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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戏唐-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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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对李恪的驾临有着些许的不满,问题是人来都来了,却是不能不见的,无奈之下,陈子明也就只能是眉头微皱地吭哧了一声,起身便往外行了去。

原来如此!

待得领着一众大都督府属官们迎出了府门之际,陈子明心中的些许不满立马便烟消云散了去,没旁的,概因昂然而立在府门外的李恪手中赫然捧着一份诏书,这无疑是前来传旨之架势,很显然,此举应该是出自圣意,而非李恪不请自来。

“下官见过殿下。”

心下释然归释然,以陈子明的城府之深,却是断然不会带到脸上来的,但见其疾步抢下了台阶,朝着李恪便是深深一躬,礼数周全到无可挑剔处。

“陈大人不必多礼,小王奉父皇旨意,前来宣诏,还请陈大人且自准备停当可好?”

李恪的精气神似乎很好,满脸的红光,可真要细看了去,眼底深处明显透着几分的忧虑与疲惫之意味,显见心中其实并不甚宁静,当然了,以其之城府,却是断然不会在此际有甚失当之言行的。

“下官遵命,还请殿下稍候。”

传旨这等勾当一般都是由宦官行之,而今太宗着李恪这等有着储君之像的亲王前来宣诏,自是为了彰显对陈子明的恩**,此一条,陈子明心中自是有数得很,这便紧着作出了副感激涕零状地应了诺,而后一转身,冲着府中属官吩咐了几句,不多会,便有一帮衙役们紧着抬来了香案、香炉等接旨应有之典器。

“圣天子有诏曰:并州大都督陈曦公忠体国,荡平为患西北之薛延陀汗国,有大功于社稷,加实封五百,调尚书省,任右仆射,加开府仪同三司,望卿能善始善终,勿失朕望,钦此!”

大都督府人手虽是不甚多,可众差役们的手脚还算是麻利,很快便将诸般接旨之物布置停当,旋即便见李恪昂然立于香案之后,抖手摊开了诏书,悠扬顿挫地宣了起来。

“微臣领旨谢恩。”

调任右仆射乃是太宗亲口所许,陈子明自是早已知晓,可后头那个“开府仪同三司”却是有些出乎陈子明的意料之外,无他,这可是从一之衔,尽管只是荣衔而已,却意味着陈子明如今在朝中的官阶已然跟房玄龄齐平,只在长孙无忌这个大司徒之下,已然是位极人臣了的,然则陈子明却并未表现得有若兴奋,反倒是深自警醒了起来,没旁的,爬得越高,摔下来一准越疼,要想不摔倒,那就须得谨慎再谨慎了的。

“恭喜陈大人了。”

李恪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负责主持国内事务大局,看似风光无限,可实际上么,却是有苦自己知,不说旁的,有着高士廉与刘洎这么两位不对路的宰辅在侧,就足够李恪喝上一壶了的,更别说实际政务之烦心,而今,终于盼到了陈子明的到来,李恪心情也自好了不老少,道喜之声里自也就满是真诚之祝福。

“谢殿下抬爱。”

伸手接过了李恪递过来的诏书之后,陈子明仅仅只是客气地谢了一声,却并未照惯例邀请李恪入官衙中稍坐,明摆着是不想让李恪与大都督府这等敏感之地有所牵扯。

“陈大人应是知晓的,高大人已告老致仕,偏偏朝务又繁杂,须臾耽搁不得,今,陈大人既已就任右仆射一职,那就烦请陈大人且随小王一道去晋阳宫之理事处一行可好?”

分别一年余,尽管有着密信之往来,可毕竟有着太多的不便,李恪自是有着无数的话要跟陈子明细说,本以为陈子明会出言邀请自己入大都督府一叙的,却不曾想陈子明居然提都没提,当即便令李恪不由地便是一愣,然则其到底不是愚钝之辈,很快便明了了陈子明的苦心之所在——帝驾就在太原城外的行宫中,而大都督府名义上拥有节制九州军政之大权,身为储君,确实不该在大都督府多呆,一念及此,李恪当即便释然了开去,只不过释然归释然,李恪还是想着尽快与陈子明就时局之演化商讨上一番,这便沉吟着出言提议道。

“下官遵命。”

以陈子明之见,此际急着跟李恪一道去行宫并不是最佳之选择,无他,显得太过高调了些,问题是李恪的心态明显有些不太对,若不能紧着抚平了去,就怕其会惹出些乱子来,那后果须不是好耍的,正因为此,纵使是有着被人诟病之虞,陈子明也自不曾拒绝李恪的邀请,毫不犹豫地便应承了下来。

“如此甚好,陈大人,请。”

见得陈子明同意了自己的提议,李恪脸上的笑容当即便更灿烂了几分,也没再多啰唣,笑着一摆手,示意陈子明与其同车前往。

“殿下,请。”

既是已然决定要跟李恪一道走,陈子明自是不会拂了其之好意,笑着便也是一摆手,而后随着李恪便上了马车,旋即,随行宦官总管一声喝道响起中,大队侍卫轰然应命,簇拥着李、陈二人所乘之马车缓缓起行,向城外的行宫赶了去。

“子明啊,小王可算是将你给盼回来了。”

马车方才刚启动,李恪便已是满腹心酸地感慨了一句道。

“殿下独立主持大局,劳心劳力,确是辛苦了,然,亚圣有云曰: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殿下能于龙潜之际得此经历,实善之善者也,下官不敢不为之贺。”

别看陈子明这一年多来大多数时间都猫在大都督府里无所事事,可有着“新欣商号”这么个渠道在,消息自是灵通得很,哪怕李恪在来信中从来不提所受的刁难,可陈子明却是一早便知其这一年多来在高士廉与刘洎的夹击下支撑得极为辛苦,也自是能理解得了其感慨之言,不过么,陈子明看问题的角度却是与众不同,并未去痛斥高士廉与刘洎的种种无礼之刁难,而是搬出了孟子的言论,好生嘉勉了李恪一番。

“呵,那就托子明吉言了,唔,昨日于途之际,父皇曾召小王入见,言称让小王监国,又言身边乏人顾看,紧着下诏宣武才人、崔才人等低嫔妃前来晋阳宫中伴驾,且称小王政务缠身,父皇膝下终归须得有子侍候,欲召四弟来太原,问小王之意如何,嘿,如何?父皇既是当面问了,小王又能如何,子明且说说看,此事当如何个了局才是。”

李恪到底不是个多愁善感之辈,于过去之事虽颇为介怀,却也不至于惦记过甚,感慨过了也就过了,紧着便切入了时局之正题。

第366章 心宽天地广(三)

“不瞒殿下,午前陛下召见下官之际,也曾提过此议。”

陈子明乃七窍玲珑心之人,只一听李恪这般说法,便知其已是起了全力拦阻李泰来太原之心思,眉头不由地便是微微一皱,不过么,倒是没直接指出其之思路不对,仅仅只是轻描淡写地提点了一句道。

“哦?那子明是如何答的?”

李恪正自等着陈子明说出锦囊妙计呢,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么句平淡无奇的话语,自不免便为之一愣,眉头当即便是一扬,略有些诧异地追问道。

“善。”

陈子明不动声色地看了李恪一眼,言简意赅地吐出了个字来。

“啊,这……”

当初陈子明之所以会明升暗降地被调整到并州,根本原因就是强硬不肯同意李泰回京之故,在李恪看来,此番应该也是这种态度才对,却万万没想到陈子明居然没反对,一时间还真就有些不知说啥才是了的。

“父慈子孝乃人伦大道也,安能违之,今时不同往日矣,陛下病重,思子心切,强拦则不忠不孝,且,萧老大人不在,直臣少矣,能知不可为而为之,愚也。”

若是可能的话,陈子明也不愿让李泰回朝搅是非,奈何形势使然,已不知他想拦便能拦得住的,这等话语虽不甚中听,可为了防止李恪胡乱生事,陈子明也只能是恳切地将道理说透了的。

“嗯……,依子明看,父皇这病……”

陈子明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李恪自不会听不懂,只是心中的不甘之意却并未稍减多少,转念一想,如今有了陈子明的支持,下头又有着李恒等诸多中级官员的帮衬,倘若太宗就此一病不起的话,就算李泰回了朝,那也断然动摇不了他李恪的地位,当然了,这话显然是不好直接说出口来的,李恪也就只能是含含糊糊地试探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陛下龙体无碍,所得之背痈不过是鞍马劳顿所至,将养个数月,自可痊愈,殿下无须担忧过甚,且放宽心好了。”

尽管李恪问的含糊,可以陈子明之睿智,又怎会听不出其潜台词究竟都是些甚来着,心下里虽是对李恪的心急火燎有些不满了去,可还是耐着性子地解释了一番,话说得就宛若真以为李恪是在忧心太宗的身体状况一般无二。

“嗯,那便好。”

听得陈子明这么一说,李恪也觉得自己是有些着相了,心情自不免便更灰暗了几分,闷闷地吭哧了一声之后,便即闭上了嘴,脸上原本掩饰着的疲惫之意立马便全都浮现了出来。

“心宽天地广。”

望着李恪那张疲态尽显的脸庞,陈子明心下里的那一丝不满也就此烟消云散了去,不过么,倒是没多言劝谏,仅仅只是简单地提点了一句,此无他,有些事,旁人再如何说,效果都不甚大,唯有当事人自己悟了,方才能真正解开心结,很多时候说多了,反倒会起逆反之作用,以陈子明之睿智,自然不会去干这等无甚必要之蠢事的。

“心宽天地广?唔,理倒是这么个理儿,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小王倒是想宽容为怀,只可惜旁人却怕是不愿给小王这么个机会罢,子明有所不知,小王在定州这大半年,屡屡受制于人,虽有监国之名,却无监国之实也,今,能得子明相助,小王也自多了些底气,只是下有刘洎把持门下省,上有长孙无忌虎视眈眈,政令难言畅通,若是因此误了国事,却恐父皇见责,不知子明有何教我者?”

漂亮话说起来都是很容易的,可真要行了去,无疑是千难万难,不说旁的,李恪这一年多来,可是受够了高士廉与刘洎的夹击之苦,好不容易才盼到了陈子明的复起,自是怎么也不愿再逆来顺受了的,只是说到具体的反击方略么,李恪却是抓瞎了,诉苦了一通之后,还是只能将难题丢给了陈子明。

“殿下莫急,且行且看好了,多行不义者,必自毙也。”

说到了刘洎其人,陈子明也很是头疼不已,这厮当年在陈子明麾下之际,便是我行我素之辈,因着力挺李泰回京而得了太宗的**信,一举从黄门侍郎登上了侍中的高位,乃是铁杆的李泰一党,自然不可能会给李恪啥好脸色看,往日里行事又肆无忌惮,每每下黑手削李恪的脸面,似此等样人,自是须得尽早打压下去才是,只是该如何着手,却是须得好生斟酌一二了的——陈子明记得很清楚,前世那一时空中,刘洎是因被褚遂良诬告而死的,而今么,诸遂良尸骨早寒,根本不可能再去诬告刘洎,要想将其置之死地,那就须得巧妙安排了去才成,至于说到具体方略么,陈子明这会儿也着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是无法给李恪一个明确的答复。

“嗯……”

李恪自己是断然拿刘洎那厮没辙了的,这一见陈子明似乎也有些个束手无策,心中自不免便更苦闷了几分,可也知晓要对付一名当朝宰辅,绝对不是件容易之事,倒也不好强求过甚,只能是闷闷地长出了口大气了事。

“启禀殿下,晋阳宫已到。”

李恪不知该说些甚,而陈子明也不想说那些无甚营养的废话,车厢里自不免便就此死寂了下来,好在这等死寂并未保持多久,马车方才刚一停稳,就见随行的总管宦官已是紧着凑到了车帘子边,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卷帘子罢。”

尽自心中苦闷得很,可既是已到了地头,李恪却是不会再将苦闷摆在脸上,但见其飞快地调整了些神情,已是温尔雅地吩咐了一声。

“诺!”

李恪既是有令,随行总管自是不敢稍有耽搁,紧着应了一声之后,忙不迭地指挥着随侍人等卷起了帘子,侍候着李恪与陈子明二人下了马车。

“下官等见过殿下,见过陈大人。”

晋阳宫到底只是行宫,规模自是远不及太极宫,也比不上洛阳宫,附属建筑么,也自不免偏简陋了些,随行的诸部官员大多是联合办公,哪怕三省也不例外,所谓的理政处其实不过就是个稍微宽敞些的小院子罢了,一间主房乃是李恪的办公室之外,另外两间房中,一间是随行三省官员的联合办公室,再有一间么,则是众宰辅们的办事处,人多地窄,不便之处自是难免,时值李恪与陈子明联袂而来,前来迎接的官员们当即便将不大的院落全都挤得个满满当当的,一眼望去,全是人,壮观倒是壮观了,却不免令人有些憋闷之感受。

“诸公不必多礼了,小王奉父皇之旨意,已去将陈大人请了来,望诸公能与陈大人紧密配合,理顺诸般政事,为父皇分忧一二。”

尽管心绪其实并不甚佳,可毕竟是在官场里打滚了多年之人,李恪说起官话套话来,当真熟稔得很,言语和煦又不失热情,监国皇子的风度俨然毕现。

“殿下英明。”

在场诸般官员里可不全部是李恪的人,心思自然是各异的,然则在这等场合下,却也无人敢有甚异议的,齐齐称颂乃是题中应有之意,实也无甚可多言处。

“陈大人且与诸公说几句可好?”

陈子明才是此行的主角,李恪自是不会去抢陈子明的风头,提点了几句之后,便将话语权交给了陈子明。

“殿下如此客气,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好了。”

陈子明本无心说那么些无甚营养的场面话,只是在这等场合下,身为宰辅之首,(房玄龄依旧还在长安主持大局,并未赶来太原。)该说的场面话,也自是须得说上两句,这便紧着朝李恪躬身谢了一声,而后方才面色淡然地环视了一下诸般官员们。

“陈大人诗名满天下,今,先是横击薛延陀,后又荣升右仆射之高位,心中定是慨然激昂得很,自当歌以咏志,下官等可是期盼已久了的,想必陈大人定不会叫下官等失落了去才是。”

陈子明都还不曾开口说话呢,却见刘洎已是大刺刺地冲着陈子明一拱手,满不在乎地便挤兑了陈子明一把。

“刘大人这个提议好啊,陈大人那首‘海内存知己’可是盛传天下,下官等皆自当洗耳恭听陈大人之新作。”

刘洎这话一出,不少官员全都为之皱眉不已,可吏部尚书杜楚客却是一派兴奋奋状地一击掌,紧着便出言附和了一句道。

“嗡……”

眼瞅着刘、杜两人这么一唱一和地挤兑着陈子明,诸般官员们可算是瞧出不对味来了,一时间低声乱议者自是不在少数,原本井然的秩序顿时便是一派大乱,一见及此,不止是李恪皱紧了眉头,李恒等亲近陈子明者,也全都面呈忧色,无他,值此新官上任之际,两位重量级朝臣齐齐发难,这等影响可不是好耍的,一旦应对上稍有差池,后果可就不免有些堪忧了的,也自是由不得李恪等人不为之忧心不已的……

第367章 杀人不见血(一)

此贼不可留!

时值诸般官员们乱议纷纷之际,陈子明的脸色却是始终平静一如往昔,然则心底里却是毫不客气地给刘洎判了死刑,无他,似这等场合下,此獠都敢如此无礼,自是不可能指望其在政务上会加以配合,偏偏这厮所占据的又是门下省侍中之高位,所有的朝堂政令都绕不过其之签署,虽说门下省的否决权不能滥用,可真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少不得要打上无数的嘴皮官司,朝堂秩序也就难有安稳可言了的,到了头来,便是李恪这位监国皇子办事不利的铁证之一,在这等情形下,除掉刘洎已成了势在必行之事。

“刘大人谬赞了,值此陛下龙体不适之际,本官实无心为此,且就日后再说好了,诸公且自各安职守,莫要辜负了陛下之隆恩方好,且就散了罢。”

陈子明心中虽是杀机大起,可以其城府之深,却是断然不会带到脸上来的,也就只是谦和地一压手,止住了众人的乱议之声,满是忧心状地说了几句,便即一摆手,示意众官吏们且自各归各位。

“子明,你都也是瞅见了,那厮无礼若此,小王……”

陈子明虽是新官上任,可到底不是毫无根基的新人,而是在朝堂里根基深厚之辈,加之又是群臣之首,他既是有令,诸般官员们不管心中作何感想,明面上都只能是就此散了去,至于陈子明本人么,则是被李恪请进了办公室中,卜一落了座,李恪便即挥手将左右全都屏退了开去,声线黯哑地便就此埋汰开了。

“自作孽,不可活。”

李恪一年多来可谓是受够了刘洎的鸟气,这会儿抱怨起来,也自没个完了,稀里哗啦地便倒出了一盆接着一盆的苦水,而陈子明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李恪苦水倒完了之后,这才声线阴冷地给出了个结论。

“啊,这……”

李恪虽是对刘洎痛恨已极,可也就只是想着将其贬出朝堂罢了,并无真要取其性命之打算,自是没想到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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