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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怎么也得喝了这杯再走,有护花使者呢多喝点儿没事!”几个人一起围过来,不依不饶。
沈瑜瑶闻言开心,豪爽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可以了吧?行了,你们继续玩,我明天得早起,先走了。”
打过一圈招呼,他们出了酒店。
贺承伦扶她坐上车,“难不难受,要不要买解酒药?”
她头抵着车窗,轻轻摇头,“只是有点儿晕,不难受。”
他给她打开一瓶矿泉水,然后发动车子。
雨后的夜风,清凉湿润,有醒酒的功用。
沈瑜瑶侧身斜靠,打量着身旁聚精会神开车的男友。
这是个称得上真正优秀的男人。
最初认识他是在吴伯伯家里,德高望重的老导演在送走贺承伦后对她父亲说,“看着吧,只要有机会,这个年轻人必成大器。”
她不由回首望了眼窗外渐远的身影,高大挺拔,步伐稳健。
她家算是艺术世家,打外公那辈起包括她的父母姨舅都从事与电影相关的行业,平常往来的叔叔伯伯也都是业内举足轻重的人物。她浸淫在这个银色圈子里,从小耳濡目染,高中时便已做出了第一个小短剧,讲述中学生早恋的故事,得到许多长辈的赞誉。
她希望自己有所作为,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也结识了不少有志于此的人才,可是,还从未听过贺承伦这个名号。
但能得作风严谨的吴老如此评价,也着实引起了她的注意。
尽管实际上,她并不以为然。
终于有机会,他们合作,制片方下大本儿投拍的一部偶像剧,特地邀他来剪辑。
她见识到了怎样才叫好的剪辑师。
她合作过的剪辑师,有的缺乏创造力,一切唯导演是从;有的恃才傲物,压根不把导演的要求放在眼里。
他极有分寸,不仅尊重导演的意图,并会适时地提出自己的建议,那建议或许会改变原有的构思,但却如神来之笔,让人禁不住拍手称好,也会令她灵感大发。
他们的合作十分默契。
她喜欢坐在他旁边
,听他说话时低沉的嗓音,看他思考时微皱的剑眉,闻他身上永远带着的一股淡淡清香。
机房的工作枯燥无味,熬夜赶进度,有人烦起来口出不逊也是常有的事。他则永远谦和有礼,她甚至不曾见他有过稍微激烈的情绪波动。
直到有一天,她路过楼梯间,他正在里面打电话,听似很担心的大声训斥,“我说过多少遍了,你老是不当回事,那么高的地方非要自己换灯泡。是不是伤着骨头了?……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去。”
从楼梯间出来,他抛下一句,“抱歉,家有急事,我一小时后回来。”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那刻,她发现,她竟然妒嫉电话那头的人,那个能让他担心大吼的人。
她知道,她心动了。
午餐闲聊中,她有意无意地打听他的情况,一起工作的同事说,他已经有了要好的女朋友。
原来,电话那头令他心系牵挂的人果然是他的女友。
她仿佛被关进暗房,不见光亮。
日子开始变得难熬,心仪之人就在身侧,朝夕相处,她却无能为力,在别人的感情中去硬插一杠,她做不到。
但感情来袭得太过强烈,她只能隐忍着,尽力不表现得那么明显。她最多在工作之余为自己制造些许单独相处的机会,哪怕再疲惫再困倦也坚持和他一起把片子做完,深夜,出于安全考虑,他一定会送她回家。
这点滴的时间都是她所珍惜的,而归家途中他的一句话却是她始料未及的,“等手头的事忙完了明年我就会结婚。到时候,瑜瑶,你可要赏脸来参加婚礼啊。”
第一次,他亲切地称呼她瑜瑶,却是告诉她婚期何时。
说这话时,他侧脸含笑朝着她,黑眸熠熠。
她看到,那双眼里没有她。
她只能强颜欢笑, “好啊,可别忘了通知我,我一定到。”
然而,他的婚期迟迟未到。
有一段日子,贺承伦拼命工作,成立自己的机房,而且四处接活,忙得没日没夜。她听说他的感情似乎出了问题,试探着问他,得到的回应是,“谢谢你的关心,我们只是吵架而已,会好的。”
这番话截断了透进暗房的仅有的一丝光亮。
她想,她是没机会了。
又过了几个月,平安夜,她和几个朋友在酒吧里意外地发现了平时几乎滴酒不沾的他,居然喝得烂醉如泥。
她气喘吁吁地把他带回家,照顾他整晚,凌晨才去沙发上将就睡了一会儿,第二天早上是被贺承伦唤醒的,他感谢她的照顾,准备告辞回家。
她还记得,她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面前憔悴不堪的男人,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后
,不知怎么竟鬼使神差的开口说,“贺承伦,我知道你分手了,我只问这一次,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问过这话……你愿意接受我吗?”
说完了,她几乎是屏住呼吸,心如擂鼓,自己都不清楚是哪儿来的勇气,只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不能错过。
他看着她,良久,说,“好。”
那一瞬,他的眼底,黯如死灰。
她不介意,刚结束一段关系,毕竟难以释怀,既然他肯接受她,就代表他要走出那段感情了,不是吗?
她给他充足的时间和空间,恢复伤口。
两人的交往就这么展开了,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聚少离多,连情人节都只是通过电话给予问候。
基本上,贺承伦是个称职的男友,平时对她细心呵护、嘘寒问暖,几乎无可挑剔。
她却常有错觉,这个男人,虽近在身旁,却难以触及。
以前他从无不良嗜好。而现在,不开车时,他会和朋友去酒吧喝上两杯,工作间歇中,也会点根烟站在窗边兀自出神。
她见他没时间买衣服,就为他买回来,可他总是穿了一次就放在一边,常在身上的还是几件旧衣服。直到上次逛街回来,他才终于肯换上那两件新衬衫。
即便是这样细微的改变也足够令她欣喜。
她在等,等他从心底真正接受她。
车驶到楼下,贺承伦刹住车,叮嘱道,“早点儿睡,明天我叫你起床。”
如此体贴,为什么她只觉得酸涩?
沈瑜瑶点点头,手刚碰到把手又回过身来,“太晚了,你家又远,要不……你就在我家住吧!”
“我还有活儿没做完,得回机房,今晚还得熬大夜。”合情合理的回答,迅速而从容。
没了凉风的吹拂,她突然觉得热力直往外冲,心里跟着发慌,这个男人,她留不住,终究不属于她。
她忽然转头,不顾一切地亲上去。
对面的唇,因错愕而僵硬,带着夜雨浸润后的冰冷。
贺承伦反应过来后扳住她的肩膀,“瑜瑶,你怎么了?”
她怎么了?她只是做一般情侣都会做的事啊。
沈瑜瑶低下头,然后抬起来,玩笑般地语气,“喝多了,乱性呗,怎么,吓着了?”
贺承伦揉揉她的短发,“还真把我吓一跳,都不像你了,看来以后要限制你喝酒了。”
“承伦……”
“嗯?”
她抿了抿唇,而后说,“……晚安。明天别忘了叫我。”
“知道了。”
进家门,她脱掉鞋,没开灯,虚软地倒在沙发上。
她终于还是没开口,问那句她最想问的话。
承伦,你到底爱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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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先顶上锅盖再说下面的话,那个那个……暄又犯了过于乐观的毛病,以为假期总有时间写文章的,可玩起来才知道,静心写作的心情一点都没有,这半章还是在飞机上写出来的,回来后又大改特改才敢发上来。亲千万别怪我哈,那个……可不可以博取点同情分,暄的脑袋上居然被发现长了十几根白头发,55555~~我可还是未到三十的芳龄呢,看来,美容觉真是很重要滴,各位亲也要注意保养啊~~
☆、第十章
工作伊始,乐怡就听台里的前辈笑谈过,在电视台,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其实他们说的还不准确,如今女人早已直接当牲口用了,男女平等,在竞争日益激烈的大众传媒业得到充分体现。
这不,近期的节目还未完成,又有新的任务下达,十一长假以及两个多月后庆祝频道开播三周年的特别节目,均筹备在即。顾大制片压给她的担子最重,帽子也戴得高“这节目是要评奖的,乐怡,就靠你给组里争光了。”
开完会,乐怡拄着下巴,在网上苦搜合适的选题。
手机在衣兜里嗡嗡作响,震得她腰部麻痒。
她掏出来看,是康行。
“康总,出差回来了?”电脑前坐得太久了,声音都懒洋洋的。
“我在一楼咖啡厅,快下来。”
“喂……”乐怡没来得及再说一句,又被挂断了。
还是老样子!她揣回手机,无奈地下了楼。
写字楼宽敞的大厅,东北侧辟出安静的一隅,四周飘着咖啡的香气。
乐怡出电梯,拐弯,看到了那个总是搞突袭的男人,嘴角的浅笑依然,一身米色暗纹的休闲西装,雅痞味十足,有当模特的本钱。
她在落地窗边的椅子坐下来,调侃道,“这位帅哥,麻烦你以后少出门,给别的男人留点活路行不行?”
康行笑着接话,“行啊,不如把我关你家里,最安全了。”
“那我岂不是金屋藏娇?”
“藏我这样的娇可划算了,不仅不费你一分一毫,还附送家用。”
“免了,我怎能如此不人道的霸占你?”
“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我不介意。”康行大方地摊开手,一副“e on 。 I'm all yours。”的姿态。
乐怡啼笑皆非,认输地摆摆手,“快别拿我逗闷子了。上班时间来找我,有事?”
康行从旁边的行李袋里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礼物,推到她跟前,“一会儿还要赶飞机,先把这个给你送过来。”
乐怡觉得过意不去,“你那么忙,给我买什么礼物呀?”
“咱们都金屋藏娇的关系了,还客气什么?快打开看看。”
她依言撕开包装纸,露出里面的四方盒子,深蓝色,中央有白线条的天鹅剪影,下面一排大写的英文字母“SWAROVSKI”。
转过来,侧面的白色条形码胶条上,印着里头产品的样式,圆润不规则的环状三角形,相邻的两边间搭起一弯弧线,简单的几何图案。
未等打开,乐怡已惊喜的低呼出
来,“就是这款!”
她迫不急待地掀起盒盖,深色的丝绒底衬得三角环上密密麻麻的双排水晶璀璨闪耀,黑色皮绳系着底边的两角。不够珠光宝气,也不见得多华贵,她就是很喜欢。
前不久参加一次聚会时,她曾见一个女孩戴着这款项链,之后她跑遍了整座城市也没寻到,只找到了同款的手链。
上次和康行逛街,她路过施华洛士奇的专柜,没忍住又去看,仍然没有。康行问她找什么,她指给他看,“跟这手链差不多的一款项链,可惜咱们这里没得卖。”他说,“既然这么喜欢就把手链买了呗。”她摇头,“少了项链,要手链也没多大意思。”
谁想到,他竟然为她买到了。
乐怡把皮绳由底衬下抽出来,拎在手中,细细欣赏,康行觉得好笑,“你就跟手里捧着五克拉钻石似的。”
“你在哪儿买着的?”
“法国。”
“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说吧,无论你想要什么,只要我力所能及的,倾尽所有也买给你。”
康行为她感情用事的夸张语气叹息,“女人啊!难怪你们的钱好赚!”
他又从袋子里取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如果这样就倾尽所有了,那我再把这个也送给你,你岂不要以身相许了?”
乐怡看了看,“是手链?”
他笑,不置可否。
乐怡更过意不去了,“挺贵吧,一共多少钱啊?”
康行啜了口咖啡,“国外买便宜,合人民币也就几百块钱。”
乐怡半信半疑,“到底几百?”
他微微拢眉,“别告诉我你要把钱给我?”
乐怡发了愁,“要不我送你礼物?礼尚往来嘛,否则我会总觉得欠着你的。”
“不考虑以身相许?”
又没正经。
乐怡认真地思考了下,“不行。欠了你这么多,再占你便宜我会良心不安。”
康行呵呵笑出声来,“真拿你没办法。那就先欠着我吧,等我想好了再让你还。”
“尽快哦,要是忘了,等我老年痴呆了可概不认账。”
“当然忘不了,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债主忘了要债的?”康行说完站起身来,“现在戴上吧,我帮你。”
“好啊。”她撩起头发,康行站在椅背后,俯□。
链子短,他需要离得很近。
温热的气息似有似无地拂过颈后,男人的指尖轻轻滑过白皙的肌肤。
乐怡不自然地偏偏头,惹来责怪,“别动。你看,还得重扣。”
她只好听话的待他扣完
,放下头发,对着玻璃径自欣赏,“嗯,长度在锁骨的地方,刚刚好,康行,你……”
落地窗外,越过纷洒起落的喷泉,A座的大门口,贺承伦的视线正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她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世界,水花四溅。
康行又取出手链,抬起她的手腕,戴好后站到前面打量,“不错,非常适合你。”
颀长的身材挡住了彼端难解的目光。
乐怡自己也低头瞧了瞧,“真的挺漂亮,康行,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他看了眼表,“哟,我必须去机场了。”
“没晚吧?”
“时间还够用。”他拎起行李,凑近,“不给个告别吻?”
乐怡忙不迭地推开他,“我可怕招人嫉恨。”
康行扬眉,“招人嫉恨,你还是我?”
“当然是我。”
“不一定。”
“什么叫不一定?”
“小姐,再聊下去,我真要晚点了。”
乐怡将康行送到出租车上,“回来给我电话。”
“我会的。”
待车驶远,她返回大厅,拐到电梯前,忍不住又朝落地窗望了一眼。
外面,只有喷泉,依然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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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亲请见谅~~谢谢泡泡的评论,谢谢离岸、summer等亲的理解,谢谢所有看文mm的每一个点击,还有很多话说,太困了,就留在改天吧~~
☆、第十一章
十一临近,所有人都忙得昏天黑地,机房里充斥着从各个隔间传出的不堪用语“插,对,直接插”,打招呼的问候语则是“做了吗?”,若有不明所以的外人进来,定会吓得不轻。
插画面、做片子,如此简化,实在是编导们被累得不愿再多费唇舌,省点力气好保持精神继续战斗。
乐怡手里的活就快完成了,悠哉悠哉地本等着提前过长假,不料一位女同事病倒了,留下一堆工作。情况紧急,又只她一人清闲,于是,重任责无旁贷地落到她的肩上,实难推脱,她只得苦哈哈地又投身到了牲口队伍当中。
顾绮夏怕乐怡过于劳累,帮她分担了一部分工作,并应诺给她奖金加倍,有奖金固然好,可是,这些都是要拿宝贵的睡眠来作代价的啊。
唉,又要熬夜了。
她最痛恨的熬夜。
“佟姐,这里是不是要来行字幕?” 亮子停下鼠标问。
长时间盯屏幕刺得眼睛干涩,乐怡眯着看了看,“对,最好是那种儿童体,活泼点儿的。”
亮子找出她要的字体,“这种?”
“这个可以,你再换下面那个我看看,唔……不好,还是用原来的吧。”
亮子手指利落的操作按键,回头又问,“要什么颜色?”他发现乐怡愁眉紧锁的样子,“佟姐,没事吧?”
她揉揉额心,“临时多了好些活儿,我担心你们机房排不开时间,怕到时候完不成。”
每个节目组都在抢着赶进度,机器于编导来说是肉少狼多,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夜班也排得满满的,热闹得常让人分不清白天还是晚上。
亮子脱口而出,“你还担心这个?跟我们老大说一声不就搞定了。”
自从那天搭贺承伦的车回家后,亮子便认定乐怡与老大之间关系匪浅,乐怡只说他们是大学校友,并不太熟。这平时看似粗枝大叶的男生居然没被唬弄过去,他坚决不信,三天两头想起来就追问一番,锲而不舍。
乐怡没接茬,他仍自说自话,“凭你们这关系,想要什么时间他肯定都给你。”
他们的关系?
乐怡想,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不是恋人,不算友人,好在也不若仇人,充其量是个旧人,不尴不尬,这种关系还不如没关系。
亮子凑近,“其实佟姐,你和老大在一起相当般配,真的,我看好你。”
“谢谢鼓励。”乐怡指着屏幕,转移他的注意力,“试试天蓝色。”
亮子一边操作,嘴里的话仍不停,“你就告诉我吧,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