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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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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组织,里面又是世代相传,对外又是权重,山头派系也是众多,登门的这同知和两位佥事就和骆思恭不是一派,虽然等级差得不多,可平日里根本不相见,各行其事,今日间都登门拜访,倒衬托的骆思恭有些行情看涨的意思。

这三人呆的时间不长,很快就告辞离开,那时候已经到晚饭了,天也渐渐黑下来,骆家的下人在大门口刚挂上灯笼不久,却又有客人来访。

骆家下人也见过世面的,看到这人身上的袍服,身边跟着的随从,大概也就能判断出来这是什么人物了。

急忙通传进去,又是跑着回来,笑着开口说道:

“王大人,我家老爷有请!”

转身开门,门刚开了一半,却看到自家老爷居然也跑出来了,不由得奇怪,方才我通传的时候,老爷还在客厅喝茶想事情,怎么这么一会自己就跑出来了,在大门内迎客,这可是了不得的礼遇。

方才那几位同知、佥事的,老爷也不过是站在客厅门口而已,这位王大人果然了不得,年纪这么小,却让老爷跑出来了,了不起。

“怎么敢劳动都堂出来相迎,折杀下官了!!”

“王大人这么客气作甚,不都说了,咱们是自家兄弟吗?”

下人们一边跟着伺候一边感慨,老爷居然姿态放得这么低,那王大人也了不起,年纪小,居然这样的懂得进退分寸。

“却是有件事想和骆都堂商议,顾不得天色晚,就跑过来了”

“有趣,有趣,锦衣卫那些兵卒惫懒久了,也该王通过来收拾收拾。”

自从得了黑夜里要明亮才不能伤眼睛的说法后,御书房的灯光都是亮堂的很,挂着的,立着的灯笼、宫灯不少。

万历皇帝看着奏折不时的发笑,看完之后,却没听到张诚的回应,转过头看了看,却发现张诚正用手揉着自己的额头,颇为疲惫的样子,万历皇帝愣了愣,开口低声说道:

“张伴伴,内廷事务繁多,你还要来这边伺候,实在是太辛苦了,有小亮在这里就行,你去歇息吧!”

张诚连忙停了手,晃晃头躬身说道:

“多谢万岁爷的关照,伺候万岁爷是奴婢的本份,奴婢办差归办差,伺候万岁爷不能耽误的。”

万历皇帝也不以为意,点点头继续翻看奏疏,低声说道:

“本以为王通进了京,朕可以和他多聊聊,和从前虎威武馆一般,没想到来了这边上任之后,却忙得脚不沾地,和在天津卫没什么区别。”

张诚笑着接口道:

“王通忠心为万岁爷办差,若是他清闲了,反倒是不美!”

拿话应承着,张诚心里却琢磨方才的话语,当年冯保不就是成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后,陪着万历皇帝的时间少了,才让自己一步步起来,宫内的权势一切都是虚的,没有万历皇帝的信任和倚重,早晚是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冯保前车之鉴在那里,自己万万不可重蹈覆辙,张鲸、张宏、田义,这些人有同党,有别派,可都盯着掌印太监这个位置,不能有一点的放松。

“王通提议在锦衣亲军中设的这几个职司,张伴伴你怎么看?”

万历皇帝翻看奏折,开口问道,张诚刚要回答,却听到门响,赵金亮小心翼翼的进来,然后看向张诚。

一看赵金亮手中拿着纸条,张诚连忙上前接过,展开看了看,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走近到万历皇帝这边低声说道:

“万岁爷,恭妃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个龙子,奴婢先恭喜万岁爷了!”

若是恭喜,就没必要说的这般低声,万历皇帝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烦躁,开口说道:

“看母后那边的意思,真真是麻烦,不过是无心插柳,却弄到这样的地步。”

恭妃是慈宁宫中的一个宫女,万历皇帝去慈宁宫问安的时候碰上,不知怎地就临幸了她,天子所做无小事,文书房的内侍也是记录了这件事,宫中有王皇后,有郑贵妃,碰了个小宫女算不得什么,万历皇帝也不准给名份,准备就这么过去。

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居然一举怀孕,是慈宁宫的宫女,慈圣太后李氏如何争权不说,却一直盼望着万历皇帝能有个儿子,现在后宫的女人中,王皇后倒是生过一个女儿,不过不满一岁就是夭折。

万历皇帝的后宫之中还无人怀孕,以万历皇帝的意思,最好是郑贵妃那边生个儿子,直接立为太子就是,其他嫔妃凑进来就是添乱,奈何那宫女有了身孕,李太后知道,坚持让万历皇帝按照规矩办事,无奈之下也就立为了恭妃。

临到生产时候,万历皇帝派了宫内的人过去查看,肚子大到这个地步,太医院和宫内的婆子都可以凭借经验看出来是男女了。

万历皇帝把奏折放下,皱着眉头说道:

“去和宫外那些人打个招呼,就算是皇子,也不要大张旗鼓的鼓噪恭贺,寡人不想被人架起来。”

“万岁爷,若是龙子,就是皇长子,这个”

张诚斟酌着说道,万历皇帝拍拍桌子,有点恼怒烦躁的说道:

“不必说这个了,王通的奏疏,你觉得该如何做?”

“万岁爷,锦衣卫自先帝时候起,就被内阁的人抓得紧,宫内不太能使唤的动,王通这次折腾,总归是为万岁爷这边抓这股力量,而且他这些事情,又不是改大规矩,无非是锦衣卫内部变变架构,奴婢觉得,有益无害。”

听到这个,万历皇帝沉着脸点点头,冷声说道:

“莫说是父皇那时候,就是如今外面那些勋贵和朝臣,都在向锦衣卫中伸手,寡人还要靠这个治安司才能放心,张伴伴,拟一道旨意,就按照王通这意思来,明日朝会之后就发到锦衣卫那边去!”

张诚连忙躬身,锦衣卫是天子亲军,里面的架构如何变化,内阁六部是没有资格说话的,宫内下旨就是有效。

第二日,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照例要入朝随侍,但早早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司衙门就来了人,请王通去衙门议事。

去了衙门,就在骆思恭的值房中,除却都指挥使司不在之外,指挥同知、指挥佥事都是在这边,见到王通之后,都是神色冷冷,招呼也不打。

六百八十

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值房,也是宽敞明亮,布置考究的,屋中莫说是坐下四个人,就是十四个也不显得拥挤。

这么宽敞的地方,王通、任大同和那两位佥事做的自然就疏远了些,准确的说,是王通和他们三人坐的远了些。

锦衣卫指挥佥事严峻权,指挥佥事杨占,指挥同知任大同,三人做的也不是那么近,不过距离王通却太远了,几乎是一个在屋子这头,另外三个在屋子那头。

任大同是个胖大汉子,下颌的胡须浓密,却修的颇为整齐,坐在那里很有些不怒自威的架势,严峻权则是白白胖胖的角色,眉眼在肥肉的挤压下显得很小,就算没有表情也好像在笑,杨占则是个干瘦的中年人,胡子很稀疏,倒像是个教书先生或者是衙门中的师爷。

他们三人或威严,或和气,或沉思,不过都有一番沉静气度,这也是身份使然,锦衣卫如此煊赫的衙门,这三人就是这个煊赫衙门中排位前五中的三个,平日里养尊处优不说,手握大权,自然养成了这样的风度。

他们最小的也是快要四十,养出这等城府气度来并不稀罕,可坐在他们对面的王通却也神色淡然,从容自若,王通才二十岁而已,怎么就有这样的胸襟?

他们坐进值房中,伺候的亲兵送来茶水也就退了下去,退下去时候的脚步比平日里都要快,他们也感觉这屋中的气氛不对。

任大同三人也是感觉到纳闷,坐在这里,三人也有用气势压人的企图,他们三人威福已久,又都在锦衣卫多年,见过血办过案,他们若是有意给旁人施加压力,寻常人根本经受不住,很快就要跪在地上。

他们进屋就没有打招呼,甚至连点头都没有做,只是自顾自的坐在那里,或冷眼,或者蔑视,一个年轻人身在高位,怎么会受得了这样的待遇,不是坐在那里局促不安,就会做出凝眉瞪眼的脾气样子,空自出丑。

没想到的是,他们施加压力,王通却是淡然笑着看过来,丝毫看不出被影响的样子,这等安静对峙,反倒是让任大同三人不太自在了。

他们却不知道,王通对这样的冷遇早就有预料,职场之中,一个不属于这个圈子的新人挤了进来,要在已经划分好的东西中切一块出去,原来的人必然受到损失,必然冷眼相待,何况这官场上最讲究个论资排辈,锦衣卫中,下面的力士和校尉最多也就是能到总旗这个位置,能做百户、千户的是一帮人,能做这指挥同知、佥事的又是一帮人,完全是不同的圈子,更不要说熬资历了。

王通没什么资历,年限更不必提,在天津卫做千户的时候,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现在突然横插一脚进来,谁能受得了,这敌意也是必然。

这等敌意又不能在身上撕下块肉去,如今不是张居正当政的时候,王通根本不在乎面前三个人的想法,他们自以为锦衣卫这片天地就是一切了,却不知道外面天高地阔。对这样的人,王通怎么会在乎,若说有什么想法的话,那就是嘲笑对方的心思狭隘了。

看着王通淡然又居高临下的表情,任大同等人却先不自在了起来,心想你一个初来乍到的孩子,居然也敢跟我们这般作态。

到了此时他却忘了,比拼气势的时候,谁先忍不住开口说话,谁就先输了,任大同咳嗽了声,开口说道:

“王大人,昨日你横行京师,人人皆知啊,咱们锦衣亲军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一百五十六人被当街抽打,他们丢人,难道咱们锦衣卫就不跟着丢人,王大人,你现在是指挥同知的身份,不比你千户时候,这里也是京师,不比天津卫那边自在啊!”

任大同这些话语重心长,看似告诫,实则是挤兑,王通在那里端起茶碗撇了撇浮沫,放在嘴边抿了口,在那里犹豫了犹豫,突然摇头笑了。

那边三人还以为王通要说话,却没想到只是在那里摇头微笑,却不出声,这样的态度让任大同三人心中的火气猛地涌上来,那严佥事干咳了几声,开口说道:

“王大人你昨日行军法,对的应该是那些违背军法的,严某的侄儿为何被牵连到,昨晚郎中看了,说最少也要歇息一个月,都是咱们亲军中的子弟,抬头低头总有相见的一天,何必下这么狠的手呢!?”

“挑唆同僚抗命,传谣在锦衣卫中制造纠纷,这样的混帐一定要从重惩治。”

“你!!”

王通回答的干脆利索,白胖的严佥事却没想到对方回答的这样不留情面,官场上分寸进退大家都是把握的,讲究个说三分,却没想到王通这般,指挥佥事严峻权顿时涨红了脸。

倒是那杨占一直是用手捻着自己那几缕胡须,眼神闪烁,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王通在他们三人脸上扫过,终于是忍不住,在那里哈哈大笑。

王通笑声洪亮,就连外面听差伺候的人都听的清楚,有好奇的忍不住在外面探头探脑张望,却被老成的拉住,神仙打架,你去凑热闹作甚,找死吗?

那边大笑,这边三人完全摸不到头脑,可方才说过那些话,王通这边不给任何面子,反倒是这么张扬的大笑,笑声还未停歇,任大同已经是站了起来,严佥事也是跟着站起,在那里瞪着眼,两个人要发脾气,却彼此对视,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场面颇为的古怪尴尬,倒是那杨占沉声问道:

“王大人为何发笑啊?”

王通笑声停了,只是在那里摇头,脸上的不屑已经明显的很了,听到杨占发问,王通悠然开口说道:

“你们难道就这点技俩?王某来锦衣卫当差做事,你们看着不顺眼王某知道,也知道你们要下绊子使坏,但堂堂锦衣卫的同知、佥事,就这点本领,用锦衣卫的老规矩来拘我?说我不近人情?这点事,本官给你们面子也就是赔个不是,不给你们面子,你们还能做什么,于情于理,就算扯到大明律上,本官做的可有一点错处?”

这话可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对方留下,任大同和严峻权方才涨得通红的面孔变得红白不定,怒气却更盛了几分,王通根本不在乎,收了笑容,又在那里朗声说道:

“难道本官说错了,你们能对本官做什么,本官在锦衣卫中做什么,你们又能怎么管我,任大同,你在这个位置是梁梦龙的关系,梁梦龙被参劾下去,你攀上了张四维,严峻权,你和吏部尚书严清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不过是托人送了五万两银子进去,攀上了族亲,就你们这些靠山值得什么!?”

这句话说完,任大同和严峻权的脸都白了,且不说王通前面如何不给他们脸面,后面轻描淡写的说出他们根底,这才是让他们心中虚了。

“你们算什么,你们背后的人又算什么,本官背后是谁,你们可知道?”

王通居高临下的说话,充满了不屑之意,轻蔑之极,这样的态度任大同和严峻权突然对自己来说并不怎么过分。

王通的确是个新人,没什么资历,可他现在就是实打实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品级丝毫不差,可他背后靠着谁,靠着当今天子,靠着当今司礼监掌印太监,自己又能指望得了什么,不是倒灶的,就是指望不上的。

任大同和严峻权突然发现,想要算计王通的那些技俩手段,不管拿出来还是没拿出来的,都成了个笑话,他们原本以为自己资格老,在锦衣卫中经营的年头也久,王通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张扬行事必然会有把柄破绽,到时候给他下个绊子,让他难看,也知道敬老,也知道按照大家认的规矩做事。

到了现在两人总算明白,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一切都是虚的,王通根本不在乎他们用了什么手段,根本不在乎他们的资历靠山,王通只是按照自己的步调做事,按照锦衣卫的规矩做事,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小动作,因为知道他们要做的根本无用。

做到这个位置,也算是心思灵敏,想通了这个关节,两个人反倒是注意不到尴尬,各个颓然的坐回了座位上,自己把自己当个人物,却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在乎,这种落差可的确是让人难受。

王通说完,又是安然坐在了座位上,看着面前的三人,任大同和严峻权都是情不自禁的低头,今日之行本想着给别人个好看,却没想到是自取其辱啊。

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杨占此时却开口了,他缓缓说道:

“大人若做这锦衣卫都指挥使也是不难,为何选了这训练新兵,纠察军纪这吃力不讨好的活计?现在看倒是能用这整训和纠察,将京师锦衣卫抓在手中,可应有更容易的法子可以走,为何却这般做呢?”

六百八十一

锦衣卫指挥佥事杨占,家中是锦衣卫千户的出身,按照惯例,下一代最多也就是做个百户,要是巴结得法,还能放出去做个分驻的百户。

不过杨占在京师中做总旗的时候,却是有机缘,慈圣太后的父亲武清侯李伟的长子李文全曾经在京师街面上遇到了点尴尬事,可巧杨占遇到,顺手帮忙解决。

说起来这都是嘉靖年间的旧事,那时嘉靖对裕王一向冷淡,裕王府上下的人在宫外的行情也很一般,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杨占当日也不知道这就是李文全,纯属无心之举,但这无心之举却把他给抬举起来了。

隆庆皇帝登基,杨占就一步步的被提了起来,隆庆五年的时候就成了锦衣卫指挥佥事,锦衣卫是京内第一等的要害衙门,都指挥使不必说,指挥同知这个位置也都是争的厉害,风大浪大,在佥事这个位置上不起眼,又有实权,舒服的很。

杨占懂得满足,在这个职位上安稳呆到现在,王通从治安司和几处得来的消息,面前这三人,权势地位杨占不高,可锦衣卫内的实务他做的很多,毕竟是街面上的百户出身,也算是熟手,锦衣卫内的公差庶务,做什么他管不了,可怎么做,他发言权却很大。

这样的人物,锦衣卫兴衰荣辱都和他切实相关,所以对王通作为关注的地方也和身边的两人有些不同。

任、严都是给自家子侄,自己的权势争论,杨占发问却是问王通这样做为何,倒是有几分公心在了。

听到杨占的发问,王通稍微一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盯着那三人说道:

“三位,可知道大祸临头了吗?”

说完这句话,面前的三人一愣,任大同脸色立刻就变了,站起来急忙说道:

“任某忠心办差,对万岁爷忠心耿耿,从没犯过什么过错,今日即便有什么得罪的,也是咱们亲军自己的勾当,难道王大人这就要搬出万岁爷来吗?这样未免让大家太过寒心。”

那严峻权也是站起,身子都向前弓了弓,开口说道:

“王大人,孩子做错了事情就管教孩子,何必弄这么大份周章,唉,那孩子也是顽劣,该大人来管管,严某也赔个不是,就没必要惊动太广了吧!”

说完大祸临头,王通本想慷慨陈词,却没想到对方这二人还真是色厉内荏,立刻骨头都软了下来,不由得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在那里咳嗽了起来。

此时真有些哭笑不得,反倒是那杨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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