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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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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山今日怎么这么热闹?”码头一出便是市区,看着街面上密集的人流,孙汶很是差异。他在檀香山呆了好几年,去往美国也常常路过这里,只觉得今日的人太多了。

“程蔚南的女儿今日出阁,听说要办流水宴,要请所有在檀香山的华侨喝喜酒。荷梯厘街的戏院和丽丽霞街的戏院都被他包了下来,酒席办了几百桌。今日是第一天,弄得全檀香山的同乡都来了。”卢信说道。

“程蔚南……”这个人孙汶是知道的,无奈庚子之后他便对革命不再热衷。他摇头叹道:“贫者食不果腹,富者却花天酒地。这几百座酒席,可是要几千元钱吧。”

“这个怕是要吧,全檀香山的饭店的厨子都调集了过来,喜宴没有不要八块一桌也要五块一桌。对了,中山先生,听闻程蔚南入了复兴会,这一次喜宴之后,便是要演一些革命戏,好在华侨中吸纳会员。”卢信虽然是在檀香山,但是对于程蔚南家事并不了解。

“革命戏?”街道上人太多,堵得厉害,人力车走的甚是缓慢,孙汶听卢信说复兴会要演戏,心不由得提了起来。“他们要演什么?难道是杭州起义?”

“不是,他们说要演杨衢云。”卢信说道。他是乙未年(1885)年生人,五年前入中国日报社,对于辅仁文社和兴中会的历史并不清楚。他对杨衢云无知无觉,但是孙汶一听这个名字却是浑身一抖,弄得他忙问道:“先生,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我只是在船上着了些凉而已。”孙汶低着头说道,而后又道:“这戏什么时候开演?”

“晚上吧,散席之后就开演。”卢信说道。

“那你有宴席的请柬吗?”孙汶心中想了片刻,觉得还是要去看看。

“有,有请柬。先生来之前,我们就商量着要去看看复兴会到底要干什么,程蔚南说宴席不必赠礼,刚好我们正好可以大吃他们一顿。”同盟会、复兴会似乎已成当年保皇党和兴中会那种势成水火之状,檀香山报和自由新报也常常对辩,卢信对于能占对手的便宜很是高兴。

“好,那我就一起去看看。”孙汶笑道。

复兴会在国内的宣传很是悄无声息,但是在海外华侨中的宣传却是大张旗鼓的,对于欧美普通人来说,他们对此不但不反对,反而喜欢看这群黄皮猴子们闹哄哄的向自己学习文明。革命,Revolution,这完全是西方的文明概念,腐朽落后的中国发生革命,这将是一件光荣且正义的事情。针对这种情况,杨锐下令,王小霖策划,黄世仲具体实施,只把海外宣传部拉了起来,说是海外宣传部,但因为华侨大都是广东、福建人,所以海外宣传部也都是一水的广福建人,新宁、香山这两个地方招募的人最多。

人有了,江浙的二胡、北方说书却无法直接拿过来,内容保留的前提下,还是要重新包装一次,用粤剧、龙舟歌、木鱼歌、粤讴这些有广东特色的形式表现出来,言语也要变成白话,甚至里面的故事人物也要尽量换成广东人,而不全是浙江人、东北人。除了把早有的剧目移植过来之外,海外宣传部还排了一个大戏,就是杨衢云。

就眼前已知的资料,一部中国近代革命史,不是由孙汶开始写的,而是要从杨衢云开始。在杨衢云已经想着要做总统的时候,孙汶还想着要立一个汉人的皇帝。听谢缵泰说,两人还曾经为此打了一架。对于中国真正的革命先行者,复兴会怎么都是要讴歌的。

当日的晚间,孙汶几人随着潮水般的人群涌向丽丽霞街戏院,这里相对于另一处中国大戏院老来说要小一些,选择这里是希望人少一些,却不想这边也是这么多人。人虽多,但是组织者的安排却极为有条理,孙汶并不只惊讶于复兴会的组织力度,更是对戏院外面和里面挂着的无比巨大的复兴会会旗惊叹,特别是戏院内的那副,七八丈长,两三丈宽,暗红色旗帜做的厚重,上面的玄鸟徽标似乎是绣上去的,显得古朴庄重却又栩栩如生,这根本就看不出是一只燕子,而似一只凤凰,玄鸟之下,又是两个极富古韵的大字:复兴。

复兴会真是把国粹发扬到了极致,孙汶在心里赞叹道。便是他这个一心觉得西方一切比中国好的‘西欧主义’者,也被他们苦心营造出来的氛围所感染。他如此,其他人也是如此,人群在外面还有些散乱嬉闹,但进入戏院之后看到里面庄重的布置却又忽然的安静了下来。

孙汶心中赞叹之后对着卢信道:“可惜不能把这些东西拍下来,复兴会一些事情还是很值得我们的学习的。”

卢信自从进入戏院就看四处张望,他不但看挂在内里无比巨大的的复兴会会会旗,还看着两边墙壁上挂着的旗帜,此时听闻孙汶要把这些东西拍下来,便道:“宴席听说要办三天,明日我们可以带相机来拍。”

卢信答话的时候,孙汶却心不在焉了,他现在对于喜宴全然没有什么兴趣,只想看看复兴会排的这出名为杨衢云的大戏会是怎么个内容,他在里面会是怎么个角色,会把杨衢云之死牵扯到他身上吗?如果戏中污蔑是他派人杀了杨衢云,那他该怎么办?

丁卷第四十四章友人

在一切都有人安排的情况下,婚礼并不是杨锐想象的那么繁琐,下午并不刁难的迎亲之后,骑马携轿而归,三拜同饮结发之后,便是入洞房了。屋子外喜乐不断,屋子里却是四下寂静,两相对望,欣喜相知。此时的程莐凤冠霞帔、红妆雪颜,而杨锐则是梁冠束发、宽衣博带,他看着程莐如此的模样,只想到了西游记里面的女儿国国王,不过,程莐不是端庄的,而是娇柔的。

“你笑什么?”程莐此时盖头已经掀开,只看着杨锐的样子好生奇怪,他向来都是西式装扮,现在梁冠束发、一身古装,好像换了一个人,英武儒雅的很。

“没什么。”杨锐答道,又笑道,“照规矩,你应该叫我官人,老爷也行。”三纲五常中夫为妻纲,平时批判批判过过嘴瘾还好,真要进入了角色,夫纲还是要保留的好。

程莐见到杨锐故作正经的模样,掩嘴效果之后,乖巧的叫了一声老爷,只喊得杨锐心中大乐骨头酥软,不过他笑着的嘴还没有合拢,程莐却从衣袖里弄出来两张纸片,道:“秋姐姐说,男女平等,既然已经成婚,那我们就要约法三章。”说罢把其中的一张递了过来。

杨锐一听什么秋姐姐,就没有什么好事,不过还是想看看里面说什么,接过待一看,还是中国女报宣传的那些零零碎碎,只把纸片一扔,道:“秋瑾那家伙果然没好事,她这是破坏家庭幸福,我不签。”

“不签那就别想圆房。”看着杨锐有些气急败坏,程莐笑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杨锐徉怒,眼看着美女变烈女,他却不知怎么更觉得色心大动,欲火猛升,一把把她抱起,扔到床上去了,而后自己也急色冲冲的上了床,不顾程莐的惊呼挣扎,只将她那些衣服给扯了,好生蹂躏起来……

屋子里程莐一片求救,屋子外面陈广寿却止了脚步。他刚刚收到密报,说在檀香山发现了孙汶,此消息再对照孙汶在东京已经多次不见踪影,对照船期,这孙汶倒是有可能到檀香山来了,只是他来檀香山是干什么的,是路过,还是来捣乱?

陈广寿屋子外回身左转,对着负责警卫的徐财根说道:“先看着他,不要跑了就成。”

“是。”徐财根点头道。不过他却知道这个孙汶是大人物,又问道:“要不要动手?”

“不可动手。檀香山香山人众多,加上先生在此,他一旦出事,那就是瓜田李下了。”陈广寿不傻,杀孙汶只是在潮州起义前夕,现在潮州起义失败,杀孙汶已无必要。即便是要杀,也不应当在檀香山动手,更不应在先生的大婚之时。

身处险地的孙汶浑浑噩噩,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只脚已经进了鬼门关,他现在已经回到了寓所,只是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记忆中的杨衢云和戏里面的杨衢云重合起来,在他脑子里久久不散。和他担心的不一样,戏中根本没有交代杨衢云的死因,这或许是为了把情节弄得简单,好使观者知道那些是好人,那些是坏人,不但杨衢云的死没有出现,便是他孙汶也没用出现,兴中会更是用檀香山来的义士所替代,总之一句话,他,还有兴中会,完全被忽略了。

整个一出戏的主线就是杨衢云带领着反清义士推翻满清,故事简单明了,但是里面的唱词却写的极为动人,特别是开场那一段哭祖庙,更是哀伤绝伦。在回来的路上,卢信也在不自禁的学着那个强调低声吟唱:

夜沉沉、风潇潇、满地银霜,

月朦朦、云迷迷、越觉悲伤。

悲切切、恨绵绵、国破家亡,

泪汪汪、心荡荡、妻死儿丧。

……

“信公,今日结婚的那个新郎真的是复兴会的杨竟成?”晚上的喜宴上一打听,孙汶听说是杨竟成娶亲,心中大讶的同时,又想着见见这个素未谋面的革命对手。

“中山先生,看这个排场,除了杨竟成怕是没有别人了吧。”自由新报社很是简陋,孙汶独处一室,但房间却只是用薄木板隔开的,并不隔音。

“那我倒想明日去见一见他。”屋子里油灯早就灭了,窗外面的月光照了进来,在地板上床头上留下光亮一片。孙汶头在黑暗的一侧,看着那月光很是清冷,一如他现在的心情。

孙汶一说要见杨竟成,隔壁的卢信的木床就是一响,他急道:“先生,我们和复兴会现在可是势成水火啊,万一他要是……”

“不会的。这里是檀香山,华侨大多是香山人,我又是洪门中人,杨竟成不敢做什么的。”黑暗中孙汶回着话,其实据他所知,复兴会从不主张暗杀,便是有暗杀,也只是针对会内叛徒而已。

“可要是杨竟成对此不管不顾,一心要杀先生怎么办?”卢信还是担心孙汶的安危,生怕他出了什么事情。

“不会的。我相信不会的。两会即使有争端,也只是在报纸上而已。”孙汶说着这话的时候,想到了梁启超,五年前他回檀香山也是这么个情形,兴中会员都被梁启超拉去了,他也在檀香山报和新中国报对辩,而后还亲见过梁启超,指责他无耻的骗取自己信任,而把兴中会会员都拉进了保皇党。

见孙汶心意已决,卢信那边只听见床响的同时,火柴哧的一声,油灯也点亮了,孙汶忙问道:“信公你这是?”

“我要马上撰稿出报,报道先生明日将和杨竟成见面,这样一旦引起诸人的关注,那即便是杨竟成要想做什么怕也要心有顾虑。”卢信边说边穿衣服,他动作奇快,一句话说完便出去写稿油印去了。

同盟会潮州举义失败,虽然黄兴、胡汉民侥幸走脱,但是其他的骨干都被满清抓捕,日本人也极为责怪同盟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其内部,虽然第一次倒孙风波已歇,但是孙汶等人一直在两广边界发动起义,东京和国内其他地方都被忽略,使得诸多会员开始退会,这些人要么直接加入了复兴会,要么加入了复兴会的外围组织,如红花会、共进会、群治学社。可以说,举着民族主义大旗的复兴会完胜举着共和民主大旗的同盟会,开始有一统天下会党和革命党的趋势。当然,这只是一种趋势,不是定局,跟随孙汶的还有两广诸多留日学生以及华兴会诸人,黄兴从潮州冒险逃脱之后,一边想法筹钱以营救被捕的同志,一边写信到中华时报和沪上复兴会龙门客栈,强烈批驳复兴会在做“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同时力劝复兴会应该大义为先,不要纠缠于同盟会的争斗,而是要两会一致,共讨满清。

黄兴的信是以同盟会执行部庶务的名义发给复兴会的,言辞恳切,留守沪上的章太炎把整封信都发到了檀香山,杨锐看后一笑了之。革命在宣传当中是很伟大的,什么救国救民啊,什么创建无压迫众平等之世界啊,其实无非是骗骗热血青年罢了,说到底还是争权夺利。历史从来都不是好人消灭了坏人,而是坏人消灭了好人,然后把好人编造成坏人,坏人则打扮成好人。这一套已经是几千年了,他就不相信现在造反改称革命,人性就美好了、品格就高尚了,现在放同盟会一马,那等它缓过了这口气,以后又要难以收拾了,所以回电还是要求沪上执行既有政策,对同盟会,舆论上抹黑,私底下挖人。

在这么个背景下,孙汶的贸然求见只让杨锐有些恍惚,他其实还沉浸在昨夜程莐身上没有回过神来,女人初次之后总是有一些后遗症的,而男人却是欲求不满,是以他昨天晚上初次之后就磨叽磨叽的根本没睡好,早上更是握着温香软玉很不想起身。

陈广寿看见杨锐神情恍惚,在一边等了一会便又说了一次孙汶求见,杨锐此时方道:“他一个人吗?”

“不是,还同着本地洪门几个人,看样子是来护卫的,还有两个看样子是记者,带着照相机。对了,早上的自由新报,也出了头版文章,说孙汶将和先生会面,共商反清大计。”陈广寿道,早前孙汶来求见,很是出人意料,陈广寿本想回避,不想让杨锐新婚第一日之后便操心事务,但孙汶毕竟来头大,只好是汇报了过来。

“呵呵,他倒是大张旗鼓啊。也是,越多人知道他在檀香山和我会面,他就越安全。”杨锐失笑,立马就看穿了孙汶的用意,杀孙汶他早前想过,但现在,已经没有杀他的必要了。

“他要见那就见一见,省得以后再见。檀香山报那边的记者也叫过来,新闻不能一家抢啊。”杨锐边说边打哈欠,他昨晚不但劳累,而且严重失眠,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是的,先生。”陈广寿说完便赶忙安排去了。

拜后世文宣所致,孙忠山的的名字很小杨锐就耳熟能详了,小学课文那篇不懂就要问的小儿科普文章也熟捻的很,本来……但1916……

看着孙汶远远的来,杨锐一脸沉静,他没有穿西装,仍是梁冠束发、宽袖长袍,虽然没有昨日那一件喜庆,但清素中更显得温文尔雅,丝毫不像革命党人的领袖,倒像是书院里的学生。他望着孙汶,孙汶却也望着他,这一个神神秘秘的杨竟成,今日终于得见,在度步向前的同时,他脸上微笑,右手就欲伸出,好与杨锐握手。

杨锐心中还是友好了一次,不待孙汶伸手便拱手道:“孙先生久仰了。”

杨锐一副古人作态,根本不像是一个游学海外十余年精通西学的华侨,特别他作揖之时隐隐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不过孙汶海外游说多年,自有办法,只把身边卢信带着的礼物拿了过来,笑道:“昨天孙汶才道檀香山,惊闻杨先生大婚,特地备了这一份薄物,虽不珍贵,但还请杨先生笑纳。”

孙汶的礼物其实就是一副字,杨锐丝毫没有看的兴趣,看那块匾的长度大概是写了四个字,四个字以孙汶题字的惯例估计将是“天下为公”,杨锐没有接手,只是看了旁边陈广寿一下,让他接过,而后请诸人坐下才道:“孙先生客气了,不知此番来是为何?”

孙汶本想在交接礼物的时候,趁机和杨锐握手,以缓和会面的气氛,但是杨锐却让陈广寿接过,只好坐下道:“杨先生,同盟会复兴会俱为反清团体,为何不能互相合作,反而要互相攻击?今日我来是想和杨先生化干戈为玉帛,共商反清大计的。”

“民报从第三期的号外开始便攻击复兴会假革命,这已经是前年年初的事情了,这为什么互相攻击孙先生还是问问民报社的编辑吧。贵我两会宗旨不合,虽都是反清,但却是异途同路;虽都是救国,却又是异路同途。两会没有合作的可能,也没用合作的必要。”杨锐看着坐在客座的孙汶,言语温和,但却坚定。

杨锐一个异途同路、一个异路同途,只把两会的距离拉的极远,孙汶笑道:“既然都是反清救国,那为什么不能坐下细谈呢,现在满清国会已开,蛊惑人心甚重,贵我两会虽多次举义,但仍不足以推翻满清统治,同盟会举义虽然是屡战屡败,但却屡战屡败,而复兴会虽然仍占据严州,但满清围剿之势愈盛,生死存亡只在一线之间。杨先生,请问此等时刻,我们还能互相攻击吗,还能不团结一致吗?”

孙汶口若悬河,只把外界形势描述的无比艰险,很有战国时期纵横家的风采,杨锐闻言沉默,只把下人送上来的茶盏拿起,然后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说罢又喝了一口茶,再道:“孙先生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杨锐的前一句话孙汶等人还在琢磨,后面却是端茶送客的意思,同来的洪门诸人和卢信只是怒目相向,卢信年轻,又是个记者,言辞向来锋利,他猛然站立道:“杨先生,贵会一直说敝会为西欧主义,而标榜自己为华夏正统的国粹主义,请问这是何道理?任何主义,只要能救民于水火,那就是好主义,是以西欧主义也好,国粹主义也罢,只要能救国救民,那就是好主义。复兴会纠结于主义之争,竟将忠山先生合作反清之议置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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