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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簧 by 虫曷-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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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不想再让温庭玉费心,也不愿意再让更多的人看见温庭玉了,李顺靠墙上抬起头,无奈的笑起来。

    他才过而立之年,竟已经如此自私懦弱,胆小怕事了。

    歌声突然停了下来,李顺愣了一下,转头往屋子里看过去,却看见温庭玉低头呆看着自己身上的青布衣服。

    他抬手虚浮的摸着自己的衣服,是在想他的彩衣头面吧。

    那些东西是温庭玉一辈子的心血,以前隔三差五的总要拿出来晒晒,如今却早就在抄家中不知所踪。

    谁都没有后悔过离开北京,但说不想从前的风光,那是骗人的。

    只是他还有胶园可以重新来过,但温庭玉却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除了他以外,什么都没有。

    “大爷,您回来啦!我叫厨房给您把饭端过来?”

    饮墨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虽说是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惊扰到了屋子里的温庭玉。

    “嗯,成,饮墨,你张罗吧!”李顺见温庭玉听到饮墨的声音,猛的站好向门口走来,边走还边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便微微叹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你吃过饭了没?”

    “外面下雨,没淋湿吧。”

    声音一起响起来,两个人都愣住了。倒是温庭玉『噗哧』一下笑了出来,走到李顺身边,替他解开马褂上的盘扣,又从衣柜里拿出家穿的棉布长袍。

    “最近下雨下得勤,你出出进进还是遮得严点。”温庭玉摸着李顺肩膀上被雨点打湿的几个印子,轻轻按了两下说,“回头你要是病了,咱家便没有一个全乎人了。”

    “你倒会吓唬人,得了,我知道了。”李顺低头看着温庭玉贴在他胸前给他扣斜襟,鼻间隐隐的传来他身上的药香。

    虽说很熟悉,但今天却忍不住想多闻一下,李顺凑近了温庭玉的鬓边抽了抽鼻子,鼻间便满是熟悉的药香,只是这种味道便让他把持不住,一把搂紧温庭玉的腰,低头紧紧吻住。

    起先是一怔,然后便软倒在他怀里,轻轻开着口任他攻城掠地。

    正吻得动情,却突然不知谁的肚子『咕噜』一声,霎时扫了兴致。

    俩人分开的时候,饮墨就端着晚饭进来了,上面是简单的三素一荤,两碗米饭。待两个人吃完了,饮墨又端了一小碗飘着红丝的金丝血燕盏过来。

    “饮墨,天天都是这东西,看都看腻了。”温庭玉坐在桌边,仗着只有饮墨在,便坐在李顺腿上皱着眉头指着燕窝抱怨,“这东西下次别做了,倒是给我包点馄饨烙个馅饼是真格儿的。”

    “以前虚不受补,现在不是可以补了么?不要说我和饮墨,连四儿得了信儿,都赶着给你送关外的补品过来。”李顺向来知道温庭玉这挑嘴的毛病,倒也不忤,只是笑呵呵的舀了一勺,送到温庭玉的嘴里。

    虽说挑嘴,但李顺送过来的东西,他就乖乖张口含了。只是温庭玉两手不老实,因是李顺喂着自己吃燕窝,便将两手绕在他脖子上,指尖从肩膀滑至脖后,轻轻拨弄着那里已经剃短的发根。

    只拨弄了两下,便能觉出腿边上有硬物,突突的在顶着自己的大腿。温庭玉斜眼瞄了下李顺,又伸舌将他手里的勺子勾进嘴里叼着,身子靠着那硬物往里动了动。

    这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撩起他的火来。李顺动了动手里的调羹,发现抽不出来,两腿中间又被温庭玉蹭得难受,只得侧头往他耳朵后面吹气,手摸上他的腰间,找准了那点轻轻的揉着。

    “呃……”

    温庭玉那里本就敏感,被这么轻轻挑逗,忍不住仰头闭眼,张嘴便吐出呻吟声,放开了嘴里的调羹。李顺那捏着调羹的手也不老实,一路蹭着他的衣服向下,又轻轻的勾画着他隆起下体的形状。

    “大爷,那血燕是要炖完趁热喝的,回头重新热就不好了。”

    俩人正在桌边纠缠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偏偏饮墨的声音不识趣的在门外响起来。

    只要温庭玉起了小脾气,就别想他和李顺俩人能好好的把血燕吃完。跟在温庭玉身边好几年了,饮墨早就摸透了这两位爷的脾气:“大爷,这今天再炖就来不及了,您好歹看着,让爷吃完了它。”

    “知道了!罗嗦。”

    温庭玉闭着眼应了一声,却根本不理饮墨的话,只是蜷在李顺怀里一边撕着他的衣服一边吻着他的胸膛。

    李顺抬起手,本想摸上温庭玉的头,却中间转了个弯,伸手拿起那小碗燕窝。

    就算他开口,温庭玉也不会理吧,这人兴致起了,天塌下来也不管,更何况一碗小小的燕窝。

    李顺一边想着一边仰头喝了一口,然后捏起温庭玉的下巴,便将燕窝一口口哺进他嘴里。

    这燕窝是冰糖化水吊出来的,大抵今天是糖搁的多了点,虽说把燕窝哺进去了,可李顺嘴里的甜味还是久久不散,引得温庭玉伸舌挑牙,吸住了他的嘴,搂着他脖子深吻着。

    任谁也抵抗不住这样的诱惑,李顺被温庭玉吻得浑身燥热,便打横一把抱起他,摁在怀里放肆的摸着。

    倒在床上剥下彼此的衣服,几乎是在李顺碰到他的膝盖的时候温庭玉的双腿就打开了。那里淫靡的收缩着,迫不及待的等着熟悉的硬物入侵。

    不管相处有多久,看见这具身体还是会象当年那样心动。只用手指在那里蹭了两下,就等不及的干脆用身体贯穿对方。然后是毫无意识的律动,只知追求快感的呻吟和挪动。

    外面『呵喳喳』的,强烈的闪电滑过窗户,明晃晃的照出两个人纠缠的身影。

    之后如炸弹炸开的雷响起来的时候,温庭玉正在李顺的冲击下解放了第一次。他转过头,透过汗水看着在窗中彼此拥抱的两人。

    虽然只是倒影,却不知道为什么能看清楚自己因淫兴而通红的脸,在满目的漆黑中跳动着。

    不期然又想起那幅水墨画,然后是那场教堂前的火刑。

    魔鬼么?

    外面风大雨也大,从这里看来,窗外的雨在玻璃上一滴滴的在他们赤裸的身体上放肆的四处流动着,从他到他,从上到下。

    在雨点滑过窗中的他的嘴唇的时候,突然嘴里确实尝到了咸味,温庭玉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从李顺脸上滴下的汗水。他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无比清晰的,沉浸在快感中的脸。

    这样的他们,是恶鬼么?

    “这种时候,你居然会想其他事情……”李顺的声音响起来,似乎有些挫败,但很快的,温庭玉就在一阵晕眩中被李顺拉了起来,骑坐在他的身上。

    因为体位的改变那里进入得更深了,而且身上敏感的地方都被那双手揉动着,很快的那里又扯起了旗。

    撑着他的胸膛,感觉着他强劲的腰在下面将自己抛起又落下。除了眼前这个人,除了让他更深的进入自己,更狠狠的爱自己,再也想不到其他事情了。

    因为是被这个人狠狠的侵犯着,所以其他的事情如同外面的雷电,只是在温庭玉的脑中曾经那么强劲的一闪,然后便消失无踪。

    只是雨,还是一直的下着,或大或小,让人不能忽视的存在在天地之间。

    “啪”的一声展开折扇,捏着它转了个圈便一亮相,镜子里黑白分明的眼睛脉脉生情,欲说还休。

    留声机中的胡琴声响起,镜中人随着它张嘴,咿咿呀呀的,唱的是古人的情思挂念,伤的是今人的寸寸柔肠。

    “好!”

    一声叫好声没头没脑的在换气中间响起来,生生打断了原本流畅的情绪。温庭玉怔了一下,猛的转过头来。

    叫好的人隐藏在门背后的阴影里,见温庭玉转过头,便轻轻抚掌走了进来。

    尚未见到人就闻到那股子烟草的味道,温庭玉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只低头把折扇合上。

    “饮墨,潘先生来了也不通报一声,倒让人家看笑话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留声机,“潘哥,您也是,悄没声息的站在外面,偏要吓我一跳才开心。”

    “呦,我可不是什么人家,庭玉,你这口口声声的哥,原来是白叫的么?”

    潘先生叼着烟斗走进来,外面饮墨搓着手跟进来,尴尬的笑着说,“爷,这个,这不刚才给您看着药去了,结果门房见着是潘爷过来就没拦……”

    “成了,饮墨,赶快去给我把那个唱片拿过来,就是前儿大爷朋友留下来那张。你潘爷不喜欢听戏,就喜欢听那些个西洋曲儿。”温庭玉微微一笑,打断了饮墨的话,把留声机上的唱片拿下来放好,“上次有高哥的朋友从法兰西回国,在这边转船的时候,就来看看顺哥。我跟他说起来,赶巧儿他身边就带了张那个什么勃拉姆斯回国。这不,我就厚着脸皮给您留下来了,还说这两天就给您送过去呢,没想到您今天就过来了。”

    “好,好,亏我上次说了那么一句喜欢勃拉姆斯,你还就记得了。”潘先生在沙发上坐下,翘起腿看着温庭玉,笑起来说,“有时候我还真羡慕遗山,想我潘凡夫娶了那么多女人进门,还真没一个象你这么贴心的。”

    “不过是将心换心罢了,潘哥,你若做的到这点,不愁找不到贴心的。”温庭玉一边吩咐下人给潘先生倒茶,一边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今儿可不巧,顺哥去码头接树苗去了,估摸着下午回来。潘哥,您过来也不用德律风给传个话,这不,刚出去没多久,您要见他,就得晚上了。”

    潘先生听了温庭玉的话,悠悠吐了口烟,突然笑起来说:“瞧你这话说的,怎么,我来你这儿,就非得有事儿找遗山么?就不能,啊,过来讨你口水喝,要块点心填填肚子么?”

    “那倒是都行,就怕我这儿的东西太好吃,您回头就赖着在我这儿不走,那我跟顺哥可怎么跟嫂子们交代。”温庭玉臊眉搭眼,掩嘴笑起来,但突然眼睛一转,斜睨着潘先生说,“潘哥,甭绕圈子了,您有什么事儿不能当着遗山的面儿说,非挑着他不在的时候单找我来?”

    温庭玉的眼神凌厉,即使是潘先生,也被他盯得心下一抖。他看着温庭玉,抬手慢慢拿下烟斗,又突然大笑起来,摇着头说:“哎呀~温庭玉啊温庭玉,高宝贵一直说你厉害,我还不信,今儿个是领教了。”

    他说完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磕了磕烟斗,又往里面填了一些点上,然后吸了一口,这才开口说:“说老实话,想买锡矿,就得从总督那下手。遗山想送他点宫中的珍玩,我看,对方也有准备,这条路恐怕走不通。要想讨好那个总督,怎么着都得有点新鲜的玩意儿,哪怕是唱个曲儿呢。可惜那个总督,早就听遍了这边的戏班子,我们想找点儿新鲜的都难。”

    “然后?”温庭玉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潘先生倒了点茶。

    “然后嘛,我想或许你有什么办法也不一定。”

    “然后呢?就这事么?”温庭玉仍然没有抬头,又给潘先生的茶杯里倒了些牛奶,“糖呢?还是两块?”

    “嗯,你的记性果然好。”潘先生看着温庭玉低头倒茶时露出的洁白脖颈,缓缓的将烟斗从左边换到右边,又抽了一口,然后长长的吐了出来,“还有就是,我有朋友送了我套唱戏的衣服。你哪天有空,去我那看看吧。”

    “嗯,潘先生亲自挑的,想必是好东西。”温庭玉放糖的时候,把茶溅出了一些在手上。他直起腰,轻轻擦了擦手,抬眼看着潘先生说,“到底……要我什么时候去唱呢?”

    “下个礼拜五晚上,在我家。”潘先生看着温庭玉有些发白的嘴唇,笑起来说,“放心,就是唱次戏,看你的意思,到时候我可以帮你把遗山支到别处去。”

    “我催了他几次,次次都被他拖了过去,只好来找你。”潘先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挑起眉毛,“你泡的茶果真是香,庭玉,我还真是越来越嫉妒遗山了。”

    “当然,我也是越来越理解他。若我是他……”潘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温庭玉,又喝了口茶,没头没脑的说,“我这个人对男风没什么兴趣,看来的确是件好事。”

    “嗯,您毕竟是信教的,没有当我们是洪水猛兽,已经是不同了。”温庭玉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他低头看着杯子里面的茶叶梗缓缓从杯底升起,将杯中映出的那双带着些渴望的眼睛搅出一片涟漪。

    “改日,我先去看看衣服吧。”温庭玉轻轻闭起眼睛,将茶杯往前一推,“至于顺哥,顺其自然吧。”

    好久没有吊眉贴片子,手竟然也没生。温庭玉对镜扮脸的时候,有人叫着说,温先生,您这右边,是不是有点高了?

    他听了,对镜望了半天,缓缓抬手向左眉,最终还是只轻轻按原来的样子描了一下。

    有些事情,他割舍不下,也改变不了。

    就像他一直扔不掉那张早已发黄的方子,从朝阳门那小院一直带到镇统府,现在又带到了南洋,终于又用上了。

    谁说他从未怀着重新上台的心呢?这次上台是为了李顺,还是为了他自己,温庭玉自己也分不清楚。他只知道当他到了潘公馆,看见那彩衣头面,胡琴班鼓的时候,手都兴奋得忍不住有些微微发抖。

    温庭玉打扮停当,便款款走到台后,微微撩起帘,满眼的宾客,却没看到李顺。

    他愣了愣,又仔细看了两眼,却还是没找到。温庭玉见李顺不在,有些高兴,也有些失望,总之心里面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早上说是有事出去,是潘先生特意安排的么?瞒着李顺让他安安生生的唱完这一出。

    温庭玉有些悻悻的放下帘子,转过身后却突然听见了李顺的声音。

    爽爽朗朗的,带着些匆忙,似乎是在道歉迟到的事情。

    似曾相识的场景,他曾经也在这样的后台,听着李顺的声音响起来。温庭玉低下头看着自己全身的行头,咬了咬嘴唇。

    上台的诱惑,说到底也没有李顺重要。

    温庭玉叹了口气,甩袖前行,脚步匆忙,是往换衣间走去。可他行了没两步,鼓板的声音便“咚”的响了一声,钻进他的耳朵。

    这鼓声一响,温庭玉踏出去的脚便旋在半空,怎么也放不下去。紧接着锣鼓点响起,咙哩个咚的,声声敲在他心上。

    周围人似乎是看出他的心思,都停下手上的活计,希冀的看着他。

    罢了罢了,终究他是个戏子。

    温庭玉怔了一怔,狠狠心又转过身,重新站回了门帘前。彼时锣鼓声骤停,只听他深吸一口气,一声“摆驾”便出了口。这余音袅袅中,锣鼓点又响,他便一挑帘,抬脚上了台。

    虽说潘先生不懂戏,可来的人倒也有不少是懂点戏的。他这上台一亮相,便是满堂彩。

    只是缓缓的扫了眼场内的人,便让那附庸汉人风雅的洋人总督看得直眉瞪眼,似是第一次看戏一般。

    他到底还是温庭玉。

    虽说上台的时候,刻意避开了李顺那里,可唱着唱着,这眼睛便不听使唤的,总是往他那看去。

    一直到今天早上出门前,李顺提都没提让他来潘公馆唱戏的事,想必是不想让自己上台。如今见他突然站在台上唱戏,依李顺的脾气,当场掀桌子也不是不可能。

    虽说这次是为了李顺,也知道他不会真的搅了这堂会,可温庭玉还是有点心虚。但他越是心虚,却越是忍不住往他那看去。

    看着他眉头暗拧,脸挂黑霜,偏偏还要陪着那总督的笑。

    这表里不一的事儿,李顺不象他,总是会做得破绽百出,让温庭玉在台上看得,竟有些不忍心起来。

    一曲唱罢,温庭玉奔下台去,才卸了头面,便听见有人用过于字正腔圆的北京话向他打招呼。

    温庭玉对着镜子,看见背面为首那个洋人总督,旁边陪着的是潘先生,还有杂七杂八的其他人。

    总督问了什么,他答了什么,温庭玉都不太清楚,只是随意答着那洋鬼子的话,心里想着李顺的行踪。

    人人都跑后台来看他,唯独他不来,是气着了吧,气到压根不想看看他唱完了会不会被累着。

    温庭玉突然有些恼火,他揭下发网,“啪”的一声往桌上一拍,对着镜子站起来没好气儿的说:“爷们儿们都出去吧,要说话,也得容我换过衣服才成。”

    见他发火,人都悻悻的出去了,而温庭玉见人都出去了,便卸了粉彩换衣服。

    刚走到门前要出去,温庭玉的手才扶上门把,突然犹豫了一下。

    要出去,那就得见着他了。刚才台子上,浓妆艳抹,又是扮那深宫怨妇,再怎么看他都没关系。这若是用真面目见了,李顺在生气,自己便是克制,也是要忍不住在意他的。到时候,万一被什么人看出他们俩人的端倪……

    温庭玉象被火烧着了一样,猛的将手从门把上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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