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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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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田大老可是男色界的名人。〃 
      司马拿住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 
      这的确是不能声张的事。 
      不过却不稀奇。 
      他常听说一些政治家或部长级的人物都好此道。 
      在任上当然没有人把这种影响政治生涯的丑闻拿出来宣扬,但是退休之后确有不少人在此道上一展长才。 
      好男色在政坛上来说算是稀松平常。 
      〃某天晚上,在局长直接下令之下,桐原被叫到筱田大老所在的料亭旅馆,听说就这样接待了一夜。〃 
      〃接待……?〃 
      政治界的大人物会有什么人事,专程把一个小主查叫到料亭去呢? 
      〃是啊,局长只说就把接待筱田大老的事交给他而已……〃 
      把接待交给他,这几个字包含了不能让对方不快,要尽力达到对方的需要……等命令。 
      虽然句短,但是没有比这几个字更单纯更慎重而恐怖的命令。 
      而桐原也的解不是一个会把意思搞错的男人。 
      不过,即使是同期,司马也无法称赞他做得好。 
      换一个角度来想,自己也有被筱田看上的可能而下令接待,今天只是项上人头不同,牺牲品由自己变成桐原而已。 
      他当然非常明白拒绝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这个任务暗示了,桐原能否从此安泰地待在主计处。 
      〃桐原家的裙带关系和筱田的后盾,没有什么比这两座靠山更强了。〃 
      也不知是警告还是忠告,川村满眼备丝地继续饮酒。 
      从司马到主计处任职后,就担任指导的川村是个城府很深的男人。 
      看他虽然已经醉得差不多了,但是所透露出来善于桐原的情报,却不知是出自于对司马的关心,还是在暗示他已经没有胜算而揶揄的成分居多。 
      〃川村先生,要不要换喝'久保田'还是'万寿'?这摊我来付。〃 
      没有再追问桐原传闻的司马晃晃酒瓶。 
      〃哦、'久保田'不错。〃 
      一听到拿公务员薪水所喝不起的高级酒。川村霎时满脸笑容。 
      〃麻烦帮我烫一壶'久保田',顺便做几个下酒小菜。〃 
      司马朝柜台里吩咐,老板豪爽地应了一声。 
      〃你今天怎么这么豪爽?〃 
      川村有点讶异地问。 
      要花大钱的新年即将来临时,他有点担心司马的荷包。 
      〃别但心。我想喝个好酒舒服回家。〃 
      司马含笑回答。 
      川村点点头,看着老板准备下酒菜。 
      桐原好像忘了自己提过这件事一样,司马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虽然那的确是桐原的弱点,但对司马并无质利益,听了也只是徒增不悦,丑恶的话题而已。 

      好不容易从加班的恶梦中解放的司马,还跟川村喝酒喝到半夜,只为了不想太早踏入妻子还没休息的家中。 
      就如有贺所言,司马早已放弃了做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 
      有时候他还会暗示妻子随时都可以离婚,所以别说努力,他等于是在亲手破坏自己的家庭。 
      没有继承家业的司马,在回到父亲送给他当结婚贺礼、于自由丘的公寓时,发现晚报居然还插在邮筒里,心想:老婆真是越来越懒了。 
      顺便把其他信件也一并取出的司马搭上往四楼的电梯。 
      走廊才走到一半,发现于最深处自家门口的小灯竟然没亮,司马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过,因为不管司马再怎么晚归灯也从来没有不亮的时候,所以他还以为是不是刚好灯泡坏掉了。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摸黑寻找着墙上的电灯开关。 
      在安静的走廊上,怕吵醒睡中儿子的司马尽量放轻脚步走向厨房。 
      自从有一次不小心把公事包掉在地上,吵醒儿子哄了好久才睡着后,司马已经养成轻声走路的习惯。 
      他真正觉得不对是在踏进厨房之后,发现每天必亮的厨房灯居然是暗的时候。 
      果然,开为灯之后里面的寝室门敞开着,黑暗的空间里没有人的气息。 
      〃……克弘……〃 
      在确定妻子在不在之前,司马首先冲进儿子的房间找人。 
      黑暗的房间里哪有三岁儿子的踪影? 
      比起妻子不告而别,儿子被带走的事更令司马怒火中烧。 
      〃奈津美!〃 
      叫着早已不在的妻子名字,站在厨房里的司马气得咬牙切齿。要是妻子就在跟前的话,他一定毫不犹豫地举手打人。 
      他焦躁地抽掉领带,走回客厅看向桌上时,发现了一封限时信。 
      那熟悉的字迹。 
      司马粗暴地撕开封口,里面除了一张离婚申请书外,什么都没有。 
      〃那个笨女人……〃 
      这招一定是从三流的连续剧或电影里学来的吧。她以为寄来离婚申请书就能解决一切?妻子的肤浅让司马想吐。 
      连好歹要说明一下的常识都没有吗?司马把离婚申请书连信封一起丢在桌上,气呼呼地坐进沙发里。 
      他知道妻子一定回名古屋的娘家去了。 
      她只是一个不靠父母就什么也不会的愚蠢女人,一旦有事只知道回家求亲人庇护。 
      她更不是那种为了不想把儿子交给司马而自力更生,或是躲到朋友家的聪明女人。 
      反正再怎么粉饰太平离婚也是早晚的事,司马越想越后悔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 
      他连儿子在妻子娘家的事也无法忍耐。 
      〃……克弘……〃 
      遮住疲劳的眼睛,司马低声呼唤儿子的名字。 
      个性内向的儿子最近好不容易跟司马亲近一点,还会问他一些孩子眼中纯真的人事物。 
      想到在忙碌的假日,还找时间把儿子抱在膝盖上陪他一起念故事书时,那孩子特有的温暖,司马不禁怀念儿子无邪的表情。 
      〃……可恶……〃 
      司马低声咒骂。 
      好不容易结束了有家归不得、繁忙的下半年,他还想利用难的正月假期好好陪儿子。没想到梦想还没实现就消失了。 
      〃可恶……〃 
      司马独自呻吟。 


      一个冰冷的早晨。 
      饭厅的窗户因为雾气的关系,无法看见整理得整齐又美观的庭院。 
      〃老公……〃 
      等一向早起、已用过早餐的英辅出去之后,弥生帮正在看早报的桐原倒了红茶后叫了他一声。 
      桐原比较喜欢早上喝咖啡,但是在进入桐原家之后,由于岳父有喝热奶茶的癖好,所以桐原也就入境随俗地养成了习惯。 
      桐原从报纸上抬起头来沉默地凝视妻子的脸。 
      本来就有点低血压的桐原,最近由于长期失眠,连开口说话都觉得辛苦。 
      等四个月的预算编制期过后,就像迫不及待似地,筱田等不到正月就把桐原叫了过去。 
      老人的执拗令桐原相当苦恼。从第一次应付他开始,对于无法勃起的桐原,筱田总是不厌其烦地舔遍他的全身。 
      昨天是新年开始后桐原第二次被叫出去,等放他回家已经是半夜三点。 
      这还是第一次在情事过后筱田主动放他回家。 
      桐原以明天还要上班为由哀求筱田后,才得以在半夜两点离去。 
      老实说,已经累到不想开口的桐原,再加上无法排遣的屈辱感,他难以相信自己还能从床上爬起来。 
      不过,桐原还是从妻子散发出来的感觉中,察觉明显的不同。 
      乍看之下还难又发现。 
      要说哪里不同,应该是妻子的化妆变得比较成熟而浓艳。 
      平常的她淡妆到桐原几乎看不出来的地步,但是今早却明显不同。 
      说得好听是化妆技巧进步了。 
      还有服装方面也有显着的变化。总是喜欢穿蕾丝边、那种少女倾向的服装的妻子,今天却穿了一套黑色的薄线衫及紧身裙。 
      不同的打扮让她比以前更有女人味。 
      然而,桐原却不记得弥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打扮的。 
      因为从九月之后,整天被编列预算追着跑的桐原几乎都没有回家。 
      不过,要是追问桐原,妻子在以前有没有这种变化的迹象,他也没有自信回答得出来。 
      自从夏天以来,桐原已经有半年以上没有正眼看过妻子的脸了。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扎了马尾的弥生意外地以坚定的眼神凝视着丈夫。 
      〃……什么事?〃 
      桐原吃惊于自己的声音意外的动摇。 
      〃我怀孕了……〃 
      瞬间,桐原不明的她在说什么。 
      站在餐桌前的弥生居然像一个陌生的女人。 
      〃我有了孩子……〃 
      面对张口结舌的桐原,女人再说了一次。 
      那口气虽然沉静,却有着无法动摇的意志力。 
      〃预定八月生产。〃 
      妻子淡淡地宣告。 
      经过好一段时间,桐原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是吗……〃 
      狼狈的桐原只挤得出这两个字。 
      自从去年夏开始服侍筱田后,桐原就再也没有跟妻子同床。 
      而且从得知自己的男性不孕症后,桐原也没有再碰过妻子一根汗毛。 
      在某些地方有莫名洁癖的桐原,不想让妻子认为无法生育后的性行为,只是把她当成泄俗工具而已,因此不再与她性交。 
      再何况在不知何时英辅会提出离婚的状态下,桐原也没那个心力去谈房事。 
      然而,妻子却在这个时候告诉他怀孕的消息。 
      她怀了一个不是桐原、而是某个陌生男人的孩子。 
      凝视着眼前的妻子,桐原不禁颤抖起来。 
      他几乎不寒而栗。 
      眼前这个毫不在乎地说出自己怀了他人孩子的女人,完全不像桐原所熟知的妻子。 
      起码在一年前陪他一起去检查不孕的妻子,还充满了纯真的气息,一点不像这么冷酷的女人。 
      他觉得伫立在眼前的好像是个有着妻子外貌的怪物,而其腹中还栖息着另外一只怪物。 
      摊着报纸发呆的桐原与面无表情的女人互相凝视。 
      先移开目光的是桐原。 
      〃我上班去了……〃 
      他从妻子面前逃开了。 
      搭银座线去上班已经成了每天的习惯。 
      他惯性地穿上外套,惯性地坐进地铁。冬天特有的暖气充斥在通勤的车厢内。 
      当列车到达下车的虎门前一站的赤坂见附时,桐原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意识。 
      预定八月生产的话就是去年十月怀孕……想到这里,桐原不禁头晕目眩。 
      妻子与自己以外的男人交媾,桐原从来没有想像过背叛,使他的思考变得迟钝。 
      想到弥生成熟的化妆和打扮,桐原茫然心想自己有多久没有正眼看过妻子了? 
      在没有正视她的这半年间,妻子已经变成另一个女人了。 
      如果只是AID怀孕的话,会让她连外貌都有这么大的改变吗? 
      她那近乎憎恨的强烈眼神。 
      而且,就算是自己忙到几乎不在家,要做AID人工受孕的话,起码也要先知会配偶才合理吧?桐原不想念岳父会如此没有常识。 
      他更不愿去想还有事后通知这条路。 
      妻子瞪着自己那异样强硬的眼神。一步也不肯退让的坚强意志。 
      原本的弥生是个总是像少女般有着含羞的笑,不管做什么都会以桐原的意见为主的小妻子。 
      然而,在八月底,那个像玩偶般柔顺的妻子即将产下异样的生物。 
      然后要桐原承认那是自己的孩子。 
      自己到底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桐原发呆地想。 
      他做了什么让她必须要以那种挑战性眼光瞪着自己的事吗?有做过强迫让她承受巨大屈辱的事吗? 
      电车突然剧烈摇晃,踩到旁边粉领族脚的桐原被怒瞪了一眼。他低下头喃喃道歉。 
      这就是自己人生的答案吗? 
      想到这里,悲惨和不堪的感觉一齐涌上桐原心头。 
      他的确无法让弥生孕,也因为工作繁忙或必须打救应酬而整天不在家。但是,桐原不认为自己有哪里亏待了弥生,也不像岳父一样在外面拈花惹草。 
      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报……?桐原在心中自问。 
      两年的时间,他在那个家里忍受着种种牵制,和得了无精症后岳父无情的唾骂。 
      想到日后的前程,同时也为了桐原家的未来,他答应了拿尊严和肉体去侍奉筱田。 
      成为男人性玩具和耻辱夺走了桐原生存的气力,之后他再也无法像正常男人般勃起。然而,这就是自己趴伏在筱田身前所得到的代价吗……? 
      在拥挤的地铁车厢中,桐原睁大着眼睛任身体随着车身不快地摇晃。 
      他回想支持自己到现在、中井所说过的话。一直躺在公事包里的明信片四角都已经被折损了。 
      他努力回想,却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那曾经是桐原几乎能默念,充满温暖而鼓励的话,现在却一个字也想不出来。 
      他绝望地瞪大眼睛。 

      过了用餐巅峰的时间的员工餐厅,从厨房传来清洗大量餐具的声音。 
      五个吃完了迟来晚餐后把餐具放到回收台的职员,一路谈笑地走出餐厅。 
      上午九点半,桐原独自在空无一人的地下餐厅喝着闷酒。 
      早上跟妻子的对话,如今却像几个月前的往事般遥远。 
      平常在这种结束一工作的时候,应该除了今天做完的事,以及明天该做的事之外,还得计算这一周的工作量来调整周末日的休息时间才对,但是桐原完全不记得自己今天曾做什么工作。 

      桐原的体内一无所有。 
      他连自己现在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 
      比想啤酒微不足道的醉意,无力的虚脱感更让他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我怀孕了……妻子今早的话突然鲜明地浮现在桐原脑海。该不会是圣女受胎吧?桐原扭曲着薄唇想着。 
      他茫然地思索自己坚持到现在的人生到底是什么? 
      那么辛苦挣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价值?桐原凝视着桌上咖啡色的污渍。 
      他俯视着桌上所有的污渍。算了一遍后又继续望着。 
      什么都没有留下。 
      要坏要坏个彻底吧! 
      如果世界彻底毁灭的话,那自己这个不值三文钱的滑稽人生,也可以就此了结。 
      他想就此了结……他想结束一切……桐原的脑子里只有这种想法。 
      午夜十二点的霞关寒气逼人。连细雨都夹杂着寒意。 
      即使外套也被沁心骨髓般的冷风刮斜的雨丝打湿。 
      地上老鼠色的水洼溅湿了脚上的皮鞋。 
      忍受着种种气候带来的不快感,司马从车站折返财政部。 
      他忘了今天拒绝主计官喝酒邀约而必须完成的工作。 
      已经走到剪标口才想起自己疏忽的司马,对这前所未有的心感到焦躁。 
      然而,更令司马急躁的,并不是冰冷的天气和工作上不经意的错误,而是更私人的问题……也就是孩子的监护权。 
      妻子离家出走的事件发生后,最生气的人竟然是每当父亲批评奈泽美时总是为她说话的母亲。 
      或许是压抑太久的缘故吧?当司马打电话回家报告奈泽美之事时,母亲的情绪整个爆发了。 
      司马在电话中告知母亲,克弘已经被奈津美带回娘家时,母亲所表现出来的愤怒非比寻常。 
      连司马自己都没有想到,平常性格沉静的母亲竟然会如此生气。 
      总而言之,巴不得早点离婚的司马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联络自己当律师的同学商量怎么争取儿子的监护权。 
      但是,律师却告诉司马情况对他相当不利,尤其是离婚的主因,又是他因为工作经常不回家的缘故,光是这一点对于他争取儿子的监护权就是很大的影响。 
      开什么玩笑……司马走在无人的樱田路上兀自气愤地想着。 
      他可以不再见到妻子的脸,但是无法忍受儿子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生活。 
      在一路走来顺畅的人生中,陷入了意想不到的泥沼中,那种无力的挫败和不快感,让司马整天焦躁不安。 
      跟那个女人结婚虽然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错误,但司马更恨的是,自己虽然没能阻止这个错误发生。 
      满脑子都是儿子的司马走到教育部前面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摇摇晃晃地迎面走来。 
      光看他踉跄的脚步就知道一定不对劲。 
      由于夜半的黑暗和下雨的关系,司马看不清楚来人的长相,只觉得他像病人一样步伐不稳。好像快要倒下去了,司马凝神细望。 
      果然,雨伞从男人的手中滑下。 
      司马还来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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