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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上这样虚荣的父母,他挺为苏洛可怜的,就不由得摇了摇头,要说什么,可是看苏洛的样子,她倒是不痛不痒的,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他就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了。
苏洛很快就搬来了旧金山,房子是他为她找的,就在他的楼下,半个月之后他再在公司见到的苏洛,发现她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她烫了头发,原本利落的一头直发,如今看上去很像是一杯半生不熟的泡面。
苏洛一看到他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拉到一个无人经过的地方问他:“觉得我怎么样?”
他没明白过来,错愕地看着她。
“我的头发,好不好看?”苏洛提醒着他,并用手抚弄了一下。
他“哦”了一声,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苏洛。
在别人看来苏洛的这个抚弄头发的动作陪着她高挑的身材和匀净的双颊或许会让人产生风情或是妩媚之联想,在他却是陌生,而且觉得可笑。
他还是觉得苏洛更适合她原来的发型,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乌黑顺滑,走起来的时候头发在微风中甩动,这样让她在简洁中透着干练,很像是一个工作能力很强的职业白领,虽说如今的她看起来更有女人味了很多,但在职场上未免会让人有种不好的错觉。
而且从本质上来讲,苏洛本身就是个简单的人,烫发曲曲弯弯的,看起来有些复杂,和她的性格不是很符合。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看法而已。
“你倒是说话呀。”苏洛颇为紧张,患得患失的,让人感觉倒这个发型对她来说很是重要。
“是不是……不好看?”她问。
“那倒没有……”他不愿看到苏洛失望,还是说:“其实挺好的。”说完之后想想自己也没有撒谎,的确很好,只是他还不习惯罢了,这样他便又确认地说了一遍:“是真的好看!”,然后又赞许地笑了笑。
“好看吗?”苏洛显然是相信了他说的话,她一贯都很相信他吧,她长出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微笑来,而后很快地说:“那我就放心了,谢谢你,沐泽,我还要去干活,不打扰你了。”
苏洛踏着轻捷的步子很快地离开了,他站在原处,望着苏洛的背影,越想越觉得苏洛不是很对劲,可究竟哪里不对劲他其实说不出来。
安宁的电话依旧会隔三岔五的打来,那天她忽然说起她儿时的好朋友黄晓梅,就问他是不是还记得,还说:“……我和她小学的时候就已经很要好了,……那次为了让她看清楚你,还害得我从双杠上掉下来……,后来还是她帮你把书包送到学校医务室的……你都想不起来了吗?”
安宁从双杠上掉下来的那件事他是记得的,也就是从那天之后,他暗暗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伤。至于那个黄晓梅,他是真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女孩。
“你想说什么?”彼时,他正在煮面条,两只手都不得空闲,只能用脖子夹着手机讲话。
“……她失恋了,她男朋友为了留在美国,找了个当地女人做老婆,那个女人又老又丑的,年龄大的可以炖汤了,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想的,沐泽,你要看见他的话,就帮我狠狠地骂一骂他。”
大的可以炖汤,估计也只有安宁能想出这样的损人的话来,他不禁发笑,说:“美国这么大,想要遇见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况且我连他是谁都不认识,怎么骂?”
“这倒也是。”安宁嘻嘻地笑:“算了算了,那种人我们还是不要提他了,就说黄晓梅吧,她呀,一气之下居然把自己留了很多年的头发给剪了,看起来也就比你的头发长了那么一点点,前些日子她来香港看我,我差点就没认出她来……,你说她多傻呀,干嘛要为一个坏良心的男人折腾自己的头发……”安宁叹息着。
“你怎么就知道她剪短头发是为了那个坏良心的男人,或许她只是想换一下发型,况且短发有什么不好,容易打理。”
他不是很同意安宁的说法,而且觉得判断一个男人是不是坏良心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才不是的。”安宁很是哀怨不满地说:“沐泽,你不懂的,其实女人改变发型大多数都是为了男人……长发也好,短发也好,你喜欢就好。”
她这样的语气听起来倒像是受委屈的那个人是她一样,这让他忍不住地笑,又说:“不管别人是怎么样的,我是不会让你伤心的,更不会让你没事去折腾自己的头发……。”
这么说着,他忽然就想起了苏洛,难道苏洛一夜之间把自己留了多年的直发烫卷,也是为了某个男人不成?
剪短头发是为了剪去牵挂,而烫卷头发是不是意味着那个让苏洛改变发型的男人喜欢妩媚一点的女子?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了。”安宁鬼鬼地笑:“你是安宁的沐泽嘛,除了我谁会敢要你。”
“那倒是。”他随声附和着,面条已经煮好了,他直接把小锅从厨房里端了出来,坐在灯下吃,面条还很烫,他边吹边稀溜溜地吃,安宁听到声音了,就问他:“沐泽,你在做什么,怎么听起来在像在吸鼻涕,你很冷吗……”
“什么吸鼻涕,我在吃面好不好?别说的那么恶心……”他笑着回答。
“你不会这个时候才吃晚饭吗?”安宁惊讶地问,北京时间的上午,在旧金山已经是子夜。
☆、2828良缘,孽缘
“是呀;也没有很晚,还不到零点。”他实话实说。
安宁忽然就不做声了。以至于他还以为她是离开了,刚准备把手机放下,那边安宁的声音又响起了,而且有些难过:“沐泽;你这么辛苦;我却帮不上你,而且还总是拿一些小事烦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懂事?”
“不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马上说:“而且我喜欢听安宁说话,喜欢为安宁做事;可惜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颇为遗憾。
“可是;可是……”安宁还是不能释怀:“你那么辛苦;我都没有体谅你,还在想着让你赶快回来买冰激凌填满家里的冰箱,这样还算懂事吗?别人的女朋友肯定不是这样的。”
“给你买冰激凌是我自愿的,况且别人的女朋友是怎么样的管我什么事。”
“那倒是。”安宁略略有些释然,但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不会怪我不懂事?”
“没有,你已经很懂事了。”他笑说,为了让她确认她比别人懂事,他还举了个例子:“比如说,别人的女朋友一定不懂原来女人改变发型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男人,可是安宁知道……”
安宁“扑哧”地一声笑了出来,说:“沐泽,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他洗耳恭听。
“我喜欢你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我做了些什么,你都会觉得安宁是最好的。沐泽,我觉得很幸福!”
这是安宁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向他表达着幸福,那一刻,他觉得心头暖暖的,他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因为安宁觉得幸福,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接下来的日子,好运几乎接二连三的到来,先是顺利毕业,然后就是几家名气还不错的公司愿意接纳他,其中一家美资企业还是世界五百强,唯一不好的一点的是这家企业要求他在美国当地工作,需要争取机会外派到香港工作,还就意味着还要和安宁分隔两地一段时间,他想了很久,还是无法接受。
还在权衡利弊的时候,居然让他无意之中撞见了那个苏洛背后的男人。
那天他加班,主管把一份文件放在了他那里,说袁涛的部门在开会,交待他一定要在离开公司之前把这份文件送到袁涛手上,工作结束之后,他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去了袁涛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员早已散去,袁涛办公室的门却紧闭,他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应声,原以为袁涛已经离开了,本来打算回去再说的,但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想着到会议室里碰碰运气,结果在会议室的门口看到了匆匆从那里出来的苏洛,苏洛脸颊绯红,有些慌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就低头离开了。
十分钟后,等他再去敲门的时候,袁涛已经在办公室了,他脸上看不出有一点异样,交待他工作的时候依旧神色专注,目光有神,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为了公司为了工作兢兢业业认真负责的上司。
晚上,他刚进家门,苏洛就上来了,她支支吾吾的站在一边,像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等他冲了两杯咖啡过来坐下,苏洛就打开了话匣子。
“沐泽,我……恋爱了。”
他一点都没有惊讶,安宁的话得到了充分的验证,女人一旦改变发型,百分之九十都是为了男人,只是和苏洛恋爱的那个人一点都不简单。
“和袁涛?”他问。
苏洛大眼睛低覆着,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来坚定地说:“是,我是来拜托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说出去的。”
“原来你也知道袁涛是有老婆的哦。”他望着苏洛意味深长地说。
袁涛有老婆,这在公司里几乎是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因为他的老婆总会不定期到公司来送一下小茶点和从不同风景区带回来的小礼物分发给大家,表面上是为了袁涛笼络人心,可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她这是在变相地告诉大家,袁涛是有老婆的人,而且他的老婆不仅是漂亮有心计,听说还颇有背景,她的干爹是当地唐人街某某黑帮社团的人物,当然这些都是听说,至于是不是真的,也没有人真的去验证过。
“可是他爱我。”苏洛很快地说。
爱?他有些糊涂,难道爱不是一个需要反复验证的词,难道仅凭着一个人的舌灿生花就能够演绎出爱来吗?
“他说的?”
苏洛居然“嗯”了一声,他真的是为苏洛折服了,后来又想,也许袁涛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从看到苏洛的第一眼起,他就打算把这个单纯却热烈的女人网于他的情网之下,让他相信一个出轨男人也是有爱的。
“那他老婆呢,他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
“只是一个先来后到的问题,他说如果有可能,他宁愿先遇到我。”苏洛非常认真的说。
沐泽有些嗔目结舌,这一刻,他开始埋怨起自己的拙于言辞,如果是安宁在,她一定会知道该怎么来开解苏洛,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苏洛才能听得进去。
“他有没有说,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老婆离婚?”
“我不知道,他没有说过,我也没有问。”
“苏洛,你怎么能这样糊涂?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就等于是在害自己。”
“我无所谓,况且也没有哪部法律规定不能爱上已婚者。”苏洛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这样的话很平淡地就说了出来。
沐泽很是无语,或许法律真的应该把出轨列为重罪,而不是只停留在道德范畴。但转念一想情感就好比是漩涡,又有谁能真正能抵抗得了,哪怕卷进去之后是粉身碎骨。
坐了一会,苏洛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回头昂起脸说:“我知道你会说我傻,你就让我傻下去吧,你和安宁好好谈你们的恋爱,不要管我,你们一个个都是成双成对的,我一个人在这里觉得很孤单,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来关心我,爱护我,你就不要再拿那些大道理来要求我做什么了,除非,你是在嫉妒我。”
他更不知道说什么了,转念又觉得后悔,或许自己就不该把苏洛介绍到这家公司来,如今他就要离开了,留下苏洛一个人,不知道她能不能在这个公司顺利的待下去。
想想缘分这件事还真的是奇怪,有的人遇到了是良缘,而有的人,遇到一起很有可能就会变成孽缘,苏洛和袁涛估计属于后一种。
以后的日子里,经常会看到袁涛的车送苏洛回来,偶尔一次碰到他了,袁涛也没有表现出来太多的尴尬,反而向他点头微笑示意,想必袁涛已经知道苏洛将这件事告诉了他,所以在他面前,他和苏洛不需要遮遮掩掩。
但在办公室就不一样了,除了他见到的那次意外之后,苏洛和袁涛在办公室里并无任何的异样,有时候电梯里遇到了,就像是平常员工一样点下头两个人就过去了,如果不是知情,许沐泽怎么也不敢妄想。
☆、2929苏洛的爱情
一天夜里;苏洛急性肠胃炎发作,临时给许沐泽打电话,让他陪她去医院。
爱上别人老公的尴尬之处也许就在于此,在你急需要用他的时候他永远都不在你身边,彼时的袁涛也许正陪着他的妻子鸳梦正酣;而苏洛就不得不喊了离她最近的许沐泽陪她到医院去打针拿药。
再天真烂漫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也难免会心生委屈;何况人在病着的时候本就脆弱,饶是苏洛这么个大咧咧的人,也生了嫌隙;回去的路上,她一个人闷闷地坐在车后座上望着车窗外起伏的街灯;一句话也不说;略显病色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无助的凄凉。
等他把苏洛送回到宿舍看着她服下药片后躺在床上了;他想要离开,苏洛却突然恨恨的说出话来:“沐泽,你等着看好了,我会马上和他分手了,我不要再受这样的委屈!”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他把苏洛的手臂放回到被子里面,又为她重新掖好了被子,安慰她说:“好好休息,其它的事情等你好起来再说。”
虽然有时候他会恼恨苏洛的自甘堕落,有些怒其不争,但如今看到她卧在床上软绵绵病怏怏的像一只被人遗弃了的小猫,他心头还是生出一片恻隐之意。
只是等到第二天他再去看苏洛的时候,在苏洛的房间里,看到了系着围裙的袁涛,他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蹲在苏洛的床前在温软细语地劝慰苏洛,而一向都沉不住气的苏洛这次坚决地把脸转到一边去并不理会袁涛。
看到他进来,袁涛略微有些尴尬,但还是对他表示了感谢,说谢谢他昨晚送苏洛去医院。
他对袁涛的印象一直都没有很好,尤其是在苏洛受了这样的委屈之后,因而淡淡地说:“我并不是因为你才送苏洛到医院的,你不必谢我。”
袁涛想必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冷漠,他并没有接口,而是不无歉意的笑了笑。
他正要告辞,就在这时,苏洛起身了,因为生病的缘故,她步子踉跄了一下,袁涛马上去扶,并且低声下气地说:“洛洛,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复原,有什么事让我帮你做好了。”
“放开我,我要上卫生间!”
苏洛丝毫不客气,一点都不给袁涛面子,袁涛手足无措的,用乞求原谅的眼神望着苏洛,活脱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一刻许沐泽甚至在想,也许这个袁涛是爱苏洛的,也或者真的如他所说,他是因为晚一步遇到了苏洛,才会造成现在的这般的境地。
但他对袁涛依旧看不过眼,一个已经有老婆的人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偏偏在公司仍是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在令人厌恶。
但其实苏洛和袁涛最终也没有分开,等到许沐泽再一次见到苏洛的时候,她已经是春风满面了,娇艳的脸庞如同晕染了一般,她很是不好意思地对他说:“谢谢你呀,沐泽,但是,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颇为无奈的摇头,同时感慨,女人在谈恋爱的时候智商还真的为零,而且有可能是负数。
他把这件事给安宁说了,想问一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办法阻止,但是并没有告诉安宁故事的女主角其实就是苏洛,安宁劝他说:“沐泽,你就别管别人的闲事了,有些人天生喜欢摔跤,你要是硬拉着她,她连脚跟都会觉得痒痒,等她摔几跤跌倒鼻青脸肿的时候她就会明白了。”
他没有办法告诉安宁,他就是不想看到苏洛跌到鼻青脸肿所以才会询问她该怎么办。
事情急转直下是在他即将要离开美国之前。
他已经想好了,虽然留在美国有更好的机会和发展前途,但为了安宁,他还是决定放弃,那个时候他只等这边手头上的工作一忙完,他就立刻回香港。
苏洛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出事了。
他在自己家门外见到苏洛的时候,差点被吓了一跳,那时正值凌晨,也就一两点钟的样子,他刚躺下,依稀就听到门外有响动,过去打开门一看,一个全身上下都湿透了的女人站在他面前,一身白色的衣裤**的,像刚刚被大雨淋过一般,但是他非常确认旧金山的当天晚上并没有下雨,之前也没有下过,若不是她垂着的头发更像是一根根刚从锅里捞出来的泡面,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遇上女鬼了。
“苏洛?”他把她从屋外拉了进来。
换了衣服出来的苏洛依旧脸色苍白,眼神飘渺,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用双臂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缩在沙发的角落里,上下齿不停的叩合,好像很冷的样子。
他抱了一条毯子过来把她包住了,可好像还是无法阻止住她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颤栗。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苏洛,你倒是说话呀……”
他很是着急,探她的额头,在确认了她的体温正常偏冷之后,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