快就会来看你的。”小姐歪着头,做了一个娇态。
进了电梯,才知道是往楼上去的,里面的一男一女,正黏糊糊的耳鬓厮磨,男的怕差不多有六十岁了,穿一身深灰色西服,女的只有十八九岁,男人一边把嘴唇凑上去,手也不老实地在女的胸脯上摩挲着。电梯直到十六楼才下来,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他忍不住想对谁喊一嗓子,或者狠命地抽上几巴掌,他感到心里堵得发慌,他真他喊了几声,但他的声音只有他自己听到了,声音刚落,鼻子已经酸酸的。他忙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不可以这样的。他想,自己已经是往四十奔的人了,怎么还像一个孩子呢。
到了楼下,陈成发现刘大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正在大厅里坐着呢。旁边还有一个面皮白净的中年人。刘大健招呼他过去,说:“睡着了吗?”陈成点点头。刘大健给他介绍道:“王府的荣总。”又说,“市委的陈处长。”
陈成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荣总握着他的手说:“久仰久仰,刘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陈处长给我面子,以后有时间尽管来玩。”
刘大健把陈成送回家天也差不多快亮了。
2
第二天刚刚上班,办公厅朱副秘书长的秘书小冯就打电话过来,让陈成马上过去一趟。
朱副秘书长快五十岁了,是负责办公厅常务工作的,说起来还是陈成的老领导。陈成在区团委工作的第一年,朱副秘书长在那里当副区长,因为工作不对日,平时也没有什么接触,陈成只在几次会议上听过他讲话。朱副秘书长比陈成早两年调到市委,先任分管副秘书长,陈成调过来的时候,已经升到常务副秘书长了。据市委大院里传言,朱副秘书长已经被内定为下届市委办公厅的秘书长人选了。
朱副秘书长并不分管他们处,而且上边有什么招呼,还有处长老于摆着呢,自己既说不上话,也插不上手,一年里面对面汇报工作的机会也难得有一次。平常见面的时候,陈成满脸堆笑地打招呼,朱副秘书长也只是点头招手说:“好,好!”连自己的名字也没喊过,更别说停下来叙叙旧了。老于这个人是平反后上来的干部,工作热情高,无论大小事儿,喜欢亲自干,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上班,把林彪、“四人帮”耽误的时间早日夺回来。陈成就很无聊,喝喝水,看看报,茶水冲过三遍,一天也就过完了。
当然年底总结工作,成绩也是人家的。他这个副处长,没有不好,也没有好,干脆就忽略不计了。太阳每天从窗外走过,日子也像树叶,不知不觉落满了一地,扫进了记忆的垃圾箱。为此,他免不了在岳父面前发过几句牢骚。岳父没接着他的话题往下讲,几天后却通过何佩佳叮嘱他:“一定要和同志们搞好团结。”
陈成答应着,出门先拐进相邻的老于的办公室里。老于正在看报纸,光秃的脑袋冲着门口,陈成咳了一声。老于抬起头,眯着眼睛,问:“小陈,有什么事吗?”
陈成说,“于处长,朱副秘书长喊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我去一下。”
“好,去吧。”老于的脸上掠过一道阴影,但很快就又阳光灿烂了。陈成从四楼下来到二楼,很快就找到了朱副秘书长的办公室,给他开门的是朱副秘书长的秘书小冯。
小冯秘书说:“朱秘书长在里面等你好久了;”
陈成说:“对不起,这才脱开手。”
也许是听见了他们俩说话,里屋传来了朱副秘书长的声音:“是小陈处长吧,快进来。”陈成赶忙进去了,朱副秘书长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红光满面地向他伸出了手,陈成也把手伸了过去,朱副秘书长握得很有力量。陈成一颗悬着的心才略略放下了。陈成的经验,领导握手是很有讲究的,如果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就握得非常轻描淡写,或干脆手都不伸。遇上自己的上级,才会用尽全力,用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欣喜和激动。对下属如此厚爱,肯定有好事情,联想到昨天求明德的神神秘秘,陈成的心里就有些兴奋。
朱副秘书长让陈成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自己亲自倒了一杯水才转过来,放到中问的茶几上,自己也坐下了。
朱副秘书长问了陈成工作怎么样,夸他这几年进步不小,还问他对自己的将来有什么打算。
陈成说挺好的,这几年跟着于处长,特别是跟着朱秘书长学了不少东西,今后要继续努力,配合于处长,把处里的工作搞得更好,不辜负朱秘书长的希望。至于自己的事,说没想过是假的,总之,一切听从组织安排,绝不讲条件,闹情绪。
朱副秘书长一边听,一边点头,“好!年轻人就应该树立这样的工作态度和价值观,如果厅里的年轻人都能这样,我们的年轻干部就让市委放心了。”
朱副秘书长终于把话转向了正题,说:“今天找你来,主要是组织上想跟你交流交流思想,另外最近也准备着手落实中央干部年轻化的精神,提拔一批年轻人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你呢,也要先有个勇挑重担的思想准备。”
果然让求明德言中了!陈成的心里很激动,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平静地说:“谢谢组织上的信任。谢谢朱秘书长对我的关心和爱护。”
朱副秘书长说:“主要还是你自己的努力。厅里的事务多,我对你的关心还不够。”
陈成说:“朱秘书长要是没有别的指示,我就先回处里了。”
朱副秘书长竟然破例把他送到了门口,说:“有机会请代我向何部长问好。”到下个星期一,组织部的一个处长果然带队来政治处对陈成进行了考察。大家把发下来的表格填妥后,考察组随即就离开了。一圈的人都嚷嚷着让陈成请客,只有于处长用怪怪的目光望了他一眼:说,“你们不要这样闹嘛,等陈处长的考察有了结果也不晚嘛。”大伙儿只好住了声,悻悻地散去了。
陈成收拾好了,也要回去,老于走进他办公室里,说:“陈处长,我没别的意思,咱们几年的合作我认为还是非常愉快的,我是过来人,吃过这方面的亏,本来这样的事,对处里和你个人,都是好事情,但真一闹腾,说不定就出了纰漏呢。”
陈成说:“谢谢于处长提醒。”
走在路上,陈成想,老于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以前自己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了。看来岳父的提醒是对的。又想起刚才老于跟他说话的时候,“小陈”也换成了“陈处长”,不禁暗暗笑起来。
一个月后,正式的任命文件下来了。陈成由市委办公厅政治处副处长调任市东柳高新技术开发区生产建设指挥部副主任。“副主任”的后边还带了一个括号,注明了一个“正处级”。
陈成对着括号摇了摇头。
处里的同事都来道贺,但再没人提起要他请客,而是问他约时间,要给他送送行。他们说:“到底一块工作_出感情来了,虽是荣升,心里一想起来这就要分别了,还真不是滋味。”陈成说:“我心里也和大伙一样,这样吧,等我把手上的工作交接完了,咱们再找个机会好好聚聚。”
快下班的时候。陈成想把东西收拾一下,电话突然想了起来。陈成拿起听筒,电话里竟传来了朱副秘书长的声音,把陈成吓了一跳。朱副秘书长说,市政府周副市长要见一见他,时间安排在明天下午三点,让他做好准备,到时候自己会陪他一起去。
陈成说:“好的,我记住了,我会好好准备的。”陈成心里很激动,自己调到市直机关这么多年,市长亲自召见还是第一次。一定要想办法,给周副市长留下一个好印象。
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陈成愣了—刹那,才拿起话筒,有点不耐烦地问:“谁?”
“我啊。”话筒里传来了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陈处长,这么长时间不给我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升了官,朋友都不要了?”
原来是罗思懿,她的嗅觉也这么灵敏。陈成的眼前突然又浮现出了那天晚上她挑逗的迷离目光,赶紧说:“没有呢,最近太忙了,一直没有顾得上跟你联系。”
罗思懿说:“今天有空吗,陈处长,不,陈主任是否能光临寒舍一坐?”
陈成想起明天的安排,为难地说,“不行啊,明天市里周副市长要见我,晚上我得准备一下材料。周末吧,周末好吗?”
“嗨——那就只好周末了。”罗思懿还是有些失望,怅然地说,“到时候我去接你,你可不要失约啊。”
3
因为有朱副秘书长的通知,陈成只好婉拒了罗思懿的邀请,尽管有些惋惜。陈成还不至于昏头昏脑到这种地步,都说女人是祸水,可还是有那么多达官显贵追求女人乐此不疲,宁可祸水浇头甚至淹死,仅仅用人内在的动物性来解释,恐怕有些苍白。欲望这个东西才是最恐怖的,深不见底,而且一旦掉落进去。明知下边是万丈深渊,还会义无反顾。
陈成回到家里,佩佳已经做好了满满一桌子丰盛的菜肴等着他。看见陈成,早已是满面喜气洋洋了。
陈成说:“什么事儿,让太太这么高兴啊?”
何佩佳说:“为你高兴呗,你官越做越大,我这做太太的尊贵不也越来越大嘛,你想让我哭呀?”
“不敢不敢,小可怎敢委屈了部长家的千金呢?”陈成故意拖长了声音,“你不怕你老公官做大了,把你给休了啊。”
“你不会的。”何佩佳自信地说。
“就这么自信呀。”
佩佳说:“因为像我这样爱你,把心都掏给你的女人全世界也不会再有第二个,把我休了,除非你良心叫狗吃了。我把你休了还差不多。”
夫妻俩说笑着吃完饭,佩佳让保姆去厨房里收拾,自己就打开电视,换了几个频道,也没什么吸引人眼球的节目,干脆就去了卧室。
陈成正在写字台上翻着什么,大大小小的书报杂志洋洋洒洒摆了一桌子,席梦思床上也一片狼藉,整个卧室简直成了一个书报摊。佩佳轻轻关上门,充满柔情蜜意地从后面搂住了陈成的腰,两只白皙的手交叉地去抓他的手。陈成的心里禁不住有些冲动,他知道佩佳在向他暗示什么,但还是忍住了。陈成转过身子,用力拥抱了一下佩佳,说:“今天不行,你先睡吧,周副市长明天要接见我,你知道这对我很重要,我想今天晚上好好准备一下。”
何佩佳这才不情愿地松了手,一个人孤单地躺到被窝里,快快地睡去了。一直到半夜,陈成才把材料准备好了,从头到尾又梳理了一遍,觉得还是比较具体、扎实、有针对性的,一颗悬着的心才放回到肚子里。扭回头上床的时候,他看到佩佳像一只猫咪一样,蜷作了一团,薄薄的被子也滑落了下来,裸露出了瘦小如柴的肩膀。陈成心情复杂地摇摇头,向上拉拉被角,给她遮严实了,自己才躺下来。但他还是睡不着,两只眼睛在黑暗中一直睁了很久。
第二天整整一个上午,他的情绪都非常烦躁不安。其它几个处的处长来看他,他也神不守舍的。陈成使劲掐自己的大腿,暗暗骂自己,他妈的,一个开发区基建办副主任就这个破样子,要是给你个市长、部长,还不要疯掉了?一个没出息的东西!
陈成干脆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才几年,自己来的时候栽下的垂柳树苗儿,已经碗口粗细了,在初秋暖洋洋的阳光里,金色的枝条轻拂着树荫下的车辆和行人,蓝天白云,丽日晴空,远近参差的建筑,偶尔飞过的白色鸽群共同构建起了一个亦真亦幻的世界,给大自然平添了几分诗情画意。也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从这个窗口打量外面的世界了。
陈成禁不住有些伤感起来,不忍再看,就又坐下了,想想处里的几个小伙子,有没有可以自己带上的,毕竟是去一个新单位,怎么着也要带两个自己信任的人,这样做起事来,也有个照应。现在这世界,虎心隔毛皮,人心隔肚皮,害人之心可不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陈成第一个就想到了王一兵。这小伙子不错,人不势利,老实可靠,口风又严,干脆就把他找来聊一聊,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陈成拨了个电话,王一兵很快就过来了,手上还捧着一个纸盒子。
陈成让王一兵坐下了,问他哪儿人,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
王一兵说,自己家在河南,父母都在乡下种田,高考恢复这些年,他们老家就考上了他一个大学生。父亲呢,劳动之余喜欢画画,却一辈子连一幅画也没有卖掉。王一兵说完,脸红红的,把纸盒放到桌子上,说:“陈处长要走了,我也没啥送您的,这张画是我来北京读书的时候,父亲特意送我的,就送给您作个纪念吧。”陈成推辞了一下,打开来看,竟是一只收拢翅膀,立在树巅上的鹞鹰。树很小,鹰却很大,占据了画面的大部分。细看那鹰,眼睛却是一只睁着,一只闭着的。闭着的一只,木呆得像个瞎子,而且瞳仁被挖去了,只剩下一个干枯的眼眶;睁着的一只,却犀利逼人,仿佛有万丈光芒积贮其间,深不见底,一股王者之气扑面而来。陈成不禁赞了一声“好画”。顿了顿又奇怪地问王一兵:“这鹰怎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王一兵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父亲说,慢慢我就会明白的。”
陈成说:“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你自己收着吧。”
王一兵说:“我也不懂画,放着也糟蹋了,或者您能看出些门道来呢,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您就收下吧。”
“那好,我就收起来了。”陈成说,“光顾得说画儿,正经事差点忘了。我也在机关里呆了这么多年,我的想法是,机关锻炼人,也磨人,你这么年轻,是不是考虑跟着我去开发区跑两年,长长见识,也积累点实践工作经验?另外,有你跟着打个下手,我也不至于焦头烂额的。铺排点什么事,有你盯着,我也放心。当然,你要是愿意在机关里发展,我也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