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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你(出书版) 作者:王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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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海涛十分感动,“谢”字哽在喉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把陈允和托娅让进屋,他们带来了许多吃的东西,还有给小飞扬的压岁钱。孟海涛笑着问什么时候结婚,也好让他做一次舅舅。托娅已经三十出头,是该结婚生了。
    “结婚可能是今年的事,但孩子要过两年才要。女舞蹈演员的事业黄金期不长,等我不能跳了,就专心在家相夫教子。”托娅认真地说,这个性格粗犷的蒙古族女子,说到相夫教子,脸上竟也有着些许的向往。
    孟海涛微笑。跳舞跳完黄金期,和相爱的人共度一生,生个可爱的宝,托娅的人生,完美得令他羡慕。
    中午时分,陈允自告奋勇去厨房忙碌,孟海涛打趣他是主治医师不拿手术刀改拿菜刀了。陈允却毫不在意,这两年受托娅的影响,正想找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飞扬皁已醒了,孟海涛抱着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与托娅聊天边看电视。
    盛大的联欢晚会中间穿插着广告,还有许多明星给电视台的贺岁词。不经意间,伊恋旧从荧屏上冒了出来。她穿着鲜红漂亮的衣裳,在外景地祝福所有人幸福平安,愿所有人有家人关爱,有朋友陪伴。托娅了然地拍拍孟海涛的手背,“整容风波”后,伊恋变得美丽而坚强,她在许多场合都提到友谊万岁,因为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刻,是刘明扬这个朋友陪在她的身边。她再没了爱情的绯闻,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珍惜友情的人,却不知道她曾经被爱情伤得有多深。
    “她越来越有魅力了。”孟海涛对着屏幕说。
    “她长大了,你也成熟了。”托娅说。可是,这对曾经的有情人是否还有可能走到一起?
    “她有刘明扬,我有你和陈允。友情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还好,命运对我和伊伊都不是太苛刻。”孟海涛缓缓地说,把胸前的孟飞扬抱得紧紧的。
    春天到了,孟飞扬变得越来越可爱,他说话很早,半岁多点就学会了很多单词,尤其把“爸爸”叫得又清晰又响亮。午后,孟海涛喜欢坐在阳台的沙发上,抱着飞扬晒太阳。飞扬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他喜欢用大眼睛观察外面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沙,高兴的时候手舞足蹈,嘴里会呜呜地说出许多只有他自己明白的句子。
    孟海涛常常抱着宝宝,就进入了冥想状态。这样的生活平和宁静,让他觉得十分满足。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天被他忽略了的对咚咚的思念,才会排山倒海地用出来。如果咚咚还在他身边,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那该多好…… 
    他很少想起伊恋。不是他不再爱她,或者还爱着她。只是,自从他和咚咚在一起以后,他就失去了再去爱伊恋的资格。尤其现在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而伊恋是一个备受关注的影视明星,他们已经不在同一人生轨道。他对伊恋,只有祝福,没有奢望。
    春天不是演出旺季,托娅多了些时间来看孟海涛,为了让飞扬多接触外界,她经常陪孟海涛带着孩子到外面散步,她推着婴儿车走在前面,孟海涛跟在后面,慢慢地走。托娅的侠气和孟海涛的儒雅实在是引人注目,几乎所有人都误以为他们是三口之家。托娅开玩笑说:“以前怎么没有想到我们的可能性呢?可惜现在我有陈允了。”
    孟海涛微微地笑了,在春天温暖的空气中,他的心也变得活泼起来。
    走得累了,托娅就和孟海涛并肩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两端,托娅抱着飞扬,抓着他的小手,飞扬肉乎乎的小脚丫竟然在石凳上—步步地踩着,要自己走着去找爸爸。
    托娅兴奋地喊道:“海涛你看,飞扬在走路!”
    孟海涛也是欣喜万分,伸出双手接过儿子,飞扬在大人的扶持下,摇摇晃晃地迈着小胖腿,像只憨态可掬的小企鹅。一步、两步、三步……飞扬成功地走到爸爸身边,扑到爸爸的怀里,胖胖的小身子一上一下地颤着撒欢,咯咯笑着攀住孟海涛的脖子。
    托娅脱口而出,“真不愧是芭蕾王子的儿子,身手灵活。”话音刚落下意识地掩住嘴,生怕伤了孟海涛的心。
    孟海涛却不以为意,乐呵呵地握住儿子的小脚,两只小脚丫还没有孟海涛的一个手掌大,却温暖而结实。孟海涛情不自禁地在这双小脚丫上吻了又吻。
    见孟海涛高兴,托娅的心情更加放松,笑着说:“飞扬真是聪明呢,说话走路都比别的孩子快。”
    “是呀,将来一定是个小调皮鬼。”孟海涛说,眼睛里闪着骄傲而幸福的光彩。
    “调皮的孩子可不好带呢。”托娅说。孟海涛行动不方便,孩子太调皮的话,有他辛苦的了。
    “不会的,我儿子很乖。”孟海涛说,把飞扬抱在胸前逗他玩。飞扬果然很乖,虽然在孟海涛怀里扑腾得欢,却没有为难老爸的样子。
    坐了一会,起风了,怕孩子受凉,托娅忙给飞扬裹上了毛巾被,推着婴儿车陪孟海涛回家。
    电梯上到13楼,他们看到一个穿着职业西装的中年人正在楼道上徘徊。看到孟海涛,略微迟疑了一下,便迎上来。
    “是孟海涛吗?我是家和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姓王。”那人递上名片。 
    孟海涛接过名片,不由诧异。律师找他会有什么事?
    “我是受毕咚咚小姐的委托,来和孟先生谈一些事情。”王律师说,恭恭敬敬的语气,却让孟海涛有了某种预感。
    孟海涛客气地把王律师让进家门,王律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咚咚小姐托我草拟的离婚协议,她已经签了字,财产和孩子她都不要,只要求解除夫妻关系。协议对孟先生十分有利……”
    孟海涛眼前一黑,预感变成现实,心里却有些放松。
    托娅一把夺过文件,愤愤不平地说:“不要求她赔偿就不错了。”
    孟海涛握住托娅的手,小声说:“姐姐,麻烦你帮我送飞扬回卧室休息好吗?我和王律师单独谈一下。”
    托娅叹一口气,带着飞扬回了房间,紧闭的卧室里隐隐传来飞扬奶声奶气的哭声。 
    “她还好吗?”孟海涛叹□气,哑着嗓子问道。
    “她很好,已经离开中国,现在大约是在尼泊尔境内,离婚的事她全权交给我负责。”
    孟海涛点点头,“只要她好,便好了。”看也不看,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王律师有些吃惊,没想到这宗离婚案竟解决得如此痛快。
    不过多嘴不是律师的习惯,王律师收好文件,起身告辞。
    孟海涛竟然很有风度地拄拐起身,送王律师出门,关上门的一刹那,孟海涛终于把持不住,无力地靠在了门上。
    托娅听到外面的动静,忙跑出来,扶他到沙发上休息,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孟海涛握着水杯,手指青白冰冷。托娅担心地说:“你怎么样?”
    孟海涛淡然一笑,“没事,我很好。”
    “从结婚到生子再到离婚,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我却完成了三件人生大事。”孟海涛还懂得自我解嘲。
    “咚咚的心已经不在你和飞扬身上,和她离婚也不是坏事。”这个时候,托娅唯有安慰孟海涛。
    “放心吧,真的没事。”孟海涛苦笑着说,“咚咚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那样的女孩子,自由得像天上的小鸟。我能做的,只有放她自由。”
    托娅还要说什么,孟海涛拄着拐杖勉强起身,“飞扬还在哭,我去看看孩子。”
    “我陪你。”托娅说。
    “不用了。托娅姐,这些日子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孟海涛说。
    托娅了然,孟海涛固然需要友情,但他此时突然遭遇人生变故,给他一个疗伤的个人空间也是好的。何况做了父亲以后,孟海涛比以前更加成熟坚定,她知道他一定可以渡过这个难关。

    “好的,这几天我也有些忙,过些日子再来看你。”托娅张开双臂,踮起脚尖,给了孟海涛一个大大的拥抱。
    孟海涛请家政公司的工人在阳台上安置了一张躺椅。他最近常常觉得很冷,阳台上的阳光最好,他想经常在这里晒着太阳看书。
    飞扬已经长成了个古灵精怪的小毛头,小脸越发圆润可爱,孟海涛靠在躺椅上读书的时候,他就在爸爸身边的沙发里上上下下地爬,—直爬到爸爸身上。还会用小手抓爸爸手中的书,极力把爸爸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每当这个时候,孟海涛就会微笑着放下书本,把飞扬抱在怀里,陪他玩一会,和他一起听听古典音乐。
    飞扬越来越重了,抱在手里沉甸甸的,让孟海涛觉得心灵都充实了起来。他计划年底就送飞扬去幼儿园。飞扬虽小,已经看出是个运动细胞极为发达的孩子过不了多久,守着他这样一个残疾父亲,一定会把他的小飞扬闷坏的。
    孟海涛已经着手为托娅编写舞剧,他翻阅了大量的资料,把托娅化身为蒙古族传说中的牧羊女神,与蓝天、太阳、草原、羊群共舞。托娅看了这部名为《草原魂》的舞剧的梗概,为孟海涛这个心思细腻的江南男子,能写出如此气势宏大的草原史诗感到惊讶。孟海涛笑着说现在夸他还为时尚早,从项目的确立到剧目真正创作完成,还有很长一段路去走。即将步入而立之年的孟海涛,消瘦英俊的脸上写着执著和自信。
    他的身边有一个蓬勃的小生命,看世界也有了全新的角度。原来自身以外的世界是那么的宏大,真的理解了这个道理,写起以生命和阳光为主题的舞剧,也就不太困难。
    托娅转身抱起了在床上连滚带爬不停撒欢的飞扬,做了父亲的孟海涛已经蛻变成为真正的男子汉,虽然生活中波澜不断,有孩子的支持,他就可以处变不惊,以淡然幸福的心境去面对一切。托娅突然对孟海涛心生羡慕,禁不住脱□而出,“等你的《草原魂》编完以后,我就把它作为我的吿别演出,全国巡演过后就和陈允结婚生子去。”
    孟海涛笑了,伸手逗弄飞扬,有—个孩子的幸福真的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从草原而来,以《草原魂》作为舞台生涯完结,托娅是幸福的。她已经三十三岁,也是考虑舞台以外另一种人生幸福的时候了。
    入夏的时候,孟海涛的《草原魂》初稿已经完成。困难的不是故事的编写和舞蹈的设计,而是与此相关的音乐、服装、道具、灯光、舞台等等。孟海涛做演员时只需要全情表演,现在全盘操心还真是没什么经验。托娅带着她的舞团到外地演出去了,她说回来以后和孟海涛一起改稿,然后立刻进入排练阶段。孟海涛笑着说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为自己准备嫁妆了,托娅回敬道:“你是我娘家弟弟,这部剧就是你送我最好的嫁妆。”
    既然是亲爱姐姐的嫁妆,孟海涛就不敢含糊,他经常为了一个细节而反复推敲,为了一个动作能表现出民族传说的深刻寓意,而查阅资料到深夜。
    一边要劳累地工作,一边要细致入微地照顾儿子,孟海涛略微感到吃不消,连续几天咳嗽。他吃过止咳药就继续工作,累的时候就陪着飞扬玩一下。几天以后,飞扬竟然也跟着咳嗽起来,孟海涛怕自己把病传染给了儿子,忙给他也吃止咳药,飞扬是个很好带的孩子,吃过药就立刻有了好转。
    已经到了雨季,孟海涛已经有几天没能去阳台晒太阳。小区物业公司通过楼下的对讲机通知每一家,因为要检修电路,电梯要暂停24小时,对因此造成的不便想到抱歉。
    孟海涛抱着飞扬笑着说:“这下真的是不方便了,没有电梯,爸爸都不能下楼帮你买奶粉。”
    飞扬听得似懂非懂,偏着小脑袋,叫了声“爸爸”
    好在孩子已经长大了,可以吃—些煮得稀烂的粥。孟海涛在粥里放了切得细细碎碎的蔬菜,盛在专门为宝宝准备的小碗里,一口一口地喂飞扬吃。
    飞扬只吃了几口就闭上了小嘴。
    “不好吃是不是?”孟海涛自嘲地笑着说,“爸爸就这点手艺了,等你托娅姑姑回来了,让她给你煮好吃的香菇鸡肉粥好不好?”
    孩子点了点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睡了。
    “真是只小猪。”孟海涛疼爱地说。他帮宝宝盖好被子,把手稿铺在卧室的写字台上修改。
    为了编写《草原魂》,孟海涛放弃了电脑和一切先进的办公设备,从钢笔在纸上划出的沙沙声中尋找来自草原的灵感。噼啪的打字声是属于现代时尚的味道,真的沉浸于草原当中时,他更喜欢那沙沙的声音。以前当芭蕾舞演员的时候,他去过草原,他知道那沙沙声,是羊儿吃草的声音,是足尖划过土地的声音,是微风吹拂绚丽的野花的声音。
    不知道改了多久,床上飞扬的哭声让孟海涛放下了笔。他幸福地笑了,这个小家伙,一定是饿了。他放下笔,揉揉酸涩的眼睛,拄着桌边的拐杖起身,快步走到厨房,熟练给儿子沖奶粉。又回到房间,试了试奶瓶的温度,确认不烫了,才抱起儿子,把奶嘴塞进他的小嘴里。
    飞扬喝了两□,就把奶嘴吐出来,哭得更凶了。
    孟海涛蹙眉,看了看手里的奶瓶,似乎没有问题。为什么儿子不喝了呢?他下意识地伸手抚上儿子的额头,微微有点烫。孟海涛一惊,飞扬到底还是发烧了。
    家里备有常规的小儿退烧药。孟海涛按照说明把药丸研成粉喂宝宝吃下去,娇嫩的味蕾遇到不曾接触过的苦,飞扬哭得更厉害了。药粉可能呛进了气菅,他大声地咳,小脸憋得通红,揪着孟海涛的心。
    孟海涛把飞扬紧紧抱在怀里,喂他喝口水,拍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爸爸。”飞扬迷迷糊糊地喊,脸上挂着泪,分外无助。
    孟海涛帮儿子把被子掖得严实,亲吻他微微发烫的小脸,“宝宝快点好起来,别让爸爸担心。”孟海涛小声地念叨着。药物发生了作用,飞扬安静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孟海涛却不敢离开儿子半步,他半靠在床上,让儿子睡在自己的怀里。他心疼地看着那在睡梦中还蹙着小眉头的小宝贝,他还在难受吗?刚刚吃的药够不够?他的牛奶还没有喝完,会不会饿坏了?
    怀着深深的担优,孟海涛疲倦地睡了过去。大概只过了一会,飞扬又哭闹起来,小小的身子烦躁地扭动着,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孟海涛惊醒过来,用自己的额头试儿子额头的通度,好烫!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孟海涛抱着孩子就要往门外奔,一定要送他去医院!
    还没迈开步子,孟海涛就扑倒在地上,他居然忘了,他只有一条腿,没有拐杖根本寸步难行!孟海涛扑倒的一刹那翻转身体,让自己背部着地,弓起身子护住了怀里的孩子。疼得他脸上血色褪尽,可是他顾不上那么多,连忙安慰因为受到震动而哭得更厉害的孩子!
    “宝贝……”孟海涛无助地拍着哭个不停的孩子,吻他那发烫的小脸。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今天电梯检修,要明早才能恢复使用。以他的情况,是没办法抱着孩子下楼梯的,那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物理的方法帮孩子降温!
    孟海涛把飞扬放在床上,自己费力地站起来,他的右脚好像也扭伤了,动一下都钻心地疼。管不了那么多,孟海涛抓过拐杖,从冰箱里取出—罐冰块,又找了干燥的毛巾,包着冰块放在儿子小小的额头上。燥热的孩子接触到冰凉,哭声低了些,却还时断时续地抽噎着,伤心地诉说他的难受!
    冰块化成水顺着宝宝粉嫩的小睑流下来,孟海涛帮他擦干,再換上新的冰块。反复几次,孩子的体温降下来了。孟海涛不敢掉以轻心,把儿子抱在怀里,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观察他的情况。
    孩子睡着了,呼吸却并不平静,小小的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撕裂了孟海涛的心。孟海涛向窗外望了一眼,墨一样的黑。什么时候才会亮?他要抱着宝宝去医院呢!
    如果咚咚在就好了……孟海涛忍不住想着,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孩子的妈妈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守护他们的孩子,带着生病的孩子去医院!
    三点钟的时候,孩子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哭着,吃力地喘息着,小脸憋得青紫,孟海涛忙用手在他小小的胸脯上轻揉着,他的身体烫得像一块火炭!
    “不行,现在就得送医院!”孟海涛自言自语,抓起床头的电话拨通了120急救中心,特别说明了要他们走楼梯到13层来救人!
    时间突然过得很慢。眼看着孩子的呼吸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力,却越来越微弱了。孟海涛在孩子的胸□揉着,眼看着他努力地呼吸,自己却帮不上一点忙。他拍他,吻他,不停地和他说话,“宝宝,你要坚強,一会医生阿姨就来救你了,你不会有事,爸爸不会让你有事……”—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包围了他。夜色像死了一样黑,孟海涛仿佛害怕孩子会消失了似的,把孩子抱得更紧。
    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孟海涛吻着孩子,“宝宝,爸爸求你,好起来,爸爸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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