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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负相知 by 绝小娃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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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对不起你……” 
      若廉不再看他,闭了眼,虚弱地靠在桶壁上。玄礼颇有些讪讪,他不知道要跟若廉说些什么。这个家可以说家徒四壁,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啊,想到还要去追捕钧阗,无暇耽搁,玄礼心口一疼。这一别也不知道此生还有否机会再见,看他现在虚弱的模样,还能在这世上撑多久呢?想到这,玄礼走过来,在若廉的唇上吻了下去…… 
      就是这具纤细的身体,就是这两瓣柔嫩的薄唇,自己想了多少年啊……一时动情,玄礼的手贴上了若廉薄薄的胸肌…… 
      若廉头皮发乍,他挣了开来:“三世子,请您自重!” 
      玄礼僵立在那,良久,才柔声说:“我这就走,水有点凉了,你快出来吧,看凉着了……” 
      听着这熟悉的情话,若廉的眼睛有些发痒,他咬紧了嘴唇。 
      玄礼慢慢地朝门外走,行至门口,他回过头来:“你还是搬一搬吧,这里不太平,战乱不息的。我出来得急,身上也没带多少银子,这玉还值几个钱,你拿去当了,多吃点好的……”说到最后,已有些微的哽咽,随手解下腰悬的玉珏,放在桌上,转身消失在夜幕里了。 
      若廉长出了一口气,急忙将压在水底的那人拉起来。刚才玄礼来得突然,若廉急中生智将那人压到了水里,将一个空心画轴插到他口中让他换气。幸亏屋中灯光昏暗,画轴乌黑的,又与泡碎的红花艾草混在了一起,刚刚玄礼走近了碰触他时,若廉的一颗心都快从口中跳出来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那人,他只知道他不愿意让玄礼看见他赤身与另外一个人呆在一起的场面。 
      丑奴将那人抱出水来,剥掉湿漉漉的衣服,才发现他胸口有一个乌青的印记,应该是受了什么伤。回身将若廉也抱出来,擦干身子,换上干净的里衣,丑奴问道:“公子,这人……晚上叫他挤在我那吧……” 
      看着床上的那个意外麻烦,若廉轻叹一声:“你那里哪还有地方睡他呢?他又受了伤,算了,我跟他挤一挤,料也无妨。” 
      “可是公子,你身子又不好,他若碍着你睡觉,病再厉害了,可怎么得了呢?” 
      “我又不是纸糊的人,他也受了伤,只是老实地躺着,怎么就碍着我什么了?只这一夜,明天他若见好了,打发走了便是,我没关系的。” 
      见若廉这样说,丑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若廉呆呆地拿起桌上的玉珏,玉珏,欲绝,你这是要跟我断交么?送我这么个东西,还真是……不吉利呢…… 
      “公子,睡吧。”过来抱了若廉,将他放到床上。若廉叹了一声:“明天早上到集上,把那玉给卖了去……” 
      第004章 
      止了灯躺在床上,若廉却思绪翻滚,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没有想到会再次遇见玄礼,心痛的感觉仿佛丝毫也没有减少呢……他对我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如果他真的愿意悔过,那若廉也许会原谅他的过失,毕竟,若廉知道自己命不久长,就算能在最后时分与之相依相守,总好过独自走向死亡。但玄礼却再一次让若廉绝望,他明明看见自己过得很不好了,他明明知道自己双腿已经不能走路了,可是他的痛心却显得太过苍白无力。他甚至都没有表示要把自己接回去重归于好,他只是丢下一枚玉珏,就算完了? 
      还爱吗?若廉,你该醒醒了啊……胸口的酸涩让若廉咬紧了唇。 
      脑子昏昏的,胸口也酸酸地痛,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有些想睡了,若廉却忽然感觉到旁边的那个人贴了上来。 
      滚热的身子贴住若廉微凉的身体,若廉没有完全醒来,只是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那人却又一次纠缠上来,还手脚并用地扒住了若廉的身体。 
      若廉一下醒了,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发烧了,好烫。 
      抱着若廉温凉的身子,闻着他身体上淡苦的草药香味,那人满足地“嗯”了一声,不再动了。这下可苦了若廉,被这热乎乎的身体压得不能动弹,哑着嗓子叫了丑奴两声,不仅没有把丑奴叫来,身上那个人倒不耐烦地扭动起来,这一动,大腿正好压在若廉下身,若廉痛得吸了口气,费了好大劲才推开他的腿,下体却被那人的腿摩擦得起了反应。若廉觉得自己也慢慢地热了起来,他不敢再动,好让自己尽快平静。经过这个小插曲,若廉竟在那人平稳的呼吸声中睡着了。 
      在那个暖暖的怀抱里,这一夜竟睡得难得的安稳,若廉在晨光中醒来,一回头,着实吓了一跳。 
      那个人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要干吗? 
      若廉先开了口:“你……睡醒了?” 
      那人皱了一下眉头,眼神依然直直地对着自己,迟愣一下,点了点头。 
      被那人瞪得发毛,若廉道:“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那人又愣了一下,急忙放开了手,一层羞涩的红晕染上脸颊。若廉这才发现,他长得很俊。本来那容貌有几分刚毅,可脸这一红,就柔和了好多,若廉也不禁微笑起来。 
      伸手在他额上试了试,发现热已经退了些,若廉问道:“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昨天玄礼……是在抓你么?” 
      “你……你跟他认识?”那人一阵紧张。 
      “……就算是认识吧……怎么,我若跟他认识,你就不告诉我你是谁么?” 
      “我……我叫钧阗,是东圣国的王子。”那人颇为认真地说。 
      若廉哦了一声。这王子看年纪与自己相仿,看看人家再想想自己,若廉心中一沉,轻叹了一声。 
      “谢谢你救了我……我……我的眼睛看不见东西了,你能帮我个忙么?” 
      “你可是要我去你军中送信么?只可惜我双腿寸步难行,只有让我的奴儿帮你了。”如此美貌的一个人竟瞎了眼睛,若廉忽然有些心疼他了,但想到他看不到自己,心中竟稍微有些释然。 
      “你的腿……不能走路?我看看……”虽然看不见什么,但钧阗一个翻身爬起来,伸手就朝若廉身上摸来。 
      “你懂医术么?”也看了些大夫,腿却始终没好,若廉已很是灰心了,但看眼前这人一脸的认真,若廉心里竟又升起些希望。 
      手毛毛地摸上来,腰侧、大腿、小腿、膝盖……摸过一遍后,他的手停在了若廉的膝盖上:“是这里的问题,不过好在你的腿并没有萎缩,你一定能重新站起来的!” 
      “哦?”若廉一下来了精神,“你能治好我的腿么?” 
      钧阗摇摇头:“我治不了,不过我师兄一定行!” 
      丑奴服侍两人起床洗漱了,又摆上早饭,钧阗愣愣地坐在那,动也不动。 
      “钧阗,吃饭啊。”不要若廉叫他王子,而要叫他钧阗,若廉无奈,也觉得这样的称呼非常亲切,所以也就依了他。 
      “我……我看不见……”钧阗的声音有几分难过。 
      丑奴本想过来帮忙,钧阗却摸索着拉了若廉的衣服道:“你喂我!” 
      “啊?”若廉一愣,点头道,“好吧,我喂你。奴儿,你吃了饭还要到集上把那玉卖了,你就先吃吧,我来喂他。” 
      丑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低下头喝起粥来。 
      待丑奴收了残羹,去集上寻生计,若廉才和钧阗攀谈起来。 
      “我才下山想帮着父王打红襄的,没想到却被人算计,受了伤,还毁了眼睛。”钧阗颇为气闷。 
      “怎么回事?” 
      “我带救兵来前线支援,很快就把红襄打退了。我把兵权交给我哥哥之后,想到集上给师兄买点东西的。结果……遇到一个男孩子,他说他是受伤的老百姓,我走过去帮他,他却撒出一把粉末迷了我眼睛,回手在我心口拍了一掌,要不是我内功扎实,只怕就被他打死了。饶是这一下我也受伤不轻。他那药粉不痛不痒,但昨晚眼睛还有光感,现在……什么也不见了。心口这掌昨天还痛着,现在……倒也不怎么痛了,不知道是什么武功。他打我之后就唤他哥哥玄礼来抓我,我这才知道害我的哪里是什么老百姓,他是红襄靖王五子玄信。仗着我轻功还比较扎实,就一路跑下来。我知道人跑不过马,就往这树林深处跑,他们不能用马来追,我才跑到这么隐秘的地方来。” 
      “我现在得去找我师兄治眼睛去,你跟我一起去,求我师兄把你的腿治好。” 
      “我还是把你送回营去,让你哥哥送你去吧。”若廉淡淡地说道。自己的腿是个累赘,若是耽误了他可不知怎么是好呢。虽然若廉很想跟钧阗去瞧瞧,若万一能把腿治好呢,但钧阗是要回来带兵打仗的,若廉性子又淡泊,最怕的就是麻烦了别人。 
      “我……我只想你陪我去,你那腿必得亲自去才成啊,我师兄人又古怪,少不得还得求求他……”想起昨夜抱着的那种温凉感觉,钧阗脸上露出微笑来,“你在我身边,我觉得心里平安了不少。” 
      若廉低叹一声,这人怎么这么不通世故,我若是有意骗他,他都难以知晓呢。 
      “我师兄住得并不远,你只找个马车,两三天路程也就到了,你真的不想治好腿么?对了,说了那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何若廉。” 
      “何若廉,莲若荷,你怎么取了女孩子的名字哦……”钧阗笑出声来。 
      若廉微微有点窘:“哪里是女孩子的名字,我这廉是廉洁的廉,哪里是你说的那个莲了!我在家排行第三,我们兄弟以清正廉明为名的。” 
      “呵呵,你爹爹若是做官,只怕倒能为民造福。” 
      “我爹爹是经商的……”提到家,若廉住了口,沉吟一下,续道:“你若执意要我跟你一起去找你师兄,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腿脚不便,需要带着丑奴一起。” 
      “当然好了。”钧阗开心地笑了起来。 
      第005章 
      待丑奴打集上回来,钧阗兴冲冲地说了要带若廉去找师兄治腿的事,丑奴只是呆呆地望着若廉,若廉朝他点了点头。 
      丑奴取了张纸来,写了一个歪扭的大字:“防!”若廉眉头一皱,知道丑奴在为他担心呢,但回头看看钧阗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容和一双失了神采的大眼睛,又看看自己苍白无力的双腿,用眼神告诉丑奴自己已经做了决断。 
      丑奴不再说什么,收起了纸笔。当下三人商议好再住一晚,转天一早就上路去找钧阗的师兄。 
      这钧阗白天活蹦乱跳的,至晚间又发起热来,像个孩子般赖着若廉,总要抱着他才能入睡。若廉怜惜他生病,更加上他自数年前遭受折磨后愈发畏寒,纵是已至深春,入夜后若廉仍会觉得微冷。钧阗体温高,如一个贴身的火炉般,抱着甚为舒服,若廉也就由着他去了。 
      一入东圣,便见晴峰。晴峰山乃是东圣一大名胜,山峦叠翠,如波涛翻涌。丑奴赶着马车,钧阗和若廉坐在车里,听着钧阗说说笑笑,若廉心里也开朗起来。 
      “我师兄叫尉迟丹,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但因生性淡泊,所以久居深山。我虽然也粗通医理,但对于施治的手段却不甚了了,只因师父主要教我攻杀战略,和文治武功,让我将来辅佐父王的。” 
      “你别看我师兄面冷,但他心是极好的,可以说是他带我长大的,他大我六岁,从小一直照顾我,我十二岁前每日与他同桌而食,同塌而眠。他身上就有种淡淡的草药清香……就像你一样……”说着钧阗开心地笑了,若廉也被他逗笑了。 
      “我师父过世以后,师兄一直照顾我,直到三个月前我下山去辅佐父王。一晃已经三个月没见师兄了,我买这些水果点心,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若廉,我师兄医术高超,一定能把我们俩都给医好的!” 
      听他说个不停,若廉的心里升起一股久违的愉悦。这些年来,若廉与丑奴辛苦度日,丑奴虽然忠心,但为人木讷,缺少情趣,就算勉强给若廉讲些市集上的趣闻,若廉往往都听不出什么兴趣来。更何况这钧阗口齿伶俐,样貌也极俊,有这样的一个人陪在身边,这人又带给他复健的希望,若廉觉得心微微地有些复苏了。 
      晓行夜宿,翻山越岭,只三日功夫便至青山深处。路已至尽头,丑奴将马车泊在路边,下车背了若廉,领了钧阗,朝一座木屋走去。 
      “师兄!师兄!小阗回来啦!”还没进门,钧阗便高声喊了起来。 
      远远的,一阵新鲜草药味道传来,若廉定睛一瞧,只见屋里应声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看不出年纪,只能看出如谪仙般出尘脱俗的容貌气质,他站在木屋前,便如翩然仙子,自有一段惹人钦羡的轻灵风骨。 
      钧阗只寻着那人独特的一股清香奔去,那人见钧阗双目异常,微一皱眉,人已飘然而起,落在钧阗眼前。钧阗似是察觉到了,伸了双手拥抱了那人:“师兄,小阗想死师兄啦!” 
      那人伸手将钧阗从怀里拉出来:“眼睛怎么了?”语气里是十足的宠溺和关切。 
      钧阗撅起嘴来:“说来话长……对了师兄,我此次能平安回来多亏了一个朋友相助,他对小阗有救命之恩,恳请师兄帮他瞧瞧腿吧!” 
      尉迟丹这才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丑奴和若廉,点头道:“如此说来,请过屋里坐吧。” 
      进了小屋,若廉第一感觉就是简单朴素,而后便觉出一股风雅之气。中堂的字画张弛有度,几个别致的小摆设更显出主人的品位不凡。丑奴将若廉放在椅子上,自己在一旁站了。尉迟丹领着钧阗在桌前坐下,便净了手来查视他的眼睛。 
      钧阗已经简单地将经过讲了一遍,尉迟丹只是皱了眉头听着,小心地翻弄着钧阗的双眼。 
      “好像只是普通的药粉,并没什么关系的,只要用玉露调理三日便可复明了。”这本是好事,但尉迟丹的语气里却有中担心和疑惑。 
      “真的?太好了!我一点都不害怕,我就知道你能治好的。只是当瞎子的日子太过苦闷,我只想快点看见这世界。” 
      尉迟丹点了点头,回身从药柜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子,扒开钧阗眼睛,滴了几滴进去。钧阗仰着头,口中还说:“师兄,你帮我点了药之后就帮若廉看看腿,他那腿被冻坏了,寒气不散,压了筋脉,你想个法把那寒气化去,让他能走路。” 
      尉迟丹淡淡地道:“知道了。” 
      点完药尉迟丹让钧阗躺下休息,让药吸收,转身来看若廉。几下捏弄,若廉已经痛呼出来:“啊……” 
      好疼!这尉迟丹看上去清俊文秀,但手上功力却大得惊人,若廉只觉得腿骨都要被捏碎了,从未有过的剧痛让他支持不住。但饶是如此,若廉也只呼了一声,便强自咬牙忍住。 
      “还知道痛,证明还有得救。”尉迟丹暗道,脸上却不动声色。他转头对钧阗说:“他寒气淤积太久,虽然经脉未损,但须以纯阳功力施之于身,方可获救。” 
      “纯阳?”钧阗愣了一下,“师兄,你是说需要咱二人修习的童子功么?” 
      若廉心道:“这钧阗虽为王子,但因修习童身之功也至如此年纪尚未婚娶么?” 
      尉迟丹脸色却微然一变:“……是啊,你可愿意救他么?” 
      “他救我一命,我自然愿意倾力相救的。” 
      “那好,我这就准备针灸药石,你呆会儿就为他注入功力,记住只须使三分,不可胡乱增减。” 
      “小阗知道了!” 
      尉迟丹又回头对若廉道:“这位公子,你这腿伤得本就很重,又耽搁了不少时日,所以救是救得,只是……痛了些,而且就算是治好,这腿也不能恢复如常,你仍须时时在意。” 
      若廉本觉得没有希望,这时听说能站能走,已是欣喜异常了:“多谢尉迟大哥!若廉只求生活自理,莫再麻烦旁人就好!” 
      尉迟丹点头道:“这个自是不在话下。你只须忍了这痛,不出月余,自可恢复行走。” 
      尉迟丹吩咐丑奴烧了一大锅开水,他则拿了一包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公子,我须绑住你手脚,你别介意。” 
      “一切听凭尉迟大哥差遣。大哥只须叫我若廉就成了。” 
      尉迟丹点了点头,拿绳子捆住若廉四肢,又拿了条毛巾叫若廉咬着,稳稳地捏了根针,刺在若廉膝周穴位上。 
      钧阗眼睛尚未复明,他只是紧张地听着声音。 
      银针随着尉迟丹双手起落,转眼已在若廉身上扎了四十余根,尉迟丹头上见了汗,若廉紧闭双眼,银针入肉并不疼痛,只是有些穴位早已淤塞,银针刺下便如剔骨剜肉一般难忍。 
      “钧阗,你用纯阳功护住他心脉,然后运行一个小周天,记住,三分功力!” 
      钧阗摸索过来,一手按住若廉心口,一股绵厚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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