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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白闻言，不仅笑了出来，这任晓明果然不是好东西。
却说西门金莲看着展白和任晓明出去后，当即摇摇头，她倒不在乎旁人能否影响她看货的心情，只是那个任晓明火辣辣的目光，她还真受不了。看女孩子，也不用这么看吧？
由于地下室的翡翠毛料比较多，西门金莲一瞬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找一圈，找了一块看着还算顺眼的翡翠毛料看了看，倒是有一条色带，可惜竟然是芙蓉种，颜色也不算太好，她自然就放弃了。
一连看了十多块翡翠毛料，西门金莲开始有些郁闷了，竟然就没有挑到一块好的。随即想想，常听人说，有人上百块翡翠毛料里面，也挑不出一块出翡翠的，翡翠毛料为什么十赌博九输，那就是因为——石头多，翡翠少，否则，做毛料生意的，冒一些风险把所有的翡翠毛料都解剖开来，卖明料得了，就没有赌石一说了。
赌石赌石，自然是存在太强的可赌性了。
这么一想，西门金莲倒也不再心浮气燥了。继续慢慢的挑一些表皮表现良好的翡翠毛料看过。
“咦？”突然，西门金莲有些诧异的看着一块摆在地上（的毛料），四四方方规规矩矩的，大概有着二三十公斤左右，颜色是比较罕见的灰白鱼皮，但是让她诧异的是，这块翡翠毛料上面，居然有着一条癣，清清楚楚的缠绕在密集的松花上。
听说，大凡有着玉癣者，皆出高绿，但问题是，谁也判定不了，这癣渗透进去多少？如果癣把里面的绿全部吞噬，自然就完全不存在可赌性。
伸手摸了摸，表皮的沙很细腻光泽，如果出翡翠，应该是玻璃种无疑，西门金莲发现，她的手指对于翡翠的细腻程度，已经越发的敏感了。
当然，判定里面的玉癣和颜色，是难不倒西门金莲，当即伸手按了上去，果然，正如她所料定，灰白鱼皮在她心底悄然褪去，里面就是苍翠欲滴的翠绿色，但其中却夹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玉癣，根本就无从取料。
“但愿这玉癣不要渗透太过！”西门金莲在心中叹道。
一念未了，玉癣竟然果真没有渗透进多少，她异能透视进去不足三分之一，玉癣已经完全消失，呈现在她面前的，就是苍翠欲滴的艳绿色，颜色纯正，果然是玻璃种无疑，晶体细腻，通透度也很好，没什么好挑剔的。
西门金莲心中暗喜不已，但就达个时候，一条光带，悄然映入眼底，这是什么？她不仅（禁）呆住，双色的翡翠，她见过不少，但这种颜色，她还真没有见过……
淡然的鹅黄色，飘在艳绿上，清新宛如是阳光下明媚的春天，娇艳俏丽！
鹅黄柳绿？西门金莲在心中想着，今天还真是走运了，居然碰到了这样的好货色。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大石头
西门金莲一边想着，一边细细的研究那黄色的色带，颜色比较淡然，静静的飘在艳绿上，黄色也不太过抢眼，却和谐得紧，名利娇俏，宛如是春天的色彩，一切都不显得抢眼，却也不容忽视。
一般来说，双色的翡翠，都是春带彩，就是绿色和紫色，偶然也有红色和紫色的，或者是绿色和红色的，却从来没见过绿色和黄色的，西门金莲自己就收藏了一块红黄色的，颜色很暖，看着人心底就暖洋洋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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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了摸，西门金莲站起来，果然啊，来揭阳这边买货，确实需要一个号的线人啊。否则这样的人家，她们都莫不着，她总不能挨门挨户的去敲人家大门，问人家是否卖翡翠毛料吧？不被人家当神经病才怪。
招呼了任晓明过来，这次她直截了当的问道：“这块毛料，什么价钱？”
任晓明看了看西门金莲，又看了看放在地上的那块翡翠毛料，苦笑道：“小姐就看上了这么一块？”
西门金莲点点头：“就这么一块。”
这次，宁催化也跟了过来，她只是有些惊讶的看着西门金莲和任晓明，看得出来，她确实不懂翡翠毛料。展白是从来不参与翡翠毛料的买卖的，这些时候他只有当苦力的份。
“西门小姐，这块毛料有藓！”任晓明道，“你还是换一块别的吧？否则，你赌跨了，这位宁小姑奶奶可不会放过我的。”
“什么事藓？”宁翠花果然不明白，好奇的问道，“难道这翡翠也和人一样，还会长藓不成？”
任晓明点头笑道“真实呢！”说着，他取出一块玉佩，递给宁翠花道，“这块一块冰种飘绿的玉佩，晶莹剔透。盈盈玉润，不管事光泽还是通透度，都是比较好的，对吧？”
“嗯！”宁翠花虽然口中说着不喜欢翡翠，但是不得不承认，上佳的翡翠饰品。确实有着它独特的魅力。
“但如果这翡翠玉佩上，有着黑色的杂志，你想，那是不是就如同在每人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些丑陋的藓？”任晓明解释道。
宁翠花点点头，算是了悟：“你的意识是，她选的这块翡翠毛料上，有着玉藓？”
恩！任晓明点头道，“这块翡翠毛料表面有着明显的玉藓绕过，实话说，如果只是横藓，就不会渗入里面多少，但天知道是藓会不会是竖藓，会不会把里面所有的玉全部吞噬。好处就是，但凡有藓者，皆出高绿，因此您如是真心要，倒也不一定会赌跨。”
“我既然说要，自然是诚心要的，不够，任先生既然熟知各种弊端，还请开个公道一点的价钱吧。”西门金莲笑道。
任晓明想了想；又想了想；这才道：“若是别人来；没有二十万；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宁可冒一点风险自己切开看看；但难道见到赌石的竟然是这么以为漂亮的小姐；加上你又是宁宁介绍来的——你给十五万，拿去就是。”
“什么？”宁翠琴皱眉道，“小明教主模拟不会开玩笑吧？这么一块破石头居然卖十五万？”
“宁宁，你不了解翡翠市场的行情，就别乱说话，小心人家笑话。”任晓明苦笑道。
西门金莲想了想，她原本心中预计的价钱大概是十二三万，任晓明开这个价，倒也算在情理中，至少没有漫天要价。
“十一万吧，我就要了！”西门金莲开口还价。虽然任晓明开出来的价钱她可以接受，但是，买翡翠毛料的规矩，若不是还掉一点价，就似乎缺了典一样。
“小姐也还得太狠了，十四万，绝对不能再少了！”任晓明摇头道，“好歹也得给我们一口饭吃。”
“成啊，我今夜请你吃一口饭，怎么样？”宁翠琴的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西门金莲和展白、任晓明都不禁莞尔，从来没有哪次购买翡翠毛料，碰上这么一个人的。
“十一万五千！”西门金莲含笑道。
任晓明连连摇头，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敲定了十二万五千，西门金莲看了看时间，快下午五点了，忙着让展白要了任晓明的账号，打电话通知银行转账。
银货两讫，任晓明找来两个店伙计，帮忙把那块翡翠毛料搬到了面包车上，然后还殷勤的留宁翠琴吃饭，但宁翠琴却拒绝了。
开着面包车，一路上哼着小曲，对西门金莲笑道：“把这块飞错毛料送回酒店，然后去我家吃饭，怎么样？”
“算了，我们在外面吃吧！我请客。”西门金莲今天的心情真不错，不但买到了一块玉化树，还购买到一块比较少见的鹅黄柳绿。
“这外面没什么好吃的，我妈做的菜，可好吃了！”宁翠琴道，“｜刚才我已经打电话给我老妈，让她准备了，我受了你那么多钱，如果不请你吃一顿饭，我会过意不去的。”
“那几恭敬不如从命！”西门金莲点头笑道，“另外还想向你打听点事情。”
“哦？”宁翠琴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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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要去趟缅甸，但对于那边的语言风俗等等，都不熟——你也知道，赌石要是没有个熟人带着，只怕连门路都摸不到！至于价钱好商议。”西门金莲道。
宁翠琴闻言，却没有说话，半天才道：“算了，我让我妈带给（着？）你们过去。”
“你妈对那边很熟？”西门金莲诧异的问道。
“非常熟！”宁翠琴点头道，“她常常和我久久一起过去购买翡翠毛料的，只是——如果让我舅舅带你们过去，实话说，我信不过他！你人好，我怕他坑了你！”
展白突然笑了起来，她和西门金莲不过相识一天，何以认定她就是好人？
“你妈妈也是最翡翠生意的？”西门金莲倒是有些好奇了。
“不是！”宁翠琴摇头道，“我老爸一死，我们母子总要过日子，我舅舅做翡翠毛料生意，还开了一家翡翠成品加工厂，我妈妈雕刻翡翠的手艺是一绝，因此就去舅舅那里打工，平时舅舅去采购翡翠毛料，自然也带上我妈妈，两个人有个照应。”
在酒店存好了那块鹅黄柳绿的翡翠毛料后，西门金莲和展白再次上了宁翠琴的面包车，一路颠簸，传过两三条街道，这才在一个破旧的旧胡同里面停了下来。
西门金莲下了车，四处看了看，顿时皱眉，这地方——似乎有些眼熟啊？
展白也游目四看，顿时愣然，这地方，距离当初哪个怪异老头的破庙可近紧。一个陈旧的水泥墙院子里，有着一颗石榴树，如今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伸出院子，同样已经锈迹斑斑的两扇铁门……
天已经有些晚了，落日的余辉全部收敛，西面的天空只剩下一抹残红。
宁翠琴推开铁门，大声叫道：“妈，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里面，一个中年妇女迎了出来，见着西门金莲和展白两人，含笑道，“快里面请。”
西门金莲却站住脚步没有动，院子里面，却是有着一棵手臂粗细的石榴树，但是，在石榴树上，却横卧着一块老大老大的黄红色表皮的石头，她估计，这块石头，重越三四吨……
而吸引她注意的，这竟然是一块翡翠毛料。
揭阳这地方，真是处处给人惊喜啊！想不到这么一个破落的院子里面，竟然藏着如此庞大的翡翠毛料？
更让她郁闷的人（是？），人家的翡翠毛料，都是锁在库房里面，而他家的翡翠毛料倒好，居然就放在院子里面，也不怕遭贼？
但转念一想，这么大的一块，贼想要偷，还真是不容易，不动用铲车，是绝对别想把它搬走的。
“伯母好！”西门金莲忙着笑道。
“哎呀，多水灵的姑娘啊！”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含笑向展白打招呼，又道，“进来坐！我家翠琴啊，就是个野丫头，带客人回家，也不早点打个电话！”
“妈！”宁翠琴跳着过来，揉着妇人的脖子道，“我也没想到叔叔会坑他们两个，本来还指望他们请我吃饭呢！”
“怎么说话呢！”宁母捏着宁翠琴的脸，一边歉意的向西门金莲和展白笑笑。
西门金莲瞧着她们母女欢乐，没来由的心中一阵酸楚，轻轻的叹气，跟随着宁母和宁翠琴进去，宁母忙着泡茶。西门金莲四处看了看，宁翠琴家确实不像那等大富之家，很多东西都很简陋，想起她家摆在外面的那块大石头，顿时心中一动。
“伯母，你家外面的那块大石头，卖不卖？”西门金莲问道。
“啊？”宁母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宁翠琴却叫了起来，“你要买那个，那不成的，那就是石头，要真翡翠，我家还用得着窝在这地方吗？你瞧瞧，这附近的人家，老早就都搬走了。”
宁母看了看西门金莲，轻轻的叹道：“那块真是石头，不会出翡翠的，我几次都想要贱卖掉，但……捡破烂都没有人要啊！”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不信邪
西门金莲笑道：“伯母怎么可以这么说，一块翡翠毛料在没有解开前，谁能够判定它就是一定是石头啊？”
“它真是石头！”宁母轻轻的苦笑道，“翠琴难道没有和你们说起过？能够略加入眼的，可都被人挑走了，就剩下这么一块了，没人买也好，我就留着做个念想吧！”
“我可以看看吗？”西门金莲笑问道。
“你如果想要看，随便怎么看都可以的！”宁母轻轻的笑了笑，站起身来，前往厨房准备晚饭，同时祝福宁翠琴，招呼好客人。
西门金莲看着宁母走去厨房，当即再次走了出来，她就对这等大块的翡翠毛料感兴趣啊。
站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西门金莲就是好奇，为什么宁母和所有人，都认定当年宁翠琴的父亲买回来的那批翡翠毛料乃是转头料，毫无价值呢？这简直就是奇怪之极，都说是神仙难断寸玉，既然如此，在翡翠毛料没有解石之前，怎么就可以把它一棍子打到死？
甚至，宁翠琴的父亲，还是因此而死？
“西门小姐，你别看了，真的是石头！”宁翠琴笑道，“我带你来我家吃饭，可不是为着把这块翡翠毛料卖给你，我和你说，我妈不会卖的！”
“为什么？”西门金莲差异的问道，“你妈妈不是说，想要贱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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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要上学——家里没钱，我妈妈才准备把这块翡翠毛料卖了的，但没有想到，找我舅舅和叔叔来看看，你知道他们出什么价钱吗？”宁翠琴哼了一声，满脸的不渝。
“哦？”展白道，“不会真当建筑石料买吧？”
“哼！”宁翠琴道，“他们就是当建筑石料买的，这么大的一块翡翠毛料，就算是表皮没什么表现，也不至于只值五千块吧？后来我叔公看不过，拿了钱出来给我上学了，我妈就说了，这块翡翠毛料，低于一百万，她是绝对不卖的。”
西门金莲闻言笑了笑，如果能够出翡翠，这么大的一块翡翠毛料，可不是一百万这么低贱的，只怕当初宁母液是气不过，一句戏言罢了。
“我看看！”西门金莲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的开始在包包里翻出了放大镜和手电筒，伸手摸了摸翡翠毛料的表皮，难怪没有人要，这翡翠毛料的表皮，出乎意料的粗糙，黄红色表皮也一点都不起眼，更让她诧异的是，一瞬间，她竟然无从判定这块翡翠毛料出自那个场口。
“宁小姐，你父亲当年是从那个场口买回来这么一块大石头啊？”西门金莲懒得细细去想，直接问道。我也不知道啊！“宁翠琴摇头道，”那时候我还小呢，好像不是什么正经场口，听的说，不是正经货，大概是走私过来的翡翠毛料。“你父亲不是去缅甸买货的吗？”展白不解的问道，怎么还是买走私货？我听我舅舅说，是我爸爸贪图便宜，因此买了人家的转头料当好货色了，开始买回来，舅舅他们都不看好，我爸爸还没在意，然后又找人介绍了客户来看货，开始几个客人，都是看看就走了，后来来了一个什么客人，看了看，就对线人说——你不想做就直接说，也别把这等货色介绍给我啊！“宁翠琴摇头道。”哦？“展白皱眉，这个买主也太过分了，就算不买，也不用打击人啊。
宁翠琴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言辞，再次到：”我爸爸那时候在玉器街租了店铺子，也有解石机什么的，听了那等话，是在不好受，于是，他决定把买来最好的那块翡翠毛料当众解石，只要能够出绿了，自然不愁没有买主。““这倒是个好法子！”西门金莲点头道。
宁翠琴摇摇头：“好什么啊？解石的结果，宛如是印证了众人的话，我父亲买的都是一些不堪的转头料，被他当做最好的那块翡翠毛料，连着一丝一毫的绿意都没有，就是石头”
西门金莲叹了口气，这无疑是个悲剧——但就是一块翡翠毛料，也不能证明整批翡翠毛料都是转头料，没有好货色啊。
“由于是当众解石的，这么一来，更是生意萧条，家里的钱都垫了下去，当时还借了不少钱，很多债主见状，都来要钱”宁翠琴再次说道。
“哎”西门金莲叹气。
“我爸爸在诸多刺激之下，一连解了十多块翡翠毛料，都是他看好的，大价钱买回来的，但是，简直就像是见鬼了一样，所有的翡翠毛料，解开后，都是白花花的石头，其中有一块出了绿，还是要命的靠皮绿”宁翠琴道，“后来的事情，我不说，你们也知道了。”
“我爸爸受不了这个打击，就这么去了！丢下我们娘俩，还有一屁股的债。”宁翠琴继续说道。
“这人都是这样，喜欢跟风买，事实上，这也不能证实你父亲当年购买的翡翠毛料就一定都是转头料！”西门金莲苦笑道，如果换成她，势必会把所有的翡翠毛料全部解开，看个究竟，他也许当时只要多切几块，说不准就有出绿的了。
“这还不算呢！”宁翠琴摇头道，“我听得我叔叔说，我舅舅那个不信邪的，在我爸爸去了后，我妈妈为着还债，自然就把余下的翡翠毛料全部低价出售了，我舅舅、叔公、还有叔叔都挑了一些去，舅舅愣是解了十多块看着表现还算不错的结果无一例外，全是石头。”
西门金莲心中很明白，如此一来，宁翠琴父亲当年留下的那批翡翠毛料，就成了地地道道人家口中的转头料了，没有人要的货色了。
难怪今天宁翠琴在看到她买了那块翡翠毛料，硬是说她叔叔坑了她——原来还有着这么一段故事，确实，一批翡翠毛料，没有一块翡翠毛料出过绿不算，还搭上了人命，谁都忌讳，自然是没人要了。
“我不信邪，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