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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军火商-第5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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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非嘟着嘴对小馨道:“上次就是我说了,这次该你了!”

    小馨哼了一声道:“胆小鬼,男子汉大丈夫,一点担当都没有!”

    郁非道:“我都还六岁不到,不算男子汉。”

    小馨道:“难道你一辈子都六岁不成?”又白了郁非一眼。

930 调整(二)

    郁非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脖子一梗,道:“你那么能干,你为什么不说?可见你也是胆小得很!”

    小馨受不得激,道:“说就说。爸爸,你是不是要把那个假皇帝给杀了?”

    凤九渊一听小馨说起这事,脸当即就拉了下来,将手里的水果掷到桌上,问:“怎么,又来求情了?”

    小馨道:“爸爸,他才六岁,什么都不懂,完全是受安炳超的摆布才当的假皇帝。俗话说不知者不为罪,你就赦免了他吧!”

    凤九渊脸颊抽搐着,招牌式的冷笑浮现了出来,冷冷地盯着小馨,又看了一眼郁非,道:“你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小馨道:“当然知道。可是爸爸,你杀了他也并不能维护律法的尊严,反而还会让你落下残暴的名声。想想吧,一个六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就因为长得和郁非像,被权势熏天的安炳超摆到了皇帝的位置上。父母死了,亲人也都死了,自己还病得都快活不成了,而你竟然还要以‘明正典刑’的名义把他杀了。凭着良心自问,你不觉得残忍吗?”

    凤九渊一掌拍在长几上,砰的一声,桌上的杯碗碟盏乱蹦,有的还跌落到地上,好在地毯厚实,不至于摔坏了。“我说过,谁要是敢为叛贼求情,一并治罪。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还是觉得我这个父亲,我这个皇帝没有权威,是你们随便可以置疑的!”

    小馨脸也红了,道:“正因为你的我们的爸爸,我们才劝你。如果连一个无罪之人也要杀,那你与暴君又有何异?你之所以要用残暴来维持社会秩序和皇权与律法的尊严,是因为它们在你的统治之下已经变得极其的脆弱,而你又没有别的办法对它们加以巩固,所以,所以就只得一次又一次地使用暴力进行镇压和恐吓……”才说到这里,凤九渊就怒吼道:“住口!”没想到小馨住了口,郁非又接了上来,道:“父皇,姐姐说得不错,你不能杀他,不管以什么名义。你若真的杀了,暴君之名就永远也摆不掉了!”

    凤九渊嘿嘿地道:“我早已经是暴君了,更残暴一些又何妨?我是无能,可我的无能都是为了什么?你们,一个十岁,一个六岁,又知道什么?”

    小馨道:“我们只知道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

    凤九渊点头道:“好嘛,好得很,看样子是都比我会当皇帝。我是早巴不得甩了这身负担,干我自己的事呢。想来你们也是看我不顺眼了,要逼我退位。哼,我这就下诏书,你们姐弟俩谁来当这个皇帝都可以!”站起身来便往外走。

    思菊吓得慌了,拦住道:“你这是干什么?”

    凤九渊吼道:“让开!”

    小馨哇的一声哭了,道:“你,你好不讲道理。我们,我们什么时候说要逼你退位了?我们跟你讲道理,让你不要杀了那个孩子,他才六岁呀,孤苦伶仃,没爹没娘,还一身重病的,你,你……你不讲道理!”

    郁非显然也被凤九渊的脾气给吓着了,脸色乏白,道:“父皇何必如此气怒?我和姐姐原不过是求你不要杀他,并非说是将他无罪赦免……”

    凤九渊看着哭得一蹋糊涂的小馨,再看了看吓得脸色都白了的郁非,心头到底觉得不忍,问道:“那依你之见,又该当如何处置?”他特别强调‘又该当如何’,不外乎就是提醒郁非,若没有他的求情,就不会有安炳超之乱的。郁非虽小,却也听得出凤九渊话里藏着的意思,道:“父皇可曾读过《郑伯克段于鄢》这篇文章么?”

    凤九渊道:“别跟我拽文,不知道你老子我连基础学院都没有毕业么?直说了吧!”

    郁非道:“是……”便将这篇文章的出处,历史背景,寓意详细地解释了一遍,凤九渊开始听得不耐烦,后来却是听得出神了,直到郁非讲完后,还问:“没了?”郁非道:“是,没有了。郑伯之于段叔,就便如父皇之于逆臣贼子,古语云: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又说,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癫狂。若是父皇无罪而诛,便是无道,便是残暴;若是大臣狂妄悖逆,父皇便可代天行诛,以正纲纪,上古圣君虞舜大禹也不过如此!”

    凤九渊哼了一声道:“看样子你书读了不少?跑我这里掉袋子来了。你既说了不赦,那该如何处置才符合你的圣君标准呢?”

    “流放!”

    “流放?”凤九渊哧的一声笑了,道:“你书读傻了吧?要让老子学虞舜么?到底是小孩子,听了两个故事便想着现学现卖……”站起身来便往外走。

    思菊见凤九渊的气就这样消了,也是松了口气,暗中对郁非竖起了大拇指,示意他干得漂亮。

    凤九渊前脚才走,小馨后脚就抹了眼泪,拉着郁非呵呵地笑道:“我说吧,他到底是怕我哭……”

    郁非道:“你若是不哭,咱们肯定都得挨一顿打呢!”

    小馨扁嘴道:“才不会呢,爸爸最疼我们了。长这么大了,你可曾见他对我们动根手指头?”说到这里,美中不足地叹了口气,道:“爸爸虽然不是个合格的皇帝,也不是个好丈夫,但却绝对是好父亲。”郁非问道:“为什么不是好丈夫?”小馨突然吼道:“你是不是觉得像爸爸一样娶几个老婆是理所当然的?哼,给我听好了,你要是也好学爸爸那样,仔细你的皮!”郁非愕然。他素来知道姐姐刁蛮顽皮,最是不讲道理,却没料到竟然还有这般凶悍的一面,好半晌才道:“我,谁说我要学爸爸了?你这人,当真是好没道理!”小馨按住他的肩膀,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给我记好了,以后只准娶一个老婆,不准有情人,要不然,要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郁非何曾见过姐姐这样?早吓得连连点头称是,哪里还敢有异议?

931 调整(三)

    两个孩子走后,凤九渊就问思菊:“你怎么看?”

    思菊佯作不知,问道:“什么怎么看?哦,你说两个孩子么?少年老成,你是没法比的了!”

    凤九渊哼了一声,道:“我是问你对他们俩说的事怎么看?”

    思菊道:“皇宫不得干政,这事也轮不到我来置喙。他们一个是长公主,一个是太子,都是皇位的合法继承人,虽说年龄还小,但议论朝政得失都是该当的,你呀,也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凤九渊不耐烦地道:“我问的是你对处死那个孩子怎么看!我说你啥时候怕过干预朝政的罪名了?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呢?快说!”

    思菊道:“你说这事呀。其实处死也没什么,谁让他的命不好,摊上了个安炳超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说了等于没说……”

    思菊道:“在你,在朝廷大臣们的眼里:他根本就不是个六岁的孩子,他是逆贼,是伪帝,是凤凰界有史以来第一个非凤氏血脉的假皇帝,不但要杀,而且还要以最残酷的刑法来杀。若是不杀,怕就会引来更多的乱臣贼子的效仿,凤凰界还会有宁日吗?所以,他的年龄,他的出身,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等等都不重要了。不是么?”

    凤九渊唉了一声,道:“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想了想就道:“其实赦了也没什么,就怕真的像大臣们说的那样,乱臣贼子争相效仿,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你当我不矛盾呀?为这事,我前前后后纠结了好久,最后还是觉得当什么也不知道,由得大臣们处置算了。”

    思菊微哼一声,道:“由得大臣们处置?其实大臣们还是按你的意思处置!”

    “照你的意思来说,这孩子真是不能杀了?”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别说这些废话!”

    “我也只能说废话!”

    正说着,就听侍卫禀道:“索大人在青华门外递牌子请见!”

    凤九渊顺口就问:“哪个索大人?”旋想起是索哈牙,忙道:“索哈牙么?已经到了?赶紧宣!”这才停止了无谓的讨论。

    思菊退下来后,谢宁就问她:“其实你也想救那孩子,为什么不直接跟皇上说呢?他一定听你的!”

    思菊叹了口气,道:“咱们女人呐……当你想做救苦救难的菩萨时,最好是想想杨娘娘家吧。她那么谨慎的一个人,都落了一个干政的罪名,何况我?”自失地一笑,道:“以前我觉得呆在他身边,总得尽自己的一份力匡正得失。现在呀……我也算是看透了,朝廷里的事,他说了不算,我说了更不算,与其劳心劳力,还不如好好地保养身子,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明白吗?”

    谢宁点头道:“以前我总觉得你和韩大姑娘清贵,这辈子要是能做到你们这份上,也就值了。可等我进了凤鸣宫后才知道看着是一回事,做着又是另一回事。当宫女虽说苦点、累点,但活得踏实,活得安心。可这里呢,一步一个险坑,稍有不慎就得把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都搭上。难怪男人们总说富贵险中求,我算是明白了!”

    思菊道:“明白了就好。”听见凤九渊要东西,便又去张罗了。

    第二天傍晚,俘获的叛军及其装备被押解回京,随即关押在了中京督卫府行辕。

    凤九渊得到消息后,晚饭才吃到一半也就扔下了,匆匆地赶到中京督卫府后,亲自提审俘虏的叛军。

    第一个被带上来的是名中年军官——甲胄俱在身,从服色来看,此前定是禁卫军的百夫长。

    禁卫军,一个寄予了自己全部信任和重托的团体,竟然就这样无耻地选择了背叛,凤九渊看着那他桀骜不驯里杂着满不在乎神情的眼睛,当即怒从中来,差点就忍不住当场发作了。

    军官显然没有料到提审他的人就是凤九渊,那桀骜不驯之色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和恐惧,俨然像一只傲慢的狼遇到了最惧怕的狮子。

    凤九渊尽管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问道:“叫什么名字,此前在哪里就职,担任什么职务?”

    军官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脸色腾地一下涨红了,道:“小人,罪,罪……小人李得志,此前,此前在禁卫军,禁卫军右军第三军团第七营担任百夫长……”说到这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哀号道:“皇上,皇上明鉴呐,小人,小人也是被逼的!”

    凤九渊呵地一声冷笑道:“你也是被逼的么?说说吧,是谁逼你的,怎么个逼法的?说!”

    李得志叩头道:“皇上,小人,小人原本是河阳督卫府麾下一名队官,应选入禁卫军后,破格提升为百夫长。可是,可是小人,皇上,禁卫军时大多是贵族子弟,小人一介平民出身,没有家世,也没有后台,震慑他们不住,是以他们个个肆意妄为,违反军纪,还,还时常打骂小人。上头有令整顿军纪,小人,小人几次向都尉(营级指挥官)大人申告,可都尉大人还骂小人无能,说我治军不严,将我重责了三十军棍,都尉大人还说如果再出现军纪散漫的情况,就,就要了小人的脑袋!没办法,小人,小人只得横起性子责罚了几名违反了军纪的贵族士兵,却,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强,强,奸了我老婆,还,还要我叩头谢罪,说我不谢罪,就,就杀了小人……小人没法子,气怒之下杀了其中两人。深知犯下了重罪,左右也是死,还,还不如反了……”说到这里,李得志就趴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其悲、其哀、其恸、其切,让凤九渊的眼眶都酸了。

    “士兵违法,自有军法部,你为什么不申诉?”

    李得志道:“皇上,小人,小人何尝不想申诉?奈何,奈何他们说军法部有亲戚,说小人就算是告到皇上那里也没用,没办法,小人这才走了极端。小人自知罪该万死,不求赦免,只求,只求速死……”

    凤九渊咬了咬牙,道:“好,满足你这个要求。家里还有人吗?”

    李得志凄然一笑道:“没了,都死光了,小人一颗脑袋既是满门,也是九族!”

    凤九渊没有再说什么,不忍再继续问下去,挥手命人将李得志带了下去。

    第二人被带上来后,一见着凤九渊就叫饶命,凤九渊道:“……饶命么?那得看你是不是值得饶了!知道安炳超藏身何处吗?”

    那人道:“不,不知道!”

    凤九渊一连问了六个问题,他都说不知道,凤九渊当即怒极而笑,道:“那你知道什么?”

    那人哭道:“小人只是名普通的士兵,什么也不知道!”

    凤九渊哼了一声,手一挥,就叫带下一个。

    第三人带上来后,见中堂里坐的凤九渊,结果当场吓破了胆,死了。

    第四个没问出名堂,第五个也没问出有价值的东西。第六个带上来后,一见凤九渊就吓得屎尿横流,然后又朝着思菊一个劲地叫表妹救命。思菊认了好半天,才记起这人是母家的远房亲戚,不够觉得有些尴尬。

    凤九渊问他为何要加入叛军,他吞吞吐吐了半晌不敢说,凤九渊怒了,就说再不从实招来就押下去砍了,他这才说是因为开钱庄一事家被抄了,心里痛恨皇帝,这才加入了叛军。凤九渊料定是这样,也不觉意外,就问他知不知道叛军主力的下落,他说知道,凤九渊问他在哪,他又说不知道,凤九渊立即就辨出他是不知道,因怕死才说知道,也就懒得再问,又命带了下去。

    十几个问完,没得到半点有用的东西。凤九渊就说:“除了李得志,其他人明日正午押赴刑场斩决!”没有人问为什么不处决李得志,凤九渊这样处置非但让他们没有感到不公平,反而都暗暗松了口气。

    对叛军的装备进行检测后,确认其表面涂了一种可以吸收电波的涂料,可以有效地避免被雷达侦测到。最让凤九渊没有料到的是,叛军所使用的通讯方式竟然是最原始的无张电波,功率非常低,根本不在通讯监听的范围之内。

    “我敢打赌……”凤九渊又好气又好笑,道:“这些法子肯定是奥斯曼投资银行教他们的,要不然他们又哪里知道使用隐形涂料,知道使用低功率电台?”然后就命改变凤凰号的侦察和监听模式,以便即早发现叛军主力方位所在。

    结果刚回到宫里,就接到大都督府的报告,说叛军主力出现了,正在猛攻通往中京的传送阵。

    凤九渊一阵激动,道:“看来他们也知道再也藏不下去了。好得很,命令凤凰号配合行动,争取将叛军全歼。”说完,又觉得不放心,就命雷顿准备星梭,说他要亲自去一趟河阳道。

    思菊道:“你又去?”

    凤九渊道:“我是不放心。再说,河阳道离着中京近,一天时间就能打个来回,怕什么?朝政上有内阁,军务上有索哈牙,足以应付了!”

    思菊知道他担心的是奥斯曼投资银行,也就不再劝了。

932 调整(四)

    朝局还在整饬之中。

    武定中的瘫痪因为部分脑神经坏死,就算是克隆一具全新的身体也无法恢复,因此便以身体不适为由上书请辞。

    凤九渊的意见是:不准!说他行动不便可以恩准他在家办公,另建议内阁暂时将武府前院改成内阁临时办公处,以便政务措置。

    武府的规模是相当庞大的,里里外外一共五进院落。所谓的前院就是指临街的前两进院子,大大小小的房屋加起来有三四十间,若再将左右邻里的两座宅院并过来,略作改建,虽不如现在的内阁宽敞气派,但也足够使用了。

    凤九渊只在旨意里说是建议将武府当作暂时内阁,但武定中、路德文、阿布都、史箴都当作了正经旨意,经过会商之后,决定放弃在青华门外的选址,将武府改建之后,当作永久的内阁办公之地。再者武府与相邻的几座宅院也都是官产,征用上也就是一道手续的事,不必另行破费。阿布都还建议:“……这内阁与首相官邸可以合二为一嘛,既方便又省事。当选之后就搬进来,卸任之后就搬走,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嘛。诸位以为呢?”

    史箴道:“这个主意不错。左宇宙世界在统一之前分裂成多个国家,每个国家都有总统府或是首相官邸之类的国家最高行政机构,也都是这样运作的。用他们的话来说,叫资源的最大限度利用。武相以为呢?”

    武定中道:“诸君爱我,我是深知的。内阁的设立到底是朝廷大事,若由咱们几人决定了,朝里的大臣们怕是会说话,说我在以权谋私呢!”

    路德文道:“武相多虑了,这怎么能叫以权谋私?你是国之干城,深受皇上和朝廷倚重,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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