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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皆倒吸了一口气,他只愣了半秒,便欣喜若狂的律动起来,每一次都完全地深入,等不及全部退出,又再次深深进入,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火苗在越烧越旺、越来越火热,她忍耐的呻吟声听在他的耳中,只让他全身的血液更加沸腾。
瑾瑜,他的瑾瑜,从来未想过,原来男女结合会是这样巧妙,他们的身体合二为一,紧紧连接,他们的气味相缠,呼吸相撞,仿佛下一秒,两人就要缠绕在一起双双远去,飞去无边的极乐境地……
清静的夜里,温度在攀升,男女混杂的剧烈喘息加上身体撞击的暧昧声也让屋内的气温急剧增高。
不知过了多久,宋瑾瑜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回过神时,她才发现他正紧紧地盯着自己,而他的胸膛,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暗示着刚刚的激烈。
她飞快地低下头去,可是这一低头,才发现两人的身体还紧紧地连在一起,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们相连的部分。
噌的一下,她的脸再次绯红。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快,他们就走到了这一步?
李泽没给她任何逃避的时间,抬起她的脸,他笑得满足无比:“我的初吻和初。夜全部给你了,你要对我负责。”
饶是再怎么害羞,听到他插科打诨的这句话,宋瑾瑜也禁不住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使劲捶他:“我都叫你停了!”
“喂,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好不好,哪里可能在这种时候停下来?”他哼了哼,下。身故意动了动,惹得她皱眉吸了口气。
“我……是不是弄得你不舒服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她实在不好意思和他对视。
“没有啦……”
他欣喜地在她嘴上啄了一下,抱住她往卧室走去。
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宋瑾瑜忽然很想晕过去,因为他咬着她的耳朵,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那我们再来一次。”
……
睁开眼,她发现已经天亮,身边的男人将她箍得紧紧的,他们的双腿缠绕在一起,像是纠缠的藤蔓,姿态亲密,惹人心动。
她想起床喝水,却发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动弹不得,而且只要她轻微挪动身体,便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在痛。
忽然想起以前的大学室友说的话,男人,千万不要找雏的。
到了此刻,宋瑾瑜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句话的有理之处。昨晚这个食髓知味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索要,几乎快将她榨干,而他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技巧可言,凶狠的撞击和黏腻的吻让她连喘气的空隙都没有。
恨恨的瞪了眼罪魁祸首,后者却睡得香甜无比,仔细一看,他的眉眼舒展着,似乎隐约还带着笑意。
吃饱餍足的男人,哪里知道现在她的痛苦!宋瑾瑜动了几下,慢慢将他横在她腰上的手拿开,已经麻木的腿倒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得以分开,下了床,她便迫不及待地拖着身体进了浴室。
洗了个热水澡,宋瑾瑜才觉得身体舒缓了不少,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正好听见李泽坐在床上,茫然又着急地喊着:“瑾瑜,瑾瑜!”
“怎么了?”
李泽看见她,拧着的眉头才慢慢松开,忙不迭下床将她抱在怀里:“你去哪里了?!”
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宋瑾瑜推着他往浴室走:“洗澡啊,一身臭汗,亏你睡得着。”
他却抱着她不松手,黏黏腻腻又开始亲吻起来,大手一挥,她身上的浴巾便应声而落。
“唔……”她挣脱他的吻,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别胡闹,八点十分了,我要迟到了!”
只听到他一声哀嚎,两人对峙了几秒,最终还是他败下阵来,心不甘情不愿地钻进了浴室。
迅速收拾完,李泽开车先送她去公司,到了办公楼楼下,刚刚好八点五十,他不舍地拉着她的手放在嘴边啄了一下:“别急了,还有十分钟,你先上去,我去给你买早饭。”
“不用,你也去公司吧,我自己从楼下带点吃的上去就可以了,嗯?”
他“哦”了一声,身体朝她倾过去:“那亲一个。”
“不害臊!”她要躲,却被他一把抓住,狠狠地亲了一下才放开:“上去吧,中午我来接你一起吃饭。”
宋瑾瑜“嗯”了一声,打开车门朝他摆了摆手,这才往公司走去。
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面包和牛奶,挤着电梯上楼,到了公司所在楼层时,宋瑾瑜看了眼手表,八点五十九分。
吐了吐舌头,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她迈着步子朝前走去。
指纹机近在咫尺,站在前台旁边的人却让宋瑾瑜的步子慢了下来。前台同事朝她喊道:“快点快点,只有十几秒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走过去按了指纹。
“瑾瑜,”王香兰朝她笑笑,“打扰你了,有时间和我谈谈吗?”
☆、第二十九
和一个嫌弃自己的婆婆相处;很难;和曾经嫌弃自己的前婆婆相处;很不可思议。
宋瑾瑜只愣了一秒;马上拒绝:“阿姨,不好意思;我现在在工作;而且;那些事情我也不想再谈。”
已经有同事好奇地朝站在前台的她们看过来,宋瑾瑜咳了一声;对满脸难色的王香兰说道:“阿姨,您回去吧;我要上班了。”
王香兰失望地点点头,叹了口气朝电梯走去。
前台妹妹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瑾瑜;她是谁啊?我早上一来便看到她坐在这里等你了,看穿着谈吐,好像还挺有修养……”
那是因为你没看过她撒泼的时候,宋瑾瑜淡淡一笑:“朋友的母亲而已。”
等到中午下班,和李泽约好吃饭的地方,宋瑾瑜提前五分钟下楼,坐电梯到一楼,竟看到王香兰还没走。
见瑾瑜出了电梯,王香兰从沙发里站起,面不改色朝她说道:“我们谈一谈,如果谈过之后你还是现在的想法,我不会再来骚扰你。”
宋瑾瑜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曾经以为恶婆婆对前媳妇忽然变得和蔼可亲只是电视里的情节,却没想到,这样狗血的一幕竟然也会发生在她身上。而面前的王香兰大有一副她不答应就一直守到底的态度,对于这样的长辈,宋瑾瑜真的很无奈。
“阿姨,您想和我谈什么呢?陆思齐?我和他已经离婚,况且我们双方都已经无话可说了,我中午约了人,还……”
“他和苏湄是假结婚。”王香兰语出惊人,将宋瑾瑜未完的话生生卡在嘴中。
“和我谈谈吧,你是约了李泽吗?能不能推一推?我只需要一个中午。”
宋瑾瑜木然地看着面前的妇人,过了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什么是假结婚?”
正好李泽的电话打了过来,宋瑾瑜慌忙抓起电话走到一旁。
“下楼没有?我正准备出发,你先别出来,外面热,等我……”
“阿泽!”宋瑾瑜吸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颤抖得很厉害,“对不起,今天中午……”
那一边的李泽安静了一秒,才慢慢地问:“怎么了?你的声音很不对劲,是不是不舒服?我马上过来!”
“不!”她顿了顿,抬起右手,扶住自己握着电话却不停颤抖的左手:“是陆思齐的母亲,对不起。”
虽然紧张无措,可是这一刻,她还记得,要信任,要坦白。
电话那头的李泽安静了几秒,声音低低的:“那我呢?”
她急急地说:“阿泽,我只是和她聊聊而已……”说完这句话,就连她自己也愣住了。
只是单纯聊聊吗?她是在骗他,还是在骗自己?
这一刻她才知道,王香兰那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对她来说,魔力竟然如此之大。先前的那些淡定和委屈,在听到那样一句话之后,瞬间烟消云散,她甚至……都不知道那是真是假。
“瑾瑜……别去,不要听她的话,好不好?”
李泽的脸忽然出现在她脑海,此刻,他是不是坐在车内,满脸失意和落寞?他的害怕通过电话传递给她,她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里,是这样的不安。
她要怎么办?往前,是渴望的真相。退后,是安定的生活。前进,还是后退?
僵持的电话里没人说话,而王香兰也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出声催促。渐渐地,下班的人潮开始多了起来,吵吵嚷嚷,杂音充斥。
宋瑾瑜低了低眼,手指紧紧的抠进掌中。
“阿泽,只是吃一顿饭,晚上我……”
“嘟嘟嘟”的忙音传来,宋瑾瑜握着手机,只能苦笑一声。
王香兰在附近订了一处安静的咖啡馆,宋瑾瑜看了眼菜单,给两人都点了一份套餐。王香兰喝了口茶,笑得苦涩:“你还记得我爱吃素。”
宋瑾瑜握住茶壶的手顿了一下。
她喜荤,婆婆和公公却都爱吃素,有时候回到婆家住几天,陆思齐总说她饿瘦了好几圈。她就这样迁就了陆家好几年,离婚后,唯一让她高兴的事情是:她在多方面拥有了自主权。
见她不说话,王香兰叹了口气:“其实我到现在,对你都并不是很满意。家庭背景那些都不谈,只是你总是一副淡淡的脾性,实在让人捉摸不透。”顿了顿,王香兰继续说:“可是没办法,他就是认定了你,看到他吃苦,我心里也不好受。”
宋瑾瑜的手抖了抖,心中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接下来的话,似乎……会超越她的想象。
“不知道从哪里和你说起。其实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真相,思齐和他父亲将我瞒得滴水不漏,直到思齐查到李泽的存在,和我来对峙,我告诉了他李泽和他父亲的事情,他一怒之下将公司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包括……他和苏湄的事情。”
宋瑾瑜深深吸了口气,将压在心中最深处的那个问题问了出来:“思齐……他有没有背叛过我?”
王香兰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下,斩钉截铁道:“没有,从来都没有!”
“砰嗵”一声,宋瑾瑜听到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轰然倒塌。
“公司的事情我从来没管过,我也不知道伯涛竟然做出那样的事。”
服务员将饭菜端了上来,两人的对话就此打断。
宋瑾瑜有些恍惚,这一刻,她内心极度渴望知道真相的欲。望忽然全部退缩了下去。知道了以后呢?他是因为某些理由被迫离开她,无意伤害了她,可是……然后呢?
李泽的话忽然闪现,她似乎还能听见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那我呢?”
盘子里菜色怡人,红的绿的黄的搭配在一起,格外生动,可是宋瑾瑜只呆呆的盯着它们看,没有一点食欲。
王香兰见状,放下手中的刀叉。
“陆氏主营药品生产,这个你应该知道。思齐的爸爸白手起家,从当初的一个小诊所,发展到现在这样壮大的药品集团,一路走过来,很不容易。只是……你的这个公公,一生之中却做错了两件事。”王香兰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第一件事你应该清楚,他和李婉莹……为了思齐,我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幸好,后面他突然收了心。还有另一件事,也是他那几年犯糊涂做下的决定。”
王香兰看了看周围,才压低声音道:“陆氏几种治疗罕见病的特效药,都有致癌致瘫痪药剂。”
宋瑾瑜一抖,杯子里的水泼出来一大半。
忽然想起远在西塘的于右辰,还有于右辰生病的妹妹。
她和李泽将药送给于右辰的妹妹时,小女孩笑得很灿烂,可是李泽却眼尖地发现她的眼神有些呆滞,走路似乎也有些不对劲,那个时候,宋瑾瑜还以为李泽是在嘲笑那个害羞的小女孩,却没有想到……
“那些药,都是用来治疗罕见病,使用范围小,利润小,效果却很明显,出现的副作用也要几年后才能显现。研发上市后,公司的名号一下子打响,可是……那些病人……”
于右辰淡淡地朝他们微笑,他的妹妹刚刚年过20……宋瑾瑜握着水杯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怎么可以这样,他们原本就比常人还要痛苦……!”
王香兰叹气:“伯涛那个时候正和李婉莹在一起,为了和罗恒生一较高下,冲昏了头,等他想要收手,却发现公司早已名声在外。”叹了口气,她笑得苦涩:“思齐为了你,一直和我们对着干,学的制药,却跑去开IT公司,直到后来我们接纳你,他才肯回公司帮忙,他回来没多久,便在一次病患回访中发现了问题,那个时候……是苏湄和他一起进行的回访。”
宋瑾瑜豁然抬起头,从王香兰的眼神中,她看到了她想知道的真相。
“他们两一起对使用了这些药品的病人开始了暗地回访,百分之六十的病人在服药后症状都迅速缓解,精神越来越好,可是服药超过六年以上的人……百分之八十多患上了脑瘫、身体偏瘫,有一部分染上了肝癌……”
王香兰忍不住颤抖:“思齐说,不吃药,他们能活十多年……”
宋瑾瑜深深地吸了口气,过了许久,也不能将这些信息消化。
陆伯涛,印象中他总是不苟言笑,严肃地板着脸,可是她在陆思齐那里看过关于他的许多报导,他捐小学,盖医院,带着昂贵的药品深入偏远乡村,报纸上的陆伯涛已经有些老态,却有着一双精明有神的眼睛,他握着苍老病者的手,满脸悲怆。
本地媒体称他为“慈善家”,可是这一刻,宋瑾瑜却连嘲笑都没办法送给他。
她永远记得父亲被病魔折磨时的惨状,瘦骨嶙峋,在三十多度的夜晚痛得全身冷汗,最可怕的还不是身体上的痛,心里那种绝望、没有尊严可言的治疗才是叫人无奈又疯狂的地方。她的父亲死于肝癌。可是……那些病人呢?他们患的是罕见病,国家没有扶助,药品少见而昂贵,在经历巨大的痛苦之时,陆伯涛将他的灵丹给了他们,让他们在绝地忽逢希望,但是……这样的希望却只有那么短暂的两三年,希望过后,便是急转直下的绝望。
王香兰靠在椅子中,轻轻舒了口气。
“说出来后好受多了,这段时间……我都快透不过气来,每天担惊受怕……”
“您怕什么呢?”宋瑾瑜抬起头,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伤痛:“您是在为陆氏做的那些事情感到不安,为那些病人不安,还是……您担心事情败露……?”
王香兰一惊,下意识地转头环视了四周一圈:“瑾瑜!你小声点,难道你想让人发现这些事情吗?你知不知道,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不仅伯涛要判刑,就是思齐,也会!”
轰的一声,宋瑾瑜一下子愣在原地。
第三十章
坐牢?判刑?这样的字眼;宋瑾瑜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离她这么近。
王香兰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苏湄知道这件事情后一直帮我们瞒着;甚至怀了别人的孩子都可以牺牲;和思齐结婚,为的就是让她叔叔不要告发陆氏;你呢?难道想将我们全部送进监狱?!”
什么?宋瑾瑜张了张嘴;有些生硬地反问:“难道伤害了那么多人;你们打算就这么瞒天过海?”
王香兰嗤笑了一声:“所以我说,我始终对你不满意。听我说这么多;你的第一反应不是关心思齐,问一些他的情况;反倒是装圣母,评判起我们来。”
见宋瑾瑜不说话;王香兰自顾自说道:“苏湄的叔叔苏照岳你见过了,她那段时间和思齐一起做调查,调查结果被她叔叔发现,他是公司检测科的科长,为了不受牵连,准备将伯涛告发,苏湄拦不住他,只好用结婚来要挟。”
宋瑾瑜已经感受不到震惊了,只是有些木然。
“他们在车里被人发现……也是故意闹那么大,苏家都爱面子,只好让他们结婚。苏照岳自然也只能帮忙隐瞒,现在思齐已经将那几种药全部停产,一部分患者也得到了补偿,我现在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想保住伯涛的命!”
宋瑾瑜觉得头很痛,脑袋里有一根神经正在一抽一抽,让她不得安生。
为什么?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怎么会变成这样?
原本以为离婚是终点,可是这一刻她才知道,那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宋瑾瑜不说话,气氛一时陷入僵持,王香兰叹了口气,缓了缓情绪:“我今天不是来教训你的,我只是想将思齐做的那些事情告诉你,让你去劝劝他,他……要去自首。”
宋瑾瑜噌地抬起头,声音颤抖:“自……首?!”
“他为什么同你离婚?原来一早就打算好了,我这个儿子,心高气傲,从来都是堂堂正正,这一次他伤你的心,稳住苏照岳,就是为了争取时间,将那些药品全部回收回来,然后将公司的股份卖掉,去赔偿那些患者……昨天苏湄流产……他……他说要将苏湄送走,等到赔偿的事情落实之后,他就去自首……”王香兰的声音哽咽起来:“他为什么和你离婚,就是因为早就做好了去坐牢的准备!”
宋瑾瑜的心随着最后一句话猛地下沉。
为什么离婚?因为他早就打算好了,因为……他要一个人独自承担,与其让她痛苦之后再离别,不如让她对他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