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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只是交易+再说一次,我爱你不是交易 by 古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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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来越想笑,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他,还穿着一身的名牌礼服,打扮得香喷喷,被偷喷了大半瓶男式香水,揉揉鼻子,真香过头了!

    还好,身边的男人,只有清爽的味道,我又大大嗅了嗅,可能还有男性的刺激味道,久违了的他的味道。

    新的一杯又放在我面前,摇了摇,好象赏给小猫小狗一样,我拽给自己——他又把金黄液体一饮而尽——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怕几杯香槟不成!我跟着一饮而尽。

    他突然说话,带着醉意:“以前我认识一个人,连喝杯香槟都会醉得不省人事,真不像个男人!”他带着明显的嘲笑语气,转过脸看我。

    “你还行吗?”

    他突然伸出修长手指戳了戳我的灰面具,我赶紧捂住,怕被他戳掉下来。

    我大大点头,我好得很。

    他笑笑,带着点不信的神气,接过我的空杯,我拽着我的杯,心想再喝下去就铁定得露馅。

    他的眼里就都是不信和笑话的痕迹了,明显轻视我。

    “再来!”我哑着嗓子,豪迈地一挥手。

    又喝,再喝——

    我开始呵呵傻笑。要出事,要出事。我稳住自己,我不知怎么就歪到他身上靠住了自己,他抗拒地推推我,我真不成了,赖着不动。

    他忍了我,他平常还真看不出上这么个好心肠的人。

    我醉酒都不会麻烦人,让我安静地睡一觉就成。今晚的计划肯定是泡汤了,我连赵芩到底什么计划都没弄清楚,就已经不济了;撤撤撤!我只有保住颜面要紧,只有对不起赵芩给我购置的这一身行头了。

    “我——”我软叭叭连说四五个我,还是结巴,我蹭他衣服,面具硬邦邦地阻着——“我要走。”

    他的气息突然很近,偎着我的耳朵边上,火热地,比刚才的酒全都加起来,还让我浑身发热,“你走不了了。”

    他的声音极其冷酷无情。

    我给吓一跳,“你想干嘛?”我想他一定要对付我,怎么对付我脑子却转不过来。

    “不跳个舞,就想走吗?亲爱的。”

    他几乎用甜腻的温情叫唤我,包裹着冷酷的温情,只有他才能这样说话,让我一半浸在火里一半在水中。

    “我是男人。傻瓜。”男人怎么能和男人跳舞?会被当怪物的。

    “不跟我跳舞,我就不让你走。”他独断专行地又下命令,却又用截然相反的温柔一点点搂住我的腰背,压近他,他含住了我的耳垂,在他的舌尖轻舔。

    “你耍赖。”我控诉,我痒得摇头,我发笑。

    我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到哪,我只知道我只能跟他到哪,他的气息一直围绕我,他真的在带着我跳舞——我从他的肩头迷糊望过去,已经不是原处了,这是正中心的舞池,是有亮堂堂光线的地方,有萨克斯吹的慢三,遥远悠长;还有好多人在看着我和他,他们的表情怪极了,他们都像木头人,这时候应该一起跳,大家一起来跳吧!

    我跟着他,他动作,我只需要跟着他动作就好,反正我也不会跳什么优雅的舞,跟着他就对了,特别是绕圈的时候,我抵着他的肩膀,我依靠着他,已经头昏昏眼花花,但他带着我慢慢绕着圈子,我又觉得非常美好。

    我的高大英俊的舞伴,让所有人都羡慕,看得所有人都目不转睛。我真是瞎猫逮到死耗子!

    我抬头,我巴着他望,我想看清楚他——我很奇怪,我看着他瞳仁的倒影,里面那个我,有点奇怪,但没错啊,里面是我啊,很正常的眼睛耳朵鼻子脸,完好无损,还是那么平常。

    “我的脸怎么了?”我好奇地问,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他正好隐进阴影,我看不清了,我头又垂下,压他肩膀。

    “要出海玩玩吗?我的游船就在山脚泊着。”他停下来,牵着我的手,用特别温柔的口气对我说话。“一起去吧,亲爱的。”

    我挠头,搓手——光秃秃的!

    “包!我的包!那里面有礼物,重要的礼物!

    “你等我。”他走了两步,突然又快步走回,扯着我,“你跟我一起去。”

    “我走不动。”我蹲下来。“求求你,快去拿给我,那非常非常重要,是我要送给那个人的。”

    他跟我耗着,他不动。

    “你相信我,我答应你,就不走了。”

    我抬起脑袋,抱着膝盖,我生气地仰望他,脖子都酸了。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沉默地看我,五秒,十秒,可能就一秒,他伸出双手,捏住我两边耳朵,他拉近我,他说:“你要再敢跑,亲爱的,我就打断你双腿,把你衣服都剥光,吊在家里,谁都不会知道,也没人敢来救你。”

    他邪恶地拍拍我的脸,“要乖乖地等我。”

    我大大的点头。

    “居然跟男人跳舞——”

    “真不要脸,以为自己是谁啊?”

    “这么难看,还想让雷耀看上他?”

    “……”

    本来安静的停车场,却都是叽叽歪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离我越靠越近,最后高跟鞋干脆停在萎缩不振的我面前,对我直接指指戳戳。

    尖利的笑,尖利的指戳。

    唠叨个没完没了。

    我腾得跳起来,我尽量睁着我不大也不清明的眼,瞪着这一干吃饱饭没事干的人等。

    “我就是爱他,他就是爱我,怎么样?”

    她们先愕着,一个最漂亮的先出声:“少一厢情愿了!——我认出你来了,你就是那个从以前就缠着雷耀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名字都普通的叫人记不住,你别做梦了,雷耀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

    “哈!”我精神抖擞,面对一帮女人跳起来,都是美女——多半是他的风流帐,“我告诉你们,没有我他就活不下去;就算你们一个个都在他面前死掉,他也不会对你们好!是我不要他,不是他不要我!”

    我居然很笃定地搭着肩膀,摆出一副看你们能把我怎么办的神情。

    她们的眼神很想把我撕得碎碎,但我是男人,又不是小媳妇尽忍着让大老婆虐待。

    然后她们的眼神就变了,她们光看着我的后面,不看着我。

    我也回头。

    我后头这个人只看着我,都不看别人。

    他拎着我的大包,我赶紧抢到手里,才安心。

    “走吧。”他扶着我,终于看了眼那些漂亮女人,她们就立刻都散开,好象他眼睛里有什么让她们即刻衰老的魔咒。

    我们坐进车子里,他开始笑,不可自抑,竟埋着方向盘大笑。

    我膝盖上稳稳地放着重重的包裹,我有心情搭理他:“你也醉了?”

    他侧过头,深邃的眼波能醉死人,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沿着我的额头,我的眼睫,我的鼻梁,一点点勾着,好象点石成金的法师,我挺不明白。

    “那就算约定提前了?”他问我,“既然你这么爱我,我也不能让你失望。”

    我呵呵笑,我也不知道他问什么,总归借酒发疯是没错。

    夜风吹得人非常舒服,一点都不热了,海上真是凉快,好想跳下去。

    迎着甲板上的风,我赶紧脱我那闷死人的三件套,领带、裤子、袜子,最后剩下袖子挽到胳膊的衬衫,和光光的两条腿,当然还有内裤,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我把东西拾起来,叠了,放在甲板的躺椅。

    想睡觉,特别想睡觉,我的头脑在嘟嘟嘟蒸着糨糊,需要赶紧睡觉,我抱着一佗衣服倒下去。

    ——又被揪起来,船已经停了,在海的中央,连海都睡觉。

    在美丽极了的星空下,一切都在数不清的星星底下,它们什么都能看到。

    “我要睡觉。”我咕囔,我要挣开把我揪起来的手,我要马上立刻就倒下去。

    冰凉的擦着我的身体,像用布擦着我的汗,从颈子,到心口,再往下——我抓住,扭捏,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擦。”我睁不开眼睛,我探手虚茫地抓着。

    反而被抓了。指头很痒,被蜻蜓点着一样,我要握成拳头,又被撑着手,只有让蜻蜓点着,腿也像被慢慢撑开一样,什么东西,庞大得陷入我的身体——

    我睁开眼睛,他的额头有汗,他头发掉了几缕下来,他的手在底下握着我的男性,已经伸到内裤里去了。

    “赵芩说要来接我的。”我也开始冒汗,虚汗。“我答应他了。”

    他的手指,圈紧,拢着脆弱脉动的部分,他细细捻着,我开始发抖,他的眼神凶残又粗莽,我肯定应付不起,缩腿,我要合着,他挡着——我不成了,他细致的调情,咬着我的左胸口,胸口涨得发疼,喘气也留在我颈子间,又冷又热,我发着抖,我觉得自己很狼狈,我已经这么久没有受过大的刺激,实在只想哭。

    “我没要和你这样。”我推着他的脸,我往后缩身体,只更深地被逼进软绵绵的躺椅里去,“我没准备好。”

    他抬了下身子,略微地不压我,让我喘口气,我才看到他根本把我扒得差不多,他自己却衣着整齐,光鲜亮丽;他从旁边柜子上拿了个软管,在我面前晃荡,我拉住他手,仔细看那个说明,我愤愤:“无耻!你和赵芩是一伙的!”

    他给我一记冷飕飕的笑,“你被他亲得倒挺开心,甜心。”他加重那个爱称。

    那个老东西绝对是一箭双雕,借刀杀人!

    “耀……”我作俘虏状,拉他脖子,在星空下,他美得像从童话里跑出来的王子,“我是端康啊。”我摸自己的面具,想下掉,愕然落空——什么时候落得空,一点都记不得。

    他给自己的手指涂上软管挤出的膏状体,一边悠闲数落我:“带个什么破面具就想糊弄我,端康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我要跳起来,我护着自己的衣衫褴褛,我乱打他的手,我觉得怎么说都是糊里糊涂被骗上了贼船,他抓到我的手,抓到我软绵绵的挥舞,放在他嘴边上,亲了亲。

    “端康,我忍不住了。”

    他说到就做到,我喉头一扼,身体里被挤进了冰凉的东西,我大大地呼吸着,想要找回过去的频率,起码让自己舒服一些,他不舒服,我就管不了了!

    “雷耀,你,你——”我抽着气,看他的面孔在我上方,忽然就是酸涩的羞止住了我的话,我捂住自己的脸,忽然不能看到他,和自己如此紧密的他,太快了!

    “端康。”他低头,吻我的嘴唇,都是他的味道,“看着我,别让我担心。”

    我只有不让他担心,卸掉自己的武装,大大瞪着他,他才开始动作,我在他眼皮底下,承受他的手指,粗野的韵律,和弓起的触摸,进去,慢慢弯出,停顿着在一点技巧地刮搔——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他收手,偏偏不让我到那点,我扯着他领子,我警告他:“我会跳海游回去的!“

    “端康。”他屈起我的双腿,他在我的包围里,他的衣服皱得丑死了,他抚摸我的穴口,流连在刚才的激情和残留上,“我相信你。”

    什么啊?——

    什么啊!——这个人,到现在还说莫名其妙的话。

    我抱住他脖子,索求他的每一个吻,

    “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会对雷耀你负责任的。”

    我对他说,我对这个万人迷信誓旦旦。

    他听到我的话,他眼里闪闪发光,比我头上的星星还要闪耀,他慢腾腾说那好,我等着看你怎么好好对我。

    ——火热地火热地进了我的身体,像把刀刻一样,把所有伪装都剥离,就只剩下我和他,我大大的喘气,大大的流汗,他一次比一次凶猛的进攻,撑开了我的双腿,压住、打开再打开,直到完全他和我结合到无比接近。

    然后,虽然被彻底利用,还满心得庄严神圣和感激;还是糊涂,就莫名其妙被拐上了船,拐上了床。

    带的礁岩果,还是没派上用场,天太热,闷坏了。

    不过很快我们两个就跑到海岛的大房子里去度假,苏奶奶还是坐在庭院里编织,在我眼中,她越发像个法力高强的神仙婆婆。

    我们睡在新的房间,打开窗户,就对着蓝的海,雷耀突然说,他要是海上的原住民,死了后,就把骨灰撒进海里,可以守着这片海域。

    我嘟嘟嘟跑过去,跳到他身上,说好极。

    他大感意外,慢慢指责我说看来我早有外心。

    我还是死搂着他脖子不放,我告诉他苏奶奶守着这个大屋子,就是因为这里是全海岛最高的地方,让她可以看到最远的海水,可以看到她的老头子。

    雷耀很现实地表示大房子里最高的那间房,原本他的房间,就改让苏奶奶住了,有风的时候,就不用再到外面。

    可以一起拉着手,到沙滩上,天气慢慢凉下来,踩在水里,冰凉舒服,他只在一旁看我,却不下水玩,多半他又是觉得我天天能玩水玩得这么开心,是又在冒傻气了。

    那天他穿着亚麻色的衬衣,高高地站在海的边上,我百看不厌地盯他,摸摸他的衣服边,摸摸他的纽扣,他侧着的面部,还是那么惊心动魄。

    他打打我的手,我的手已经往衣服里面摸啊摸,享受那让我心里又开始发抖的触感。

    他拿个东西在我面前一晃,而过。

    我扑上去,逮着他手——亮晶晶的,亮晶晶的,就像星星的眼泪。

    “戴上试试?”

    他的声音带着取笑,我看呆的神气,我陶醉的小模样。

    我举起手,绷得直直。

    他握着我的手,一套到底,紧紧陷在我的指头根。

    亮晶晶地在我的手指上,守护我,是代表好不容易能在一起的幸福。

    海风呼呼在我耳朵边上刮,我的心里都是鼓风机在呵呵鼓劲。

    他捉着我的手,弯下身,拿额头顶着我。

    他低沉魅惑地蛊惑我:

    “等事情都完了,就一起找个国家把婚结了吧。”

    ——多少女人会心碎啊,多少媒体会抢着跟踪啊,多少人会不敢相信啊,但现在也不差一拨拨跟踪追击我们的狗仔队了。名人的爱情,就算无所遁形,我也准备好,跟他一起,一起度过,一起生活。

    雷耀指的事情,我知道是什么事,他在意着,我也不提起。给我戒指的第二天,他就给了我两张来回飞机票,他还是那句话,那女人要什么都可以,除了端康你都行。

    他的敌意让我默然,他对我的妻儿强烈到近乎憎恶的态度,我虽然想改变,但换作是我,只怕会嫉妒得疯掉。

    他到飞机场送我,戴着雷克墨镜,还是引得回头无数。

    我走进检票口,回头本想给他高兴的回眸一样,回过头,却看到玻璃窗那端的他,已经取下墨镜,他远远看着我,素来冷静犀利的外壳,龟裂出忐忑的忧伤。

    我知道,有多少次,我们一分别,就再也没有相聚,就算约好,也只能面临分别。

    但这次,我只能自己去,这次他要相信我,能做出自己的选择。

    我的家还是老样子,安全的避风港。

    小飞去上学了。馨兰开的门。

    我们喝茶,坐在丝瓜藤下。

    她说,今年丝瓜结了很多,小飞长高了。

    我把从海岛结的项链拿出来,摆在桌上,说馨兰我想好了。

    她没碰那条项链,她一直都很平静。

    我也想好了。——她细柔的声音还是因为时间和距离变得陌生。

    “人活一辈子,要是连个爱自己的人都没有找到,真是白投了胎。端康,我也想过过自己的生活。”

    我把钱都拿出来,这是我只能做的了。我不想求馨兰原谅,事关爱情,自私的人没有资格要求原谅。

    “小飞还小,我不想让他记得你,也不想让别的人跑来打扰我们。”

    “……以后能把他的照片寄给我吗?让我看看他长成什么样了。”

    馨兰点头,“我们要搬走了,这里以后就空了;到了新的地方,我再跟你联系,办什么手续你再跟我说。”

    她还是一直不看我。

    走出门的时候,馨兰和我都沉默,我们本来就都是内向的人,一直以来,我想说什么她知道,她心里想的我也明白,我曾经为这种心意相通感到非常幸运。

    但还是不一样。

    “这五年……”她站在门边,纤弱的和风中花一般。“我没有后悔。”

    她就合上了门。消失在我面前。熟悉的门熟悉的人都将要消失。

    要登上飞机的时候,接到雷耀的电话,他跟我扯了无关痛痒的天气什么的,我也回答他一些天气什么的。

    他停下来。

    我叹气,我说我老婆孩子都没了。

    他在那端,明显伪装出同情和安慰。

    我说这个交易,我吃了最大的亏。

    飞机掠过上空,抬起头来的时候,听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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