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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养成手册-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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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嘉学面无表情地看了罗宜怜良久,才道:“六姑娘坐下吧。”

    罗宜怜只觉得他的目光似乎有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坐下,就看到陆嘉学的手指正有意无意地摩挲扳指。

    她即将成为这个男人的妾室吗……罗宜怜的心扑通地跳起来。突然开始有了些期待。

    罗成章见此一笑,开口说:“怜姐儿听闻都督大人要亲自来,高兴了许久。她平日最仰慕将军,说能驰骋沙场保家卫国的才是真英雄。还读过些兵书,略能说上一二……不如改日叫她和都督大人谈论一番,博都督大人一笑而已。”

    宜宁就听到陆嘉学的声音说:“难得她有这个爱好。”

    罗成章还真是张嘴就来,罗宜宁分明记得罗宜怜是最讨厌打打杀杀了。

    罗宜怜这时候就做足了闺阁小姐的姿态,低头含笑。突然语气轻柔地说:“三嫂嫂不是都督大人的义女吗,怎的不给大人请安。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嫂嫂不敬重长辈呢。”

    罗宜宁正站在一旁当花瓶,听到罗宜怜提到自己才抬起头。她们这些嫂嫂刚才只是随着罗宜怜屈了一下身,是不想抢了她的风头。

    两个周氏连同林海如都看向罗宜宁。

    随后传来了陆嘉学低沉的声音:“竟然是宜宁,义父倒是许久未见过你了。”

    罗宜宁抬头看到陆嘉学似笑非笑的眼睛,咬牙上前一步请安:“义父安好,方才是宜宁失礼了。”

    “无妨。”

    陆嘉学喝茶,宜宁退了回去。屋内一时寂静,楠哥儿看看周围,他想到宜宁身边去。但是他不敢去。

    他抬手要咬手指,袖子上的东西就掉下来,落在黑漆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那是一只翡翠耳坠儿。

    宜宁立刻认出是她的耳坠儿,方才取下给楠哥儿玩耍的。她立刻就要上去捡,但另一只戴着扳指的手已经把耳坠儿捡了起来。

    宜宁只能屈身说:“多谢义父,这是我的耳坠。能否请您还给我?”

    陆嘉学随着她看去,果然有一只耳坠不见了。他把玩着耳坠,慢慢道:“自然,东西总是要物归原主的。”

    宜宁伸手去接。他才把耳坠还给她。只是那话才是真的意味深长。

    陆嘉学没这个耐心跟罗成章虚与委蛇了。他平静地道:“罗大人,七日后之后我来接人。你可要好好准备。”

    七日会不会太仓促了些,罗成章一愣。刚才不是说半个月吗。他只当陆嘉学是见了怜姐儿格外喜欢,不想多等了。

    “这时间有些急促,都督大人可容下官好好准备。怜姐儿也要准备些嫁妆。”罗成章连忙道。

    陆嘉学转而看向罗宜怜,淡淡地问:“六姑娘可是觉得时间仓促了?我觉得还是合适的。”

    罗宜怜站起来,她又怎么敢说不合适呢,红着脸点头说:“一切都听都督大人的,小女没有意见。”

    陆嘉学没多说几句就离开了。罗成章送他出去,剩下的嫂嫂们则纷纷恭喜罗宜怜。

    “都督大人必定是见我们怜姐儿国色天香,才喜欢得很,提前了婚期……”

    一片奉承之声,宜宁面无表情,捏着翡翠耳坠儿越发的紧。

    罗慎远在路上遇到了从罗府出来的陆嘉学。

    罗慎远先叫了声停车。然后挑开车帘,笑着问道:“难道,都督大人竟有空到罗府来。”

    陆嘉学听到罗慎远的声音,也挑开了车帘。周围一片霜雪,只有马儿的鼻子里冒出白烟,他道:“这趟倒是巧了,遇到罗大人。”

    站在旁边的林永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侍从敢说话。

    “我听说都督大人有意纳舍妹为妾?这趟该是来商议的吧。”罗慎远又道。

    陆嘉学听了就笑:“令妹冰雪可爱,我看着的确爱不释手。虽做不成正室,做个妾总是没有问题的。”

    “得都督大人喜欢,宜怜妹妹必定是高兴的。”罗慎远慢慢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扰都督大人了。先回府一步。”

    他放下了车帘,脸才面无表情,全无笑容。

    陆嘉学看到他的马车回府了,才放下车帘吩咐车夫继续走。

    小雪渐渐转了大雪,下到晚上还纷纷扬扬的没有停。

    罗宜宁派出去打听的丫头回来了。

    丫头的双丫髻上还带着未化的雪,脸色冻得通红。“三太太,奴婢仔细问过了,那两个婆子几乎不踏出院门。专心伺候六小姐,别的事从来不过问,平日话也不多。”

    罗宜宁本还以为是陆嘉学派这两人来是打探消息的。但这么听又觉得不可能,明目张胆送过来的别人自然会提防,这两人绝不是用在这上面的。

    宜宁赏了丫头一袋银裸子,让她先去歇息不用伺候了

    罗慎远回来的时候大雪还没有停。

    窗外北风吹,树上的积雪扑簌簌地掉。下人把屋内的夹棉靠垫换成了黑狐皮的靠垫,华贵漂亮。罗慎远跟曾珩混了好几年,他不缺钱。只不过他是清流党,有时候不好拿出来用罢了。

    “你回来了啊。”宜宁半跪在小几前仔细地在描花样,准备给罗慎远做双冬日的护膝。

    她的毛笔蘸了朱红色说:“三哥,你来帮我画兰草吧,我总是画不好。”屋内烧了地龙,但她穿了一件有兔毛边的褂子,换了一对白玉玲珑耳铛。一只鞋袜随意的搁在床沿,有种随意的生活气息。

    罗慎远走过去,从她身后拢过去,拿过她手上的笔:“画在那里?”

    虽然已经是夫妻了,但日常这样的亲近不多。

    宜宁微微屏息。指给他看画的地方,他的身体更倾下来一些,身上有外界寒冷的味道。单手靠着桌沿寥寥几笔,就给她添上了兰草。

    “这些够不够?”罗慎远问她。

    “够了。”宜宁竟然觉得他的嗓音低磁好听,有些失神。他又圈着自己在怀里,一时紧绷不敢动弹。

    他的手很好看,修长有力。衣袖卷起一截白色斓边,看得到手背有经络浮出。

    怎么还没有放开她,不都说够了吧……

    宜宁觉得屋内的气氛有些暧昧。

    他突然又道:“我听说陆嘉学今日过来了,你见到他了?”

    “母亲让罗宜怜去给他请安,怕她紧张,故带我们几个嫂嫂一起过去。”宜宁解释说。

    “嗯。”罗慎远听了没什么表情。看到她薄薄红软的嘴唇片刻,低下头问道:“眉眉,你的花样画完了吗?”

    “还差几只白鹭。”罗宜宁说,有点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我来帮你画。”他左手提笔蘸了墨,也是寥寥数笔。顿时就是一行白鹭飞上青天。

    果然有□□。

    宜宁觉得自己很难学得来。

    随后他放下笔,拿了本书坐在旁边看,问她:“你知道前不久贵州匪患的事吧?”

    这事宜宁自然是知道的,最近这事闹得挺大的。

    见她说知道,罗慎远就继续道:“皇上削了贵州布政使,汪远就提议由我出任。”

    宜宁听了一惊,画笔放回了笔山里:“这如何能行!”

    布政使是从二品,但对罗慎远来说这升迁实则是贬黜,更何况贵州那里上下是汪远的人,周书群都让他们耗死了。他去了就算能治理,绝对也要花大力气,离京数年,又不是湖广、两广这些布政使,仕途怕要受阻。

    她一时激动,差点撞到他的茶。

    他把自己的茶壶挪开,这可是热茶。说道:“未必就会去,你不要担心。”

    宜宁怎么能不担心他,看到他啜着茶不慌不忙的样子,说道:“你倒是不急的,那我何必急了。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个法子,皇上若是让你去,你真的去不成?”

    三哥头也不抬道:“现在贵州乱成一锅粥,的确需要人管——叫我去我就去吧。”

    宜宁看他,罗慎远才放下他的书,笑道:“京官外调,哪儿这么容易。户部商议了还要递内阁定夺的。”他又继续说,“而且工部也是个烂摊子,除了我没几个人能收拾。只要我不愿意去,皇上不会让我去的。”

    罗宜宁觉得不太对,他在工部做得好好的,平白无故的为何要提他外调一事?贵州那里都是汪远的人,她又想到了陆嘉学说的话,顿时心里有了猜测:“你无端被提外调,还是那样的地方……可是都督大人所提?”

    现在那地匪患频发,就是剿除都剿不干净。若是他真的前去,当真危险。

    罗慎远顿时握住她的手腕,克制道:“我只有一句话,不准去找他。”

    她不会去找陆嘉学啊,找他又有何用。

    罗慎远见她不说话,沉声再重复了一次:“听到了吗?”

    罗宜宁点头,他才放松了些手。罗宜宁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见陆嘉学,没想到他这么顾忌。宜宁问他:“虽然知道你不会去。但我还是想问问,若是你去贵州,我可跟你去?我听说人家外调经常带家属。”

    炉火噼啪一响,罗慎远说:“自然是带你去的。”

    宜宁才挽着他的手臂坐下来,笑眯眯地说:“那无所谓了,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的。”

    罗宜宁的担心让他很动容。有个人牵挂着你,在乎着你,你因此而存在,不再是孤独至极的一个人,于他而言更是如此。他伸手想把她抱在怀里来,但忍了忍还是没有。皇上现在的确担心贵州的事,说不准一时脑热,还真会派他去。他就先给宜宁提前说一声。

    宜宁这两天一直帮忙罗宜怜的亲事,又听到这个消息。很久才缓过来,如果罗慎远要去也没有办法的事,只要他五年期到一回来,那就是肯定的升官,前提是他能活着回来,并且有政绩。若是不去留在京城,天子近侧,迟早有一天是工部尚书。

    她又说了句:“当然还是不去最好的!”

    罗慎远回过头,她的脸藏在雪白的兔毛边里,像个精致的雪球,还稚气未脱的。这是他的小妻啊,需得好好护着养着,说不定还能长高长大呢。到时候才能与她更亲近些,不像现在总是克制。

    以后说不定她还会生下他的孩子。

    两个人的孩子?

    看着那平坦的小腹和细腰,罗慎远有点不敢想象。他不是很喜欢小孩,太吵闹了。而且会分散孩子他娘的注意力。

    孩子还是晚些时候再说吧,现在这小丫头还同他分被褥呢。

168、第一百六十八章

    第168章

    接连两日商量罗宜怜出嫁的事,宜宁忙得团团转。

    乔姨娘觉得自己怜姐儿能嫁个好人家了,挺直了腰杆,冠冕堂皇地要这要那。

    宜宁刚把管事婆子送走。就有丫头过来传话,说乔姨娘不满意罗宜怜的吉服,非要再改。

    罗宜宁焦头烂额,匆匆赶往林海如那里。乔姨娘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嫌弃衣裳非正红色。林海如由丫头婆子伺候着喝参汤,听到后忍不住冷哼:“不是正室出嫁,却穿个正室的颜色,这才让人笑话!”

    罗成章已经吩咐,无论如何都要先紧着罗宜怜,她的意见最重要。林海如忍了又忍,闹不闹笑话都不重要。这件改了三次的吉服又拿去重做,功夫全都白费了。

    宜宁去的时候正好派去陆家安床的婆子回来了。这婆子喝了口茶,笑着有些谄媚地跟罗宜怜道:“姑娘是没去,宁远侯府好大的气派,奴婢进门就是好大一个影壁,院里的护院都是官兵。虽然说不讲六礼,我分明看到侯府里到处张灯结彩,做得跟正式娶亲也没有两样了!人家侯府成亲,两边的百姓都自觉地回避。侯府里还有人专门开道,老奴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排场。”

    来看热闹的两个周氏闻言惊叹,夸宜怜嫁得好。

    乔姨娘对于改嫁衣这件事更有了底气,端补汤饮笑着说:“正红色如何穿不得,要紧的是都督大人喜欢,我看轿子也要改改才是。”

    反对正红色的林海如冷哼一声说:“那你要不要人也改改?”

    乔姨娘毕竟是妾室,被林海如当面训斥脸色青白,却不敢顶回去。

    罗宜宁拿笔蘸墨:“乔姨娘,怜姐儿毕竟嫁过去是妾室,最好是低调些。正红色不行,水红色和茜红色中选一个来。”

    乔姨娘觉得只要陆嘉学宠宜怜,罗宜怜在侯府横着走都没问题。没有谁比她更明白男人宠爱的重要性,所以她不怎么理罗宜宁的话。依旧笑道:“为何不能改为正红色。宜宁,你可是怜姐儿的三嫂,没得见不得她好的道理吧?”

    罗宜宁淡淡瞥她一眼。回头蘸墨写字道:“你若是再有不满自己去找父亲说。你看他是愿意丢你的脸还是罗家的脸。”

    “我看老爷更紧着都督大人的意思才是。”乔姨娘道。

    宜宁抬头温言道:“这等家宅不宁的事,乔姨娘愿意出去说,我自然也无妨。”

    说到这里乔姨娘才忍了忍,不再说话,她这时候可不会头脑发热做什么事,让宜怜的亲事被影响。

    罗宜怜按了乔姨娘的手,笑着说:“三嫂也是一片好意,日后怜姐儿还多有报答的时候。”

    宜宁微微一笑:“不客气。”

    说罢收了笔,叮嘱婆子再拿去改。

    明日是冬至要祭祖不上朝。但回保定祠堂祭祖不便,罗成章就叫在正房摆了三牲祭品来祭祀。罗慎远上午祭祀之后就同杨凌等人出门去了,连晌午饭都没得吃。下午罗宜怜想去寺庙里还愿,要有人陪她陪她。宜宁觉得自己要离寺庙等地远一些,最好是不要出门,婉言谢绝,林海如叫了两个周氏嫂嫂作陪。簇拥罗宜怜的丫头婆子浩荡出门了。

    宜宁正说回嘉树堂休息。却看到垂花门外罗慎远回来了。杨凌、户部侍郎等几个官员一起,几人可能在谈官场的事,罗慎远面带笑容。

    宜宁远远地停下来看着他。同僚跟他说话的时候都很敬重他,虽然谈话随和,却没人敢打断他说话。外头大雪堆积,淡淡的阳光里雪粉飞扬。他披着她前几日做的灰鼠皮的斗篷,高大挺拔,俊逸如松,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他。

    宜宁的心很宁静,她突然地想,他和前世是不是不一样了呢?

    她前世也是这般远远地看着,但是彼时陌生。现在却是有最亲近的关系。

    宜宁正斟酌着要不要上前去打个招呼,罗慎远等人却远远地看到了她。

    杨凌先笑道:“罗兄,多日不见你太太,要不要我去打个招呼?”

    “她一个妇道人家,你打什么招呼。”罗慎远不喜,杨凌每次看到宜宁都很热情,他跟他们家太太关系不睦,杨凌来衙门的时候脸上还经常带伤。现在他看宜宁是怎么回事?

    “你在这儿等着。”罗慎远道,提步朝宜宁走过来。

    宜宁看到他走过来,就问他道:“三哥,你带同僚回来啊?”

    罗慎远顿了顿,正要说什么,杨凌的声音就从他背后冒出来:“罗三太太,我俩许久不见啊!”

    宜宁看到杨凌眼睛弯弯的,想到他家中好玩的杨太太,也笑眯眯道:“杨大哥,许久不见。不知道杨嫂嫂好不好?我还没得空去她那里玩。”

    “她好得很——她哪儿有不好的!”杨凌道。

    随后他感觉到面前这人身上发冷,不言不语。才没有说话了,心里嘀咕这家伙真不好开玩笑。心眼又小醋意又大,亏得人家魏姑娘忍得了他!

    罗慎远见他退出去,才道:“嗯,请他们过来商议事情。一会儿还要出去一趟,不过今日会早些回来,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想去看庙会,大概今日就有。晚上我可以陪你去。”

    宜宁听了有些高兴。三哥惯常忙得很,若不是节庆日,他连沐休都要忙。但是节庆日又常有应酬,家中聚会或是祭祖,哪里有时间出去看看。

    庙会热闹,但是她不常出门,只有小时候见过一两次。旁边的法昭寺年年冬至、元宵都要开庙会,她挺想去看看的。

    “那我等你回来。”宜宁说,“对了,母亲那里给你留了羊肉锅。你晚上回来吃。”

    他颔首,才转身回了同僚那边。

    杨凌就抱怨道:“罗三,你当真不近人情!我与你家太太也是旧相识了。打个招呼有什么的!”

    “主要是怕你回去后,嫂夫人要与你算计。”罗慎远心情平和了些,悠悠地说。随后才声音一低道,“走吧,书房里去谈。”

    一行人渐渐消失了。

    宜宁想到晚上要去庙会,叫丫头找两件厚一些的斗篷出来,免得会冷。珍珠一边用掸子拍着斗篷一边笑:“难得见您这么高兴。”

    宜宁看着隔扇外,院中银装素裹的景色,映着碧蓝的天。自被陆嘉学那件事之后她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她还叫珍珠铺纸,画了幅雪景图。

    罗慎远不在她才能画画,若是他在。必然是指点批评得多,她画画就是图个高兴,哪里需要他这么多指点了。

    宜宁画好之后从旁边陈旧的大肚青瓷缸里拿了一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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