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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磐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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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是许显纯下得令,乱棍加身后,伤重而死。”

  “十一哥,请借你匕首一用!”

  “横塘,你……”

  “放心吧,十一哥,我不会起傻念头的。”凌横塘嘴角微哂,还似乎笑了一下,眸中闪着幽芒。

  端木秀峰微微犹豫了一下,解下自己腰间的一支匕首,递了过去。

  自端木秀峰手中接过刀刃,凌横塘的手轻抚了下刀锋,捋起左臂衣袖,自己臂上划开了道口子,血慢慢从伤口处渗处。

  将血滴入杯中之酒,她缓缓举杯嘱告:“我凌横塘以血为誓,若此生不杀许显纯,今生不得善终,后世为鸡鸭猪犬,生生世世孤魂野鬼,不得安宁。”

  祷毕。她将酒洒在了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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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四十四章节 番外:命运的羁辔高挂笼头

  (起4K点4K中4K文4K网更新时间:2006…5…29 20:37:00  本章字数:1952)

  

  从焉支山回来的路并不好走,连绵的沙山,在烈日骄阳下尘土飞扬。

  沙粒灌入靴底,硌得脚底生疼,走路时一瘸一拐。乌雪驹丢我一个鄙夷眼神,以低声的响鼻表示不屑——我千辛万苦自塞外牧场带它归来,上千里的偎依奔波,不意竟获得如此下场。

  蓝天,山脉,饮马河。回首来时的路,生命的足迹已被风带走。

  乌雪驹身上流淌着名族的血液,它的骄傲注定它的孤独。它的孤独,我的孤独,于是我觉定将命运的羁辔高挂笼头。

  这样的天气,端上来的水,浮着一层灰沙。漫饮一口,用一丝清凉滋润咽喉的同时,安九与我打招呼:“年轻人!河北安九,请问你是……”他举起了水囊,坐在一块牛皮凉篷下,眯缝着眼咧嘴傻笑。

  彼时石岩下有盲人弹着三弦琴,而过路的游商却只有我跟他两个。我端起那杯延上沾满了沙尘的碗,也微笑:“徽州,端木十一!”

  “久仰!久仰!”

  徽州,端木氏。南直隶的顶尖。换来一句“久仰”并不值得奇怪,纵然在这人稀物瘠的边塞。我微微一笑:“愧领。”

  乌雪驹终于抬起它那埋于干草堆中的首,用漂亮的黑睛眼斜瞄于我,不再鄙夷,不再不屑。似乎这“端木”二字已令它能稍加敷衍。

  只是它不知道,安九也不知道,“端木”二字于我来说代表着尴尬。

  我是一个没有父亲的人。没有父亲并不稀奇,但对于我却是一种罪孽。

  他们说:我身上流淌的并非是端木氏的血液,虽然我肖似父亲。

  他们说:我的母亲对山庄有所图谋,所以费尽心机嫁入山庄,生下我以作饵。

  他们更说:祖父对我的私宠,终将为山庄带来祸事。

  他们……是我的叔伯长辈们,嫡亲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叔伯们要诋毁他们的寡嫂孤侄。直至在无意间捕捉到他们看向母亲的一闪而逝的异样眼光时,我才稍有领悟。

  美丽的母亲在一个夜晚离开了山庄。走之间,她在我耳边说:“凤洲儿,娘要暂时离开你,到时我会接你的……”而我选择了闭目假睡。

  母亲并没有食言,她在我十三岁那年又回到端木山庄,在众人的窃窃私议奚落目光中向我祖父禀告,说她要带我走。

  祖父在祠堂中问我:你自己想不想走呢?我看着他,打小开始,他就担当着我父亲的角色,教养我长大,教我文武艺,带我游走江湖。我其实不想走的!

  “我是端木子弟,身上流的也是端木氏的血,但是……”我没有往下说。祖父他已明白我的意思,母亲一去一归,更加坐实昔日的流言,证明了对我们的捕风捉影之词。在山庄中,我将难以为继举步为艰。

  于是,我走了。

  “其实,你才是最有资格继承端木山庄家业的人,我的凤洲儿!他们的才干哪比得上你十之一成呢!”母亲叹喟。一别经年,曾经娴雅幽静的母亲显出几分干练。她在鄱阳湖畔购置了宅院,身边还跟着个肖似她的年轻女子。在我到她身边后,她就安排那个女子去徽州做了乐妓——不久后,便听说我祖父跟那个年长我几岁的女子好得一片火热。母亲还介绍了九王爷跟我认识,她在他那借了高贷的银钱,让我做茶业买卖。而九王居然叫我母亲做表姑!

  我忽然间明白母亲她想要干什么!我萌生了退意。

  在这事件中,我很感激计三。做为朋友,他确属无懈可击,虽然他营商的手段有点糟糕。当初跟从爷爷行走江湖时,我不过一剑救他出险境的小恩小惠,他却念念不忘总思回报。

  我又回到了徽州。不是回山庄,而是在计家大院。计三把它祖屋中一个单进的院落奉送给我——我当然不会白住他的屋,按照当时的购屋平价折现了银钱给他。他帮我已够多,我端木秀峰平生不愿欠人人情。

  离开母亲的代价为约法三章:从茶业中赚得的利钱,归她所有(不知道她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说是给我将来娶媳妇用,现在看来有待商榷);不可断了与九王爷的生意来往;将来有了心仪的女子,得先告之她,获她首肯后,才得以成亲。

  为生计谋,我拜了杨思源为师。向来我就爱雕刻之技,幼时闲来无事时,常常找一些被废弃的砖块木料,雕着玩儿。徽砚名传天下,我醉心于这些珍玩已久矣,况杨先生一砚通常可换得千金……

  此刻想来,我虽无父亲,却不失父爱。十三岁以前有祖父教诲,十三岁以后有杨先生垂爱。唯独遗憾的是,这端木姓给予我的一丝尴尬 。生意场上常遇上叔伯们,皆掉头装做不识,同为一姓却避之不及。而母亲,却偏生坚持她那个计划……我不得不旦夕生忧,但有时又深以为然:我又何尝输与端木山庄中的任何一人!端木秀峰四字不该成为山庄中人的笑柄,而是一种骄傲,犹如祖父端木华堂!

  和安九离开休憩地时,一队骆驼正穿越过饮马河。

  能吹裂肌肤的风,挟带着细沙撞击着驼的铜铃。

  执起笼辔的手,终将回到草木茂实的江之南。只是滋润的南风应看得见:生衍不息的安寨之梦,不由游子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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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四十五章节 授艺

  (起6T点6T中6T文6T网更新时间:2006…6…5 21:37:00  本章字数:4028)

  

  整三个月多,从姑苏至徽州,又辗转北上,千里的奔波,换得的结果——便是眼前的一具棺椁。依稀记得那日诏狱中,周景文的嘱托言犹在耳。许多话外指向,隐隐带着诀别遗言成份。

  凌横塘指间微冷。

  端木秀峰站于帷后阴影里,看不见他的脸容。凌横塘瞧着他的身影半晌。那日晚上,她也曾向他询问爷爷对他说了些什么话,但是,却被他以暧昧之词搪塞,阻她探知下情。“你早就知道我爷爷有求死之心对不对!”

  端木秀峰沉默有时,才缓缓点头答道:“是。”

  “那晚我来找你时,你为何不以实情相告?”

  她的口吻带上咄咄逼人的语调。端木秀峰垂下眼睑,默不作声。

  “你……”凌横塘一声长叹,“枉我相信你!”

  “横塘妹子!”安九淡淡道:“我十一兄弟不想让你担心……你怎能错怪他的好意。我们一刻都不曾耽误景文公的事情。探狱归来,就在房内商量如何着手营救你祖父。但是……你的祖父下手要比我们来得快,事与愿违,也只能说是天意如此。”

  “下手要比我们来得快……”凌横塘喃喃重复句安九的话语后,亦低首不语了。只是手抚棺木。

  灵堂内帷幕低垂,有风入堂,吹得堂帷四处飘摇,而烛火也明灭不定。

  端木秀峰微咳一声道:“横塘既然已拜祭过了,你们将棺木运回去吧,化完后放在这罐内。”

  几名庄客应声拿着绳索长棍进来,开始起运棺木。“且慢!”凌横塘舒声喝阻。她细细瞧看过棺木,又掂了掂放置于一旁的青花将军罐(注:古人用来存放骨灰的器皿)。才点头。

  眼看着庄客们大开中门将整具棺木抬了出去,而安九也捧过那只青花将军罐随行出去,出门前在端木秀峰身侧咬句耳朵后,才大声道:“放心,我一切会料理妥当的。你们也尽快回城内我宅中,估计完事要至半夜。”

  “安九大哥,我同你一起去,最后拜别亡灵。”凌横塘举步。

  安九目睃了眼端木秀峰道,嘴角微牵道:“这可不行!具体你问你哥,我先走一步。”他大步跟上抬棺的队伍,扬长而去。

  “横塘你不要要报仇么?就不要到化人场去招面儿了。那里有许显纯的人。”端木秀峰利索道。

  这所无名的庄园看守庄子的人本就不多,走了几个抬棺的人后,最后只剩下一个叫“老安头”的驼背老人。端木秀峰帮着他一起收拾起供桌上的祭祀器皿,铲除烛泪,扫除地上的屑物。老安头便有些诚惶诚恐的样子,坚请俩人离开。“这……这……怎能让公子爷做这些下等活?”

  端木秀峰才住手。冲着站在身后发愣的凌横塘道:“横塘,我们该走了。”他的神色颇不自如,似乎万不得已才瞧她一眼。安九出门前说了句“令妹的神气似要找你的碴,你小心应付”后,他便有点烦心了。

  然而事情似并没有如安九说得那样糟。凌横塘“哦”了一声,如大梦初醒。亦步亦趋随着他的脚步,在院子树脖儿上解下马驹笼辔,牵马出门,采蹬上马,与之并行如故。

  穿行在胡杨林中。天上星辰在青黑色的苍穹显得高远,风吹林梢带来尖锐之声。她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与她保持几丈距离。此时的横塘,双肩耷拉着,一付颓唐模样。过不多时,她便停滞不前,似在等他。

  缓缓的将马驱之她身侧,端木秀峰深看着她道:“怎么了?”

  长吁口气,凌横塘转眸与他对视片刻,才道:“十一哥,我们下马走走罢。”

  默默地在林中走了数步,凌横塘缓缓说道:“爷爷看似死于许显纯之手,实则是死于我之手。若我不是急着见他,十一哥……你说他会死吗?见他即是害他,你事前的担心一点没错……我才是杀死爷爷的凶手……辗转流离三月多,原来这就是老天爷安排的结果……爷爷!祖父!你以死相谢,却教横塘情何以堪呐!”她将头仰起,望着林梢处的星辰,不再说话。而端木秀峰却分明瞧见她的面上有泪光点点。

  走上前去,端木秀峰扶住她双肩道:“横塘不要自责太深,事情阴差阳错到这个地步,每个人都没错。你没错,你祖父也没错……男人的心思,便是如此。修身齐家治天下,景文公治不了天下,退一步而言,齐家便是他是最终愿望。”

  凌横塘的黑眸幽深中带有茫然,泪眼盈盈处,她摇头哽咽:“十一哥……刚才我无端怪责你,你可别往心里去……”

  端木秀峰但觉口唇微涩,五味杂陈。“怎会!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凌横塘自失一笑,脸上的泪水却更为肆虐。哭哭笑笑使得她的形容颇为古怪,“记得第一次遇见十一哥时,我在阳和门前哭泣……后来与你争执时,又一次失态落泪……今次又……反正横塘的软弱你都尽收眼内,也不差这一刻了。”她趋前一步,伏于端木秀峰怀里,双手揽住了他的颈项……

  几乎有五雷轰顶之感。端木秀峰身形足足凝住有时后,才伸出双臂搂她于怀。一手抚住她青丝的同时,他感觉到她的泪水涔湿了他的颈项,湿漉漉延着肌肤而下,直渗入胸襟中。

  林中因着夜色的沉霭,而更显静默,除了时不时两匹马只所发出的咴咴响鼻声外。似过了很久,又似是一刹那,凌横塘的泪水好像止住了。端木秀峰感觉自己衣襟处已不再湿润,但是横塘却仍伏于他怀中不动,只是双手慢慢下滑,手指无力地勾在他的腰间束巾上。

  脸颌轻轻蹭着她细密的青丝,端木秀峰在她耳边询问:“横塘,你好些了吗?”

  一声发自肺腑间的叹息,凌横塘离脱开了他的双臂,使得端木秀峰感觉怀中一凉。“好多了……十一哥,我们……回去罢。”她含糊着说,迅速背转身去,拉过马辔跃身上马。呼喝一声便挥鞭疾驰而去。

  端木秀峰并不提防她行动如此快捷。他翻身上马时直呼她的名字:“横塘!我还有话同你讲。”但是凌横塘却疾驰如故,一刹那已转出他的视线。

  乌雪驹纵然神速,在树林中也难展脚程。端木秀峰好一阵才追上凌横塘,彼时已至胡杨林外了。

  侧身过去,一把抓住她座骑的缰绳用力一勒,两匹马同时人立而起。端木秀峰喘气道:“你跑这么快做什么?我还有话呢!”

  藉着马落蹄后的踉跄,凌横塘低侧首道:“嗯,十一哥请讲!”

  端木秀峰一眼不眨盯着她的脸蛋。方圆几十里的野蒿低树,满天星斗下,夜色也难掩凌横塘红透的脸腮。难道……她为刚才的投怀送抱而羞愧?微微一笑后,端木秀峰将自己的坐骑策离了她一丈多远,才沉缓道:“横塘,对刚才在灵堂中的誓言,你将如何去做?”

  凌横塘身形些微一震后,抬起头遥视前方。思索着说:“我只是三脚猫功夫,虽有“白云出岫”筑气为基,但剑击之术却糟得要命。也正因为凭自己之力自保都有些困难,才四处求告着救爷爷……而今要杀死许显纯,如硬碰硬,那只是去送死而已。唯今之计,只有智取。但要接近许显纯,又谈何容易。所以……”她长叹一声:“我只能用女人对付男人的办法了。趁他熟睡之际才能制他于死命。”

  端木秀峰目光一冷,盯看她半晌后,才喘口气道:“你……他是你的仇人,这样做难免……难道你甘心用自己的清白之躯去承欢一个杀人如麻的凶徒?”

  凌横塘的容色有点悲哀:“不如此,我如何保仇雪恨?请十一哥替我想一个万全之策!”

  端木秀峰微哼一声,目光落于她身上,自头看到脚。“横塘……难道你向我开口肯求……就这么难?若你开口,我端木秀峰何时拒绝过你。你何苦……要出那些不堪的下策!”

  凌横塘重新低下头去,似不敢看他,手拂乱了座骑的鬃毛。

  ……

  “也许,是我贪心了……”凌横塘在沉默杯茶时分后,终于开口:“这次我不想假手他人,我想亲手为自己的亲人报仇。十一哥,你也有你的家业,我不能老是连累于你。我爷爷在狱中就明白的责备过我,说不该找你们来助我上京,他说我太自私!其实,我是想求你的。我想求你教我武功,然而在徽州之时,外祖父就明示过我,你们端木家的武学不能外传。每个家族都有它的私密与规距,所以,求恳的话我说不出口。”

  “横塘!”端木秀峰隐忍着怒气,平静声息后道:“我对你如何,想来你是心知肚明的!所以这些客气话就请不要出口。你是个聪明人,想来也知道,一个男人又怎会让自己……的心上人去做出这等以自荐枕席才达目的的行径!”在深吐气后,他更为低缓地说道:“横塘,你在灵堂中指责我不恼,但是你刚才的那番话,却伤人心的很。什么‘十一哥你有家有业’,什么‘不连累于你’,什么‘求肯的话我说不出口’!你我竟生分到说客套话,打官腔的地步了?横塘!我以热忱之心待你,你……竟然……套我的话!逼我自己送上门来,说一句:横塘,我教你武功!”

  “嘿!别人对我用心计我从不放心上。唯独你……也罢……也罢……今天我在安九门前等你时,已想好了复仇之策,只要你愿意,我绝不会吝啬自己的三拳两脚微末技艺。要报仇就正大光明用武艺来一博生死,而不是在什么……床榻之上!”纵然是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端木秀峰还是以重重的咬音吐出那最后四字。“不过呢,你若愿意选取后者,我也不反对。一个人若要自甘……旁人还多什么事。”

  凌横塘腾地红了脸,双眉一挑,又欲言又止。过后很久才道:“对不起十一哥,我心里难过,不会说话处还敬请宽恕才是。若十一哥肯教,横塘难道竟自甘下流了?

  “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怀报国之心;阮藉猖狂,岂效穷途之哭!”端木秀峰并没有接她的话茬,却恢复他往日说话的温柔口吻。在吟诵完几句辞章后,他才缓缓道:“这套‘滕阁秋风’的剑法并非是端木山庄的武学,但剑法灵动,宜女子练习。横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你肯等待的话,等至今年冬天,我和安九的几位朋友均回京之时,你我再上京来找许显纯复仇。在这半年之内,你只要勤加练习,当有小成。再辅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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