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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潮暗涌(高干) 作者:闻笛同学(晋江vip2013-09-08完结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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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柳元元也在旁边摩拳擦掌。

    简宛宛在床上挺尸,用枕头盖住了脑袋。

    “喂……上次你嘴唇磕出血,不会是他干的吧?”

    简宛宛泪目,白夏你不要那么一针见血好吗?

    ……简宛宛挺尸状无反应。

    持续时长一分钟。

    白夏下了结论,“宛宛不敢承认,但也没否认,看来就是了,我觉得挺有戏。”

    元元点头表示赞同。

    简宛宛:……

    吃完晚饭,简宛宛接到林城的电话,“简小姐,祁总说您暑假要回X市,恰好他过几天要去X市出差,叫您先收拾一下行李,可以顺路带您回去。”

    “林特助,帮我跟他说一下,我已经买好动车票了。”简宛宛瞬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林城直觉这是个烫手山芋,默默地把问题推回给简宛宛,“还是您自己跟祁总说比较好。”

    “那没别的事了吗?”简宛宛烦恼了,“再见。”

    简宛宛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祁泽墨,但心里打退堂鼓,今天在商场惹到了他,他肯定不会给她什么好果子吃。最后她把手机放下了,决定到时候再发给短信给他。

    李致是个守时的人,简宛宛拖着行李下楼的时,他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接过行李,两人出了校门打的,车站离大学城有点远。

    “你是X市一中的吗?”李致问。

    “嗯。”

    李致顿了一下,“我也是一中的。”其实他很想问,你高中时候都没听说过我吗?自己好歹也是风云人物之一,但这么问出口又显得太掉价了。

    简宛宛表情不变,她高中时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典型代表,“那好啊,校友。”

    ……

    出租车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开了。

    李致对简宛宛,有种是一见钟情的感觉。当初他是校刊主编,校刊的封面一贯是本校美女,他在大一新人中挑中了简宛宛。

    简宛宛不好意思拒绝师兄的请求,就答应了。

    李致把简宛宛约出来,拿着相机在图书馆门口等她。简宛宛当时穿了一件简单地白衬衫,搭一条浅色长裙,笑起来脸上有两个淡淡的酒窝,对他说:“学长好。”

    李致确定,他的心跳刹那间快了两拍。

    哦,据说那期校刊封面被很多宅男撕下贴在寝室墙上。

    在后来的交流过程中,李致觉得简宛宛很符合他对女朋友的要求,对她展开了追求。谁知道简宛宛拒绝地干脆,将近半年,他几乎一点进展都没有。

    其他男生看到李致都屡屡受挫,便不再尝试,简宛宛在男生群里,被划到了“只可远观不可近追”的美女一类。

    或许是少年的傲气。

    或许是“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吸引人”的观念作祟。

    李致越挫越勇,不死缠烂打。他是个很有耐心,也是很专心的人,希望用自己的细心体贴,一点点渗入她的生活。

    候车,检票,动车缓缓启动。

    简宛宛发了条短信给祁泽墨:我买了动车票,现在已经出发,不跟你一起回啦。谢谢。

    发出去之后有点忐忑,但也舒了口气。

    旅程漫长而无聊,“要不要睡一下?一觉醒来就到目的地了。”李致建议。

    “嗯。”简宛宛应了声。昨晚元元半夜回来,让她开门,几个人在床。上又聊了会天,现在简宛宛有些疲倦,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车厢内不吵,她很快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李致突然感觉到一个温热的东西靠到了肩上,转头一看,简宛宛正挨着他的肩睡得正香。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简宛宛靠得更舒服一些。

    动车平稳地行驶了一个多小时。

    突然两声巨响,列车停在了隧道中。
 

05威胁·挫败

 

    简宛宛惊醒,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怎么回事?”

    “不知道,动车突然停了下来。”李致放慢声音解释,希望安抚一下她的情绪。李致自己也吓得不轻,他刚刚看车外闪了两次,好像是动车与隧道侧壁摩擦放电。

    整个车厢的灯都熄灭了,一片黑暗,弥漫了一股紧张的氛围,大家纷纷向列车员咨询。得到的答复是:请大家耐心等候。

    简宛宛摸出手机,想发个微博,但手机没电了,只能放下。

    车厢是封闭的,过了两个小时之后,里面渐渐闷热起来,乘客明显不耐烦,频频询问乘务员,乘务员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反正没有给出故障原因。

    后座的小孩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像是导火索,引爆了乘客的不满情绪。后座有乘客拿出救生锤想砸窗透透气,被乘务员阻止,他开了列车的门,一些乘客跳出车门透气。

    简宛宛倒是平心静气,这时候焦躁不安也没用。据说铁路部门在接到故障信息后,派出了专业维修人员赶赴现场抢修,同时启动了应急预案,应急车辆来了之后,给每个人发了一瓶水,一包饼干。

    从来没有感觉到时光那么漫长。

    简宛宛感受到李致握住了她的手,他说:“别怕。”

    “嗯。”简宛宛应了一声,他握得很紧,她没能把手抽出来。

    前前后后折腾了近5个小时,列车终于重新驶动。

    等到了X市之后,再转公交车,李致把简宛宛送家门楼时,已经接近晚上七点。他在单元楼下把行李交给简宛宛,“那我走了,暑假再联系。”

    “嗯,今天……谢谢你。”简宛宛向他挥挥手,然后上楼。

    简宛宛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辆熟悉的车子隐没在昏暗的灯光中。男人坐在车里,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祁泽墨狠狠地把手机砸了下去。

    “妈,快来开门,我回来啦。”简宛宛一边敲门一边叫。

    简母来打开门,一脸责备:“怎么那么晚?”手上却不闲着,把女儿的拖鞋拿了出来。

    “动车出了点小事故,没事。”简宛宛放下行李,像简母撒娇道:“妈,我饿死了,晚饭都没吃。”

    简母去冰箱里拿晚上的剩菜,准备热一热。

    “爸爸怎么样了?”简宛宛去房间看了一下,简父在床上睡着了,她没叫醒爸爸,退了出来。

    “恢复地还不错,换肾之后排异反应比较小。”简母的语气比一年前不知放松多少。当初简父被查出尿毒症,对整个家庭而言,像是晴天霹雳一样。

    家里的主心骨,说倒就倒下了。摆在简宛宛家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换肾,但几十万的费用哪里去找,更难寻的是合适的肾源;二是透析,等待死亡一天天到来。

    在简母咬咬牙准备卖房的时候,一贯吊儿郎当的小舅说他发财了,看姐姐家经济困难,可以帮忙。

    简母感叹,到头来还是亲兄弟靠得住啊。

    但简宛宛知道内情,小舅这种好吃懒做的性格,他家的企业几乎已经是个空架子了,怎么可能能赚到大钱,在接了祁氏一个大单子后,才慢慢有了起色。

    祁氏。

    祁泽墨绕了一个大弯子,既不让简家人知道内情,又把钱交到了他们手上。

    幸运的是,简父寻到了合适的肾源,成功度过了排异期,现在身体渐渐好转。简宛宛觉得自己也没受多大的委屈,一切都是值得的。

    吃完饭回到房间,简宛宛给手机充电。

    屏幕上显示出未接来电有22个,前面7个是林城打来的,后面15个,全是祁泽墨打的。简宛宛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她简直不能想象,电话那头的祁泽墨暴怒的样子。

    简宛宛战战兢兢地按下祁泽墨的号码,一直没人接。

    在通讯录里翻出林城的号码,打通了,开门见山道:“喂?林特助,我是简宛宛,你现在能不能联系到祁总?”

    林城在那边干着急很久了,“我也不知道祁总在哪里,早上祁总说提前来X市,到X市了之后他就一个人开车走了,我现在都联系不上他。”他直觉祁总消失跟这小姑奶奶有关系。

    “哦,那我挂了。”简宛宛按下结束键之后,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但她现在也没办法,人都找不到,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放下了。

    简宛宛这两天过得惴惴不安,但一切风平浪静,什么也没发生。她每天上上网,高中时的闺蜜得知她回本市,要约她出去玩。

    傍晚简宛宛穿着简单地t恤和中裤,到了约定的公园,她那闺蜜却还在发传单。

    闺蜜不好意思地笑笑:“唉,不好意思,我本来以为5点就能发完的,然后和你顺便重游一下我们以前常来的公园,看来我是高估了自己的速度。”

    “我帮你吧。”简宛宛见她手里的传单已经不多了,分过来一点,两个人发总比一个人快。

    在简宛宛到处发着传单的时候,面前突然停下一辆车,车窗摇下。

    祁泽墨面无表情地坐在驾驶室,“你就那么缺钱?”

    “不是……”她几个字还没说完,车子就重新启动,开走了。

    “谁啊?”闺蜜好奇地问了一句,“我发完了。”

    “一个熟人。”简宛宛说完后,自个儿嘀咕了一句,“有病。”

    过了几天,小舅知道她回家了,到简家来,说到了一件事:“宛宛,小舅公司暑假安排员工出去玩,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简宛宛听懂了小舅的暗示,答应地很干脆,“好,我正愁没有地方去呢。”

    简母蒙在鼓里,这时候大力支持简宛宛出去玩,“跟着你小舅我也放心,看你天天在家里玩电脑我也烦得慌。”

    简宛宛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便跟着小舅出门了。

    “我提醒你一句,那位的脸色很不好。”小舅把她带到一家酒店的总统套房门口,说了这句话之后就走了。

    简宛宛按了下门铃,祁泽墨开了门,手里握着杯红酒。简宛宛进去之后他坐回沙发,沉着脸色不说话。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持久的静默。

    祁泽墨先开口打破了僵局,“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

    “对不起……”简宛宛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那么生气,但那天没有接到他15个电话,还是觉得应该道歉一下,“那天我的手机没电了。”

    看着面前的人一副无辜的样子,还完全不懂他为什么生气,祁泽墨一阵火大,顺手就砸了杯子,红酒溅在简宛宛脚上,“对不起是吧?”

    他走到柜子旁,拿出三个杯子,全部满上红酒,“喝下这三杯。”

    简宛宛脸色僵了,他这也太过了,简直是无理取闹。别说三杯红酒,喝下估摸着小命都要丢掉半条,她连三杯啤酒都喝不下!她果断拒绝:“我不喝。”

    “最近宠得你无法无天了。”祁泽墨黑着脸威胁,“不喝,你自己知道后果。”

    简宛宛从来没有看见过他那么生气过,他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全出来的。简宛宛也知道这后果,很明显是自己无力承担的。

    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走向柜台,拿起一杯酒就往嘴里灌,红色的液体从嘴角漏出,滴下去,染脏了白裙子。

    第一杯。

    第二杯。

    第三杯。

    祁泽墨看着她边哭边喝,心情更加烦躁。

    喝完最后一滴,简宛宛感受到胃里翻江倒海,挣扎着说了一句,“祁先生,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多么委曲求全的模样。

    祁泽墨冷硬地说:“过来。”

    简宛宛乖乖走过去,酒劲上来很快,她现在已是小脸通红。

    祁泽墨一拽,她的身子软了,栽倒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

    “呕——”简宛宛没忍住,她实在是个不能喝酒的人,胃里太恶心,呕出几口液体,尽数献给了祁泽墨的裤子。

    祁泽墨的脸色,比一开始还要黑。他推开简宛宛,走向卫生间。

    收拾完换了条裤子出来,看见简宛宛歪着脑袋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有气无处发,本来想扔在那里算了,让她自生自灭去。又感觉有点不对,仔细看了下简宛宛,脸色通红,脖子上出现了块块红疙瘩,一按额头,烫得吓人。

    祁泽墨拿起电话迅速拨号,“林城,安排车子,去医院。”然后抱起沙发上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焦急地走了出去。

    到中心医院,急诊室的女医生没给他好脸色看,“女朋友都看不好,不能喝酒还喝那么多,不要命了是不是!”

    林城忙得团团转,缴费,拿药,最后到简宛宛安排进病号房输液,他才松了一口气。老板的脸色黑得跟块炭似的,何必这样,既然在乎,又要折腾人家呢!

    祁泽墨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挫败感。

    他从记事起,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想要得到某种东西,却得不到。
 

06软禁·冷战

 

    简宛宛醒来时,入眼一片白色,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病号服,按了下床头的铃,护士开门走进来,给她检查了一下。

    简宛宛有些呆呆的,头还疼得厉害,脑子转不过弯来,傻乎乎地问了一句:“我怎么在这里?”

    护士一愣,她平时爱看穿越小说,难道这姑娘是穿越来的?怎么问出这种穿越女主必备问题?这时林城走了进来,“昨晚你喝多了,祁总送你过来,他累了一夜,早上才回去。”

    简宛宛问:“我没事了,可以走了吗?”

    林城犹豫了一下,“还是等祁总回来吧。”

    简宛宛也不为难他,低着头嗯了一声。

    “那你继续休息一下吧。”病房里两人都出去了,护士小姐轻轻带上门。

    窗外绿树成荫,知了叫声聒噪,昭示着真正的夏天到来了。简宛宛盯着窗外,树上的鸟儿从一根枝条,倏地展翅拍了几下,跃到另一根枝条,三五成群,叽叽喳喳。

    树冠巨大,阳光在树叶的缝隙间倾洒,金子般的颜色被树叶割成细碎的一块一块,洒落在窗边。

    祁泽墨回来的时候,看到简宛宛趴在床上看窗外,发丝被阳光染得金黄,没有注意到他进门的动静。

    简宛宛突然回过头,看见他静静站在门边,不知说些什么,只能闷闷道:“可以走了吗?”

    “嗯。”祁泽墨点了一下头。

    回到酒店,简宛宛给简母打了个电话,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又开心,“妈妈,我跟着小舅到清凉山啦,很好玩,我要在这边多住几天……嗯……嗯……我会小心的,妈妈再见。”

    祁泽墨在旁边看着她跟简母撒谎。

    “这几天你就住这里。”说完祁泽墨就走了。

    简宛宛继续睡了一早上,中饭是酒店服务员送进来,胡乱扒了几口又睡着了,下午醒来时头不疼了,精神转好,准备出去透透气,开了房门却被拦住了。

    “简小姐,祁总交代过,您不能外出,有什么需要请告知我。”陌生的黑衣男子面无表情地说。

    简宛宛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软禁了?

    看了会电视,又觉得太无聊了,把门打开探出脑袋,“大哥,打个商量,我出去走走,你跟在后面行不行?”

    “你难道会怕我一个小姑娘跑走?”

    “我跑步很慢的,体育从来没有及格过。”

    “要不你打电话问问祁总?”

    “你回答我下行不行?”

    “……”

    男子照旧一张面瘫脸:“对不起,我无法做主。”

    简宛宛气结,又一次啪得一声把门关上。

    她本来就是活泼的性格,平日里喜欢到处乱窜,现在被禁在套房中,连个电脑都没有,烦躁地抓头发。她突发奇想,跑到窗边看了一下,六楼,自己不是女特工什么的……跳下去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吧。

    吃完晚饭,简宛宛等了很久,才看到祁泽墨回来,径直进了浴室。

    简宛宛还是不明白他在气什么,她都道歉了,还豁出小命喝了三杯红酒。她腹诽,祁泽墨作为一个男人,心胸也太狭窄了吧?

    简宛宛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不会为一件事情生气很久,如果对方诚心诚意道歉,也很容易原谅一个人。在这类人眼里,世界上所有人都该这样,没有隔夜仇这种东西。

    要不要向他卖个萌撒个娇?简宛宛在心里盘算着,……中年老男人应该都吃这一套吧?以前她犯错,向爸爸撒娇耍赖,一下子就能糊弄过去。

    如果祁泽墨知道自己在简宛宛心目中,被划到跟爸爸同一类人的“老男人”里,肯定被气得吐血。

    简宛宛没有信心,她从来没有试图跟祁泽墨撒娇过,一直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更何况,两人在床上的交流远远大于言语上的交流,他似乎只对自己的身子很满意。

    难道要……色。诱?这对她来说,难度系数有点高。

    简宛宛还没想好怎么办,祁泽墨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她狗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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