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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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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完杨锐就寻了个车去苏州河边,还是找的上次的王老三的船送去陆行。到了那程广顺几个找就到了,他舅舅是个五十多的老人了,因为常常在太阳下干活,面目晒的乌黑,人倒是个老实人,了解下来只是个工人头头,不到包工头的级别,但是认识的师傅却有十几个,加上这些师傅的徒弟什么的,组建个建筑队倒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当下也不说虚话,杨锐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建设一个一千多平的厂房,其中反应罐的地方还得加高到五米左右,再就是道路和码头,厂址只选在靠近东沟这一侧,离江五百米,道路呢因为还没有做整体规划,这要预留以后道路的位置,码头先要砌一个简单的,特别是靠岸的淤泥要掏空,按照上次的测量近岸的地方水深只有四五米,少的地方只有两米,这样大船无法靠岸,设备无法卸下,日后是要大动工程的。现在就先以用为主,日后再拆再改好了。

这些个师傅商议之后发现有两个问题暂时没有办法解决,一是竹棚有两个地方先要五米内高,这个搭是好搭,可就是怕夏季的台风,棚子太高就容易招风,实在是要搭这样高只能试试看;还有就是淤泥问题,现在是大冬天无法下水,而且要清一百米长的淤泥工作量还是很大的,最好是能请洋人的清淤船,又快又省事。

杨锐点头记下,这事情回头要去找租界找人清淤。当下大家在船舱里计算各项物料和用工计划,见这些师傅们在忙活,杨锐只好靠边。几个师傅还是很有经验的,很快就出来个结果,然后让程广顺写好报给杨锐,只见上面是一些物料列表,包括毛竹、木头、茅草、洋钉、沙石、人工等物,核算下来造价要两百二十块左右,预计元宵之后开工,二十天可以完工,价格也是很便宜啊,就怕搭不牢,反复和师傅确认之后,杨锐把预算增加了四十块,又把带来的一百块的银圆券给他们作为购买物料的钱,其他的就要等到元宵后才能付了。

厂房的事情弄完,最后的就是淤泥,这事情杨锐不好直接出面,就只能把实验室里的麦克尼尔去办了,工部局没有放假,但是明天正好是礼拜日,因此就只好后天去看看了。后天一早麦克尼尔就不情不愿的去了,作为正在研究神奇电报机的他实在是不想离开实验室去和那些臭屁的政府官员打交道,但是在老板的命令下他还是没有办法的,去了两个小时之后就回来了,汇报道:“老板,对方要求一百英镑一天,而且我把河道的图纸和情况说了之后,他们认为需要五天时间才能清完,也就是一共要五百英镑。”

“这帮家伙一定是想钱想疯了,这个价钱太离谱了。”杨锐摇摇头,只能另外想办法了,德国过来的设备最大就是两个反应罐,每个大概八百斤不到,接近半吨的样子了,要把这么大的东西完好无损的弄下船运上岸,还真是个问题,大船不能靠岸的话那么久要用小船驳对,怎么把小船上的大家伙弄上岸呢?

“对了,老板,我已经给我在美国的朋友发电报了,他已经答复在下个月登船过来。”麦克尼尔又向杨锐汇报了一个新情况。

“很好,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哈利吧,我非常高兴他能过过来研究这项伟大的发明,这个东西讲改变全世界。”杨锐又在大忽悠,笑咪咪的说道,“只要你的朋友能胜任这份工作,我讲不会吝啬金子的。”早就想找外援的杨锐一直苦于没有联系方式,现在终于来了一个,先不管行不行,等来了之后动动手就知道了。

麦克尼尔听了非常高兴,说道:“是的,老板,他叫哈利,是个工程师,他可比我强多了。”其实他和哈利的交情不是很好,只是现在的研究以他的学识难以胜任,在他的人际圈子里只有哈利在这方面是最好的,只能找他来了,也不知道哈利是怎么回事,一收到电报就马上回复了,并且还确定下月就过来,这真是奇迹,他心里暗想。

土地厂房之类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能办的事情都办完了,不能办的事情只能等后面办了,杨锐又回到天天抄书的日子,慢慢的等着虞辉祖钟观光他们几个早点回来。

第三十章张园

学社回家过年的老师里最早返回沪上的是蔡元培,他元宵节前一天就回来了,当天中午就来如意里找杨锐。故人归来甚是高兴,不过好奇之余杨锐还是问道:“孑民兄,你没出元宵就出来了,嫂夫人不生气?”

蔡元培一脸满足,微笑说道:“哈哈,竟成还关心起我的私事来了,你嫂子她温柔贤惠,可不比一般女子。”说完笑意更甚。

杨锐看他那个心满意足的样子,看来家庭真是幸福,哎难怪看起来整个人都是意气风发的,想到自己孤身一人,过年还是和一个水果贩子吃年夜饭的,有点什么事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真是凄惨,不由摇了摇头啊。

蔡元培见杨锐此状,顿时猜到是怎么回事,说道:“竟成啊,独身一人过年也太过孤单了,也该找个女人,安定下来。哎,你啊不能每天都闷在房间里的,要多出去走到走动,要不然哪里找心仪女子啊。”蔡元培作为朋友关心劝解道,他倒是现代人思维,主张两情相悦,自主婚姻。

可杨锐却是宅男思维,又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要希望那一天能在哪里莫名的撞见,纯粹是希望天下掉馅儿饼的那种。杨锐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这种思想,于是索性换了个话题:“孑民兄,你这么早就从过来,今年有何大计划啊?”

蔡元培立即被问话拉到了另外一个思路上,他自己就这个问题也考虑了好久,正想一吐为快,说道:“去年自中国教育会成立,到仓促间办了爱国学社,之所以成功也是因为诸君同心协力。这新年伊始,爱国学社我想当应该扩大影响,宣传民主自由思想,前次有个热心之人叫徐敬吾,他说能帮我们联络到张园的高级议厅给我们做讲演。”蔡元培有些兴奋,眼睛放着光,“如果能到那里讲演的话我们便可在众多市民面前畅所欲言,宣扬民主……”

看着蔡元培侃侃而谈的样子,杨锐心里一声长叹,大哥就是一百年后我也没见那个国家有真民主啊,你现在就开始民主自由了,但却不好在他兴奋的时候打断他的兴致,就沉默着等他这一通话说完,半响之后他终于说完了,唐僧终于没念经了,谢天谢地。

蔡元培激动的拉着杨锐的手臂说道:“竟成啊,我们学社要说学识渊博也就是你和枚叔兄了,要想开个好头,就非得你们上台演讲啊,讲的好我们学社就要扬名沪上了。”

晕!还以为这家伙是因为朋友之义所以一到沪上就屁颠屁颠跑过来,谁知道是找自己去免费演讲拉赞助的,真是人心不古。杨锐心里暗自嘀咕,不过作为学社老师的一员,这事情还真的推不得,无耐之下只好答应下来,

蔡元培见杨锐答应下来更是高兴,这时觉得肚子饿了就拉着杨锐去弄堂口吃饭,吃饭间还顺口说了各位老师也将在十六、十七回来,下周就开始上课了,而且这个学期学生会再次增加。听到学生增加,杨锐不由的想到了那黑压压的教室,说道:“教室可太小了啊,这样下去都要塞满了。”

蔡元培知道杨锐的经济课很受学生欢迎,每逢上课教室都站满了人,笑着道:“今年我们会给你换一间教室的,你就放心好了。对了,我啊还有一个事情要麻烦竟成兄啊。”

杨锐听他口气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才几斤几两啊,行行好放过我吧,我上有七十岁的老母……”

杨锐正背着台词就被他打断了,只听他说:“竟成兄,这真的是好事啊。南洋公学今年新办商务班,正好缺商学老师啊,那边的前任总办张元济是我的好友,听说你在我这讲课,就非得要我出面邀请你去南洋公学讲课。竟成啊,你就去帮帮忙吧,反正教一个班也是教,教两个班也是教啊。”

杨锐一听说去南洋公学,想到那可是在后世徐家汇那边,上个课来回就得一两个小时,再说自己这边工厂才开,事情及其多,加上要抄书,哪有时间去那边讲课啊,连忙推脱道:“孑民兄啊,我现在可是一天恨不得当两天用啊,这边还要写书,哎,事情太多,分心则乱,实在是没有时间精力啊,要是能缓个一年,一切都上了正轨,那时间多了再说好吧。”

杨锐摆出一副一秒钟几十万的样子,蔡元培也没办法,毕竟杨锐干的事情他都是有所耳闻,当下长叹一声:“竟成你这可是弃众多学生而不顾啊,教商学的先生本来就没有,好不容易有一个吧,还俗事缠身。”

杨锐听后只能辩解道:“孑民兄啊,我现在写书可就是给众多学生看的啊,目前国内商学根本就没有课本,我一个人能上多少课,就是所有时间排满了也就几百个学生啊,最好办法还是把书写出来让大家看书。你说是不是?”

蔡元培想想也是,也就不在说什么了,只在心里想着怎么回绝张元济了。午饭吃完两人就散了,蔡元培继续为了四天后的讲演做准备拉听众,杨锐则回到亭子间继续抄书大业,至于到了那天讲些什么,一时心里还没谱,想到什么讲什么吧。

第二天上午,虞辉祖、钟观光他们也回来了,上午大家就在仪器馆商议了今后要办的事情,陆行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材料在动工了,前日去看,工人已经在砌码头了,竹棚对地基要求不高,简单挖个洞填埋上三合土就可以做地基。现在大家都回来了,就要有人间隔着去那边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没想到的问题,现场解决是最重要的;再就是供应商那边要再次接洽好,原料要符合要求并且及时到达,账期价格也要谈妥,最好是签个文书——虽然这时候一般没有的供应合同,但还是有文书靠谱些,以免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

还有就是买地的事情了,文书什么都给大家看了,土地价格很是便宜,都没有什么异议,明天就可以送信给朱老爷,让他来拿前期的两千块。就是虞辉祖担心那地方的风水,他是知道杨锐不信这套的,根本没有请风水先生去看过,杨锐却不管什么风水不风水的,那地方本来就是石化工厂,建在那里最合适,要是另选就更远了,到时候工人更不愿意去,跑来跑去更是麻烦,而且越往外越靠长江,杨锐就越感觉危险。至于设备搬运问题,还是要等天热的时候找人清淤以彻底解决问题,这一次只能采用比码头略高的驳船短驳了,至于驳船靠岸卸货就只能等涨潮时想办法了。

再有就是下个月的日本大阪博览会,去年就报名参加了,明天就要登船了,样品、宣传资料、谈判策略这些都是要准备好,这次是虞自勋过去布展,就以注册的日本会社的名义去,展会上先挖掘一批有意向的代理商,等工厂生产之后再约到沪上来从中间挑选合适的厂家。再多联系报纸,那个村姑的故事就改编成日本版再登出来,听见杨锐又要把那垃圾故事改编成日本版的去哄日本人,众人大笑。

笑过之后,杨锐就问那个神话故事搞定没有,虞辉祖满脸苦笑说道:“竟成,事情按照你的要求办成了,可你这是比杀了我还难受啊,大过年的去寻花问柳,弄得大家看我都很是鄙夷,现在在乡里间我可是声名狼藉了。”

杨锐安慰他道:“你就放心吧,含章兄,只要味精的传奇故事一上报纸,你就是清白了,我保住你比白纸还白,现在别去想那么多了,你们不是常说清者自清的吗。”

虞辉祖听完还是愁眉苦脸,钟观光和虞自勋倒是忍不住的笑,虞自勋说:“竟成啊,你还不知道,那姑娘家里人现在死活要含章兄把那姑娘娶过门当妾,说是这姑娘的名节已经被他毁了,已经嫁不出去了,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啊。”

杨锐吓了一跳,以为虞辉祖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但一想到现在这个社会男女之间说句话都是男女之大防,估计是虞辉祖和人家单独的说了话,再是虞辉祖这人看上去还是富贵之相,人家是想把女儿嫁过来享福的啊,看见自己的主意给别人惹了一屁股骚,再看着虞辉祖那张苦瓜脸,惹了祸的杨锐忙说下午有事,就提前溜走了。

正月十七那天,钱伯琮也回来了,不单是他,还同了好几个同学一起来的,杨锐许久没有见到他们几个了,现在过了一个年再见,却都是变了样子,穿的新衣服,帽子也是新的,在家吃的更好,脸色也比在学校里好了,心下高兴,就拉着他们在弄堂口那家常去的饭馆吃饭。谈话间大家不由说到明天的张园讲演,其实张园对于爱国学社的学生来说还是很熟悉的,去年退学离开南洋公学的时候大家就直接去了张园照相馆拍照留念,只是还没有去过那里搞讲演,几个人都很兴奋。

张园杨锐是没有去过的,但是在沪上滩还是很出名的,说是一个姓张的华商从洋行手里买过来的,经过多年营建之后,里面游乐场、弹子房、魔术、戏台、照相馆、茶馆等娱乐设施应有尽有。正所谓白天味醇园的茶,大家闲着无聊也喜欢去那里走动,这里仿佛就是后世的外滩,当然外滩是没有会议厅的。杨锐只是听说过,但是一直没有去过,本来就性子淡漠,更对这个时代的娱乐很是无味,想不到明天还是得去,真是头疼。

学生们下面自觉的帮忙整理更正文稿,杨锐本想试试他们写字的速度快不快,可看见他们都用的是毛笔,料想这东西写字也是写不快的,只好作罢,乘着空闲,就靠在长椅上想着明天讲演的内容,这个倒是要斟酌斟酌的,讲的太学术化了,大家听不懂,讲的通俗无非是排满革命,这些心里是赞同,可是现在才1903年,要是被满清抓了去,不死也脱层皮,现在这个时候还是谨慎点为好,他可不想和某本幻想小说那样,在1906年就下乡搞土改。

闭目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题目,就问钱伯琮说:“伯琮啊,蔡先生明天非要我明天也上台演讲,可我啊,现在都还没想好明天上台讲什么?”

钱伯琮想不到杨锐会问这个问题,想了会说道:“先生不是对诸西之国都熟悉吗,就和我们说说他们和我们比到底哪里胜过我们,记得上次先生说在前明的时候,他们还不如我们呢。”

杨锐听后点点头,想到这确实是个议题,能抓住民众的心里,现在满中国都知道自己不如洋人,洋人什么的什么都好,中国的什么都差,明天就讲这个,当下开始沉思了明天的讲演内容了。

第三十一章讲演

张园其实就是在赛马场的西面,园子是按照西式模样建造的,园内草地花圃,一副西方庄园的味道,本来嘛这地方就是按照西式风格建造的,房子高大宏伟,里面还建了一个塔楼,有一个高高的顶。下午的时候杨锐一过去的,没进大门就见了学社的两个学生在门口站着,杨锐不认识他们,而他们却认识杨锐,毕竟去年元旦那次他几乎请了全校学生吃饭,两个学生里的其中一个带着杨锐去到讲演的地方。

这个叫做安恺第的大厅很是宽敞,看这个样子坐个八九百人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临近开始,大厅里坐满了学社和来此处游玩的游客——这张园是沪上的人气最高的活动圣地,庚子年仓促出台的中国国会就在这里开的,名气诺大。平时也不时有讲演等各类社会活动,大家不但已经习惯了,而且还常常凑个热闹。蔡元培和章太炎等几个早就到了,隔了个把月大家见了面都倍感亲切,当下一起坐着等讲演开始。

讲演最先的是章太炎,他还是以往一副潇洒的装扮,长袍套着西装的踢踢踏踏的上了台,学社的学生对此已经很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但是来听讲演的其他人却是哗声一片,因为之前蔡元培介绍的是国学大家章太炎君,可是现在上台的这位一点也没有大家风范,反倒有点神经病,是以他一上台,还没有说话,大厅里就嗡嗡响了,疯子的言语不绝于耳。

章太炎也不以为意,当下站在桌子前,清清嗓子开始讲演:“今日承诸君高谊,邀请到此讲演,实在愧不敢当,今日先有一件要说的是,大概为人在世,被他人说个疯颠,断然不肯承认,除那笑做山水诗豪画伯的一流人,又作别论,其余总是一样。独有兄弟却承认我是疯癫,我是有神经病,而且听见说我疯癫,说我有神经病的话,倒反格外高兴。”

“哗…”的一声,听见章太炎承认自己有神经病,下面的听众更是吃惊,只见这讲演的人对听众的反应却毫不为意继续讲演。“为什么缘故呢?大凡非常可怪的议论,不是神经病人,断不能想,就能想也不敢说。说了以后,遇着艰难困苦的时候,不是神经病人,断不能百折不回,孤行己意。所以古来有大学问成大事业的,必得有神经病才能做到。

诸君且看那希腊哲学家琐格拉底,可不是有神经病的么?那提出民权自由的路索(卢梭),为追一狗,跳过河去,这也实在是神经病。那回教初祖摩罕默德,据今日宗教家论定,是有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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