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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安可冷静,孩子没了可以再要,你没事就好。”裴炫琰紧紧地搂住她,生怕一放手她就消失了。
“孩子,我的孩子…”安可失控地手舞足蹈。
裴炫琰控制不住她,只得大叫:“医生,医生。”
医生快速赶来:“你怎么把病人弄成这样,她不能受刺激。”
裴炫琰顿感无措:“医生,你救她。”
医生快速地给安可打了一支镇定剂,道:“失血过多,再这样下去,恐怕以后不能再受孕。”裴炫琰只担心床上的安可,根本没注意到医生异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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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45 清醒]
英国伦敦XX医院
成华向冷襄报告了安可近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冷襄紧抿嘴唇转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君昊,医生说他身体并无大碍,为何不见他清醒。
一个极其冒险的想法滋生在她脑中,她上前拉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大声吼道:“君昊,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赶快醒过来,安可要打掉你们的孩子,你再不醒来谁也阻止不了她。你就忍心你的骨肉未成形就离开你?”
只见君昊的手指动了动,并无清醒的症状,冷襄焦急地看着他,再道:“君昊,你心里明明爱着她,为何不敢承认,你就是个懦夫。你怕再次输给裴炫琰,你怕安可心里装的只有他。裴炫琰就是你心头的一根刺,拨掉了仍会流血的刺。你怕你再次真心爱一个人时,她会抱着别的男人说,她爱的是他而不是你君昊。”
冷襄擦着脸上的泪水,继续道:“你从没向安可表白过,你怎么知道她心里是怎样想的?你懦弱,你就看着裴炫琰再次抢走你心爱的女人。”
“襄儿…”冷襄听到这声呼唤仔细一看,,只见君昊的眼睛眨了两下,她不确定地问道:“君大少,你醒了么?”
“我一直醒着,这样装昏迷只是引害我之人出来,可是现在我不能再等了。”君昊慢慢坐起身,费力地靠在床头:“你日夜陪着我,他的人得不到可靠的消息,所以迟迟未动手。”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冷襄既高兴又担心:“那你受伤也是假的?”
“不,受伤是真,只是昨天我就醒来了,马可林大夫是我的至交好友,他替我隐瞒了实情。”他嘴角扬起一个很小的弧度:“襄儿,谢谢你这么多天一直陪在我身边。”他张开双臂,冷襄扑到他的怀里,硬咽道:“你坏蛋,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醒不来?”
他扶着她的双肩,安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冷襄抬起头,闪着泪眼望着他。
“襄儿,什么我都能给你,包括这条命,但是给不了你要的爱。”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如果可以选择该爱谁不该爱谁,我一定会选择爱你。但爱情这种东西很微妙,爱一个人真的不需要理由。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她,有时候想想她真的一无是处,脾气又臭又硬。但这颗心仿佛不是自己的,没见到她时会想她,所以想要把她禁固在自己的身边。看到她伤心难过时,我的心又何尝不痛。”
“昊,别说了。”第一次在他清醒时她唤他昊,就因为他曾经说过不想听到任何女人这样唤他。她想告诉他几年前那个夜晚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可是这样的事叫她一个女子如何开得了口,尤其是对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她知道他之所以这样对待她,只因他心中有愧。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让她再自私一回,让这件事成为永久的秘密吧。
“可以帮我叫成华进来么?”君昊歉意地笑笑,脸色仍然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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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剩下君昊与成华二人。
君昊正色道:“成华立即调林嫂、陈云二人寸步不离守在安可身边,马上准备专机回国,你留在这里继续调查车祸事件。”
成华恭敬地应道:“林嫂与陈云二人让夫人调走了,夫人这阵子有些不舒服要专人调理。另外我已经查出,你车祸当天开的车子,确实让人动过手脚,如果不是得到你的指示,我们是查不出来的。奇怪的是,车子并没有完全失控,也就是说幕后人只想让你受伤并未打算要至你于死地。”
“马上联系国内顶级护理随时待命,你另外派高手呆在安可身边。”
“老板来不及了,昨晚安小姐已经把孩子打掉了。”成华没注意到君昊此时的表情,递给他一份报告:“这个是我手下从安小姐租的小屋找到的药物化验单,化验结果是米非司酮片,这种药是国内比较普遍的打胎药。昨晚是裴炫琰一直陪在她身边到医院做最后的清理。”
君昊露出一个几乎完美的笑容:“我知道了,你去准备吧。”十指紧握,右手臂缠的纱布渗出血迹,可他一点没感觉到痛,痛的只有那颗曾经受过伤的心。
成华未见君昊有任何异样,松了口气这才退了出去。
君昊一拳重重地打在床头,右手臂的白纱布瞬间染成了红色。整整五年了,他不敢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或许是没有遇到令他动心的女人。然而当他准备重新去爱另一个女人时,那个女人却亲手打掉了他们的孩子。唇角的弧度慢慢加大,薄雾渐渐模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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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46 归来]
安可睡得极不安稳;时不时从梦中惊醒,每次都是泪流满面。裴炫琰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紧握住她的手。
君昊仍然一套黑色西服套在身上,当他出现在病房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步子似千斤铁锤般沉重,叫人迈不开步伐。从知道消息那一刻,他愤怒过,痛过,甚至想过永远不要再见她。然而真实的情感是战胜了一切。他要见她,要亲自问她有没有对他动心,如果没有或许他会选择放手。
许久,屋内的裴炫琰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四目相对,君昊扬眉一笑,缓缓走近病床:“谢谢你替我照顾安可。”绝对霸道的语气,宣布他的所有权。
裴炫琰二话不说,举起拳头朝他打去,君昊并未避开,一拳扎扎实实打在他的胸膛。他只是微微蹙眉:“这一拳我可以当作是谢礼。”
“你走,这里不欢迎你。”裴炫琰吼道,面如寒冰。君昊未置一言,只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安可,日思夜念的人儿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却害怕靠近。
“你害得她还不够惨么?”裴炫琰上前揪住他的衣角,对着他的左脸又是一拳:“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她。”
君昊擦掉嘴角的血渍,同样还给裴炫琰左脸一拳:“她是我的女人是生是死何时轮到你说话?”谁也看不到他的右手臂折伤口再次裂开,血迹浸透了黑色的衣袖。
“哼…你的女人?”裴炫琰冷哼道:“如果不是你她会躺在这里,连睡觉都做着恶梦。如果不是你她会让人害得差点丢点性命。如果不是你她会这辈子再也不能生育,你连她做女人最基本的幸福都给剥夺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这时换君昊揪住裴炫琰的衣角。
“你君昊不是神通广大么?只要你想知道的事情就没有能瞒得过你的。”裴炫琰对着他的胸膛又是一拳:“你回去问问你那受人尊敬的母亲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啊…”床上发出一声尖叫,安可不知何时坐起身,对两人视若无睹:“爸爸,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孩子,我的孩子。”
两人同进推开对方大步走向床边,裴炫琰先君昊一步搂住安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可没事了,乖乖地睡觉,睡醒就好了。”
安可似感应到有人唤她,收回视线盯着裴炫琰:“炫哥哥,有人要害死我的孩子,你快帮我赶走他。”她伸出手指指向站在一旁的君昊。
君昊面无表情走至门外:“来人,快请几位医师过来。”君昊早已聘请了国内外各科顶级大夫,在病房外候命。
“老板你的手臂流血了。”他的手下注意到他右手臂流出血迹。
“我没事。”他只是淡淡地应道,回身又走回床边从裴炫琰手中把安可抢了过来。
安可像看到什么新鲜事物一样盯着他,呵呵地笑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君昊没有言语,只是紧紧地搂住她,很用力的搂住她,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君先生。”几位医师整装待命。
君昊抬起头,严肃道:“你们几位是我君昊最信得过的朋友,她我就交给你们了。我希望她再次醒来时,我可以看到以前的她。”
君昊与裴炫琰退出病房,两人背靠着墙,站在一排。
裴炫琰道:“对不起!”
君昊道:“谢谢你!”
一时间两人摒弃了所有隔膜,只听裴炫琰缓缓道来:“这两天安可就是这样渡过的,醒来时就疯狂大吼大叫,医生只得给她打镇定剂。”
君昊右手搭上裴炫琰的肩膀,嘴角上扬:“谢谢你,不过你放心,不管是谁做的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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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47 实情]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医生找到君昊神色凝重:“君先生,借一步说话。”
君昊点点头,走进病房内,医生递给他一小瓶淡黄色液体:“这是我们在安小姐体内抽查出来的,这种抗体的药能导致流产后的孕妇不能再受孕,而它是混在镇定药里注射到她体内。这种药目前国内还未见过,只在非洲地区出现过几次。”
“我知道了,你把这些药物收集好。”君昊回头看着病床上的安可,她面色仍然苍白,睡得还算安稳。他再回过着看医生:“真的没办法再受孕?”
医生摇摇头:“机会低于百分之十,注射这种药物能杀死人体的的卵子。动手之人甚至想过要她的性命,下手之狠,你我想象不到。如果不是我们来得及时,就算安小姐能活着,那也是精神分裂。”
君昊握紧拳头,微微勾唇:“只要她没事,花多少钱都无所谓。要麻烦几位去我家住一段时间了,我已经派人准备好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设备。”
医生点点头:“有些事情不是有钱就能处理的,你的伤让我们帮你处理一下吧。”
“不用了,这点伤和她的比起来微不足道。”带笑的面容让人看不出有丝毫不妥。
“那我们去准备了,安小姐很快就会醒来,不要让她受任何刺激。”医生交待完神色凝重地退出房内,做为医生本是悬壶济世,没想到竟有这种乌合之众借救人之名害人。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静得可以听到君昊急促的呼吸声。离床只有几步之遥而君昊则像走了千年,抚上安可脸颊的双手微微颤抖,他在害怕,他不敢去想如果没来见她会怎样?
“安可…可…”两个字刚唤出口,才发现自己几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我不会放你走,我要把你留在身边永生永世。你恨我也好,说我自私也罢,我绝对不会放开你。”此时他更加明白他的心,不知不觉中爱她已如此之深。他多次问自己,她究竟是哪里好?她的缺点他随口可以说出一大堆,却说不出她一个优点。但她的一颦一笑、她强装的坚强、她野蛮地动手打他耳光,这些都深深地烙在他的心底。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再次见他,下大雨的那个夜晚,他是收到消息赶去裴家救她的。她更不会知道他亲手送她那条特别的项链时,便已认定他的妻只能是她。
“君昊?”安可睁开眼时习惯性地往后缩:“你是君昊?”
“你…你不认得我?”君昊急忙拉过她,探上她的额头,担心写在眉目中。
“你真的是君昊?”安可再次问道,她当然不会相信笑容满面的君昊会有这么狼狈的一面。双眉紧蹙,幽深的双眸透着害怕,甚至眼角有残留的泪渍。
“当然是我。”他想搂住她,却让她推开。
“君昊,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不管你回答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都会选择相信。”安可严肃认真,声音显得有些吃力:“是你要打掉我的孩子么?”她选择过相信他,然而事实似乎不是她所想的。
“不是。”他答得肯定,心像是被某种东西刺了一下,原来她是如此的不信任自己。
“我相信你。”安可再问道:“你爱我么?”
想过很多场景要对她表白,可是由她这样问出来他不由得语塞:“我…我爱…你。”
“我也相信你。”安可露齿一笑,那笑容明显的嘲讽意味明显地不相信他的这句话。
君昊让她这一笑深深地刺痛了,他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明明不相信他的话为何还要说相信。他再次用力拉她入怀,紧紧地搂道:“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一定要相信我。”
安可没有挣扎,乖乖地贴在他的胸膛:“我相信你说的。”
“我会让你相信的。”他捧起她苍白的小脸,在她额头上亲吻:“我们现在就回家。”
“好。”她答道,乖巧地窝进他的怀里,面容却无一丝幸福。她本不是任人摆弄的人,在身心全受过重创之后,她真的还能做回以前的那个安可么。她甚至在想为什么在他面前她会如此平静,好像一切事情不曾发生过。
这个冬天似乎特别漫长,特别寒冷。B市,圣康医院,几十年的老医院,一夜之间宣布破产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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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48 怪异]
回到君家别墅时,安可偎在君昊怀里已沉沉睡去。进大厅时冷襄迎了上来,君昊以嘴型示意她安静。再低头看看怀中熟睡的人儿,没多作停留便大步踏上楼去。
把安可轻放到他的大床上,她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衫,他舍不得拿开她的手,索性和衣躺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紧蹙的双眉,苍白的脸蛋,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苦涩。他拉过她的头紧紧地贴在胸膛,感受着她的呼吸,直到这一刻他仍在害怕。还让得半个月前她要他给她三个月时间,他答应了,他想借这三个月来淡漠这份不舍,他不想时时牵挂着某个人。然而他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如果当时他没答应,就不会让她如此受伤。
许久,他就直直地盯着她,似从来没有看过她一般,手指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的双唇。他宁愿她愤怒地瞪着他,骂他,也不要她现在这样昏睡。
这时安可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睛,仰着小脸闪着水眸望着他:“我想喝水。”
“好。”君昊飞一般地跳下床:“我马上端水来。”说话时人已消失快速地消失在门口。
安可盯着那扇门,目光锐利;与刚才的模样完全不同。
不一会儿功夫,君昊亲手端着一大杯水进屋,温柔地看着她:“我问过医生了,喝白开水最好。”
安可让他扶起身靠在床头,他把水递到她嘴边:“乖乖,快喝吧。”
安可没吭声,浅尝一口,摇摇头:“太淡了,不想喝,我想喝蜂蜜糖水。”
“你等等。”君昊端起杯子又跑出房间。
安可不再去看那扇门,索性闭上双眼。
很快君昊又跑回来,手里多拿了一小瓶蜂蜜:“先喝喝看,不甜再加。”
“嗯。”安可乖巧地点点头,这下端起杯喝了一大口:“太甜了。”说着眼泪就要溢出眼眶了。
“对不起,我再去倒一杯。”君昊并无丝毫不耐烦,只是有些着急。
安可再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多了一丝迷茫。他越是对她言听计从,关怀备到,她越认为他是在赎罪。她当然不会知道楼下已经忙成一团,就为了她要喝的这杯水几位医生已做过最好的处理。
“这次要是再不适合你的味口,我让他们全部检讨去。”君昊进屋就开口说道:“你再试试看。”把水递到安可嘴边,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咳,咳…”安可刚喝进嘴里就吐了出来,全部吐在君昊身上。
君昊没顾及身上的脏物,马上拍着她的背:“小心点喝,小心点喝。”
安可再次摇头:“我喝不下。”
君昊满脸着急:“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马上叫医生上来看看。”
安可对着他淡淡一笑:“我没事,只是喝得太快。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你赶快去换掉吧。”
君昊微微一愣,今日的安可总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再次摸摸她的额头道:“那你还想喝点什么,我马上叫人准备。”
“我想睡觉。”安可侧过身不再看他。
“医生说了,睡适当就行,不能睡得太多。”君昊蹙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