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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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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卡盘查货物、估计货值,按照比例收税,每月抽查店铺帐目,收纳平安银子,这都需要大批的税吏差役来进行,可当初那个班底已经远远不够用了。

私人的买卖缺少人手,赚钱上就大受影响,公务缺少人手,收税收不上来,还容易出现营私舞弊,如果任由这么进行下去,缺口就会越来越大,负面的影响也会越来越大。

反倒是三江商行和原来古自宾与张纯德的商行会好些,因为两家最早开始拆分扩充,招募人手,不知不觉中完成了人员的培训和历练,所以现在运转的还算良好。

但保险行,这个天津卫最重要的商铺,现在却缺人缺的厉害,所以不敢开展太多的项目,生怕出什么差错,原本商业区的扩建。两条河道的疏浚,码头泊头的修建,还有海边的整饬都要同时进行,现在也只能进行一项,免得出错,稳妥是稳妥了,可惜耽误了效率,让整个天津卫发展的进度缓慢下来。

“老爷这个主意好,四里八乡的有不少伶俐孩子,读书科举不成的,学武家里舍不得,能学会算帐记账,做买卖的本事,他家里肯定是愿意,这可是学出来就能赚钱的,只是这教学的先生”

“先生这个好办,各家大商行的掌柜、帐房,咱们的税吏差役,都可以选几个心性好,本事高的过去教课。”

“各家这么忙,谁还愿意派人手。莫说是他们,老古,你觉得咱们手底下那些人愿意把本事外传吗?教了徒弟,饿死师傅?”

“二位,学生这边倒是觉得未必,各家都是缺人,不如订个规矩,谁家派人过来,教出来的人就优先给谁家用,再说了,这么多人学,也就是学个大概规矩,想要精通顶了师傅,没有十几年如何能行。”

“杨先生说的有道理,现在各家缺人缺的红了眼睛,一个能算粗帐的伙计工钱已经比京师那边高了一倍,静海、青县、霸州、武清、香河的人不少都被挖了过来,京师和通州都有不少人过来做了,只要谁在这学堂中出力大,出来的学生,谁家就能用的多,他们肯定愿意,而且生怕自己教的不用心。”

古自宾、张纯德和杨思尘几个人兴致勃勃,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里交谈,王通的那个提议已经被勾画出一个很细致的轮廓。

孙大海一直是闷头听着,他跟着办差办的时间长了,这些东西也能听懂,此时沉吟着插嘴说道:

“话是这般说,可来这个学堂学东西。这花销怎么办,来做活做工的这些人,家里人未必愿意出这笔花销。”

“这个好办,学堂管吃管住就是,这笔钱就由办学堂的人公摊就是。”

王通这句话给下了个结论,这商业学校的提议能解决太多的问题,公私两便,众人都听的兴奋,径直在那里议论起来。

可这宴席上的众人却都忘了王通先前提出来的问题,王通苦笑着拍拍额头,开口说道:

“各位,本官从宣府那边带回来两车碱,你们忘了不成?”

席上诸人对视一眼,看着王通苦笑,众人也都哈哈笑出声来,少不得起身抱拳赔礼,王通摆摆手,先开口对杨思尘说道:

“杨先生,方才你们几人所说的倒是已经出来了细则,你去记录一下,然后和古、张二位着急商户再商议一次,不必叫太多人,就把保险行入股的那些叫来就是。”

杨思尘笑着领命。古自宾和张纯德却又是议论几句,古自宾开口问王通道:

“老爷,这碱是从宣府那边收来的吗?”

“不是,是马芳家中有人托付代卖,可能也有探探风色的意思,若是好卖估摸着还会有几宗过来,你们也不必多想,左右是为了图个交情,若是不好卖,三江商行给个高价收上来吧!”

听王通说完,古自宾笑着摇摇头。开口说道:

“老爷,碱可是最好卖的东西,小门小户过日子用,酒楼饭庄点心铺子要用,染坊也要用,用处多着呢,好销的很。”

听到这里,王通少不得又是拍拍额头,那一世这一世,他就没怎么在家务上操心过,对这碱的用途骇真不太了解,被古自宾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

那边张纯德接口说道:

“碱和盐都是一样,百姓家里过日子少不了,可盐这边专卖,碱官府却不怎么管,所以做起来也方便,老爷这两辆大车差不多有一千二百斤上下吧!”

“不止,老爷这次去,用的是四马拉的大车,两千几百斤还是有的。”

古自宾补充了一句,张纯德手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立刻估计出了数目,开口笑着说道:

“老爷,差不多是五百两银子。”

听到这个数字,王通倒是愣怔了下,吃惊的问道:

“这么高?”

“不高,若是放在店铺里零卖,八百两银子也卖得出。”

这大车从宣府那边拉来,一路上耗费草料等各项花用,不会超过三十两银子,就是不知道宣府那边的进价如何,可又没说价钱,就这么给过来,如此随便,向来不是什么太值钱的,利润想必惊人。

王通突然感觉到有些东西在眼前,可却抓不住。又是开口问道:

“市面上的碱都是那边来的?”

“回老爷的话,一般都是山西、陕西过来的多,北直隶各处盐碱地不少,各地零星收上来的碱土做碱也不少。”

两大车碱由三江商行那边收下,按照规矩给王通这边支了银子,然后交给一块来的那位马家家仆,算是结清。

三江商行和古家、张家手中的商行在天津卫各处的店铺不少,其中卖杂货的也有,这两大车碱很快就分发到了每个店铺。

各家的掌柜看了碱之后,都是说好,山陕那边过来的碱,地方上收上来的土碱,杂质多,而且习惯掺东西,折损太大,宣府过来的碱则纯的多,东西纯,定的价钱就高,大家合议,很快定了价钱,四百三十文一斤。

货物放出去,头两天卖不动,第三天就卖的快了,不管是小门小户的人家,还是做生意的铺子,大家都是能省一文算一文。

这四百三十文一斤的碱,看着价钱高了,可货色好,没掺东西,买回来比那二百文三百文好用不说,细算下来,实际的价钱还差不多,自然卖的就快。

三月中,天津卫的商业正是将忙未忙的时候,南边来的客商把船停在山东,自家先乘车马过来,北地的则二月底就汇集在此处,天津卫本地的商铺则把伙计都派出去,去其他家店铺打转,看看别人家货物如何,什么价钱,免得自己吃亏。

城内张家货栈的在粮街的分店,一名穿着青布短襟,带着小帽的中年顾客进了店铺,和伙计打了个招呼,先买了两样针头线脑的小东西,然后就四下看起来,这模样的人,大家也都明白是其他店铺的,不过也是无所谓的勾当,懒得管。

看到最后却是看到了用木斗装着,盖着纱布的碱上,掀开纱布看了看,这中年人却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开口询问道:

“小哥,这碱什么价钱啊?”

“四百三十文一斤,半斤也卖。”

那中年人抓起一把,凑近了仔细看了看,神色更加惊讶,开口说道:

“小哥,称一斤给我。”

“这个东西你买回去也报不了帐吧!”

大家左右为店铺办事,一文两文的小钱店里还不在乎,要是几百文,那差不多是伙计头一个月的工钱了,那中年人咧嘴干笑了几声,却从怀里摸出一串钱来,有钱事情就好办了许多,称了一包。

中年人拿着这包东西出了店铺,脚步越走越快,到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四百四十七

三月下半,天津卫逐渐热闹了起来。兵部百般不愿,可既然天津卫报功过去,还是派了武选司一位员外郎一位主事过来查验首级。

自然点检不出什么问题,也就写了公文确认报了上去,天津卫和京师之间的快马联系,王通这边已经得了消息,说王通从千户升到指挥佥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商业学堂的计划也和天津卫内的各大商家有过沟通,大家无一例外的叫好,缺乏得用的人手,众人都是觉得麻烦不少,有这么个两便的解决途径,实在是皆大欢喜。

现在大家手里银子都是不少,盖个大宅院,供应些饭食,花费的钱财实在不算什么,都给得起,何况里面培养出来的人自家还要用。

开海之后,三江商行又和十几家商户联合,准备走海路给辽镇运货过去,但缺乏船只依旧是短板,等南边的海船卸货之后。还要看对方能不能空出时间跑这一趟,王通这边依旧是在找船匠。

葡萄牙工匠们对天津卫的生活已经有些适应,尽管他们现在还没有太多的人身自由,出入都要有人跟随监视,但拿着比从前高许多的报酬,在无比繁华的天津卫海河边商业区走动游览,让人生出许多的期待。

海河巡检汤山从渔夫水手中招募了一批青壮,现在已经在那艘飞鹿号上开始学习各项技能。

跟随王通去往塞外,并且一同战斗的那十几名葡萄牙士兵却依旧是沉默,尽管从隔离区搬到王通新开办的工场之中,他们人少,每天还是一丝不苟的出操训练,王通这边也按照虎威营兵卒的常例下发军饷,这些番人兵卒其实已经做出了一种姿态,不过王通现在没有什么时间理会。

历家的皮货行在商业区域中最好的一块地方开业,刚开业生意就是大好,各色皮货是海上商人们的最爱,贩运到外洋可以做的东西很多。

和王通所想的不差,王通那两车碱赚到的银子送回去之后,宣府前总兵马芳的管家马云亲自来了天津卫,马家想要和王通合股在天津卫开设一家货栈,贩运从北地过来的各种特产,王通猜测,这特产十有八九就是那碱。

三江商行已经派了人去往宣府,那边对各项物资的需求虽然不如辽镇那样巨大,可也是不小,更关键的是。在宣府的部分商户并不仅仅代表自己,他们身后往往和草原上这个那个的部落有关系,这个需求可是不少。

四月初五这天,辽镇那边又派人带来了来自关外北地的各种特产,还有扎成木筏的一根根大原木。

柴福林在三月二十五这天就已经是到了汾州,他住在城内最大的客栈之中,每日里派人去勇胜伯余家门前求见。

从事边贸和盐铁贸易的晋商现在已经是大明的重要商业力量,汾州和太原府则是晋商的两个中心。

别看汾州只是小小的州城,可繁华不逊于太原大同,京师、南京有的奢靡享受,这边也是一点不缺,柴福林居住在客栈的独院之中,好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别业一般,每日里美食美色更是不缺。

开始时,柴福林来到汾州还颇为的轻松,可一天天过去,他的脾气也越来越大,四月初五这天,他的长随拿着帖子垂头丧气的进了柴福林的房间,进门之后,低头说道:

“老爷。余家还是不让小的进门,帖子直接丢回来了。”

柴福林本来在那里喝着一碗莲子羹,听到长随的话,两眼一瞪,把手中的莲子羹猛地砸了过来,那长随下意识闪躲,莲子羹在门上摔了个粉碎。

听到里面动静,外面一名大汉伸手把门开了条缝,向里面看了眼,然后又关上门,柴福林指着长随骂道:

“没用的东西,余家门房的红包给了多少,是不是你又克扣了!!”

那长随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开口说道:

“老爷,三百两的红包,小的绝没有敢吞一分,小的还大着胆子和他许了话,说通传进去,再给他二百两。”

柴福林喘着粗气,喝问道:

“五百两他还不要”

“老爷,他要了,进去了一次,出来的时候却把银子砸在了小的身上,看他那模样也是挨了打的样子。”

听到这里,柴福林重重的一拍桌子,大骂道:

“滚出去,滚出去,把豹子喊进来!!”

那长随跟头把式的跑出屋子。门外守着那大汉却走进来,进来后关上门,柴福林平静了下,压低了声音说道:

“豹子,你能不能进去一次,看看我二哥到底怎么样了?”

被称作“豹子”的那名大汉沉默了下,摇摇头,沉声回答道:

“余家的护卫都是亲兵家丁出身的,他小儿子现在还在大同镇那边当差,每年都把精锐和家中的青壮轮换一次,所以府内严密的紧,进去很难,真要进怕弄得大了,反倒耽误了老爷和二爷那边。”

柴福林低声骂了几句,恨声说道:

“还真是没有什么情面讲,不就是些银子的事情,弄的这么麻烦,豹子明日你去看看”

勇胜伯余家是和皇室联姻的勋贵,汾州地方就是他家最大了,府邸整整占去了半座城,城外的庄园更不必说。

城内的伯爵府第,除却主家和仆人丫鬟们居住的各色房屋之外,也有不少宅院是专门给客人们居住的。当然也有地牢之类动私刑的地方。

伯爵府内的下人丫鬟最近偶尔议论一桩事,说府内腊月来了又走,正月回来的那名贵客,到了三月初的时候,不知道为何被圈了起来,现在他住着那宅院被老爷的亲卫守着,任何人不得进出。

送进去的饭食也从刚开始的上等变成了连下人都不吃的粗劣饭菜,据那些消息灵通的人讲,再过几天可能就要把人送进地牢了。

勇胜伯家什么地位,就是在府内杀了人,也能遮掩过去的。下人们尽管都在猜测,可也不敢多说,而且府内的两位管家还经常过去看看,这事情也是说不准的。

柴福林在居住的客栈发脾气的时候,勇胜伯家的大管家正在“圈人”的那个宅院的门口,门口几名护卫都是客气的问好,其中一名头目说道:

“大管家,不是小的没规矩,老爷吩咐了,任何人进出都要有老爷的牌子。”

“腰牌在这里,你做的没错,这门你看紧了,没老爷的牌子,谁也不准进出。”

大管家掏出一块腰牌递了过去,还勉励了那位护卫几句,那头目客气谢过,可验看腰牌还是一丝不苟,验证无误才吩咐手下打开了门上的锁。

有人跟着那管家进去,里面的两进宅子,倒是没上锁,可外面墙壁周围五步一个岗哨,根本跑不出去。

进了正门还没入室,一名中年人却迎了出来,笑着抱拳说道:

“余四哥,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有功夫来这边。”

大管家挥挥手,让随从站在门外,淡然开口说道:

“林二爷,我家的人正在和北边那些人谈,死了几千骑,从上到下都是瞒不住的,不过他们汗王正在吐蕃那边,还有转圜的余地。”

那中年人笑着点头,怎么也看不出是被圈着的人,那边说完,他接口说道:

“还要劳烦伯爷这边,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这边也是没想到,花银子无所谓,尽管开个数目出来,京师那边筹措的出来。”

大管家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老林你倒是沉得住气,不瞒你,要是北边不想这么平息下去,你人头也难保。”

“唉,我也没想到,这桩事居然会出这么大的岔子,这颗脑袋又算什么,咱们两处不要坏了和气才是。”

正说话间,外面有人扬声说道:

“大管家,天津卫勇胜货栈的人来了,有急事要通报。”

大管家起身点头招呼,自己出门去了,等外面宅院门又是落了锁,那中年人脸上的和气笑容消失无踪,里面三个随从打扮的走出来,中年人开口问道:

“有什么机会吗?”

“外面守的严,没什么空子可钻。”

在勇胜伯家的大堂上,一名华服老者端坐其中,侧首边站着两名穿着富贵的中年,更下首则是那位大管家,在门口的地方跪着一名风尘仆仆的青年,在那里开口说道:

“老爷,少爷,丘管事和货栈里的几位掌柜一起看了那碱,除了北边出的,别处再没有这么好的成色”

“会不会是货栈里面有人私卖!?”

一名中年人问道,那青年又是磕了个头,禀报说道:

“回大少爷的话,丘管事盘了三次货,又把帐目清查了几次,决不可能是货栈自己流出去的。”

屋中诸人脸上都有焦急的神色,齐齐把眼神投向端坐在那里的老者,华服老者沉吟了半响,才开口说道:

“派人去博宇那边问问,有没有其他人做这桩买卖四富,你去安排下,对林家那边的款待好些。”

四百四十八

大管家带着报信的人下去。站在华服老者侧首的那名中年冲着四周摆了摆手,等着丫鬟小厮们都躬身退下,他才开口说道:

“爹,林家这次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咱们不如趁这个机会和他们断了吧,他们一家都和疯子一般,实在是信不过。”

那华服老者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

“咱们家的财源现在七成都在北直隶,偏生在那边只能靠着林家,怎么去断,断了,这么大的摊子,咱们吃用什么!?”

“大哥,你也不是不知道,小弟那边要练兵,花钱和流水一般,朝中又有那些胃口大的人要打点,要没有北边和北直隶那边的进项,怎么支撑的下来。”

另一名中年人插嘴说道,先前说话的那中年叹了口气,肃声说道:

“爹、二弟。还记得二三十年前咱们在大同镇,吃用和现在比那真是天上地下,可过得不必现在舒服,外面几个庄子和小弟那边不折腾,咱们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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