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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天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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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晕眩。不敢相信即将拥有这个需要被仰视的男人。
  她知道这是个欲望强大却又不被任何拘囿的男人,只要他不愿意,即使她裸裎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看一眼。而只要他想要,那么便是恩典。
  她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她只知道他来了。
  就在她的裙子马上要被剥离的时候,她忽然高喊起来,“住手!”她用自己也想不到的力量推开了他。
  她推开了他,看到他嘴角残忍的无辜和骄傲的淡然。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胸口还在因为刚刚的激荡大幅度的起伏。他几乎冷漠的看着几乎全裸的她。她对这眼神竟然一点也不陌生。
  “你这个变态!”她推开了她,捡起衣服裹紧自己,推开车门走出去。她感觉到自己的脸上黑色的风留下的斑驳的痕迹,好像历经岁月的霜降。她的车库,在声控灯开启之后忽然变得惨烈,车库外更加惨烈的阳光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
  她的泪水忽然流下来。
  她刚刚走出车库,立刻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甚至没有给她躲避的时间,快速的倒车,快速的倒退着驶出了车库,快速的倒退着驶出了别墅的大门。
  她终于见识到陆仰止的绝情和报复的手段。
  他刚刚在她耳边,激烈的喘息着,他在呼喊着。呼唤着。
  弄月。弄月。弄月。
  他和另一个女人做爱,嘴里却喊着妻子的名字。
  ********** **********
  有时候男人的伤痛需要女人的医治。所以才有那样多的男人缱绻在温柔乡。他们知道女人无法让他们痊愈,但是却可以令他们暂时的忘记痛楚。
  他们早已看透女人,是麻烦奇怪多情又无情的生物,他们甚至蔑视女人。可是他们又一直不断地通过征服女人来显示自己的男性力量。
  所以他去找蓝心蕾。
  当老头子那些难听的责骂在他脑海中混沌成一锅粥的时候,他知道只有女人可以安慰自己。
  他可以和任何女人做爱。他一直这样放逐自己。
  蓝心蕾是个不错的女人。聪明、世故。同他简直是一类人。
  他不知道出了什么错,他那么投入的时候她会突然喊“停”。是的,他很投入,但他并不是纵欲的男人,这一点他一向自信,所以她推开他之后,他看着她的脸,很快就意兴阑珊。他不勉强女人,他一向很绅士。因为陆仰止何时需要勉强一个女人才可以得到她呢?
  她们总是自愿的迫不及待的爬上他的床。
  不要爱上一个女人。否则你会失去理智。
  陆仰止慢慢的告诉自己,他一直这样的告诉自己。
  生他的那个女人毁了他的父亲。现在她在疯人院里。因为她连自己也毁了。她已经在那里过了很过年。他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她。他为什么要去呢,他并不爱她。她仅仅给了他生命,他却要因此背负起她的和自己的沉重人生。
  他从来没有感激过她。
  现在她要死了。他很高兴她要死了。他接到医生的电话,得知那个生他的女人就要死了。
  所以他约了黎一崇喝酒。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她。
  他很想告诉某个人,可是全世界没有一个人是他可以告诉的。嘉隆的二公子有一个做舞女的母亲,这个恶梦像病毒一样纠缠他。他在别人的异样目光中成长,内心坚定的像是寒冷北方的针叶林。他努力而坚定的目光早已生成年轮,一圈一圈的禁锢自己。站在风中,看向参天。他并不稀罕到达那里。即使到达了又怎样呢?
  不能怎样,无法怎样。除此又有什么好说?他只想放逐自己而已。
  只是想放逐,甚至不愿意窥视自己的内心。他知道一旦他可以跟自己对话,那么一定会像那个女人一样疯狂而死。
  他们的灵魂都长了太多的伤口,不能愈合,也不能被温暖。
  当那辆大货车与他的黑色阿尔法擦身而过,他第一次这样清晰的感觉到死亡。原来死亡是可以这样迅速和平静的一件事。
  甚至可以令人微笑。
  ********** **********
  爷爷过来接走了小瞻。他一直坐在车子里,自始至终都没有踏进房门一步。
  弄月在车窗外,静静站立。
  她看着这个身体康健的老人家,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只是静静听着。小瞻下楼,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上了车。
  “会送他回来的。”老人家最后的说。车子就开走了。
  弄月站在门口,也只是静静站立。然后转身上楼。她看见静静降临的暮色。觉得黄昏果然是个适合故事发生的时间,然后她听到黑色阿尔法的声音,她不奇怪自己对这台车有如此深刻的熟悉,假如每天这样的守在一个空旷的房子里,长久地等待一个并不相爱的男人。
  她打开客厅的大门,身上还穿着白天的那件无袖开衫,看见陆仰止已经站在门口,他的手握在门把手上,只是始终没有推开。
  看到她,他很快的微笑了下,然后抱住了她。
  “嗨,老婆,你好吗?”他说。脸上有种恣意而故意的笑意。
  她闻到他身上的汗水味,浓浓的酒的味道。当然还有女人的香水味。她知道那是属于哪个女人的。她已经熟悉这种味道。她努力的控制住自己,没有推开他。
  “我去帮你放水,你应该想要冲凉吧。”她终于还是不着痕迹的推开了他。他也并没有勉强。只是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
  被一个强大的男人尾随,即使她再怎样冷静,也始终有种压迫感。宽大的浴室融入他的气息,不动声色的,静悄悄的存在感,男人的呼吸声。
  她在那个圆形的浴缸里撒了一些薰衣草香精,然后伸手拉开放水阀门。热水慢慢升起的奔腾的雾气,让大大的浴室变得氤氲起来,薰衣草的香味悄悄地融入空气中。她轻轻地吁了口气,为这美妙的花香。
  回头,面对他。
  “水要热一点吗?”她问。
  他沉默的笑笑,开始解开上衣的扣子,“弄月,你是什么感觉呢,我再老一点就可以做你的父亲了。”
  “十二年的距离并不遥远。”她淡淡说。“你好好泡个澡吧,我去准备晚饭,虽然不会是很好的味道,但我会尽力不让它那么难以下咽。”
  她走过去。刚刚迈步,细细冰凉的水忽然没有边际的洒下来。她回头,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碰到了花洒。
  氤氲的雾气被突然而至的冷水撞击凝结。他们都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水淋湿。
  薰衣草的味道在亦冷亦热的交替中变得浓郁起来,这种味道冲淡了一切其他的存在。
  弄月抚了抚湿透的头发,看着站在雾气中的陆仰止,衬衫仅仅开了一个扣子,他湿淋淋的,默默地站在水汽中看着她。他的衣服贴在身体上,滴着水,头发软下来,有那么几缕贴在脸上。
  她默默地走上去,轻轻抱住他。仅仅抱着。
  “我的样子很可怜吗?”他问。
  “有那么一点。”她回答。
  “我不知道你这么有同情心。”他抬起手,圈紧她。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对不起,弄月。”
  “什么?”
  “所有的事。”他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她颀长的身材让他不必费很多力气就可以这样做。
  “老板不需要对雇员道歉。”
  “我可以吻你吗?”
  “不可以。”她回答。
  陆仰止竟然舒了一口气,“弄月,我们不相爱,这真好。这真的很好。”他喃喃。抱紧。又抱紧。直到那样的确定她就在他怀中。
  就这样的站在喷洒的水中,一直站着。
  ********** **********
  弄月并没有想到爷爷会拜托她这样一件事。
  她也并不能看懂那个严肃而严厉的老人家对陆仰止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他无比的厌恶陆仰止,甚至恨不得收回他身上那点陆家的血液。可是他却又依仗他,因为他需要这个目前陆家唯一年轻健壮的男人来继承他的事业。
  有时候她感觉到那种依仗,是带着某种不能说的感情。无奈的血缘,或者是更多的因为不能疼爱而生的愤恨。
  人的感情本也复杂。因为人本身就复杂。
  她一身黑衣,站在疗养院的门口,接过了医生手中的小盒子。
  是一盒骨灰。陆仰止妈妈的骨灰。轻轻的,几乎没有重量。她前天刚刚死去,今天就变成了一小撮骨灰。她在病历卡上见到了她的照片,瘦的枯黄的,脸上带着没有含义的笑容。那是个据说年轻时引无数男人折腰的女子。
  小瞻怀中抱着的相片就是她最风光时的样子,年轻,美丽不可方物,嘴角始终带着柔柔笑意。像一个舞者。而不是舞女。
  然而,她却的确是一个舞女。
  现在她的万种风情仅仅存留在这个黑框镶嵌起来的照片中,其余的,则在这一方小小的木盒里。
  没有人来参加她的丧礼,也没有人再瞻仰她年轻时的容颜。所有她可以拥有的全部都逝去了。没有人留恋。
  弄月没有什么语言。爷爷答应小瞻来,但是他要求她如果小瞻没有问,那么什么也不必说。孩子看上去很安静,并不迷惑,也不伤感。
  也许他什么也不知道,仅仅以为这是太爷爷要他参与的仪式。仅仅两个人的仪式。
  也许他已经知道。因为他沉默的眼神中,有太多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该有的聪慧和敏感。然而他选择安静着。
  这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在那过于简陋的墓碑前放置白色的雏菊,围绕那曾经绝丽的容颜。然后长久的站着。
  天气很好。没有任何伤感的余地。弄月,她仅仅是一个接受老人家嘱托的代理人,她也找不到任何的伤感来支付这消逝的灵魂。
  她只是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那个女人,弄月不知道她把自己埋在了哪里。除了临死前把晓钟托付给她,她们没有其他的对话,也没有其他任何的碰面。一切过于简单,简单的像一场交易。她至死也没有亲近过她。至死都隔绝她。
  弄月已经慢慢遗忘年少时对她的懵懂。也许是记事起,她就明白自己不能得到她任何一点的爱。于是变得不再希冀。
  也许是她的错,她让她陷入婚姻的不幸,陷入背叛爱情和家庭的不自由。
  她已经渐渐明白母亲对她的坚决。弄月自始至终都不存有什么幻想。她已经对那个即使睡在同一张床上也习惯把背对着她的女人没有任何的期盼。
  除了知道她已经死了,她对她没有任何多余的了解。
  甚至在冰冷的梦中,她们也始终无法交谈。
  “弄月,我们回去吧。”孩子侧头微看了她一眼。
  “嗯。”她轻轻应道。跟随他离开。
  她忽然觉得自己心事重重,仿佛无法卸载的一件行李压在肩头。
  直到在那条铺满碎碎白色石子路的尽头看到陆仰止,她才忽然想起刚刚那位医生的话。
  “她没有留下任何遗物,死前的前一周,她忽然点了大火,病房里所有的一切都烧毁了。当时她站在外面,看着火光,很平静。”
  弄月走上前去,静静站在他面前,第一次有很多话涌动在喉头的感觉。
  那个女人,什么也不愿意留给自己的儿子。即使是回忆,也不愿意留下。她带着自己全部的人生安静的离开人世。全部带走,一点一滴不剩。
  “你做了原本我该做的事。”陆仰止的嘴角淡淡的一贯的笑意。这句话那样的平淡无奇,既不是表扬,也毫无感激。
  “嗯。”弄月仅仅发了一个单音节词。
  “我们回去吧。”他淡淡说,转身就走。
  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他的背影也是一贯的萧索。
  ********** ********** 
  车子里是三个人的沉默。
  无论如何他们已经成为一个家庭。想来也许是件好笑的事,可是这个家庭至少得到了法律的承认。
  这是一种奇怪的关系。难道不是吗?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在法律面前供奉一个不曾存在的诺言。然后相互介入,不论各自愿意与否。就像是旧时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个陌生人生活在一起。即使不相爱,可是孩子却照旧一个接一个的生。
  所以男人自身拥有跟爱情无关的强大欲望,并且从未停止对女人掠夺的本性也许只是上帝的意志,避免人类过早的因为缺乏爱情而灭绝。
  他不能怪罪谁。是他自己把弄月拉进来的。如果非要怪,那么也只能怪他高超的谈判和威胁手段。
  以及弄月的无情。他一直认为她因为无情而答应这个交易。
  而现在,他开始渐渐的对这个交易感觉到些微的疲怠。站在白色的碎石子路上,看着这个二十二岁的女孩以陆少夫人的身份带着他的儿子走向他的那一刻,他忽然听到内心的声音。那个声音没有语言。因为那仅仅是心跳。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变的,有节奏的,强壮而非强烈的。
  他那样清晰的听到。好像那里忽然生了病。以至于在她走来他身边的时候,他只有转过身来走开。
  事情的改变常常只在瞬间。仿佛只有秋后的突然一夜而至的凛冽的风才能够真实的证实冬天一样。
  他不愿意面对任何的改变。可是他已经感觉到某些改变。因为有时候,他也无法明白自己的心,究竟有多少把握可以左右伸向远方的未来。如果他可以拥有未来。
  此刻他的内心出奇的平静,他认为自己有些太平静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平静。仅仅因为他突然的意识到弄月已经深深地介入了他的生活。无论她自觉不自觉的。她已经进入他的生活。
  他还是觉得有些难堪,一种他不愿意承认的自尊层面的难堪。他不愿意甚至憎恨这样的曝露在弄月面前。他将她弃置在疗养院中,就像她曾将他弃置在孤儿院中一样。轮回的结局并没有改变什么。他从来没有因此而难过,也从来没有因此而得到任何感情。他只是这样做。随便的这样做了。
  爷爷一直知道疗养院的秘密所在,他并不奇怪。如果他奇怪,那也一定是他没有派人直接杀了她。
  现在她死了。他曾以为这一天,他一定如释重负般。可是他却忽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空虚和难以名状的伤感。他的内心混乱了强大的他自己。
  他在那里站了很久,始终不愿意走去看那座新起的墓碑。不愿意看见站在墓碑前的弄月和小瞻。
  也许他真的老了么?在三十四岁的壮年开始老去?
  他不能再想下去,因为弄月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瞥见她打开手提包,掏出手机。而他的儿子正静默的看着窗外路侧的花树。盛夏的花树。
  弄月仅仅轻轻的应答了几句。是个过于简短的电话。
  “在前面放我下来吧。”她忽然淡淡说。
  陆仰止看了看她,“有约会吗?”
  “嗯。”她回应。
  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车子“吱”的一声停下。在非停车区,离前面的路口还有很远的距离。“那么就现在下去吧。”他清淡的回答。
  他的话引来小瞻淡淡一瞥。
  弄月没有什么表示,只略略的停顿了几秒种,然后推开车门,走下去。
  他静静的发动了车子,然后离开。
  ********** **********
  路边的花几乎开到惨烈。在盛夏最浓烈的时日里。只能开在夏天的花仿佛最懂得,最浓烈也意味着最平淡的到来。它们仿佛要在盛夏结束前,用尽力量,开到萎靡。
  决绝的美丽。
  弄月的脑海中飘着很多事。最近频繁发生的事。不能不令她警觉。长久的生活艰辛的赐予,让她比一般人更能强烈的意识到不同的状况。她知道自己是擅长生存的人。这一点,竟然从未改变过。
  即使是陆仰止,也无法改变。
  她的脸上泛出清宁的笑。只是她自己看不到。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她多多少少的还是意识到自己在陆仰止提供的富足生活中渐渐失去了某些感知自己的能力。譬如,微笑。
  她曾经在镜子中训练出的无懈可击的服务式笑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样笑出来的了。虽然在她需要的时候,它们还是可以出现。
  可是她却也感觉到它们出现的时候,自己内心的不确定。
  陆仰止,的的确确在她身上也作了一些改变。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果仁巧克力,轻轻含在嘴里。剩余的路程,她也一定可以走好。因为她一直都走得很好。
  然后她发现一辆红色的车子,沿着路边慢慢的驶来。然后是辛童少有的怅惘的脸庞。他看向路侧,仿佛在认真地等待发现什么。
  她迎了上去,“你在找什么?”
  “小姐,”他抬起头来,“请问你看见我的初恋情人了吗,我把她弄丢了。”
  然后他的脸上,浮现那一贯的痞痞的英俊的笑,忍俊不禁的笑。
  弄月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夏天的风轻轻淡淡的扫着她额前的头发,太阳却已经把她的脸晒得微微发红。
  她站在那里,轻轻地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就一直轻轻的笑着。车里的辛童也看着她的笑,跟着轻轻的笑,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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