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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涸起皮的唇瓣动了动,发出了一声比乌鸦叫还难听的声音,咽喉部的那种灼烧感,小舌严重影响着她吞咽唾液。
萧卓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趴在床边睡着了,意识到床上的人动之后,就像那上课睡觉被老师抓包的学生一样,一个激灵坐直了。
“你醒了?要喝水吗?还是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宋书旸脑袋晕归晕,可是意识还是清醒的。他的担心,她都看在眼里,突然间就想不通了,他拥着那个女人的时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是说,正常人的心,只能空有一个位置,而他,可以有好几个?
“萧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萧卓怔住,看着她的眼泪又掉了出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带着一些绝望,宋书旸觉得自己憋不住了,紧闭着双眼,声音颤抖,“我都……我都知道了……你和那个女……”
唇被封住,萧卓受不了她那样压抑的语气,细细的描摹着她的唇线,直至她干干的唇瓣被润泽。
“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说,好吗?”
顶着兔子般的大红眼,宋书旸被他抱在怀里,没有说话,只是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两行清泪,热滚滚的流进他的衣领里。
确切的说宋书旸是被饿醒了,昨天晚上就只喝了那么少的可怜的一碗粥,又是去医院又是输液什么的,要是搁平时,她早就饥肠辘辘了。
双脚在地上乱糊撸了一阵,并没有触碰到拖鞋,加之从外间阳台上传来低低的讲电话声提醒了她,昨天从医院回来,她是直接被抱到床上的,拖鞋什么的自然不会和平时一样出现在床边。
天气乍暖还寒,木质的地板仍旧冰凉。宋书旸蜷着脚趾,试图想要适应那个温度。
“注意他的动作,只要他一抛售,就立刻不计后果的跟进……”
听到萧卓正在交代公事,宋书旸熄灭了那簇想要叫她帮自己拿拖鞋的小火苗。牙齿紧紧一咬,强迫着自己去忍受。
客厅里传来了响动,萧卓侧身从门缝望去,那个穿着棉质睡衣的小女人竟然连鞋都不穿就一路小跑的跑出来,眉间迅速拧巴起来。也不管电话那边的助理一头雾水的“喂”了个半天,他就径直的把电话给挂了。
宋书旸跑到鞋柜旁,并没有看到自己那双橘色的拖鞋,有些愣神的思考着自己把它给甩哪儿了。
大步走过来的萧卓,不由分说的把她拦腰抱起,放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因为发烧以及体力透支严重的宋书旸这才反应过来,她的鞋昨天脱在了饭厅里。
萧卓半蹲在地上,将她的脚放置在自己的腿上,脸上的表情非常之不好。自己也就离她不到十米的距离,她就不会张口喊自己给她拿鞋吗?
怕痒的宋书旸条件反射般的想要收回自己的脚,却被他紧攥。
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脚背,那样的小心翼翼,如奉珍宝。看得让人痴迷。
他是在给自己捂脚,后知后觉的宋书旸终于反应过来了,反应过来的那一刹那,整张脸都红透了,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开始发烧了。
放在餐桌上的手机铃声大振,破坏了这一幅唯美的画面。宋书旸自然而然的偏头看向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机。萧卓的电话一般都是同一个铃声,但是,这个铃声和他的其他来电铃声都不一样,宋书旸刚开始还被吓了一条,直至瞥见屏幕上显示的“小诗”,那颗因之前惊吓而剧烈跳动的心又恢复了正常的频率。如此亲昵的称呼,和自己在他通讯录里的“宋书旸”截然不同……
这也许就是吴莉莉手机上的那个女生打来的吧!
萧卓给她穿好了鞋,摸了摸她的发,语速非常快的说道:“粥是刚送来的,你先喝着。”然后就闪身走到阳台去接电话了。
宋书旸看着他有些焦急的背影,再看看放在餐桌上某酒店的包装袋,唇边惨烈一笑。
陷进去容易,拔/出/来就困难了,头痛欲裂!
Chapter25
阳台上,背后的缩拉门阻挡了温暖,春雨过后的空气带着一丝清新。
萧卓眼睛盯着楼下的绿化带,蹙眉听着那细柔的女声。
“你过来看看我好不好?”陆易诗的声音尽显娇弱,特别是那尾音,极具攻击力,以柔克刚大抵就是这样了。
阳台上的花草开始发出新芽,春风吹拂,带给了它们生长的勇气,可是听到萧卓的声音,它们刚刚冒出来的那一点点头又重新缩回土壤里。
“等会儿我会让我秘书过去,你有什么需要和她说就行了。”
陆易诗愣住,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他的话才刚落音,那双眸子里就包满了泪水,那个以前会趁自己醒来前做好早餐、每次亲戚来都会给自己泡好红糖水、心情不好的时候讲各种各样笑话逗自己开心的萧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一时贪玩给弄丢了?
可是,我知道错了呀!我回来找你了,你以前对我好的那些音容笑貌可不可以不要散落在天涯了?
心情,就像是吃了还没熟透的猕猴桃一样,酸得就算是吃再甜的糖也压不住。
“萧卓……”陆易诗压制住哽咽,脸上梨花带雨却倔强的带着笑,“我想见你……你说过不会拒绝我的要求的……”
萧卓一怔,原本尘封在心底的那些事全部被破除了封印。
陆易诗摸着自己脖子上带着的那条项链,眼睛垂垂的看着酒店着一点温馨感都没有的大白被子,“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会很乖的……”
宋书旸路过阳台门的时候,她发誓自己并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那从外面买回来的粥确实没有妈妈的味道,喝着喝着就想起了今天是交初稿的日子,放下手里的调羹就往书房走去,而萧卓那句饱含着温柔而又低沉的“你等我”,一字不落的钻进她的耳朵。
萧卓拉开阳台门的时候,宋书旸就像是被施了魔咒动不了一般,直直的站在那里。
脸上的表情变了变,萧卓的视线飘向放在餐桌上的粥,她根本就没吃多少。往前走了一步,手自然而然的放到了她的脑门儿上,想看看她是不是又烧起来胃口才会那么差。
宋书旸别过脸去,躲开了他伸向自己的手,心像是那被五花大绑将要上蒸锅的大闸蟹一般,惨淡亦然。
“我要出去一趟,你要是饿了就把粥热热。等我回来,有事要和你说。”萧卓说完,侧身越过她。
宋书旸的手先是抓着他衣服的下摆,可最后还是松开了,就像握不住的流沙,你再怎么小心翼翼,它还是会流走。
直到背后传来关门声,她才堪堪的转过身来。
突然间想起前几天在论坛里看到的一个帖子。说,只要是一起去过天涯海角的情侣一定会分手,因为“天涯海角”并不是像传说里说的那样情侣们会一直走到天涯海角,而是说两个人走到了尽头走不下去了。
有男朋友的女人,多半有点儿白眼狼儿的特质。可是闺蜜这类生物,就是心甘情愿的为白眼儿狼抛头颅洒热血的奇特物种。这么说吧!你有男朋友的时候,闺蜜就会双眼皮哀怨的看着你,时不时的揪住你的耳朵,大吼你重色轻友;等到你失恋了,需要安慰的时候,她又会第一个站出来双手叉腰的帮你骂负心汉。
意今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先是把一大袋吃的塞进宋书旸的手里,然后风风火火的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走进客厅。
颐指气使的指着放在茶几上印着某酒店的纸巾袋,“哟嘿!你行啊你!去腐败都不带上我!哼!”然后从慢摇摇走过来的宋书旸手里夺过自己刚刚在超市里扫荡的成果。
瓜子儿、啤酒、酒鬼花生、薯片……杂七杂八的摆了一大桌子。
意今往沙发上一靠,抄过一罐打开的啤酒,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说吧!”
她就知道,只要宋书旸给她打电话是用那种吞吞吐吐的方式,一定就是她出问题了。
宋书旸拨了拨挡着眼睛的头发,手就被意今抓了去。
意今皱着眉看着她白皙手背上那青紫的一块,“哇卡!还没结婚就家庭暴力?”
宋书旸翻了个白眼,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她着实佩服意今丰富的想象力,万般想吐血,“输液输的,什么家庭暴力,要是家庭暴力现在该出现在这里的还能是你吗?”
意今丢掉手里的瓜子皮儿,“生病了还不老实?嘴那么损干什么呀!要不我打个电话,找警察叔叔来开导开导你?”
宋书旸蔫蔫儿的没有说话,她的心堵得厉害,整个人就像是变脸一样,前一秒钟还跟意今在那儿互掐,后一秒钟,断了线的泪珠子就一颗一颗的砸下来了。
重新又拿起一把瓜子开磕的意今停下了动作,刷了睫毛膏的眼睫毛像把扇子,上下扑腾着。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烟花看错了,自己面前这个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跟个没有感情冷血动物的宋书旸,竟然哭了?
来不及思考,动作和机器人如出一辙,只是不停的从盒子里抽纸巾给她。意今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让她安慰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嘛!
“我说,你那个萧什么的是怎么惹着你了?至于嘛至于嘛!你一哭真的丑死了!”
宋书旸继续哭。
“你哭的没完了是吧!我过来不是看你哭的,早知道你要哭我就不过来了,这比见到鬼还可怕。”
宋书旸瞪了她一眼,继续哭。
“我擦!还真的没完了。你先哭吧!哭好了想说了再叫我。”
宋书旸一个抱枕飞过去,她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啊!
哽咽着,宋书旸把心里的所有不快都向意今述说,只不过意今的表现让她很火大,为毛她在这里说的嘴巴都要干了,而意今边嗑着瓜子,边喝着啤酒,活脱脱的两袖一甩看热闹的表情?
“喂!我找你来是让你说话的,不是让你的嘴发挥咀嚼功能的!”
意今把手里还没吃完的瓜子往桌上一扔,拍了拍自己的双手,然后恶狠狠的用食指戳宋书旸的脑袋。
“你怎么就不能把你的智商挪一半在谈恋爱上!我也知道我的嘴是用来说话的,但是碰到你这么个感情白痴,我都不好意思说了我!”
宋书旸噤声,在谈恋爱方面,她连个小学文凭都没有,确实没有什么发言权。
还是会时不时的抽噎,宋书旸边拍着自己的胸口顺气,边用连蚊子都快要听不见的声音说:“那你的意思……”
意今无奈的摇头,孺子果然不可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便向连珠炮一般发问。
“你见过那个女人吗?”
宋书旸摇头。
“那你怎么就那么有信心凭一张照片就断定两人有暧昧关系?如今这明星都学会借位了,想要造八卦有的是手段。”
宋书旸喃喃的说:“我不知道。”
恨铁不成钢啊!这下该吐血的人换意今了,“你要是能把你工作上那百分之三十,哦!不!百分之二十的强势用在谈恋爱上,你绝对是个女王。”
宋书旸摆手,不想再听她瞎掰乎,比了个“停止”的手势,“现在的问题是嗝……要怎么办,你别扯远了嗝……”
意今双手一摊,“我已经告诉你了啊!紧抓“强势”二字,你可以的!”
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的宋书旸满头黑线,这是要悟禅还是怎样啊!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之前心里的那些抑郁,被赶走了七八分倒是真的。倒是多少有了些底儿。
萧卓到酒店的时候,陆易诗住的那间房,门并没有关,只是微微的掩着,他的眉不经意的皱了一下。
隐隐约约的听到了Michael的声音。
“陆小姐,您要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告诉我……”
萧卓礼貌性的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陆易诗一看来人是萧卓,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摆脱了之前的灰暗,当着Michael的面勾住了他的手臂,“你终于来了。”
Michael面色尴尬啊!妆容精致的脸上依旧是标志性的微笑,可是内心已经在嘶吼了,“Boss我真的还不想辞职啊!能不能不要让我过多的涉入你的私生活啊!”
Michael把视线从两人身上转开,“Boss,那……我先回去了,明天的日程我已经发到您的邮箱里了。”
萧卓点头。
Michael如蒙大赦,面前的这两个人,一个满脸笑容却笑里藏刀,一个喜怒不言于色,真正鸭梨山大的人是她好吧!
陆易诗那挑衅的眼神,赤果果的示意着她的占有权,也难怪她会弄错对象,女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是最恐怖的东西。
房门被Michael关上,萧卓这才不留情面的把她圈着自己的手剥掉。
Chapter26
房间内的气氛随着萧卓的这一动作降到了零下。
陆易诗的嘴角微微抽搐,原本笑得弯弯的眼睛瞬间失去了光彩,手还僵持在空气中,眼睛里便多了一层水雾。她也是有傲气的,被一个男人拒绝了那么几次,身体里原本在休眠的小兽一下子被激起了战斗力。
她吸了几下鼻子,额间的皱纹随着鼻子上的动作加深放松。
“我饿了,我们还去原来那家私房菜馆吃饭好不好?哎呀!好长时间没去了,现在光是想就忍不住要留口水啦!”她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忙一些,却像是一只没头苍蝇一样前后左右的找着外衣往自己身上套。
萧卓拉住了她的胳膊,“我等会儿还有事,直接叫外卖吧。”
在他的字里行间,陆易诗完全找不到原来那温柔的语气,现在的他,完全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自己都妥协了,都降低姿态了,但是他……
就像是站在雪地里一样,周围的人看到皑皑的白雪欢呼雀跃异常兴奋,而她从头冷到脚,渐渐失去知觉。
“我们……我们就只能这样了吗?”陆易诗呐呐的说出口,这几个字实在是千斤重,她快要扛不住了。
萧卓刚打电话点完餐,嘴角是一丝自嘲的笑,“那你一声不吭留下一封信和别人远走高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还能怎样?”
这句话大概是这几天以来萧卓对自己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只是他眼里的那一抹嘲讽刺痛了自己的感官。原本他淡漠的态度,自己还能骗自己那是幻觉,可是现在她该怎么麻醉自己?
“被沙子迷了眼睛,一时间也会泪流满面的看不清,可是最终还会看清的。我被沙子迷过眼睛,现在看清了,可是你并没有在原地了啊!”
萧卓修长的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小刀,直击脆弱的的心灵,“陆易诗!你凭什么有那个自信以为我非你不可?”
“呵!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陆易诗别过脸去,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放在梳妆台上的那个盒子,心被利器挖了一下。
萧卓一听她这样说,语气便缓和下来了,“餐订好了,二十分钟后送到。”
陆易诗点了点头,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情侣做不成,你不会躲着我连朋友都做不成吧?”
面色一怔,萧卓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那就好!你要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自己吃午餐就行。”
“好。”
直至紧闭的门经历了开合然后又关上,陆易诗慢慢的走到梳妆台边,打开那个盒子上的盖子,顺手拿起了一个nonopanda的玩偶,泪滴落下,打在棕色的盒盖儿上,原先低低的哭声爆发。
原来上高中的时候,作为数学白痴的宋书旸只要一做数学作业都濒临着崩溃。学理科出身的田晓琴在自己女儿第N次拿着不及格的数学卷子回家的时候,也彻底怒了。后来,宋书旸每天的课余生活又多了一项,那就是上数学补习班。补习班的老师是个三十多岁讲话风趣的有秃顶倾向的男老师。每次上课,都要先杂七杂八的说一大堆没用的话,最后的一个小时才开始进入正题,所以宋书旸也没有多难熬。
她还记得自己排列组合的那一块学得最好,通常的题目,她写一两步就卡住了,可是排列组合的题目不一样,她大多都可以完完整整的得出答案,遇到较难一点儿的题目,她也能仔细的想方法解出来。
所以,她一度痴迷于那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并以此为乐趣,后来数学成绩也因为她追求这一种感觉,蹭蹭蹭的猛上。
被意今说了那么一大通,现在的她也处于这种茅塞顿开的状态。女人嘛!大多是爱漂亮的,因此消遣的场合大多都是有漂亮衣服所在的地方。
萧卓吃了闭门羹之后,心里的担忧大于不快,他不是说了让她在家等自己吗?
这边,宋书旸已经快忍受不了面无表情却又带着些嘲讽意味的导购小姐了,一般逛街的时候遇到这种人,真的是一盆凉水浇下来。所以,萧卓打电话过来,她的语气自然不会好。
“在哪儿?”
“逛街。”
萧卓抚额,她昨天发烧发到快四十度,今天不好好的修养身体,竟然出去逛街!
“具体位置,我来接你。”
萧卓到了的时候,宋书旸正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身上试着的这一套衣服,可是冷面导购小姐的态度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