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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众人散了。
虽然散的莫名其妙，虽然除了褚云飞和卓不凡，另外五个人都是一脸不满。这个助理竟然齐齐地放了他们的鸽子？！真是……
太嚣张了！
卓家别墅。
“爹地，我们……去日本迎接新年好嘛？”
那声稚嫩地童音响了起来，卓不凡几乎不敢置信的眼睛。他猛地把住眼前男孩地双肩，不可思议道。“尔……巡！”
眼前的两个孩子几乎难辨真假，长相上根本看不出丝毫的变化，卓不凡也只是凭着作为父亲对儿子的那种血缘的特性来判断的。
他刚刚开口的那一刻，自己还以为是大儿子卓尔逡，可当看向他仍旧有躲闪的眼神时，他心底一颤。和他说话的是他患有轻微自闭症的小儿子，卓尔巡没错！
“你在和爹地说话！？！”卓不凡从来没听过他说过超过三个字的话，他刚刚说了……1，2，3……13个字？！
老天，刚刚他真的没有幻听？
卓尔逡握了握弟弟的手，似乎在给他勇气。
卓尔逡用眼角地余光看了哥哥一眼，重重地对父亲点头。
“再说一句，在跟爹地说一句！”卓不凡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双眸里迸发了巨大的惊喜。
他狂喜地近乎失态，卓尔逡都有一丝愧疚地看着父亲的动容。
“爹地，我……们……”
听到父亲的要求，卓尔巡虽然很想满足他的愿望，可是无奈怎么他就是说不出那样完整的一句话来。
刚刚说的那句话，已经比他过去一个月说的话的总和都还要多了。他已经鼓起很大的勇气了，可舌头却总是打结一样的不配合。
他急的的脸色通红，要哭出来似的急急忙忙看向哥哥，向他求助。
“爹地，我们满足尔巡好不好，他从来没有提过任何请求或者要求的！”
正文 201。日本（偶）遇
他急的的脸色通红，要哭出来似的急急忙忙看向哥哥，向他求助。
“爹地，我们满足尔巡好不好，他从来没有提过任何请求或者要求的！”卓尔逡不忍心，急忙拥过弟弟。
卓尔巡害怕一样的缩在他怀里，那样子看的卓不凡心尖一阵生疼。
“去，我们马上就去！爹地马上就去叫人订机票！”卓不凡一刻也不敢耽搁的拿出电话嘱咐人订机票。
当得知今天飞往日本的航班已经满了时，他不忍看见儿子失望的神色，眸光一沉，一掷千金地包下了一整架飞机。
看着背对着自己讲电话的父亲，卓尔逡奸诈地对弟弟一笑，小家伙所在他怀里顿时唇角轻轻翘起到看不见的弧度。
爹地，不是我们要算计你哦，是逼不得已哦！
*
日本，父子三人到达日本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卓不凡抱着卓尔巡，保镖阿不刚从E国处理生意回来，则抱着卓尔逡。两大两小先后坐上派来的车。
和清日式酒店，日本最顶级的酒店。温泉一体式的豪华装潢，及富有日式榻榻米式风格的六星级酒店里。
总统套房。
卓尔逡和卓尔巡已经“睡着”，虽然是商量好的，但卓不凡显然并不知道。
其实在飞机上，卓不凡就一直很激动。
他甚至想过，或许当时得知自己升级做父亲时也是这样的心情，可是他却忘记了。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遗憾，虽然他从来没有表示过。
两个儿子都很聪明凌厉，长的也是俊秀。唯一的缺点或许就只有卓尔巡的轻微自闭。他曾经一度懊恼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失职，才导致孩子成了现在样子。
他找过很多医生，也听过很多建议，多和卓尔巡沟通。直到遇见白瑾柔。那个唯一一个卓尔巡允许抱自己的女人。
况且，他也觉得卓尔逡和卓尔巡需要一个母亲，虽然他一直都未能调查出两个孩子的生母是谁。因为他没有一点印象，只是每次总试图想起过往的时候，心脏就疼的喘不过气来。
几年来，那份调查就成了白纸，没能添上任何内容。久而久之，这件事也就搁浅了。两个孩子身体健康的成长起来，可心里上却……
唉。
卓不凡叹口气，看着床上“熟睡”的两个孩子，起身走进浴室。
浴室的门刚刚关合的一瞬间，卓尔逡和卓尔巡一同睁开眼，急忙给顾佳发短信，告诉她，他们已经按照原计划抵达，问她在哪个房间。
本以为第二天会收到回复的短信，结果两个孩子还来不及将手机重新放好，顾佳的短信就已经过来了。
因为顾佳的对中国字不是全部都认识，所以几个孩子都是用英文沟通。
你来我往将时间定为早餐段，9点偶遇后，几个孩子各自美美地睡下了。
*
另一个房间。
顾佳看着身旁熟睡的妈咪，安心地重新躺下，订好闹钟入睡。
第二天，早上九点。
卓不凡是被大儿子卓尔逡叫醒的，虽然和路易市只有一个小时的时差，他的睡眠仍旧不太好。从车祸康复以来，他的睡眠就一直不好。
风云国际的几个兄弟有时候半夜聚到一起喝酒的时候，都打趣他是“既失忆，又失眠”。
“爹地，我和弟弟好饿！”
卓不凡一睁开眼睛，两个小家伙早已经穿着完毕。黑白相间的羽绒棉服，暗藏着大牌logo的灰色休闲套衫，休闲而不失时尚；两人下身穿的都是牛仔裤，配上羊毛雪地靴。在加上样子伶俐讨喜，唇红齿白……
这一身……原来自己的儿子这么潮啊！
两个孩子的衣服都是他们自己买的，从来没有专人特别打理，却依旧很有感觉。虽然是风云国际的旗下设计师设计的，但他现在作为一个地道的商人来考虑的话，似乎以后好像不用专门请童星了，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完全就可以取代！但作为父亲嘛，还是能尽量让两个孩子少曝光就少曝光的好……
总见两兄弟“西装革履”的样子，他似乎都快忘记他们穿休闲装的样子了。“早，我的两个宝贝儿子！”
卓不凡伸了个懒腰，摸摸小儿子的头慈爱道。“爹地想去冲澡，然后一起去吃早餐好吗？”
卓尔巡点点头，焦急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再说你要快一点。
卓不凡怕饿坏两个孩子，不敢再耽搁，急忙起身走进浴室。
十分钟后，酒店二楼提供日式早餐。
“谢谢阿不叔叔！”卓尔逡礼貌地对这个保护父亲和自己安全的保镖道谢。
家里则不说话，但眼神中却装满了对父亲的谢意。两个孩子对视一眼，似乎都在疑问为什么时间都过去半个小时了，妹妹和妈咪还没有到。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两个小家伙内心正不平静，突然听到一声矫揉做作的惊喜童音。
“咦，妈咪，那不是卓家的两个哥哥嘛！”顾佳双眼一亮，顿时拉着妈咪的手看向卓不凡父子三人所在的方位。
看到那个安坐于两个男孩身边的男人，顾小凉一愣，思绪像没有电池的闹钟一样，停止了走动。
卓不凡也是一怔，顿时心里一股不小的怒气。
该死的，她怎么在这里？！
他们几个在会议室里等了她那么久，包括NCS传媒的代理总经理都前来了，所有人都等待着她一个人，她却给他跑了！
手机关机不说，居然还跑日本来了，倒是够远的了！
卓尔逡和卓尔巡本是纠结于妹妹夸张的演技会不会被目光犀利的父亲看穿，可见父亲一直盯着妈咪看，两人反而心安起来。
“卓叔叔，你们怎么在这？！”顾佳很快挣脱妈咪的手，跑了过来。“惊喜”之余，耍宝又讨巧地站到了卓不凡眼前。
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他说不清那一刻心底突然而生的柔软的因为什么。
卓不凡将她抱了起来，让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他自己反而站起来，走向那个早已呆愣的小女人。
正文 202。泡温泉
“顾助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卓不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走近了，却意外的发现她脸上的表情很有趣。
精致的五官在巴掌大的小脸上呈现一种呆愣的状态，似乎怎么都没想到会看见他出现在这里。
也是，翘班的女人跑到日本来，除了像他一样带着儿子过来度假，他还真想不出别的原因来了。
“你……你们怎么来了？”顾小凉咳了一声，急忙恢复了寻常之色。
就只有他们父子三人吗？白瑾柔呢？
要不要这么巧合，自己翘班带着女儿飞往异国他乡，居然好似不死地和这个人相遇。别说路易市不小了，日本相比路易市要大的多吧！
老天，巧字不是这么写的好不好！
“顾阿姨，你们也没有吃早餐吧！”卓尔逡却很自然地走了过来，然后更自然地拉住她垂放在身侧的一只手。
他一次次告诉着自己，这个就是生下自己和弟弟的妈咪。但也提醒着自己，在此之前，他不能放任自己的口舌叫她妈咪。
况且，只是那一刻，他已经能够无暇去思考或者顾及当初为什么她会丢下他们离开。
顾小凉看着他牵着自己的小手，下意识地点头。
“爹地，我们一起吃好不好？！”卓尔逡高兴地抬起头，询问父亲。
卓不凡很少看见儿子露出真实孩童心性的模样，几次看到也都是因为顾小凉的出现。这让他不禁多想。
他点点头，似乎在沉思。
为什么自己的两个儿子这么喜欢和她亲近？
卓尔逡得到父亲的允许，急忙拉着顾小凉就走向自己的桌子。
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卓不凡倏然看着低着头的顾小凉，脑子里终于有了一些琐碎的片段一闪而过。
然后全部化成一种像剧烈爆炸开的灰茫茫。
他有些震惊刚刚脑子里出现的那一幕，深不见底的眸中却有一丝坚定不移。她和他的关系一定不单纯，甚至……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卓不凡再转过身的时候，视线毫不忌讳地落到顾小凉身上。他抬手找来了侍者，用流利地日语交流了几句后入座。
三男两女，两大一小，大的男才女貌，小的精灵可爱。
这一幕在旁边的吃客看来根本就是完美的一家共进早餐的模样。有人甚至忍不住用不知道哪国的语言说了一句话。
就是这句话，让卓不凡重新审核一切。
那是一句奥地利语，翻译成汉语的意思是“这一家人好幸福”。他执念于这一句话，似乎却觉得这句话轻而易举的落到他的心上。
他看着吃的欢快的三个小家伙，和一直避免和他的视线碰撞的小女人，内心瞬间安稳的像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
说来很奇怪，他忘记的不是全部，而只是六年前的一切。
包括卓洪国的去世，他顺利的继承，以及两个孩子……这一些对他来说都是未知的，哪怕曾经他是熟悉，甚至明明经历过的，可仍旧是败给了记忆的疏漏。
他突然有一种自己在坐以待毙的感觉，像幕后有一只手，操控着这一切。
晨间的“巧遇”过后，顾小凉原定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她甚至专门为此跑到洗手间呆了好几分钟，思绪一团乱不说，总会纠结为什么会这么巧。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又根本不知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席间的谈话也告诉她，他们是完全偶遇。一致选择了日本，也一致入住了同一家酒店，更甚至，一致的选择了这个时间吃早餐。
只是这些一致，不得不确定一件事就是卓不凡父子三人逗留在日本的时间和她跟女儿的一样，也是三天。
甚至，连这三天的安排都差不多，那就意味着要和卓不凡呆在一起三天。
她当然是想和双胞胎在一起的，起初看到他们，顾小凉甚至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或者是因为太过思念而出现了幻觉。
可是当她暗暗掐着自己的后背疼的呆愣时，她终于相信眼前的这两个孩子，真的是双胞胎没错。巨大的惊喜就像亿万年的荒芜里遇到了一阵强光，幸福的让她眩晕。
况且，小手是柔软且温热的，双双包着她手掌的那一刻，她几乎幸福的想哭。
顾小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中有些许泪意，嘴巴却傻傻地咧开。
她将手放在水龙头下等待感应出水，那么一刻，她突然觉得，三个孩子都在，她没什么可怕的。
所以，就连过后的几天要面对卓不凡，这都成了无所畏惧的事情。
这里没有任何人认识他们，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和几个孩子在一起，不用害怕任何，如果卓不凡会好心当空气的话。
从洗手间走出去的时候，卓不凡正从另一侧的男洗手间走出来。看到她，他的眼里有一丝笑意。
就像，一个男人看到心爱女人时最自然的柔情体现。
顾小凉瞬间觉得无措，就连是该点头还是结伴都不知道了。
“愣着干嘛？”卓不凡双手环住，眉眼倨傲地挑着她看，戏谑道。“用我牵？”
顾小凉回给他的是急忙迈出的脚步，和心里狠狠地白眼。
*
“你是说泡温泉的时候把妈咪踹进去吗？”顾佳有些迟疑，好像她妈咪不会游泳的来着。再说了，温泉的池子是平的，没那么深的好伐！
“我可没有那么说。”卓尔逡不由地黑线，冷言道。“况且，你觉得咱们三个，谁会踹妈咪？”
“那肿么办，爱情不是需要三十六计吗！”顾佳苦着小脸，卓尔巡虽然沉默地坐在一旁看着哥哥和妹妹讨论，也不觉得跟着低落。
“神马三十六计，你怎么不说是孙子兵法呢！”卓尔逡突然觉得和这个小女孩争执是一件很幼稚的事情。
可他发现，虽然这种幼稚在自己眼中不屑一顾，可是却是真实觉得快乐的。
卓尔巡却在担忧，怕哥哥和妹妹一言不合吵起来。班级里的学生都这样，争执很常见。所以他急忙拉拉哥哥的袖子，用手指沾沾茶水在桌子上写道。“我们自己玩，不带他们。”
卓尔逡一瞬间被点醒了一番，看向顾佳时，发现她也有恍然大悟的模样。
几个孩子凑近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低声计划起来。
正文 203。几个孩子的谋划
几个孩子凑近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低声计划起来。
*
两个人虽然是一前一后地回到三个孩子身边，可是在卓不凡视线前方的路还真是不好走。
顾小凉有好几次都差点被脑后某人的视线而错乱了脚步，就连拿后脑对着这个男人，她都会不自觉慌乱。
哪怕他深知很可能他并没有看自己，可……总有那么一点草木皆兵的感觉，她不由地绷紧心弦。
回到座位的时候，不知道哪个孩子讲了什么笑话，卓尔逡和顾佳两人笑得前仰后合，就连卓尔巡也是小嘴抿着，虽然依旧沉默，但显然也是乐不可支的模样。
“在笑什么？”顾小凉将女人的小辫子拨到身后，拿起她的小手在手里把玩。
“没什么，我刚刚有在给两个哥哥讲笑话啊。”小家伙笑的很甜，回答更是一本正经。
顾小凉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故作惊讶地打趣道。“你本身就是一个小笑话啊，还用专门讲别的嘛！”
“哈哈~”卓尔逡很给面子的大笑，卓尔巡低着头，轻轻地捂着唇。
卓不凡也不禁勾起唇角，看着这温馨而有快乐的一幕，突然有些动容。
*
温泉。
冬季的日本，最著名娱乐或者消遣就应属泡温泉了，别人都管这个叫做泡汤。
因为有专门的温泉服，温泉区域也是私下分散着的。有大有小，就像地上突然出现规则圆滑的坑坑洼洼。
氤氲的水汽，隔着温热看向对面的男人时，顾小凉总觉得不真实。
就像这个世界上她原本就没什么特别坚信的东西，纯粹一点一点变少，真实的东西甚至根本就看不到。
回国不真实，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们不真实，就连能和卓不凡和平相处也都不真实，甚至，连那天包房里的那个吻，都更不真实。
她自认为自己足够成熟和坚强，其实是因为她渴求的少，或者要求太低。
如果是一场车祸，那么出的人死并不是最坏的。牵连到无辜的路人们的生命，这才是最差的。就像卓不凡出了车祸，没有死，只是没了记忆而已。所以，这在她的认为里就是还算好的结果。
因为那段记忆对他来说，根本无足轻重吧，她想。
顾小凉不动声色地撇过脸，缓缓沉入温泉之中。不去在多看他一眼，甚至，不再去多想他一分。
几个孩子也穿了温泉服在温热的水中嬉戏，一会儿对泼，一会儿上岸追赶的，就是闲不住。按理说卓尔逡不是多动的孩子，卓尔巡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