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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瞬我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我想问他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重新开始，但我估计这没有可能，我也想过是不是要说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高兴，可是那样我又太亏了，所以我小心的问他：你。。。。。。能不能吻我？
小鸭子低头又问：就这一次还是以后都要？
以后都。。。。。。都要！出国前再不要脸一回吧。
小鸭子轻轻合上书放到一旁，侧过头轻咬嘴唇：我不信你，垃圾！
我说的是真的！我从没在小莱治病的事上骗过你！
你要是这么做了，我就杀了你，我也不活了。
小鸭子，你信我，这事儿是真的！小鸭子的表情太过平静，我无奈的快要发疯了，我要是骗你，让我大哥不得好死！我急得脱口而出，拿我最亲的大哥发了毒誓！
小鸭子笑得更讽刺了，他怎么突然这么爱笑了？
换了再说。小鸭子说完躺回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我困了，你滚。
我还想开口辩解，突然发现被子里的两只脚来回搓了搓，小鸭子没有脚气，他这绝对是激动的，哼哼，跟我他妈玩激将法！
我过去把被角给他掖好，极尽温柔的说，空调开得时间长了还是会冷，盖好了被子，别忽冷忽热感冒了。说完轻轻关上卧室的门，仰倒在外面的沙发上开始看动画片…机器猫。
为了再接再厉表示诚意，转天我就带着小鸭子去医院做了一番细致的咨询，然后拟定了治疗方案，小鸭子的笑终于没有那么讽刺了。不出三五个月我肯定是要出国的，在这最后的时光里我不能再犯浑了，我得忍！于是我开始成天作小伏低跟在小鸭子身后，斟茶送水，赔笑赔钱，白天尾随作小厮，晚上独自睡客房。小鸭子不喜欢穿着钞票满街跑，我直接买了身李宁套上，脚上蹬了双假阿迪，甭说就这样我平少还是那么的飘逸出尘。小鸭子不喜欢开着房子满街跑，我立马让我大哥买了辆豆绿色的奇瑞QQ，我大哥脸都黑了，警告我别让他看见我开这娘们儿车。小鸭子更不喜欢挨宰，我就专找那些特色小吃小馆子带他去，有次一路喝着凉啤酒从芥末墩儿吃到炸灌肠，又从炒肝儿吃到羊蝎子，终于在半路上我们两个齐齐窜稀，找了个公共厕所就通泰去了，结果发现没带纸。我二话不说脱下只袜子就塞给隔壁的小鸭子，小鸭子知道我爱干净，夏天一天洗仨澡，也是二话不说就给用了，又找我要第二只。我一咬牙又脱了给他，小鸭子还说没弄干净，我含泪又把裤衩儿给他了，他说出去给我找纸，可我蹲了一钟头他也没回来。我一边怀揣希望苦等，一边悲愤的哼唱：
太阳下山明早还会爬上来
大便拉完明天还是一样的拉
我的裤衩一去无踪影
我的青春小鸭子一去不回来
我的青春小鸭子一去不回来
别的那样呦
别的那样呦
我的青春小鸭子一去不回来
后来我实在是蹲麻了，终于放弃希望给我大哥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给我送纸擦屁股，我大哥没等我说完就把电话撂了，十分钟以后我被保镖解救出厕所，先去隔壁一看，我那裤衩就挂在门栓上迎风招展。我赶紧出去找了一圈，发现小鸭子又坐路边吃起羊肉串儿来了！
我付过羊肉串的钱，一路虚脱着往回开车，想起来就问小鸭子：你上次打完我，自己把佳美开回去的？
嗯。小鸭子摸摸肚子靠在椅背上。
你会开车？有本儿？
不会。
那你怎么开回去的？
小时候开过拖拉机。
我操，你胆儿也太大了！我连连后怕，亏了是自排档的，要是手排档的非把你撞坏了！
哼，一点也不好开，满车煳味。小鸭子对佳美评价极差。
那是，您没把脚刹放下就一路开回去了，手儿真好！我赞一声猛，连连点头。
小鸭子瘪瘪嘴不说话。
第26章
日子忽悠悠又过去两个月，我每天陪着小鸭子去医院送两次饭，在小萝卜头儿面前小鸭子总是格外温柔，捎带着对我也有点儿和颜悦色。小鸭子和一般小孩不一样，不喜欢养猫养狗却喜欢养花养鱼，有一次我带他去吃烤全鱼，他蹲在人家饭店的鱼缸跟前，托着脸盯着一条三斤多的大墨魭看了半个钟头，我走过去俯身问他：喜欢鱼，想养吗？
小鸭子看着吐泡的大墨魭点点头。
那一会儿咱就买两条回去养着？
小鸭子站起来看着大墨魭说：我饿了。
烤全鱼上来以后小鸭子比谁吃的都香，我心里一惊，小心的问他：你不是想养鱼自己吃吧？
小鸭子从嘴里吐出根刺，低头接着吃。
咱可不能养墨魭，多寒碜呐，养龙鱼吧？我想想不错。
小鸭子又吐了根刺：不要小鱼。
我连声答应，吃完饭就带着小鸭子买了条过背红龙，还有一个水族箱。结账的时候我没敢让小鸭子看见钱数。买完鱼小鸭子又看上了花，最后运回家满满一车的盆花。小鸭子到家后蹲在墙边就开始折腾，我洗完澡出来一看，他把那些花围着水族箱摆了一圈，我立刻脱口而出：我操，主席的水晶棺材！
小鸭子根本不理我，自己盘腿坐在地上，歪头看着红龙游来游去，时不时还弹弹鱼缸，很是自得其乐。我偷偷瞧着他这可爱的神情，真想也弄个玻璃缸把他放进去自己观赏。我想着小鸭子光着身子在鱼缸里游来游去的样子，下身立马起了反应，叹口气又回了浴室。
可惜小鸭子是个火命，没半个月就把红龙养死了，一屋子花也半死不活。那天早上小鸭子呆呆看着翻着肚皮漂在水面上的红龙，一个人喃喃自语：怎么死了？我换水了，也喂食了，怎么死了呢？
我一边捞死鱼，一边安慰他：第一次没经验，很正常，很正常！一会儿给小莱送完饭再去买两条。
小鸭子看看鱼，小声问：这鱼贵吗？
不贵。我见小鸭子一皱眉，赶紧又说，也不算便宜吧。。。。。。没事，你平哥哥就不缺钱，甭说买鱼给你养着玩，你要是喜欢玩车，我给你买十辆桑塔纳撞墙玩。
小鸭子从我手里抢过鱼，拎着个小铲子就出了门，我跟在后面一看，小鸭子在楼下的花坛挖了个坑，把鱼郑重其事埋了。我看着他美妙的侧影，心中感叹，古有林黛玉葬花，今有小鸭子葬鱼，真乃妙事！
我又买了条黄尾金龙，小鸭子一个礼拜就给养死了。我叹口气又拎回来一对银龙，这次三天都没熬过去。最后我抱回一缸孔雀鱼，无奈的对小鸭子说：我可问人家了，这鱼你再养不活就只能养泥鳅了。
小鸭子接过鱼又开始折腾，每天早上起来先数一遍鱼，终于无伤亡撑过了一个月，托了前几条壮烈牺牲的龙鱼之福，每天早上我都能站在水族箱前和小鸭子心平气和说上半个小时的话。
小鸭子还特别喜欢吃那些传统类的平民小吃，我几乎天天开着QQ奔驰在找食儿的路上，到最后终于进化成了人肉GPS，甭管多生僻的小道，脑子里都能迅速正确的反应出三种以上的不同路线，并且伴随着最佳行车时间段。QQ也真他妈争气，身段娇小玲珑，能钻好停，有次一辆天籁跟着我穿越一条处女阴道似的小胡同儿，我开着QQ顺利通过，后面却传来一阵美妙的摩擦声。我从后视镜里一看，天籁卡在处女膜里进退不得，我得意的仰天狂笑：我就他妈是那最勇猛的精子！
我踩好点儿就带小鸭子去吃，两个月下来小鸭子长了七八斤的膘，白白嫩嫩更诱人了。有一次我带着着小鸭子买完鱼就地找了个小馆子吃饭，趁他吃饱喝足在桌子底下捏了捏他的小手儿，小鸭子踩了我一脚抓着个烧饼就走。我抱着一缸鱼追出去，又趁四下无人伸出小手指勾住他的小手指，凑近他耳边真诚的说：找找初恋的感觉嘛！可别推我啊，小心我把缸cei了，这可是十几条小生命呐！
小鸭子看看我热切的脸庞，又看看我手里的鱼缸，低头咬了口牛肉烧饼，跟我一路勾着小手指头走到了停车场，那一段路是我二十四年以来最幸福的时刻。
第三个月小鸭子重返校园，除了去医院就是自己呆在卧室看书，再也不和我出去胡吃海塞了。我每天跟头拉磨的毛驴儿一样在卧室门口转悠，偶尔小鸭子也让我进屋坐一会儿，比如他让我帮他翻译日文资料的时候。我翻译好了会磨他教我几道数学题，然后看他用修长白皙的手指转笔，看他迅速的在纸上画图演算，听他一遍遍问我明白了没有，看他皱眉嫌弃我愚笨，最后把我推出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第四个月我大哥通知我肾源已经联系好了，三天后就可以给小萝卜头儿做换肾手术。当天晚上我在卧室门口转悠了一个钟头，终于悄悄开了卧室的门锁闪进屋中，却听见小鸭子正在浴室里热情的唱着赶牲灵，哥哥妹妹骡子儿铃子儿的乱嚎，估计是嗓子眼里长了息肉，不是五音不全而是生生多出一个音，那叫一个走调破音加拐弯，可惜了他那一把干净好听的声音。
我先是惊得跌坐在床上，听见小鸭子唱到啊呀你不是我的妹妹呦噢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一头扎在枕头上无声狂笑，实在太他妈难听了！小鸭子一边哗哗拨水一边自娱自乐的唱了十来分钟，突然间浴室里就安静了下来，再也听不见一点儿声响。我心魔作祟，起身又偷偷开了浴室的锁，伸头往里一看，小鸭子闭着眼仰头躺在浴缸里，脑袋上顶着一大堆洗发水搓出来的白色泡沫，露出水面的皮肤上滑溜溜光亮亮的抹着一身沐浴乳，胸前尖尖两点挂着些白沫沫，红白相映勾人魂儿。如此静态已是夺人心魄，小鸭子竟然还双腿大开的挂在浴缸两边，右手在水面之下来回捋动，弄得水面有节奏的轻声荡漾，我顿时明白什么叫活色生香了。
妈的，小鸭子竟然自慰！
小鸭子呼吸渐渐急促，偶尔从鼻子中溢出细细的呻吟，脸上的水珠也随着他的动作忽快忽慢的滴落。水面的晃动越来越激烈，小鸭子咬住下唇摇了摇脑袋，一滴水珠滑过他的鼻尖滴落在胸口，瞬间穿过他胸前的白色泡沫，沿着小腹便往两腿中间滑去。我冲进浴室，掏出手机喳喳就是几张连拍，小鸭子猛然瞪大双眼看向我，从头到脚瞬间红成了个煮熟了的大虾子。我赶紧又拍了个迷茫慵懒的脸部特写，然后迅速扒光了身上的衣服，投进浴缸压在小鸭子身上。小鸭子一身滑腻，依旧半硬的小棍子蹭在我的小腹上直接就点着了火儿。我跪在浴缸中抱起小鸭子紧紧贴在身上，手指轻轻刮搔着他那对漂亮的蝴蝶骨，在他耳边激动的哀求：小鸭子，让我做吧！
小鸭子从看见我的那一刻起就呆呆发愣，脸色却慢慢由红转白，眼睁睁看着我光着腚跳进浴缸，全身僵硬的任我抱他揉他。我见他不说话便开始亲他，小鸭子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连平时的反抗都不见了。我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水中，捧起小鸭子已经软掉的分身，张口便含了进去。还没等我细细品尝滋味，小鸭子便单掌劈开水面，揪住我的头发拉起来我的脑袋，当胸一脚就把我踹飞了。
我捂着脑袋看见小鸭子噌的从水中站起，顶着一头白沫跨出浴缸，湿着身子跑到我脱下来的衣服旁边翻找。我跳出浴缸直接把他扑倒，连声求道：和我做吧，求你了，我让你舒服，比你自己弄舒服百倍，求你了，好弟弟。。。。。。
无耻！小鸭子愤怒的推开我：把相片删了！
不！我也还他一个字，我要走了，出国上学，可能好几年都见不着你了，我想你，我得留个念想！
小鸭子气得浑身发抖，反扑过来吼道：饿贼你妈！
我一听他用方言骂我，就知道他是真的气疯了，顿时打消了邪念，一边躲一边解释：我谁也不给看，我保证！我发誓！我就是自己看，真的！哎呦，别拿冷水喷我！冷~~~冷~~~哎呦~~~
小鸭子气得不管不顾，光着身子满浴室找家伙，抓起沐浴乳就砍，拿起洗头水就扔，喷的浴室里一墙一地的白色液体啊，那叫一个淫糜！他还抡着湿毛巾抽我，最后拿起牙刷撅成两截，攥着那截有尖的直接朝我身上扎！我看他真要疯了，只能使出真功夫出手，没想到脚下踩到块香皂，刺溜一声就向前栽过去了，一个扭腰放屁小寸劲，一头扎在了马桶里！等我湿淋淋抬头再看，小鸭子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大笑。
然后我傻了：你。。。。。。你没事吧？你别这样笑啊。。。。。。怪吓人的！
小鸭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慢慢走过来五指一张，扑通一声就把手机扔进了马桶里，再轻轻一按钮，我那iPhone就随波逐流去了下水道了。小鸭子脸上依旧挂着笑，低头看着我，真心实意的说：一路顺风。说完裹了浴巾走出浴室，只剩我一个人呆坐在马桶旁边。
第27章
三天以后小萝卜头儿被推进了手术室，术前的药物麻醉做了一个小时，肾源被送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小鸭子站起来双手交握放到唇边咬了咬，然后坐回椅子上安静等待。我陪着小鸭子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小鸭子跟参禅一样动也不动，连我搂他的肩膀都没有任何反应。
我出去买了份麦当劳，小鸭子看着汉堡发呆，突然自言自语的开了口：小莱好了就不用再忌口了，我带他去吃肯德基和麦当劳，还有那些小吃，他会好吧？小鸭子满眼期待的问我，像所有十几岁的孩子一样，无助的向身边任何一个人寻求安慰。
当然了。我比小鸭子还紧张，可我不会安慰人，直接拿出根烟就递了过去，出去抽根烟吧。
小鸭子一愣，我这才想起来他不会抽烟，赶紧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忘了你不抽烟的。
小鸭子拦住我要收回的手，接过烟往外走。我跟出去见他把烟轻轻放进嘴里，先是一怔，连忙摸出打火机给他点上。小鸭子站的笔直，一手垂在身侧，一手夹着烟深深吸进肺里，夹烟的两根手指也是笔直，烟雾朦胧之中我看见小鸭子抿了下眼睛，声音低哑：熏到眼睛了。
我连连点头：是是，我喝多了还把眼睫毛烧了呢。
小鸭子一声不吭的吸掉半只烟，抽烟的样子像慢动作一样漂亮，但我看得出他是真的会抽。
以前抽烟？我试探着问，怎么现在不抽了？戒了？
我妈说过，不抽烟不喝酒的都不是男人。我看书看得太困时我妈就拿我爸的烟给我抽，过年过节的时候就拿我爸的酒给我喝。我妈是个普通的杂技演员，练杂技很难有出路，很多人都到城里的酒吧歌舞厅做表演，我妈不喜欢那些地方，只想守着我爸好好过日子。小鸭子说到妈妈，脸上的笑容特别幸福，我爸本来是城里人，毕业以后到村里支援教育，后来遇见我妈就留下来了，成了村里的老师，教数学和政治。我爸喜欢笑，我从没听他大声说过话，他也有烦心的时候，但从来不发脾气，就是自己坐在地里吹口琴或者拉二胡。我爸手也巧，会给我糊风筝，做秋千，还用木头给我打过一套枪，从手枪到冲锋枪一共五把，都用砂纸打磨的很光滑，他还用挂历纸给我叠了子弹匣，一排围在腰上，一排挎在肩上，我连睡觉都不舍得摘下来。我妈说话特别快，不抢话就插不上口，每次我爸和他说完话都要歇一会儿才能把气喘匀。我妈总是骂我爸，我爸就跟他笑，帮她梳头发，我妈就不骂了，倒问我爸晚上想吃什么，我爸总说吃啥都行，我妈就又骂他。吃完饭以后，我妈喜欢在院子里抖空竹，我爸就搬个马扎坐在门口看她，然后带她出去沿着小路走，有时一个小时，有时两个小时，我爸会给我妈讲红楼梦，他说这叫文学散步。
我听了心里真羡慕，连连点头：咱爸咱妈感情真好。
小鸭子揉揉眼睛笑了，慢慢又说：我七岁时他们又生了小莱，小莱本来是我的名字，可是上户口的那个人不认识莱字，就写成菜字了。小莱从小身体就不好，上一年学要在家里歇半年，我放学回家就帮他补习，小莱学什么都特别认真，不仅没落下功课，反比其他人学得都好。我高中考到了县重点，临走前我和家里商量好了，家里只能供的起一个小孩上学，我比小莱大七岁，我大学毕业小莱正好上高中，到时候我工作赚钱供小莱读书，最好在一个城市，这样我能照顾小莱。我高考前两个月我爸我妈出车祸。。。。。。死了，肇事的人是个长途司机，家里条件不好，只赔了十万块钱。我父母走了以后小莱就开始没有原因的发高烧，去医院检查确诊是尿毒症。我做了配型检测，但是我和小莱血型不同，没办法捐肾给他。医生说可以做透析维持，每个月至少一万块钱，头两个月小莱住院花了三万。两个月以后我接到了T大机械系的录取通知书，留了七万块钱托我表哥照顾小莱，自己带了五千块钱来T大上学。。。。。。其实我是想来B市赚钱的。我想上学，可我更想救小莱，我想好了，实在不行我就不上学去挣钱，等小莱好了，我重新考一样还能考上T大。有一天晚上我作完家教去超市看夜，路上被人开车撞了，脑袋破了，撞我的人就是顾盼。那次顾盼下车就给了我八百块钱，然后问我为什么干这个。我说我什么也没干，是他撞我。顾盼就笑着问我想不想要一份来钱快的工作，我问他是什么工作，他就把我带到Seven去了，让我看小姐是怎么陪客人玩的。我说我不是女的，顾盼说男的其实也能玩。我问他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