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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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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的事情说完,杨锐把刘伯渊打发走就陷入沉思了,随着越深入革命,他越是明白战争的残酷和发动群众的必要性,之前他认为,你要有人有枪就好,但是掌军之后,就发现如何稳定住部队是一件极为不易的事情,军队不是公司,不是你账上有多少钱你实际就能用多少钱,军队必须要有凝聚力,特别是去年矿工营的事情,发土地是解决了问题,但是发完土地士兵就像回家种田、孩子老婆热炕头的过日子。当兵在眼下的中国人心中不是正道,特别是这还是一群有反志的胡子,谁愿意跟着胡子老打仗啊?而之后助俄抗日和助日抗俄,除了原本对日对俄有仇恨外,士兵们很多都是在金钱和打完战退伍的诱惑下动员的,一旦战争结束,又不是立马在东北起义,那么怎么样稳定部队就是一件大事了。

该怎样维系住部队呢?杨锐重新翻出了大一学的毛概和之后的马经,再一次把重要的地方通读了一遍,略去那些虚华的文字,他只看到了两个字:斗争!或者具体的说是:阶级斗争!马经里面说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而毛概里面说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三大法宝: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其中最关键还是武装斗争,统一战线是斗争的策略问题,而党的建设则是如何发起斗争的问题。

斗争的力量从何而来呢,一是来源于阶级仇恨,作为压迫最深的无产阶级,他们都是苦大仇深的。怎么把这些仇恨挖出来,这其实就是诉苦大会,据说淮海战役的时候,被俘虏的国。军一旦开过诉苦大会之后,那么就立马就转变阵营,因为这些士兵大多是受苦的人,既然是受苦的那就是无产阶级,为了消灭剥削阶级自然要立马上阵消灭蒋匪军,因为他受的苦难就是代表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蒋匪军带来的。

除了阶级仇恨,再就是有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新中国的理想。为了这样一个美好的理想,为之奋斗为之牺牲才是应该的,不去奋斗不去牺牲则是觉悟不高的表现。

要挖掘阶级仇恨,要实现伟大的理想,那么就必须要做好党的建设,思想建设就是把党员人生观转为无产阶级人生观;组织建设就是要一切服从党的领导,而作风建设则是为了杜绝腐败和联系群众,这一切都是为了发动群众和领导群众。

三管齐下,这样的组织和谁统一战线就能把谁争取过来,统一的最后是自己变得更强大,因为任何军队的下级都是受苦百姓,诉苦之后,告之为什么受苦的原委,再告之可以有一个桃花源记般的社会,那些受教育的士兵十有八九要立马反正。有着深仇大恨的群众,在党的统一指挥下,不顾牺牲去追求一个最美好的世界,这样便成了一只有信仰的部队。

想着想着,杨锐便把思考出来的结果写在纸上,他自我感觉已经把毛概里面的精髓提炼出来了,至于什么马经,那只是用哲学、历史发展、资本、剩余价值等为这个模式做注解,并不是关键。难道复兴会也要这样的改造吗?这样那些来自地主家庭的学生怎么办?正是他们所处于的阶级带给了士兵这些劳苦大众苦难。当初只想着带领学生来东北参战,其他的并未多想太多,而现在,急于求成的后果也来了,即一旦实行毛概的那一套,那么军队自己先反了自己,不实行毛概那一套,用爱国主义能留住多少士兵?这些分了地的士兵都巴望着回家种地,哪有心思打仗啊。

想到这里思路已经是到头了,杨锐在纸上重复的写着阶级仇恨、理想、一切服从组织的领导,写着写着脑子里不知道怎么跳出来陈胜吴广,不过学这些东西实在太久远了,他记得不多,只是忽然觉得当初陈胜动员屯兵起义的时候似乎就是这么个套路,“天下苦秦久矣”和“戍死者固有十六七”就是挖仇恨,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是竖理想,最后他们弄的鱼腹书和什么“大楚兴、陈胜王”就是党的建设。

原来自古造反都是这样一个模式啊,写完之后几句古文的杨锐忽然有一种顿悟,只觉得眼前忽然明亮起来。

杨锐豁然开朗的时候,刘伯渊已经到了政治部,前几日的心头的阴雳已经一扫而空了。日本间谍事件发生之后,刘伯渊一直在自责,他只恨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草率就认定小金凤没有问题,特别是听到先生恍恍惚惚的不理事务,更是忧心不已。在他的心目里,先生就是复兴会的父亲,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父亲一手建立起来的,没有先生就没有复兴会,没有复兴会就则没有新中国。

“那些政委们教的怎么样了?”刘伯渊问向范安,他早为老人已经有点独当一面了。

“士兵里面选出来的可以,就是外面回来的那些,有些人还是不怎么接地气啊。”范安是复兴军的老人了,虽然说话做事都很是得体,但是在军中日久,性子也变得直爽起来,他已经把复兴会当做自己的家了。

“哦。哪些人,怎么回事?”刘伯渊闻言把手上写着的东西放了下来,所有的政委都是严格挑选的,不光是士兵出身的,还是军校出生的,性格、家底、思想经过多次挑选,这也是军官好培养,政委不好培养的原因,可现在忽然出现了异类,这不得不让刘伯渊重视起来。

“新来的这批里面有一些比较爱干净,堑壕里的兵都是泥兮兮的,他们倒好,怕弄脏靴子不愿意去,俺当时就说了,按照规定,政委必须和每一个士兵谈心、拉家常,打战的时候士兵上了阵地,他们也要以身作则和士兵在一块,不然官兵怎么一致。”说到这范安缓了一下,又说道:“怎么感觉后面的来的越来越差啊,之前的都是一个比一个强。”

“这一批人招的比较仓促了,毕竟第六期有三百多人,比前面四期加起来还多。下一批就不会了。”刘伯渊解释到。为了跟上扩军的步伐,军校那边也做了一些调整,一年不再有四期,而减为两期,学制也将相应的延长,估计第七期毕业就要等到明后年了。嘴里虽然这样辩解,但是把杨锐的话语抄进小本子之后,刘伯渊对副官说道:“去。通知新来的那些政委集合,我倒要看看他们谁爱干净。”

三声短促的哨子声之后,在营地里午休的政委都立刻在政治部外面的空地上集合,新老政委加起来有两百二十多人,他们年龄都不大,一百以上是军校政治科培训出来的,还有小部分是从士兵里面选拔出来思想觉悟比较高、能说会道的士兵政委。

“报告长官,部队集合完毕,部队应到两百二十三人,实到两百二十三人,请指示!”值日官粗着嗓子喊到。

刘伯渊对他回礼之后道,“稍息、立正!向右转,跑步走……”

刘伯渊带着队跑在最前面,队伍在他的带领下往西面而去,十多分钟之后路过一片水塘也没有停下,他直接就下了塘,池塘不深,整支队伍跟着一起涉水而过,上了岸之后带队的他继续往前,特别是那里泥泞就跑向那里,只待一个小时之后回到政治部,整支队伍都已经变了颜色,之前干净漂亮的军服上面都糊满了泥浆。

“立正!稍息。”

看着眼前满身泥浆的士兵,刘伯渊开始训话:“知道为什么要跑这一趟吗?知道为什么要把全身弄成这样吗?有些人知道,有些不知道。今天不是故意要整你们,而是要你们明白一个道理,就是我们现在是在革命,既然是革命那就要牺牲,牺牲的不单是性命,还是尊严,还有礼义廉耻。我知道,我很知道,我们很多人都是把礼仪廉耻看到比命还重,可是礼义廉耻比革命还重吗?比国家、比民族还重吗?

知道吗?日本要打我们的时候,他们的狗屁皇帝为了造船饭都不吃?他们有几十万女人在国外卖身,一个国家居然要自己的女人去卖身,这还有什么礼义廉耻,可小日本就这样的起来了,现在还打败了俄毛子,你可以说他无耻,但是你不能说他无用!

你们这些人都是层层挑选出来的,前线的士兵都要靠你们去鼓动去团结,可有人居然怕弄脏了靴子,居然不愿意去前线,你们这是连日本妓女都不如!这还是复兴会的会员嘛?这还是部队的政委吗?我看这样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和满清的绿营没什么两样,今天我们推翻了满清,明天就是别人来推翻我们!我说的这些人,回去写一份检讨过来,不把错误认识清楚以后类似的事情还要发生。”

刘伯渊说完还没有走,部队也是立着不动。在队列里扫了一圈之后刘伯渊这才说道:“立正、解散!”

刘伯渊解散后就这样一身是泥的进来政治部,外面的军衣脱掉换了一套,然后再洗了一把脸,才恢复之前的模样。

范安看着他这副样子,笑道:“真是好汉眼里揉不进沙子,你这样一整,这些人晚上都不要睡觉了。”

刘伯渊刚把那些菜鸟整了一遍,还没有忘记范安这边,他道:“我说你当时看见那些兔崽子那副模样,当时就要教训他们,过了一天我再来效果不好。你也给我写一个检讨过来。”

见刘伯渊说笑,范安马上把手上的一张纸递过来道,“这就是俺检讨,还请审阅。”

刘伯渊知道他手上不是检讨问道,“这是什么?”

“看来不就知道了吗。”

刘伯渊接过,一看便笑了起来,“今天晚上就能看?”

“能,剧本早就写好了,排练了好几个月,一定能演出味道来。”宣传一直是政治部的重点工作,之前已经有了小说、评书等作品出来,但是按照杨锐一直念叨的戏剧没有弄出来,这其实是现在所有的戏剧都是讲究腔调的,听戏的人只是听那个调子,而未必是要了解里面的故事,可是对于复兴会来说,故事才是最重要的,再说,一旦讲什么腔调哪里去找那么多的名角啊。所以几经折腾,直接把沪上的话剧搬了过来,然后再按照山东大戏的摸样给编了调子,算是把戏的形式给确定下来了。至于内容,除了方言的关系,故事的情节在复兴会几个大才子笔下,还是写的催人泪下的。

“快去,请先生晚上来看戏。他最近闷的慌,看看正好。”刘伯渊对着副官说道。

旁边的范安立马拦住,“渊士,你就别请了,这出戏就是让大家哭的,你请司令来干啥啊?”

“嗨,你就不懂了,先生不是看戏,而是要看咱们把戏排出来了。”刘伯渊更了解杨锐,知道悲不悲不是重点,重点宣传上政治部有多了一个有力的武器,“快去请。”他对副官喊道。

第七章诉苦

当日晚间,一出名为血债的话剧在政治部的大帐里开演,其实说是开演,不如说是彩排。这部剧的背景取在山东莱州一带,讲述的是农民许老汉一家自甲午以来遭受的苦难,四个儿子中,大儿子在旅顺帮清廷扛活的时候被日本兵所杀,二儿子为了保卫村里的玉皇庙被洋人教士指使着官府所杀,家中的地也被教民给抢了,自此,徐老汉跟着老实巴交的三儿子夫妻带着小儿子去了京城,去的时候整个山东天灾人祸、饥民遍地,贪官狡吏草菅人命。徐老汉为了小儿子的婚事着想,路上捡了个小媳妇。一家五口到了京城后,有手艺的三儿子开了修鞋铺子,小儿子做了人力车夫,儿媳妇、小媳妇在家伺候老爹,这日子过的和和美美。

可日子没安稳多久,庚子年,有点手艺开修鞋铺子的三儿子因为不修杀人洋兵带血的靴子,被洋兵污做义和团给杀了,媳妇也被…之后上吊死了。关内无法立身,听闻关外容易讨生活的小儿子,带着老爹和小媳妇闯了关东,谁知道走到半路上,盘缠用尽,自己去偷粮食的时候被旗人地主给抓了,在被复兴军救出之前,老爹饿死了,小媳妇被旗人老爷侮辱之后自尽了。

整出戏编的很好,演的也很好,里面的一些对话虽然表达的道理很深,但是用语却很朴实直白,让所有人都听得懂。特别戏里面对于中国现状的分析也是由浅入深的,大儿子死于国家贫弱,二儿子死于洋人勾搭下的官府,三儿子本想逃避,但即使是天子脚下也不得安生,至于小儿子的遭遇,则更是说明国家的现状为何会如此,特别是加入复兴军前,一个军官还给小儿子解释了复兴军的为什么要帮着洋人打洋人的道理。

戏里面除了讲道理,情节也是很煽情,只是杨锐一点也没有哭,他问向旁边流着泪的刘伯渊:“这出戏排的很好,剧本是谁写的?”

杨锐的问话让刘伯渊顿时一呆,他没想到杨锐没有看之前的解释,便道:“先生,这出戏是真的,不是编的。”

“是真的?!”

“是真的。现在小儿子就在一旅三团当排长,团长李叔同听了他的遭遇,就把这事情稍微的加工了之后写出来了。”刘伯渊一边擦着泪一边说道,之前他看剧本的时候还没有这样激动,可是演万却不知道自己怎么哭了出来。

“三团李叔同?”杨锐想起这个人来了,说道,“那这个小儿子人如果不笨,又有战功的话,把他提拔起来做连长。”

“是,先生!”刘伯渊答应到,其实他早有此意,竖典型是应该是的,越一级提拔,特别是不超过连长是和参谋部沟通好了的,当然,为了不影响战斗力,这种基于政治上的提拔其实并不是太多。

提拔完原型人物,杨锐又道:“地方韵味已经很足了,演员演的也好。不过能同时开演多少出这样的戏?”因为没有麦克风之类,每次观影的人数在一个营左右,人多了就难以听清看明。现在部队四万多人,要全部过一遍得五六十次。

“现在已经有三个剧组,全军都看一遍估计要一个月。”因为戏中的对话都是山东方言,沪上那边的人无法帮上忙,因此可以演戏的人就少了。

“这太少了。还要增加人,最少要有五个剧组。”杨锐指示道:“另外,演的时候配音的那些吹鼓手可以去沪上那边找人,这些人会奏乐就成,最好就是配乐里面把二胡加进去。”

刘伯渊一边谨记,只待杨锐说道二胡,一愣之下便明白了,他是江苏人,二胡是常常听的,那些演的悲的地方来一段二胡真是再好也不过了,他立马说道,“好的,先生。我马上给沪上那边发电报。”

“除了这出戏之外,还有其他的戏吗?”杨锐是知道后世文工团的,宣传的威力不光是要对外吸引革命者,组织内部也要反复的宣传,一定要把仇恨给挖出来,要让所有人恨,这是自古造反的动力源泉,只向往美好理想是没用的,后世那些经典的革命文艺作品大多数都是挑起仇恨的,还有少部分是为了竖立牺牲榜样的。恨永远是革命文艺的主题。

“还有三部,不过还是排练……”

“那就抓紧排练。文工团是很能激发部队战斗力的。还有就是戏剧和诉苦会要结合起来,范安,现在你办的诉苦会能哭的出来了吗?”杨锐说着说着又想到了文工团的另一种形式诉苦会——看通了毛概之后,他已经是大彻大悟了。

“司令,俺想了不少办法,现在哭是一定的,是不是能整个营一起哭,俺就说不定了。”范安本身就是受过苦的人,之前对矿工营诉苦失败之后,他便反复思量,做了很多改进。

“还是说说你想了什么办法吧?”杨锐怕他对诉苦会理解的不深,有心向考考他。

“俺……”感觉到司令一心要考自己,范安浑身一紧,说了一个字后面就失声了。

“你别急,慢慢说,慢慢说。”

“是,司令。”范安缓过神来了,开始说道:“诉苦会要让大伙都哭,怎么诉很紧要,诉什么苦也很要紧。上一回矿工营,诉的也不好,诉的苦也不对头。”范安一边说,一边看着杨锐脸上的神色,见到杨锐有赞许的意思,说才更加流畅起来。“当初开诉苦会的时候,找的是一些外面的被洋人欺负过的人,能说从头到尾说自己怎么被欺负的其实不惨,欺负的很惨的人没说两句就自己哭了,所以效果不是很好,再说当时贪多,开会的时候所有矿工都聚在一起,场面乱轰轰的,台下的人一点也听不清上面再说什么。”

范安大致说完之前的教训,就停住了直望着杨锐,他毕竟是受过苦的,自己也不是天子门生——范安在心里可是认为以后杨锐是要做皇帝的,那些军校生都是天子门生,所以他并不如那些天子门生那般自信,说话做事都会察言观色。

“你说的很对,诉的形式很重要,诉的苦也重要。看来你是真的知道之前为什么失败了。”杨锐不负他的期望,对上面的那些话表示很大的肯定,“那明白这些不足之处,现在又有了那些改进呢?”

“报告司令,现在诉苦会……”说到这,范安却停下来了,然后满脸紧张的道:“司令,走不远就有一个布置好了的诉苦会场,是给这些政委培训用的。俺等待您去看看吗?”

想不到还有现成的诉苦会场样板,杨锐笑道,“好啊,去看看。”

范安说的诉苦会就在看戏帐篷的不远,杨睿在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让人点好灯了,只是马灯的数量不够,里面很是昏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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