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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战情录之罗煞 下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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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瞪视的袭风面不改色的沉默,反倒是柳煜颺先开口了。 
“麒儿,你还在发烧,怎么不多穿一件?”一如以往的温柔口气中有着些微的尴尬。 
封亦麒无助的看着地面,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怎么也不敢偷看柳煜颺的脸色。 
怎么办?万一师父嫌恶他的话…… 
“麒儿?” 柳煜颺轻搂他僵硬的身子把他往房里带,袭风则没好气的靠在门边。 
“你要蠢到什么地步?他早就知道了。”先点出他身分的是柳煜颺又不是他,啧! 
“什……”愕然的抬头,他来不及开口就被塞入被窝中。 
“我早就猜到了。” 柳煜颺轻道,心疼的抚摸他苍白的面孔。 
“什么时候?”封亦麒颤声问,脸色是一片惨白。 
早就被猜到了?师父早就知道了却一直没说? 
“在竹屋时我就心里有底了。想了三年,再不明白也会明白了。” 柳煜颺说道:“炙炎掌是“狂魔”的成名招式,你的轻功在雪地上完全不留脚印,除了“无影鬼”外江湖上几乎没有人做得到,再加上早有谣传罗煞是“毒煞”培育的药人……师父可没那么脑袋不灵光。”他坐到床边,用拇指腹阻止封亦麒咬住下唇的动作。 
“那,你不讨厌我吗?” 
“你对师父的态度有变过吗?”面对他战战兢兢的疑问,柳煜颺轻笑反问。 
“没有。” 
“师父对你的态度有变过吗?”他又问。 
“……没有……”这次语气中带有一丝哽咽。 
“既然如此,师父有理由讨厌你吗?”真是个傻孩子。 
“可是、我给师父添了很多麻烦……”他无法忘怀那贯穿全身的无力感和悔恨。 
“师父从没说过那是麻烦啊,那时候是师父的错,对不起,嗯?”温柔的看封亦麒,像呵护什么易碎物品般的抱住投入怀里的身子,“麒儿,你担心太多事情了。师父没有在意你惹出的事情,就像你担心师父太好讲话一样,师父也一样担心你的事。” 柳煜颺拍拍他,柔声笑道。 
封亦麒呆呆的抬头看着柳煜颺,毫无防备的眼神显得脆弱。 
“我不是故意让师父困扰的,真的很抱歉。”哽咽的说道,他倾身抱住柳煜颺,“师父,对不起,如果我没有任性离开,就不会让您受这么重的伤了。” 
当他看到柳煜颺浑身染血跌出断崖时,全身血液都冻结了。第一次尝到彻骨的寒意,就连现在回想起来也是颤抖不停。 
唯一一次,他感谢十大恶人教导他独步武林的轻功,让他能及时救到柳煜颺;也是唯一一次,他庆幸自己的武功够强,能手刃敌人而不耽误太多时间;他甚至庆幸自己是药人,才能解开那些剧毒。 
柳煜颺轻轻拍着怀中人儿的背,像从前那样轻抚他背脊,直到他不再发抖。 
“师父没有生你的气,你这孩子别太担心。师父也不觉得困扰,若真要说师父心情不好,也是在意你的关系。” 
为了这情感纤细的徒儿,他只好一反什么都不说的本性的解释着。 
“在意我?在意我什么?”封亦麒为了这从来不曾发生的句子迷惑。 
从来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就算真的不让他死,也只是为了他们自己。 
“师父挂心的可多了。一下子在意你不好好吃饭;一下子又牵挂你不知道有没有穿足衣服;我也担心你一个人在外会不会惹上麻烦;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按时上药……只要是你的事师父都担心牵挂在心里啊。”和煦的声音不变,他静静陈述着。 
“傻孩子,别哭。”感觉到胸口的湿热,柳煜颺心疼的低哄。 
“对不起、对不起……呜、师父……”他终于忍不住的哭出声。 
斜靠在门边的袭风冷眼看着一个忙着安慰人,一个忙着哭的惨况,识相的抱着苍羽走出房间再带上门。 
“哼,总算解决了!”靠着门板,他呼了口气。 
不过说真的,他倒有点羡慕柳煜颺……“那小子是从来不哭的……”至少不会在他人面前哭。 
十六年下来第一次看到罗煞哭……他已经从保护人的位子中退下了,再过几天确定没事就可以走了。 
强风吹乱了一地落叶,苍羽飞上树梢,金色的眸子没漏看袭风在前额飞舞的浏海下,眼中若有似无的情感。 
※ ※ ※ ※ ※ ※ 
当白彦海一脚踏入庭院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那双冷淡的双眸中饱含让人无法忽略的浓烈情感。 
他一惊,也不知道该退还是该进,最后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你还好吗?” 
袭风看向来者,在瞬间又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没事。” 
是这样吗?白彦海耸肩,他来的目的可不是和这个人闲话家常,也无意探人隐私。 
“柳公子在吗?” 
“在处理私事。”私房事。 
“那我们不可以去找他喔?”吴曲恩自她大师兄身后探头出来。 
她好担心柳大哥喔,可是爹都不准她过来。光是大师兄身上的伤就如此凄惨,她真不敢想像“据说”伤得比大师兄还重的柳公子现在情况如何了。 
袭风看着她,不予置评的沉默着。 
“师妹,你答应我不捣蛋的!”低声叱喝,白彦海又道:“方便帮我们问一下吗?我很担心柳公子的伤势。” 
一天半下来,他来过不只两次,但每次都被这人挡了住。 
“活着,也死不了。” 
对于白彦海,袭风采取保留的态度。既不排斥也不接纳,因为他看出这个人和一般的正道人士不一样。 
“那岂不是没好转?”还是一样的说法嘛!白彦海叹气。 
“尺度很大。”轻扬唇角,袭风对这个脸部表情丰富的人挺感兴趣的——因为很好玩! 
一个人怎么能有那么多表情和口气变化?像他,一个月能变出三种表情就不错了。 
“那……”他一时语结。 
是没错,只要活着又死不了,其中的情况可多了,可是他完全抓不准啊! 
出江湖那么久,怎么还是在口舌上输人啊?! 
“大师兄,你走开啦。”一手推开白彦海,她站到袭风面前,“你别耍我师兄了,他来探望朋友你插什么话!” 
嘶!白彦海差点吓到没魂了。连忙手忙脚乱的把师妹拖回来。 
这小丫头找死不成,没见识过这家伙杀人不眨眼的本事吗? 
更何况人是封亦麒带回来的,在容忍度方面多少得打些折扣。 
当他是食人虎吗?袭风纳闷的盯着白彦海,他防成这样做啥?!即挡不了他也救不了人。 
算了,懒得理他们。 
回身走到庭院中的凉亭里,他用单手剥着薄饼吃。 
这个不自然的动作吸引了白彦海的注意,他向前走了两步。 
“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犀利的眼神本能的扫向白彦,隐藏弱点是他们的生存守则。 
“可是你……啊!那时候受伤了?”他想起当时在断崖边只手撑住两人份体重的情景。 
“没有。”他的语气变硬了。 
“别逞强行不行?!我拿药给你。” 
这小子是故意忽视他的警告吗?袭风皱眉。第一次遇到完全不怕他眼神的人,当然,存心想找碴打架的十大恶人和那三人例外。 
“不必了,只是拉伤,再几天就好了。”等罗煞恢复正常再向他拿药就可以了,他不会用别人给的药。 
“拉伤拖不得……”白彦海突然消了音,错愕的看向几步外紧闭的房门。 
袭风也投以同样错愕的视线,只因那引人错想的对话。 
“师父……不要啦……” 
“你乖,别乱动!” 
“可是……呜!” 
“忍一下就好了,嗯?” 
“会不好意思……” 
怪怪隆咚滴,这像是大白天会出现的对话吗?罗煞,你毁了你师父的清誉。袭风是无奈三叹,忍不住仰头看向蓝天。 
白彦海则是涨红了一张脸,哑口无言的呆在当场。 
“柳……柳公子是在……” 
看着他活像是吞了颗鸡蛋的拙样,袭风突然有点想捉弄人的冲动。 
“就是那回事。”他状似认真的点点头。 
“什……”活像一颗鸡蛋哽在喉咙中,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的表情让袭风几乎快笑塌了。 
“师兄,那个人是谁?”从头到尾没搞清楚状况的吴曲恩拉拉白彦海的衣袖询问声音的主人。 
“是柳公子的徒弟。”白彦海猛然醒悟师妹还是黄花大闺女,连忙拉着她走人。“有劳阁下代为转达柳公子,我明儿个再来。”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袭风勾起唇角,招了苍羽到手臂上,轻轻抚摸它。 
“这样就跑了,真嫩啊!在正道人物中,他算是罕见的没心机了。”他喃喃自语道。 
能活到现在也真是奇迹。但,话题再转回来,这房内是在做啥?怎么叫得那么引人疑惑。 
第三章 
房内能干嘛?当然不能做什么,只是柳煜颺坚持要帮徒儿上药而已。 
封亦麒在反抗无效下只能驼鸟的把头埋到被子中,任凭柳煜颺的手探入衣衫下摆替他裂伤的后庭上药。 
如果是别人,他八成一拳就把人揍到房外树上去晾干;但因为是他最敬爱的柳煜颺,他只能屈服在那难得强硬的要求下。 
好不容易入侵体内的手指离开了,他马上连人带被往床角缩。 
“麒儿。”注意到这点的柳煜颺则是很担心,“师父很抱歉。” 
“不……是我自己决定的,您不必道歉啊……您生气了吗?”封亦麒怯怯的看着柳煜颺。 
重视礼教的师父能接受吗?他们不但是师徒,而且同为男儿身…… 
“不是,是……我其实还有意识。”把心一横,柳煜颺是豁出去了,“因为那时以为是梦,所以很抱歉伤到你了。” 
浑浑噩噩之中,他以为又是南柯一梦,只是因为思念而引起的幻觉,但并非如此,等到清醒时才发现怀中的人儿是温暖的真实。 
后来听袭风说,麒儿是喜欢他的。这让他欣喜,却也令他内疚。不论如何,他屈服在药效之下伤了徒弟是事实。 
封亦麒眨眨眼,一时没消化完整这话的意思。 
“麒儿?”见他没反应,柳煜颺挂心的又叫道。 
未料下一秒,他差点因为强大的冲力跌下床。 
封亦麒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紧紧的抱住柳煜颺,嗅着熟悉的竹叶香,感到一种强烈的安心感。 
师父也是对他抱有同样情感的,不然就算做梦师父也会把它当噩梦,哪可能就顺水推舟的完了事。 
“师父,我再也不要离开您了。如果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您尽管责备我,但请不要讨厌我。”他低喃道。 
若要他离开师父,他绝对撑不过再一个三年,一定宁可死也不愿意放手吧?! 
“傻孩子,师父还怕你又一转眼就不见纵影呢!”低头寻获他的唇,由细吻到深吻,,眷恋温柔的情感藉此表达,直到契合的双唇分开,柳煜颺看着他羞红的脸,低哑的呢喃:“那就永远不放手吧。” 
“嗯。”秀丽的唇角绽放出连百花也为之失色的艳丽微笑,封亦麒满足的抱住柳煜颺。 
只要有师父的支持,其他的事情就好解决了。天下之大,他只在乎一个人的看法。 
※ ※ ※ ※ ※ ※ 
次日,当白彦海再来时,总算见到了柳煜颺。 
封亦麒冷眼旁观他感动到差点痛苦流涕的表情,纳闷的看着袭风。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他为什么那么激动?” 
他并不讨厌白彦海,因为他知道这三年来一心帮着师父的人就是他。 
袭风淡淡的撇开头,既不作答也不否认。 
“你在闹什么脾气?!”封亦麒皱眉,“不要以为帮了我就可以耍脾气!” 
“麒儿。”在一旁和白彦海交谈的柳煜颺抽空唤道。 
“知道了,师父。”乖乖点头,他只能撤回前言。 
“被驯服了!”轻声嘲讽,他一个侧身避开夺命利刃,反手扬镖就是索喉银针。 
封亦麒俐落的一过身,手腕一振又攻上。 
银刃银镖忽隐忽现,两道人影也飘忽不定。往来之间都用上了“无影鬼”的招数,有如鬼魅般的从屋檐打到凉亭,又跃上树梢。 
刀起刀落之间,不少枝叶漆木落地,就可怜了那些造景盆栽和建筑。 
柳煜颺看得是频频叹息,白彦海则是目瞪口呆。但他们都没有去阻止,只是观看这场龙虎之争。 
半炷香的时辰过了,封亦麒突然跳开,忙着在一旁闷煮一刻钟的药盅里加几味药。袭风也停了手,因为他知道若他在此时抢攻,封亦麒会跟他玩真的。 
药,是要给受内伤甫深的柳煜颺吃的。 
“你在炖什么?”白彦海问道。 
“给师父的药。” 
“听说你去救了五大世家在江南的老家?”他试探性的问道。 
封亦麒目一凝,没好气的抬头。 
“怎么?不行吗?!” 
“我以为你不会救的。”毕竟那时还没回到柳煜颺身边,他仍是邪佞猖狂的个性。 
“我本来是不想救的。”封亦麒咕哝,“可是师父一事实上会插手嘛!” 
恩未断,情未绝,只是缘已尽——至少他当初是这么以为的。 
曾经一度决定从此以后江湖上只有罗煞而没有封亦麒,但无论怎么地,他总是放心不下和柳煜颺有关的消息,还拜托袭风去替他打听。 
然后,一得知柳煜颺的消息,双腿就不受控制的转向他所在的方向前进;双手不自觉的杀尽任何可能危害到他的人。 
只要不见面,他在一旁偷偷瞧着总行。 
有时早了,有时迟了,更有时,可以在远方捕捉到那令他牵肠挂肚的身影。 
好几次若没袭风搭救,他已魄归西天。每次袭风都受不了的拖他回小竹屋,一住就是好久,直到他忍不住相思之苦,又偷偷下山寻找柳煜颺的行踪,直到再度被带回去。 
事情不断上演着,当他累了,就开始发呆思考着两人的差异。 
迁就师父让他浑身不对劲,想必包容他师父也很无奈。一正一邪;一个处处宽容,一个赶尽杀绝;一个温柔体贴,一个却狂妄邪佞…… 
不安和困扰浮现眼底,柳煜颺心疼的出声打断他的沉思。 
“麒儿,别想了。” 柳煜颺伸手撩起他披散在背上的长发,熟练的替他绑成一束。 
“嗯。”但现在他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很笨拙,所以只要在意一个人就好了,其他的,就随便吧。 
“这么说有时候柳公子看到的人影真的是你?”白彦海傻眼。 
这对师徒是怎么回事?各自为了对方好几次差点没命了。 
“对啦!”封亦麒苦笑。早知如此,他就不敢靠近点看师父了。 
温和害羞的眼神让白彦海诧异在心。 
想不到不过三年的时间就让浑身是刺的封亦麒收敛到这种地步,虽然没什么好脸色,好歹毒辣的唇舌已经好多了,也不再动不动就想杀人——只是一想到他们转眼间杀尽上百邪道人士仍令人毛骨悚然。 
山脚下的尸骸全是缺手缺脚、开膛剖肚、身首异处,不要说是一般混江湖的,就连各派掌门也望之色变。 
正蹲着在替师父煮药的封亦麒抬头看着很明显在发呆的白彦海一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喂,回魂啦,那些老头是怎么回事,一天到晚都躲在书房里偷偷摸摸的。去告诉他们,除非他们犯到师父,不然我不会让他们的头不再与身体相亲相爱。” 
“没的事,他们只是在商讨对策如何对付邪道份子,不是在怕你啦。”白彦海叹道。 
还是一张坏嘴,没进步多少。他撤回前言。 
“麒儿,别这样说前辈们。”柳煜颺纠正归纠正,却没多要求他一定要做到。 
观点是个人的,而在场的人也有半数赞同他的说法。 
“总有一天会知道,这些正道人士其实最贪生怕死了。”不予置评的一笑,封亦麒继续拿扇子调节火候,“有人撑腰时说话就大声,就连讨伐邪魔歪道也是成群结党,一个人的话就什么也不敢做了,只会推卸责任。” 
啥?!斜眼看着状似低喃的人,白彦海没好气的道:“好歹我也是华山弟了,请不要说那么难听。柳少侠不也是正道人士?” 
“师父不一样,他总是太好心又太多事,就连不干他的事也一肩扛,迟早有一天他会被他这种太博爱的个性害死,所以我得跟好他。” 
因为提到柳煜颺,封亦麒眉宇之间的戾气少多了,只剩下无奈。一双灵活的眼睛滴溜溜的盯着柳煜颺,眼中十足的促狭。后者则回以一个苦笑。 
“听起来你很鄙视正道人士,为什么?”他不解的问。 
“这个嘛……啊!好了。”忙着熄火端药,封亦麒随口回了一句:“因为全是鬼扯。” 
“什么意思?” 
“意思是正道人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袭风好整以暇接口。 
“对对对!师父,喝药了。”封亦麒笑着把药端给柳煜颺,拉着师父进屋药去了。 
“你们的立场有偏见。”见他们走人,白彦海只好面对袭风指控者。 
“你现在才知道吗?”袭风淡问。 
“我……”他只好落败。 
无言以对的低头摘草药,他选择了结束这个对谈。袭风也不再另找话题,转身就想走人。 
“等一下。”白彦海突然叫住他,“这个药拿去,对拉伤很有用。” 
突如其来的友善让袭风愣了一下。 
接受还是不接受呢?沉吟片刻,他破天荒的接了下来。 
反正罗煞短时间之内也没空理他,姑且就用这个吧。 
※ ※ ※ ※ ※ ※ 
接下来数天,封亦麒几乎都黏着柳煜颺在房内练功调养内伤,再配以三餐饭后的食药滋补;袭风则躲得不见人影,但只要一有人靠近别院,他一定马上现身阻拦。 
而有人吃药就要有人摘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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