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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箱子?”刘明浩皱起眉,“你管这玩意儿叫大箱子?”他拍了拍冰柜,很厚实的金属感,“操,真的假的啊,大热天的耍我呢吧?这丫头是个什么构造,尼玛点了啥天赋啊,这么牛逼哄哄的。”
杨瑞耸了耸肩,“不知道,天生神力的人又不是没有。”
“你少摆出一副我很少见多怪的样子啊,哥哥我见识多了去了,不过说实话,这样的女孩子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刘明浩嘿嘿嘿笑着,凑到杨瑞耳朵边,“我说,你哪儿淘换来的这么个奇奇怪怪的丫头?怎么,上次经哥们一开导,想通了?”
杨瑞甩开他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烦不烦?”他回过头对马依依吩咐,“你先把冰柜放到阳台那边去,然后关上那里的窗,以后都别开了。完事了拿两瓶啤酒出来。”
“哟哟,哥们不错啊,使唤起人来一板一眼的,调教得这么听话?”刘明浩眯起眼睛看了眼马依依,在杨瑞耳朵边压低了声音,“不过你这眼光真心不怎样啊,这身材跟豆芽菜似的,要啥啥没有啊……”
“你有完没完啊?”杨瑞踹了他一脚,“大下午跑我这来发什么神经病,马依依她是我这的保姆,把你那些有的没的统统咽回你肚子里去。说,干嘛来了?”
“保姆?”刘明浩怀疑地重复了一声,在杨瑞身边坐下来,“真是保姆?”
杨瑞不耐烦了,皱起眉。
刘明浩笑笑,“好好,那就是保姆了吧。嘿,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有个花季少女做保姆,天生神力的,有房有车……嘿,我说,你这日子过得真他娘的舒坦。”
“问你干嘛来了,哪那么多闲话?”
刘明浩终于收起了笑脸,叹了口气,“哥们我来你这舒坦舒坦也不行啊,瞧你那一脸不乐意的样子。最近老子日子过得不舒坦,成天在家里听那婆娘唠唠叨叨的,真他娘的烦透了。”
杨瑞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我说什么来着,哟,上次不知道谁跟我说娶媳妇那是一百万个好啊……”
这时候,马依依已经放好冰柜,她掀开盖子往里头一瞧,瓶瓶罐罐的有一大堆。杨瑞要她拿的那东西不知道是啥,杵在那里。好一会,她走到客厅里,问道:“唔,你要我拿什么?”
杨瑞习惯性地朝她摆摆手,“就是绿色的一小罐一小罐的,手掌这点高度差不多,拿两罐来。”
“噢!”马依依得令后甩着及肩长发又跑到阳台去了,过了会又屁颠屁颠跑过来,“呐,给你。”
杨瑞打开啤酒,还是习惯性地摆手,说:“你别站这了,该干嘛干嘛去,随便打扫下,你就下班吧。”
“噢!”马依依又屁颠屁颠跑走了,没一会,房间里响起了她轻轻的唱歌声,没调子没歌词的曲,也不知道唱什么。
这情景好像刺激到刘明浩了,他喝了一口啤酒,朝杨瑞肩膀狠狠拍了下,“保姆?!还跟我说保姆呢?!瞧你跟她这样子,活脱脱一对小夫妻啊,还他娘的是这么个听话的婆娘,运气也忒好了你!”
杨瑞不拿他的话当回事,“少来了你。”他给自己刚刚和谐的“习惯性”找了个理由,“用她有些日子了,你别咋咋呼呼的,人家脑子不怎么好使,别欺负弱势群体啊。”
“看不出来啊,你丫这么有爱心?”刘明浩哼哼两声,“这保姆工资低得人神共愤吧?我还不了解你?就你这种人,留个脑子不好使的在家里给打扫卫生,如果不是工资低得没边了,我头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行了行了,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有钱分啊?”杨瑞白了他一眼,“跟你媳妇吵架,来找我诉苦还是怎么着?”
提到这个事,刘明浩的脸就再也轻松不起来了,“那女人脑子有病,天天追我查我的,烦透了。你说我上个班回家的,她找着了空就跟我闹,抓着一条短信一个电话记录的就不放手,你说是不是女人结婚的都他娘的这傻逼德行,老子日子过得都要吐了。”
“她查你?”杨瑞笑了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丫还不说实话?”
刘明浩脸上的气愤填膺霎时少了,他无所谓地摊摊手,“何必那么认真呢,哪个男人不偷腥?”
第14章 喜欢是什么
刘明浩脸上的气愤填膺霎时少了,他无所谓地摊摊手,“何必那么认真呢,哪个男人不偷腥?”
杨瑞笑了笑,“怎么,熬不住了?偷了哪条鱼?”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你也知道,IT嘛,压力略大,我就常常去酒吧。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多了酒,醒来就那样了。那女人还不错,也不闹事,后来就一直有联系。”刘明浩说起“那女人”的时候,表情和刚才是完全不同的。
杨瑞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狗血的剧情,然后被你媳妇发现,闹上了?”
“他还没完全发现呢,要完全发现了,我还能这会在你这喝啤酒?她就是怀疑,天天的闹腾,想找点什么蛛丝马迹出来,烦透了。”刘明浩皱起眉,“你说,情人和老婆就不能共有一个天赋么?哎,到底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真他娘的费脑子。”
“得了吧,我说你一个搞游戏开发的,玩玩游戏,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么?”
“你以为我是你啊?”刘明浩把啤酒罐子捏得嘎啦嘎啦响,“人总是会寂寞的,我就不信你不会。”
杨瑞眯起眼睛,勾了勾嘴角,“但是寂寞跟麻烦相比,我更加怕麻烦。”
两人沉默了一会。
这大热天的午后,谁也没说话。房间里只有马依依那朦胧的歌声,从厨房处传来,雀跃但微弱。电视机是开着的,依然是中央五套,放着网球比赛,解说员的声音和天气的热度很是呼应,昂扬而激情。
“那这事你打算怎么办?跟你媳妇坦白么?”杨瑞还是先开了口,手头一罐啤酒好像喝完了,他边说边走到了阳台。
“还能怎么办?我要是找我媳妇坦白那才是傻逼干的事,她那种性子,要知道了,不闹个天翻地覆那是绝不罢休的。你知道丈母娘的战斗力有多少么?能秒杀一个团啊我操,到时候全家聚拢来开批斗会,我不是要被杀成狗了?”刘明浩越想越觉得恐怖,恐怖中还带着点嫌恶。
杨瑞掀开了冰柜的盖子,又拿出两瓶啤酒。转身的那会,一眼带过,看到了那盆富贵竹。
塑料盆子似乎裂开来了,大概是上次暴风雨遗留下的。本来那盆富贵竹是放在冰柜所在的地方的,这会没地方给它了,杵在冰柜旁,还挺碍手碍脚的。阳台上那些他搬进来时候别人送的盆景差不多都死光了,只剩下这盆富贵竹。
他想叫马依依把这竹子索性扔了吧,但不知怎的,就想起第一次见到马依依时候她捧着一盆富贵竹蹲坐在地上的样子。他转了转念头,把富贵竹给放在了一边的石台上。
走进客厅的时候,刘明浩还在说话:“这他娘的什么傻逼事情,不就是上了个女人么,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这年头的女人,自己没多少节操,还特喜欢赖别人。”
杨瑞递给他一瓶啤酒,“得了啊,半斤八两的事就不用说了。既然不坦白,那就忍着,公司多加班几次的,冷几天,估计没事了。”
“那更不得了,她八成要冲到我公司里来你信不信?”刘明浩瞪大了眼睛,一脸吃屎的表情。
“我说,你当初是怎么就跟她结婚了的?现在这会吐槽吐成这样?你结婚才几年啊?看你这情形,哥们我深深觉得庆幸啊,幸亏老子心如明镜,没听你丫的鬼话连篇去自找麻烦。”杨瑞加大了电视机的音量,“尼玛这球打得臭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刘明浩看了眼电视机,转头说道:“刚结婚的时候她不这样啊,谁知道结了婚变成这样了。不过女人么,也都那样了,大惊小怪,斤斤计较的。”他喝了口啤酒,一斟酌,“不然就买个贵点的礼物给她,让她乐呵乐呵,再哄哄,再这么由着她闹下去,还得了。”
杨瑞盯着电视机没说话。
“哎哟我操,这一手球打得……碉堡了!我估计这家伙能赢啊,我瞧瞧,几比几了……”刘明浩说着说着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电视机上。
下午,刘明浩拉着杨瑞去潇洒了。
他在临走前耐人寻味地看了眼马依依,她那会依然是在阳台,靠着栏杆。出门前他拍着杨瑞的肩说,“那女孩子好像看起来不错,除了身材不大好以外,有点意思啊。”
杨瑞朝阳台带过去一眼,没当回事,关上了门。
马依依在阳台必然不会有第二件事可以做,除了和斯巴达聊天。
坚强的斯巴达已经在这些天接受了哥哥斯密达成为人的噩耗,他惆怅地坐在圈椅上,小心地往屋里望了眼,似乎没人,于是大胆地惆怅开了:“哎,人这种东西啊,就是愚蠢。”
“为什么呀?”超市里那么多好东西,马依依还兴致勃勃等着告诉斯巴达呢。
“因为感情。”斯巴达的眼神一下子就深邃了,“你知道感情是多可怕的事情吗?不过我们是妖,是不能同人产生感情的,可是人和人就不一样了,斯密达已经成人了……哎。”
马依依蹲坐起来,背靠在冰柜上,金属发出的微热让她觉得很舒适,她问:“感情是什么?”
斯巴达自己也不真的清楚,他只一个朦胧的概念,毕竟在人类世界待久了。他想了好一会,解释说:“就是你认到他了,跟我认主人一样。我的主人就是现在这个了,傻傻的高三孩子,别的人在我面前走过,我都不会认他们是主人。”
“那我的主人就是杨瑞吗?”马依依若有所思,“除了他,谁在我面前走过,我都不认,是不是这样?”
斯巴达直觉上觉得马依依的认定和他的认定有一些区别,可由于智商的局限,他没法说出那区别。于是也就点点头,“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傍晚,杨瑞一个人有些疲惫地回来了。刘明浩被自家老婆召回去了,他们本来打算一起去吃大排档。看着刘明浩,他总有种对女人应该敬而远之的感觉。
可明浩有些话却总不经意就说到了心坎里,有时候一个人真的觉得挺不好受。仿佛世界上没什么人关心你,每每想到这个,杨瑞就跟自己说:“要那些关心有屁用,老子一个人乐呵。”这样以为着,那种惆怅的情绪就又能往后推一阵。
天色暗了,客厅里很多东西看去都蒙了一层灰翳。他顺手去开灯,皱眉说道:“马依依,你不知道开灯的么?”
没什么回音,他往阳台上看去,一片空旷。
啊,都差点忘了。朝墙上的钟看了眼,已经六点半了,她说过她是六点钟下班的。
杨瑞一个人慢悠悠走到阳台上,看到冰柜的时候忍不住想起白天马依依拎着它的样子。他皱了皱眉,两只手做出一个抱的姿势,按住冰柜的柜身使尽了力气往上一提,冰柜只是做了一点点左右平移,几乎算是纹丝不动。他暗骂了一句,“操,那女人吃什么长大的?!”
这时候,阳台上传来一阵轻轻的笑声,一个微弱的声音调皮地说着:“嘻嘻嘻,你的力气比我还小哦。哈哈哈,你竟然连它都提不起来。”
杨瑞倏地回头,身后只有一盆放在石台上的富贵竹,他朝四周围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不禁有些气恼,难道是幻觉?好像是跟自己过不去似的,他又试图去提那个笨重的冰柜。卯足了一口气,这一次好像有点进步了。虽然冰柜还只是做了一点点左右平移,起码幅度大了些。
“哈哈哈,还是提不动。”那个微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杨瑞回过头,“操!关你屁事,要你管?!”他看着富贵竹,声音似乎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一盆竹子么?瞎他娘的扯啥?有本事你来提?”说着,他叉腰盯着那竹子,好一会,四周围只有马路上汽车的呼啸声,伴随着客厅里微弱的滴答声。
杨瑞狠狠地朝冰柜踢了脚,“靠,老子是脑子进屎了,跟他娘的一盆竹子怄傻逼气。”
说完,他走进了客厅,哗啦一声关上了阳台的拉门。
化身为蚂蚁的马依依这会才敢悄悄地从富贵竹里探出头来,她松了口气:“还好我躲得好,不然就被他发现了。”她暗自庆幸着,开心地把头摇来摇去,“不过他真的力气好小呀,那个大箱子可轻了。”
她想起许久前,杨瑞怒目瞪着她朝她发飙的样子,那会他好像是在嘲笑她力气小。可是他自己的力气明明比她还小,为什么要嘲笑她呢?
马依依想不通。
摇摆着她的细胳膊细腿,她慢慢走到了石台边上,街灯已经亮起来了,路上来往呼啸的车一辆接着一辆,眼睛都看花了。
她有些想家了,很惆怅呢。噢,马依依不知道什么是惆怅,只是觉得心头有些堵有些涩,比蛋炒饭的味道不舒服多了。想起蛋炒饭,她接连着又想起了在里头的杨瑞。看着那种暖黄色的灯光,从窗帘从玻璃里透出来,不知为何,那种奇怪的不舒服的感觉又淡了。
她一直记得斯巴达对她说过,“我和杨瑞都很喜欢你。”
喜欢是什么呢?不知道。但是觉得好开心呀。
第15章 生病了
大热天,杨瑞坐在冷风呼呼的办公室里,总觉得心头冷嗖嗖的。他一边整理着资料,一边不时抬头望两眼顶上的空调,那吹出来的冷风冒着寒气似的,难道有事要发生?
“叮铃铃……”
果然,杨瑞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熟悉但又不甚熟悉的女声,“喂,我是张怡,你是杨瑞是么?”很不客气的语调,让人不爽。
“有事么?”杨瑞的声音比空调吹出来的冷风还冰上几分。
“你不问问我是谁么?”对方似乎有点惊讶,“不过我就是找你有事。”
“我在工作,你有事,快放。”
对方怔了会,似乎也很是不满杨瑞,听得出来,她的声音是压抑着气愤的:“我是刘明浩的老婆,我问你,昨天晚上他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你们去哪了,做了什么,几点回去的?”
靠!这尼玛刘明浩娶的是什么老婆!杨瑞心里暗骂一声,为了兄弟义气,他忍着了,故作惊讶地改变了先前的语气,说:“噢,是嫂子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失误失误,没听出来啊。”
张怡轻哼了一声,“现在知道就好了,我刚问你的,你都告诉我,你最好不要撒谎。”
杨瑞几乎没有思考,就从善如流地回答道:“昨天晚上啊,我们一起出去吃大排档了,喝点小酒聊会天的,后来就去酒吧坐了会,各自回家了。噢,我回到家里是十二点多了,不知道他回去的时候几点了。怎么,难道他昨儿个晚上没回去?”
“他回是回来了。”张怡的声音充满了怀疑,“你们真的是去吃了大排档?”
“啊,是的,东二街上那家,常去的。”
“吃大排档,身上能有女人的香水味沾回来?”
他丫的傻逼刘明浩!杨瑞朝天翻了个白眼,“不还去酒吧了么?能沾香水味的地儿多了去了,我也喷香水,不然我俩见个面,你鉴定下是不是我身上的香水味?”
咯噔。
空气停顿了一瞬的流动,杨瑞挑挑眉,电话里传来张怡鄙视又不屑的声音:“我们家明浩是成了家的人了,你老带他去酒吧啊那些地方混的也不大好,而且明浩他啊,男人味重……”
“啊,嫂子,我这临时有点急事啊,上班呢还……这样,这事儿先聊到这,我工作了啊。”
挂了电话,杨瑞眯起眼睛,牙齿咬得咯咯响,他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还没说话,那头就传来紧张兮兮的声音:“我操,兄弟,你说啥了?你说啥了?被告诉我你叛变了啊!”
杨瑞冷哼哼,“自己数欠我多少次吧,刘明浩啊刘明浩,哥为了你是节操都豁出去了,你丫这回不送我三十顿大排档的,我立刻电话打回去,你信不信?”
刘明浩哈哈大笑,“三十顿大排档,瞧你那出息,亏你说得出来。这事儿你瞒上了,老子起码多活十年啊!那女人还问了什么没?你都说什么了?”
“除了大排档和酒吧做做挡箭牌,我想不出你还有其他创意。”
“默契啊兄弟!铁哥们啊兄弟!好基友啊……”
“死得远点!”
下午,杨瑞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什么东西都做不了,就直接跟经理请了假回家睡觉去了。
开锁进门,他慢悠悠走到卧室,刚碰到门把手,就感觉到一道目光的注视。转头看去,马依依正站在他身旁不远处,一双睁大的眼睛没有什么情绪,就那么盯着他。
他朝她看了会,“今天你在啊……”有气无力的,懒得继续说话,就直接走进去倒床上了。
马依依感觉杨瑞似乎有点不对劲,跟着走进了卧室。看到杨瑞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呼吸声很重,好像在呼呼大喘一样,她笑了笑,说:“咦,你的声音好奇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