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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戏唐-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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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于各部官员无不为之惶恐不安,朝务梗塞严重,微臣所言句句是实,断不敢虚言以欺君。”

许敬宗观言察色的能力自是不差,只一见太宗的脸色稍缓,便知太宗对自己所奏其实已是信了的,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但却不敢表露在脸上,而是正容地又进谏了一番。

“嗯……,朕知晓了,卿且先去忙罢。”

在太宗看来,若是许敬宗所言皆属实的话,那事情确实是有些严重了,然则太宗却依旧不曾急着下决断,也不曾给许敬宗一句实话,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便即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陛下圣明,微臣告退。”

前来弹劾老萧同志,本来就不是许敬宗自己的主意,只是因着李恪有令,不得不来罢了,而今,他该说的,能说的,都已是说过了,自是不想再多逗留,紧着称颂了一声,便即就此退出了寝宫。

“这个时文,搞得甚名堂来着!”

太宗虽不曾当着许敬宗的面表态,可其实心中已是信了其之所言的,毕竟太宗对萧瑀的性子还是相当了解的,心下里自不免有些不爽了起来。

“陛下,此事其实怨不得时文,他那人对人对己都是高要求,以其之才,任侍中,或是御史大夫,那都是胜任有余的,唯独尚书省却不是时文之长,勉强为之,必会有此乱也。”

房玄龄先前一直安静地听着,于许敬宗在之际,他并未发表甚看法,待得听太宗表了态,他方才笑着开解了太宗一句道。

“唔……,玄龄说得是,此事确是朕有些欠考虑了,本想着时文年长,当自能稳住局面,却不曾想闹得眼下这等地步,回头朕且叫恪儿提醒提醒其也罢。”

房玄龄虽说得不算太过直白,可太宗却是一听便懂了,也自觉如此之乱局确实是他自己用人不当所致,只是顾虑到多年的情分,还是不愿就这么免了老萧同志的职。

“陛下明鉴,时文那人执拗,怕是谁都说他不动,依老臣看来,吴王殿下怕也难令其有所改观,若不然,也不会有延族前来弹劾一事了的。”

一说到政务之事,房玄龄的精气神立马便大好了起来,脸色也自有了光彩,笑谈间,一代名相之风采俨然。

“也是,罢了,时文年岁也大了,早些回家养老也是好的,只是尚书省却是不能无人盯着,玄龄看让辅机去顶一顶如何啊?”

听得房玄龄这般说法,太宗也就下定了让老萧同志走人的决心,可下意识地便又想起要调长孙无忌去尚书省盯着,却绝口不提才华出众的陈子明,很显然,太宗又想搞平衡了。

“此事乃陛下之权责也,老臣本不该多嘴,只是叫辅机前去,却恐多有不妥之处,还请陛下三思。”

以房玄龄之精明,自是能猜得出太宗的心思之所在,无非是担心陈子明与李恪之间关系太过密切,一旦朝局失控,恐有逼宫之事发生,而这,在房玄龄看来,明显有些杞人忧天了,只是这等话,房玄龄却是断然不会说出口来的,甚至连叫长孙无忌去尚书省有何不妥之处,房玄龄都不愿明说,仅仅只是含糊地提点了一句了事。

“嗯……,也是,只是子明到底太过年轻了些,朕有些放心不下,玄龄看调何人去尚书省为宜?”

尽管房玄龄没说有甚不妥之处,可一想到数月前老萧同志的造膝密陈,太宗立马便改了主意,不再提重用长孙无忌之事,可又不愿将尚书省全盘交给陈子明去打理,提出的理由么,明显有些荒诞可笑——陈子明在朝已是十数年,任宰辅也有数年之久了,在朝中之威望已是极高,加之办事素来公正,朝野间少有不服者,便是太宗自己都挑不出陈子明为官有甚瑕疵,也就只能拿年龄来说事了的。

“陛下明鉴,老臣以为仁师足可胜任,其侍中一职,大可由崔敦礼接任,如此,应可令朝务顺畅无虞也。”

房玄龄不愧是多年的老相了,对朝中诸般人等的能力大多了然于心,随口一说,便已轻松地解决了太宗的难题。

“嗯,如此甚好,仁师稳重且心细,确是执掌尚书省之不二人选,敦礼操守颇佳,性子也自刚直,担纲门下省,也自相宜,就这么定了,赵如海,拟诏!”

太宗对崔仁师以及崔敦礼的能力也都是清楚的,自不会有甚异议,但见其嘉许地点了点头,便准了房玄龄之所奏。

“诺!”

赵如海就侍立在一旁,这一听太宗点了名,自不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应了一声,疾步便抢到了一旁的文案前,抽出了一张空白诏书,拿起搁在笔架上的狼毫笔,摆出了副恭听训示之乖巧模样……

第466章 房玄龄的遗言

太宗素来是个杀伐果决之人,一旦下了决心,行动起来从来都是迅速得很,这不,午时尚且不到,调动诸般重臣的诏书便已下达——崔仁师调任左仆射,一举成了首辅大臣,而崔敦礼也得以进位侍中,算是挤进了宰辅之列,唯独老萧同志却是霉运当头,直接被勒令致仕,当然了,诏书里还是好言好语地肯定了老萧同志的一生之功绩,说是不忍其太过劳顿,准其乞骨回家养老,所有俸禄不变云云。

萧瑀的年纪是大了些,可却是从来不服老的,性子又执拗,一接到让其解甲归田的诏书,当即便怒了,拍案而起,直奔宫门,要求面圣,可惜太宗根本不想见他,只是让赵如海递了个话,说是房相病危在即,须臾离不开,就不见了。对此,老萧同志虽是气得个眼冒金星,却也没得奈何,只能是怏怏地回了自家府上,当天下午便病倒了,太宗闻讯,嘘嘘不已,紧着便着李恪率数名太医赶去萧府,为老萧同志会诊,至于太宗自己么,却是并未露面,无他,房玄龄已到了弥留之际,看看就要不行了。

盛夏的天热得很,纵使日头早已西斜,可气温依旧高得惊人,哪怕只着一件单衣,太宗也愣是被热出了满头的大汗,明黄龙袍都也早已被汗水****,可他却是不管不顾,甚至不许众宦官们前来服侍,焦躁万分地在寝宫的屏风外来回地兜转个不休,直晃得李泰等皇子以及众宰辅们眼睛都快花了。

“刘医正,情形如何了?”

就在太宗心焦如焚之际,却见一名六旬老者已领着数名太医从屏风处转了出来,太宗紧着便抢上了前去,焦躁万分地便出言发问了一句道。

“陛下恕罪,老臣等无能,房大人怕是、怕是熬不过今夜了。”

眼瞅着太宗如此惶急,刘医正也自不免惶恐得很,奈何事已至此,他也不敢虚言应对,只能是硬着头皮地道出了实情。

“怎么会这样,午前不是还好好的么?尔等如此无能,朕要尔等来何用,废物,都给朕滚一边去!”

一听房玄龄已熬不过今夜,太宗当场便爆发了起来,但见其一把推开刘医正,气急败坏地便冲进了寝宫之中。

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身为排名第二的宰辅,陈子明自是也在寝宫外的人群里站着,尽管头始终微微地低着,可眼光的余角却早将诸般人等的细微反应全都看在了眼中,待得见长孙无忌不单没半点的戚容,反倒是目光阴冷,明显是在幸灾乐祸来着,陈子明对其的厌恶之心自不免便更浓了几分,当然了,这当口上,以陈子明之城府,却是断然不会带到脸上来的。

“子明。”

就在陈子明低头想着心思之际,却见太宗又从寝宫里转了出来,屹立在屏风处,环视了一下群臣们,视线最终落在了陈子明的身上。

“微臣在。”

陈子明压根儿就没想到太宗会在此际招呼自己,自不免便是一愣,好在反应快,倒也不曾失了礼数。

“玄龄唤卿有事,且进去罢。”

太宗心情明显极为的低落,话自也就说得格外的简短。

“微臣遵旨。”

陈子明实在是搞不懂房玄龄叫自己作甚,只是在这当口上,却也不好多问,只能是恭谨地应了一声,缓步便行进了寝宫之中,入眼便见房玄龄正靠坐在锦垫子上,面色虽蜡黄得惊人,可眼神却依旧炯然着。

“下官见过房相。”

尽管心中纳闷得很,可礼不可轻废,陈子明也只能是强压住心头的疑惑,疾步抢到了榻边,很是恭谦地行了个礼。

“子明一定是在奇怪老朽为何请你前来一叙罢。”

房玄龄明显处在回光返照之际,身体虽虚,可精气神却是不错,一开口便道破了陈子明的心思。

“还请房相赐教。”

陈子明确实有些茫然不解,没旁的,他与房玄龄虽是同朝为官十数年,在尚书省搭档也有数年之久,可真要说到彼此间的交情么,其实也不过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罢了,公事上配合虽默契,私下里却几无交往,也没太多的共同之兴趣爱好,自是搞不懂房玄龄在临终前到底要跟自己谈些甚事来着。

“呵,老朽是就要去见佛祖的人了,说话或将直白了些,还请子明莫要见怪才好。”

房玄龄并未急着说事,而是先行客气地告了声罪。

“不敢,房相有甚吩咐只管说,下官听着便是了。”

一听房玄龄此言蹊跷,陈子明的心弦立马便是一紧,也就是城府深,倒也不曾带到脸上来,仅仅只是恭谦地应了一声了事。

“子明乃是房某平生仅见之大才也,例数古今之贤,能近子明者,鲜矣,此一条,便是陛下也是认可的,老朽既去,这朝纲本该由子明担将起来才是,陛下也有此意,然,老朽却谏止了,子明可知为何么?”

房玄龄先是夸了陈子明一番,而后么,话锋一转,提到了今日崔仁师后来居上一事,将不提拔陈子明的责任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下官年纪尚轻,确须得再多历练些年头,能有崔相这等老成持重者主持大局,实大利社稷焉。”

饶是房玄龄说得宛若真的一般,可陈子明心中却是根本不信,没旁的,就帝王心术来说,在这个时代里,陈子明自认第二的话,就断然没人敢说第一,于陈子明看来,太宗不提拔自己的根由还在于制衡,怕的便是“玄武门之变”会重演,而这,尽管有些杞人忧天之嫌,可又有哪位帝王是不多疑的,当然了,心中清楚归清楚,陈子明却是断然不会揭破的,也就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敷衍了一句道。

“不然,子明素来行事稳重,又有容人之量,乃国之栋梁也,比之老朽,实远胜矣,然,子明有一条却是令老朽颇为的担忧,无他,子明乐战,而老朽惧战,今,陛下龙体其实已有不堪之虞,实难再行亲征之事,这些日子以来,老朽虽是屡劝,奈何陛下却总是王顾左右而言他,老朽也自无奈,倘若子明也跟着要战,国事恐堪忧也,而仁师素来反战,此,正是老朽举荐仁师继任之故也。”

房玄龄显然是看出了陈子明其实心中明白得很,不过么,同样也不曾揭破,而是自顾自地又解释了一大通,言下之意么,除了是为太宗的行为圆谎之外,更多的则是期望陈子明能力阻太宗的再度亲征罢了。

“房相教训得是,下官知道该如何做了。”

尽管房玄龄的这么番话语里破绽可谓是多到了极点,陈子明就连半句都不信,不过么,有一条,陈子明却是深有同感的,那便是绝对不能让太宗再度亲征,当然了,陈子明的目的可不完全是为了太宗的龙体着想,而是为了政权的平稳过度考虑。

“如此便好,子明之言,老朽还是信得过的,临别之际,老朽还有一言要说,还请子明且自附耳过来可好?”

该说的都已说过了之后,房玄龄倒也没再就尚书省易主一事多言啰唣,但见其吃力地伸出了一只手,朝着陈子明招手示意了一下。

“房相请讲,下官听着呢。”

一见房玄龄这等做派,陈子明的心立马便是一动,瞬间便明了了接下来的话语方才是房玄龄真正要交待的事儿,自是不敢怠慢了去,紧着应了一声之后,便即俯下了身子,作出了一派恭听状。

“吴王殿下亦英主也,酷肖陛下,唯胸襟上却是稍差了一筹,其能有今日,皆你子明运筹之功也,只是自古以来,功高震主者,大多没个下场,子明既是大才,当知见好即收的道理,老朽人将死,话也就说得白了些,子明愿听则听,不愿,就当老朽胡言也罢,言尽于此,子明且自珍重罢。”

说了如此久的话,房玄龄的气息已是开始有些紊乱了,可依旧坚持着将话说完,而后么,便即无力地闭上了眼,再不肯多说一个字了。

“房相金玉良言,下官自当牢记在心,永不敢或忘焉。”

房玄龄这么番话说得极为的诛心,倘若传到了李恪的耳中,房家子弟怕是全都要倒大霉了去了,可也正因为此,陈子明方才万分地感谢其之忠告,当然了,对于李恪的评价,陈子明其实心中早已有数,他也没打算真跟李恪干一辈子,本就准备等一些应做的事做完之后,便要抽身退步了去的,只是这等心思关系太大,哪怕是面对着推心置腹的房玄龄,陈子明也不愿说出,仅仅只是诚恳地感谢了其一番了事。

“去罢。”

房玄龄的力气显然已是彻底耗尽了,也自无心再跟陈子明多言,已然闭上的双眼再不曾睁开,也就只是简单地吐出了两个字眼,便算是就此结束了此番之会谈。

“房相珍重,下官告退了。”

陈子明深深地看了房玄龄一眼,也自没再多啰唣,恭谨地行了个礼,一转身,便即就此退出了房去……

第467章 明显不如

房玄龄最终还是没能熬将过去,于贞观二十二年七月初三戌时三刻在承庆殿寝宫中病逝,享年七十整,太宗为之嚎啕恸哭,着令设灵堂于两仪殿中,停朝三日,群臣共祭,行国葬之礼,谥号:文昭,赠太尉,陪葬昭陵,配享太宗庙廷,头七过后,由监国亲王李恪亲自扶灵,率文武百官送灵柩回房家,礼遇之哀荣远超亲王葬礼之规格。

哀荣也罢,厚葬也好,于逝者来说,其实都是无所谓的事儿,只不过是生者做给外人看的戏码罢了,寄托的也就只是太宗的哀思而已,至于旁人么,跟着热闹一番之后,也就算是应付过去了,毕竟生活依旧得继续,朝堂政务也不可能因此耽搁过久,更遑论太宗依旧固执地坚持明春要亲率三十万大军再度亲征高句丽,所涉及到的方方面面之事实在是太过浩瀚了些,压根儿就耽搁不起,实际上,不等房玄龄的头七过完,中枢各部早都已是恢复了正常办公,身为尚书省第二号人物的陈子明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接连几天下来,他猛然发现了个蹊跷——工作量竟然比往日里多了足足一倍,不少原本是属于当初房玄龄分工的那部分事儿骤然涌到了他的案头上。

“来大人,这些折子都是怎么回事,嗯?”

工作量虽是麻烦了些,可与此同时,这也代表着手中的权柄大增,于旁人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对于陈子明来说,却不是如此了,倒不是他嫌累,也不是不喜欢权柄,而是担心自己越权行事会招来太宗的忌惮,一开始,陈子明以为这是崔仁师刚上任,对尚书省的政务不甚熟稔,帮着管上一阵,那也属该当之事,可接连几天都是如此,陈子明可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趁着来济前来送折子之时,指点着文案边上搁着的一大叠吏、兵、刑三部的公文,声线微寒地发问了一句道。

“回大人的话,这些折子都是崔大人吩咐转过来的。”

来济一直都是负责转呈折子之事,用不着去看,也知晓那些折子之来历,紧着便给出了个简洁的解释。

“哦?”

来济这等解释有说跟没说浑然一样,以陈子明之睿智,又何尝不知这些折子之所以会出现在自己的文案上,那都是出自崔仁师的授意,他真正想问的不过是缘由何在罢了,可这一见来济并不打算说明,陈子明的眉头自不免便是一皱。

“大人若是不喜,下官这便将这些折子再转回去也就是了。”

陈子明显然有些错怪来济了,不是他不肯解释清楚,实际上,来济本人也自懵懂得很,为此,他也曾探问过崔仁师,可惜崔仁师根本没给他解释,仅仅只是下了道命令——所有公文一体先由陈子明签批之后再转到他处,这会儿见得陈子明皱起了眉头,来济也自不免有些紧张了起来,这便试探着提议了一句道。

“不必了,来大人且自去忙好了。”

直接送回去固然是干脆了,可却会得罪人,在不知崔仁师到底有何用意的情形下,陈子明自是不愿就这么鲁莽地行了去,略一沉吟之下,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拒绝了来济的提议。

“诺。”

来济虽是位高权重,可夹杂在两大宰辅之间,却是不得不谨慎小心,在不明情形之际,于他而论,多一事自不如少一事来得强,而今,陈子明既是有了决断,他也自不愿再多生枝节,恭谨地应了一声,便即就此退出了房去。

“下官等见过陈大人。”

来济去后,陈子明并未开始批阅公文,而是眉头微皱地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觉得此事终归须得跟崔仁师亲自会面一番,以免发生甚误会,一念及此,陈子明也就没再在自个儿的办公室里多呆,紧着便起了身,缓步行出了房,一路行向了崔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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