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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霁by小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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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张擎在旁边不屑地抛来一句:『英国的破乐队Radiohead的歌,崇洋媚外,把自己当根蒜似的。』 
  林溪海『嘿嘿』直乐,用手在孙二娘的眼前使劲晃了晃,说:『喂喂喂,这位同学,你家老公不比台上这位的档次高太多啦?多少人盯着你碗里的呢,你怎么还跟吃了上顿没下顿似的?』 
  孙二娘把眼神拽回来,斜眼看了张擎一眼,笑说:『咳,我不就是说说这孩子挺好的么?这不就说两句吗?谁能跟我们家擎擎比呢?』说完,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猛地凑上脸去亲了张擎一口,张擎稍一皱眉,紧张地往周围望过去,生怕被别人看见,可对台上男孩一脸的不屑也被这句话和这个吻一卷而走。 
  张擎有些吃醋,林溪海在打圆场,孙二娘在安抚张擎。 
  感觉很怪,从来没有见过男孩之间这样微妙的对话。 
  林溪海继续说:『不过这孩子确实挺不错的……』什么孩子不孩子,我在心里想着,人家比你要大一级呢。北京的男孩嘴上不饶人,总是要摆出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态出来,霁子当初也总这样。 
  突然林溪海停住了,眼睛紧盯着酒吧门口,我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看到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挎着个单包,走进来,在离我们不远的一张空桌子坐下,回身向侍者要饮料,正好和我们的目光相遇。他的眼光一下就变得很局促,这时我耳边也传来  孙二娘的轻骂:『这孙子还活着哪!』 
  那个男孩好像不知道应该过来还是不应该过来,林溪海向他挥手,让他过来,我感觉到他的手在我身后挥动时好像有些抖动,孙二娘又是轻声一句:『靠,看他怎么办。』 
  男孩看起来稍稍犹豫了一下,转头向舞台上望了一眼,然后拎着包走到我们跟前。 
  这个男孩个子和我差不多高,耷拉在前额的几缕头发被染成栗红色,眼睛很大,看起来挺机灵的样子,皮肤有些黑,显得很健康,在酒吧的灯光下显出一种象电视广告里液体巧克力顺着瓶口向下流去的光滑柔润的感觉。我注意他的手紧紧抓着包,看上去很不自在,像是在抓住唯一可以抓住的东西似的。 
  林溪海还没有说什么,孙二娘抢先开口:『呦,看看看看,帅哥永远是帅哥,不管到什么地方都那么抢眼。』 
  男孩干笑,随手在边上抓了把椅子坐下,眼睛盯着林溪海,舔舔嘴唇,好像在想应该怎么开口,林溪海很轻松地笑着,对他说:『怎么样啊?失踪这么长时间都干什么去了?』男孩笑着说:『没什么,瞎忙,工作上面的事情什么的。』听他的口音好像是浙江一带的,和我家乡话稍稍有些近似。『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噢,没什么,等一个朋友……』孙二娘又抢话进来:『何小帅哥又吊上了什么帅哥啊?』 
  我恍然大悟,这个男孩就是林溪海说过的他的前男朋友何若存,怪不得这气氛这么奇怪,上次林溪海说他们分手是在上学期结束,好像有半年了,分手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这时候台上的音乐停了下来,我注意到台上的那个男孩径直从台上走了下来,而且就是往我们这里走过来。没几步到了我们面前,很大方地问何若存:『这些是你朋友?』看来何若存等的就是他。 
  何若存尴尬的脸上挤出一付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说:『来,我给你们介绍,这是秦晴。』孙二娘又上来打岔:『什么什么什么?轻轻?』秦晴笑着对何若存说:『你这普通话太寒颤了,丢人不?』然后转身伸出手来:『我叫秦晴,秦始皇的秦,晴天霹雳的晴。』 
  孙二娘和张擎都和他握了手,还没有自报姓名何若存就上来帮他们说,速度飞快:『这是孙文闵,这是张擎,』然后很快指着林溪海说:『这是阿海。』然后立刻转过来面对着我:『这位是?』 
  我刚要说我的名字,林溪海把手伸出来,声音怪怪的,说道:『为什么到了我就是阿海而不是全名了?我叫林溪海,你好。』 
  秦晴边和林溪海握手边望着何若存,拖长了音调说:『林——溪——海?是不是……?』声音拉得很长,显然是在问一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何若存眨了眨眼睛,没说话,过了会才点了点头。 
  林溪海望着秦晴和何若存,笑着点头,好像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冲着秦晴说:『是啊,是的。』语气听起来好像语文老师对于学生大段文章分析的肯定。 
  秦晴转过头来,笑着说:『若存跟我说过,真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你,真巧,你好。』 
  林溪海说:『坐坐,别站着,坐下来吧。』 
  何若存在旁边说:『时间不早了,秦晴我们走吧,要不然来不及了。』典型的南方人口音,秦和晴两个字分不清楚,听起来就像亲亲。可谁知道呢,也许就是他们的昵称。 
  秦晴望了他一眼:『急什么?时间早着呢,坐会聊会儿天么。』说完从旁边拉张椅子过来坐下。 
  『你也是燕园的吧?』林溪海问。 
  『是啊,』秦晴说,『你也是?』 
  林溪海点头,笑笑:『若存真是有燕园情结,找来找去总找燕园的。』 
  这些日子和林溪海的接触多了,我慢慢对他这个人了解也加深了,虽然他仍然在笑,语气也听起来很轻松,可我还是从他语调中那几乎听不出来的,极细微的颤音中感受出,他现在心里面非常难受,这种难受浮到表面,就被他的性格催化成反而更加不在乎的表情。看着他那表面上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的心里竟然也莫名其妙地升腾起一丝的酸楚。 
  孙二娘插话进来的习惯永远都不会改变:『你们刚认识吧,看看,出来唱歌赚钱,小何还专门来接你。』 
  秦晴的单边酒窝随着他的微笑出现在他的左脸颊:『什么刚认识啊?快半年了,是不是啊?』他望着何若存,自言自语地数着:『六月开始的,七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七个月了。』 
  『六月?』林溪海非常轻松地抛出这么一句问话。只有两个字,可『六』和『月』之间那细微的颤音还是那么明显地,象放大了一百倍一样闯进我的耳朵里。我知道,知道这个日期对于林溪海来说,残酷地在他本来就刺痛的经历上又扎了几乎不可愈合的伤口。我用眼睛的余光去瞟何若存,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只顾着低头去看手中的背包。 
  林溪海说过,他和他的男朋友分手,是在上个学期结束的时候。 
  那是七月份。 
  一架一年半以前从首都机场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恍然间突然从我的头顶呼啸而过,让我的心和林溪海的心一起被巨大的呼啸声震伤。我望着林溪海的眼睛,那双仍然在笑的眼睛里面,最深处,流着我也曾经想痛痛快快流出来的泪水。 
  『是啊,』秦晴当然看不出来这些细微的场景,『六月一号嘛,那是第一次见面,这小孩子要过节的嘛,记得特别清楚。』秦晴的手指向何若存,乐呵呵地说,也没有注意到何若存的嘴唇突然咬得紧紧的。 
  『哈哈,』林溪海继续笑着,愤怒、悲哀、酸楚和无奈都随着他的笑声融化在我们这张桌子周围,孙二娘、张擎和何若存都应该是知情者,没有人说一句话。桌面周围弥漫着的气氛像是上满了弦的弓,谁都不愿意去碰。 
  突然,林溪海一把把我紧紧抱过去,把我搂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然后他用今天说过的话里面最轻松最快乐的语气,像是在和最好的朋友分享生活中难以名状的愉悦一般,大声说道:『七个月,正好比我们早半年,是不是?阿枫?』 



第五章 


  『你为什么不当着秦晴的面戳穿那个姓何的谎言?』我问林溪海。 
  『有什么谎言不谎言的?』林溪海眼睛盯着地面,缓慢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记,双手插在口袋里,若无其事地说着,『其实当时——分手前我也感觉到他挺不对劲的,但是也没多想……他不愿意告诉我他另外找了一个也好,要不然当时可能更难受。』 
  我假装望着前面的路,余光瞟向他的眼睛,虽然雪花在身边四处飘散,但是他眼眶里那浮动着的亮光还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知道,对于林溪海来说,这似有似无的眼泪已经代表着最大限度的无奈和辛酸了。就像刚刚在酒吧里,他把我搂在怀中,和秦晴大声说笑时身体的颤抖。 
  『谢谢你,』林溪海说,『刚才多亏你没在他们俩面前亮我的老底,我也是昏了头,什么都没想就把你抱过去,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也不用谢我,孙二娘他们俩不也没有说什么么?还帮你打掩护。』 
  『又不关他们的事儿,你自己都没说什么,他们能在若存面前跟我唱对台戏吗?』 
  『反正又不是真的,做戏给他们看看而已,没关系的。』 
  『呵呵,』林溪海说,『若存肯定在嘀咕,说我怎么能找到你这么好的男朋友。』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说的这句话,也跟着他呵呵乐着,没说什么。 
  『不过,』林溪海见我没说话,接着说,『我哪有这么好的福气呀?』 
  我一时没有听明白,望着林溪海,问:『福气?什么……』刚问出口我才明白他什么意思,说到半截停住。林溪海向前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眼睛直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说,我哪有福气找到你这么好的男朋友啊。』 
  我不得不停下来,眼睛却不敢和他的眼睛对视,垂下去看着他斜挎在身侧的单肩包,他一直都挂在包上的飞机小模型随着他脚步的突然停止而晃动,颤颤地在包前晃悠着。慢慢地,我抬起头来。四下雪花漫天飞舞,遍地银妆素裹,林溪海棱角分明的脸变得柔和了许多,原本盘踞在脸颊上的几颗青春痘也似乎没那么显眼了,眼神里显露出来几许的无奈,也许还有一丝丝的期待,都缓缓地融入周遭纯净白皙的环境中。 
  这是一个问题吗? 
  我站在林溪海的面前,嗓子发干,不知该说什么。林溪海的双手突然从两边伸过来,扶住我的双肩,又说了一遍:『我有这样的福气吗?』 
  感觉好像是在一个剧本里面,不知道被什么样的动力所驱使,也许是由于他那看似询问实则坚定的语气,我跟着他的话说道:『你觉得自己没有吗?』 
  林溪海扶住我双肩的手在颤抖,但是却扶得更紧了:『你觉得我有吗?』 
  他的话音已落,呼出的白气慢慢消散开。『不知道……』我说,顿了一下,我又补充说,『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呢……』 
  这句话有很多种的解释,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来,当时也并不清楚林溪海对于我这话有什么样的理解。但至少,在这样一个很尴尬的场景下,这句话很微妙地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含含糊糊地拉近了一些。这样的一个局面究竟是我所希望的,还是我所排斥的,我自己也不清楚。 

  期末考试虽然只需要背一背,但是门数不少,还是要好好准备的。考试的那几天我都和陈剑白去学三快餐食堂吃,吃完了不回宿舍,直接去三教上自习准备下一门。 
  那天中午,只剩最后一门了。我正在吃饭,陈剑白一捅我的胳膊,低声说:『你看那个坐在咱们斜前方的女孩,穿红衣服的。』 
  我知道他又瞅准了一个。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吃饭,基本上每天他都会在食堂盯上一个漂亮女生,然后宿舍夜话的时候大肆渲染描绘一番,并且制定详细作战计划,准备全方位进攻。完了还要说上一声:『我可不是跟你们吹,那小娘儿们长的可真比咱们的系花强太多了,你说是不是,风流儿?』 
  『好啦好啦,』我边吃饭边同他说,『知道了知道了,今晚上我给你当证人。』 
  『别价,你看看,这位比城环系的那个清纯多了。』他继续捅我。 
  我不情愿地抬起头来,看到我们隔桌的一个女生,身材有些胖,长得很一般,正在给她身旁的男生喂饭。我一咧嘴,冲着陈剑白说:『帮主啊,品位也太差了吧?』 
  以前霁子在的时候,经常拿大话西游里面的台词当作口头禅,可我连看也没有看过,很多时候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也懒得跟我解释。上了大学,宿舍里面的人把大话西游当作圣经,时不时就拿出来温习一遍。我看得多了,也渐渐跟着他们说起台词来了。 
  虽然,每次说台词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讲一些错误的话。 
  我低头,使劲把一口饭塞进嘴里,把那还残存的一些伤怀一起咽进肚子里面去。 
  『哪儿跟哪儿啊,是这个。』陈剑白努着嘴朝那一对儿身后的桌子指去。 
  我抬眼看了一下,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孩坐在那里,扭着头往远方望去,好像在等什么人。 
  陈剑白在旁边说:『怎么样?没唬你吧?这水准——不知道是那个系的,以前从来没见过。』 
  『不是我们学校的。』我说道。 
  『啊?』陈剑白问,『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她是郭岚岚,毕业以后保送上了清华。 
  『她是清华的,我们以前高中同学,是我一个……一个同学的女朋友。』在选择是用『同学』还是『朋友』来介绍霁子的时候我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用了『同学』。 
  『靠,又是一个有主的。』陈剑白的语气失落地好像又有一只到手的鸭子飞了一样。 
  『我那个同学出国了。』 
  『噢?他们分手了?』 
  我还没有说话,因为不远处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端着快餐垫板往郭岚岚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身旁。两个人兴高采烈地开始他们的中饭,互相对望的眼神中好像整个食堂里只有他们俩人。 
  陈剑白在旁边『哼』了一声,忿忿然,听起来显然这是他这学期最大的一个失落。 
  我望着郭岚岚那幸福而又满足的神情,微叹了一口气。 
  吃完饭,快走出学三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林溪海,他正和同学大声说笑往食堂里面走,和我们赶巧打了个照面。我想装着没看见从他身边擦过去,可他一把拽住了我,把我吓了一跳,陈剑白离我们近在咫尺,真怕他突然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还好陈剑白看到这样的场景知道我见到熟人,拎着饭盒出食堂到外面等我去了。 
  林溪海跟我说明天下午水木的几个朋友过来打排球,正好考试考完了,可以轻松轻松,问我去不去。我最后一门是今天下午,明天本来也没有事情,想了想就答应了他。林溪海喜悦的神情又跃然脸上,冲我使劲一眨眼,应着身后他们同学的呼喝声往食堂里面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林溪海那近乎小学生似的一蹦一跳的步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出了食堂,陈剑白问我:『那哥们儿是化学系的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奇怪。 
  『他来咱们宿舍找过你好几次,有一次你不在我跟他闲聊了会儿。』 
  『噢……』我没接着说下去。 
  『你要小心啊……』陈剑白阴笑着拖长了语调说。 
  『什么?』 
  『他们化学系变态可是有传统的,小心他什么时候也给你投个毒啊铊啊什么的。』 
  『你别瞎掰了,就普通一朋友。』我抢着说,还捶了他一拳。我们学校以前化学系的那起有名的投铊事件人尽皆知,各种流传的版本里有一个解释就是同性恋,每次他们谈到这个的时候我都不舒服,从来都不会参与他们的讨论里面去。 
  陈剑白『嘿嘿』一乐,扭捏作态地摆了个骚女人的造型,尖着嗓子叫道:『官人休要打骂奴家,奴家知错了——义——奥……』 
  他的话音未落,身后两个女生咳嗽着从我们旁边走过,越走越快,互相在说着什么,身子都在乱颤。 
  我笑弯了腰,斜眼去看陈剑白,他用手一捂自己的脸,继续他的唱腔:『啊呀……被人看见——真是——羞——死——人——了——义——奥……』 
  再去望前面的那俩女生,有一个扑倒在另外一个的怀里,好像已经笑昏过去了。 

  第二天林溪海把孙二娘和张擎都叫上了,我们学校的来了两个,都是大二的,我在学校里面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问他们是怎么认识林溪海的,他们都说是网上。宿舍里陈剑白和郭霖总是跑到学校外面的网吧上网,打联网游戏,我是从来都没有上过网。他们互相寒暄、等水木的那批人的时候都在聊一些网上的小说啊网站呀,说出来的名词我一个都没有听说过。 
  他们水木的人迟到了一刻钟,林溪海一见到他们就开始埋怨他们不准时不守信,社会主义建设的大步伐都被他们给带慢了。那些人都指着其中一个瘦瘦高高的人,说他是罪魁祸首,打排球之前也要化妆,耽误了时间。那个人叫韩立苑,举手投足很有些孙二娘的风范,娇滴滴地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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