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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考虑什么?不是你逼着我到张家借宿的么?”老爷子想了想才说:“其实是你张叔叔把你要去的,我一直不大愿意让你去,不过也不好为了这件小事跟你张叔叔有芥蒂,就让你去了。”
我隐隐觉得不大对劲:“这里面还有什么内幕么?”老爷子冷笑了一声:“内幕!能有什么内幕?我还能把你火坑里推么?”我摆了摆手:“知子莫若父,同样知父莫若子,你有什么话就明说吧。”
听老爷子的口气肯定是有事,却不跟我说明,纯粹是在吊我的胃口。老爷子听我说“知子莫若父”突然会心的笑了一下才说:“你张叔叔可是商界有名的小诸葛,他找你去张宅的原因我也挺纳闷,后来猜到,他可能是要你接手张家的产业。”
我愣在当场,这个想法也一曾经有过,不过想到后就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是张家没有男孩子,还有张家的附属亲戚,我就知道怡欣有个表弟,和一个堂兄也在公司任职,张家的接班人很可能是这两个人其中之一。
没想到老爷子也会想到是要我去做张家的接班人,有什么征兆么?我细细想了一遍,没有啊,会不会是老爷子猜错了?果然是“知子莫若父”,老爷子一看我的神情。就解释说:“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首先这两年你张叔叔的侄子跟外甥越来越不受控制,虽然有怡欣在旁辅佐,不过他也过得够累的。张家这两年因为没有真正的继承人,几乎陷入到了内争中,怡欣虽然很优秀,但毕竟还是担不起‘尚若国际’的大梁。”
老爷子顿了顿又说:“这时候,你张叔叔就需要一个真正的继承人来稳定公司,你大哥已经接手付家的产业这么多年,而且已经结婚,自然是不可能。那么以我跟你张叔叔的关系,从我这里借个儿子,自然不是什么大事。”
我叹了口气,这怎么听都像是一桩普通的买卖一样,好像我是可以任意的被他们交易的产物。我笑了笑,对老爷子说:“作为您的二儿子,能让你卖个好价钱,真的是很荣幸。”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自的走了。
回到房间,我才开始想,原来张家正在面临内争,看来怡欣的日子并不好过。以前遇到这种事,我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不过这次不一样了,为了怡欣,这趟浑水我也要趟一下。
正琢磨着这些事儿呢,大哥进来了,我看了看他,笑着说:“怎么?不去陪嫂子?”大哥摆了摆头:“我跟她天天见,还用得着刻意的去陪么?倒是你”我摸了摸头发:“我怎么了?”
大哥开始做和事老:“刚才爸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也知道的,他只是说你能被张叔叔选中很高兴而已,你何必说哪种话呢?”我皮笑肉不笑的“呵呵”笑了两下:“难道不是么?他已经给我找好了离开这个家的理由,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说完话,我钻到床上,也不在理会大哥,一心装死。大哥见我这个样子,也没再说什么,开门出去了。
在家里我整天闷在屋里,时间也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除夕,周围人都一片喜庆,我也不好破坏这个气氛,就跟着傻乐。除夕那天我跟往常一样,早早的就躺下了,却怎么也睡不着,想了想,还是给怡欣打个电话吧。
听声音怡欣那边也挺热闹的,我摸了摸额头才说:“新年快乐!”怡欣笑:“这还没过午夜呢。”我“嗯”了一声,良久不语。怡欣问我:“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我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觉得又长了一岁,以后更加的不自由了。”
怡欣有些恼怒:“你是在旁敲侧击的提醒我,今年已经26了么?”我赶紧说:“没那个意思,只是随便发发感慨而已。”怡欣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我一边擦汗,一边舒了口气。跟怡欣聊了一会儿,心情也好了许多,快到午夜的时候,我总算睡着了。
过年,就这样在满脸的虚伪的笑,以及各种奉承话中度过,以至于怡欣跟张怡洮来拜年的时候,我差点忘记真正的笑是怎么样的了。
那是大年初六,是我给怡欣开的门,一看到这姐妹俩,我差点疯掉,在她们戏调的笑容衬托下,我的脸应该是一片铁青的。我把怡欣拉到一旁:“你怎么来了?”怡欣脸色阴沉的笑了笑:“还好意思说,谁让你除夕时打来的电话就跟丢了魂似的,我还害怕你去跳楼呢。”
我有些惊异:“我有那么脆弱么?”这时候妈妈也发现了门口的我们,出来招呼怡欣她们。怡欣很亲热的叫了声:“阿姨。”妈妈笑呵呵的把她让进屋里,拉着她说着闲话,嫂子也出来了,看到怡欣,又看了看我,然后狠狠的鄙视了我一下,我招谁惹谁了?
吃午饭的时候,父亲从楼上下来,见到怡欣也是很高兴,然后说:“子豪这小子太胡闹,怡欣来也不早说一声。”怡欣笑着说:“付伯伯错怪他了,我来上海他也不知道。”老爷子点点头:“这样啊,嗯,那先吃饭吧。”
大哥出去应酬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们就不等他了,餐桌上气氛融洽,我也少有的没跟老爷子顶嘴。老爷子问了一下怡欣最近张家公司的情况,怡欣一一回答,她的回答基本上都是正面的,丝毫没有内争的蛛丝马迹。
也应该是这样的,即使老爷子跟张叔叔的关系再好,有些事也是不好言明的。老爷子问完了公司里的事,又问:“今年有三个项目要跟子嘉合作吧。”(付子嘉是大哥的全名)
怡欣点了点头:“是的,都是新能源的合作。”老爷子点点头:“现在国家需要新能源这方面的产业,也在扶持这些行业,我们已经抢在了其他人的前面,要好好打理才是。”怡欣点了点头。
老爷子话锋一转:“你跟子豪的事,你爸知道么?”我正在喝水,差点一口气就喷了出来,提这茬干什么?怡欣显然也是一愣:“知道的。”老爷子点点头:“子豪年纪小,还没太多担当,今年得好好磨练他一下。”怡欣坏笑了一笑看向我,好像在说:你惨了!
我到是淡定的问:“怎么磨练?难道要把我发配到边疆?”几个人都笑了,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你要是想去也可以,明天我就把你打包寄过去。”我没听错吧,老爷子竟然在跟我开玩笑!
我摆了摆手:“算了,当我没说,您老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谁让我是你儿子呢!”老爷子面色有些不善:“怎么?是我儿子就这么让你难受?”我知道这么说下去肯定要吵起来,干脆起身说:“没有的事,你想让我干什么就安排下去吧,反正我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回应我的还是一声冷哼。
修好
回到房间,我来回的踱步,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这两年是我人生中决定性的两年,有几个决定是自己真正的意愿?统统是老爷子帮我决定的,有一些反抗是反抗不得,除了逆来顺受还有什么?
我本来以为怡欣吃完了饭回来我房间找我的,不过等了许久都没来,张怡洮到蹦蹦哒哒的进来了。我问她:“整天瞎高兴个什么劲儿啊?”张怡洮摆起脸:“谁瞎高兴了?再说我高兴管你什么事?”
我拜拜手:“好好好,你高兴、你快乐,随你怎么样都行。”张怡洮胜利式的“哼哼”了两声,我又问她:“你姐呢?”张怡洮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还是要问她。”我装作有些恼怒:“少卖关子,说!”
张怡洮只好老老实实的说:“跟付伯伯到书房了。”我一愣,他们去书房干什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张家有事找老爷子商量,另一种就是在谈我的事,不管是哪种,我都要想办法参入到其中。
于是让张怡洮在房间玩电脑,我一溜烟的跑到书房外,耳朵贴在门上,希望能听到点什么。不过书房本来就刻意做了隔音效果,房门都是实木,就是在里面唱歌也听不清楚,我虽然努力了,还是没听到什么。
想了想,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要偷听?这里是我家好不好,还有什么事我不能插手的?不能这么见外啊!稍稍整了整衣领,我准备推门而入,门却先开了,我一愣,是怡欣,她看到我也是一愣。
我拉着她走到一旁,小声问:“老爷子跟你谈什么了?”怡欣叹了口气:“除夕的时候,我挺你的口音就知道,肯定又跟你爸闹矛盾了,刚才一见,果然不错!”我皱了皱眉:“你大过年的跑到上海,不会就为了这点屁事儿吧。”
怡欣脸冷下来:“这还屁事儿?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跟自己家人闹的这么别扭,我能不管么?”我笑了:“感谢老婆大人体谅。”怡欣拧了拧我鼻子:“谁是你老婆大人?!”我笑呵呵的没说话。
怡欣叹了口气又说:“我已经跟付伯伯谈过你的事了,他也一直知道你其实不想做什么不孝子,你去跟付伯伯好好道个歉,把话说开了也就是了。”我叹了口气:“怎么说?我跟他说几句话,肯定就得呛呛起来。”
怡欣轻轻拧着我的耳朵说:“刚才是谁叫‘老婆大人’叫的那么亲密的?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一愣:“这跟我去道歉有半毛钱关系么?”怡欣突然叹了口气:“子豪,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跟家里的关系这么僵?”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怡欣又说:“既然你想跟我在一起,起码要让你的家人也祝福我们的吧。”我点点头,虽然有一万个不想跟老爷子单独谈话的理由,但是怡欣这一个理由,就够我下定决心去谈一谈了。
我什么也没说,抱了抱怡欣,转身进了书房。书房很宽敞,有几排书架,各类的书籍都有几本,大多数都是各个行业的专业书。老爷子正坐在书桌后面抽烟,见我进来,示意在他对面坐下,然后扔给我一支烟。
我拿起烟,在手中把玩,却没有抽,为人子女的羞辱感我还是有的,我想老爷子也不想看到我抽烟的样子。沉默良久,我才叫了一声:“爸!”这个称呼已经好多年没有从嘴里发出来了,都有些生硬。
父亲也有些发愣,我低着头说:“那年,就是我跟您动手的那一次,是我不对,我一直想道歉的,但是都开不了口。”父亲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接着说:“也不是怡欣劝我,我才来道歉的,其实我一直就这么想,但是这两年的感情不是很顺利,已经够我心烦意乱的了,每次见了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这么一直拖着。”
父亲还说没有说话,还是我自己唱独角戏:“其实,我也想像大哥一样,能让你引以为傲,有时候我做一些事情,觉得你们高兴的才是好事情,可是这两年太多的东西压着我,让我喘不过起来。”
我叹了口气接着说:“其实有很多事我想自己做出决定,比如两年前您让我打理公司的事,其实我很想做的让您满意,可是那时候我正对画画着迷,我知道自己还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份专心去做这些事,所以就像过一段时间再说。可能是我当时的语气不佳,没想到件事变的那么糟,其实我也不想那样的,有谁能高兴看着自己的父亲生气?”
父亲终于有了回应,“嗯”了一声,我又说:“那两年我装作没事人一样,其实心里天天都很难受的,不过都是那一段不成功的感情造成的,我以为我要一直装下去的,却没想到遇到了怡欣,是她把您儿子救了出来,我才得以重获新生。”
父亲舒了口气:“子豪啊,你总算是长大了!”我一愣,双眼突然有点模糊,父亲又说:“这两年来,你的事还要通过你大哥才能了解到,其实大家都很关心你,我当时也是想让你找点事情做,分分心,却没想到事与愿违,把你推得更远了。”
我一直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父亲接着说:“怡欣是个好姑娘,能把让你痛改前非,你可不能再让她迷惑下去了。”我点了点头,父亲好像想了一会儿才又说:“你们的事,我也跟老张谈过了,既然你们愿意,我们也没什么说的,不过还是那句话,你要想清楚,等到你跟怡欣结婚的时候,张家的担子就全落在你肩上了,你能应付的过来么?”
我抬起头:“能,可能我这么说有点不自量力,不过,我能,为了怡欣我必须要扛起这些担子。”父亲点点头,喃喃的说:“是长大了,长大了。”我笑了笑,父亲也欣慰的笑了笑,这么融洽的气氛都让我不大适应。
过了一会儿,父亲又说:“你大哥提到过,想让你接受北方的买卖,你愿意么?”我点了点头,是该为怡欣做点什么的时候了,如果张家的内部不稳,我要在外面支持她才行,而这个支持,自然不是“加油”之类的鼓励的话,而是从人力到资金方面的支持,现在我手里的“恰恰服饰”太弱小,如果张家出事,连去帮忙的资格都没有。
父亲见我点头,又说:“怡欣要在家里住一天,明天你跟她一起回京城,也好准备接手那里的事物了。”我点点头:“好的。”父亲“嗯”了一声,有嘱咐说:“刘恒的事我也听你大哥说了,虽说生意人是和气生财,不过既然他欺负到付家人的身上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过跟他交手的时候你要小心,有什么事就跟你大哥商量商量。”
我又点点头,父亲叹了口气说:“后天我也要到开始忙起来,有空给你妈打个电话,不然家里没什么人了,就不像个家了。”我说了声“好”,也没别的事了,我起身告辞,走到门边的时候,父亲突然说:“既然遇到了你喜欢的人,以后就别再做傻事了!”我背着父亲认真的点点头。
出了书房,发现怡欣还在,她一见我出来,房门刚一关好就小声问:“你们这么样?”我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很好。”怡欣愣了愣:“没骗我。”我把她搂进怀里:“真的,谢谢你,怡欣。”
午餐
第二天,我收拾东西,跟怡欣一起回去,大哥和大嫂来送我,快上飞机的时候,大哥贴到我耳边说:“京城那边的产业,你可得好好打理,好好打理。”我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说叠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大哥只是微笑,也不解释,我也没有再问。
到了京城,我跟怡欣回到张宅,礼物自然是不能少的,从怡欣那里得知了张叔叔、张阿姨的喜好,买起礼物来自然事半功倍。那一晚张叔叔家里还来了客人,我也在一旁陪坐,与他们一起说笑,不能把自己当外人。
在张宅闲了两天,我才去了公司,员工的假期都已经结束,我在总办事处召集几个主管开了个会。其实我是想好好的了解这边的状况,虽然大哥早就不止一次的对我介绍过,而且这边几个主管的秉性、效率等等也都一一给我介绍,这次也算是个见面会,能让我对他们对号入座。
等他们介绍了一下情况我才明白大哥那句,“京城那边的产业,你可得好好打理”是什么意思,原来大哥表面上是不再向北方扩张,但是在暗地里却一直在把资源、人力往北调遣,现在北方的产业可以用“富得流油”来形容。
既然有足够的发展空间,那就不要在等什么了,这个见面会上,就通过了两个扩建的计划,以及一个向付家的空白行业扩张的计划。这些事自然是瞒不过刘恒的,我也做的很小心,扩张的行业都是与刘家的产业不相干的。比如,刘家的主要经营行业是地产,那我就往金融方面投资,总之做出一副与他毫不相干的样子,刚接手这边的事,没必要马上跟他兵戎相见。
元宵节刚过,学校也开学了,今年我一改前非,变成个认真听课、积极向上的好学生,我是要认真一点做人了,为了怡欣,也为了我自己。不过公司的太忙,很多时候都是中午上课,下午就被叫走,于是我开始健全管理系统,其实大哥的管理系统也很好,只是我跟他处理事情的方式不一样,大哥是那种耍权腕的人,而我,是那种玩阴谋的人,遇事总是能迂回解决。我跟大哥行事的手段虽然不一样,不过都能达到相同的目的,这就足够了。
扩张计划顺风顺水,本来以为刘恒肯定要从中作梗的,但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到多少让我摸不着头脑,不过我还是一直警觉着他。到了三月份,刘恒仍旧没什么动作,于是我开始在暗中渗透到刘家主营的行业中,慢慢的发展,估计也就大半年,足可以在这些行业中站住脚。
终于有个双休日,公司里也没太多事,准备陪怡欣出去玩玩,没想到她公司里却有事。我连连叹息,既然她没空,我也去公司吧,不然在家里也没事,不过周六那天到来的时候,我还是起的很晚,吃早饭的时候,怡欣已经走了。
我起来的这个点,到刚好能跟张阿姨一起吃早餐,高考渐近,张怡洮也再没有休息日,没日没夜的上课、做作业,我都替她累的慌。吃好了饭,刚要走,却听帮佣刘婶说:“怡欣怎么忘记带午餐了!”
怡欣和张怡洮的午餐从来都会从家里带,米饭或者馒头,四碟菜,一个汤,本来张阿姨也让我带的,不过一来这么吃着麻烦,二来带起来不方便,就被我婉拒了。我刚要说:也不要紧,在外面买一点就好了。
话到了嘴边,我想了想才说:“这样吧,我给怡欣送去。”说完从刘婶手里接过午餐,就走了。怡欣的公司我一次都没来过,一座二十几层的写字楼,很普通,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