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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要在一起(网络版) 作者:容光(晋江vip2015-04-16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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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
  是冷漠的,不带感情的口吻,暗藏着杀伐决断的意味。空气似乎都降温好几度,车内一片寂静。
  尤可意没由来地把头埋得更低了些,想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可是心里却忍不住暗暗猜测起来,做错事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五马分尸?扎手指?还是像港片里演的那样剁手剁脚或者直接一枪崩了?
  手机因为电量不足而暗了下去,她从反光的屏幕上瞥见了身侧的那个人,表情清冷疏离,没有半点温度。
  与刚才在医院里的那个人简直判若两人。
  尤可意有点迟疑,究竟哪一个是真正的他?片刻后又想起在朋友圈还是微博上的心灵鸡汤里看见过的一句话:当你对一个异性产生莫大的好奇时,这已经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了,因为这证明你对TA有了窥探的欲望,试图了解TA,潜意识里也想走进TA的人生。
  她赶紧收住思维,不许自己再去过多地好奇。
  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在巷子里看见他眼都不眨地对三个拿刀子砍人的混混动手时就已经昭然若揭了。
  所以她告诉陆童: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严倾保持距离。
  陆童对这个想法表示了极大程度的赞同:对,你想啊,你就一少儿频道的谐星,人家可是TVB威风凛凛的黑道大哥,这距离加起来可绕地球三圈了姑娘。别以为他是什么脚踩风火轮的如意郎君。
  什么如意郎君?什么风火轮?陆童这家伙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她什么时候表达了对严倾有意思吗?
  尤可意怕聊天记录被身旁的人看见,只能飞速清屏,然后恼羞成怒地回了一句:踩风火轮的那是哪吒!你家男人才是踩风火轮的!他全家都踩!
  陆童的短信好半天才悠然而至:我说他踩风火轮跟你有毛线关系?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总之记住他的身份,他不是好人,我们惹不起。
  尤可意顿时无话可说,侧过头去看身边的人时,只看见他低头摆弄手机的模样。睫毛很长,像是细密的刷子,眨眼时微微颤动,温柔得像是冬夜里悄然落地的一片雪花。
  这样好看的一个人,却偏偏不是好人……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替他惋惜还是什么。
  下车以后依旧是他扶她上楼,靠在他肩上的时候,尤可意有些局促,却又隐隐约约觉得就连这个人的呼吸都拥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薄荷与烟草的气息完美融合在一起,她从前都不知道原来烟味也能舒心,也能不那么令人反感。
  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吃的什么牌子的薄荷糖?”
  严倾顿了顿,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很小巧的铁盒,然后慢慢地念出来:“Rio?”他把盒子递了过去,漫不经心地说,“随手拿的,没看牌子。”
  尤可意没来得及还给他,电梯门就叮的一声开了。她瘸着脚跳出门去,回头再看电梯里的严倾,却只看见他朝她微微点头示意,“早点休息。”然后便伸手按下了电梯按钮。
  “哎?你的薄荷糖……”她的话还没说完,电梯门就合上了。
  尤可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当初那支风靡全国的益达口香糖广告,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又吧嗒一声打开了铁盒,慢慢地捻起一颗薄荷糖放进嘴里。
  楼道里的声控灯很快熄灭了。
  她没有出声,只是靠在门上品尝着薄荷糖的滋味,在那阵弥漫开来的甜味之中还有一点轻微的苦涩,像是青草尖尖上的一滴雨露,摇摇欲坠,摇摇欲坠……然后滴落在心上,四肢百骸都是一阵颤栗,就好像所有的细胞都紧缩起来,但也只是片刻。
  片刻之后,身心都因为这一点刺激而舒展开来。
  ***
  当晚,尤可意坐在书桌前敲了一个小时的键盘,把和罗珊珊发生冲突的前因后果巨细靡遗地写成了一封电子邮件,然后附上医院的诊断书扫描件,发送到了院长的邮箱里。
  她没兴趣像罗珊珊一样亲自动手来打击报复,因为那不过是智商低下落人把柄的表现。用陆童的话来说,她的这招叫做“我不杀伯仁,但伯仁必须得死“。至于伯仁要怎么死,那就是院长的事了。
  她只能躺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一口气,“才刚放完假,怎么长假又来了?这是要无聊死我的节奏吗?”
  屁股上立马挨了一脚,陆童用眼神凌迟她,“光明正大不上课就算了,说这些酸不拉唧的话想气死谁啊?我倒是想也受个伤,也这么呆在家里什么事儿都不做……不然我也打个电话去气气罗珊珊,让她把我也给推下楼去?”
  尤可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很快坐起身来,“陆童,你到底和谁好上了?追个男人需要一天到晚逃课吗?我记得你大一的时候给跟我说了你想保研,再这么逃下去,量化都给扣完了,你到时候要怎么保研啊?”
  陆童迟疑了一下。
  “怎么,不保研了?”尤可意凑过去作死鱼眼盯她,“还是不打算跟我说说那人是谁?”
  她们俩从大一好到大三,几乎形影不离,在外人眼中早就是穿连裆裤的一对儿了,无话不说。可是如今瞒了好一阵子了,陆童却仍然没有透露只言片语,尤可意也禁不住起疑了。
  最后她对陆童说:“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眼神里是满满的笃定与信赖。
  陆童对上她的眼睛,忍不住张了张嘴,片刻后才移开视线说:“……他比我大了十岁。”
  尤可意等了一下,没等到下文,只能白她一眼,“就这样?”
  “……就这样。”陆童把头低了下去。
  “神经病,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这话你不早就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吗?”尤可意拿抱枕砸了她一下,换了个姿势躺着,把受伤的那只脚翘成了二郎腿,“就这么点小问题你就一直瞒着不告诉我,是不是也太小题大做了?”
  陆童迟疑地说:“可他都三十一了啊……”
  “三十一怎么了?男人三十壮如虎,他大你十岁,不过也就是你在做作业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工作,你找工作的时候他已经事业稳定,那不是更好照顾你吗……”尤可意忽然刹了车,“话又说回来,他是干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他工作好吗?事业有成?家境怎么样?”
  陆童弯起嘴角笑了,“他啊,他是银行里的人。半年前我去办贷款时遇上的,他帮了我个小忙,没想到两个月前又在餐厅相遇了。当时我没带钱包,经理以为我是吃霸王餐的,好在他及时解围……”
  陆童总算开了头,结果一提起那人,唇角笑意渐浓,竟然从最初的只字不提变成了话痨。
  尤可意看着她慢慢舒展开来的眉梢,听她一点一点说着那些相遇的小细节,只觉得原来爱情真的会把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变得美好动人。
  其实那些细节都是无关紧要的,相爱的细节也是平凡无奇的,然而爱情之所以为爱情就在于命运施加的魔法会让它拥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哪怕所有人都经历着同样循序渐进的相爱过程,但对于正在经历它的人来说,一切都是独一无二的。
  因为茫茫人海,所有人都在擦肩而过,而你无意间停下了脚步,却唯独遇见了这样一个让你不想错过的人。
  尤可意听着陆童的故事,慢慢地调整着更舒服的姿势,无意间抬头时却恰好看见了对面的窗户。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严倾坐在落地窗前的靠椅上抽烟。他的身后有一盏落地灯,昏黄温柔,将他所在的那一小片区域笼罩成了光与影的世界。就好像大红色幕布拉开之后的舞台,漆黑一片的布景中唯有这样一束不明不暗的灯光,于是一切无关紧要的东西都成为了灯下人的背景。
  他的手中有一支还在燃烧的香烟,忽明忽暗的一点红光悄然闪烁,色彩艳丽。
  这是一副颓然懒散的场景,淡淡的烟雾为画面更添一抹神秘感。尤可意就这么失神地看了很久,正在说话的陆童很快发现了她的不专心。
  “可意。”陆童出声叫她,她却压根没听见。
  直到窗帘唰的一声被人合上,她才惊愕地回过神来,看着居高临下凝视着自己的好友,“……怎么了?”
  陆童的眼神复杂得像是氤氲的夜色,看她半晌才说:“可意,找个合适的人谈恋爱吧,那样的恋爱才会有结果。”
  尤可意哭笑不得地直起身子来,“你说什么啊?我就是随便看了两眼,怎么又扯上谈恋爱这档子事儿了?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俩什么事儿都没有,我清楚他的身份,绝对不会做什么蠢事情。你操这么多心分明就是不相信我,是不是要我发个毒誓才肯信啊陆大妈?”
  她作势要举手发毒誓,陆童又好气又好笑地推她一把,“神经病,好好了,不说你了。”慢慢地叹口气,陆童又低头拽着她的发尾摩挲了几下,“其实吧,我也没特指严倾,就算是以后要谈恋爱了,也一定要找个合适的人……不要飞蛾扑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起初只是觉得这样忽然就深沉起来的陆童很有几分可疑,是因为爱情都会让人患得患失,变得多疑又敏感,还是只是陆童遇见的那个人给她带来太多担忧顾虑了?尤可意说不上来。
  但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
  这个惊天动地,像是高空坠落的炸弹一样突如其来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陆童的事只是辅助道具,很快引发大炸弹,点燃严哥和可意的熊熊爱火!
严哥:作者你出来!!!
容哥:(二郎腿+叼烟)有事?
严哥:老子不是黑道大哥吗?这么彬彬有礼做什么?要泡妹子不能直接来硬的,壁咚+强吻啊!
容哥:那你只能得到妹子的身,得不到妹子的心→_→!
严哥:胡说,老子得了她的身,怎么就得不到心了?挖出来还不行吗?
容哥:……男主我觉得你终归难逃一死,真的。蠢死!!!


☆、第12章 
  “C大尖子生,自甘堕落当小三究竟为哪般?”
  在这个被我们称为信息时代的年代里,这样一则新闻从出现在C大论坛起的那一瞬间就产生了炸弹爆炸一样的威力,以压倒性的优势把同时段的所有校内八卦本市新闻都踩在了脚下。
  微博转载,朋友圈转载,空间转载,人人转载,校内转载……只有真正被卷入这样一场信息战争,你才会真正明白网络舆论的可怕。
  事情发生在尤可意再次休病假一周后,系主任打电话来告诉她罗珊珊被取消了本学期评优评价的资格,因为出手伤人和在公众场合闹事被记了大过。
  彼时尤可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甚至有点心不在焉,因为陆童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非但没回家,连电话都打不通。尤可意非常着急。
  匆匆谢了系主任把消息告诉她,尤可意正准备挂电话时,忽然听见系主任有些迟疑地问她:“可意,陆童和你在一起吗?”
  她顿了顿,从语气中嗅出了一丝不对劲,“陆童现在难道不应该在上课吗?怎么会跟我在一起?”
  系主任接下来的寥寥数语都让尤可意说不出话来,挂了电话以后,她迅速打开空间,然后是微信,然后是人人,然后是校内……几乎所有的社交平台都有新消息,很多熟识的同校或者同院的人都转发了这样一则新闻。
  C大尖子生,自甘堕落当小三究竟为哪般?
  附图是一张非常清晰的照片,故事的女主角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照片拍下的那一瞬间,她正捂着脸,头发乱糟糟地披散下来,挡住了相当一部分面庞。
  尤可意的手开始发抖。
  因为即使没有露出一整张脸,她也毫无障碍地认出了陆童。
  尖子生,自甘堕落,小三……这些字眼触目心境,像是响雷一般重重地敲在她心头。
  发新闻的人是C大的学生,据说渣男的正妻找上了学校,并且亲自站在了公共课的门外,客气又礼貌地敲了敲门,获得老师的同意以后,这才把小三叫了出去。
  这名“临时记者“非常详细地介绍了小三当时的表现:她非常茫然无辜地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根本不认识正妻——也对,认识人家的老公就行了,何必要去认识正妻呢?小三同学就这样穿过桌椅走到了门口,然后被愤怒的正妻当众打了一巴掌。
  帖子里更巨细靡遗地介绍了陆童的家境与男方的家境,尤可意也是这一刻才了解到,原来那个男人不但是银行里的人,更是银行高层,是市里赫赫有名的青年企业家。
  ……
  尤可意就这么看着那张照片,一动不动。
  那是她熟悉的公共课大教室,可容纳两百五十号人,通常会有四个班一起上课。而陆童就站在这个大教室的前门,当着所有人的面被人重重地打了一耳光,然后冠以小三的名号。
  C大论坛前几天还挂着罗珊珊的处分公告,而今小三事件一爆发,再也没有人去关注一个小小的处分。
  事情是昨天下午四点三十七分发生的,而五点整的时候这则新闻就出现在了论坛里,发帖子的人用的马甲,但系统显示她的客户端为“三星NOTE2“。
  很多人都在用这一款手机,但尤可意能记起来的人却只有罗珊珊一个。
  所有的人都在辱骂小三,更多认识陆童的人几乎都以“知人知面不知心“来评价这件事情,就好像不落井下石就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一样。
  尤可意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颤抖着给陆童打电话,连手机都差点拿不稳。
  然而回应她的依然只有那句冰冷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一遍一遍地拨过去,然后一遍一遍地听到同样的回答。
  尤可意心里一片荒芜,前所未有的无措。
  她认识陆童三年,这个女生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坚强到从来不会在人前掉眼泪。虽家境普通,父母都是寻常工人,但她做任何事情都很努力,就好比学习,好比跳舞,好比周末四处兼职以减轻父母的负担。
  她不相信陆童会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前些日子的对话还历历在目,她几乎是清楚地回忆起了陆童说的那些话:“他啊,他是银行里的人。半年前我去办贷款时遇上的,他帮了我个小忙,没想到两个月前又在餐厅相遇了。当时我没带钱包,经理以为我是吃霸王餐的,好在他及时解围……”
  “可意,找个合适的人谈恋爱吧,那样的恋爱才会有结果。”
  以及她一边摩挲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其实吧,我也没特指严倾,就算是以后要谈恋爱了,也一定要找个合适的人……不要飞蛾扑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尤可意很努力地去回忆说那些话时,陆童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可是越想就越心慌。她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粗心,竟然从来没发现那些字里行间隐隐透露出的落寞与不安,那都是无比清晰明确的信号。
  那个大大咧咧的女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眉目含愁的陌生人,每一个眼神都在传递着一些可以追根究底的秘密。
  也许陆童一直在等她发现什么,然后才知道该如何启齿。
  尤可意问自己:如果陆童真的是小三,她该怎么做?
  支持她,相信爱情无罪;还是与众人站在一条线上对她口诛笔伐,化身成正义的使者所以不顾友情?
  她想起了自己对陆童说的那句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原来人类真是这样一种矛盾的动物,说话的时候只图心里痛快,等到事情发生了以后才发现自己说的很有可能是空话。
  可是眼下陆童没去上学,也没有回家,她放心不下,必须亲自去找。不管真相是什么,她都希望陆童能亲口告诉她,哪怕是做错了事情,也总要一起去承担。
  她一瘸一拐坐电梯下楼,电梯门开的那一瞬间,她正欲迈开的步伐却忽然间停住了。
  电梯外站着她的母亲,看见她的时候也是微微一顿,上下看了她两眼,然后面无表情地问她:“你去哪里?”
  因为担心陆童,尤可意只胡乱裹了一件羽绒服在身上,头发松松散散地披在肩上,脸上连保湿的东西都没抹;更可笑的是因为右脚缠了绷带,她只能穿着宽松庞大的松鼠拖鞋出门,这还是陆童上个月专门给她买的“伤残人士专用鞋“——想到这里,尤可意真巴不得立马飞到陆童身边去。
  而她这样的造型恰好是对女儿要求严格的祝语从来不允许的事情。
  尤可意张了张嘴,慢慢地叫了一声:“妈妈……”
  妈妈只字未提她的脚伤,只是冷淡地问了一句:“穿成这个样子,是要上哪儿去丢我的人?”
  尤可意沉默了片刻。
  其实早该猜到的,她关心的从来就不是自己的健康或者心情,她要的只是一个能替她实现心愿的傀儡,能缝补起她曾经碎掉的梦想,成全她与生俱来的骄傲。
  她说:“我去找陆童。”
  “陆童?”妈妈的语气不咸不淡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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