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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我与他讨论过,他也认为宣传普及环保理念比治理环境污染更重要。”
一个月以后肖遥返回美国,叶之原同他约好暑假去看他,然后结伴旅行,四处走走。但是计划没能实现,因为允文允理两兄弟被绑架。 '墨'
5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
那是个星期六,四哥因为加班约了四嫂中午时候带上孩子去公司找他,然后一同回岳家度周末。允文允理到了写字楼不肯上去,一定要去地下停车场玩,美和拗不过,便嘱司机阿进和保姆蓉姐看着他们,自己上楼等丈夫完工。前后也就15分钟时间,等夫妻俩来到停车场只看见阿进蓉姐一身是血横尸在地,文理二儿已不知去向,美和当场昏厥。
当晚就收到电话,要价1000万,还说他们已经杀了两个,不在乎再多杀两个。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只是普通的绑票,到得交赎金的日子,有一人大摇大摆上门取钱,见到戒备森严的警察立刻敞开衣襟大声说:“我身上的炸药足以炸塌这座屋子,不信的话尽管试试看。”众人眼睁睁看着他拿了钱扬长而去。
第二天便有人在公园捡到哀哀恸哭的小理送到警局,一见到爸妈便惨叫着要文文哥哥,然后就开始发高烧。孩子身上有盘录音带,内容是:“叶允理的1000万只够赔偿我们部分损失,所以我们会好好训练叶允文小朋友,等他挣够另一个一千万就会放他回家。下次再要替天行道最好计算清楚代价。”叶之延目眦欲裂。
录音带的声音经过处理,完全没有线索可寻,但大家都知道这是叶之曼事件的后续。
之曼后来公布的证据不但让几个世家子身败名裂进了班房,而且还协助警方捣毁了一个跨国经营儿童色情业的犯罪集团。之际之华乘胜追击,一举收购了当日在股市捣鬼的英氏实业集团。这一仗叶氏可谓名利双收,之华的精神状态也因之渐渐好转,与家树的关系也开始出现转机,正当大家以为事情已经过去,对手却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宛如晴天霹雳,震得人人方寸大乱。
叶之原接获通知第一个反应是打电话给肖遥,拨了号码才想起他前两日有事去了澳洲,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他匆匆返家发觉家里已是一级战备,一向低调的叶氏这一次尽显实力,黑白两道鼎立相助,数日后便查出小允文的下落,他已被偷运到泰国。
叶承宽亲自出山坐镇家中,其余人等除却妇孺统统赶赴曼谷。因了之界的缘故,政府也已出面干预,警方倍感压力全力以赴。负责他们案子的警官是个华裔,叫李元,十分精明干练,他很快锁定人犯的落脚处,但因为那处所在是私人地界,而且主人颇有些背景,若没有十足把握,不便轻举妄动。叶之原提出他们可以私下前去探看,李元说已有人在做,嘱他们不要擅自行动以免弄巧成拙,个中利害叶家诸人自然明白,便耐下性子听候李元安排。
两日后李元通知他们到警局开会,知道就要图穷匕现,各人一大早便赶到,李元办事未回,他们被请入会议室静候。正等得不耐烦有人推门进来。叶之原认出来人不由惊喜交集,快步迎了上去:“你怎么知道的?”肖遥与他紧紧拥抱:“新闻。”
“谁让他来的?”之华语声尖利,她对肖遥的成见未消。
“我。”李元在门边出现,他同肖遥握手:“辛苦你了,怎么样,结果?”
叶之原这才注意到肖遥容色疲惫,头发随意束在脑后,满面风尘,见惯了他的从容清爽,这份落拓情态别具韵味,可惜牵挂侄儿安危,不容他心猿意马。
肖遥没说话只取出一具微视仪交给李元,很快众人便在电视屏幕上看见文文,他安静地缩在墙角,瘦了些,小小脚踝上锁了条金属细链,链子另一端焊在地上。胶片里大部分是内外环境的情况,那里是个工厂,可以看出孩子位于一幢高层楼房的地下室,守备森严。
“你怎么拍到的?”叶之延双目尽赤。
“我进入了通风管道,但没把握将孩子安全带出来。”
众皆默然,这一点片中看得很清楚,那样的武器防卫只怕军警强攻也得打一阵,地下室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格局,门是整幅金属网,有人时时监视,根本无法通过通风管道做文章。
李元思索了一会儿:“看来得打草惊蛇了。”
之华急道:“不行!万一他们害怕了杀人灭口怎么办?”
之际按住她:“之华你冷静一点,文文在他们手中已经不是秘密,不到最后关头他们不会自毁筹码。”
之原看住肖遥:“你已经做了,是吗?”
肖遥点头:“我打晕的那个家伙应该已经被发现了。”他说着转向李元:“他们很快就会动作,我已知会你的人。”
李元立即下令增派监视人手,并且开始调兵遣将准备随时行动,叶之原则与兄姊认真研究现场地形,想与肖遥讨论时却发现他不在,李元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众人耐心等到下午绑匪仍是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不见人员车辆在监视区进出,渐渐便有些焦躁起来。黄昏时分肖遥回来了,叶之原一见他就问:“有消息?”
肖遥摇摇头直接对李元说:“给我些人手。”
李元好象很重视他的话立刻问:“你有多大把握?”
肖遥沉吟片刻,眸光深沉:“只是碰碰运气。”
李元点头:“我让阿泰带人跟你,需要什么同他说。随时联络。”
肖遥转身,叶之原立刻说:“我也去。”
之华又想说什么,被之延抢先:“大哥,这里拜托你,我跟他们那组。”
肖遥开车带路,随行的十数名警察被要求着便装,但是全副武装。一路上肖遥始终沉默,身上散发的阴森之气令所有人一阵阵发冷,叶之原没去打扰他,只从阿泰警官处了解情况。
他们的目的地是海边一个旅游区,阿泰解释说那里有不少酒吧夜总会专做游客生意,自然少不了色情服务,大部分是合法的,但这种地方总免不了藏污纳垢,诸如毒品、暴力及其它黑市交易,警方常来清扫,只是这世界有的买就有的卖,抄来抄去哪里抄得净。肖遥指定的目标是一间名为“海上乐园”的夜总会,阿泰不明所以但知道这是间很有特色的夜总会,除了寻常的醇酒美人还拥有一艘豪华游艇,每晚12时店内会举行一场拍卖会,卖的是春宵,有男有女争香斗艳,但是数量有限,赢家们可以携美出海浪游整整一天。据说艇上设施媲美五星级酒店,各式享受应有尽有,因此“海上乐园”虽然开业还不到一年,已是声名远播客似云来。
他们到的时候时间还早,但街上已经很热闹,店家都在做上客前的最后准备,星星点点霓虹璀璨。
肖遥将车转到街后面海滩远远停下,可以看见那艘游艇泊在码头,工人们正忙碌着上下搬运,清洁打扫。叶之原有些明白:“肖遥你认为他们会利用这艘游艇将文文偷运出境?”阿泰一听连连点头:“是有这个可能,事实上这里一度是个偷渡人员的落脚点,后来被警方盯牢才慢慢废弃。越过前面那片海湾就是公海,若有人接应进退很容易。肖遥,要不要通知水警封锁海面?”
“不忙。”肖遥的眼色深不见底,“阿泰你让几个兄弟在这里看着,注意有没有可以容纳小孩的密封箱罐被运上船。等下我们三个扮作客人进入‘海上乐园’,店里有个储物室得查一下,你稍后带人去做例行检查以做策应。”
'墨'
6
一切布置停当,肖遥又等了一会,看看“海上乐园”内已经人头攒动,叶之原便率先进去了。
肖遥似乎熟门熟路,领着他们在人堆里穿行,很快溜入后堂,三人仗着敏捷的身手避开了所有的耳目,以铁丝打开一道锁着的门,接着步下两段幽暗的楼梯他们便来到储物室门前。肖遥迟疑了一下,之延已等不及推门而入,然后就是一声呵斥三声枪响。
叶之原冲上前,屋里三人已倒毙在地,全被命中头部,其中两人已拔枪在手。他对正持枪注视楼道的叶之延说:“四哥,这里隔音不会惊动外面,咱们赶紧找找暗门。肖遥,你该留个活口才对。”
开枪之后肖遥便一直在墙边的层层货架、酒箱间逡巡。叶之原说话间他正用力推移靠墙的一组货架,之延见状急忙上前帮忙,谁知两人合力货架仍然纹丝不动。“就是这里了。”叶之原兴奋地跑过来,三人一通摸按,不大功夫墙壁便连同货架一并向内打了开来。
“Cool!”走进去着亮灯叶之原忍不住赞叹一声,夹壁内的面积很大,竟是个装备完善的毒品加工车间。叶之延正掩不住失望,却见肖遥走向墙边排列整齐的一溜木箱,他一边拔出猎刀一边对叶之原说:“通知阿泰接应,人已找到。”叶之延将信将疑开始与他一起撬起箱上木条。
结果是每个木箱内都是一只铁笼,不大的空间塞着2…3名衣不蔽体的孩子,只能挤逼地蜷缩着,手脚被铁链锁在笼架上,口唇封着胶带,男女都有,最大的也不过11、2岁模样,大部分已惊恐得痴痴呆呆。打开第三只木箱,他们终于看到文文,正在惊喜交集时,肖遥霍然回身,急促的枪声中他人跟着蹿了出去。
叶之原紧随其后,进来的是四个人,肖遥反应快得匪夷所思,一上来就击毙了两个,剩下的两人很知机,见大势已去立刻逃跑。逃往门边的那个被肖遥追上以猎刀抹断了脖子,另一个打算从已经洞开的进出货窗口往外爬,叶之原鸣枪示警,刚刚喝住他便被肖遥一枪打烂了脑袋。
这当儿局势已定,军警正在各处搜索残渣余孽。
原来肖遥他们走后不久,关押文文的地方就有货车相继开出,李元安排交警盘查,然而都一无所获,数次以后他觉出不对,下令进入厂区彻查,结果不出所料,已是人去楼空。他当即命人拘捕有关人员进行讯问,自己则带人前往肖遥处增援。之华曾提出疑意,毕竟肖遥只说是去碰碰运气,之际也认为应该将重点放在人犯口供上,但李元的回答是:“我与肖遥相识多年,深知他不会空穴来风。既然孩子已被转移,那么肖遥的判断就极可能是正确的。”听他说得郑重,众人便跟了他一起。
见到小猫般蜷在爸爸怀里抽泣颤抖的文文,之华之曼忍不住泪盈于睫,之际则忙着打电话通知家里。扰攘间叶之原扯住悄悄离去的肖遥:“我送你去医院。”
肖遥的脸色苍白肃煞:“我没时间,天一亮我要赶早班飞机回澳洲,机票还没买。”
“那你的伤怎么办?”叶之原提高了声音。
“嘘,别那么大声,你陪我回旅馆处理一下就行了。”叶之原的嗓门令他神情缓和了些。
“之原,你陪肖遥去,机票我待会儿给你们送过去。”之华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向肖遥,不是内疚于自己以往对他的态度,而是肖遥身上尚未隐去的杀气让她畏惧。她无法将眼前这个一身血腥的冷酷男子同前些时候家中那个服帖在之原身边神情清宛的男孩重叠起来。
若不是肖遥及时阻击,中枪的会是之延,他伤在左臂,子弹将大臂穿了个洞,因为他自己扎紧了血管,所以并没流很多血。回到旅馆肖遥拿出一盒药膏交代了使用方法便坐在盥洗台上等候施为。叶之原依言先替他清洁伤处,然后将药膏填入,接着点火引燃。肖遥一直面无表情,但是紧闭的双唇、倔强的颈筋看得叶之原一阵心痛。到底发生过什么,令性格温和如他做到今日的冷心冷血杀人如草。
之华进来时正好看见一条火舌洞穿肖遥左臂,身边立刻传来之曼的惊叫。之华一边安抚她一边对肖遥道歉:“她连日惊怒过度,不大控制得住情绪,别介意。”然后吩咐之原:“机票放在这里,你好好照顾肖遥,有需要再找我。文文身体无碍,只是吓坏了,一定要之延抱着才肯睡。”
之原点头:“我送完他就去与你们会合。”
她们一离去叶之原便将头埋在肖遥胸前紧紧抱住他,肖遥已从疼痛中缓过劲来推推他:“之原,让我下来。你二姊精神好象好了很多,与你姊夫和好了吗?”
“唔。”
“原?怎么了?原?想要?”肖遥好脾气地揉揉他的头发,“至少让我洗个澡,人都臭了。”
“你当我是只知发情的野兽?!”叶之原没好气地抬头。
肖遥笑,轻抚他的脸颊,连日的奔波劳顿便在这一刻化作睡意弥漫开来。
见他朦胧困乏的样子,叶之原知道他终于放松下来,一颗揪紧的心这才略略平定。他一边拧开浴缸龙头放水,一边替他除去衣物,氤氲水雾中肖遥星眸微阖顺从着他的侍弄。
清洗完毕叶之原将他在热水里浸得微微泛红的身体抱上床,熟悉的胸怀让肖遥舒展了身体安心酣睡,一览无遗的纤腰翘臀清肩窄胯让叶之原咬着牙一忍再忍。肖遥被叫醒时,看见他一双憋到血红的眼睛正瞪着自己吓得瑟缩不已,等发现密布自己胸腹大腿间深深浅浅的吻痕时更是惊得差点没勇气出门。
车到机场,叶之原将肖遥扣在怀里深深吸嗅,仿佛要汲尽他身上所有体味,直到肖遥苦苦哀求并保证一定尽快与他会面任他为所欲为才被放下车。叶之原伏在方向盘上注视着肖遥急急远去的身影,爱一个人竟需要如许的忍耐与坚持实在是他始料未及,然而对肖遥身心的耽迷沉醉却让他止不住地孜孜以求,感受着心中那朵火正沿着血脉缓缓燃烧他眯着眼发誓般自语:“不怕,我有足够的精力与耐力直至将你彻底熔化。”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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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原直等到眼冒金星才收到肖遥的电邮,说是拿到一个月的假期问他如何打算。时值中秋,叶之原也刚刚结束内地的工作,便应家人要求带上他一同回家小住了几日。
再次见到这个之曼口中希腊神话般的美少年,叶氏一门已完全视他为自家人,时时拉了他去参加各种聚会,面对众人的关注与好奇肖遥虽然表现得不卑不亢沉静如故,但心中已是极不自在,只是碍于叶之原才强自撑着,好在叶之原知他不擅应酬很快领他避到了老父处,大家只道老爷子喜他陪伴也就不再纠缠。
肖遥爱静叶之原却好热闹,于是他白天将肖遥丢给爹妈自己外出游乐,晚间则搂了肖遥恣意尽欢。长时间的禁欲令得叶之原如同大江长河奔腾不绝,直把肖遥做得夜夜求饶,起床时每每遍体“伤痕”累得直不起腰来,幸亏白天可以躲在老宅不用再去应付诸多人事。
叶承宽半生戎马,倥偬熙攘,退休以后随着年岁增长越来越爱清静,平日里与老妻含饴弄孙侍弄花草,或是邀了同好对弈对饮,十分安逸从容。他们很喜欢肖遥,由得他观棋赏花静默不语,肖遥在这里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感念之余,自觉无以为报,是以面对叶之原的搓揉益发甘心情愿。
文理二儿仍在爷爷奶奶身边生活,经过数月的休养两人的精神已经恢复太半,只是晚上还会发噩梦,见了肖遥依然亲厚。这一日肖遥躺在草坪上闭目养神,两个小人又跑来好奇地研究他眼下的黑影,正自尴尬,有人客来访救了他,原来是老爷子的棋友,也是酒友,因为早已觊觎叶氏收藏的一瓶250年金花干邑便常常激叶承宽以之为注同他斗棋。鉴于以往对弈总是输多赢少,叶承宽恐怕佳酿流失从不应允,今天不知那人耍了什么手腕老爷子竟然应承下来,三局两胜,谁赢酒归谁。各胜一局以后,叶承宽开始后悔,第三局因为心有牵挂便有些举棋不定,下到中场眼见大势已去正准备掷子认输,却被肖遥拦住,那人见肖遥年轻文秀也不放在心上,默许他接下残局,哪知肖遥每子落下都是两败俱伤的格局,杀伐之意铺天盖地,不过半局棋那人竟有些体力不支,最终以半目败北。
叶承宽哈哈大笑连呼痛快,当下便开启那瓶干邑分而饮之。棋友美酒入肠,也不再将胜负放在心上,还一通夸奖肖遥棋艺高超,肖遥神情腼腆直说过奖。
当晚之延夫妻有应酬,趁着小家伙缠住肖遥讲睡前故事,父子闲聊了一番。
“他的棋艺实际上比不过你何伯伯,但那股子杀气实在骇人,老何那腐儒差点没被吓死。”叶承宽说着经过,依然过瘾不已。
“我也奇怪,肖遥根本是个非常温和害羞的人。”叶之原充满迷惑。
叶承宽惊讶:“我们还以为你已经将他彻底收服。”
“收服?谈何容易?”叶之原苦笑,脑中想起肖遥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肖遥说他现受聘于一间科技性环保杂志社?”
“不知道,我没问。”
“你是否记得小时候见过一位叫梅轩的阿姨。”
叶之原连连点头:“记得,有双蓝眼睛,很漂亮,怎么后来都不见她来?”
“因为我家有头粘人的小色狼。”想起幼子儿时的趣致模样叶承宽呵呵笑起来。
叶之原呷口威士忌,真怀念那段黄金时光,只要笑一笑就会被满足所有愿望,完全不劳而获。
叶承宽沉吟片刻才接道:“因为她很忙。那真是个充满传奇的女子,她的父辈与你外公颇有渊源,听说她现在主持一个国际组织,势力遍布全球,常常以环保名义惩恶扬善,手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