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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番外 作者:云檀(红袖添香vip2014.01.16正文完结)-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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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衍,你有事情瞒着我。”白素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楚衍抬手抚额,眼眸低垂,仿佛被白素瞬间逼到了死角一般,明明眉宇间都是疲惫,但却执拗的惊人。
    他的眸光深邃如海,极轻极淡的说了一句:“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
    莫家。
    慕少卿心里犹如万箭齐发,他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吹着冷风,一个人坐了很久,很久……
    仿佛有人拿着刀片正在一刀刀的分割着他的心脏,让他痛彻心扉的瞬间,脸色清寒,在夜色下泛着幽幽的冷白。
    徐泽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慕少卿,直到乔梁拍了拍他的肩,他才回过神来。
    “你去劝劝他,这么冷的天,总这么在外坐着,不生病才怪。”难怪乔梁会这么说了,自从慕少卿知道他的命是被楚衍救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坐在外面,保持一个姿势,仿佛老僧禅定,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
    这并不是最重要的,让乔梁等人担心的是,慕少卿吸烟,一根接一根的吸,这都是第几包了,前后见他身旁的警卫长跑了好几次,专门为他拿烟,难免让人忧心忡忡。
    起初,徐泽觉得没什么,少卿心里难受,堵得慌,需要发泄,如果吸烟能够让他好受一些的话,倒也不是坏事,但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这哪是吸烟,分明是在谋害自己的生命。
    一支烟还没点燃就被走出来的徐泽抽走了,攥在手心里,一点点揉碎。
    “心里不痛快是吧?你起来,是男人的话,你起来,我们好好打一架,宣泄你的愤和怨,我不动手,任由你发泄,我徐泽反击一下,我是你孙子。”
    慕少卿皱了皱眉,原本想笑,但头却无力的耷拉着,从太阳穴那里传来的疼痛感一***侵袭着他的神智,那么疼,以至于他英俊的五官微微扭曲着。
    “你是男人吗?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扭扭捏捏干什么?”徐泽言语刺激,试图激怒慕少卿,他这样的情况很让人担忧。
    对于徐泽来说,他从未见过这么死气沉沉的慕少卿。
    “我想一个人静静。”慕少卿开口,但声音太过低沉,可能是吹了风、受了寒,也可能是吸了太多烟,除了面色很难看之外,那张薄唇更是有些干裂。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徐泽发现了他的异常,伸手要去探他额头时,却被慕少卿扬手拂开。
    “我没事。”他说。
    没事吗?徐泽眉皱的更紧了,因为慕少卿这时候已经站起了身体,但步伐有些虚浮,很显然他在兀自强撑着他的意志。
    徐泽脾气并不好,如果换做别人,他早就扭头离开了,但谁让前面那个倔强走路的人是他的兄弟呢?暗叹一口气追上慕少卿,伸出手臂,“看你连路都走不好,我扶你。”
    慕少卿瞥了他一眼,看着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指,没什么意义的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称不上关心,只是不想看到你在我面前死。”徐泽受慕少卿言语影响,语气有些冷,但仍不忘初衷,扶着慕少卿走进了客厅。
    “多谢。”慕少卿的反应不冷不热,生硬到了极点,自己走到沙发那里坐下,闭着眼睛,神情疲惫。
    “不客气。”徐泽心里也存了气,扬高声音朝楼上喊道:“乔梁,乔梁……”
    “怎么了?”乔梁从楼梯间探出头,似乎在衡量有没有下楼的必要。
    “慕少爷生病了,你下来给他看看。”这句慕少爷透露出徐泽萦绕在心的恶气有多浓,他只有在极度生气的情况下才会叫慕少卿“慕少爷”。
    既然生病,乔梁自是不敢懈怠,很快就走下楼,见慕少卿坐在那里,靠着沙发背,似是睡着了,脸上确实有些发红。
    “少卿……”乔梁开口轻唤慕少卿的名字。
    慕少卿懒懒的睁开眸子,看了乔梁一眼,随即又困怠的闭上双眸。
    “我没病。”
    说自己没病的男人,大概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有多暗哑撕裂。
    “你需要输液或者吃药。”乔梁忍不住开口劝道。
    “不用。”
    “你病的很厉害,不吃药怎么行,要不然……”
    乔梁的话被徐泽不耐烦打断:“别劝了,他不吃药算了,受罪的是他,关我们什么事?”
    慕少卿闭目依旧,但嘴角却下意识扬了扬,隐含自嘲和讥嘲。
    徐泽话虽这么说,但看到脸色惨白的慕少卿,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如果今天晚上他把七年前的往事换一种说法讲给慕少卿的话,也许他还不至于这么难接受,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太晚了。
    希望慕少卿能够走出来,他一定能的,这么倔强坏心眼的人,就算痛,又能痛多久呢?
    擅长伪装,给自己组建心理建设的人,说不定现在痛的死去活来,等到天一亮,立马就笑脸迎人,令人看不出丝毫破绽来。
    “乔梁,你把药拿来。”徐泽终是让步了,看着慕少卿很认命。
    慕少卿听了徐泽的话,睁开眼睛看他:“我的生死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重要。”原本想说不重要的,但话到嘴边临时又改了口。
    何必呢?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好兄弟,在乎就是在乎,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他在乎楚衍和慕少卿,也许对楚衍的在乎要甚过慕少卿,但毕竟是在乎的。
    “我在你眼里意味着什么?”慕少卿忽然开口问徐泽,一双寒冽的眸子透着深幽的光,适才的无神和憔悴悉数烟消云散,有的只是清晰和明亮。
    “兄弟。”徐泽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慕少卿。
    慕少卿好久没说话,直到徐泽以为慕少卿已经结束话题的时候,却听慕少卿忽然自嘲的笑了笑。
    “阿泽,你没把我当兄弟。”慕少卿声音明明很轻,但却宛如冰雹一般,每一字每一句都透着冷寒,重重的砸在徐泽的心里。
    徐泽短暂沉默,走到慕少卿对面坐下,静静的盯着他,神情肃穆:“不,我把你当兄弟。”
    “如果你把我当兄弟,你怎么忍心一直欺骗我?”慕少卿脸色阴沉:“七年,七年有多久?我用七年学会如何恨一个人,如果你早点告诉我,至少我可以试图让我消失不见的七年过的更轻松,更快乐一些,可你没有,楚衍没有,你们导演了一场戏,杀青、开播都是你们说了算,我算什么?你说你是我兄弟,你错了,兄弟不该是这样的,兄弟本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曾经我以为我们之间无话不说,没有秘密,但七年前,你们却把我背弃在兄弟圈子之外。你们有很多机会和时间可以告诉我当年事情真相,但你们却选择了三缄其口,秘而不宣,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吗?我在想,我做人究竟要多失败,才能让你们宁愿我误会下去,也不愿意告诉我事实?”
    慕少卿表情淡然,但呼吸却很凝滞,没有人怀疑他的痛有多深,有多无助,也许从七年前,他就觉得一场大病之后,他被所有人给舍弃了。
    喜欢的女人嫁给了自己的好兄弟,那时候他在一无所知,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大概觉得天都塌了,所以心中有恨,也是很正常的吧?
    徐泽沉声道:“少卿,若说隐瞒,你呢?你得了那么严重的肾病,当初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那时候的你可有把我和楚衍当你的好兄弟?”
    慕少卿心口发紧,不再开口,神情痛苦,额头上沁出冷汗来。
    徐泽坐在那里,就那么眉眼沉沉的看着他,忍着上前查看的冲动,额头这么多汗,可想而知,他身上大概都湿了。
    “你不说,我和楚衍都理解,你是想痛苦自己担着,有时候我觉得你和楚衍真的很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宁愿自己吃苦受罪,也不愿意身边的人难过分毫。你隐瞒病情,正是因为你把我们当兄弟;那我和楚衍呢?我们隐瞒此事,任由你埋怨愤恨,也不愿吐露出来,有我们的逼不得已,也有我们的无可奈何,但不管是什么,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们把你当好兄弟来看待,一辈子的好兄弟。哪怕我们背道而驰那么久,但心中的关怀自始至终都没有断却过。我时常会想起我们小时候,惺惺相惜,我们把对方的喜怒放在首位,我们把彼此当成自己最重要的牵挂,我们的情感虽然没有歃血为盟,但却真挚无比。我们曾真心希望对方能过的比自己好,我们在各自的家中就像自己家一样,肆意霸占着对方的床,然后看着对方心甘情愿的睡地板。你小时候很淘气,喜欢插科打诨,每次被家人教训的时候,都是楚衍毫不犹豫,挺身而出帮你承担错误;我心情不好,你宁愿得罪正吃饭的战友,也会驱车赶来陪我,那么随传随到,那么傻气憨憨;楚衍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都说让我先走,但我却含笑说我是他警卫,此刻不是他兄弟,所以我不走,我要垫后……”顿了顿,徐泽语声哽塞:“我们可以随便侮辱对方,但别人但凡说你一丁点不好,我们就会极力维护你,哪怕你是真的不好,我们那么蛮不讲理,无论你闯了多大的祸,都愿意陪你担着,扛着,并在你糊涂不理智的时候,哪怕得罪你,也要跟你晓明厉害,不断提醒你,希望你少走弯路……”
    徐泽流泪了,将脸别到一旁,而慕少卿垂头覆面间,亦有泪水沿着指缝缓缓滑落。
    “我清楚的记得,楚衍19岁那年离开了S国,那一夜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喝的酩酊大醉,我们躺在草丛上,看着满天夜空,我们说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徐泽深吸一口气接着开口:“少卿,你问我什么是兄弟,你看看楚衍就知道了。你喜欢冒险,天生不安定,有一次遇到雪崩,被埋积雪之下,楚衍执拗前去找你,在所有人说你已死的情况下,他始终不放弃你的生。那天他背着你回去接受治疗,你可知道,他为了说服老总统救你,不惜下跪求情……”
    慕少卿肩膀耸动,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将脸别在了一旁。
    “最先遇到白素的那个人是楚衍,但你们在一起之后,他尊重你和白素,如果那个人不是你,依楚衍的性情,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但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他心甘情愿的把白素让给了你,哪怕白素是他喜欢的人。你每次获得成功和荣耀的时候,身边阿谀奉承声不断,可有看到你身后还站着一个楚衍,他微微含笑,他因为你成功而喜悦,他从心眼里为你感到高兴,但他不会像别人一样对你迎合拍马,只是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他知道你还深爱着白素,所以但凡你们三人在一起的场合,他都不会跟白素过分亲近,这是什么?这就是兄弟,不管到了何时何地,都不会因为他自己,忽视你的感受。我和楚衍得知你生病的时候,他和白素已经在一起了,你让他怎么选?他选择你,注定会失去白素,他选择白素,注定会失去你,所以他无怨无悔的用自己的肾换取了你的生命,并不仅仅是因为白素,因为愧疚,而是他把你当兄弟,他如果不把你当兄弟,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那是一只肾,况且他又是总统,工作量惊人,身体不好,你知道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可他不在乎今后将要面临的一切后遗症,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慕少卿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把眼泪逼回去,他没看徐泽,但徐泽知道他在流眼泪,这个倔强的男人,是很少流眼泪的。
    但今夜,眼眶中的泪水似乎怎么流都流不完一样。
    “我爸妈知道这件事情吗?有关于楚衍把肾给我这件事?”慕少卿一双眸子隐晦不定。
    “……只有你父亲知道,你母亲并不知道。”事实上当初救助慕少卿,最先找到楚衍的那个人就是慕怀远。
    慕少卿短暂沉默,他擦了擦眼泪,试图理智头绪来,过了一会儿,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紧紧的盯着徐泽,“我当初肾源很难找,必须同血型捐献者,我不知道楚衍什么时候由AB血型转换成了LUTHERAN血型。”
    徐泽微愣,也许是慕少卿的错觉,他竟然在徐泽脸上看到了错愕,徐泽大概没想到他会联想到这一点吧?
    “……”徐泽保持沉默。
    慕少卿就那么看了徐泽好一会儿,然后一声不吭的撑着沙发站起身,徐泽起身扶他,却被他甩开,站直身体,他拿起搁置一旁的外套,径直朝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儿?”
    “把事情弄清楚。”
    徐泽脸色大变,愣了几秒,快步跟了过去。
    要出事了。
    忽然开始后悔了,都怪他这张嘴,早知道就不说了……
    **





     血型,他把那个孩子给遗弃了【5000】
     更新时间:2013…10…31 23:44:12 本章字数:5427

    那天,莫家庭院里,慕少卿走的很急,以至于脚下一阵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少卿……”徐泽连忙上前扶他,却被慕少卿一把推开。
    那么大的力气,徐泽竟生生跌坐在了地上。
    他和他,昔日挚友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紧紧的锁视着对方,眼神压抑而逼仄,似乎慕少卿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
    徐泽眸色很沉,收敛之前在客厅里的随性,瞬间变得冷酷理智起来,一双眼睛漆黑无边,仿似一个人心事重压。
    “你们究竟隐瞒了什么?”慕少卿声音撕裂,看着徐泽,似乎在研究他的每一个微表情。
    “少卿,到此为止,今天晚上是我冲动了,我不该说那些话,从现在起我们各回各家,洗完澡之后倒头大睡,第二天起来后,把夜里发生的一切全都忘了。”徐泽紧紧攥着慕少卿的手,但话语却越来越轻。
    慕少卿扯唇,用尽全力才扯出一抹笑容,近乎咬牙切齿道:“阿泽,你们把我当傻子吗?那个肾如果是楚衍的,那就代表他的血型有问题,如果那个肾不是楚衍的,我就当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只当你和楚衍开了一个恶作剧戏弄我,我认了。翦”
    “少卿,慕少卿……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徐泽声音愤恨,字字咬牙,尖锐的令人心思发寒。
    “S国LUTHERAN血型的人不是没有,但很少,很少……”此刻的慕少卿神情凌冽,眼神冰冷,之前失常悉数消失,眉眼间恢复了最初的理智和冷酷:“按照S国人口分配比例,一万个人中但凡有一个LUTHERAN血型的人就极为难得。S国政坛高官里,只有慕家一脉传承着LUTHERAN血型的蔓延。楚衍如果当初真的把肾给了我,这代表了什么?代表着他身上也流动着LUTHERAN血型。据我所知,楚家除非基因变异,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造就出一个LUTHERAN血型的儿子来。”最后一句话,讥嘲意味浓郁,压迫性十足。
    他在无言的逼迫徐泽,逼徐泽对他说出实情来,但徐泽眼神阴霾,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薄唇抿的紧紧的。
    慕少卿从徐泽的神情里窥探出了端倪,屏住呼吸,迟疑试探道:“楚衍是慕家的……”
    “慕少卿——”徐泽听了慕少卿的话,厉声打断,神情凝重,透着难以言明的压抑。
    那双眸子包含了太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慕少卿忽然明白了,徐泽的反应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仿佛有一只猫住在了身体里面,因为没有门窗,暗无天日,所以只能不停地撕挠着他的身体,明明很疼,但却只能忍着,受着。
    “现在我明白楚修文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楚衍了。”慕少卿该说自己方寸大乱吗?该说自己完全迷失了方向吗?他在想,楚衍是谁的儿子?楚衍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父亲慕怀远,怀疑自己逝去经年的叔伯……并不是说因为血型,楚衍就必须是慕家人,但刚才他有试探过徐泽,他刚把楚衍和慕家放在一起,徐泽的表情就开始变了,难免让他怀疑楚衍和慕家的关系。
    “不,你不明白。”顿了顿,徐泽眼神阴狠:“其中关系复杂难明,一切的一切回到最初,无非是因为一个总统之位。”
    慕少卿拳头紧握,扭曲变形都不自知,心内萦绕着一股郁结窒闷之气,四散逃窜,但偏偏找不到出路,激的他全身都在疼。
    “我去找楚衍。”慕少卿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到车门前,手刚碰到车门,就被徐泽一把抓住:“他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那我就去问我爸爸,楚衍能够给我换肾,试问还有什么是我爸爸不知道的?”
    徐泽呼吸急促,又急又愤,但却无计可施,焦虑间,慕少卿早已绕开他,从副驾驶座那里挪到了驾驶座位置。
    引擎发动,徐泽这才回过神来,抓着副驾驶座车门就要打开,却被慕少卿提前锁紧,所以只能敲着车窗玻璃,对握着方向盘的慕少卿大声吼道:“你给我下来,快下来……”
    慕少卿没有把徐泽的话听在耳里,脚下使力,车子宛如一阵狂风一般,快速疾驶而去。
    徐泽因为车的惯性,差点跌倒在地,有些气急败坏的瞪着早已消失不见的车影,低声咒骂。
    “你和少卿怎么了?”身后响起一道清冽的女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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