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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的脸又红了,这下铁定是跟熟透的蕃茄一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笑了,爱剎她略带羞涩的美丽:“我没有说我不喜欢。”
可是,她从来没有跟哪一个男人如此这般地亲近过:“我……”
她还来不及开口,他抚上她脸颊的手,轻柔地抑去她所有的言语。她无法开口,只感觉他宽厚的手掌好温柔,每一次触摸都让她的心头划过一道暖流,好象要把她的情感都溶化掉似的,让她溶化在他醉人的柔情当中。
缓缓地,他移近了双唇,在她还未能解释心头那股复杂的情绪以前,便轻柔的吻上她半张的红唇。
湿湿的、暖暖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只知道他深情的吻,在触及的那一刻开始,便放肆地掠夺了她所有的感官神经,她不能思绪,只能任着他灵活的舌尖不断地在口中探索。
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为什么愈是让自己更加地靠近,她就愈舍不得离开?这样的感觉正常吗?为什么她总觉得四肢像是让人软化般的虚弱?
就这样一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放开了她惹人爱怜的红唇,心中却同时讶异那股前所未有的满足;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拥有此刻的悸动。
而娣妮则以指尖轻触上自己略为发热的嘴唇,仍是无法解释心中那抹混乱不堪的情绪。
她该说什么吗?为什么这个时候,她竟觉得所有的言语都无法形容她现在所感受到的一切?
“如果我是埃及的法老,”他低沉声音再度打断她所有的思绪,但天知道,那正是他原本的身份:“我会愿意放弃所有的一切,再得到你的一个吻。”因为,他再也无法从别的女人身上,得到与方才相同的感受。
法老……
就只是这么一个字,却把娣妮从迷思中拉了回来,她当初来塔尔爱拉玛城是来为父亲报仇的,可是现在的她,竟然让自己陷入了这团泥沼当中。
不!
她反射性地支开了他的身子站起身,在她还未能替父亲报仇之前,她不应该让自己陷入任何的情感,更何况西摩还是在宫殿工作的人,若是他知道她复仇的对象正是埃及的法老,那他……
不!她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如果他知道她报仇的对象正是埃及的法老,那他会恨她!他会恨自己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她哑口无言,只能朝他盈了一抹难言的凝视之后,便匆匆忙忙地转身逃离而去。
她真的不能想象,真到了那个日子,他究竟会怎么看她?
法老坐起的身子,在望见她离去之后,竟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他说错了什么吗?要不然她为什么要逃?只是那么一剎间的时间,她再度如轻烟般地消逝在他的眼前。
从来不曾对情感有任何眷恋的他,为什么会因为她的离去而感到一股隐隐的作痛?
他伸手抚上自己的嘴唇,唇上仍残有她口中醉人的芬芳;而那种情感,他更是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上得到过。
他一向视感情淡如薄水,是不是也因为习惯了这样,所以才会连追上去的举动也没有?
可是,那股感觉还在……为什么她的离去,竟让他的心头满是失落?
唉……
他叹了一口气;就连他自己也不懂,这究竟又是什么样的情绪……
******
“快点!”
法老灵寝的坟墓终于开始动工了。
西摩拿着手中的草图,指示着一旁的指挥官监督下面的人依照他的指示开工,一方面,也正努力地试着完成剩下未完成的草图。
自从法老三更半夜突然交待了动工的指示之后,他不旦所有的动作都开始得匆匆忙忙,害他每天都要彻夜通宵,严重的睡眠不足。
到底是谁说法老好侍候了?
这法老,追着他十年一句话也不肯开口,这一命令下来,就要人隔日就动工,还要他将这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的画像刻上墙……
他望着手中匆匆忙忙画下的女性画像,心里头不禁又是一连串的疑问;这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安克珊王后……这坟墓的墙上都是用来刻划法老在世时的史事的,虽然也记载了古埃及法老所留传下来死而后生的神话,但这么无缘无故地叫他刻上这么一个女人,既不是王后,又不是女神,铁定会遭世人争议的。
也不知道法老是不是只是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为了怕忘记,所以才会三更半夜地起床叫他建坟墓;若真是这样,那就显得太荒唐了,他西摩已经可以想象以后的世人指着这个女人的刻划像笑说:“这就是法老梦里面的女人啊……”那他的功成名就岂不就全毁于一旦?
可是,既然是法老的命令,他又不得不敢遵守……
他叹了一口气,转头又瞧了一眼手中的画像,老实说,画中的女人真的很美,光是那双眼睛就让人有种目不转睛的魅力;若真的像是法老所形容的那样,而且是个真实的女人,铁定比埃及的任何女人都还要来得漂亮吧?
“快点!”
一声斥吼声让他回了神,只见监督的工人这又是一声,他再度低头望向手中一堆未完成的草图,‘快点’这两个字也慢慢地在他的心头开始起了作用。
看来,他也要加快脚步了,否则可能等下面的人把洞都挖好了,他还不知道什么是什么呢……
******
“公主。”
密洛克望着山谷下忙着搬运石头的工人,在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又接口:“看来,法老已经开始建造他的坟墓了……”
那法娣妮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好一会,冷冷的语气才淡淡的开口:“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虽说如此,她的视线仍不断地在人群中寻找西摩的影像;他说他是负责设计法老坟墓的,那么法老开始下工建造自己的坟墓,那他是不是也应该会在这里出现才对,可是,寻遍了山脚上来来往往的工人,却怎么也看不到西摩的影子。
难到他已经走了吗?要不然,为什么没有在这个地方出现?
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自己找不到他的影子,心里头竟然有种淡淡的黯然……
事实上,自从那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再见过他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些什么,好象怕自己再见到他一次,情感就会变得更加地无法自拔。
可是……她是真的想再见到他一次!
就算远远的看他也好,至少这样,心里的空虚多少就可以得到一点满足;想着,她慢慢地伸手轻抚上自己的双唇,那天的吻,彷佛至今仍残留在她的嘴上。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彷佛愈是刻意地试着忘记,他的影像就愈是显得深刻。好象愈是让自己看起来毫不在乎,心里就愈是恋眷他柔情的吻……
如果……她听见心里头一道小小的声音一直不断地告诉自已;只是如果……如果今天她不用替父亲报仇,如果法老不是杀她父亲的凶手,如果西摩不是替法老工作,那她和西摩,是不是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开始一段毫无顾忌的爱情?
“……公主?……公主。”
密洛克的声音,唐突地打断她所有思绪,她回了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们该走了,”他说:“待在这里太久,会让人发现的。法老命令下人开始建造灵寝,铁定动用了许多的人力,正是我们进入宫殿的最好时候。现在要是让人发现了,很快就会打草惊蛇的。”
是吗?
她只是在心里轻应了一声,而后又转头望向山谷下来来往往的人群。
不管她再怎么寻找,却还是看不见西摩的影子……
这样是不是说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呢?
“走吧。”她说道,决定放下心中所有混乱的思绪,转身带领着密洛克朝城里的方向骑去。
或许,现在暂时不要想他,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决定……
第六章
“现在埃及四处一片松散的气氛,百姓们夜夜烟酒通宵,正是敌军进攻埃及的最好时机。臣民认为,应该提早结束今年的节庆,以防敌国有任何的非份之想。”
艾伊揖着身,面对着眼前法老建议道,而座下的大臣则个个议论纷纷,显然是有的赞成,有的不予苟同。
这春夏时期,一向是邻国商人来埃及通商的时候,也是埃及夏季主要收入的来源,这节庆若是一结束,显然各国的商旅自然也会跟着回去自己的国家,那么,埃及自然又会损失了一大把税收……
可是,艾伊的顾虑也没有错,今年的节庆的确显得格外地松散,再加上外面的许多传言,和埃及境内一些乱党的成立,的确令人不得不更加地提高警觉。
安克珊朝座下的艾伊望了一眼,随后又望向了身旁的图腾哈马,只见他英俊的脸上仍是一点表情也没有,好一会,才听见他略为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开口:“你的意思是说……”他漫不经心地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手上:“只要我埃及百姓一过于松散,整个宫殿上万的士兵……抑或是我法老,就没有力量对抗外来的敌军啰?”
几乎他的话才一说完,座下的所有声音便剎时划成一片宁静,任谁都知道图腾哈马王是每战必胜的,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没人敢说他法老没有力量保护整个埃及啊。
艾伊铁青了脸,在抑了心头的气愤之后,低头又是一声:“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是啊,”一旁的安克珊看情况不对,也赶紧低声附和了句:“指挥长也不过是给个建议罢了,没有那个意思的……”紧张的情绪让她情不自禁地开了口,只不过是不想再看见艾伊在众人面前难尴的景像。
但她的话却不自觉地拉回了法老的所有注意力,安克珊的话一向不多,可是这次竟然会为艾伊开口……他抬头朝安克珊望了一眼,只见她在触及他的锐利的黑眸之后,便随即心虚地低头避开他的视线,他没有开口,好一会,才又转头望向座前的艾伊。
“如果没有这个意思……”他将身子半倚在座上:“那自然没有结束节庆的必要。”
“可是……”
“够了。”根本还不等他继续开口,法老斥喝一声便结束了所有的对话:“我说了就算。百姓们既然不用上战场打仗,那防卫的工作,应该宫殿自己管好就好了,用不着拿百姓做为借口。”
说着,他又将视线巡望了下整个厅里的大臣,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又接道:“我不知道,是各代的法老都是这个样子,还是唯独我图腾哈马?”他微蹙的眉头明显地表现出他的不悦:“怎么好象我做的所有决定,你们都不甚满意似的,这我要没记错,各位大臣们在前法老在世的时候,可也没这么多的话啊!还是真因为我图腾哈马的年纪不及各位大臣,所以才这么令各位难以信服?”
而座下的大臣们根本没人敢开口,全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说的话的确没有错,当前法老在世的时候,的确没有人敢开口给大多的意见,法老之于埃及,相当于埃及的所有精神支柱,也是神之子,他们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该怎么走下一步的路。
与其给予意见,做为埃及的臣民,多半都只有听取命令的份,可是对于座上的图腾哈马,大家都心知肚明……正因为他是埃及历代以来最年轻的法老,所以才都不自觉地变得多事,全都怕他因为年轻气旺,而把国家大事搁至脑后。
只不过……
虽说如此,埃及的强盛,也全都是有目共睹的,也正因为图腾哈马的年轻,及固执己见的个性,不但为埃及带进了许多的贸易交流,也让埃及成为远近皆知的强国……
不过,也正因为他们一句话都不说,图腾哈马才更是感到气愤,从他开始懂得执政之后,他就注意到;埃及的大臣们,全都看他像个不经世事的小伙子,所以才总是不把他的话听进耳里。
“既然各位大臣都没什么意见,”他显然已经对这股死寂的沉默开始感到厌烦:“我今晚为各位安排了一场歌舞表演,以慰藉各位的辛劳,就请各位好好地享用吧。”说着,他起身便自座上站了起来,只是低头朝安克珊望了一眼之后,便朝大门口的方向走了出去。
他受够了!他在心里头低咒;他已经受够法老这个头衔了……
一直等到他离开了之后,乐师们便开始弹奏起一段优美的旋律,可是厅里面的大臣们,却仍个个低头不语,显然仍为法老猜中了他们的心事,而感到有所愧疚……
安克珊以视线巡望了下整个厅里的大臣,突然开始了解,为什么这些年来,她一直无法了解图腾哈马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不也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都把他当个小孩子看待,所以才无法敞开心胸去听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这么多年了,或许是因为身旁的人都是这样的态度,所以他也在不知不觉当中,放弃了对所有人的信任,而习惯性地将所有的心事放在心里吧……
想着,她又将视线放在座下的艾伊长身上,当所有的人都因为自己的心虚而感到忏悔,就唯独艾伊的身上,仍明显地感受得到那股不愉快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但他仍是她所爱的人,所以她的一颗心才会显得更加地放不下吧……
唉……
她在心里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现在该怎么办呢?只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
那法娣妮现在正在宫殿里,以一身歌舞娘的打扮,正努力地试着将整个宫殿的地形记到自己的脑海里。只不过,但身上若有似无的衣服,多少都让她有点分心。只能说她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未穿过这么露骨的打扮,不旦单薄的布料,仅能勉强地遮掩住她的胸部,就连低腰的纱裙更让她觉得一点遮掩的效果也没有,若不是因为身上还有一件披纱,她铁定会觉得自己现在跟没穿衣服没什么两样。
走没几步,她又扯了下身上的纱裙,怎么也不习惯这种轻纱抚过腿际的感觉;要不是因为稍早的时候,看见一群歌舞娘进来宫殿,而她和密洛克又苦无方法进来,她绝对不会让自己有现在这样的打扮。
想着,她又机警地望了下四周,很习惯性地尽可能避开巡逻的守卫。
这宫殿的规模很大,而巡逻的警卫也不时地在长廊上徘徊,而她既然是假藉歌舞娘的名义进来的,要是让人发现她这样四处在宫殿里游走,很快就会引起守卫的注意的。
所幸,在这之前,她已经叫密洛克先回营帐里等候她明天与他会面,否则,两人一起行动,可能会更加引起别人的注意。
“去那边看看!”
守卫长的声音让她反射性地将身子缩回了一个较为阴暗的角落,静静地观察他们的动作,一直等到自己看见他们朝长廊的另一个方向走去之后,她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要是继续这样在宫殿里游走,铁定很快就会让人发现的,她还是得想点别的方法才行……
“碰!”
她才转身,正准备离开这个地方,一个宽厚的胸膛却不偏不倚地挡住了她所有的去路,她惊觉大事不妙,急着想为自己找个合理的借口,猛抬头,却又让眼前所出现的人影所愕了住。
“西……”她不是很确定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西摩?”她半蹙了眉头,心里头满是疑问……他,怎么会刚好在这个地方出现?
图腾哈马直望着眼前的人儿,只是楞楞地望着她同是惊愕的脸,一抹笑意立刻自他的嘴角浅浅地划过,稍早的时候,他看见了这一头的短发,才觉得这个女人背影像她,却没有想到真的是她。
老实说,他虽然很想再看到她,却从来没有想到会在宫殿里面,而且……
他以一双深邃的黑眸快速地巡视了下她一身的打扮;更没有想到她会有此刻一身惹火的穿着,幸好她没去为众大臣们载歌载舞的,否则他一定会很难忍受众人直睨着她瞧的模样。
他笑了,性感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的魅力:“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我……”她支支吾吾,好象只要一见到他,脸上就莫名地感到一股燥热:“我……”她还是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可是脑中却在这个时候闪过了一个念头:“……我想见你。”虽然,这并不是她当初潜进宫殿的目地,可是,心里的某个角落,的确是很希望再见到他一面。
是吗?
法老的脸上仍是那抹迷人的笑意,在朝她上下睨了一眼之后,这才又调侃道:“以你这身打扮,见到的可能是埃及的法老和众大臣,而不是我。”
“我……”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向冷静沉着的个性,每每在一见到他之后,就完全发挥不了任何的作用:“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进来找你,可是看见一群歌舞娘进来宫殿,所以……”她又拉扯了下身上的披纱:“所以才会这身的打扮……”
“你刚刚有没有看见那群歌舞娘?个个都很标致呢!”
“可不是吗,可是也不见各大臣们高兴来着,个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