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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7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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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格里戈里说,他们大部分人在东方大学学习,不过因为是两个派系,双方并不团结,也许我们要强制性的枪毙其中一些人,然后让剩下的加入另外一派才行。”莫洛托夫说道。

“他们有比较出色的同志吗?”斯大林忽然问道。对于早期布尔什维克来说,他完全知道领导人的重要性。

“有。”莫洛托夫点头道。“之前信仰无政府主义的那一派,他们的领导人杜雯同志非常优秀,她甚至在真理报上指责布哈林同志现在的做法是对麦克思李宁主义的背叛。”

莫洛托夫说着那个曾让李宁同志接近并赞扬的东方小脚女人,认为她天生就是一个麦克思主义革命家。正是得益于李宁同志的表扬,她才敢在真理报发表文章指责布哈林的新经济政策充满了资产阶级的铜臭味道,并告诫全体布尔什维克要提防资产阶级的复辟。

“格里戈里是对的,应该枪毙另外一派,然后让剩下的人加入他们。”斯大林完全同意东方小脚女人的观点,布哈林现在这套做法确实存在资产阶级复辟的可能。从执行新经济策略开始,农村‘背口袋的人(私商)’就越来越多,农民们更嫌苏维埃给的粮食收购价太低,往往不愿意把粮食卖给收购点,而是私自拉到集市上出售。

“但另外一派的领导人孙汶一直没有来莫斯科,所以枪毙他在莫斯科的那些下属是无效的。”莫洛托夫并不介意那些中国革命分子的死活,只是感觉枪毙不能达到效果。他说这话的时候,斯大林又坐下了,见此他知道这次谈话已经完毕,斯大林已经同意在最近几年访问中国。

克里姆林宫斯大林办公室谈论杜雯的时候,她正在莫斯科东方大学里召开会议,作为第三国际的下属机构,伟大的革命导师李宁同志逝世是一件悲痛异常的事情,所以从今天早上开始,无政府主义同志社就开始全体佩戴黑纱,以示自己对伟大领袖的哀悼。

曾经领导广州王老吉罢工,名字却改为郑铁锤的郑彼岸道:“据说孙汶的人正在组织悼念活动,说是要在下个学期开学时的文艺汇演上表演一出自编话剧——失去父亲的孤儿……”

“捧资产阶级臭脚的东西!”杜雯当即就打断了郑铁锤的发言。自从被病中的列宁同志表扬之后,她的格调就愈发高端,她非常庆幸自己因为香港罢工而被港英当局驱逐出境,不然她就不会来到这片没有剥削亦没有压迫的新世界。

在这里,她的革命天分得到了充分培养和发挥。和她正在撰写的革命理论相比,孙汶的三民主义只是三岁小孩的牙牙学语。唯有反动统治者、腐朽权贵阶级代表杨竟成的文明论才能与自己一教高下,那套被国人捧为旷世经典的《西方的没落》上下册,以及现在复兴会所做的一切,究其本质其实是早已被资产阶级欧洲所逐渐抛弃的保守主义。按照这个去推,她敢肯定下一步复兴会必会把早就腐朽却越来越能愚弄人的宗教推出来,甚至很可能会转变成像古老欧洲那样政教合一的国家。

这是无政府主义同志社如今所接受的麦克思主义思想最大的敌人。一旦中国完成这个转变,那么像几年前广州那样的罢工将永远无法举行,工人们会以佛祖的名义举报自己,甚至等不及举报,他们将像欧洲那些国家前几年发生的那样——工人们自发组织起来抓捕本地的布尔什维克,用铁棒把他们活活打死或拉去枪毙。这不是因为工人不是无产阶级、不讨厌资本家,而是因为布尔什维克是无神论者,反对基督教,是俄国间谍、是人类异端。

正如当初复兴会革命时找的尽是土匪、流氓、逃婚者、不想受家庭束缚的进步新人……这些社会边缘人物一样,要想在一个国家发起革命,必要先有能接受革命理论的受众。可既然是革命,那革命理论当然不会被主流社会接受,所以社会边缘分子就显得尤为重要了,因为他们才是革命真正可以依靠的力量。

复兴会现在做法明显是要‘消灭’社会边缘分子,更确切的说,他们是要以宗教将这些社会边缘分子彻底收编起来。一旦如此,那自己日后与这些人大谈革命理想、憧憬按需分配、没有压迫也没有剥削的美好共产主义社会时,他们理所当然的会抬出佛祖;至于告诉他们那只是愚人的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感情’,而麦克思主义才是真正科学时,他们则会表示科学完全不可信,因为佛主有诸多神迹,最为灵验。

思想的交锋虽然没有刀光剑影,但思想决定行动,若不能在杨竟成章太炎思想上扯开一道口子——就像失败的白话文文言文之争一样,那么革命理论将永远难以被人接受。

在俄国是冷一些,不过东方大学的物资供应极为充裕,杜雯不但开始自学俄文(很遗憾,她虽然是被伟大领袖赞誉的革命家,但在语言方面却没有任何天赋)以学习麦克思列宁主义思想,还在用想尽一切办法破除杨竟成的文明论。就在这时,永远健康的伟大领袖居然仙逝了,真是再没有比这更坏的事情。

从早上现在都滴水未进的杜雯满脸懊恼,对于孙汶那些民主共和革命分子她素来是看不上眼的,现在这些人居然去捧布哈林这个伪共产主义者的臭脚,更让她嗤之以鼻。什么东西!她还在香港的时候就向俄国同志正确的指出,孙党绝对是伪装成麦克思主义者的资产阶级分子,哺育他们的最后结果只能是背叛;至于孙汶所谓的名气和影响力,那只是孙汶的狗腿子们吹嘘出来的,就像当年他们欺骗法国人一样。一个过气的远距离革命家而已,有什么好值得收养的!

想到孙汶杜雯的脸色更加不悦,她看着与会的数人道:“不是说孙汶要来吗,他现在在哪?伟大领袖李宁同志的葬礼看来他是赶不上了。”

“上个月就听说他到了德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晦明学社创始人刘思复的弟弟、现已改名成刘镰刀的刘石心的答道。他想起之前偶然听闻的计划,不由问道:“孙汶如果真的来了,真要把他给……给枪毙了?”

瞪了郑镰刀一眼,参加过辛亥广州起义、社内为二把手的东莞人莫纪彭不悦道:“孙大炮的命值几个钱?不说现在,就是当初同盟会兴盛时,他下面的人除了黄兴和陈其美,也没有几个值得我们笼络。现在黄兴死了,只有陈其美还有价值——他在前清时就于国内布下了不少钉子,据说复兴会里头也有不少,这才是毛子看重他的原因。”

眼见着话题被岔开了,杜雯咳嗽一声道,“同志们,我们这次会议是讨论如何悼念伟大领袖李宁同志,以表达我们深切的哀痛和对苏维埃的忠诚,请各位不要跑题!还有莫纪彭同志,不要老是用‘毛子’这样不科学也不文明的绰号却称呼俄国同志,这是非常不好的。”

“可大家都说习惯了,再说他们并不在意啊。”莫纪彭道。同志社的老人不少是粤人,而杜雯从沪上带过来的那些人则五湖四海,哪里的都有。正是有这些人在,加上杜雯能弄来钱,她才能当这个社长。现在大家到了俄国,这才发现杜雯其实不是那么重要,俄国人大方的很,只要你肯革命,要多少钱他们都给,不想杜雯居然被伟大领袖亲自接见并赞扬之,这个社长真是越做越稳当了。现在她大张旗鼓的搞悼念活动,明显就是一种巩固自己位置的办法。

“那也要完全避免!”杜雯大声道,她见这完全引不起与会诸人的重视,开始有些生气。自己人叫叫外号也就算了,可俄国同志是能乱取外号、乱叫外号的吗?!“同志们,对于无私援助我们的俄国同志,我们绝不能给他们乱取外号,什么德国毛子、波兰毛子,这些都是对上级同志的不尊重!张海同志,从现在开始对任何一个敢于不尊重上级同志的社员,一经发现就严肃处分!”

“是的,杜雯同志。”张海是杜雯自沪上时就调教好的男宠,也是同志社的三把手纪律委员。虽是男宠,但在外面还是按照规矩称杜雯为同志。

“我们绝不能像同盟会那样无组织无纪律。”杜雯再次强调道。“不要忘记了,我们是具有特别性格的人,是由特殊材料制成的。”

壬卷家与国第五十七章招安

在莫斯科举行葬礼的时候,被杜雯鄙视的孙汶此时正在柏林。他不是不想去俄国,而是到了这里他已经走不动了——按照原历史,他应该在次年三月才去见华盛顿和林肯的,可现在,境况完全不如历史的他,胸中的激愤不满更甚,在听闻国内通过分封法案时他就开始身体不适,等听到蔡元培自尽,民主被复兴会刻意玷污成‘杀全家’,为民主共和劳累奔波三十五年的孙汶,终于是一病不起。

前去俄国的旅程勉强赶到柏林便再也走不动了。请来的德国医生诊治的结果是肝癌,而且是晚期,并对此束手无策。诚实的德国医生建议中国人最好开始准备葬礼,因为病人的时间不多了。

自宋教仁叛变、黄兴被杨竟成派人刺杀后,中华革命党这些年来仅靠孙汶支持,而今粮饷将近则全靠俄国卢布支撑。本来俄国人就更重视无政府同志社的杜雯,现在孙汶忽然辞世,那中华革命党必将分裂成胡汉民廖仲恺的粤系和陈其美的全国系,一些对本党不再抱有希望的党员,很可能会脱党加入无政府同志社,甚至很可能陈其美也会改弦更张。

领袖病危、党或不存,这两个重大危机使得孙汶身边的胡汉民和廖仲恺每天都睡不好觉,他们不敢将此消息通知已在莫斯科的陈其美等人,生怕他现在就开始起异心。以胡汉民的想法,最好是以什么名义把陈其美召过来然后弄死,再把他底下那批人接收,而后他为总理,如此中华革命党或许能继存下去;但素来婆妈的廖仲恺则完全反对,认为这虽然能维系本党,可一旦残害陈其美之事泄漏,本党一样会四分五裂,同时陈其美此人精明的很,在华埠也许好下手,在柏林就难说了。

两人意见不定,等最终决定的时候,日子已是德国的早春了。那陈其美不知道是不是得知了消息还是生了疑心,发去电报后近月都不见人影,不过陈其美没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来了。

孙汶养病之所的康德大街彼得公寓,这一日数辆奔驰轿车忽然齐刷刷停在公寓门口,最先下车的是一些着装严整的德国警察,这让望风的革命党人胆战心惊。就在所有人准备枪械拘捕时,那辆居中、车头立着一面黄龙旗的黄旗防弹汽车下来一个身着中华官服的人。其他人或许不认识,可胡汉民一眼就看出那是杨竟成的忠实狗腿杨度。此人据悉是中华派至国际联盟的首席代表,一年中大多数时候驻于瑞士日内瓦,难怪会被德国警察开道相送。

杨度因立国创制之功,开国后在杨锐支持下勉强封了个最低等的男爵。复兴军赴欧参战,他与英法等国运筹斡旋,为中华废旧约争平等立下汗马功劳,是以国际国内,声名一时大盛。胡汉民看过去到时候,杨度刚刚下车,他身着鲜红的从二品官袍,头顶乌纱帽、腰悬尚方剑,好像唱戏的一般。

“把枪都收了。”胡汉民见到杨度下车,心中的紧张顿时去了一半——真要是杨竟成逼迫德国政府抓人,杨度坐在德国外交部等即可,根本没必要亲自前来。

当那些收自各处华埠的烂仔们把枪收好时,杨度的秘书已经走上来。他拿着杨度的拜帖,很识客气的道:“我们大人听闻孙汶先生在此养病,念及昔年在东京时三日三夜畅谈之故谊,特来拜会。还请……”

“忠山先生大名岂是你能叫的!给我滚出去!!”孙汶的亲卫队长、黄兴之后革命党第一大将胡毅生见来人对领袖不敬,应而大喝。之前他还再想着怎么逃出去,现在知道人家不是来抓自己,惊惧未消的他不得不大喝壮胆,只是话语怎么听都有些色厉内荏。

“毅生……”素来是明白人的胡汉民当即拦住了胡毅生。忠山先生病危,这杨皙子却忽然来访,他很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请皙子先生进来吧,只是寒舍陋鄙,怕比不了紫禁城。”

一个破公寓却想比紫禁城。即便这秘书涵养再好,也还是看了一眼胡汉民,不过好歹是外交部的,他微笑一下,便出去回报了。

不管是不是陋鄙的寒舍,杨度都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他照例不和胡汉民握手,只微微拱手道:“近二十年未见,展堂真是老了。”

杨度毫不客气,胡汉民也不以为意。革命党只行握手,既然杨度不握手,那他也不见礼。待杨度说完他便笑着道:“皙子的鼻子真是比狗还灵啊,这地方够偏僻的了,你居然也能找到。”

“哈哈……”杨度不介意自己被骂为狗,开门见山的道:“逸仙的病情如何了,我和他上次相见,还是神武元年在京师。”

“不劳挂念,忠山先生只是小恙。”胡汉民当即回绝杨度的试探。

“呵呵,真要是小恙也不会久在柏林不去俄国吧。”杨度当即拆穿胡汉民的谎言,他道:“听闻逸仙这几天病情逾重,度不得不紧急从日内瓦赶过来,就担心…担心以后不能再见。展堂兄,念在我和逸仙旧情,你不会不让我与之相见吧?”

没想到杨度对忠山先生的病情知道的这么清楚,胡汉民脸色渐渐发黑。他很早就知道革命党内部有西厂的坐探,可查来查去总是找不出来。忠山先生病危之事少有人知,可这杨度知道如此详细。胡汉民心中飞速思索,可根本摸不着头绪的他最后不得不放下此事,他道:“先生病中不宜见客,皙子请回吧。”

“真不让我见?”杨皙子笑道。他看了看胡汉民,又看了看一直未说话的廖仲恺和孙科。

“皙子若有话可告之与我,我必会转告。”胡汉民坚持道。

“真这样?”杨度笑容更甚,他见胡汉民目光凌然,不由端起茶开始喝茶。按照老派的礼仪,喝茶就是正事谈完告辞的举止。革命党只行西礼,但胡汉民不可能不知这个规矩,可正当他以为杨度会起身告辞之时,杨度放下茶盏却大喊起来:“孙逸仙,不见你的故友杨度么?!孙逸仙,不见你的故友杨度么?!孙逸仙,不见你的故友杨度么……”

彼得公寓只有两层,且是砖石结构,楼板是木制的。杨度忽然大喊,他的声音穿透楼板,胡汉民想拦也是来不及了。看在杨度随行德国警察的份上,他忍着愤怒道:“当初的谦谦君子,今日居然会有如此流氓行径。皙子还是省省吧,先生不会见你的……”

胡汉民话音刚落不久,一个女子的声音便从楼梯口穿过来:“展堂,请皙子先生上来吧。”

胡汉民本想把杨度尽快赶走,但这个声音是宋庆琳的,他不得不‘嗯’了一声,不情愿的把杨度带上去。只是见杨度身后跟着秘书和警察,便被他拦住了,他道:“先生可只请了皙子一人。”

“放心吧,我和逸仙是老朋友了。”杨度正高兴自己计策奏效,更明白自己安全无忧,便转身让秘书等人退开,自己则跟着胡汉民上了二楼。

被后世果党空两格、尊称为国父的孙汶此时正如一条老狗一样曲躺在床上,犹如几个月前病中的杨锐。不同的是,杨锐最后是挺过来了,而孙汶却没有太多时日了——腹部肝的部位完全肿胀,每日醒着的时候和睡着时候越来越少,人基本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且常常被噩梦惊醒。这一日恍惚间正如往常一样梦见自己被黄兴追杀,却听闻有人在大叫自己的名字——‘孙逸仙,不见你的故友杨度么’,他当即惊醒过来……

跟在胡汉民身上走上楼梯,杨度能闻到越来越浓烈的中药味。想来必是西药无效只能吃中药了。杨度心里不由暗笑,记得孙汶当年厌恶中国之一切,其中尤以中医中药为甚,并说什么‘余平生有癖,不服中医’,不想现在居然也开始喝中药了。他不得不再次感慨这些西化分子只是功利之徒,民主自由只是他们进阶的敲门砖。这些人个个都拿着洋文凭、讲着西洋话、对西洋之一切都歌功颂德、文过饰非;他们信誓旦旦说西洋才是真文明,才是真进步,才是人类文明的方向和代表,才是什么什么……

凡此种种,无非是要另起一派、借西洋来垫高自己的身份和能耐,进而获得寻常手段得不到的好处,如此那些见不着洋大人的土包子们才会对他们敬畏异常。可真要那些洋玩意救不了命的时候,他们又会快速脱去西装、改穿马褂,之乎者也说的比国粹党都还溜。

当然也不是所有西化分子都是这么卑贱,有些信了基督表现的倒更像是一个西洋人。他们如洋人那样立遗嘱,在牧师神父的诵经声中离世,而后举行西洋葬礼,埋葬于洋人公墓区不为人注意的一角。对这些人,杨度是看得起的,毕竟他们心有所归,面对生死从从容容。

杨度正鄙夷孙汶喝中药时,狭窄的走道忽然开朗,一间依然挂有威廉二世画像、有些老旧的德式房间里,靠窗的床上正躺着面如槁枯的伟大革命领袖孙汶。他看见杨度笑了一下,不想这在杨度看来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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