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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去帮忙,说:“对不起,安宁,让你受委屈了。”
“我愿意的!没有觉得委屈。”安宁回答。
他一直以来都不想让安宁受半点委屈,可是如今却没有做到。
他把安宁抱在了怀里,用额头抵住她的头,说:“安宁,我一定会报答你。”
“怎么报答?”安宁笑着问。
“你说呢?”
“我想去西贡吃海鲜,还想去铜锣湾吃蟹粉小笼包,云吞面,还有中环的九记牛腩,一定要有一千层的酥皮蛋塔……,当然最重要的是要去哈根达斯买上一打的冰激凌,我有很久都没有吃了。”安宁说着说着,竟咽下一口口水。
他捏她的鼻子,笑说:“你的愿望还真多,不过还好,还好……”
他连说了两个“还好”这让安宁很好奇,她问他:“为什么是还好?”
“还好你这些愿望都是我能帮你实现的,我真的怕你说出什么愿望是我做不到,那样我会觉得遗憾。”
“安宁是不会让沐泽为难的,”安宁笑说:“如果有一天,你妈妈还是无法接受我,我会选择悄悄离开的……”
“安宁,我不许你这么做!”他很快堵上了她的嘴。
心底很慌乱,很怕这一天会到来,他很害怕会失去安宁,可同时,母亲是他的血缘至亲,他真的希望这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
一直很担心安宁会和母亲有什么矛盾,一整天许沐泽都在惴惴不安中度过,然而等他提前下班回到家中的时候,却发现原来他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
安宁正捧着笔记本电脑给李桃看她在非洲拍下的那些照片,有很多都是孩子,李桃显然对那些肤色黝黑的孩子很是感兴趣,问东问西的,他们吃什么,他们怎么洗澡,他们怎么睡觉,他们穿什么衣服,住什么样的房子,还有他们的头发为什么都是卷着的……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安宁就不厌其烦地讲给李桃听。
李桃有时候会很失望,说:“原来这样呀,这些人和我们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有时候又会说:“听你这么说,非洲比咱们这儿的夏天还要热,那他们是不是家家都要装空调?”有时候又会怜悯心从生:“……他们真的不知道红烧肉是什么,要不等你那次再去了,我做点红烧肉你给他们带去,……这些孩子可真可怜!”
他洗澡出来,听到母亲的话不禁接口说:“妈,你是不是以为非洲是楼下的便利店,一来一回就像买盒冰激凌那么方便?”
“非洲很远吗?”母亲问道,但忽地又明白了过来,马上推着他说:“你到一边去,我和安宁在说话呢,你倒是插什么嘴?”
他着实讶异了一番,目光转向安宁的时候,安宁朝他悄悄地做了个鬼脸。
但终究是有嫌隙,母亲的心头始终有根刺,那根刺,碰不得,摸不得,提不得,一旦碰到,摸到,提到,便会发作。
晚上吃过饭,安宁在灯下为母亲找白头发,然后就说起非洲人用的一种染头发的花草,说这种花草染出来的头发色泽很漂亮,而且是纯天然的,不会伤害到发质。
安宁就说:“我明天就发邮件给我非洲那边的朋友,让他帮忙邮寄一些回来。”
“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李桃半信半疑。
“当然,阿姨你用过之后就知道了,保证白头发都看不到了,而且……”为了让李桃确信,安宁又加上了一句:“你会看上去比我妈还年轻……”
等安宁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李桃脸色变了一下,扔下手中的镜子,就回了房间。
“我不是故意的……”安宁手足无措地,用脚尖搓着地难过地望着许沐泽。
“不要紧,不是你的错。”许沐泽只能拍了怕她的肩安慰了她一下,又说:“我……先进去看看我妈。”
安宁点了点头。
等他哄完母亲再去看安宁的时候,安宁已经蜷在床上睡着了,她房间的灯是亮着的,笔记本电脑还抱在手里,想必是等了一会,然后困极了,才会就这么就睡了过去。
他轻轻地走过去,将电脑拿开关掉了,又为她把毯子拉开,她额边的一绺发丝垂了下来,他悄悄为她拨开了,然后就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入了迷。
自从安宁从非洲回来之后,他都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地打量过她,也不知道她是瘦了还是胖了?在非洲有没有受苦,有没有生病?想想那段时间她那边的电话信号不是很好,总是时断时续的,有时候说着说着就没音了;有时候他忙,不见得能接的成她的电话,慢慢的;他们两个之间的沟通也就少了很多;再后来,母亲来了,他每天医院单位两头跑,和安宁之间的通话就更少了,以至于后来对她在非洲的情况知道的少之又少。
如今这么一看,她在非洲还是受了一些苦的,以至于整个脸颊都瘦了下去,原本稍稍有些婴儿肥的脸颊,如今看上去清瘦了许多,倒是下巴凸显了出来,清涩流畅的线条,漂亮是漂亮了,但很是令人心疼。
或许不应该让她外出的,走得那么远,又是那么一个贫困炎热疾病丛生的地方,他很是后悔当初没有强行留下她,如果他用强,不知道她会不会听他的话?
或者应该用一枚戒指将她套住的。
他这么想着,就躺了下来伸出手臂将她圈在了怀中,安宁似是醒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开,看到是他,她动了动,往他怀中使劲钻了钻,选了最舒服的礀势,然后又香甜的睡去了。
他情不自禁的微笑,摸着她毛绒绒的头发,小猫一样的,让人心头痒痒地,却又觉得舒服安心。
他越发的想要将她拴在自己身边了。
☆、3232喜欢你这样抱着我
晚上睡得很安稳;早上醒来的时候许沐泽才惊觉到自己是在安宁的房间,母亲已经开始在外面走来走去的准备早餐了,他正想着该怎么出去的时候,母亲走去敲他的房门,可能是敲了几下没有听到动静;她便扭开门锁直接进去了。
他看准机会迅速地从安宁的房间出来;在母亲发现之前佯装着是从卫生间刚刚走出来的模样,母亲一回身看到他,吓了一跳;问他:“你什么时候起床的?我一直在怎么就没看见?”
他撒了个谎掩饰过去了。
“你看安宁,话说得比谁都好听;到头来还不是睡得比谁都死;这都几点了;还没起床呢,你要是指望着她做早餐就等着饿死吧。”母亲一边为他在面包片上涂果酱一边唠唠叨叨地诉说着她的不满。
“不行,我这就去把她叫醒……”没有听到他的回应,母亲甚是不满,干脆站了起来。
“妈!”许沐泽忙拉住了母亲:“让安宁再睡一会吧,她刚回来时差都还没有倒过来,就让她好好休息几天再说吧……对了,妈,你今天不是要去医院复诊吗,一会我先送你到医院,再去上班……”
他趁机转移话题。
母亲摆手:“算了吧,你还是上你的班去,洛洛早就打过电话了,她说她今天有时间,等会过来接我去医院,然后我们再去花市看看,可能需要一天的时间……”
母亲李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苏洛的称呼改为了“洛洛”,总之她在提到苏洛的时候神色总是愉悦的,以前她也曾经这么的喜欢过安宁,只是……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式。
“妈……”他咽下一口面包,说:“不要总是去麻烦苏洛了,安宁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以后就有我和安宁抽时间轮流陪你去医院好了……”
“你上班已经那么忙了,再来回的往医院跑会吃不消的,至于安宁,我哪能使唤了她呀。”
“使唤得了,我说能就能。”许沐泽很认真地说。
母亲被他逗乐了,说:“你哪点出息我不知道呀,安宁那丫头片子精着呢,你呀,不被她使唤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他没办法告诉母亲其实他是愿意被安宁使唤的,他想起昨晚抱着安宁的感觉,这半年以来,她是瘦了很多,以至于他可以清晰的触摸到她的肩胛骨。他还是喜欢胖一点的她,像只可爱的小猪,一看到冰激凌或是巧克力之类的东西,眼睛就会放出光芒,有时候还会吞下一大口的口水,那“垂涎欲滴”的模样总是让他忍俊不禁。
可是他必须装作若无其事,不能让她有丝毫的羞耻感,然后拖着她的手去买给她吃,那时候她望着他的眼神总会让他有一种既骄傲又满足的感觉,很有成就感。
他想,一定要想办法让她重新吃回来才行。
接近中午的时候,他给安宁打电话,想约她一起出来吃饭,安宁像是刚刚醒来,一接到他的电话她就埋怨说:“早上你怎么不叫醒我呀,你妈妈一定会以为我偷懒……”
“不会的,你刚回来需要倒时差,我妈知道的……”他温柔地安慰着她。
“她真的没有生我的气吗?可是她都没有在家……”安宁还是很担心,怕自己做不好,会让沐泽为难。
“她到医院复诊去了,顺便去逛逛街,可能到晚上才能回去,你出来吧,打车到我们公司,我带你去吃大餐。”他说。
“现在吗?”安宁像是有些为难:“但是我先约了别人……是工作上的事情。”
安宁不久后开始早出晚归的上班,她在一家报社里跑新闻,工作很辛苦,每天都要跑很多地方,还要加班赶稿子。即便如此,她还是会每天早早的起床准备早餐,一有时间便会和李桃在厨房里学做菜,她很用心,沐泽看得出来,但毕竟不是超人,难免会出错,不是失手打碎了盘子就是弄撒了刚刚熬好的汤,因此难免会被李桃责怪。
“你这个样子,哪是来学做饭,简直是来捣乱的……错了?错了能顶什么用,盘子打碎了不用花钱买呀?”李桃训斥安宁的时候总是像在训斥小孩子,可能在她眼里安宁一直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安宁咬着指尖怯生生地说了一句:“我用我自己的钱买。”
“你的钱不是钱呀,我是让你做事小心一点,你以为……”看到安宁一副委屈的想要哭出来的模样,李桃终于还是说不下去了,她推着她往外走:“算了,算了,出去吧,以后厨房的事不用你做。”
“那怎么行,我答应了你的!”安宁倔强的不肯离开:“阿姨,你放心,我这次一定能做好的。”
“都说了不用你做了!”
两个人推推搡搡之间,许沐泽和苏洛恰恰进来到厨房的门口,李桃一生气,扔下围裙出去了,苏洛一看情形,也跟着李桃随后去了。
“怎么了?”许沐泽过去拉起安宁的手。
安宁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里不自觉地浸满了泪水,她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没关系,做不好我们不要做了,我去和我妈说,我的安宁不需要做这些事情。”他很心疼,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轻声地安慰着。
“不行,我不要阿姨看扁我,我能做到的,你不要去说。”安宁在他的衣服上抓来抓去的,泪水鼻涕弄了他一身。
他愈发的难受了,他发誓让她快乐的,却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他都做不好。
“不要做了,安宁,你听我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捧起她的脸,决定和母亲坦白,他不要安宁受这样的委屈。
“不行!”安宁伸手把泪水擦干了,露出了一个带着泪的灿烂笑容,说:“沐泽,你不要劝我了,我能做好的,真的,不信你看着……”
安宁还是执着的把那天的饭菜准备好了。
晚上,安宁悄悄地溜进了他的房间,赤着脚钻进了他的被窝,他把她的手脚放在自己身上暖着,搂着她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我没有觉得受委屈。”安宁又恢复了从前笑嘻嘻的模样。
“还说没有,那刚才是谁在哭鼻子?”他笑着捏了捏她小巧的鼻翼。
“不要总是捏我的鼻子,很讨厌的!”她把他的手不耐烦的拿开了,又倚在他的胸前说:“其实我流泪不是因为委屈。”
“那是为了什么?”他真的颇为怀疑。
“我是因为……总是做不好事情才哭的,我想和苏洛一样讨你妈妈欢心,可是好像我怎么做,你妈妈都不是很喜欢我。”
晚上苏洛留下来吃饭,李桃看在苏洛的份上勉为其难地尝了几口安宁做的菜,苏洛笑说:“我就说好吃吧,阿姨你这会信了吧,我还真没想到安宁还有这样的手艺,要我就做不了这么一桌子的菜来。”
“还行吧。”看在苏洛的份上,李桃勉为其难地说了一句。
“怎么能是还行呢,阿姨你一定要夸夸安宁,我以前只是上班都应付不来,安宁多好,下班回来还帮你煮饭,最主要的是还做得这么好吃,阿姨你和沐泽真的真的是很有福气!”
苏洛一个劲地撮合着安宁和李桃两个,因为回来的路上遇到沐泽,他向她说起他的烦恼,他很担心安宁,怕母亲会因为不喜欢安宁而为难她。
虽然苏洛当时笑说:“就安宁的脾气,谁能为难了她呀,你还这是担心的多余。”
“你不懂,安宁是真的想做好,可我妈是真的不喜欢她。”他早就看出来了,其实无论安宁做什么或是不做什么,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妈妈现在和他的父亲在一起,这才是母亲心头最扎人的刺。
“你就不要夸她了,再夸这丫头又该骄傲了。”李桃这下总算是有了笑脸。
安宁在一旁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想笑,一抬头看到李桃又是摇头又是叹气那种不尽如人意般的眼神,不由得又把笑容悄悄地收了回去。
她的那种眼神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心中一定在想,如果坐在她儿子身边的是苏洛那该有多好!
“你妈妈好像只有看到苏洛才会笑,看到我就只会摇头叹气。”安宁嘟起嘴说。
这是事实,他没有办法安慰安宁,只能将她抱着怀里无比抱歉地再次说:“对不起!”
“你不要总是和我说对不起好不好,这样很讨厌的,好像你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只有做错事的人才会说对不起,才会请求别人的原谅。”安宁很较真。
“这样呀,那以后我不说了。”
安宁不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心事,他抱了她一会,就忍不住用唇探索着她柔软的耳垂,而后慢慢移至她的唇,在她温软的唇上吮吸着,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接吻过了,他有一种贪婪的感觉,像是又回到了那个热烈的夏天,他吻着她,想要把她吸进自己的身体里,那么妥帖的放着,不让她再受任何的委屈。
“这样……不好吧。”他的手触到她的胸衣的时候,安宁吱吱呜呜地问了一句。
他知道她在顾忌什么,因而犹豫了一会,最终又将她胸衣的扣子扣上了,只是揽着她说:“今晚就睡这儿吧。”
“那我就在这儿睡一会吧。”安宁想了想说,她把她还在发烫的脸埋在了他的怀里,动了动身子满足地说:“我喜欢你这样抱着我。”
“睡吧,什么也不要想。”他为她这么一点奢侈的愿望心疼不已。
安宁含糊地“嗯”了一声,可能是累极了,不一会儿,她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他就那么看着她入眠,她的睡相很好看,甜美的面容,微翘的唇角,他的安宁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比任何人都美,至少在他心目中如是。
☆、3333夫妻相
第二天清晨;许沐泽早早就起来,赶在母亲起床之前把早餐都准备好了,然后又佯装着是刚刚从卧房出来的样子,在清晨的阳光下伸懒腰。
母亲看到厨房里热乎乎的牛奶和面包,就问他:“早餐是你做的?”
“没有;我刚起床;都是安宁做的。”他不惯撒谎,说完有些下意识的摸了摸头。
好在母亲并没有任何的怀疑。
以后的几天里,早上他会悄悄起来做好早餐;然后再叫醒安宁,晚上他则开始经常找理由带安宁出去吃饭。
第一次去接安宁;他给安宁打电话;安宁显然有些意外;匆匆地整理了东西下楼,钻进车里就问:“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接我的?”
“我以后都会尽量抽出时间来。”他说。
安宁很高兴,不说也是高兴。
“这样不好吧?”可她还是说:“我自己打车也很方便的。”她那时候很怕被李桃抓到什么话柄。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我女朋友,接送你上班是我的责任。”
他开车,安宁把电脑打开了,搁在膝上专心致志地想稿子,走了一会安宁忽然发现路不对,就问他:“我们不是要回家吗,沐泽,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没走错,你不是想吃海鲜吗,我带你去吃。”
安宁愕然了一会,明白过来,她有些不安,说:“沐泽,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们这样把阿姨一个人留在家里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不用担心,我和妈说过了,说我们两个今天都要加班,晚饭不回去吃了,让她自己吃饭,不用等我们。”
“这样呀,”安宁想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经受住诱惑,大眼睛亮晶晶地说:“……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