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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有耳闻,所以并没太多感想,现在一看,心里实在是感叹:为了拍这些照片,得使用多少表情啊,不怕面瘫么?
舒笑拍完了这张照片,又换了个位置,背对大山摆了个同样的表情和姿势。拍完这张,她又换了个位置……
就在舒笑忙着取景的时候,我又往墙下面看了一眼——这次是墙的正下方。这次我看到了门口那两个石狮子和那座吊桥,当然我也看到了那条河。
这次,我比刚才站在桥上的时候更害怕了——我分明看到那条河沿着院墙奔流而下,这高度让我一阵阵地头皮发麻,两条腿也有点儿发软。
我实在看不得这个,连忙退到路中央看不到下面的地方心里这才安定了些。
那边舒笑还在照个不停,我也不知道她想拍多少张。而夏斯宇这个时候忽然说:“琪琪,你看这院子,真大。”
他伸手指向院子的深处,我一望过去,也傻了眼,这院子一进连着一进,一直绵延到大山深处。
我伸出手指数了数,一、二、三、四……一共竟然有十一进,而且每一进院子都特别大,比我原来在北京见过的四合院还要大一倍。
我看着这院子,一时目瞪口呆,修它得花多少钱,用多少人工物力啊。
夏斯宇也喃喃地说:“这院子,可真是不得了啊,修得像个城似的,别说土匪了,恐怕连官兵都没法攻下这里吧。”
那边,舒笑拍着拍着,忽然喊了起来:“琪琪,你来看啊。”
她的声音很欢快,似乎发现了什么。我们连忙过去,舒笑一指墙下:“你们看,这条河是顺着墙流的。”
顺着墙流的是什么意思,我莫名其妙地勉强往下看了一眼才明白,这条河基本上是沿着墙脚流淌的,院墙拐弯的地方,河也拐了道弯。
我又看了一眼,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悻悻地对舒笑说:“你迷糊了吧,我们刚才不就是从这
边过来的嘛。在下面的时候你就没看见这条河是顺着墙流的吗?”
舒笑一听我说这话,开始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哎呀,我有点儿太兴奋了。”
我心想,这有什么可兴奋的……很快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天晚上,在聚宝楼上宁警官对我们说过,那个姓牛的很有钱,给院墙修了道护城河,要是这样的话,另一边应该也有河吧。
我想到这里连忙跑到另一边,然而这边却根本没有河,因为河并没有在这边拐弯,而是直接流走了。
但墙下也不是一无所有,这道墙和山之间的距离很近,大概也就七八米的样子。下面那片空地一滴水也没有,但也不是平地,而是一大片嶙峋的怪石。
乖乖,这是怎么个情况,我往后面看了看,这院子太长了,真要是走到后面去,还是有点儿远,算了算了,记着这个事情,等走到后面去了再好好看看吧。
我正琢磨着,从脚下第一进院子的一间厢房里忽然出来了两个人,这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声音还很高,但我离得太远了,实在是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那两人一边说还一边指手画脚的,越说越激动,好像是在吵架一样。我看了一眼,一个我认识,那是在火车上遇到过的朱子杰,另外还有一个高个胖子。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两个人,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这俩人吵吵了一会儿,那个高个胖子一抬头看见了我们,立刻闭了嘴,朱子杰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便抬头顺着那个高个胖子的目光看了看,于是他也发现了我们。
这俩人一看见我们,立刻二话不说,直接向里面走去了。
这两个人一定是心里有鬼,我心想,要不然,不会一发觉有人立刻就躲开了。
我这么想着,忽然生出一种要揪住这俩人问个究竟的念头,于是快步下了院墙,然而站在院子里,我却再也找不到这两个人的踪迹了。
我正在院子里茫然无措,夏斯宇的声音又响起来了:“琪琪,怎么啦?”
我回头看看他,却不见另外两个人:“嗯,舒笑和凌然呢?”
夏斯宇用手往上面指了指:“他们还在上面照相呢,你照吗?”
我仰头看了看那两个正在墙头取景的人,不免有些哭笑不得,这墙头上有多少风景啊,你们至于拍上没完吗?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求撒花
☆、继续牛家老宅
趁着凌然和舒笑在上面拍照的时候,我在院子里看了一圈。这个院子里左右两侧各有四间厢房,厢房外面是游廊,房屋都是青砖的,而游廊则是木结构。正对大门的房子比厢房要高出很多,从外面看应该是个两层的楼。二楼外面有一圈栏杆,估计是阳台或者走廊。这个楼两边的角落上各有一扇门,应该是通往后院。我信步走到那座两层楼前,房门关着,我没急着进去,而是先看了看两边门框上的楹联。
那副对联应该是楷书,字迹很好辨认,上联是:“山头泻大川,一派峥嵘宜收眼底”,下联是“门外停征骏,万家忧乐且放心旁”,上面挂着的匾额写的应该是“盈曦堂”。
楹联、匾额和房门都是木制的,上面漆迹斑驳,而且腐烂不堪,上面的门环也满是铜锈,好像年头很久了。不过,看上去倒都像是实物,嗯,有必要拍张照片留念。想到这儿,我掏出了照相机。
夏斯宇凑过来了:“琪琪,我给你拍吧。”
我看看夏斯宇,其实我对自己拍照片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但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就照一张吧。于是我把相机交给夏斯宇,自己正经八百地往门口一站,让他拍了张照片。
夏斯宇拍完,把相机交给我。我看了看,对联和匾额倒是都拍下来了,我也拍得很漂亮,这样就行了,反正出来旅游,主要是拍景点,拍人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曾经到过这里。
我试着轻轻推开房门——不是我忽然变温柔了,我是真怕使劲大了,这门会直接掉下来,里面好像是个客厅,因为一进门就能看到一张桌案和两把太师椅,而两边则摆了一排各四把椅子,也都破破烂烂的。
太师椅的后面原来应该是有一幅屏风,但现在已经破破烂烂的了,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上面画的是什么。两旁的墙壁上原来应该也挂了些字画的,因为上面还能看到钉子。
除此之外,这个屋里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有点儿失望,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然后,我忽然发现了另一个问题:那间房子里好像没有楼梯。
我又到两边的厢房里看了看,更是空空如也,除了四堵墙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奇怪,那这个二楼修的还有什么意思。
我这么想着,走到一扇门前。那扇门开着,门板老厚老厚的,快赶上城门了。我探着脑袋往里看了看,里面也光秃秃的,啥也没有。
我走进那个院子,院子里的房屋布置和第一进差不多,唯一有所区别的是,这一进院子里有一口石井,旁边还立着一筒断碑。再一回头,却赫然发现那座两层小楼的后墙外面有一段楼梯直通二楼。
真邪门,楼梯竟然不修在房子里,而要修在外面。
我怀着十二万分的狐疑上了这段楼梯,一直走到二楼,这才发现这个二楼外面的走廊居然和两边的平房房顶是通着的——在二楼两侧的走廊上各开了一个木头门,而两边平房的楼顶虽然从下面看是起脊的,中间有一人多宽的一条路。
我推开木头门走上了平房的房顶,一直走到头,往下看了看——这个高度还好,我并不是太害怕,正好看见凌然和舒笑他们从院墙上下来。
我冲着院子里的他们挥挥手,叫了一声:“喂,舒笑~~~”
舒笑抬起头,用手比划了个喇叭筒,冲着我喊:“琪琪,你怎么跑那儿去了?”
我用手指了指那栋二层楼:“我从那边上来的。”
舒笑看了看那边,好像有点儿着急:“到底怎么上去的啊?”
夏斯宇的声音响了起来:“琪琪,你打个电话告诉她吧。”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跑到我后边来的,刚才我光顾着找楼梯上房顶了,根本没注意他,没想到他跟着我上来了,真把我吓着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我不是赌气,我是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而夏斯宇慢条斯理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说,你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是怎么上来的不就行了。”
大概也就只有变声期的男生能想出这样的方法吧,我有点儿反感地看了他一眼:“漫游多贵呀。”我虽然这么说,但已经伸手去摸手机了。
夏斯宇又跟了一句:“发短信也可以。”
我已经把手机掏出来了,看了一眼:“短信也别发了,这个地方根本就没信号。”
夏斯宇也凑过来看了一眼:“那就把手机关了,省点儿电吧。”
我懒得理他,随手便把手机又放回包里去了,继续冲着舒笑一伸手,使劲指了指那座两层楼。但我并没有喊,因为我觉得不管我怎么喊,她都听不见。
舒笑好像明白了,立刻大步往我指的方向走了过去,而我也开始往回走——我可不是去迎接她,而是去看看那座小楼的二层里有什么陈设。
我进了那个二层楼,里面光线很暗,和楼下一样四壁空空——还真是见鬼了,这种宅子我们来看什么。
而这时,凌然和舒笑也找到了那段楼梯上来了。他们一看见我在屋子里面,便跟了进来。
舒笑难掩失落:“这里也是什么都没有啊。”
夏斯宇摇摇头:“不不,你们看这个墙壁上,好像雕刻了一些东西。”
雕刻了一些东西?我怎么没发现。我望向夏斯宇手指的方向,往上凑了凑,这才依稀看到一些纹路。
这是什么,我凑近了仔细看了半天,才发现每块砖上都依稀刻着北斗星,而且每块砖上北斗星的指向都不一样。
这种砖头我还真是头回看见过,就是故宫里面,好像也没这样的。这个倒是应该拍张照片,我想到这里,拿出相机,对着那面墙按了一下。
闪光灯闪过,我看了一眼液晶屏,拍得还挺清楚,要说我后爹给我买的这个相机就是不错,比我妈给尸体拍照的那款老型号强多了。
我收起相机,又在墙上仔细找了找,再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雕刻了,抬头看了看,就是个木头屋顶,也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来了。
看来,这个二楼也就这样,换地方吧。我又找了找凌然和舒笑,他俩早都出去了,估计是嫌这里太无趣了吧。
从屋里出来,我先看了看两边平房的房顶,却没有看到舒笑和凌然,只好问夏斯宇:“他俩去哪儿了?”
夏斯宇说:“我刚才看见他俩下去了吧。”
“那我们也下去吧。”我有点不痛快,既然是四个人一起出来,那就一起行动好了,你们俩老是自顾自的,太不让人省心了。
我和夏斯宇回到第二进院子里,舒笑和凌然他们正在看水井旁边的那截断碑。
我凑过去看了看,那块断碑上刻着几个字“月镜”。这是什么玩意?我纳闷了片刻之后,仔细研究了一下这块碑,石碑的断茬处是斜的,从“月”字左边脚下起一直到“月”字顶上右边,断茬下面还露出了一个小弯——原来这个“月”是半个字,联系到下一个字是“镜”,这两个字就应该是“明镜”。
用“明镜”来形容井水倒也……倒也凑合,我勉强说服自己接受这个论调,但我知道,就算这里的水真那么清澈,也不会有谁对着它梳头的,毕竟,古代人应该也不愿意吃头发吧。
舒笑用手指着石碑:“你看,上面那白的是什么?”
我凑过去看了看,石碑上还真有一点一点的白色,镶嵌在字迹里。我不自觉地伸手过去,轻轻摸了一下,却捻了一手指肚的白。这是什么东西,我把手指送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却什么味儿也闻不到。
“那是白灰。”有个声音在我们背后响起来。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一个胖子站在我们身后,脸上冷冰冰的。这这这,这胖子赫然是我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姓罗的家伙。
大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在心里咆哮道,而嘴上却不知不觉摆出一副勤学好问的口气来:“白灰,干什么用的?”
罗胖子保持着冷冰冰的温度:“□的时候,破四旧,为了防止这块碑让人毁掉,就在外面抹上了白灰,但还是被砸了。”
我回味了一下他的话,才又问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儿啊?”
罗胖子很快答道:“听我老婆说的。”说完他就走了。
这人可真够讨厌,我叹了口气,又在第二进院子的屋子里转了转,平房里也都是空的。和头一进院子唯一不同的,是里面还有一排排的大炕,墙上也有两排小洞。我跳上炕,看了看那些小洞眼,里面好像有点儿什么。我试着用手摸了摸,结果摸出来一些烂木屑。
夏斯宇就在我旁边,我想都没想就把手递到他眼前:“看看,这些窟窿是干什么的?”
夏斯宇想了想:“这里既然有木屑,那里面应该是用来安装什么木头装置的吧。”
废话,还用你说。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开始推理:“呐,你这么说是对的,但是吧,这里木屑这么多,就说明这些木头家伙应该是腐烂了之后自己掉下来的。没有腐烂的木头不可能留下这么多烂木屑,如果是被人拔掉的,那这个人显然是出于清理的目的才这么做的,既然是这样,他也不可能不把这些洞眼里的木屑清干净……”
我还没说完,又有人在背后说话了:“你们赶紧下来吧,那土炕也不结实了。”声音相当尖利,跟太监似的。
我很恼火,好不容易遇上一次推理的机会,就这样被人无情地打断了。再回头一看,一瘦一矮两个人站在门口:“赶紧下来。”他们又重复了一遍,而我也认出了他俩,这两块货是在火车上跟罗胖子矫情的方瘦子和彭矮子。
这几个家伙怎么都来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和夏斯宇别别扭扭地跳到地上:“你们见过这墙上挂着的东西吗?”
瘦子摇摇头:“没见过,肯定是假的。”说完他和矮子转身出门离开了。
这两个人真讨厌,我这么想着,走出厢房。
更讨厌的事情来了——好好的天气,居然下雨了。再看凌然和舒笑,两个人又跑得没影了。太不让人省心了。我在心里叹口气,撑起自己的雨伞,又迈步走到了正中间的小楼门前。
这座小楼的残破程度更胜于头一进院子,门口连楹联、匾额都没有了,屋里更是一无所有,只有光溜溜的四堵墙。
我很失望,又走到第三进院子,这里居然有一个小湖,而湖里还有很多水,非常清澈,而上面却没有什么植物。湖面上还有回廊和凉亭,但所有的木结构也都是红漆斑驳,让人非常担心安全。除了凌然和舒笑胆大包天,在回廊上到处拍照之外,再无旁人——估计朱子杰、晏满堂、文一诺这三个人都已经跑到后面去了。
虽然回廊和凉亭相当残破,但还能勉强遮风挡雨,这也许是现在舒笑找到的最适合拍照的地点了。也是,如果在照片的背景里能看到湖面被雨点打出的波纹,没准更新鲜呢。
舒笑拍着拍着,看到我来了,连忙招手:“琪琪,快来,跟我一起拍两张。”
我看看那回廊上面摇摇欲坠的栏杆和顶篷,心里直发毛,舒笑这个家伙,只要一拍照,就完全能做到视死如归,我可做不到。于是我尽可能冲她微笑一下,然后摆摆手,表示我不过去了。
舒笑似乎有点儿失望,但她没有勉强我,因为她似乎又发现了另一个可以拍照的场景,已经奔过去了。
我则顺着房前的回廊走了走,结果发现第三进院子里的房屋,则都是毫无新意地复制第二进院子,就连厢房里的大炕和墙上的坑洞都一模一样,而那座两层小楼也依旧什么都没有,只是在二楼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楚天风月”。——这样看来,前两进院子里小楼的二楼当初应该也有这样的匾额吧,只是现在全都没了。而我再一回头,能看到第二进院子的那座两层小楼背后,也有一段通往二楼的石级。
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可转的嘛。我悻悻地想着已经走进了第四进院子,这里还是那个鬼样子,非要说和前两进院子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既没水井也没湖,二层小楼上也没有对联和匾额——无论楼上还是楼下。
我有点儿无语,我当初为什么会欣然同意参加这个不靠谱的活动呢?现在真是后悔也来不及了,我的大好长假和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扔在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废墟上。重要的是,如果我回去哭诉的话,我那个倒霉前爹还不定会怎么笑话我呢,而我那个后爹和亲妈肯定只会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下次小心点儿”就算完事儿了,只有韩姐才有可能贴心地安慰我……
这个破院子里也没个地方可坐,我一边懊恼,一边揉了揉稍微有点儿发酸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