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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女妖娆+1番外 作者:湖坨坨(晋江金推vip2013.8.6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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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东来乐了,“哪本书里的?”

    毛小朴一脸祥和,眼神柔亮,“我自己编的。”

    “我也喜欢听。”陆东来将毛小朴搂到怀里,眼睛里笑意明显,“可是,小白兔是吃蘑菇的吗?”

    毛小朴扭过头看他,“不是吗?”

    “是吗?”

    毛小朴不确定了,“应该也吃蘑菇吧?”她真没见过兔子吃蘑菇。

    “我们可以将蘑菇改成萝卜,好不好?”

    “好。”

    第二天,毛小朴将这个故事记到了本子上,题目叫《小白兔吃萝卜》,写完了,感觉有点累,本子放肚子上,睡了。

    陆东来轻轻拿起本子,翻开一看,里面全是她编的童话,《小熊猫找妈妈》,《小鸭子抢虫子》,《小青蛙跳水》,《小灰灰流浪记》,全是小字辈子,全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小毛毛,每一个字都是一个可爱的孩子,跟她自己一样可爱。

    此时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室里暖暖的,温馨得像一个金色的童话。陆东来觉得,自己就是这个童话里的男主人,静静守候在童话里的女主人身边。

    难道这就是童话里说的,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陆东来静静地看着毛小朴的童话本,静静等毛小朴醒来。毛小朴这一睡就是二三小时,醒来时感觉肚子有点饿,陆东来早已放下手中的本子,牵着她的手坐到桌边,自己去了厨房,端出来几个菜,又盛了一碗汤放到毛小朴的面前,自己也装了一碗饭吃起来。

    “不是说我睡了你自己提前吃吗?”毛小朴有点不好意思了。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吃。”陆东来一笑。

    毛小朴不说话了,心想,你肚子饿了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的责任。

    “毛毛,我今晚去北京,后天回来。”陆东来停下筷子,看着毛小朴的脸,希望可以看出不舍来。

    可是毛小朴这个女人,她对谁的离开有过不舍?她只管自己那点小心事,小理想,小毛毛,淡淡“哦”了一声,继续喝着她的汤。

 55第五四章

    54、第五四章49

    陆东来说的是回;他根本就把这里当家了,可家里的女人根本没把他当家人,直到陆东来走出门去,也没见毛小朴脸上有过丁点儿难过的表情。

    她才不难过咧;上厕所没人管,看电视没人管,吃多辣没人管。

    陆东来微微叹口气,怀着一种失落回了北京。

    只是;只是啊;这一去;才圆满的生命又要干瘪下去了。这一去;乱了多少人的阵脚!

    这一去;痛煞多少人的心扉!

    在没遇到毛小朴之前,陆西为这辈子的混帐人生就是,喝最好的酒,开最快的车,上最艳的女人,操最帅的男人,他认为这是人生中最大的快事,遇到毛小朴之后,所有的人生理想都偏离了方向,对于这点,他是有知觉的,尤其是在寻找毛小朴的过程中,憋屈得想他妈的大哭,可再憋屈再痛苦也没想过要将这个目标扭回原来的轨道。

    他想,老子憋屈也受了,老子大婶也找到了,再憋屈也憋屈不到以前了。

    可是,陆西为突然发现这世间太疯狂、太他妈的没道理了!凭什么他混帐时没人敢动他,他爱上一个人了并为之放弃许多混帐后,还有人爬到他头上来拉屎拉尿?!

    那天他走出学校,低头给陆东来打电话,可就在低头间,一个麻袋套住了他,紧接着受了一劈手,他倒下了。

    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床上,床在一间小屋里,屋里设备简单,一桌一椅,四边斑驳的灰墙,顶上吊着一个光秃秃的灯泡。陆西为正欲坐起,突然有人制住了他的手,一支针管推进他的手臂。

    顿时,陆西为感觉异样,身体有种变软的感觉,似乎肌肉在融化,骨头在融化,意志在融化,他暗惊一声不好,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大腿。

    他是玩阴谋的专家,这种催人意志的药液一到他身上,他就明白,如果被融化,自己将任人摆布,万劫不复。他大腿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此时他一手扣进伤口,顿时痛感传来,神志清醒,融化的感觉竟然没有进攻。

    旁边的人有点意外,又给他推了一针,融化的感觉如化骨绵掌,一波一波地侵袭,陆西为大吼一声,手一撕,生生扯下裤子上的一块布,几个手指齐齐□大腿的伤口中,血流如注,陆西为一方面要抵抗药性,一方面要承受疼痛,顿时大汗淋漓,衣衫湿透,大腿处,血染床单,殷红一片,像整个人倒在血泊中。

    陆西为丝毫不放手,反而手指在伤口里不停地扣动,加重疼痛的感觉,他知道,只有疼痛感越强,被融化的感觉就会越弱,他就是要以痛取代。

    只是他不知道他可以坚持多久,他脑子痛得有点受不了,就好像一根只能承受一千斤的弦突然加重到二千斤,三千斤,他的眼神渐渐涣散,只有手上的劲没有松,还在往死里扣,他所有的意味都到了那只手上,不能松,不能松。

    他听到旁边有人在问他,“毛小朴在哪里?”

    毛小朴,毛小朴,他大婶,他女人,他爱人,这个名字无疑如大海里的浮木,陆西为死死抓住,眼神有了焦点,“老子的女人,杀了老子也不会交给你妈的逼!”

    旁边的人没再问话,又拿起一支针管。

    从外面走进一个人,看看陆西为逐渐晕迷的状态,慢慢涣散的眼神,手掐着伤口,嘴巴咬得紧紧,身体在颤抖,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落,如此半死不活的状态却没有泄出一句秘密,这得多强的意志力!

    心生佩服,制止了那人加重剂量,轻声吩咐:“好好帮他抱扎,然后放了他。”

    他以这种方式找到陆西为只想从他嘴里知道毛小朴的下落,想知道她好不好,可眼下,宋家颜已经有了答案,这个年轻人,他会以自己所有的力量去保护她,爱她。毛毛无论在他手里还是在刘丹阳手里,都不会受到伤害,没有他宋家颜,她会过得很好。

    宋家颜走出小屋,外面,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他内心就如眼前这天空一样,一片豁达,就这么远远地看着罢,只要她幸福,他相信,他就会幸福。

    这世上,有一种痛,像牙齿,拔牙时,痛不欲生,死去活来,可一旦拔掉再也不长了,一劳永逸。

    有一种痛,像蚯蚓,裁掉一截不知不沉又长出一截,一截一截的痛永不消失,想要彻底切除,除非他死。

    宋家颜以为自己选择了拔掉一颗牙齿。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是一条蚯蚓,没有牙齿,只有不断再生的痛。

    陆东来向毛小朴告假两天是有原因的,他外公王成龙后天八十岁大寿。

    王成龙是广州军区前任参谋长,他女儿王非非是陆东来和陆西为的亲生母亲,王非非死时,陆东来已十三岁,陆西为不到两岁。陆西为十岁时,被王成龙接回了广州,开始时,陆东来以为是王成龙思女心切,接陆西为去是解一解相思之苦,后来才知道这是陆西为自己的要求。

    原来陆西为两岁时,现任陆夫人出现,将陆西为捧若珍宝,陆西为一直叫陆夫人妈妈,母子之间关系异常好,陆东来亲眼目睹了陆夫人的真心,他没有告诉弟弟关于亲生妈妈的事,陆东来认为,现在和将来比过去重要,如果陆西为一直这么快乐下去,那么何必告诉亲妈妈去世的事让他过早伤心。

    陆西为十岁那年,到底是知道了自己非陆夫人所生,大发雷霆,认为全家人故意隐瞒真相,唯独他一人蒙在鼓里当傻子,心中对家人产生了隔阂,他毅然去了广州,和外祖父王成龙一起生活。

    陆西为的到来,王成龙当然喜欢,原本他对陆际再娶是很有意见的,只是考虑到陆西为年龄太小,到底需要一个母亲疼爱,又暗中考察了陆夫人对这个非自己亲生孩子的确是真心真意的好,心中才稍稍气平。陆西为长大后回归广州寻找亲生母亲的亲人,王成龙老泪纵横,这才是他的好外孙,乖外孙,至亲至孝的亲亲外孙。开始对陆西为往死里宠。

    陆际要管?一边去。陆夫人要看?一边去。陆东来要探视?好吧,来吧来吧,打虎还需亲兄弟呢。

    王成龙八十大寿,子女们给他大行操办,一家人商量好,陆际和陆夫人提前一天就去广州,陆东来第二天去广州,陆西为直接从学校回广州。

    陆际送给王成龙的寿礼,是一台黄花梨香木的大屏风,屏风四周雕刻着浮龙飞凤,屏风中间福禄寿三个篆字,案底是大红牡丹浮雕,充满华贵喜气之感。这套屏风价值不菲,单说那么大套的梨花香木,就难为可贵。更别说名家字画,锦上添花。

    陆东来给外祖父送的是一套□邮票。□邮票无字无号,发行量大,却存世的很少。所以它的收藏价值很高,能整套收藏的人更少。仅从这一点上看,陆东来对外祖父的敬意和爱。

    陆西为给王成龙送了一把缅甸军刀。王成龙早年是玩刀的行家,年纪大了,不玩了,却爱上了收藏刀具。陆西为投其所好,贵昂的黄花梨香木和难得的□邮票没换来老爷子的大笑,一把军刀却乐得王成龙眉开眼笑,拉着陆西为的手,不住地对一圈圈的亲人们说,“到底是我养大的小子,懂我啊。”

    说得陆际、陆夫人尴尬万分,说得他的子女、孙子们纷纷黑脸。

    明明是偏心,找个借口表扬他的心肝肉,要说军刀,他们还送少了?看见哪里有好刀,首先想的就是家里的老爷子就好这口,想方设法给他弄来。他收藏的缅甸军刀,没有八把,至少五把。

    别说,王成龙老爷子还真就是故意做给陆际夫妇看的。老小老小,老了心性就小了,借点由子让人不痛快。陆际夫妇了然一笑,退到一边,陆东来也退到一边,笑眯眯地看着老爷子宝贝他的“乖外孙”。

    “西为,今天你怎么来得这么迟?”王成龙还拉着陆西为的手。

    陆西为眼眸一沉,脸上却不动声色,“外公,我学校搞个比赛,我想拿个好成绩给你看,就晚了一天。”

    为什么来得这么迟,因为他昨天晕过去了,今天才醒来。醒来时还在那间小屋,只是里面没有一个人,他大腿处的伤口包扎得很好,药上了,手法很专业。

    陆西为没来得及去追究那是什么人什么地点,却记得今天是外公的八十大寿,于是拐着一条腿,急匆匆地直奔广州,在外公面前还得充当正常人,那条腿不敢露出半点问题来。

    听到陆西为如此刻苦上进的表现,王成龙脸上褶皱一舒展,顿时满室金黄,菊花盛开,“好孩子,果然是我养出来的好孩子。哎哟,瘦了,憔悴了,吃了不少苦吧?”

    旁边人眼前飞过一大片乌鸦,现在功劳全是他的,陆西为在外闯祸了生事了,跳起脚骂的,操起鞋子砸的,全是他们这些无辜的人。

    陆西为笑嘻嘻地将外公让给众人,不夺取菊花的所有光芒,朝陆东来看了一下,走进一间卧室。一会儿,陆东来进来,看着陆西为的脸,“怎么回事,搞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

    陆西为的脸肯定不好看,被药性逼了几小时,被疼痛逼了一天一夜,到现在还在痛,又赶了几小时飞机,累得陆西为只快没趴下。

    “我被人黑了。”

 56第五五章

    如果换平时;打死陆西为,他也不会说出如此丢脸的事,居然被人黑了,还是他一向擅长的下三滥手段。如此以毒攻毒的一招;狠!

    可是陆西为要是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个没在那药水下被催眠的人,一定不会认为自己有多丢脸了。

    那药水是宋家颜新研制出来的催眠药;制药的主要成分是宋家颜一次西藏之行无意间碰到的;一种样子极不起眼的贴地生长植物;量极少,宋家颜为了那种不知名又极难寻的植物,他曾经一个人在西藏人迹罕至的地方穿越了整整三个月,才收集一些,经过反复研究,研制成这种催眠药。因为量少,一般情况下宋家颜绝对舍不得使用,从这点上来说,檀乐和陆西为都算是幸运者,有幸以身试药,从侧面了解宋大医生的手段和魅力。

    凡是用过此药的人,目前为止,只有陆西为一个人逃脱被催眠的命运。这点连宋家颜都佩服,意志坚强的人无论品性好坏,总是被人敬畏的。

    陆西为没有倒在宋家颜的催眠药下,一则是他本来就是玩这东西的专家,虽然药液不一样,但很多时候也是殊途同归,他懂得该如何去抵制,更主要的是他钢铁般的意志,意志足够强大的人,永远不会被催眠。这一点,任何催眠师都明白。

    “黑我的目的就是想从我身上问到大婶的下落。”陆西为清楚的记得那人的提问。

    “你自己怎么样?”陆东来暗暗心惊,敢黑陆家的人,绝对不一般!

    “我没事,那人没想害我。”陆西为摇摇头,“我现在觉得不安,大婶那儿你安排好没有?”

    陆东来掏出电话按键,“我前天离开的,打算下午直接去那儿。”

    电话接通了,却没有人接,陆东来脸色大变,又拨,传出滴滴滴的声音,还是没人接。

    “出事了!”陆西为猛地站起来,受伤的腿狠狠在地上跺了一脚,钻心的痛传来,陆西为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可伤势瞒不住人,血迹从里面透出来,染红了他浅色的裤子。

    “你别动,我回天津。我不希望你这条腿废了!”陆东来从来没有过的严肃。

    “不!”陆西为抓住了陆东来的衣服,“我也要去!”

    “你在这里养伤,如果她在,我把她带到广州来,如果她不在,我一直会找下去,听我一回,好不好?”

    “哥,我求你。”陆西为眼泪直流,她一定没在那里了,一定没在了,要不然,他内心为什么如此不安,如此惶恐。

    “西为,今天外公大寿,如果我们两个一起走,你忍心让他伤心?”

    如果说这世上除了毛小朴还有谁让陆西为不忍心,不是他爸,也不是他妈,而是王成龙。

    王成龙这老头就是觉得陆西为这小外孙对对他有胃,对他的眼,对他的脾气,宠到骨子里去。这个宠也换来了陆西为对他的尊敬。一将这老的摆到面前,陆西为不挣扎了,却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掩住哭声,掩不住泪流满面,。

    陆东来脸色低沉,转身离去——

    陆东来前脚去广州,刘丹阳和他的人后脚到了天津小别墅,空荡荡的小别墅里,不见一个人。里面摆设整齐;干干净净,不见一丝零乱。刘丹阳从屋里转到屋外,站到花坛边,黄色的小花绿色的叶子,黄的娇嫩,绿的锃亮,似被水洗过一般,上面还挂着一颗颗晶莹的小小水珠,刘丹阳突然弯下腰,用手按按花坛里的泥土,潮湿松软,而这两天一直没有下过雨,很明显,有人刚刚浇过水不久。

    “来晚一步。”刘丹阳心底一沉,眼前这个事实像一块石头砸开湖面,失望如水波一圈一圈地慢慢扩大、延伸。

    刘丹阳让人注意陆家父子三人的行动,陆西为和陆际还好,问题不大,可陆东来隔一天就往天津跑,这个异动只要是有心人就会留意。

    陆东来自从知道陆西为跟踪了他,人也变得警惕,每次出城他特别注意是否有其他人跟踪,他频频换车,甚至车子故意拐上七八道弯,在立交桥上钻几个来回,才往天津方向开去。可这技俩瞒瞒一般人就可以了,能瞒到刘丹阳?

    刘丹阳知道了他家毛毛在天津,被陆东来兄弟私藏,他原本可以大张旗鼓地上门要人,可又怕他家毛毛到时犹豫不决,临走还拖上两个大包袱,太不划算,思来想去,他决定将接回毛毛的时间推迟了,他不动声色地揪住了一个日子,也就是王成龙八十大寿,按照惯例,陆家人必定全部去广州,趁这个空隙,接回毛毛,然后往自家园子里一搁,老婆孩子全是他一人的了。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刘大将军失算了。

    人去楼空,老婆孩子生生跑出了他的计划之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谁是螳螂谁是蝉,一眼明了,毛小朴一直是那只毫无知觉的被追捕的蝉,而螳螂这个位置,不管那几个男人承认不承认,前前后后都做过,可谁是黄雀,除了只有黄雀和鬼,没人知道。

    哎呀,可见再厉害的将军,他的计策也不是百设百胜的,诸葛亮当了一辈子得道高僧,最后让马稷这块狗肉给送终了,一世英名终是打了折扣。

    没有万全的计划,只有针大的漏洞扯出的斗大的风。

    陆东来心急火撩地找到两个保镖了解情况,两保镖惭愧地解释,昨天下午三点,他们两个被一群人身手不凡的人暗中袭击,最后将他们绑了,堵在郊外的一间破屋里,直到今天下午才放出来。

    那群人长什么样子?没看见,他们蒙着脸。

    什么口音?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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