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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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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我们担心所需程序时间过长,影响选举,故而暂时让他休息,不计入候选人之中了。但是这没有什么,我们民主党始终是为民做主,为百姓着想,看看,我们希望朝廷能够退还钟二仔彩……”

方秉生正声嘶力竭的喊着,猛可里,一个人挤开记者,捞起手里的木桶把里面的东西兜头盖里的浇了过去。人群惊呼一声,闪了开去,把方秉生孤零零的空在那里,只见这个玻璃人从头到脚都变成黑漆漆臭烘烘的,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墨汁,从头浇到脚,墨汁睡着裤管往下滴。

“败类!陷害李医生!钟家良和钟二仔不得好死!民主党就是阉党!败类!”那个人扔了手里的木桶,和反应过来冲上来的山鸡扭打着,还不忘大吼。李广西朝前一步,一手抓着那浇墨汁的人往后拖,一边推着山鸡,气势汹汹的叫道:“怎么?你们民主党还要打人?”“民主党打人了!”“民主党诱奸、构陷,还打人!”“民主党大流氓!”

记者圈外很多百姓打扮的人怪笑着高叫起来,好几个身高马大的人冲过来,看对方人多势众早有预谋,山鸡好汉不吃眼前亏,松开了手退了开去。“生哥,您没事吧?”山鸡退到黑漆漆的方秉生面前,想扶扶或者拍拍,但是他不是摔了一身土,他是被淋了一身墨汁,真是扶不得拍不得,山鸡一时间只能张着手脚围着方秉生又跳又叫。

方秉生甩了甩手,立刻就是墨水飞溅,好像墨鱼一般黑点子乱飞,他摘下黑漆漆的眼镜,露出两只眼睛,简直好像烤糊了的乳猪擦掉了一块黑焦皮那般,露出冒着热气的白肉来。“我……呸……”捏着眼镜,方秉生想说话,但是却立刻呸呸的吐出几口黑色唾沫来,茫然不知所措。

旁边的李广西已经振臂大呼起来:“记者们!看!这就是我们百姓对民主党的态度!他们藏污纳垢、非奸即盗!构陷我们长老会最受人尊敬的李医生6年!这是人吗?他们就像这墨汁一样黑!!!民主党是败类,民主党滚出龙川!!”

方秉生背后十米处响起了郑阿宝的大笑:“哎呀,都知道方先生墨水喝得多,今天又喝了一桶,这文化又大涨了三分。哈哈!”说罢他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易成等人,冷笑道:“本来今天要送给钟家良墨水喝的,他没来,就送给小方了!其实论地位,应该送给易成你的,便宜你了!”

易成心知他早有图谋要报复自己砸屎那件事,眼看被对方耍了,几步远的衙门外又响起整齐划一的号子声:“绞死钟二仔!民主党败类!哈利路亚感谢神,阉党滚蛋!”………这看来对方在衙门外的人手也早就等着了。

哪里敢恋战,易成等人赶紧钻进第二辆马车,接上被山鸡等保镖扶回衙门的方秉生,连步行出去都不敢,直接马车开路,仓皇逃窜,衙门口这里肯定不是自己主场。没料想,马车没走几步,马车两边的人群里同时窜出来几个人,几桶墨汁又狠狠的从两侧车窗里一起泼了进去。

就听着车厢里咚咚乱响,眼看着发了洪灾一样墨汁从车门缝隙里往外流,在嚎叫声中,车门大开,一股墨汁臭气就扑了出来,一群黑漆漆的大人物连车还没停都顾不得了,一个个黑猴子一般浑身滴着墨汁从里面跳了出来,在后面记者狂喜的呐喊追逐和照相机的白烟之中,

民主党这群锦衣玉食的头面人物一边像小民那样嘶吼着:“郑阿宝我擦你大爷!”一边不得不徒步撒腿狂逃,马路上留下一片片的墨水皮鞋脚印,清晰之极。“我改变主意了,易成你也得喝!”郑阿宝背着手站在衙门边,听着不远处皮鞋咔咔的乱响和叫骂,哈哈大笑起来。

186、丑事

“人渣!”“畜生!”“妈的,老子要把他碎尸万段!”……龙川火车站的会议室里,京城来的几个大人物怒不可遏的跳脚大骂,他们现在一人一身铁路制服,因为全身衣服都被墨汁泼了,作为出急差的他们自然不会带换洗衣服来,只好穿了铁路制服。头上也是湿漉漉的,因为全身都是墨汁,不得不在火车站员工食堂里用冷水洗澡了,不过即便如此,会议室里仍旧弥漫着一股墨汁的味道。

作为来这里一个多月的方秉生自然衣服也有,虽然不至于穿铁路制服,但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一张黑墨漆漆的纸,两眼含泪、咬牙切齿:那张陛下给他发的私人圣谕已经变成了手里这张黑乎乎的东西,谁也不会猜到那是曾经要被封在玻璃镜框里挂在家里的宝贝!

因为他被兜头浇了两次:第一次不必说了,第二次他因为上车晚,就坐在靠窗的位置,被劈头盖脸泼了第二次。车厢里人身上全是墨汁,加上那股味道,没人撑得住,大家只好跳车“逃生”。为了躲避记者记录下自己的丑态,一群人狂奔到火车站,方秉生才发现自己里衣外人全被浇透了,慎重之极放在西装内口袋里的圣谕也变成了黑漆漆的墨水纸。

这个咬牙切齿的恨啊,真想宰了郑阿宝一百遍。就在他暗自神伤的时候,陆站长开门窜了进来,满屋子的墨汁味道让他眼睛一瞪,随后装作没事人一样,把一份电文轻轻放在方秉生面前,什么也没说就兔子一样窜出去了。

方秉生打开电文一看,又是如被五雷轰顶:他老板翁建光再次恢复了粗犷豪迈的江湖底蕴开头又是个:“你狗日的姓方的”,把方秉生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无能,说他懒惰,说他眼珠子被狗吃了,让他不惜代价帮助钟家良成功,否则回来有他好看的。

方秉生自然不知道钟家良为了前方将士浴血冲锋,又跑去找翁建光一通整:虽然其实很欣赏方秉生的才干,愣是装得对方秉生极端不满意,用贷款威胁翁建光。翁建光也不知道实情,自然就以为方秉生真的没好好干,让民主党吃瘪了,民主党吃瘪也无所谓,但不能让自己到手的鸭子………贷款飞了啊!立刻把受到的压力两倍加给了方秉生,让这个前线的大将真的是跳楼的心都有。

看完电报,那边易成等人也气急败坏的商量完了,他们敲着桌子对方秉生嚎叫,大意就是如下:方先生,陛下对我们说干得好,对郑阿宝狗贼说射得好,这是两头夸奖!我们虽然心安了一点,但是不能放过郑阿宝那个狗贼!这个场子你一定要给我们找回来!龙川已经上达天听外连四海,这里一点失败都不容许!你要替我们报复那个狗贼!若是搞定了,我们对你大大有赏!

“我也没办法啊,谁叫钟二仔以前底子太烂,被人翻出来了,我能怎么办?”方秉生坐在那里长吁短叹。旁边山鸡一直在悻悻的嗅着自己身上还有没有墨汁味道,此刻抬起头冷笑道:“洋药的各位,钟二仔被宰只是第一步,谁知道剩下的几个人有没有案底呢?我们生哥再牛,也牛不过法律牛不过成群的记者啊。”

易成愣了一下,一拍桌子叫道:“反击之前,先巩固自己阵线!先严查他们三个,别介又被郑阿宝找到借口弄死!”方秉生两手一摊说道:“那几位都是你们的人,我也不好办啊!怎么查?”

山鸡今天也被泼了墨汁,也跟着丢人,面对郑阿宝还找不回场子,心情极坏,嘴上叼了根烟,手里拿着火柴有点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啊,一群贵会的老爷,有的也认识王秀珠,有的天天抽烟,还有的走路都喘,人家就是找你麻烦,我们也没法怎么办啊……”

易成本来就认为以后要收罗方秉生,此刻斩钉截铁的说道:“什么我们的人?他们不是洋药行会的人!是民主党党员!就是你方秉生的手下!你可以对他们为所欲为。

我们可以一脚踢开钟二仔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党脸上抹黑的败类,也能踢开这三个。若是你认为这承诺不够,我可以销毁他们的档案,以后就让他们进你们宋右铁电得了!你要是不要,他们又给你捣乱了,我们民主党就要他们去要饭!”

听到这话,山鸡嘴里的烟啪嗒一下掉地上了,合不拢嘴。而方秉生想了好一会,脸上越来越难看:现在不管,回去之后会被老板给整死的!管!去他妈的吧!想到这里,方秉生一拍桌子,叫道:“就这么定了!”易成立刻站起来,拉开门,对着在走廊里抽烟聊天的三个民主党候选人叫道:“都给我进来!”

三个人赶紧扔掉香烟,鱼贯而出,在屋子里的大人物面前老老实实排成一排。易成把刚才说的又转达了一遍,大意就是让他们以后唯方秉生马首是瞻,三个人连连点头称是。方秉生也不客气,坐在那里,问道:“你们三个到底有没有像钟二仔这种的把柄?可以让对方一下子就灭掉你候选人资格的事?都说说。”

三个人的冷汗都流了下来,几个人互相看看,然后一起摇头:“没有。”方秉生不耐烦的用拳头砸了桌子,黑着脸说道:“都到这份上了,你们不要怕羞,你们懂不懂要是你们有把柄我们不知道,而敌人知道,你又会完蛋一个!我们民主党只剩你们三个候选人了,钟二仔这种事出不起第二次了!”

三个人再次互相看看,汗流的更利害,然后嗫嚅着嘴唇再次一起摇头:“真没有,我们比钟二仔强点。”易成背着手,虎视眈眈的再次巡视了三个人这才扭头去看方秉生,只见方秉生一个箭步冲过来,闪过易成,一把握住站在中间的林留名的胳膊,一手搜查一样翻着他的里外口袋。

“方先生,您,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林留名一边努力躲闪着,一边惊恐的问道。“别动!”方秉生低吼一声,接着把手从林留名裤袋里伸出来,展开手给屋子里的各个人看。手心里一个玻璃小瓶,里面是黑色的液体。屋里都是做这个的,一眼就看出这是什么东西………鸦片酊剂。

方秉生转回身,把玻璃瓶放在林留名的面前,叫道:“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为了当选议员,一定不能抽鸦片,也不能喝鸦片酊!你却还身上不离这东西?要是对方自由党给你当众翻出来,又一个候选人完蛋了!”林留名陪笑了一下,红着脸解释:“是昨晚通宵商量,我太累了,而且二仔出事了,我压力很大,没抓没落的,就想缓解一下……”

还没说完,站在他面前的易成一步跨过来,一肩膀挤开方秉生,一把揪住林留名的前襟,轮圆了胳膊,上去就是狠狠的正反两个耳光。“易先生?”一下就被打得鼻孔流血,但林留名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打自己的易成。“畜生!你把选举当什么了?你把党成千上万的金银当什么了?你这个垃圾!你这个叛徒!你这个清妖!”易成越骂越恼火,骂完又是狠狠的几个耳光抽过去。

说罢,他甩着火辣辣的手掌,对林留名叫道:“我已经把你们三个全权交给方秉生先生了,要是你们因为自己的事出错了,你们全部去要饭!鸦片馆早开除你们了!”然后易成拽着脸被抽得如同红苹果一样的林留名狠狠的推向方秉生,后者惊惶的退了一步。

易成气喘吁吁的甩着手说道:“方先生,我希望你能狠下心去!因为你是龙川主将!你姑息养奸,让民主党在全国丢脸,只能损害我们和贵公司之间的友谊。”“什么?妈的!又赖在我头上了?!擦你吗啊!”方秉生本来心情就非常不好,被郑阿宝羞辱、圣谕完蛋了、被老板骂,现在又被易成隐隐的威胁,一时间火气上头,也不理什么客气的假面具了。

只见方秉生一手架开林留名,一手后翻撩开自己的西装后摆,在全屋子的一声惊叫声中,抽出自己的手枪,枪口直接顶在林留名脑门上。林留名吓得魂飞魄散,眼珠子都不转了,任由鼻血流成了两条线。

只听方秉生咬牙切齿的吼叫道:“擦!老子每天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和一群刁民陪笑,就这样,还被人操得和狗尾巴花一样,都要草飞老子了!不仅没有功劳、苦劳,连尼玛钱都飞了啊!你们身上每人都有老子5000块!知道这是多少钱吗?

雇个杀手弄死你也不过500块,你们他娘的还不上心,不是抽鸦片就是临阵退缩,你们知道你们每个人身上有多少钱押着吗?老子恨不得一枪打死你们三个乡巴佬王八蛋!你们要是废了,不用我,全国各地来找上门来灭你的赌鬼就能从这里排到京城!一伙混账王八蛋!”

“方先生,不,大爷!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抽鸦片了”林留名哭着抽着血和鼻涕弓着腰摆手求饶。听完,方秉生冷哼一声,把林留名用枪管猛地一顶,一把推开,自己坐到桌子边,狠狠的把枪扣在桌面上,看着哆哆嗦嗦的三个候选人厉声吼道:“都把自己见不得人的丑事说出来!谁要是不说,而被对方挖出来让我们输钱输阵输脸面的话,我先一枪打死你这个畜生!”

“我给方兄填子弹!”易成也坐下,冷冷说道。林留名擦着脸上的鼻血和眼泪,第一个躬身叫道:“方大爷,我就是抽鸦片,大家都知道我这个爱好比较单一,家里人口不少,小孩多,事多,所以别的事很少做……”旁边的李猛哆嗦了好一会,才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有个事情,就是我的丫鬟其实是我的小妾……”“你他妈的!”方秉生一脸早知会有这种事的表情骂道。

“还有呢?谁知道?有孩子了吗?”易成在旁边紧张的问道。“孩子倒是没有,那丫鬟不能生。”李猛赶紧说道,接着补充道:“那丫鬟是外地流浪过来的,她说家人把她卖给一个残疾人为妻,她自己从买家偷跑出来的,好像她没亲戚知道这事,否则我也不会收为填房丫头。”“那就好办点。”易成转头低声问旁边方秉生:“方兄您看怎么办?”

方秉生瞪了会李猛,沉吟片刻说道:“他家也是人多眼杂的,这种事难保佣人里面不会乱传,下等人就喜欢乱嚼舌头。我建议,您立刻让人把丫鬟带到京城或者香港,她证人不在,谁要是举报,就来个死不承认!”“好主意!立刻就办!”易成一拍手叫道,接着摇了摇头说道:“香港也太近,不好!我让公司给她坐船送到印度去!”

“印度?不至于吧?”李猛吓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易成指着李猛叫道:“你懂不懂现在局面有多严重?再被对方这样搞一把,我真会枪毙你的!”李猛愣了一会,突然扭捏起来,犹犹豫豫的说道:“这个……这个……其实还有一个……我和我家厨娘……也有一腿……”

“啊?”方秉生和易成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旁边的林留名和庄飞将一起看着李猛叫了起来:“就你家那个比你都高比你都壮的那娘们?你小子口味也太重了吧?!!”李猛恼羞成怒的吼道:“是那婆娘勾引的我,那夜我喝多了!”“可是那厨娘有老公啊,她小孩都这么高了。”林留名在自己下巴边比划着。李猛叹了口气说道:“我是禁不住什么诱惑……”

“不管了!全部上火车送印度!”易成咬着牙叫道。“还有什么?赶紧全讲了!”方秉生敲着桌子鄙夷的看着这个连厨娘都上了的家伙,李猛真一脸仔细的想了想,说道:“咳咳,我还上过几个暗娼……”“都他妈的是谁?!”易成在旁边高叫起来,接着抽出手帕连连擦汗,自言自语道:“失策失策,甄选候选人的时候孟浪了。”

“也不算孟浪,谁能想到那畜生这么毒辣?照郑阿宝这种玩法,还就得从小学时候就培养的正人君子才能当议员了。”方秉生好像安慰又好像嘲讽般说道。正说着,就听那边庄飞将两眼一闭,咣当一声摔在地板上,易成和方秉生面面相觑。旁边的林留名突然抬起头叫道:“老庄有心病!受不得吓啊!他发病了!”

“我擦!你可不能死啊!你身上几万银子呢!”方秉生连窜带跳的跑过来,抱着倒地不起的庄飞将又摇又叫。“混账!这个时候你还添乱!要死也不能在选举中死!”易成一边大骂昏迷中的庄飞将,一边连连抽耳光掐人中。最后,叫来了西洋回来的陆站长,懂点急救知识,嘴对嘴把老庄痰给吸出来了,吸出来后的陆站长自己摇摇晃晃的跑出会议室,一头扎在走廊的花盆里嗷嗷的吐了起来。

庄飞将一醒过来就嚎啕大哭:“我的娘啊!神皇入粤的时候,我都三十岁了,家里就是开鸦片馆的,我有钱啊,我啥都干过啊,那时候,龙川的婊子我都是玩遍的啊……”“那你也不能要去死啊!你妈的你要是死了,我们怎么办?你身上还有我5000块没还呢!别吓我了,老子在这里已经一爬楼就想跳啦!”方秉生流着泪大叫。

庄飞将哭道:“我不是想去死,我是那些年玩的人太多了,时间太久,实在记不起来都有哪些了,一着急就昏过去了……”“嗯?时间太久?你不是最近搞的?”易成惊问道。

庄飞将点点头说道:“都是十年前吧,然后酒色大烟掏空身子了,想玩也玩不了,想抽也不敢抽了,我其实吧,那里有病,都不举了,要不要检验一下?”“妈的!”方秉生一把推开庄飞将,又怒又害怕的站起来,抽出手帕死命的擦着碰过庄飞将身体的手:“都是些什么混蛋啊?!”

民主党严查这些破事,差点吓死自己的候选人,但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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