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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F中,T大……再也找不出像我们三个这样轨迹和谐的人。
我甚至拜托计算机系的电脑高手侵入学校系统查了她的学籍档案:父亲是建筑师,母亲是老师,最关键的是她和纪司辰住的那么近。
青梅竹马呵。
指甲嵌进肉里,没想到纪司辰骨子里是这么一个传统而守旧的人,他们会走到今天,是父母当年定的娃娃亲也说不定。
我冷眼旁观着这场不靠谱的恋爱,嫉妒和仇恨吞噬着我,就像是一只折掉了尾羽的孔雀,见不得任何同类比我美丽。
情感专家们都说,恋人认识久了在一起会没有激情,我陷在漫长的等待中。
如果我是巫婆,肯定早就在他们之间变出一道裂痕,又深又宽,万劫不复。可是,我又担心即使是再大的问题,他们也能手拉着手克服,因为他们看起来好得是那样无虚可入。
就在我终于要绝望的时候,转机出现了——纪司辰要出国交流,却没有带上他亲爱的小女朋友。
就像鸡蛋破壳,总要找一个裂点,也许我可以单独从他那个看上去柔柔弱弱,单纯无害的小女友下手,一步一步把纪司辰抢夺回来。
真是天助我也,就在我盘算着应该如何开始的时候,老天又送来一个消息——顾言曦的父亲入狱一年半了。
脑海中灵光一现,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迅速成型。或者,我可以编一个谎话,不需要圆满,我甚至不在乎所谓的天理报复,只要让她痛苦。
我挑了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打扮得比平日约会还要精细三分,我在建筑学院的门口等到她,说是要约她去学校的咖啡厅谈谈。
小姑娘是那么单纯而轻信,她记得我这个直系学姐,自然没有推脱就同意了。然而等她走出咖啡馆,已经像是死过一遍,衣衫全部浸得透湿。她被我编纂的谎言打击到全然神志恍惚,甚至没有询问关于我和纪司辰相好的细节。
那是我们三个人一同掉进地狱的开始。
谁能想到地狱的入口居然是那么一个充满光明和情调的咖啡馆,很讽刺,不是吗。
顾言曦果然如我所愿地和纪司辰分手了。不,她做的比我想象的更绝,不光是分手,而是彻底地从学校里消失。再没有人能找得到她,就连纪司辰也不例外。
我眼睁睁看着纪司辰从刚回国的第一天开始就跟丢了魂一样,在女生宿舍楼下徘徊。我看着他整个人急剧消瘦,最后变得像一缕飘零在秋风中的蓬絮。
我三番五次从女生宿舍下楼拉他去吃饭,他却目光呆滞地问我,有没有看到一个叫做顾言曦的女孩。
“我是苏芮啊!苏芮!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急切地在他手上写下当初在毕业典礼上划出的两个字,他居然也就由着我写,愣愣地不抽回手去。
“苏芮,你认识顾言曦吗?”望进我的眼神,是那样空洞又麻木。他的声音干涩,像一根放久了的琴弦,布满厚重的灰尘。
我无言以为,我该怎么告诉他,你的小女朋友已经被我骗走,远渡重洋,不再回来。
我印象中的纪司辰应该是那个永远云淡风轻,光鲜亮丽的男人,他笃定自信、高大坚强,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得这么落魄又脆弱。
我忽然发现,看着你所爱的人痛苦,你会比他更痛。
莫名的勇气突然把我的理智吞噬一空,我疯狂地抱住他,不管街上行人异样的眼光,声嘶力竭地大喊:“你看看我!纪司辰,你看看我!”
我掰过他的头,强迫他望向我因为激动而扭曲的面孔,“纪司辰,我爱你!我爱你很久了!”
我终于还是被逼出了这句话,这不是苏芮的作风。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情的,只可能是一个掉进爱情里无法自拔的疯女人。
我明知如此,还是带着哭腔不停祈求他,“忘掉过去吧!让我代替她做你的女朋友,我会比顾言曦更爱你!”
可是,他只迟疑地拍了我两下,忽然又毫不犹豫地把我推开,“你不是言言!你是谁?!”
水泥马路重重地磕破了我的膝盖,我头发散乱,狼狈地坐在地上。而他却像是忽然回神,痛苦地坐在女生宿舍的台阶上,语气深沉又缠绵:“言言,你说的两百亿太长了,我们改成两百秒,就两百秒好不好……”
从没有什么事能带给我这样深沉的绝望。
这场闹剧最后结束在男朋友给我的一个响亮巴掌声里,他拽住我的胳膊,不容辩驳地把我带走。
从此,我丢了男友也丢了心,我变成了商院里最大的一个笑话,尽管我用了更骄傲的外壳把自己包裹起来。可是所有人都在悄悄地传——苏芮啊,就是那个倒贴给别人都不要的女人,平时倒是摆出一副清高样子,拽什么劲啊拽。
……
时间一下子越过六年,早就没有人记得我当年那番疯魔的举动。
我变成了一个典型的职场女强人,作风强硬、行事狠厉。六年间,我拒绝了诸多男人的求爱,一直进阶到下属们口中人人敬而远之的“女魔头”。
不可否认,我会进化成今天这样,纪司辰的事给了我很大的影响。
2013年的年初,我在超市里重新看到了纪司辰和顾言曦。
很奇怪,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我居然没有丝毫的惊讶。就像他们生来该再见,一定会重逢一样。
可是,我觉得我和他们之间应该有一个了结。
依旧是在咖啡厅,地狱之门张开的地方。
六年不见的顾言曦,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她面对我的诘问,语锋淡淡,说出来的话却不得不使我信服。
她说,你很好,只是你们不适合。
她说,每个人生来缺失一角,只有唯一正确的那个人可以帮你填平。
她说,我和纪司辰,我们是彼此的幸运。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终于闪起坚定的光。
若是六年前我从她眼里读出这些,定然没把握能把那个谎话编得圆滑又可信。
上天没有给我教会纪司辰爱的机会,却找了另一个人替我完成这些。
走出COSTA的时候,我决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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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明白,爱情是没有办法转移的,你爱上谁了,就是谁了。于我,于纪司辰,没有什么不同。
纵然我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纪司辰是发光星体,而我只是万千条光线之一的事实。
光线的千百次绕道和拐弯,哪怕改变了自身的全部,也始终无法影响天体的存在。
纪司辰用六年找到顾言曦,而我花了十年时间,才愿意重新启行。
我找到让一切开始的那本物理书,翻到最终章,突然发现其中还记录着另一个有关镜像的原理——许多不同尺度的天体系统都有成双的结构。比如:成双的恒星、成双的星系、成双的旋臂等等。成双系统有比较多的可观测量,并且其中存在着比较强的相互作用,因此,在研究天体的结构和演化中,它们具有特殊的地位。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颗特殊的发光星体,茫茫宇宙中一定存在着另一颗与它的遥相辉映的双子星。
它会找到你,你要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没有狠下心虐这个女人,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吧。。。。
因为姑子自己特别心水番外开头和结尾写得两段有关天体的话,所以但愿看文的你也能从中收获一点感触
另外,今天是教师节,希望菇凉们都能给过去的老师送上一份祝福
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在这里喜欢写写画画的姑子,相信你们也是一样。
愿天下的老师都平安幸福!
☆、44ⅩⅩⅩⅧ
苏芮前脚刚走;纪司辰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快步走进来。。
他没有理会女店员眼神发亮的殷勤招呼;拧着眉毛在店里扫了一圈;直到发现缩在飘窗角落的顾言曦;才安下一口气,把手抄回口袋里;装作淡定地慢慢踱过去。
顾言曦正搅着咖啡底对着窗外发呆,忽然觉察出身边有人坐下,赶紧防备地往沙发内侧一挪。
她的思维明显还沉浸在与苏芮的言辞交锋中;神情茫然而恍惚;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来人正是被自己褒奖过度的幸运星同志;于是,极小声地嘟囔道:“不是说好了一个小时吗?怎么这么快……”
纪司辰没有接话,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会谈结束之后顾言曦的表情,眼见她还能淡定如常地坐在位子上喝咖啡,一颗荡悠许久的心终于沉沉落下来。看样子,刚才会晤的总体基调还是亲切而友好的,自己放胆让她跟苏芮会面的决定也算英明。
他更加不动声色地咧开嘴角,漫不经心地接过顾言曦手里的咖啡杯推到一边,又死皮赖脸地往她身边靠了靠。
“嫌我来的太早了?”伸手一捞,女人的肩胛正好能填满一个臂长的距离。软软拴在怀里,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宝贝。
纪司辰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连带着怀中人,大力往沙发上一仰,“那你就当我不在好了,咱们就这样坐着,坐满一个小时。”
顾言曦脸色一黑。
这哪里有一丝一毫幸运星的风度?分明是支拉着几根破枝桠的扫帚星!三句话还没有说完呢,就戳穿了良善的假面皮。
靠向沙发的动静太大,惹得邻桌两个女孩从布铃布铃闪着水晶钻的手机屏幕后面抬起头来。四道探究的目光登时直冲脑门,顾言曦赶紧挣扎着推他,“喂喂,有人看呢!快松开……”
“看就看呗!”纪司辰不以为意地耸耸肩,甚至好心地冲邻桌那两个小姑娘笑了笑。这一笑果然比什么花招都灵,姑娘们很快低下头,抑制不住激动地把话题改成了“对面那个男人好帅哦!哇哇,怎么能笑得这么有魅力!我以后要嫁一个老男人啊啊啊!!”云云。
克制的谈话声零星飘过来,顾言曦刷黑的脸色终于忍不住破功。
老男人?!!噗——
她偏头扫过纪司辰的侧脸,只觉得之前还听得颇为受用的男人似乎也经不住此等打击,眉梢不自觉跳了一下。于是,愈发把自己笑成一朵花枝招展的歪花。
“我就知道你当初看上的只是这副皮囊,如今韶华不再,言言,你嫌弃我了吗?”也许是笑得过分张扬盖过了纪倾城的风头,顾言曦正傻着乐,突然觉得胳膊上被施劲狠掐了一把,然后便撞进一双含冤带恨的眸子。
天光茫茫,其心可昭。
顾言曦一个激灵,连忙举起双臂,“绝对没有!”
“哦——?”尾音拉长。
纪司辰缓缓点点头,只觉得方才一捏,触手软滑,像是碰着了一团手感极佳的橡皮泥。心里某一处柔软下去,生出腾腾袅袅的云雾。于是,忍不住又捏了两下道:“言言的意思可是……你不嫌本人朱颜已老,决心要不离不弃,与我携手白头?”
“!!!”
怎么什么样的话在纪司辰嘴里都能变成圈套?
顾言曦闹不明白,自己挺聪明一个人,这些天跳下的陷阱却不计其数,垒起来都快赶上号称世界第一高楼的迪拜塔了。
这样一想,不免有些沮丧,只有归结为是自己许久没说中文,实在不太能领会母语艺术的精奥。
“你——”
“恩?”纪司辰的眼睛眯起来,像是一只偷了腥的野猫。
有些话,点到为止。他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拐骗媳妇这种事,就像小火慢炖鸡汤,急不得。若是柴火加得猛了,一准要扑。
说到鸡汤……家里那锅鸡汤……
哎呀!
想起自己肩负的午餐大业,本还等着隔岸观火,让顾言曦慢慢闹明白的纪某人,一下子坐不住了。他寻思,得赶紧弄个温情的结尾,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说不定还来得及拯救正在水深火热中烂成一滩泥的老母鸡。
于是,深吸一口气,拥抱住吹眉毛瞪眼的顾言曦。
还在自我检讨文学功底与日俱下的女人,眼前忽然被一大片温暖的阴影盖住。
她措手不及地“呀”了一声,却听见男人贴在她耳边温柔呢喃:“我之所以来这么早,不过是因为……”纪司辰顿了顿,把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压在她的肩上,“从离开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担心,我是多么害怕再把你给弄丢了。”
声音穿过听骨,在全身游走一圈。也许是固体传声比空气的传导更加真切,无限细小的情绪都被放大成振聋发聩的音响。
顾言曦的双手一下子僵在空中,然后轻之又轻地落下来。怀抱里的这个人,总是用最完美的外壳对抗这个世界,偏偏在她面前软得像个孩子。
真是毫无办法招架啊。
她讷讷说不出话,纪司辰却很快抽离了这个怀抱。
他站在茶几的一侧,阳光穿透落地玻璃打在他脸上。在明明暗暗的光与影里,微微侧了头。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就像是从天而降拯救人间的神祗,他说,“我们走吧。”
有那么一瞬,顾言曦觉得,就算这是一趟奔向炼狱火海的旅途,她也会毫不犹豫,随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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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鸡汤最终没有拯救成功。纪司辰果断选择了偷偷把它倒进垃圾桶里毁尸灭迹,以无损午餐的完美色相。
除却这一不为人知的败笔,大厨一出手,效果自然是惊人的。
顾言曦听说纪司辰信誓旦旦要做一顿饭,也就乐得在厅里歇着,直到半个小时以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从厨房里端出一盘接着一盘色香味俱佳的炒菜,惊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嘶——连女人的强项也要抢,纪司辰真是强到变态。
她深刻怀疑那人是否又去哪家高级餐厅叫了外卖,干脆亲临现场,里外翻了一遍,却找不到任何的一次性餐盒和塑料袋。
唯一的疑点……唯一的疑点只有垃圾桶里横尸的大量动物残骸。
顾言曦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纪司辰在她回来之前先偷吃了一只象征“给我力量”的母鸡?
“最后一个菜……齐了!言言,上桌子!”纪司辰装作不知,颇具大厨风范地把盘子往桌上一磕。
顾言曦被那气势惊得一哆嗦,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好看的东西也分金玉其内和败絮其中两种,而纪司辰明显应该属于后者,于是,犹犹豫豫动了一下筷子。
然而有了第一下就忍不住要动第二下,动了第二下干脆把所有的菜色都尝了一遍。她意犹未尽地住手,一边用筷子敲出乒乓的声响。
“香菇菜心、清蒸鲈鱼、还有这个、那个、这是什么?这些都是你做的?!”
谁说厨艺一技须得十年苦寒,方知其中真味。对于天赋之人,纵使厨房再怎么新得像摆设,也不能代表他的主人不是一个好厨子。
纪司辰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点点头,然后更加饶有兴致地观赏到顾言曦一副好吃到泪流满面却又纠结于这绝对不科学的表情,淡定地把盘子朝她跟前挪了挪,“吃吧,货真价实,本人出品。”
凡人大多抵御不了舌尖上的诱惑。
“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技能啊!”顾言曦长叹一声,嘴里塞进一块肉,赞美的话就变成了一连串的唔唔唔唔。
“饿了吧?”
“唔。”
“味道不错?”
“唔。”
“我忙了这么半天,说点好听的。”
顾言曦抬起头,勉强咽下一口饭,真诚地盯住他的眼睛,“纪司辰,你真贤惠,比真金还真。”
“评价很高嘛!”男人不以为杵,然好脾气地笑了笑,顺着她的话再接再厉道:“言言若是喜欢,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唔。”
“所以,今晚也留下来住吧。”
“唔。”
顾言曦满眼都在欢呼雀跃着冲她招手的美食,哪里还顾得上身边人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只听纪司辰干脆利落的一个击掌,推开椅子站起来。
“很好!”他无比风骚地弯起唇角,“我还担心把你的行李从宾馆带出来你会生气。如此看来,完全是我多虑了。”
他潇洒地走到门边,弯腰从壁橱里拎出一个28寸的大箱子,“慢慢吃呵,我先把它拿到卧室里放起来。”
俗语有云,想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这话说得真对。
作者有话要说:无节操的姑子,惊喜的发现憋完这一章,肉肉成功被我挪去了下一章!
于是屁颠颠发过来了啊哈哈
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45ⅩⅩⅩⅨ
吃完午饭;已经是下午三点时分。//顾言曦本想要求纪司辰再带她去建筑事务所走一趟,却见那男人居然悠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看起书;分明一副皇上我不急;太监你也别急的样子。
“请问病号大人;还有什么需要小的为您服务吗?”顾言曦选择性遗忘那些掉进陷阱里的惨痛经历,尽量挤出一脸谄媚的笑。好在她着实觉得刚才劳驾病号为自己烧了一顿午饭;实在是有违天理伦常,也就没摆出什么不愉的脸色。
“没什么要紧事,先在这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